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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血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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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冲击撞散了巨雷,撞倒了束汶翎。散落在地的竹笛无暇在意,汶翎的身边,鲜血染红了一小块沙面。雷散后引起的烟气,遮住了瓦丽的脸。
“母…后…”汶翎极力撑起身子,侧躺在沙滩上。她透过烟气,看着远处模糊的瓦丽,质问着她,她颤抖的声音已然扭曲,“你要…杀…我?”
瓦丽慢慢地走近汶翎,看着她红透的双眼,有恨,有不甘,还几分不敢相信。
瓦丽在汶翎身边站定,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扎尼朵玛。你是束汶翎,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的死活,自然与我无关!”
“母后…”冷酷的言辞落入耳中,汶翎忍不住颤抖地喊道,声音越发显得沙哑。一滴清泪趁她不备落在沙滩上,覆盖了刚刚的鲜血,“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汶翎歇斯底里地向瓦丽喊着,瓦丽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向海里走去。汶翎竭力抓住瓦丽的裤腿,瓦丽似乎没有感觉一般将她向前拖行。
汶翎越来越沉,但瓦丽的脚步却没有停止。一霎那,瓦丽的身体消失了,汶翎紧攥裤脚的手扑了空。
她慢慢地抬头,天空中裂出了一道细长的缝隙,照下一缕刺眼的阳光。瓦丽乘着阳光,逐步进入了云层里。
“母后…”汶翎愤怒地看着天空,大喊道,“难道您就一点不恨宋绯吗?难道您真的忘得一干二净吗?”
天空渐渐褪去了阴霾,瓦丽的声音随着阳光缓缓飘下,回音随风而动:“红尘转瞬,无胜,无喜。过眼虚无,无悲,无败。进,则尽,退,则褪!”
天空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晴朗,阳光完全照射着沙滩。汶翎看着拍礁的海水痴痴的笑着,“你不是说让我忘记吗?为何我还记得如此清晰?”
苦涩的泪顺着汶翎的脸颊落下,她渐渐地失去了力气,沉沉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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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秘境贵人
瓦丽站在天河边,透过河镜看着蓬莱半岛。汶翎趴在海边,任由海水打湿她的衣袖。
瓦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扎尼,你又何苦如此执吝呢?”
“她的命,是她自己的。她忘不掉,你管不着!”一个浑厚的男声从远处飘来,循声望去,一个狐耳男子站在桥上,看着天镜的方向。
“白狐上仙。”瓦丽头微低,毕恭毕敬地招呼他。
“镜河仙君,我知道你上一世与她有过些许尘缘。可那毕竟都是上一世的事了,现在的你,是这镜河的主人,不要枉负了‘君’之封谓才是啊!”白狐走向她,边走边说。
“上仙说的极是,我只是有些不忍。”瓦丽看着镜中的汶翎,言语里饱含酸楚。
“尘世中苦楚之人,又岂止她一人?”白狐上仙站在镜前,轻挥玉笛,说道,“你已点化过她,通与不通,看她根悟了。”
瓦丽点了点头,说道:“但愿她能忘记前缘,向前迈进。”
“尘世之事,我们似乎管的太多了。”白狐上仙摇了摇头,向回走去。
“白狐上仙…”瓦丽犹豫着叫住了他,“为何你对她的事情如此关注?”
白狐侧头,微微一笑,戏谕道:“因为,她像极了尘世中的我!”
