离婚议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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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流产了。。。。。。。。

　　　　电梯外，身穿黑色修身西服，带着无框眼睛长相白净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我，我不解他表情传达的意思，战战兢兢的问：“请问你是卫特助吗”

　　　　其实顾佳芸是经常来公司找陆驹的，理由千奇百怪，送汤送饭、思念成疾等等等等，我曾经遇到过几次，但都是顾佳芸上来，我转头回家。顾佳芸从不邀请我跟她一起来找陆驹，我也很有眼色的从不要求。所以对陆驹身边的人，我是完全不认识的。

　　　　卫特助我只听过名号，没见过本人。卫特助名叫卫翎，原先是陆驹母亲身边的助理，后来陆驹进a作，卫翎就被派到陆驹的身边来了。我多次听过他的大名，是因为顾佳芸不怎么喜欢卫翎这个人，说过好几次卫翎仗着是陆驹母亲身边的人，就看不起顾佳芸。

　　　　说白了，其实是在变相的抱怨陆驹的母亲，顾佳芸自己的婆婆。

　　　　陆夫人原本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嫁进陆家后，更是做了几十年的豪门贵妇，自然是瞧不起我们家这样的背景。当初陆驹跟我姐的婚礼事宜，都是陆夫人身边的秘书出面处理的，我姐结婚都已经四年多了，别说我，就是我爸妈见到陆夫人这个亲家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

　　　　卫翎傻眼了半分钟，才问：“你是乘这部电梯上来的”

　　　　他不是都看到我从电梯里走出来了吗我点点头，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

　　　　卫翎扶额，没再问奇奇怪怪的问题，只转身说：“跟我来。”

　　　　我急忙跟上去，他将我带到一个小小的格子间，然后开始交待工作事项，“这是你的座位，往后你就在这里。”

　　　　“公司的规章制度你仔细看一下，违反上面的条款，就算是小陆总也救不了你。”

　　　　“这些文件是你需要提前掌握的背景资料，你先熟悉一下。”

　　　　“合同法你清楚吧不清楚的话先把这些具体条款背一下，到时候跟着小陆总出去谈判的时候，别出低级错误，损伤a业界专业形象。”

　　　　“行了。”卫翎双手一拍，“暂时就这些，你好好准备吧。”

　　　　我手中抱着遮住眼睛高层层叠叠的文件夹，怕文件夹掉下来，身体有些歪歪扭扭的幌动，嘴里答应着，心在这瞬间才算是彻底定下来。

　　　　真的有事情做就好，就怕他们这是看陆驹的面子上，让我来当摆设。我喜欢现在这样虽狼狈却忙碌的状态。

　　　　卫翎很忙碌，安排好我的事情就离开了。我将手中的文件夹分门别类，然后趴在桌子上开始看，这种沉心静下来去做一件事，忘记所有烦恼的感受实在是太美好，以至于我中午只是吃了自己带来的一包饼干，连离开桌子都不愿意。

　　　　不知不觉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我饥肠辘辘忍不下去，这才放下手中的笔，转动酸疼的手腕儿，扭动活动下僵直的脖子。想着又到了回家的时候，莫名心情就又低落了下来。

　　　　江哲年何栀回去就意味着又要面对他们。

　　　　我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刚拿起手包，抬起头。就见卫翎满脸惶急的往我这边跑来，这时候的他没有半点早上的精明能干精英模样，显然是真的慌了神的。

　　　　“快点跟我去医院，你姐姐流产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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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姐夫人呢？

　　　　车子就停在a下的停车场内，一路上车往医院赶。路上卫翎因内心紧张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碎碎念不停。

　　　　“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这个孩子夫人非常看重的，这马上就要开新年度的股东会议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出这样的问题，如何是好”

　　　　“你姐姐不是一直很想要孩子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耳边被卫翎疲劳轰炸，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是有征兆的，我上次见到顾佳芸的时候，她就说过肚子疼，并且脸色并不好看，根本没有孕妇该有的红润光泽。只是那时候我连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楚，哪里还有那个心去操心她。

　　　　顾佳芸虽然嫁的好，但这门婚事实在说不上美满幸福，她婚后这四年心心念念的都是能生个孩子，从而能绑住陆驹的心，更能稳固她在陆家的位置。却没想到好不容易求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想到这里，我真心为顾佳芸担忧，我那姐姐性格好强，事事都不认输的人，如今遇上这样惨痛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最好的病房，恒温的环境，病床旁边还放着鲜花，顾佳芸躺在病床上，看不出半点活人气。

