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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也叫金手指-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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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开始，夏洛特对这支商队起了疑心的原因之一。
进入下半夜后，因为幽暗地域的潮湿气息与温差的关系，原本寒潭中的薄雾逐渐开始向四周蔓延。寒露在石林中凝结，也借此给那些蕨类与菌类植物带来营养与滋润。
这种寒雾在幽暗地域是最为正常的现象，但是矮人与混血蛇人守夜队伍仍然提高了警惕，因为大多数的夜袭都是趁着这个时间段起。
睡意与幽暗地域特有的薄雾，让这个时间段被地底原住民形象地称之为半夜丧钟。
正在自己的营帐内酣睡的夏洛特眼皮耸动，随着精神的越加凝练，即便对于预言系法术算不上精通，但强大的精神依然给他带来了类似于灵觉般的危机意识。
这一次，强大凝练的精神带来的灵觉就让他预感到了危机。
酣睡的**师猛地睁开双眼，合衣而睡的夏洛特翻身坐起，侧耳倾听帐篷外的动静。
万籁俱寂，只有矮人与混血蛇人走动的声音，看上去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夏洛特却相信自己的灵觉，他从营帐内站起，分开帐篷的卷帘便打算出门。恰在此时，营地外的预警法术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协助设下法术的薇薇安与洛丽塔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
“夜袭――”营地内回荡起一个矮人高亢的咆哮。
薄雾深处，影影绰绰出现百来个身材高大的影子，哪怕隔着雾气，也能感受到那些可怕战士的身材是何等魁梧。
第一个夜袭者快冲刺着冲出薄雾，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它们三五成群，看似毫无纪律，但却往往数人组成一个小团体。这些战士的身高普遍达到22米以上，身上壮硕的肌肉高高隆起，它们有些仅着布衣，有的不着片缕，仅有极少的一部分身上穿着简陋的皮甲。
这些身材高大的战士双足是牛蹄的模样，头颅则活像一个个牛头。双目赤红的怪物口鼻中吭哧着白雾，全身汗珠如雨、热气蒸腾地往高地上冲锋。
它们是地底世界原住民中最恐怖的狂战士――地底牛头人！
与冰风堡服役的牛头人战士不同，这群在幽暗地域未经开化的战士充满了嗜血的**，他们不懂谦让、不懂怜悯，战斗的激情能让这些天生的战士瞬间进入狂化的状态。
一旦被这群为战斗而生的怪物近身，哪怕是数百人的大商队也会损失惨重，甚至一个处理不好，还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薇薇安与洛丽塔立刻找到了夏洛特，紧紧跟在往前方走去的夏洛特身边。原本饮了熔岩酒的泰克林寒铁脸色赤红，尽管如此，天生的纪律与责任心仍让他第一时间赶到了最前线。
当夏洛特赶到时，刚好听到这位熔铁堡的贵族矮人战士正在大声号司令。
“商队的负责人将物资收拢，给我拼死保护货物！战士们走上前，快列阵！混血蛇人奴隶呢？快点拿上你们那该死的毒箭，用你们那阴毒的天赋给我射死这群红了眼的蛮牛！”
良好的纪律性让这支商队的矮人们快准确地行动，除了混血蛇人们有些磨磨蹭蹭外，整支商队就像战争机器般快运转。
“该死的蛇人，用你们那长满水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要是我们完了，你们同样也活不了！”站在一块圆石上蹦跳吼叫的泰克林看上去就像级马里奥般搞笑。
即便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中，看到这一幕的师徒三人也忍不住笑得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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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夜战