说罢,便离开了。留下来的瓦丽看了看河镜摇了摇头,也离开了。
蓬莱半岛的沙滩上,汶翎依旧静静地趴在海边,沉睡如死。海水浸透了她大部分的衣服,脸颊时不时被海水拍打。她的脸上沾满了湿润的沙粒,半张脸,沉在沙滩中。
东边的一条小路上走来一个渔民模样的人,那人身穿蓑笠,颈脖上扎着一根中等长度的鱼竿,腰背两个空鱼篓、一包干粮和一水囊水,左手撑着竹竿,右手拉着牵线竹筏一点点地向海边走来。
他看了一眼海边的汶翎,似是无暇关心般摇了摇头,便站在竹筏上,用竹竿慢慢地将竹筏撑进了海里。在海里稳定后,他坐在竹筏中央,拿出鱼竿,静静等待着。
一过五天过去,蓬莱半岛除了那个渔民,没有其他人来过。远处海里的渔民钓鱼回来,一点点地撑上了岸。两个鱼篓基本上都是满的,他把鱼篓盖严,系在竹筏的左右两边,让鱼篓半浮在海面上,使篓里的鱼保持新鲜。
蓑衣渔民上了岸,便脱去了麻烦的蓑衣。他侧着头,看向汶翎,汶翎趴在海边,身上的衣袖已被海水泡烂,半张脸沉在沙滩里。渔民丢下蓑衣,慢慢地走了过去。
停足静观,身体轻微的起伏证明汶翎微弱的呼吸。渔民眨眨眼睛,傻傻一笑,拖起汶翎的双腿向竹筏走去。汶翎的脸在沙子里滑动,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拖痕。走到伐边,渔民猛地将汶翎拉起,扔在竹筏上。汶翎的脸贴在竹筏上,顿时留下了条条血痕。
渔民将蓑衣担在汶翎身上,拖着竹筏向回走去。
一块五丈多高的石头立于山前,渔民拖着汶翎走了过去。渔民穿过石头,走进了石后的穴道里,狭窄的穴道坑洼不平,时不时地把汶翎颠起。一路颠簸过后,渔民将汶翎带进了一处与世隔绝的秘境里。
他走到一处三层高的竹楼前,停下了脚步。简单地收拾了鱼篓鱼竿,挂起蓑衣后,他抬着汶翎的身体,将她挂在旁边一处较低的撑架上。
汶翎无力地担在撑架上,引来了秘境里的闲众。竹楼前的人越来越多,慢慢地堆出了一道人海。
一个身着花衣的胖女人,戳了戳身旁的同伴,风凉地说道,“喂,你看!老疯子捡了一个死人回来!”
一旁的同伴看着汶翎,一脸嫌弃地说道,“夭寿啊!居然会捡死人!”
“疯子捡死人,很合适啊!”周围一种妇女老幼,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来。
人群末端,一个身有五尺,粗布掩面的中年女子,紧紧地盯着汶翎。旁边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眉目清秀的少年,拉了拉她的衣袖,不解地问道,“师傅,怎么了?”
女子盯着汶翎,目光没有一丝转移。她的余光注意到了周围的人群,小声说道:“你要救她。”
少年吃惊地看着女子,嘴唇不由地张开,形成了一个“啊”的口型。
女子眉宇一凛,双眼微虚,逐字逐句冷冷地说道,“我,要,你,救,她!”
少年不解地问道,“那老人家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但人并不坏,为何要救?”
她的眼睛似乎穿透了重重人群,看透了汶翎一般。她吸了一口气,缓缓言道,“徐老者对她确实虽够不上威胁,但依为师所观,来这之前,她早已身受重伤。她侧脸上的印痕,因是竹筏颠簸所致。双手透白如纸,已无任何血色,因是严重失血所致。气息微弱,内伤想必不轻。为师闻见她周身泛有微微咸味,想必是长期接触海水所致。如果为师判断无误的话,她之所以活着,正是因为那海水给她带来了必要的营养供给。但是这样一直曝晒,她将真的成为他们口中的死人!”
“这…”少年一惊,连忙问道,“徒儿应该怎么做?”
女子的语气冰冷如铁,言语却渐显善柔,“徐老者人是不坏,但在他身边,那女子得不到必要的照顾,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女子环眼扫视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乘人不备,把她抬走。剩下来的是,就交给为师吧!”
少年微微地点了点头,两人慢慢地挪到了竹楼后方。徐老者正在拨土玩草,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为何会这样,只有在钓鱼的时候他才会显得像一个正常人。
一闪而过的人影带来一片毫无预兆的阴影,徐老者抬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女子拿下掩面的粗布,嘴角微扬,一轮弯月衬在清秀的脸上。
徐老者看着那双眼睛,痴痴地笑着。女子慢步向后方走去,抬手召唤老者。
“诶,仙女!仙女!”老者傻笑着扑腾起身,疯疯癫癫地向着女子的方向奔去。
少年从一旁的树丛里跳出,他捡起一把石子,掷出两颗,乘机弄倒了撑架。旋蓑衣于空中,遮挡众人视线。
“怎么回事?起风了?”不知所以的群众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少年趁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汶翎面前,以蓑衣为掩,一把扛起汶翎,往后方奔去。
“诶?人呢!?”蓑衣落地,汶翎已不见人影。围观的一众闲人见没有东西看了,慢慢地散开了。
女子绕过两棵树,把徐老者重新带回了竹屋,徐老者翻着乱在地上的撑架,傻傻地笑着:“诶?仙女!仙女去了哪里?仙女!”
