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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血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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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翎一惊,眉头蹙成了一团,她闭紧双眼,努力让自己静心。干干净净的脑袋空白的没有任何痕迹,突然一个倒在血泊里的熟悉的男人一闪而过,她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文槡王?
汶翎骤地睁开了双眼,汶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历代教主继任以后,多少会继承通灵和先知的能力,莫非,大王有难?
汶翎想都没想从地面最软的地方搓了一小团泥块,双手来回搓了几下,一个泥鸟诞于掌心,她对泥鸟下达命令:“东长老听令传我口谕,命文槡神教全体教众即刻起,于大王宫殿外待命,若有刺客静动,直接进入,毋须顾忌其他,先斩后奏,若有其他变数亦要以命相护,务必保护好大王去”
汶翎眉宇一凛,向泥鸟吹了一口气,泥鸟轻轻地摇了摇头,慢慢地张开翅膀,飞向天空,在空中飞定后,突然加速,以肉眼无法观察的速度迅速向东长老的住处飞去,徒留光痕一条。
汶翎不敢轻易眨眼,她紧锁着眉头看着未知的天空。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却在常人无法感知的情况下,突然黑了一瞬。这一瞬,恐怕只有汶翎捕捉到了。今日之势,大凶矣汶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她能做的,暂时也只有这些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人事,听天命了。
文槡国都筱城城外,一圈精英战兵将筱城紧紧围住,城门正对八百米处,一个身穿玄色龙盔的男人站在战车上,他左手攥着龙纹长戟,趾高气昂地看着远远的文槡。他的身后是一顶透白色的圆顶轿,里面一个女子身形的人静静地坐着。圆轿两旁分别站着两个豹盔大汉,其中一个身着豹盔的大汉,将马策到城门四百米处,拿下头盔,对着城墙高喊:“里面的人听好要么现在投降,要么你们死光你们自己选吧”
城墙上的士兵看着那一层一层包围在外的军队,一下子就慌了神,主事的兵头将一面军旗交给其中一个小兵,并命令其进宫禀报。其余留守的士兵,全部下楼堵门,城墙上不留一人。
龙盔男子见状蹙眉怒喊,“怎么文槡就这点能耐?我还以为有多厉害给我冲”
说罢,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示意进攻。身后第一排手持石球的士兵走到距城门八十米的位置停住。每个人将随身携挂的小酒壶拿起,用力咬开壶盖,对着石球猛喷一口,壶酒喷尽后砸地。伴随着嘿吼嘿吼整齐的号子声,石球猛地离手,砸向筱城城门。
“哐当”“哐当”砸墙的声音猛烈而整齐,不同的石球猛击同一个位置,城门有些开裂,露出了不稳的趋势。城内的士兵紧紧地压着城门,誓不放松。第二波的攻击,石球兵向前进了十米,速度更疾,力度更猛,角度更高,两拳大小的石球,狠狠地抛进城内,砸中了一些注意力只在城门的士兵身上,有的士兵被当场砸晕。守城的士兵力量越来越小,城门颤颤巍巍地抵抗着。
士兵并没有停止攻击,豹盔男子身后走出一批箭弩兵,一组两人,一个举箭瞄准,另一个手持木炭,在举箭士兵特制的弓箭上点火,火燃后,箭弩兵整齐地向城墙放箭。火苗顺着刚刚石球滚动的轨道一路燃起,城门阶梯城墙,四处布满了火舌。
“不好走水”守城的兵头顿时慌了手脚,他压好巨大的顶门闩,尽可能地稳住清醒的士兵,组织他们将昏倒的士兵抬到安全的地方,暂时撤离城墙,保命要紧
远处龙盔男子不屑地向身后挥了挥手,身后走出两列步兵,步兵的手上共同扛着一根直径近三米长约三十的粗木躯干,一步步地走向城门。
“吼嘿吼嘿”整齐的口号,整齐的步调,没一会儿,城门大破。
“咔嚓”一声,城门门闩被狠狠地折断,残碎的木片凌乱地倒在地上。
龙盔男子不以为然地侧了侧头,士兵蜂拥而入,冲进筱城。士兵并没有在城内过多停留,看见百姓亦像没有看见一样。哪怕有好事的百姓堵住了龙盔男子的去路,他也只是命人将他推开,并没有大肆烧杀抢夺,因为他此行的目标只有一个,夺下文槡擒贼擒王,不必在小老百姓身上过多浪费时间。
龙盔男子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来到了文槡国大王的宫殿,他双眼微眯,轻易地进入了皇宫。皇宫甬道空无一人,龙盔男子命部下搜遍整个王宫,却只搜到一堆下佣宫人,文槡王不在,甚至连主事的人都没有。