“该死的蛇人，用你们那长满水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要是我们完了，你们同样也活不了！”站在一块圆石上蹦跳吼叫的泰克林看上去活像正在努力顶着砖块的级马里奥般搞笑。
即便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中，看到这一幕的师徒三人也忍不住笑得捂住了嘴。
“啊，夏洛特兄弟你来了，快来……”泰克林刚一回头看到夏洛特等人，还来不及要几人帮忙顿时就气得胡须直吹，“我去你奶奶个腿的，这些王八犊子嗑了药了啊，这么快就冲上来了！”
他说着，只留下一句“帮忙啊，兄弟”，便从自己腰间拔出双锤冲向前线。
夏洛特紧走几步定睛看去，只见高地的斜坡上，双目赤红的牛头人狂战士吭哧着白色的雾气，挥舞简陋的重武器一头撞入了矮人的方阵。
就像巨浪撞上了礁石般，瞬间厮杀声响彻这片山坡。
矮人战士们将金色的长方形坚盾架在斜架在身前，矮小却强健的身体仿佛桩子般牢牢钉在地上。当身材高大的地底牛头人冲入阵型时，因为身高差的缘故，这些可怕的天生战士便不得不从上往下敲击坚盾。
若纯论力量，显然牛头人更加占优。这些疯狂的战士们不顾阵型一拥而上，他们三三两两为一组，顶着矮人的方阵往斜坡上推进。
而矮人虽因为力量的差距而被锤击得节节后退，但配合默契的战士们却在同伴防守时趁机从下方攻击牛头人的膝盖等关节处。一旦有同伴被击倒在地，新的坚盾手必定在第一时间堵上缺口。一时间，阵线虽然被推得节节后退，但拥有混血蛇人的毒箭协助，战损方面却反而是商队一方占优。
不过情况仍然不容乐观，矮人一方的坚盾手只有三十人左右，却需要对抗数量近五倍的地底牛头人，短时间内还好，若是时间一长，阵线必定会完全崩溃。
洛丽塔跟着夏洛特站上山坡顶端，第一眼看到焦灼的战线后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拉了拉好姬友薇薇安的黑袍，哈哈大笑道，“薇薇安，你看他们打架像不像是在砸土拔鼠啊！简直就像爸爸在高炉前打铁一样，太搞笑了！”
薇薇安原本还有几分紧张，这时听洛丽塔一说，定睛往前线看去，顿时噗嗤一声笑开了怀。
只见一个穿着简陋皮甲的牛头人吭哧着粗气，举着两把巨斧左右开弓往身前的坚盾手砸去。这个牛头战士的实力显然颇为强悍，一斧下去必定有个坚盾手顶不住巨力如同土豆般滚上斜坡，狂战士也不追击，他反手又是一斧劈上顶替缺口的坚盾手，替同伴打开一条通道。
一时间，斜坡上只听到他疯狂挥舞巨斧的铛铛铛声，他左右开弓，摇摆着上身将身前一圈的坚盾手砸飞，看上去真是像极了砸土拔鼠的游戏狂人。
而那些被砸飞的矮人坚盾手们则哎哟叫唤着从地上爬起，将快要变形的坚盾重新举起，顺带着把歪斜的头盔重新摆正，这才哇哇叫着重新顶上缺口。
很显然，那个牛头人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他手中的双斧也是附过魔的精良武器，否则以矮人的工匠技术，就凭一把普通武器绝对无法砸坏坚盾手的特制盾牌。
看到这一幕的夏洛特也忍不住笑岔了气，他干咳两声，摆出老师的威严道，“别闹了，快帮忙！”
两个法师互相埋怨了一番，这才摆正态度开始施法。
另一边，早就盯上牛头人指挥官的泰克林气得嗷嗷直叫，他将身前两个戴上歪斜的头盔，准备再次补上缺口的矮人战士们一把扒开，一边往斜坡下冲刺一边拔出腰间挂着的两把大锤。
等离牛头人指挥官还剩三米时，矮冬瓜却爆出绝强的力量，他踩着斜坡一跃而起，如同一块旋转的秤砣般朝着牛头人指挥官一头砸下。
风声乍起，牛头人指挥官下意识地看向从天而降泰克林。后者挥舞双锤，如同天神下凡般身后炸开刺目的光芒。突遇强光的牛头人指挥官赤红双目下意识地闭上，视野茫然中，他下意识地将双斧往身前一架。
临时调整的姿势挡不住泰克林那沛然的力量，牛头人指挥官被矮壮的泰克林砸得往后倒仰在地，他下意识地调整身型，却听到脑后风声四起。