　　　　“小陆夫人小产失血过多昏迷，最好有个人能留在身边照顾、安抚。”医生这般说。

　　　　我点点头，拉开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而卫翎拉着医生出去，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佳芸从小就漂亮，是那种一群人过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她的鹤立鸡群的漂亮。嫁给陆驹这四年，她更是对一张脸的要求甚高，做脸美容家常便饭，微整形打玻尿酸之类的事情也是定期完成，如今她毫无生息的躺在病床上，长长的睫毛垂下，形成一片阴影，看起来像个假人似的不真实。

　　　　她的睫毛闪了闪，缓缓的睁开眼睛。

　　　　“姐，你醒了”我不确定的问。

　　　　顾佳芸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摸肚子，下意识的问：“我的孩子呢”

　　　　我忍住心酸，宽慰着她，“姐你还年轻，养好身体最要紧，孩子还会有的。”

　　　　顾佳芸愣了三秒，然后猛地坐起身来，不管不顾的大吼：“你胡说我的孩子明明还好好的在我肚子里你滚你给我滚不准再说我孩子一个字，不准”

　　　　她情绪突然的激动吓傻了我，反应过来后，我急忙上前扶住她，怕她情绪过于激动掉下床来，再伤到哪里就不好了。

　　　　顾佳芸完全陷入疯癫状态，不停的不吼大叫，“放开我，我要回家，我的孩子好好的，我不要在这里。”

　　　　“放开我放开”

　　　　“陆驹陆驹，在哪里我要见陆驹”

　　　　门外听到声音的医生护士冲进来，二话不说就给顾佳芸注射了一针安定，她这才平静下来，沉沉昏睡。经过一番闹腾，顾佳芸头发散乱，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

　　　　我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这个人是我那个从小到大都高高在上的姐姐。

　　　　拿毛巾给顾佳芸清理干净身体，我扭身走出病房，找到正在打电话的卫翎，轻声问他：“我姐夫人呢”

　　　　没道理妻子小产，丈夫不露面的，况且，顾佳芸明显是想见到陆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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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姐夫，你不该先进去安抚下你老婆吗？

　　　　“小陆总联系不上。”卫翎举起手中的手机晃了下，他一脸的疲惫烦躁，嘟囔着，“真是要命，夫人现在还在英国跟巴克莱银行谈新年合作案。现在知道消息，已经订了回国的机票，耽误多少事儿，这事情出的可真不是时候。”

　　　　他的语气让我厌烦，虽然知道他口中的合作案可能是很大的利益，但在这种时候，顾佳芸正经受巨大悲伤的时候，丈夫不见人影，婆婆以及身边的人张口闭口都是利益，满嘴怪罪，半点没有关心怜悯的态度实在是令人无法接受。

　　　　我不愿意在跟他多说，直接拿了手机出来给我姐夫打电话，至于卫翎所说的联系不上，我是半个字都不相信的。结果还真就被我猜对了，姐夫陆驹的手机不仅打通了，而且他本人还很快的接听。

　　　　“小夏”

　　　　“是我，姐夫。”

　　　　“出了什么事今天你入职，卫翎是不是刁难你了”

　　　　“没有，卫特助对我很照顾。姐夫，我现在在医院，你在哪里能过来吗”

　　　　“医院”陆驹讶异的语气让我犯迷糊，他难道还不知道顾佳芸出事的事情么，“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

　　　　“仁和医院。”

　　　　“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瞪向卫翎，心里忌惮着他往后还是我的顶头上司，不敢说什么太不好听的话，只冷冷的说：“我姐夫马上过来。”

　　　　卫翎显然不相信，重新拨通了陆驹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放下手机再抬起头来，卫翎看着我的目光就有些变了，那样子我形容不出，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的样子。