筱城里另一端的朝堂上,文槡王和一行大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十分焦急。兵已入城,甚至已进入了王宫,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无奈来者太过强大,没能给他召集兵马的时间便已入城。一旁拿着军旗报信的士兵,忍不住轻声抽泣。
“爱卿们,可有方法度过此次劫难?”文槡王紧张地看着朝下的人,略带颤抖地问道。
朝下大臣有的叹气,有的摇头,事已至此,如何是好?命都未必保得住。
有的朝官提议投降,慢慢摸清敌方底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的提议暂且发动城内所有士兵守住朝堂,在此期间派几个人出去向附近所有关口的士兵发布召回令,召回后誓死抵抗。
还有的说,文槡本就不是善战之族,没有善战将领,哪怕召集所有守城士兵也是徒劳。不如向临近国求助,或者向中原较大的藩王求助,拿出点诚意,用他们想要的东西交换。
东长老想了想,站出来,说道:“大王,虽然我只是个教门长老,不是什么高官贵臣,但事关我文槡,我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
文槡王紧蹙眉头,深叹道:“东长老无需顾忌,但说无妨。”
得到文槡王的应允后,东长老微微点了点头,道:“大王,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哪怕聚集所有的隶属士兵亦是无用,兵力不强,且无将可用,必是以卵击石。且敌人目前底细并不明朗,贸然求助,恐有不妥,若求助之人便是敌对方,岂不是羊入虎口?”
文槡王瞪大了双眼,紧张地看着东长老,他的声音因为急促显得有些颤抖,“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死?”
东长老微微摇了摇头,“早在两个时辰前,汶翎教主便以知晓文槡将有一难,她命我无论如何,都要护您周全。虽然国教只是文槡国内的一个信仰,并不是武力的象征,但国教因文槡存在,也亦因文槡而亡,若此时我们不做些什么,国教将亦随文槡而灭此刻我愿以文槡长老的身份,带一众教众,以国教教众自有的方式,守护大王”
文槡王慢慢舒展了眉头,试探性地问道,“你,意欲何为?”
“豁出老命,跟他们拼了”说罢,东长老眉宇间突然聚起一阵很强的杀气,周身随着杀气凝聚泛起淡淡蓝光,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双眼像吐火一般散发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热量。
东长老单脚抬起,猛然向地面一跺,整个筱城骤然震了一下。他用深沉的近似打雷的声音,对着屋顶呼唤道:“众教徒听命以我为首,以命护国,誓死守护文槡”
他将最信任的部下,祭祀张饶上留下,并命他死守朝庭,保护好文槡王。张饶上应允后,东长老欣慰地离开了朝庭,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向皇宫。
皇宫里,不明所以的龙盔男子,愤怒地揪起一个个的宫人,强行逼问,即使如何的谩骂,扇打,宫人都没有说出文槡王的所在,因为根本没人知道。
突然一阵黑色的旋风席卷而来,天空骤然黑了下来,龙盔男子被迫松开了正在拷问的宫人,努力地使自己站稳。
旋风中心,东长老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揉搓着透明的光体,随着东长老双手的速度,光体透露着淡淡的蓝色。旋风随着光体的大小而改变频率,光体越来越大,旋风就越来越快,皇宫内的士兵逐渐失去了重心,向着皇宫各处飞去,不少已然飞出了筱城。弓箭石球酒壶,被吹得到处都是。龙盔男子和豹盔男子因盔甲的重量并没有被吹飞,他们分别将自己的武器深深地扎在地上,紧紧地攥着,以马步控制着平衡。
旋风里的光体越来越多,整齐的一字排开。东长老的两边,身着国教教服的国教精英手持不同的光体,站成一排,协助东长老控制着皇宫内的旋风。
“破”随着东长老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同时将光体丢出,扔向两边的豹盔男子,男子身上的盔甲瞬间化为灰烬,两个豹盔男子瞬间丧失了生命,一声闷哼后,倒在了地上,剧烈地震荡导致内脏尽碎,深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两个将士血肉模糊地倒在血泊里。龙盔男子因光体强大的带动力所致,衣甲尽毁,盔甲下,男子的面容变得清晰。那个人,东长老认识,那是中原最骁勇善战的藩王,胡王宋绯。
宋绯捂着胸口,痛苦地跌在了地上,这样的生死悬殊,他恐怕想都没想过。他没想过,中年如他,精力旺盛,带兵领将请战攻城略地,从未失误过,没想到今日,会输的如此之惨,伤得如此之重。而伤他的人,甚至没有直接出手攻击他胡王的双脚几乎没有了劲力,他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他睁大了双眼,充满恨意的盯着东长老。
东长老闭上双眼,将光体渐渐收回,光体慢慢地融进东长老的身体,直至消失。收回风象气能后,东长老向前走了两步,不解地问道,“我文槡与你胡王无冤无仇,你何苦如此?”