他努力睁开眼，但受到强光刺激的双眼却仍是一片茫然。原本只是辅助类的强光术却在幽暗地域挥出可怕的杀伤力，经常不见光的地底原住民受不住强光的刺激，被夏洛特与弟子们的强光术刺激得泪水直流。
一时间，战场上暂时失明的牛头人狂战士疯狂地挥舞武器，背光的矮人坚盾手训练有素地让开空间，等待牛头人体力耗尽伺机而上。在薇薇安与洛丽塔的法术协助下，矮人商队重新取得了战场上的主动权。
一时间，各色增益法术在矮人坚盾手身上闪烁，火球与魔弹飞舞，一场冷兵器战争却在法师的协助下变得炮火齐飞、硝烟弥漫。
夏洛特只给蛇人射手们施加了一个耳聪目明的增益法术，便双手抱胸站在山坡上静静观战。艾儿学着他的模样悬浮在他肩头，同样双手抱胸，她强忍住心中那快要喷涌而出的破坏欲，摆出一副绝世高手不屑出手的高冷模样，只是在空中乱踢的双足却昭显出她此刻的兴奋心情。
夏洛特将注意力倾注在泰克林寒铁的身上，后者似乎也感受到夏洛特的关注，有心想给潜在交易者展现出实力的泰克林振奋精神，挥舞双锤砸向倒地的牛头人头颅。
后者下意识地架起双斧，却被泰克林那不下于自己的巨力砸了个趔趄。泰克林活用腕力搅动双锤，趁着对方新力未生之际一锤砸上指挥官的膝盖。
即便在激烈的战场上也能听到那沉闷的巨响，钢锤与牛头人指挥官膝盖接触的瞬间便将那粗壮的腿骨砸得粉碎，泰克林鼓足魔能，在牛头人的怒号中继续抢攻，这一下钢锤直接将巨斧砸飞，泰克林用戴着钢盔的脑袋狠狠一磕牛头人面目，遭受一系列打击的狂战再也无法靠血脉内的疯狂力量反击，头晕目眩地滚倒在地。
矮人贵族却在此刻展现出一个战士的残酷，他迈着粗短的双腿跑到牛头人指挥官身前，钢锤高举过顶，罩着对方脑门狠狠挥出。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仿佛开天辟地之音般，整个高地的土坡都微微晃动。以落地的钢锤为圆心，方圆两米内凹陷下沉，牛头人的脑门直接被砸成一滩红白相间的烂泥。裂缝沿着土坑往四处蔓延，甚至身处高地的夏洛特也感受到整个山坡在微微颤动。
这一下，一直冷静观战的夏洛特终于变了颜色。
在他生平所见的强大战士之中，单以力量论之，哪怕是与阿芙拉盟约而获得巨龙之力加持的斐雯丽也及不上泰克林寒铁！光凭这一点，泰克林寒铁就足以引起夏洛特的重视。
站在坡顶上的夏洛特唇角微翘，夜风吹乱了他的银，他甩了甩肩，对身边悬浮的艾儿说道。
“走吧，让我们的交易者也好好看看咱们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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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两年后的成长
站在坡顶上的夏洛特唇角微翘，夜风吹乱了他的银发，他甩了甩肩，对身边悬浮的艾儿说道。
“走吧，让我们的交易者也好好看看咱们的力量吧！”
“哼哼！我能一发虚空碎裂之珠拍到他脑门上吗？”艾儿猩红的瞳孔中闪烁着认真的色彩。
“大概……在交易完成之前不能吧。”夏洛特敷衍着回答。
他一边走下山坡，一边快速地作出法术手势。从他第一步踏出到落地间，法术模型便在顷刻间完成。
这就是两年来夏洛特的成长。尽管一直压抑住内心的冲动没有踏出八环那临门一脚，但是精神的愈发凝练、以及对法术及知识的归纳延伸，却让夏洛特比起两年前施法能力强了不止一筹。
顷刻间，七环级别的自创法术便毫无凝滞地运转开来。夏洛特第二步踏出，他朝前伸出五指摊开，这样的姿势对于这个法术并非必须，但夏洛特却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粗略地估算出法术的影响范围。
但在矮人坚盾手看来却并非如此，只见随着夏洛特的动作，前方斜坡上突然泛出了冰冷的寒霜，霜冻快速蔓延，数秒内便将方圆数百米范围覆盖。霜冻的力量顺着热汗淋漓的牛头人双蹄蔓延向上，等这群狂战士们察觉到不对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腿部已经像生了根般定在了地面。
这群被冰霜控制的狂战下场已经注定，夏洛特将五指用力握紧，这仿佛就像死亡的信号，一瞬间，原本薄薄的冰霜瞬间膨胀。它们中的一部分化为冰雾，又瞬间随着魔力的影响重组构筑，构筑而出的却绝不仅仅是看似无害的冰霜，而是分裂成无数锋锐致命的冰棱。
