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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撩易躲,暗贱难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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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只要肯花些时间,自然是能识得这毒,但他那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让她带走了。
但她总是觉得有些奇怪,他对她总是有所隐瞒,就像这次夜探大学士府,他一不为破案,二不为领赏,那到底是为何要跑这一趟呢?
越想越烦乱,她咬了咬嘴唇,云隽恰好在此时唤了她一声“师姐”,她抬头望过去,云隽似是有所得,快步走到了桌边。
“师姐,这针上面有血迹,是不是曾伤过人?”她将银针搁在桌上,“若是能知道伤口当时的感觉就好了,我就能确定这是什么毒。”
闻此,江蓠愣了愣,不由得想到那夜萧子翊救她时候的情形。
他唇边上伤口很浅,但毕竟是流了血,至少会感觉到疼痛,但他当时像是浑然未觉,看到她震惊的模样反而有些不解。
这是会让人伤口麻木的毒药吗?
江蓠思索许久,“我不太确定……不过应当是会让人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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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34。毒针(一)
江蓠思索许久,“我不太确定不过应当是会让人感觉不到疼痛。”
“那就是了!”云隽一下子变得很激动,使劲拍了一下桌面,惊得江蓠一个哆嗦,她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姐,这毒是前朝留下来的一种毒药,遇水则融,无色无味,已经失传许久了,我也是在师父书架最高一层摆的古籍上看到了相关的记载。”
“失传许久?”江蓠皱了皱眉,“那就是并不常见,有这个毒的人在金陵城中也不多是吗?”
“当然啊。”看了看那长针,云隽挠了挠头,“我反正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毒,想来还有这种毒的,不过百人吧。”
不过百人?江蓠整个人一下子明朗了起来,就差也跟着拍桌子了,不过她还没来及表达自己的激动,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打断了她满心的激动。
不仅是江蓠,云隽也有些疑惑,她起身去推开了门,看着内院中本在休息的捕快们纷纷朝着正厅的方向而去,不解地嘟囔了一句:“这是怎么了?偿”
江蓠也看到了捕快们匆忙的模样,她抬步想跟上去,但脚步一顿,还是先回头悄声叮嘱了一句:“记得,毒针这事千万不要跟旁人说。”
见得云隽乖顺地点头,她才放下心来,随即转过身,快步朝着正厅赶去。
大学士一案乃是如今比较棘手的事情,只是奈何于毫无线索进展停滞不前,除此之外,应当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些捕快如此的匆忙。
在半路上,江蓠越走越疑惑,便随手拉住一个行色匆匆的捕快,好奇地问了:“这位捕快请留步,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神机处捕快众多,她不认识眼前的捕快,而那捕快认得她,如今被拦下,他也有些急,“上边催的急,江捕快,我得赶紧过去,容后再说容后再说”
他还没说完,江蓠已经迈了一步,堵在他身前,“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我就是好奇出了什么事,为何前去的都是青龙堂的捕快,玄武堂并没收到什么消息啊。”
“是我们这出了岔子,自然是我们领罚。”那捕快叹了一口气,颓然得模样,索性站定了步子,“江捕快你有所不知,青龙堂近些时候负责照看的那放牛郎钱伍”
说着,他的声音渐渐低了,“死了。”
“什么?”江蓠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找回了一丝神智,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不、不对啊不是问出茶肆消息之后就将那人送回去了吗?”
“案子没什么进展,可不就得从那人身上挖线索吗。”捕快双手环胸,“我们可是将那放牛郎当神仙供着呢,吃好的住好的,生怕出岔子,他好不容易记起了与大学士会面之人的体貌,画师都往这赶了,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
放牛郎钱伍在这个关键时候死了,像是故意有人不让他说出似的,任谁都觉得奇怪,果不其然,江蓠还没发问,那捕快诉苦水一般又继续道。
“江捕快你说怪不怪,这人居然是被毒死的。”他有些苦恼的模样,“我看这神机处也不是什么安生地方了,许是早就出了奸细!”