宋绯慢慢地抬起了头,眼微虚,看着东长老,道:“对呀,以前我们是无冤无仇,现在也是,怪只能怪你们的教主扎尼朵玛那个现在叫束汶翎的扎尼朵玛”
说到束汶翎的名字,宋绯本能地提高了音调,他的眼神里透露着让人怜惜的可怜神情,像是被所爱的人抛弃后,永远的流放一般。
东长老有些怜悯地摇了摇头,扎尼朵玛的名字知道的人并不多,他大致已经知道宋绯进攻文槡的原因了。眼前的人和几天前束汶翎一样,并未从十几年前走出来。他慢慢地扶起宋绯,语重心长地说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扎尼朵玛了,她是束汶翎,与你宋绯没有一点关系的束汶翎。你又何苦活在十几年前?现在的你,中年不失青年的英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更可况,你是一个藩王,藩王更不应该为一个女人神伤,你有更广阔的眼界,更多选择的余地,你这样,你身边的人会伤心的。”
失去体力的宋绯,身体像被抽干一样,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抬头看着东长老,木木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会送你回去,因为我不想把事情弄大。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让你父王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但是你如果执迷不悟,再次进犯,我会考虑夺走你的性命。”东长老说着对所有人说都是很严重的话,而他却轻描淡写。语毕,东长老单手轻抬,一个淡蓝色的透明光垫铺在地上,东长老将宋绯轻轻地放在透明光垫上,抬手欲将他送走。
宋绯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激动地看着他,说道,“不要,我妹妹在你们城外的圆轿里,我不能没有她独自离去”
东长老有些诧异,他拍了拍宋绯的手,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把你送到你妹妹的轿子里,你们自行回去,可好?”
不知为何,宋绯笑了,那是他三十几年里从未有过的释然的笑容,他笑得如此地释怀,如此地愉悦。那不像他,也许,这就是他。现在的他,心里有了宋朝阳,也许是诅咒,也许是牵绊,无论是哪种原因,他放下了,像束汶翎一样,放下了。
宋绯走前,东长老让宋绯答应自己一件事情,忘记束汶翎,一生一世对宋朝阳好。宋绯微微一笑,没有回应。也许,在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虽然他并不知道宋朝阳不是他的亲妹妹,虽然他只把她当作妹妹,虽然牵绊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但是这一刻,他的心里,宋朝阳的分量,在逐渐增加。他自己恐怕都还没有察觉,在没有宋峰的情况下,他的良知,因为宋朝阳,在慢慢地凝聚。
………………………………
第二十章 无枉变数
入夜,简单地安排了几个宫人收拾皇宫后,东长老向着廷堂的方向走去。皇宫通向廷堂的暗口没有照明,又长又暗,不过这也是比较好的隐藏。黑暗中,东长老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一个光点越来越清晰,东长老顺着光点的方向一路前行。夜晚的皇宫廷堂,有着文槡国教特有的天明灯照明,看起来与白天并无差距,一样的富丽堂皇,一样的光芒万丈,一样的臣君有别。
突然,光芒消失了,代替它的,是幽暗的冥火。站在廷堂大门口的东长老惊讶地看着昏暗的廷堂,他隐约地看见大厅中间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满身是血,胸口有一道贯穿的伤痕,身上的外衣被人扒去,仅剩下白色的里衣,鲜艳的红色染红里衣,格外晃眼,周边的大臣各个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站在两旁。东长老定睛细观,那人面无表情,双眼大睁,瞳孔放大,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东长老向边上走去,尝试看清那人的正脸,那人死不瞑目地看着他。
“什么?”东长老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他颤抖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惊异地喊道,“大王?”