女子站在楼顶,面无表情地看着徐老者。眼皮低垂,浅浅地鞠了一躬,遮上粗布,纵身离去。
穿过楼后的几棵大树,进入一条细长小路,那是秘境最里处的一处悬崖巨谷的必经之路。小路越走越细,路宽半足,匐壁前进,勉强前行。少年将汶翎绑在身上,匐上峭壁,缓慢前行。
身上的汶翎突然轻了起来,有一把力量,帮少年撑起了汶翎。少年停住了脚步,刚要回头,后面人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除了为师不会再有其他人,要命的就别回头!”身后的人严厉地喝道。
少年微微点了点头,挪步向前。约一百五十步左右,山壁上的小路开始宽阔。
宽阔的山壁里端,一个山洞映入眼帘。洞内两边两座石床对立而卧,石床上铺着薄棉垫,床头分别放着两个软枕,下面还堆着一对杂物。洞内石桌边配有四个小石凳,石桌上放有一只茶壶,壶边配有四盏小杯。壶、杯上盖着一只粗帕。最里端的茶几上,留有一个馒头,以及两个苹果。看得出,这些石器的工艺并不细致。
少年轻手轻脚地把汶翎平放在左手边的石床上,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舒了一口气。
“怎么?累了?”掩面女子站在一边,冷言道,“我的徒儿怎会如此没用?”
少年微微鞠笑道:“师傅为何将她安置与此?我们在山下的竹房亦可居住,她与这里的人无仇无怨,就算被发现在我们那里,也没关系吧!”
女子眉宇一挑,走到汶翎床边,坐在床榻上。从袖中拿出一块方帕,慢慢地擦去了汶翎脸上的沙土以及风干后留下的盐粒。
女子一边擦,一边叹气轻言,“她伤得不轻,山下不适合替她疗伤,我要借用明晚的圆月光辉在这里给她布上一阵。没有月华借力,恐怕神仙难救。”
“那好,徒儿回屋子拿些干粮。”少年语毕,起身向小路走去。
女子点了点头,继续擦拭着汶翎的脸颊。在擦尽最后一块沙粒之后,女子仔细看着汶翎。她心底最深处的遗憾和悔意,在看见汶翎之后,突然清晰入眼,女子手中的手帕悄然落地。
“岑…岑…蓉?”眼前熟悉的面容唤醒了女子心底最深处的姓名,她扭过脸去,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闭眼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二十几年前的种种过往,那份痛,是锥心的,那份悔,是永恒的。她睁开双眼,静静呼吸着。她用余光瞥了一下床榻上的束汶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个人,她救不了!