无数冰棱从足部划出致命的弧度一头扎向牛头人的颅部，被冰霜控制住的狂战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力，一瞬间就被无数冰棱扎成了死亡的雕塑。因狂化而沸腾的热血顺着冰棱流下，弥漫出雾气的同时又被低温凝固成红色的冰霜，远远看去就像战场上绽开了无数朵鲜红的死亡之花。
那些侥幸未被控制的牛头人战士也好不到哪里去，蔓延在斜坡上的冰霜同样随着夏洛特的动作炸成无数冰棱。这些几乎失去理智的狂战躲避不及，一瞬间又有一小半步上了那些冰雕的后尘。
剩下十来名牛头人瞬间从狂化的状态中脱离，他们倒抽一口凉气，本能的恐惧驱使着这些幸存者们逃离这片冰霜的丛林。
但是，这不过是这个法术的第二段变化而已。
两年来不断专研法术湮灭与转化的方式，让拥有记忆处理术的夏洛特对于法术模型变化早已烂熟于胸。早在其开发出这个战阵法术之时，便有对这种情况进行过预想。
握紧的五指再度摊开，夏洛特有心展现实力以打消泰克林不必要的试探，再无保留地将这个自创法术完整激发。
霜冻的丛林瞬间蒸腾出高温的热气，原本冰霜的形态却从内部传出剧烈的高温，炽热的蒸汽蔓延在快速融化的霜冻丛林中，带起的窒息感与沸腾感让那些在丛林中寻找出路的牛头人痛苦乱窜。
下一刻，最后一段变化给这些牛头人带去了死亡的烈焰。原本霜冻的死亡世界违反定律化为红莲的灼烧地狱，纠缠拦路的冰棱化为火舌，来不及逃出丛林的牛头人瞬间被死亡的红莲彻底吞噬。
斜坡上，红莲的地狱中传来牛头人凄惨的哀嚎，空气中隐隐飘来烤肉的恶心香味。仅仅一个法术，夏洛特就彻底将三十余名牛头狂战送上了地狱。
这还是因为牛头人那散漫的阵型所致，若是在两军对垒的战场上，这个法术顷刻间就能让一个方阵彻底覆灭。
冰霜与红莲地狱――这就是这个七环法术的实力。
若论能级，它不像飞弹风暴与无限剑制那般超越界限的威能。但这个法术真正可怕的却并非能级，而是来自于由极端变化延伸、利用物理热胀冷缩现象与妨碍伤害合一，搭建出一个远超法术能级破坏力的极端环境。
这个法术也意味着夏洛特对于未来道路的全新领悟，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味追求法术能级的强弱多寡，而是真正开始研究与试图操控事象的变化与本质。
他已经逐渐理解到，了解事象的本质，并借此精确影响、操控事象才是正确的发展方向。如果想有朝一日推开根源的神秘大门，光靠一味堆砌魔能是绝不可能。
冰霜与红莲地狱，就代表着这两年来夏洛特的飞速成长。
哪怕是几乎从未接触过法术的泰克林也能感受到这个法术的可怕。仅仅七环能级的法术，但具有的破坏力却接近甚至达到九环法术的威力。在泰克林近百年生命中，从未见识过有谁能在这个年纪、这个施法等级就能施展出如此非凡的法术。
原本在展现出超凡实力后洋洋自得的泰克林面色凝重，而下一刻的变化，则更让他目瞪口呆。
那个原型为一本法术书的银发双马尾幼女，那个泰克林一直以为只是被法术赋予某种人格化的奇怪书籍，此刻却如同银色的电光般穿梭在战场之间。
无需任何施法动作、速度快到极致的闪现术与破坏力惊人的虚空碎裂之珠结合，再加上艾儿那几乎无限的魔能，让银发幼女化为了整个战场上的死神。
仅仅一瞬间，艾儿便像是化为了无数分身般穿梭在整个战场，而那却不过是极限高速带来的残影而已。
虚空碎裂之珠那搅碎空间、无视一般防御的特性让艾儿成了银发死神，唯恐天下不乱的根源之证每每闪现到牛头人背后，便握住那搅碎空间的绚丽小球推向牛头人背部。
接触的瞬间，牛头人强健的背肌便被切割的空间绞成粉末，圆形的通透伤口让疯狂的战士失去生机，短短十来秒内，战场上还能战斗的牛头人便十不存一。
尘埃已定，从夏洛特与艾儿出手到现在不过过去了短短十来秒而已，但两人造成的伤亡却是矮人商队的数倍之多。
剩下那些在疯狂中不知进退的牛头人狂战已经无需在意，夏洛特唤回艾儿，在薇薇安与洛丽塔崇拜与向往的眼神中，微笑着朝泰克林耸肩摊手。
泰克林愕然，随即这个矮人便发出了豪爽的笑声。他摇了摇头，命令属下留下活口。
但在转身的瞬间，泰克林寒铁那黑豆般的眼珠中却冒出了精光。这个看似忠厚的矮人邋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忍不住内心的兴奋与激昂，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双锤。
