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也叫金手指-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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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生海伍德还吃得津津有味，他一扬空洞的骷髅头道，“都吃啊，你别说，艾丽妮带来的东西还挺不错。”

　　　　一行人不约而同地咂了咂舌，这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巫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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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海伍德之妖1

　　　　偏生海伍德还吃得津津有味，他一扬空洞的骷髅头道，“都吃啊，你别说，艾丽妮带来的东西还挺不错。”

　　　　一行人不约而同地咂了咂舌，这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巫妖！

　　　　“好吧，我承认我说谎了。”海伍德似乎也觉得这样颇没有意思，他将衣领内洒落的饼干纷纷拍出――尽管这对没有触觉的他而言根本就毫无意义――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该死的味觉。”

　　　　说罢，他砰地一下砸了下年代颇久的茶几。这个精分的动作让一行人又吓了一跳，便连化为原型的艾儿都在夏洛特的怀里抖动了几下，就更别提在座众人的尴尬和无措了。

　　　　“抱歉，我失态了。”海伍德很快就以理智法师的方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不！并没有！因为你无论怎么发火，我能够听到的都是那种没有任何抑扬顿挫的呆板声音而已。不过说实话，这样子反而更加恐怖！

　　　　夏洛特暗暗吐槽，他想了想，觉得不能由着海伍德引导话题，否则这家伙能把话题引出天际。

　　　　尽管人们永远都无法引导一个精分的思路，但夏洛特仍在尝试着努力，“那个，海伍德老师。你刚刚提到了希尔维亚姐姐，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什么希尔维亚。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希尔维亚是只幼女，那是艾丽妮。”对于夏洛特的问题，海伍德郑重其事地指出错误。

　　　　此举让黛芙妮与洛丽塔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而夏洛特则深深吸了口气，以免让自己年纪轻轻就悲哀地死于脑梗塞。

　　　　“好吧，那我换个方式。海伍德老师，请问您知道我的妻子艾丽妮在哪儿吗？”夏洛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海伍德那双空洞的眼眶中魂火闪耀，看上去就像个调皮的孩子般在坏笑，他摊了摊枯骨般的手，耸肩道，“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难道还要问老师我吗？”

　　　　“这是问题的重点所在嘛！！！老师你要再这样下去我立马转身就走了啊！”额上青筋直冒的夏洛特已经频临崩溃。

　　　　尽管场合不对，但在场之人仍忍不住捂嘴憋笑。她们一个个笑得娇躯直颤，三位美人的笑声让原本尴尬的氛围为之一清。

　　　　唯有夏洛特与泰克林笑不出声，后者是出于对海伍德本能的恐惧，而前者则是大为光火地瞪视着眼前的疯巫妖。

　　　　“好吧。”可能连海伍德都受不住夏洛特那怨念十足的瞪视了，他上下颔骨开合，开始了又一次喋喋不休的交谈，“前一阵子，艾丽妮过来找我――当然，我早料到了她的到来，所以我特意准备了开始的那个皮囊，为这场久别的见面定好了良好的氛围。尽管她曾经阻止过我的实验，但是你知道，身为老师的我却早就大度地原谅了她……”

　　　　――啊！简直烦死人了！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到重点啊！

　　　　别说当事人夏洛特了，这一次哪怕是黛芙妮等人都露出了极其不耐烦的表情。

　　　　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大约又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在夏洛特无数次试图拉回正轨的努力后，海伍德终于谈到了有用的信息。

　　　　“你问她来干什么？当然是为了寻找星之主。”海伍德魂火烨烨，尽管仍是那毫无抑扬顿挫的语调，但内心的得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她在追寻埃德温的所在，可哪怕身为幻之主，哪怕她的能力比埃德温更强，她也无法找到掩盖了命运长河的埃德温。可我却能做到，利用我那海伍德之妖、利用那解析万物的公式。”

　　　　关于海伍德的认知障碍这点，夏洛特已经无力反驳。联想到他与希尔维亚无法联络的情况，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姐姐的所在和安危，“那埃德温陛下又在哪里？希尔维亚、不，我是说艾丽妮会不会有危险！？”

　　　　海伍德用空洞的双眼上下打量了夏洛特好几秒，魂火乎明乎暗，就好像在打量一个傻子一般，“陆斯恩，你是脑子烧坏了吗？艾丽妮身为幻之主，能力之强可不比你要差上分毫。你说埃德温能伤到艾丽妮？不存在的。”