“毒死的?”不知为何,江蓠心头一沉,顿时觉得蹊跷,“可按理说,每日送去的饭食都会试毒啊。”
“怪就怪在这里啊”那捕快也觉得蹊跷,正想与她仔细说说,可他还没开口,忽然想到如今时候不早了,连忙“啊”了一声,“不说了江捕快,我还要去正厅。”
话音刚落,他急急忙忙回过身,快步跑远了,江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思索了好半晌,才决定也去看个究竟。
放牛郎钱伍一直由青龙堂照料,派去的人也是严加筛选之后的,每日的饭食饮水都要试毒,看上去万无一失的保护,却为何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出了岔子呢?
而且他住的地方近乎铜墙铁壁一般,想进去下毒谈何容易,若不是被有心人抓了空隙,就是神机处中当真有内应。
一路急匆匆赶到了神机处正厅,江蓠远远地就望见那里聚集了不少的人,青龙堂堂主正在厅中领罚,后背看上去僵硬极了,他的副手们也战战兢兢,而厅中最高位坐着满脸严肃的罗淳,嘴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其余的小捕快都聚在外面,不知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人心惶惶的,特别是看到厅中情形,三两个人凑到一起悄悄耳语,面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
从人后慢悠悠挤了进去,江蓠伸着脖子,想看清厅中的情形,没有看到不远处唐霖与肖捕快发现了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缓缓走了过来。
正厅中,罗淳的身边站着段珩,遇到如此变故,他如今面色也不好看,眉头轻轻皱着,却只能在一旁看着罗淳愤怒的模样,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江蓠遥遥望着,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嘴角也跟着耷拉下去。
平时遇到他,她故意偏头当作看不到,或者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也就只有在人群中,她才能如此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将他一丝一毫的情绪都看在眼里。
在混乱的厅前,她却忽然感觉到说不出的平静,不由得走了神,直到一声“江捕快”在身旁响起,她才周身一个激灵,连忙偏头看去。
唐霖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正朝她微笑着,“这是青龙堂的事,江捕快为何也过来了?”
江蓠还未说话,跟在唐霖身边的肖捕快已经“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想必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
每次遇到这两个人都没好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江蓠觉得头疼不已,奈何身处厅前有些话也说不得,只得敷衍一笑,“我不过是路过此处,这就回去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走就是了。
说罢,她转过身去,本想穿过人群快些走,没料到肖捕快得到唐霖的授意,暗中伸了腿,横在她前面。
江蓠只顾着拨开人群,没留心脚下,被猛地一绊,身子一个踉跄,多亏了身旁的捕快扶了扶她才不至于跌倒。
“你!”她站稳之后有些生气地回过头去,正见得肖捕快耀武扬威的模样,她张口就想说话,可肖捕快此时不经意一瞥,看向了地下。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江蓠看到了地上掉了块手帕,是刚刚从她衣裳中掉出来的,而那块手帕中裹着的正是她带回来的那根毒针。
心里顿时慌了,她脑中空白了片刻,随即连忙想去捡起来,可肖捕快比她快一步捡起了那手帕,捏在手里晃了晃,“哎呦江捕快,你东西掉了。”
肖捕快本想戏耍江蓠,故意不将手帕归还,同时感受到那块手帕的触感有些不对劲,她有些疑惑,随手就想拆开,余光扫到江蓠骤然变化的面色,她心中疑惑更重,手上的动作也小心了不少。
“你还给我!”江蓠上前一步,抬手就想夺了那块手帕,肖捕快连忙后退了一步,同时三两下打开了,那根毒针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之下。
二人的争执本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如今不少的人都看到了手帕中裹着的长针,就在肖捕快捏着长针还有些疑惑的时候,人群中忽然传来唐霖惊诧的声音:“这上面有毒!”
