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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血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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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尼兴奋地奔驰着,洒脱着,宋绯追逐着,欢悦着。宋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洒脱,直率,一点不输男子。扎尼亦是没有想到,中原男子尽然可以如此精通骑术,和他比奕,十分爽快。
“你输了!”扎尼停在远处,大声向宋绯喊道。
宋绯停了下来,微微地笑着,“扎尼公主骑术了得,在下甘拜下风。”
“若你不急着离开,明天我们比马上射箭,如何?”扎尼笑着说道。
宋绯看着她,微笑地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晖下,三个人各有深意的微笑着,那是三个人少年时,懵懂的心事。那是一场注定的邂逅,那是一次,不应该开始的开始。
汶翎清晰地记得,扎尼八岁的时候,母后牵着一个七岁的女孩出现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地嘱托她,“扎尼朵玛,你是这里唯一的公主。但你记住,从今以后,她,哈娜撒鞑,就是你的妹妹。你要用你一切,去保护她。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你也一样。”
那个小女孩,就是哈娜,那个为扎尼而死的边疆女子。而她,扎尼朵玛,违背了对母后的承诺,并付出了近乎灭族的代价。
汶翎红着眼,回忆着那些属于她,却不想记起的过去。
扎尼充满好奇地看着哈娜,哈娜害羞地躲在皇后身后,扎尼开口问道,“母后,她是谁?她好像很怕我。”
皇后蹲下身子,看着哈娜,微笑地说道,“哈娜,别怕,丽姨答应过你父母好好照顾你,我一定会做到。扎尼是丽姨的女儿,不用怕,过去和她玩,她不会伤害你的。”
从那以后,扎尼朵玛就多了一个妹妹,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她从来没有问过母后,哈娜的身世,也没有问过哈娜本人,她只知道,哈娜是个胆小的孩子。
十四岁那年,他们遇到了那个叫做宋绯的中原男子,哈娜对他一见倾心,而后每三个月,宋绯都会以通商的名义来到草原。为此母后曾叮嘱过扎尼,千万不要让他们过多接触。
草原上的规矩,中原人没有资格长期居住,更没有资格和草原人享受同等待遇,暂居的客人另当别论。长居草原的中原人,无论男女不需任何礼节礼数,上了床就算成亲,没有选择。
所以皇后一直隐瞒哈娜的身份,中原血统一旦败露,扎尼的部落就算依旧以公主的身份待她,难保其他部落的人不会对她轻藐。
扎尼不解,即使如此,宋绯对她好,就可以保护她,甚至带她离开草原,棒打鸳鸯太不应该。皇后迫于无奈,说出了哈娜的身世。
哈娜的父亲柳潇是中原人,母亲萨文撒鞑为了和他厮守,偷偷离开草原寻他。柳潇为了娶萨文和家人闹翻,家人将他困在家里不让他离开。萨文见不到他,终日郁郁寡欢,在哈娜三岁时,便病终了。
四年后,已贵为皇后的瓦丽,为了做出典范,顺便去中原玩玩,便随通商车队来到了中原。街上闲逛,偶遇一个长相和发小萨文十分相似的女童。几番辗转寻觅找到了她们原来的住处,她在那个破旧的屋子里寻到了当年萨文最心爱的藏刀,并在枕下看到一些信件。
几十封信,除了一封署名瓦丽,其他全部署名柳潇。瓦丽想也没想便翻开了那封给自己的信,那几乎是一封遗信。信里诉说着自己的自私与不该,没有听家人和瓦丽的劝告毅然决然地来到中原,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苦日子。她最不该的,就是让孩子和她一起受苦,但是为了柳潇,她不后悔。写这封信,她不奢求瓦丽原谅,只希望,如果有缘,她可以帮自己照顾孩子。
缘分就是这么微妙,绕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起点。瓦丽带着哈娜和剩下的信找到了中原柳家,在打听得知柳家经营药材生意后,假意合作求见柳家老爷。见面后得知,柳家现在的老爷,就是那个‘负心人’柳潇。瓦丽想也没想将所有的信件拍在柳潇面前,并告诉他,哈娜便是他的女儿。
听到这个消息后,七尺男儿刚毅的脸上留下了伤心的泪水,三十有一的柳潇并未婚娶,他一直想见她,却迫于家人的压力,一直没能和她再见。他颤抖地看完了所有的信,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召集了所有柳家宗亲作为见证,将大宅与财产全部转给了弟弟柳永,并要求瓦丽答应他一件事。
真性情的瓦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柳潇笑着求她照顾好哈娜,瓦丽承诺他会按照萨文的遗愿去做,但他也不能不管自己的骨血。
柳潇疯疯癫癫地笑着,趁所有人不备,拿出短剑,对着自己的心脏刺去。瓦丽始料未及,冲上前去,问他为什么那么傻。
柳潇说,“你不理解我,就像你不理解她一样。我们爱着对方,不顾一切的爱着对方!”