　　　　他摆了摆手，以示这是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的情况。

　　　　――她要是能力真的比自己差不上分毫，那她早在湮灭战争中就已经gg思密达了！

　　　　海伍德的认知障碍显然十分严重，他已经把现在的希尔维亚和以前的艾丽妮混为了一谈。可问题是，艾丽妮本人当然无惧埃德温，可希尔维亚她却只是一个顶尖传奇而已！

　　　　一想到这里，夏洛特简直坐立不安到了极点。他恨不得一把抓住海伍德的衣领使劲摇晃，好让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放心吧，陆斯恩。艾丽妮不会有事的，我的妖精是这么告诉我的。”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中却带着笃定，海伍德是这么安慰夏洛特的。

　　　　――这样更加不放心了啊！

　　　　夏洛特还待再言，却听到原本安静旁听的黛芙妮突然插嘴道，“海伍德大人，您刚刚几次提到了海伍德之妖，那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这一下可说到了海伍德的得意之处，一瞬间，仿佛连他那偶尔脑抽的症状都彻底好了。海伍德魂火闪亮，滔滔不绝地说道。

　　　　“所谓海伍德之妖，只不过是我假设中存在的妖精。我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个假定，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这么一只妖精，它从多元宇宙未开之时便已存在。它知道多元宇宙中某一刻发生的所有定量与变量，并且能通过这个数据导出一个逆推或是顺推的公式，那么接下来又会产生怎样的一种奇迹呢？”

　　　　这是夏洛特再次听到关于解析万物之公式的理论，虽然它被海伍德命名为海伍德之妖，但那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说法罢了。夏洛特本人对于这样的理论仍存疑虑，因为正如希尔维亚所说，陆斯恩、或者说夏洛特本人就是这个理论的最大驳论。

　　　　可他现在当然不会接话或是反驳，此刻他真正担心的只有希尔维亚的安危。

　　　　夏洛特不回答，但聪明如黛芙妮与夏洛特的两名弟子却是眼睛一亮，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答道，“那个妖精将能预知到过去、现在、未来的万象！”

　　　　“那么您现在已经抓住那只妖精了吗？”这是黛芙妮第一次主动与海伍德交流，她那淡金色的瞳孔此刻烨烨生辉。

　　　　“当然。”海伍德颔骨开合、指骨摆动，“我已经抓住了那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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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海伍德之妖2

　　　　“那么您现在已经抓住那只妖精了吗？”这是黛芙妮第一次主动与海伍德交流，她那淡金色的瞳孔此刻烨烨生辉。

　　　　“当然。”海伍德颔骨开合、指骨摆动，“我已经抓住了那只妖精。”

　　　　当提到他致力一生的研究时，海伍德就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如果他还有人类鲜活身体的话，这时候大概只能用唾沫横飞、口若悬河来形容了吧。

　　　　“看看我用这只妖精探究到了什么吧。早在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你被困在萨瓦堡的自我梦境之中无法自拔。”海伍德指了指夏洛特，“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两兄弟的种种秘密，你们各自拥有陆斯恩的部分灵魂与记忆，你是陆斯恩，而艾文也是。”

　　　　黛芙妮的双眼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她一瞬不瞬地盯住夏洛特，不愿放过他脸部的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这位任性的公主一直忍着双方称呼上的疑惑，此刻倒想要看看这究竟是海伍德的疯狂臆想，还是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她看到夏洛特确确实实变了脸色，这个绝大多数时都没个正形的法师此刻脸上却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那您还知道些什么呢？过去的故事虽然隐秘，但也并非没有渠道探听。而且，这一切还没有定论，说不定不过是我们的疯狂臆想而已。”夏洛特如此说道。

　　　　他的言论等于变相承认了海伍德的阐述，这让群星公主黛芙妮淡金双瞳烨烨生辉，让两个初闻秘闻的弟子们惊讶地捂住了嘴。

　　　　只有泰克林对此一头雾水，说到底，这个孤陋寡闻的矮人连陆斯恩是谁都不清楚。

　　　　“怎么可能是臆想呢？陆斯恩，你不过是在逃避罢了。”此刻的海伍德表现得额外理智，他指了指夏洛特的心脏道，“艾丽妮与伊曼纽尔联手将你从无尽时空回廊中救出，关于你的身份，他们就是最好的证人。陆斯恩，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现在的你难道还沉浸在自我构建的无尽回廊中不愿面对现实吗？”