她从床下的杂物堆里拿出毛笔砚台和墨条,置于桌上,拿出水囊,磨起墨来。
傍晚少年回来时,女子已经不在洞内,桌上压有一封信。少年放下包裹,上前拿信。
君戚吾徒:
原谅为师的不辞而别,为师需要冷静一下。这个人,就交你了。
致她伤的人不简单,通过外力泄尽了她的真元,使其无伤无病,气息微弱常人难以察觉。恰巧明日月圆之夜,月华最甚,天不绝她。
记得为师曾经教过你的天罡十二星阵吗?明日月圆之夜,你就用它将月华通过自己的身体渡到她的身上。天罡十二星阵你虽然没有用过,但我想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记住!她的阳气就快泄尽,明日是最后的机会,她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
少年不解地皱了皱眉,他不清楚师傅为何不辞而别。带着疑惑,他放下了信,拿起包裹,慢慢地走到汶翎面前,静静地坐在床榻前,看着汶翎。
入夜,少年侧躺在床上,浅浅地睡着。一丝风声拂过,他便会起床查看。一个晚上下来,他基本上就没有睡过。
翌日,峭壁鸟鸣声响起,少年立刻站了起来。他在包裹里翻出两个柑橘,徒手挤汁,滴在汶翎口中。汶翎进食后,他才会拿出干粮充饥。
一天下来,少年包裹里的食物已消食地差不多了。
傍晚,他连同汶翎身下的垫褥一起抱下,安置在洞口的中央,自己便站在洞口静静地看着阳光落下。
是时候了!少年突然跳出洞穴,站在陡峭的小路上,祭出十二根长度大小相同的筷子,围绕在洞口。
他单手扶壁,站在洞边,等待着圆月升起。
圆月探出小头,如期而至。少年紧紧地盯着圆月,等待最佳位置。
圆月完全浮了出来,少年眉宇一紧,霎时咬破手指,跳上崖壁,从最上方的筷子开始点起,顺时针旋转,一直点到最后一根。
少年跳进了山洞,伸出流血的那根手指,让它完全照射在月光下。月光照进洞内瞬间,似有十二根红色的细线缠在少年流血的手指上。
少年眉头一皱,另外一只手猛地一掌拍向地面,将汶翎生生振起!少年提气为汶翎拟出一个看不见的支撑,汶翎的身体软绵绵地悬在空中。
十二根竹筷闪耀着近乎透明的光华,光华通过血线,缓慢地进入少年的身体。一**气流从少年平摊的手掌中钻出,钻入汶翎的身体。
寒凉的光华钻进身体,从未有过的冰冷让沉睡中的汶翎有了些许感觉,她微微地皱了皱眉。
气流顺着汶翎的前胸进入,溢出的部分流向背后,包裹着汶翎。
汇聚的气流呈现淡淡的蓝色,犹如清晨无云的天空一般。混合少年血气的月华,越聚越多,越聚越厚,堆积在汶翎身外,少年传送不及。
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一发力,将所有气流逆回掌心,向着汶翎的眉心、胸口、手肘、膝盖打去,气流顺着五处柔穴迅速进入了汶翎的身体。
数个时辰过去,少年尽可能将自己能够吸收到的月华全部转移到汶翎身上,少年的血气混合着月华,变得柔和了许多,而少年身上也多多少少残余了些月光华气。
他看着汶翎渐渐红润的面颊,撑着疲惫的身体,渡入最后一丝光华。
月光渐渐消失,破晓的安静,让少年狠狠地舒了一口气。他扶下汶翎,安放在地上的垫褥上。隔着垫褥,将她抱回床榻。
放下汶翎后,疲惫的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靠着石床床腿,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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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情愫初生
入夜,石床上的汶翎慢慢睁开了眼睛。透过月光,暗暗的洞顶冰冰亮亮。汶翎抚了抚脑袋,打量着所睡的床榻,石床棉榻,不像町北山谷底的木床草垫。床边的石墙,像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任何建造的感觉。
陌生,实在陌生,必须离开!心底的声音向她大声喊道。她警惕地伸腿下地,尝试踩在地面,无意一脚踢到了一旁的少年。意识到踢到了东西的汶翎,把脚伸向他处,缓缓地下来。
不料双脚打滑,一个没站稳,一下跌到了少年身上。
“咚!”一声,汶翎一下压到少年身上。猛然一下,少年吃痛地惊醒。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汶翎后,将她扶起。
汶翎意识到身后的双手,立刻站了起来,斥道:“你是谁!”
少年哈气连连,点着随身蜡烛,起身放于石桌上,伸了伸懒腰,说道:“我是救你的人啊!”
“救我?”汶翎上下打量着少年,粗布麻衣,骨骼中平,一副弱不经风的少爷模样,皮肤细白,不像常年练武的模样。汶翎耸了耸眉,不削地说道,“就凭你?”
少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趴在桌上,无力地说道,“我还没睡醒,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明天再告诉你。”
说罢,便睡了过去。
汶翎看着他懒散的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暂时压制了自己的疑惑。也罢,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汶翎吹灭了桌上的蜡烛,重新躺上了石床。
洞外贴壁而站的掩面女子,双眼半闭,微微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沿着石壁爬上了距洞百步之外的雪松旁,靠树而眠。
早上,阳光照进洞穴,一夜好眠,汶翎坐起身子,满满地伸了一个懒腰。
“醒了?这是你清醒后的第一个早上,来,吃块饼吧!”少年拿着一块巴掌大的圆饼走到汶翎面前,笑着说道。
汶翎并没有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冷冷地问道:“你是谁?”