　　　　闹不明白他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我索性不理他。

　　　　陆驹来的很快，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休闲装，通身的贵气。他长的像母亲，精致的五官配上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阴柔，看起来有些邪气。其实单论长相，陆驹与江哲年都是不差的，但江哲年家庭出身不好，身上有种可以说是上进心也可以说是急功近利的急切感，而陆驹，完全是另一种豪门公子的气质，慵懒的，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得不说，我跟顾佳芸还真是一个妈生的亲姐妹，都是外貌协会的，找老公看的都是颜值。当然，到如今，我跟顾佳芸也都吃够了这男人长的出众的苦。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陆驹见我就问，语气有些焦急。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他的目光总让我觉得粘腻，抿唇说：“你进去看看我姐吧，她很想见到你。”

　　　　“顾佳芸”陆驹反问。

　　　　卫翎这时候跑到他身边说：“小陆夫人流产了，还在昏迷。”

　　　　“哦。”陆驹像是这才知道，并且情绪似乎也没什么波动，只看着我说：“都这个点了，你还没吃饭吧咱们出去吃点”

　　　　这是什么意思我疑问：“姐夫，你不该先进去安抚下你老婆吗”

　　　　陆驹转的极快，打了句哈哈，“这不是她还睡着吗睡醒了绝对会饿的，咱们先去吃，吃完了给她带点东西回来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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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响螺片淮山枸杞汤

　　　　我站着不动，实在无法接受他的解释，哪有吃饭比妻子更重要的道理。

　　　　陆驹见我犯倔，双手举起来，“好好好，真是怕了你，我这就进去看她。”

　　　　不等我再说什么，陆驹身形一闪就进了病房。我想着该留些空间给他们夫妻，毕竟失去一个孩子是伤痛，应该是属于夫妻双方的。想到这里，我低头摸上肚子，不禁假设，如果我有了孩子，那么现在又会是什么情形，旁的不敢说，至少与江哲年之间恐怕会比现在的情况复杂很多，至少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缓过精神来，着手准备离婚。

　　　　庆幸又遗憾，庆幸当然是没有孩子，我能轻而易举的说服自己接受现实，脱离开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婚姻。遗憾则是，毕竟是曾经真心付出过的感情，江哲年是我的初恋，就算到了如今这样不堪的关系，我却还是记得嫁给他时，我有多么幸福，曾想过生下一个既像他也像我的孩子，是多么奇妙的事情。

　　　　到如今才明白，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段残破的婚姻，还有那些曾经占据我全部青春的美好梦想，再也无法从来的岁月。

　　　　陆驹出来的很快，几乎是我一个愣神的工夫，他就出来了。

　　　　“你怎么”不多跟顾佳芸说一会儿话，我的话还未说出口，陆驹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你姐让你进去。”

　　　　我以为顾佳芸是想要上厕所或是身体不舒服，毕竟是女人，到底还是不愿意在丈夫面前丢脸，更何况是顾佳芸那样时时刻刻都要在陆驹面前完美无缺的人。

　　　　急急忙忙地推开病房门进去，见顾佳芸已经做起身来，半靠在叠了两层的大枕头上，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不久前的歇斯底里与狼狈，甚至带着淡淡的粉色。这样的变化让我不得不感慨夫妻间的安慰到底是跟我这个妹妹的宽慰不一样的，才不过匆匆见了一面，竟然就能对顾佳芸造成这么大的变化。

　　　　“姐，你叫我。”

　　　　顾佳芸眼睛亮晶晶的，半点颓废的样子都没了，兴冲冲的说：“你快点去陪你姐夫吃饭，现在都几点了他还饿着肚子呢，饿坏了可怎么办”

　　　　我彻底傻眼，画风转的太快，我接受无能，傻傻的说：“可是你需要人陪。”

　　　　“我好好的，不用你陪。你听我的，快去陪你姐夫吃饭，找最好的法国馆子，他爱吃鹅肝。刷卡，回来我给你报销，记住啊，一定要让他跟你在一块，千万别让他去找那些小妖精。”

　　　　这不等我作出反应，顾佳芸又开始说，看我不动，她竟然要下床来，我吓坏了，哪里敢让她活动，急忙答应，“我这就去，你想吃什么，回来我给你带。”

　　　　刚才作势下床的动作实在不适合她此时做，顿时就疼的她脸色苍白，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的，吩咐我：“我想吃咱家门口那样阿婆煲汤里的响螺片淮山枸杞汤。”

　　　　“哦，好好。”我默念着她想喝的汤，转身出了病房。

　　　　陆驹靠在墙上斜斜的抽烟，吞云吐雾的样子看的我直皱眉，这里好歹是医院，这般肆无忌惮，实在不太好。

　　　　“可以跟我走了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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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云吞面