　　　　“我们一开始讨论的似乎并不是这个话题。”夏洛特避而不谈，“我所关心的只有姐姐、不，艾丽妮的安危。”

　　　　“不，这就是同一个话题。我说过了，艾丽妮不会有危险，而你却不信任我的妖精。”海伍德说着，用打磨得光泽照人的指骨掏出了一枚金色的钱币。那枚金币呈圆形，正面雕刻着一只抱胸微笑、舒展薄翼的可爱妖精，而反面则雕刻着一排排细密的如尼文字。

　　　　“让我的妖精来证明一切吧，就让我猜猜你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当海伍德说到这里时，话到嘴边的夏洛特立刻闭嘴不言。

　　　　“你想问‘这就是命运钱币？’我说对了吗？”

　　　　根本不用夏洛特回答，任何人都能从法师那震惊的表情中猜出答案。

　　　　“啊，是的。你可以省点力气不必提问，没错，我已经成功了。”

　　　　海伍德又提前说出了答案，因为那一刻夏洛特想要问出口的是‘你的研究成功了吗’。

　　　　“就是有这么神奇。”这一次，海伍德是对黛芙妮说的，“佐伊的弟子，一只骄傲的小精灵。”

　　　　好吧！从黛芙妮那捂着唇、瞪大双瞳的表情来看，他又一次猜对了。这一次，黛芙妮想要问的是‘真有这么神奇的妖精吗’。

　　　　接下来，海伍德又一一预言了每个人的动作、与想要说出口的话，他那过于神奇的表现让每个人都惊骇得无法言语。

　　　　“你们也许会说这是预言法术，但很遗憾，这不是什么全新的法术，它就是这么神奇、这么可怕的妖精。”短短一会儿的功夫，海伍德空洞眼眶中的魂火就暗淡了不少，“想要使用它需要耗费我巨大的精力去运算那庞大的公式，但这一切都很值得，不是吗？我敢打赌，哪怕是星之主埃德温也做不到这点，他也许能预知未来每个人的命运走势，但他却休想知道某个人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会做一件怎样具体的事。”

　　　　海伍德说得没错，这确实是预言法术无法抵达的禁区。解析万物的妖精，如果它真的存在，那它的神秘等级就几乎与真理本身无异。

　　　　夏洛特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令人惊骇的信息，道听途说与亲眼所见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震撼，然而他从内心深处不愿承认这只妖精。因为一旦承认它，就意味着夏洛特多年来构筑成型的世界观将被全部推翻。

　　　　如果海伍德之妖的未来确定论成立，那么就意味着无论多么微小的水滴，在那命运长河中都始终将沿着它必须流动的轨迹前进，无论你怎么反抗，总会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你拨回原处。

　　　　那么，最可怕的问题来了！被根源一次次谋杀的斐雯丽该如何拯救？自己的死亡重置是陆斯恩的能力，还是说命定中他还没到达自己的终末之时？如果是后者，那是否就意味着还有某个除了艾文与自己之外的存在在重置时空改变命运？如果存在，那个人是谁？是根源代行者？还是说是陆斯恩！

　　　　如果真是陆斯恩，那就意味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根本就没有虚弱到需要改换**的地步。他也许正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策划着什么，而拥有他那虚假记忆的克莱德曼兄弟，都只不过是那个时之主手中的小小棋子。

　　　　总觉得越是深入思考就越加可怕，这一切仿佛迷雾般令人看不透彻，而在迷雾的最深处，也许存在着一个可怕的阴谋。

　　　　如果继续思考的话，夏洛特害怕自己会因此恐惧疯癫，从此再也没有勇气前进。他想要询问海伍德更多有关那只妖精的信息，却猛地想到了希尔维亚的话！

　　　　“老师，您说您的公式能囊括万物的变化，那您一定知道过去发生过的每一件事咯？比如说，我数次险象环生的冒险经历！”夏洛特留了一手，他没有提及自己的能力，而是用这样的方式进行试探。