在那一刻,瓦丽的心像被狠狠地挖了一块。她不知道萨文为什么宁愿过苦日子都不愿意妥协回来;她不清楚为何柳潇这么执着当年不觅新欢;她更不明白柳潇为何在得知萨文不在后毅然选择下去找她。这些,都是她没有经历过的。她和汗王两小无猜,顺理成章,从来没有尝过这种身不由己苦恋的滋味。
柳潇弥留之际,紧紧地攥着瓦丽的衣袖,哭着求她,好好照顾哈娜。瓦丽坚定地点了点头,柳潇含笑而终。
哈娜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不明所以地看着瓦丽。她不太明白他们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眼前的大叔为何而死。瓦丽一把抱起哈娜,承诺她会给她一个完整的家。随后,便带她来到了草原,带她到了扎尼面前,给了她公主的待遇,不让她受一点苦,希望她可以快乐健康的成长。
皇后回忆着过去的种种,叹气道,“身在草原,就应该安心于此,你确定,中原会有她的栖息之地吗?与中原人相恋,那是一颗苦种,你确定要让她种下吗?”
扎尼痴痴地听着,她根本就不懂世间所谓的男女之情,她只觉有些不可思议。命是自己的,为别人而死,是何道理?
“扎尼,”皇后执起扎尼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答应过我,会保护她的,我希望,你不要违背你的承诺。”
扎尼愣了一下,微笑地点了点头,“我以草原公主的名义起誓,对哈娜的保护,至死方休!”
扎尼十七岁那年,命运和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那年,柔壤进攻边疆部落,扎尼所在的部落‘彬原’也不例外。
彬原唯一的公主扎尼朵玛当仁不让,战场杀敌。那一日扎尼大败,彬原大汗皇后被俘。扎尼将军需全部让给了将士,自己却在挨饿受渴,迫于无奈哈娜以血喂她,保她一命。恢复元气的扎尼,蓄锐待发,趁敌不备,深夜偷袭。几番征战救回了父汗母后,夺回了彬原领土。柔壤锐气大减,损兵折将。柔壤大王进攻几次未遂,派使臣求和。彬原大汗开出的补偿条件,合理的无理的柔壤全部答应,只有一点,彬原要欢迎柔壤人居住彬原,互通有无。彬原大汗犹豫了几天,几番衡量利弊后,最终还是答应了。
那一年,扎尼十九岁,哈娜十八岁,宋绯十八岁。三个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柔壤人进入彬原与彬原人篝火共舞,哈娜弹奏马头琴,宋绯播弄古琴,琴瑟和鸣,眉宇传情,般配异常。
柔壤男子鹰武,强行抱走哈娜与她行房,宋绯扎尼自是都不会依。娇弱的宋绯轻易被推到在地,而扎尼为此,重伤了鹰武,得罪了柔壤最英勇的武士。鹰武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青春,真的是场不顾一切的闹剧,同时也是一场无法回头的毁灭。善琴熟画的宋绯,一点点的进入了哈娜的心田,而骁勇率性的扎尼骑马射箭英姿的模样,也完完全全映入了宋绯的双瞳。男女之间的情爱,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自私。他们眼里,已然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扎尼二十岁那一年,汗父母后相继离开了她。在她最难挨的时候,宋绯陪着她,哈娜也陪着她。
同年,宋绯被册封为胡王,仙津、湖万都是他的辖地。兴奋的宋绯向扎尼求婚,许诺她可以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富贵长持也好,彬原昌盛也罢,只要她想要,他都能帮她得到,却被扎尼无情地拒绝了。她想用自己的力量,撑起彬原剩下的天地。她没忘记对母后的承诺,要倾尽所有去保护哈娜,嫁给宋绯,在她看来,是对哈娜最好的保护。而宋绯对她的误解,使他的心,在那一刻,完全地扭曲改变。
得不到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宋绯想着。于是他找到了那个柔壤勇士鹰武,和他密谋杀害扎尼的计划。
扎尼带着天真的哈娜来到蓬莱半岛,在海上泛舟倾谈。两人轻纱薄装,从未有过的轻盈。她们笑着,闹着。哈娜拉住扎尼的手,祝福着她和宋绯,而扎尼却拍了拍哈娜的手背,坚定地告诉哈娜,绝不会破坏他们。她们都不知道,这将是她们葬身的地方,她们更没想到,要她们命的人,就是她们一直视为亲人的人。