　　　　我虽然跟陆驹是姻亲关系，我是他的小姨子，可在他跟我姐四年的婚姻里，我跟他的接触屈指可数。他的圈子跟我不同，平时没什么机会碰面这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顾佳芸对陆驹周遭的所有异性都严防死守，即便是我这个亲妹妹，她也是防着的，并不愿意我出现在陆驹面前。而我，也很识趣，该避让的时候，都是避而不见的。

　　　　如今天这样顾佳芸赶着催着让我跟陆驹一起去吃饭，实在是从未出现过的事。

　　　　陆驹这个人，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被他直直的盯着，我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不自在的厉害，可是已经到这里了，难道我还能拒绝不成，这显然不是我能做到出来的事情。

　　　　“嗯。”我敷衍着。

　　　　陆驹打了个响指，痞痞的语调说：“走着。”

　　　　卫翎送我跟陆驹上车，我进车门前，他拉住我低声提醒道：“一会儿一定要跟小陆总说明天法国公司的人就来了，让他千万千万要来公司，这事情可万万不能耽搁，要不然夫人回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哦。”我木然的答应着，心里想着明天法国公司的人就来，那顾佳芸怎么办这么想着也就随口问了出来。

　　　　卫翎对我的问题显得成竹在胸，“我已经给家里的阿姨打过电话，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这阿姨可是高薪聘来专门照顾人的，对伺候月子更是很有经验，难道你认为小陆总会比她还会照顾人”

　　　　性能优良的车子发动起来，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声响。我跟卫翎不敢再耽搁，卫翎挥手告别，我低身坐进车里。

　　　　车子开出去好一段，我还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豪门生活妻子小产，陪在身边的不是丈夫、亲人，而是高薪聘来的保姆。

　　　　“想吃什么”

　　　　也许是车子密闭空间的关系，陆驹的声音显得很有磁性，让人身上酥酥痒痒的麻，脑子一懵，冲口而出：“云吞面。”

　　　　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吃了几块饼干充饥。今天的工作量本就很大，然后又赶上顾佳芸的事情又惊又吓，实在是体力不支，饿的前胸贴后背。我这个人，特别饿的时候就喜欢吃些热乎乎汤汤水水的东西，云吞面自然就是最经济实惠的选择。

　　　　说完才想起顾佳芸说过的话，急忙补充道：“姐夫想吃法国菜的话，就把我放在最近的地铁口就行。”

　　　　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曾因为好莱坞电影对西餐充满幻想，可后来成家之后，就觉得那规矩多，价格贵的西餐不如一碗量足的云吞面来的踏实。

　　　　“你不爱吃法餐”陆驹笑着问：“我记得你大学的专业就是法语啊。”

　　　　当年家里其实是想让我跟顾佳芸一样学英语专业的，可我那时候叛逆，实在不想继续生活在姐姐的阴影下，所以才转报了法语。

　　　　这话，我说不出口。

　　　　好在，陆驹也没有问，而是将车子开的飞快，七拐八拐的乱钻。我本来就饿的发慌，车子这般漂移般的开，导致我头晕眼花。

　　　　等车子停下，我还好一阵儿缓不过来，等到陆驹过来替我打开车门，我才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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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解风情的人实在没情趣！

　　　　不宽的小巷子，人来人往不显冷清，路边的摊位上老板不时揭起锅盖，白色的蒸汽腾空而起，让夜色都染上了烟火气。

　　　　“这地方我从前来过一次，老板手艺不错，云吞面比外面那些星级酒店做的都要好吃。”陆驹一手撑在车门上，身体有些倾斜，表情带着稍许的得意，“怎么样是不是被感动的想哭。”

　　　　事实上，我的确眼眶发热，却不是为了陆驹正中下怀的讨好。

　　　　而是，这里其实我以前经常来的。江哲年刚大学毕业在医院实习那会儿，就在这里租住了一间小屋子。这块地方是来城里打工的人租房住的密集地，房子租金便宜，交通也便利。五湖四海的人住的多了，治安相对的就差一点，我那时候还在上学，经常赶在节假日跑到这里来找江哲年。