那是文槡王,半个时辰前,他还信誓旦旦要保护的人,现在却成了堂上死人不对,这不对张饶上呢?东长老四处寻找着张饶上的踪影。廷堂正中的龙座前,一个身着黑缎锦綉龙袍,头顶帘冠的人,背对着他。他定了定神,那衣服在半个时辰前,还是身旁没有气息的文槡王的专属,而这一刻,却穿在了别人的身上
东长老想也没想指着那人怒喊道:“大胆刁贼竟敢身着文槡皇室衣着你不想活了啊?”
那人不以为然地仰头大笑:“哈哈哈…迂腐懦君已朽,何奈死守于堂?”
那轻蔑的声音,是…张饶上?东长老惊讶地瞪大双眼看着那人的背影,那是半个时辰前自己最信任的人,是国教里曾经最值得依靠的心腹东长老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如今发生的一切他提高音调,失声地吼道:“我不是让你死守廷堂,保护大王的吗?你竟然失信于我”
“孺君已逝,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呢?东长老”张饶上慢慢地转过身来,饶有深意地说道。
“为何?大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东长老突然冲上龙座,一把抓住张饶上的衣领,愤怒地问道。
张饶上不以为然地伸出藏在衣袖里的左手,那只手绿的发黑,细如竹节,咔嗒咔嗒张饶上的手指突然伸长,扎住了东长老的肩膀,将他猛力往外抛了出去。
咕咚东长老狠狠地被甩落在地上,张饶上活动了一下脖子,猛地伸出十根手指,手指像蜘蛛腿一般纤细,一根手指从中间分成了两半,二分四,三分六,六分十二,越分越多,多到如牛毛一般时,手指齐发,猛地伸出,扎入东长老的小腿和手臂,一点点地摸索,摸出那关键性的腿筋和手筋,慢慢抽出。
“啊”东长老吃痛地喊道,那声音让张饶上停住了行动,他抽出沾满鲜血的双手,像看已然捕获且无法逃出牢笼的困兽一般慢慢地欣赏着东长老的反应。
东长老痛得满头是汗,脸已涨得通红,他尝试爬起身子,无奈手筋腿筋都裸露在身外,无法起身。他每次尝试,身体上被戳破的洞眼就会喷出鲜红的血液,那惊心动魄的腥味,让张饶上格外地兴奋。他伸出一根手指抹了抹地上的鲜血,然后慢慢地伸进口中,细细地品位那艳丽的味道。
“不错嘛,东长老,想不到你中年半百的年纪,还能有这么鲜甜的鲜血”张饶上舔尽最后一滴手上的鲜血,颇为满意的说道。
“叛徒不得好死”东长老颤抖地在地上爬动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起身都以失败告终,他的怒吼,化为了他唯一的宣泄口,他放任自己的声音尖锐地喊叫着,“张饶上你不得好死叛国叛誓,不得好死”
张饶上慢慢地走下龙座,在东站老身边站定,蹲下身子,微微拉动着东长老露在身外的手筋。
“啊张饶上你不得好死呸”吃痛地东长老猛然向张饶上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地看着他。
张饶上不以为然地闭了闭眼,用力一拉,东长老左手的手筋咔嚓一声,断在当场。东长老痛得满脸通红,他头上的青筋越发变得清晰。
“怎么样?还骂吗?”张饶上甩掉手筋,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说道。
“张饶上你不得好死”东长老一副傲骨强撑在大厅中央,执着地说着可能会要了自己性命的话语。
“怎么?你的法术呢?你的风向气能呢?你倒是站起来呀哈哈哈哈”张饶上一脚踩上东长老的脑袋,把东长老的脸狠狠地踩在脚底,他高昂着头颅,轻抚着指甲,轻蔑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我要让你永远地臣服于我没有我的允许你连自杀都不准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信念灰飞烟灭我要亲手终结这国家荒唐的传统,哈哈哈哈”
张饶上说完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廷堂,两旁的大臣惊恐地跟着张饶上鱼贯而出,留下一具尸体和一个半废的中年人。
东长老突然感觉体内有无数蛛丝一般的细丝在游走,手筋脚筋也逐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是现在的他,除了意识以外,几乎都不是他自己的,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他的声音,似乎都被那无形地蛛丝所控制。他甚至想咬舌自尽,却连舌头都无法控制,有无数细细的丝线像血管一样嵌在他的舌头上,绑住了它。