少年拉过汶翎的手,把饼放在汶翎手上,笑呵呵地说道:“这饼,叫做骄阳饼,五种碎粉混合而成。这里的人早上一般都吃这个,想你应该没有吃过,尝尝!”
汶翎一把把饼摔在地上,狠狠地说道:“我不喜欢你这种语气,我问你是谁,没有让你东拉西扯!”
“你大病初愈,必须好好修养。既然你现在不想吃,那就过会儿再吃,我先吃了。”少年捡起骄阳饼,放在一边,从摊开的油纸包里拿了一块新的,吃了起来。
汶翎突然恶狠狠地拉起少年的领子,凶神恶煞地说道:“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少年放下饼,直视着汶翎,“你身体还没有复原,现在的你,杀不了我。”
汶翎走到洞口,看着洞下陡峭的岩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纵身一跃,跳了出去。
少年吃惊地走到洞前,汶翎站在岩壁低端的草地上,扶着岩壁,大口喘着气。
少年抖了抖眉,顺着小路快步下山。顺着岩壁的方向直奔而去,汶翎靠着岩壁,静坐调息着。
少年气喘吁吁地跑到汶翎面前,说道,“都说了你要好好休息,怎么这么固执呢?命是你自己的呀!你要爱惜一点啊!”
汶翎突然睁开眼睛,怒视着他,少年一惊,向后退了一小步。
汶翎站起身子,慢慢向前走去,“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我要救你,是家师要救你。”少年的声音缓缓飘进汶翎的耳朵,汶翎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他,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汶翎愣了一下,吃惊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言君戚,我叫言君戚。”阳光映在少年微笑的脸上,十分温暖。
“你知道吗?你救我,有可能会送了自己的性命!”汶翎凶相毕露地走向言君戚。
“我不救你你会死。”少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你救我,你会死!”汶翎突然眉宇一凛,伸手掐住言君戚的脖子,把言君戚硬生生地举了起来。
双腿突然离地的言君戚,想也没想地喊道:“如果你杀了我,那是我的命!我当时救你,那是你命不该绝!”
言君戚的声音变得沙哑扭曲,呼吸困难的他渐渐发不出声音了。他双腿不停地扑腾,双手四处乱抓。汶翎突然松开了他,任由他倒在草地上,大口呼吸着。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眼有些红润地看着天空,微微笑道:“母后,也许你说的对。你已经不是我的母后了,他,也不是当年的宋绯,只是稚气相似罢了。我真的,没有必要,再执着了,是吗?”
她静静地看着天空,两行清泪破眶而出,打在草地上,噼啪作响。突然一块手帕递到了自己手中,言君戚一边捂着脖子,一边拍拍她的手背,对她点了点头。
汶翎轻抿双唇,微微点了点头。
二十步外的树后,掩面女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不是束岑蓉。但她还是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岑蓉。’女子暗暗想道。
女子单手撑头,靠树而望。她要确保君戚的安全,但她没有办法面对那张熟悉的脸。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他们。
几周内,言君戚对束汶翎照料有佳,帮她带食物,还帮她带干净的衣服换洗。乏了,就说故事给她听,闷了,就带她在洞口透气。渐渐的,汶翎没有了开始的锋芒,与他和睦了起来。
月光打在洞口,君戚和汶翎盘腿坐在月下,傻傻地看着月亮。言君戚一边伸手抚摸虚无的月光,一边说着师傅独创的天罡十二星阵。
“君戚。”汶翎轻声唤着他,“你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言君戚笑了笑,说道,“她,是个好人。”
“是吧!”汶翎含蓄一笑,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抬头看着那轮圆月,想起了谷里与商云一起看的星空。
都是黑暗闪耀的存在,都是那样的干净澄澈。她并起双腿,靠在君戚身上,宽厚的肩膀,十分地安稳。她双眼微睁,缓缓地问道,“你知道仙津在哪吗?”
言君戚一惊,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未离开过这里。”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女孩子,虽然她穿得并不精致,但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他很舒服,他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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