　　　　我家里管的严，在外住宿根本不可能，那时候又正是我们感情最好，难舍难分的时候，每次都到很晚，被我妈催的没办法了才回家去。江哲年心疼我，无论多晚都送我回家。

　　　　有次遇上抢劫的，江哲年本就不属于强壮的男人，还带着一个我，根本拼不过那些手拿凶器的地痞流氓，我们被抢的身无分文，最后还是这家云吞摊的老板，免费给了我们两碗云吞面吃。从那之后，直到我大学毕业，这里就成我跟江哲年经常惠顾的地方。

　　　　后来我们买了房子，搬离了这里，江哲年忙的昏天黑地，我们的感情渐渐疏远。这里，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来过了。

　　　　从发现江哲年与何栀的事情开始，一切都来的太突然猛烈，我的情绪像是钟摆一样在爱与恨之间徘徊，其实，我们是真的早已经忘记了，曾经我们也曾有过那样单纯的甜蜜时光。

　　　　云吞面的味道一如多年前般美味，只是老板换了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而成了一位说话极泼辣的老板娘，她口中只有馄饨，没有云吞。

　　　　物是人非，原来不仅是感情，就连这曾经承载了我与江哲年无数回忆的小吃摊，也是如此。

　　　　“怎么不吃”陆驹问我，“不是你说很想吃”

　　　　我放下筷子，哪里还有食欲，见陆驹也没吃几口，就明白他其实是不喜欢的。

　　　　“姐夫，等下你去忙你的吧，我还要去阿婆煲汤那里给我姐买汤喝呢。”指望陆驹照顾顾佳芸，我不抱希望了，“卫助说明天法国公司的人就到了，让你千万别耽误。”

　　　　陆驹脸上没了笑容，顿了下才说：“小夏，妹夫有没有说过你这样不解风情的人实在没情趣。”

　　　　我点头，不用江哲年说，他已经身体力行的做了。

　　　　“不过呆头鹅也有呆头鹅的乐呵。”陆驹站起来，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明天你按时到公司，最好别出漏子，要不然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的话让我精神紧绷，急忙点头说好。

　　　　陆驹走后，我才自己搭地铁去给顾佳芸买了汤送去医院，进病房发现顾佳芸家的阿姨已经到了，照顾着顾佳芸吃燕窝粥。

　　　　见到我，顾佳芸眼睛一亮，“你姐夫呢跟你一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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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孤独的像是深夜里的幽魂

　　　　我低着头将汤从塑料包装里倒在保姆阿姨递过来的瓷碗儿里，嘴里随口回答她，“我跑去给你买汤，姐夫还有事，没跟我在一块。”

　　　　就在我眼前的瓷碗瞬间移了位，哗啦一声全撒在我身上，汤被提了一路，温度并不高。但是这个变故实在来的太突然了，我当即就吓傻了眼。

　　　　“你是不是猪脑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让你千万千万要牵制住你姐夫，别让他走了，你怎么就不明白”顾佳芸情绪起伏来的快，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脸，怒目瞪着我，手指就在我的眼前乱晃，“真不知道你这样的蠢货，江哲年是怎么看上的我要是江哲年，早出去找别人了，守着你这样的榆木疙瘩，得憋屈成什么样子。”

　　　　他们还真是夫妻，陆驹说我不解风情，顾佳芸说我猪脑子榆木疙瘩。

　　　　但结论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江哲年就该出轨，而我被抛弃，完全就是活该。

　　　　我并不想如此脆弱，但有些时候情绪真的很难控制，在我与江哲年婚姻出现问题的时候，身边的人不仅不同情我，反而口口声声都在说这是我的问题。我原就不多的自信心顷刻崩裂，自我怀疑让我心情抑郁。

　　　　“那我叫爸妈来陪你，我回去了。”我只想躲起来，不面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好怕听到他们口中对我的失望与唾弃。

　　　　顾佳芸冷声拒绝，“不用了，让妈来指不定得闹出什么事呢。我流产这事，你别跟爸妈说。”

　　　　我心理平衡了些，看来我妈不仅只对我的生活构成困扰，对顾佳芸这个她认为人生最大骄傲的女儿，同样如此。

　　　　想想也是，以我妈那样的性格，指不定得怎么批评顾佳芸呢，这个孩子我妈看的一点都不比顾佳芸来的轻。

　　　　这么想想，我又生不起气来，我从来就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