这道声音很大,就连正厅中的人都听到了,肖捕快周身一抖,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手中的针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耳中“嗡”的一声,好似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江蓠浑身僵硬了,夜探大学士府这种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她肯定会被抓起来以儆效尤的。
此时罗淳起了身,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了出来,聚集的捕快们见状连忙散了,只留下站在原地傻愣着的江蓠,段珩先一步走了出来,本想上前去,可罗淳抬手在他身前挡了挡,他只得站定步子。
站在身后的青龙堂堂主得到罗淳眼神示意,快步走到江蓠面前,蹲下身小心地捡起了地上的长针,仔细地打量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如今每一刻都十分煎熬,短短一小会像是过了许久,江蓠只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若当真瞒不住了,她定是不能将萧子翊也抖出来,这点义气她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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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135。毒针(二)
思绪杂乱,她僵硬地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不怒自威的罗淳,又缓缓向旁移去,望向了眉头深锁的段珩,她能看出他眼眸中的担忧神色,这有些不像以往的他,有些乱了方寸的模样。
她傻愣地望着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
“回禀罗大人!”青龙堂堂主此时站起了身,双手拿着那长针,举过头顶大声道:“这上面确实淬了毒,而且”
他抬了抬眼,迎上罗淳的目光,恭敬道:“与放牛郎钱伍所中之毒,是同一种。”
此话一出,四下寂静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青龙堂堂主身上缓缓移到了一动不动的江蓠身上,目光中有打量有惊讶,像是看罪魁祸首一般审视地看着她。
此时江蓠脑中混乱异常,什么都想不起,顶着那么多道目光,让她感觉如坐针毡。
带回来那根毒针完全是为了查线索,她打死也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钱伍中毒身亡,而且中的毒正是她手中的那一种。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片刻,青龙堂堂主转过身来,抬手指着她的鼻尖,“大胆!”他的声音很大,震得人耳中嗡嗡响,“你居然身藏剧毒,你与钱伍之死到底有何关系?”
“不是我!”她下意识急急说道,可话刚刚出口,她就听到四周捕快们尽量压低的耳语。
在这种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她掉落的这一根毒针,足以让她成为这场案子的真凶,皇上将这案子逼得很紧,近些时候就算是找不到合适的顺理成章的线索,她都能被当做替罪羊送上去。
不过只是一个小捕快,是生是死没有人会在意。
此时,青龙堂堂主挥了挥手,他的副手们连忙上前,三两下便按住了江蓠的手臂,她被人牵扯顿时动弹不得,反拧着的手臂一阵一阵疼痛偿。
就在副手即将踢向她的腿强迫她跪下的时候,从上方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她抬起了头,只见段珩上前一步,他皱着眉,面上似笼罩了一层寒霜,定定看着青龙堂堂主,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副手收敛了动作,“事情还未查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说着,他望向面色微微苍白的江蓠,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
“说得不错。”罗淳这才不急不缓地说道,“江捕快在神机处中一向安分守己,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青龙堂堂主闻此连忙抱拳道:“是属下考虑不周。”他侧了侧头,身后的副手也松开了对江蓠的牵制,纷纷退到了后面去。
“只是有一件事,罗某并不明白。”罗淳看向江蓠,想从她眼眸中看出什么似的,“这毒针,江捕快是从何处得到的?”