张饶上,你不得好死他在心里大声,现在的他,连落泪的能力都丧失了。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束汶翎可以化解这次的危难。
………………………………
第二十一章 致命险情
束汶翎盘腿坐在神树前,闭上双眼,静静地吐吸着。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慌张感,她的心脏一紧一张,缓缓跳动着。突然,廷堂上荒唐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迅速地闪过,东长老不甘地看着前方,像是在看着自己。
汶翎,现在能救文槡的,只有你了东长老心里的声音冲进了束汶翎的耳朵,束汶翎骤地睁开了眼睛。
文槡有难?汶翎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拼命地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神树泥地自己,永远不变的文槡禁地,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神树毫无预兆的猛烈摇晃着。不好,神树有异束汶翎警惕地看着神树,生怕会有新的变数。神树通透闪亮的树叶,逐渐变得暗淡,灰土一般,没有了任何光华。
束汶翎一惊,大凶之象,莫非,白天冥想时看到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难道,东长老没有阻止这一切?
汶翎仰望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天意天意啊那酸涩的眼睛,无法流出滚烫的泪水,她,不痛苦,她,只是无奈。
束汶翎低下了头,浅浅地呼吸着,她双眼微闭,伸出了双手,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右手食指中指双指并拢,猛地在左手掌心一划,左手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痛感,浅绿色的液体从掌心慢慢泄出。这,就是她现在的血液浅绿色的树脂。
束汶翎并起双指,微微发力,双指上两条淡蓝色的火苗升起,她猛地将火苗按在左手的掌心上,温润的火光慢慢凝固了束汶翎掌心的树脂。
“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万千思绪,化掌心一粟”语毕,束汶翎猛然睁大了双眼,瞪了一下掌心,蓝色的火苗瞬间熄灭,掌心的液体也凝固出了它应有的形态三个黑绿色的扁圆形固体,表皮有一层薄薄的皮,有些微微泛红,每个小固体都有一个指甲那么大。那,便是神树的种子,汇聚了血肉之躯和神树灵体的精华。那,有可能是扭转局势最后的希望。
汶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也没想拿出了碧鸢,双手猛力一震,将树种封印到了碧鸢里。无论外面局势如何,现今都要做最坏的打算。三颗,是汶翎有限的灵力可以培育出的最多的数量。这三颗树种,同时也是文槡最后的三根救命稻草,必须保存好它们。虽然局势未必那么紧张,但是人总应该有些忧患意识。
束汶翎像是被张饶上遗忘了一样,她还是像以前一样,静静地守在神树前,静静地坐着。不像人一样吃饭排泄,她像树一样,进行着光合作用,慢慢地吸收着日月精华,天地灵气。
突然,一根莫名地细枝刺向她,她骤地睁开双眼,侧身躲过,一瞬间,四面八方无数蛛腿向她袭来束汶翎单脚猛地跺向地面,飞身上树,树枝盾牌一般挡在汶翎身前,淅淅沥沥地伸向前去,与蛛腿纠缠在了一起。
树枝拉扯着蛛腿,蛛腿突然扎进了树枝中,无限上延,包裹了住了神树。神树的躯干一点点地向里收缩,树枝猛地向外甩去,欲把蛛腿甩开,蛛腿已然缠住了神树,紧紧地缠在神树上。
神树的树脂被蛛腿吸收,神树越发变得干瘪,树叶稀稀落落地掉在地上。汶翎胸口猛然剧烈地疼痛了一下,滚烫的鲜血破口而出,那血,是黑色的。与树同体的她,感受到了来自神树的痛苦。她将系在身上的竹笛迅速拿起,猛地奏起一曲幻云深潭曲,与神树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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