迷香软酥了刚下船的扎尼,她虚弱地趴在沙滩上,四周伺机的大汉一拥而上,鹰武毫不客气地持刀冲向扎尼。哈娜挡在她的身前,含笑着落下了泪。致死,她仍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袖。
扎尼断气的那一刻,母后的话,犹在耳边,“与中原人相恋,那是一颗苦种,你确定要让她种下吗?”
红透了双眼的汶翎强忍着眼泪,苦涩地重复道,“是啊,母后,那真的,是一颗苦种!我真的不应该让她种下,更不应该让他品尝,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汶翎的灵体盘旋在记忆里蓬莱上空,久久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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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封穴授笛
商云坐在椅子上,守着床榻上的汶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汶翎静静地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动静。她已经躺在床上九天了,商云每天都会用叶片蘸水,帮她冷敷。汶翎脸上的指痕已经褪去,额头上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她和商云不同,商云受的是内伤,而她受的全部都是外伤。怎会如此不见好?难道是师傅落在她胸下的那颗石子有所玄机?
师傅刀子嘴,豆腐心,他担心汶翎学艺未精,回去吃亏。便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有个觉悟,让她知道,不是轻功好就一定能躲得掉的。无奈自己和师姐都没有理解师傅,还和他争吵了一番。
一根筋的汶翎为了求师傅救商云,跪地磕头,把自己弄的满脸肿伤。而风轩子,又怎会是那无情之人?他在汶翎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为商云运功疗伤,商云的身体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那天,商云来了月事,腹痛难忍,才不住颤抖落汗,无奈汶翎却以为商云快要不行了,想用折磨自己的方法来取得风轩子的原谅,让他救商云。说起来,她还真是傻的可以。
“小皮猴,你师姐怎么样了?”风轩子推开屋门,和蔼地问道。
“师傅!”商云站起身子,三两步走到风轩子面前,说道,“脉象平稳,脸色也越来越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有醒,她应该无碍了才是。”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食水不进,无论是谁都得躺上个四五天。更何况,十二天前,为师发力封住了她的磐穴,压住了她的灵性,她现在正在调渡期,休息再久,都是正常的。”风轩子看着束汶翎,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磐穴?”商云皱眉,自己学医以来从未听过这个穴位,她不禁开口问道,“师傅,此为何穴?封住何意?”
“磐穴,古自九位,于全身周通之穴,游散之。絃云宗祖师爷曾留下札记曰,磐穴凸,此为戾负也,废之,体残。若见有人如此,必封其磐穴,断其灵性。如若控制得当,冲破磐穴,灵力必可增长一倍。反之,内力自噬,危及生命。”风轩子走到汶翎面前,一边替她把脉,一边说道。
“游散之…”商云重复了一遍,“既然游散不定,师傅如何觅得?”
“九位磐穴,分别是喉结左右一指间、锁骨七指间、两胸一指间、胸下二骨间、右腹一掌间、左腹半掌间、腰椎两指间、背脊三指间、盆骨两指间。磐穴游散于人体主躯干此九处,每一处都有一个隐藏的‘磐穴引’。”风轩子松开汶翎的手腕,手指点在汶翎的头顶,边点边说。
“那日我赠碧鸢珲韵于你二人,汶翎小丫接过碧鸢,胸下的‘磐穴引’瞬间突起,但又转瞬消散。我便留了个神,以石子试探,没想到你师姐并未察觉,果真灵气戾负也。于是我便当机立断,举子封穴。”
商云傻傻地站着,“你封住了师姐的法术?”