　　　　“当然，可你每次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危机，不是吗？比如桑托斯小镇、比如萨瓦堡”海伍德一一点出种种往事，他最后说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接下来会在贝尔博深渊进行一场无比香艳的冒险。作为老师，我真是忍不住嫉妒你的好运气。”

　　　　不用多言！

　　　　海伍德的妖精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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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扭转因果的钱币

　　　　海伍德的妖精有问题！

　　　　听到海伍德的回答后，夏洛特舒了口气，他的妖精或许十分神奇，但却无法推导出世界线的微小变化。换言之，它只知道结论，却无法精确推导出那样的结论是经过了多少次世界线努力的结果。

　　　　不！或许连结论本身、甚至支撑那只妖精的理论基础都有问题也说不定，否则的话，拥有那只妖精的海伍德早就成为真正意义上全知全能的神了。

　　　　然而在黛芙妮等人看来却不是如此，并不知道世界线在二十余年来经历过多次变迁的她们完全被海伍德的妖精给忽悠住，在她们的眼中，那只妖精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最为可怕的存在。

　　　　三女盯着那枚钱币的眼神中带着期待、好奇与恐惧，至于泰克林，这个原本就对海伍德充满畏惧的矮人更是将疯巫妖奉若邪神。

　　　　唯有夏洛特还能保持平静，多次与艾文重置时空的他已经了解到公式的缺陷所在。他明白，所谓的海伍德妖精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神奇，包括海伍德本人在内，人们都不过是被它的表象给欺骗了而已。

　　　　海伍德眼眶中幽蓝魂火极盛，他似乎对于众人那混杂了震撼与恐惧的表情十分满意。相对的，原本对于几人的隔阂也因此消失。

　　　　命运对魔法帝国三帝王十分残酷，但它同样对海伍德不够友善。遗失纪元中的法师领袖毕生致力于抓捕那只传说中的妖精，他被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弟子超越，为了研究，甚至不得不向后辈伊格尔请教法术，以延续他那份虚假凋零的生命。然而即便如此，这个孤独的法师仍然不被任何人认同。

　　　　哪怕是最亲密的弟子们也不信赖他，把他的妖精视为洪荒猛兽。他的弟子与他背道而驰，当陆斯恩成就最初的根源王者时，当所有人恭呼其为陛下时，他那复杂的心情却没有一人能够理解。

　　　　他既开心、又失落，既嫉妒、又自豪陆斯恩的成功否定了他的理论，当毕生坚信的世界观崩塌的那一刻，他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暗淡无光，便连法师与神明之间的战争，一夜之间都似乎变得与他毫无关联。

　　　　那一夜过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然而不变的是海伍德的信念，这个心智坚定的法师在经历过最大的打击后仅仅消沉了数日便重新振作。他在把权利让度给陆斯恩后，便将毕生的精力投入到抓捕妖精的过程中。他矢志不渝、没日没夜地待在他的实验室中，即便出门也是为了收集这个世界上的种种数据。

　　　　他经历过无数的危机、忍受过无尽的孤独、承受过数不清的白眼。他的神智变得疯狂，但他的信念却打磨得堪比最锋利的神兵。

　　　　而现在，他成功了！当海伍德看到那些人震惊、骇然的表情时，他仿佛重回巅峰，又回到了那个统领众法与诸神交锋的辉煌时代！

　　　　不过这一切的荣耀在看到夏洛特的表情时便被打得粉碎，他看到他的弟子不言不语，但却一如数千年前般充满了并不认同的情感。

　　　　“你不信我？”一瞬间，仿佛连那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都充满了莫名的尖锐感。海伍德魂火摇曳，可以感受到他灵魂的颤栗。

　　　　夏洛特十分平静地摇了摇头，“不，我相信。”

　　　　虽然是信任的回答，但语气中蕴含的敷衍却瞒不过海伍德。

　　　　再世的师徒安静对视，良久，海伍德再次用指骨夹住了那枚钱币。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吧。我不会用任何防御手段，攻击我。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不会”

　　　　“真的吗！？”

　　　　与夏洛特回答相左的是黛芙妮，这位我行我素的公主双瞳闪亮，她虚握着腰间的弯刀，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当然。”海伍德空洞的双眼看向精灵，“你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精灵。”

　　　　“多谢夸赞！”