………………………………
第十五章 眼魔的踪迹
战斗结束。
混血蛇人在泰克林的命令下开始清扫战场，幽暗地域这片不高的山坡上染满了鲜血与烤肉的香气，这意味着这个下半夜将不再平静。矮人战士仍打起精神，认真关注周围的风吹草动。
只不过与先前不同，这一次商队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自信的神态。夏洛特与艾儿的法术给了每个人蓬勃的信心，青年施法大师展现出的绝对实力让商队信心百倍。
而此刻，让这些崇尚武力的矮人战士们也不得不敬佩的施法大师则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
一名被俘虏的牛头人双眼泛白，原本就丑陋的鼻孔扩大，从内泛出止不住的脓涕。这个有骨气的战士拒绝向泰克林坦白一切，于是泰克林不得不请求夏洛特出手探索情报。
在几大施法派系中，夏洛特最为擅长的便属心智与幻术类的法术。即便以牛头人战士的坚定意志也抵抗不了夏洛特的心智法术，在勉强抗衡了数秒后，这个牛头人战士就像吃了吐真剂的白痴般一股脑儿将所有事都倒出来了。
“眼魔？”
听到牛头人吐出的内幕，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有所不同。
泰克林与他的矮人管理者表情凝重，而夏洛特与他的学徒法师则兴致盎然。
眼魔是什么？
对于这种可怕的智慧生物每个职业、每个种族都有不同的理解。但据《万物奇志》所言，眼魔并不属于斯泰厄世界的土著。
《万物奇志》认为，眼魔是来自于外层界的存在，它并不是神明、或是某个疯狂的法师、或是每个世界意志本身孕育的生物，而是由堪比神袛的某种外层界原初畸形生物诞下的后裔。
但无论对于这种畸形智慧生物的来历如何争论，所有人都对它们有同一种认识。
这也在《万物奇志》上有所记载，那本书称它们是所有冒险者的噩梦。这种别名为“多眼之球”及“巨眼暴君”的生物，对任何冒险者而言都是个非常可怕的敌人。
这些畸形的怪物拥有强大的力量，与蔑视与憎恨一切的糟糕性格。糟糕到什么程度？据说这种生物连与自己稍有差异的同族都无法容忍，而悲剧的是，眼魔作为单性繁殖的生物，它的基因链通常十分不稳。
这也意味着，有些眼魔在察觉到自己后代的不同后，会愤怒地将它们扼杀在摇篮之中，因为它们认为与它不同的个体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但好在它们哪怕自大狂妄，但还算不上疯狂。起码这些畸形的丑陋怪物还知道自己的处境，了解斯泰厄世界并非是它们的天下。因此它们一般会待在自己筑造的地下巢穴中，奴役着自己的奴仆去打探信息，顺便策划着根本就不可能会实现的统治世界的美梦。
很显然，这些可怜的牛头人狂战就是眼魔的奴隶之一。
这对泰克林而言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消息。商路上出现了这种可怕的敌人，这意味着今后每一次行商都可能面临这个怪物的巨大威胁，如果不将它彻底解决，泰克林好不容易为熔铁城开辟的商路就将在短短时间内化为乌有。
粗壮的泰克林将几个矮冬瓜召集到一边商议事情，尽管他们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夏洛特等人。但给自己施加增益法术的夏洛特仍能从矮人会议那听到‘杀了它’、‘不能放任魔鬼横行’这样的信息。
夏洛特则一边向薇薇安与洛丽塔普及关于眼魔的知识，一边在心底里打着自己的主意。
顾名思义，眼魔是一种独特的、依靠中央眼珠为生的奇怪生物，对它们而言，那颗巨大的、邪恶的眼珠就是它们的大脑与中枢。不仅如此，它们还具备有非凡的智慧与法术造诣，每一个眼魔都是天生的术士，其中更优秀的更是强大的法师。
听起来这种生物的构造有些耳熟，不是吗？没错！这与夏洛特下一步想要创造的解析术便有所关联。
在夏洛特的构思中，他想利用阿尔薇拉之眼的特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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