风轩子刮了一下商云的鼻子,“小丫头,聪明了。这汶翎小丫灵气戾负,恐怕和那打通的吂脉有关。”
商云一惊,维诺地说道,“师傅,您都知道了。”
“她的吂脉是我无意中打开的,你自是不用帮她瞒我。”风轩子站起身子,推开竹屋里所有的窗户,说道,“为师本想替她打通筋骨,助她舒活气血,早日达到她该有的武功造诣。没想到误通吂脉,引起戾负骤增,只好封其穴,断其灵。虽然她暂时不能使用法术,但轻功还在,武功也是可以操练。”
“可是师傅,您并未教她任何武功啊!”商云傻傻的看着风轩子,眼前人的想法实在难以捉摸。
“为师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她似乎不太适合舞刀弄剑。”秋风阵阵,吹动风轩子的灰发,“你和她也处了一段时间,你知不知道她有什么从小学习或特别感兴趣的事吗?”
商云想了一下,“前些天,我和师姐聊天时,听她哼起文槡小调,师姐似乎对音律较为稳熟。”
风轩子摸了摸窗台,嘴唇微张,“音律…吗?”
商云看着风轩子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床榻上的汶翎,叹气道,“师姐她究竟何时才能清醒?”
风轩子关上窗户,转身看向商云,说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确实需要严重补眠,但看她如今的状态,休息的应该差不多了。我虽然封住了她的磐穴,但吂脉一通,便再无法可封。现在的她,与其说是在梦里,不如说正在寻回前世的记忆。当她把前世的一切统统想起,她自然会醒的。在此期间,你要好好照顾她,秋日风凉,切勿让她受寒。”
商云微微笑着,把风轩子送了出去。
深秋,野果并不像夏天那样易坏,商云每天都会准备很多水果,囤在屋里。每天选取最软的水果,隔着果皮,向汶翎嘴里挤汁液。昏迷中的汶翎似乎满足于每天的‘进食’,面色格外的红润。为了更好地照顾汶翎,商云用枯草简单地铺在地上当作草席,打地铺陪着她。风轩子用枯竹亲手做了一个竹笛,放置在汶翎的床头,想让她一醒来便能看见。
八天后的一天,商云像往常一样看着汶翎,给她擦身,喂她果汁,突然两道清泪从汶翎的眼角流出。商云一惊,连忙放下手中水果,尝试唤着她。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汶翎嘴唇一张一合,模糊地说着什么。
“师姐?”商云抓住汶翎的手,拼命地摇晃着,“师姐?你听得见吗?”
汶翎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让她有些恍然。“商…云?”
商云一把抱住汶翎,兴奋地唤着她,“师姐,你终于醒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好好看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和师傅发生冲突了。”
汶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也许,一切都是命,我的前世今生,恐怕早已注定了。”
商云松开汶翎,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你,想起来了。”
汶翎眨了下眼睛,点了点头。
商云不禁皱了皱眉,“前世的事情,全部想起来了?”
汶翎点了点头,余光扫过床头,瞥见一支竹笛,好奇地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商云看着竹笛,想了一下,说道,“哦,这个啊!是师傅给你的。”
汶翎看着竹笛,微微笑着。执起竹笛贴在嘴边,一曲豪迈奔口而出,似有千军万马藏于曲中。半首乐曲结束,汶翎微笑着打量着手中的竹笛。
商云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师姐吹的真好!这是什么曲子?”
汶翎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曾经听过有人用马头琴弹过这首曲子。”
商云不禁皱眉,“梦里的?”
汶翎笑着点了点头,“云儿你可真聪明。”
“刚刚是谁吹的曲子啊?”风轩子推门而入,一脸严肃地问道。
汶翎和商云一致看向风轩子,恭敬地喊道,“师傅。”
风轩子眉宇凛冽地看着汶翎,语气不善地说道,“小丫,你醒了?”