　　　　在夏洛特阻止之前，黛芙妮已经挥出了腰间的弯刀。那道刀光仿佛霹雳一般，在刚刚出鞘的那刻已经抵达海伍德的颅顶。

　　　　黛芙妮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那种蓄力到极致的攻击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如果换做夏洛特本人，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闪现躲避。

　　　　然而海伍德什么都没做！

　　　　这绝非修饰，而且事实！没有防御、没有施法、甚至没有躲避！他只是用指骨紧紧捏着那枚钱币，而钱币则在刀锋接近的那刻绽放出金色的光芒。

　　　　钱币仿佛有生命般突然从海伍德手中跳出，它在空中翻滚数圈，在再次落入海伍德指骨的那刻突然翻转成妖精的图案。然后，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刀锋斩上海伍德的颅顶，沿着颔骨斜斜切过巫妖的面门，划过他眼中闪烁的魂火。但是，等致命的攻击结束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攻击结束。海伍德与夏洛特平静对视，前者是信心满满，后者则是见过类似的情况。镜花水月，这个艾丽妮创造的幻术同样能达到相同的效果。夏洛特认为，海伍德身为艾丽妮的老师，极有可能也能施展这样的幻术。

　　　　“怎、怎么可能！？”然而最惊骇的却是同样见多识广的黛芙妮，作为攻击者的她手持弯刀、骇然失色，“明明能够感受到刀锋切过头颅的凝滞感！明明能够感觉到刚刚的攻击已经绝对命中！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简直就像锋刃的概念、死亡的概念都对他失效了一样！！！”

　　　　什么？！

　　　　这一次，便连夏洛特也勃然变色。如果是幻术的话，黛芙妮不可能感受到切过物体的实感！到底是

　　　　“因为我还没到命运的终末之时。”海伍德一字一顿地回答，“这就是命运钱币，当我没抵达终点前，无论我怎么选择――是放弃抵挡、还是积极防御――只要我翻转钱币，就必定会出现那只妖精。而它，将让死亡离我远去。”

　　　　海伍德看向露出震骇之色的夏洛特，“看到了吗？陆斯恩，它是掌控因果律的神器啊。”

　　　　那只妖精难道真的存在吗！？夏洛特再次陷入了动摇。

　　　　如果存在，它为什么不能解释世界线的无数次变迁？为什么不能让海伍德成就新的根源王者？

　　　　如果不存在，它又是怎样利用因果律，抵挡黛芙妮的攻击？又是怎样精确推导出每个人的行动的？

　　　　夏洛特的世界观因这枚小小的钱币再次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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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再次启航

　　　　在那之后，夏洛特等人就此安顿在了海伍德的秘密基地之中。

　　　　每个人都因这场半验证性的交谈而心绪不宁，黛芙妮、薇薇安、洛丽塔三女是因为连续冲击性的情报而感到不安。海伍德的妖精与夏洛特极有可能是陆斯恩再世之躯这两个重磅炸弹，将三女炸得七晕八素。

　　　　而夏洛特则陷入了更大的混乱当中。

　　　　海伍德的命运钱币验证了他的理论并非无稽之谈，但与此同时，他的妖精却又同样存在着致命缺陷。关于自己的一切又重新化为一团混沌的迷雾，而且更可怕的是，二十二年来逐渐形成的世界观也因那妖精而动摇。

　　　　夏洛特不是黛芙妮那种无需探究根源的战士，也非薇薇安与洛丽塔那种刚刚在探究根源之路起步的法师。七环至九环是一个法师归纳以往的知识与理念，确定自身世界观与信念的过程，这个阶段的法师必须要归纳和完善自己的理念，为将来进军传奇打下坚实的基础。

　　　　追寻真理的过程就好比建造一座通天塔，现在的夏洛特已经将这栋高楼建造了一半，当此时根基出现动摇时，他此刻的情绪究竟有多么混乱便可想而知。

　　　　夏洛特在海伍德安排的房间内举着通讯徽章，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激发魔能试图联络希尔维亚。每次徽章的光芒闪烁时，他脸都会露出期待的心情，而当徽章中传出那冰冷的“您所呼叫的对象不在服务区”的电子音时，夏洛特的眼神又会很快暗淡。

　　　　世界观因那只妖精而狠狠震荡，年轻的大师无比渴望见到自己的姐姐。他想，如果姐姐在这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