手臂还一阵阵的疼痛着,江蓠没心思去揉捏,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没有时间让她细想,但是她知道,若在此时说出夜探大学士府的事情,不仅无法就此脱罪,还会惹得神机处仔细调查此事,最终牵扯到萧子翊。
萧子翊一介王爷,自然是不会怕神机处的调查,就算是皇上怪罪,也不至于伤及性命,可如此一来人人都知道他们二人心怀不轨。
夜探大学士府这件事就算是她再清白,但在有些人眼中,她还是别有用心的,恐怕与大学士被谋害一案脱不了关系。
她不能说出实情,也不能承认下毒,两难之下,她抬起手来有礼地拱了拱手。
“罗大人,真凶另有其人,小人对天发誓,绝不会做出下毒这种事情来。”她说得十分诚恳,“这毒针只是因缘巧合下得到的,与这次事件无关,但具体的详细,恕小人无法细说。”
此话一出,一直在后面看热闹的唐霖冷笑了一声,随即上前一步,恭敬地朝罗淳说道:“罗大人,江捕快确实不像有异心之人,但她这番话疑点颇多,并不能成为推托之词。”
唐霖在青龙堂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女捕快,做事干练,与堂中不少人都交好,如今她这般说,不少人都点头附和,纷纷说这都是江蓠一番迷惑人心的说辞。
见状,江蓠的面色越来越白,举着的手也微微颤抖着,段珩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他回头朝向面色严肃的罗淳,又是一拱手,“师父,请让我再去细查”
话还没说完,罗淳已经抬了抬手,止了他的话头,“来人,先将江蓠暂且押入地牢,容后再审。”
头脑中空白一片,江蓠傻愣愣地站着,任由候着的捕快上前押住她,耳旁尽是嘈杂的声音。
人群中,唐霖唇边的微笑分外的刺眼,她深深地望着狼狈的江蓠,随后走到段珩身边,柔声道:“段统领,这毒我曾有研究,具体的情况是不是需要向你汇报?”
握着剑柄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段珩垂着眼眸,看着唐霖柔美的笑脸,漠然地移开了视线,“我还有事情,唐捕快向堂主汇报即可。”
说罢,他转身迈上台阶,脚步却忽的顿了顿,忍不住看了一眼被人押着踉跄着走远的江蓠,眸中情绪渐浓。
直到罗淳一声淡淡的“珩儿”在耳旁响起,他才收回了目光,装作平静的模样稳步走入了正厅。
江蓠怎么也没想到,她混迹江湖多年,终有一日也会有牢狱之灾。
一身官服被人剥去,换上破旧不堪的囚犯衣裳,她坐在牢房干枯的草堆上,仰头望着北墙上唯一的被铁栏杆挡住的窗口,看着那些灿烂的阳光斜斜而入,落在牢房略微潮湿的地面上。
狱卒送来的干净的水与饭食还搁在一旁的石桌上,一动未动,她并不觉得口渴也不觉得饿,一片混乱的头脑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放牛郎钱伍之死并不简单,定是有心人为之,而且与布置木盒机关的人还是同一个,那人绝对没有想到她会在如此巧合的时间拿到那根毒针,顺理成章地将怀疑都揽到她的头上。
这次当真是时运不济了
灰尘在阳光中旋转飞舞,不知会飘落到何方,江蓠有些走神,目光无焦距地落在某处。
她人微言轻,要想脱罪实属不易,无论是说出实情或是承认下毒,对她来说都是不轻的罪,到现在为止,大学士遇刺身亡、钱伍被毒害,都缺一个有心之人。
她可以不是主谋,但有些话到了皇上耳朵里,她足够成为那个被人唆使的有心人。
对于皇上来说,有些事情不需要追究对错,出出气就够了,而那些气出在她头上也是理所应当。
思来想去,江蓠站起了身,拿起水碗喝了一口,她如今需要想的事情很多,得打起精神来才是。
就在她端着水碗暗自出神的时候,地牢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她回过神来,走到冰冷的牢门前,伸着脖子想从空隙中看到地牢门口的情形。
不多时,她便瞧见守门的捕快连连后退,手还不停地摆着,显然是为难至极。
而逼着他们后退的是一个侍卫,她认得那个侍卫,是经常跟在萧子翊身边的,名唤却羽,他正一手端着剑,从气势上一直压制着那些手足无措的捕快们。
如她所料想,萧子翊就在却羽的身后,他此时步履匆匆,奈何那几个捕快始终堵着门口,不得向前。
“放肆,你们竟敢堵豫王的路!”却羽拔了手中的佩剑,“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豫王殿下饶命!”有个捕快哭丧着脸,声音颤抖个不停,“没罗大人的成命,小的当真不敢”
他话都没说完,萧子翊走过了却羽,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个瑟瑟发抖的捕快,冷声道:“就算是罗淳现在站在本王面前,他也得给本王让路。”说罢,他毫不客气地拨开了几个瑟瑟发抖的捕快,径直走了进来。
那些捕快没了办法,只得赶忙退到外面,去找罗淳汇报情况。
江蓠站在牢门前,远远看着萧子翊快步走了过来,他本在紧紧皱着眉,在看到她平安无事的时候,眉头才松了一些。
他挥了挥手,却羽停了步子,会意地候在不远处。
放下了手中的水碗,江蓠靠在牢门上,仰着脸对着他瘪了瘪嘴,“瞧瞧你方才那神气样子,若你早来一些,我也不会被人逮进来。”