“是的,师傅。”汶翎似乎忘记了二十天前的事情,甚至忘记了风轩子对她的所有严苛,笑着应允道。
也许只有经历过死亡,才会格外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现在的汶翎,比二十天前更加懂事,她知道,风轩子只是方式严厉,他真心把自己当徒弟,这就够了。花言巧语刺激耳朵,却不见得是真话。严言厉语虽然难听,但是说话的人,动机不坏,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汶翎小丫,你变了。”风轩子说道。若是二十天前,自己如果这样和她说话,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释然地和他说话。即使毕恭毕敬,眼睛里也会展露无法隐藏的恨意与怒火。
“看开了,想通了,变得豁达了。”汶翎笑着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风轩子话锋一转,言语凛冽地看着汶翎,“你确定,你没有感觉到,身体上的不同吗?”
汶翎撅了撅嘴,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没有啊!”
“你站起来,攻击我试试。”风轩子看着汶翎,挑衅地说道。
汶翎惊讶地看着风轩子,转眼看着商云,商云低头不敢看她,“师傅,徒儿不敢!”
“要你攻击你就攻击,哪那么多话啊!”风轩子不耐烦地看着她,“用你最强的灵力来攻击我,快!”
汶翎跳下床,大呼了一口气,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我来了?”
风轩子点了点头,挑衅地朝她招了招手。
汶翎闭上双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双手放在胸前,猛力一推,什么都没有。汶翎一惊,闭上双眼试着和周边的小草对话,却感觉不到任何回应。她惊讶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灵气了,甚至生灵的气息,她也感觉不到。她失去了和生灵对话的能力,丧失了所谓的木之灵性。
汶翎皱眉看着风轩子,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
“你已经,不再需要灵力了。”风轩子冷冷地说道。
“是不再需要,还…还是不在拥有?”汶翎压低了声音,颤抖地问道。她从未感觉过这样的担心,她失去了唯一可以自保并保护他人的能力,恐惧感在她心头滋生。
“小丫,你告诉我,灵力对你是什么?”风轩子不紧不慢地问道。
汶翎讪讪地看着风轩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如果我说,你失去了你不知道的东西,你会怎么办?”风轩子玩味地看着她。
“不知道,我现在很迷茫…”汶翎坐在床边,目光涣散地看着风轩子。
风轩子低沉一笑,向汶翎扔来一本乐谱,说道,“小丫稍安勿躁,这本《幻云深潭曲》是为师自创的。习得此乐谱,你的功力将会骤增。”
汶翎接过乐谱,草草地翻了两页,不解地看着风轩子,“师傅,这是何意?”
风轩子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你的吂脉因我而通,磐穴也由我而封,这本乐谱,就当是为师封你灵力给你的补偿。乐谱分上下两篇,上篇是心法,下篇是外功。修好此乐谱,算是为师没有白收你这个徒弟。”
汶翎攥着乐谱,眼睛里有了些许的湿润。她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所疑问,“乐章我会好好领悟,可是师傅为什么肯定我会吹奏竹笛?”
“因为你娘会吹。”说罢,风轩子迈步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对了!你刚刚吹的,那是什么曲子?”
汶翎看了看竹笛,再看了看风轩子,摇头道,“不知道,梦里的音律,不知何名。”
风轩子看着她,话中有话地说道,“二十年前,为师曾在仙津有幸听过一首曲子,曲韵章节几乎一模一样。不过那时的曲子是古琴弹奏,想不到,二十年后为师还会听见一样的曲子。这,笛曲诠释的撇去了古琴的矛盾纠缠,似乎多了几分悔意,真是回味无穷啊!哈哈!”
说罢,风轩子迈足离开了竹屋。汶翎痴痴地留在原地,眼角的湿润出卖了她脆弱的神经。她收好乐谱静静地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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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幻云深潭
“仙津…”汶翎目光涣散的看着前方,自言自语地轻声呢喃着。
“师姐?”商云抚上她的手,轻声唤着她。
汶翎反握住商云,转过脸来看着她,“云儿,仙津在哪?”
“仙津?”商云想了一下看向竹屋东南方向,皱眉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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