她阴差阳错成为凶手这件事,萧子翊在路上已经听人汇报了详细,他的情绪杂乱,面上还没有露出分毫,“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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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36。逃狱
她阴差阳错成为凶手这件事,萧子翊在路上已经听人汇报了详细,他的情绪杂乱,面上还没有露出分毫,“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刚刚凑近牢门,他便感受到钢铁冰冷的寒气,如今几近秋末,她衣裳单薄,身子想来十分寒凉,他想也不想,随手脱下了外裳递了进去撄。
她也没客气,用他尚带体温的外裳裹住了自己,满意地一笑。
见她如此,萧子翊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末了,他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受牢狱之灾的可是你,怎的还如此没心没肺?”
“那有什么法子,我又不能飞出去。”其实瞧见他来时忧心的模样,江蓠就有些不好受,此事多半是她粗心大意所致,怪不得别人,所以她尽量轻快地说话,“我是不是很够意思,都这样了还没把你供出来?”
她朝他露出囚犯的衣裳,还转了一圈展示了展示,就算她状似轻松,但眉宇间的疲倦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为何不将我供出来?”他抬手搁在冰冷的铁栏上,眉头又渐渐皱紧了,“若是将我供出来,你会好受很多。”
“我才没这么傻呢!”江蓠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将你供出来我半点甜头都尝不到,夜闯大学士府也是罪责难脱,照样还是会被关在这里。”
萧子翊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被她胡乱挥了挥手给打断了。
“你能来瞧我我已经很欣慰了。”她斜斜靠在牢门上,抬着眼睛望着他,“放心,我会想法子洗脱罪名的,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拿我也没办法,而且我没做过的事情,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偿”
她说得一派轻松,好似随随便便就能做到。可萧子翊垂眸沉思了半晌,话语间难掩担忧:“我手下的人查过,钱伍中毒之时正是我们前去大学士府的那一夜。”他顿了顿,“那毒少量会让人周身肌肉僵硬,最后呼吸不得致死。”
闻此,江蓠微微一愣,安静地听着他继续道:“凶手是故意模糊钱伍中毒的具体时间,可谓是谨慎至极,但……”他望向她,“你那时候并不在神机处,罗淳一定会借此定你的罪。”
他的所言所语皆是事实,让江蓠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肩头披着他的外裳,借着外裳的遮挡,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眼神也因为心慌而飘忽不定,方才假装的平静崩析瓦解。
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以此缓解心头的不安。
她到底不过是一介姑娘家,只身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就算是受了再多的苦,但也没有像今天一样的委屈。
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但为什么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光打量自己?
她也不是不知道,到了最后查不出真凶,为了将这案子递给皇上,他们也会让她去做替罪羊,若她也身居高位,如罗淳一般,她也会这般明哲保身,以免皇上大怒。
寒气透过单薄的衣裳席卷而来,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她觉得现在她应该委屈地哭,将那些委屈都说出来,可当真到了这种时候,她的眼眶却无比干涩。
直到温热的手覆上她的面颊,她才回过神来,那温热的感觉能驱赶寒凉一般,温暖着她的身子。
江蓠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牢门外微笑着的萧子翊,他安抚一般用拇指摩挲着她的面颊,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侧身避开,但如今她只想依靠于这不可多得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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