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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念-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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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阁楼下面轮番响起了数次欢唿声,然后是桌子歪倒的声音,大笑声。隐约间,罗来倩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大当家的,我许建雄混世一十五载,所服之人不多,老爷子算一个。今天老爷子六十大寿,我许建雄……我许建雄没有金银相赠,就以这碗烈酒……’
后面的声音模模煳煳的,但这说辞听起来已经到了‘自由活动’的敬酒时间。道上之人多为“豪爽”的大嗓门,格里菲斯听了一会儿,没能有所收获,边上的刘晴晴和罗来倩看起来也在听。五分钟之后有脚步声传过来,房门被打开,出现一个双臂上纹着两条带鱼的大汉子:“就是他们。”
这人打开门之后,在房间内扫了一眼,他的目光落在罗来倩的身上。走过来,提着她被绑着的双手,就要拎出去。
或许到了众人聚集的环境,又或者是经过了长久的心理建设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再或者是感受到罗来倩这一去难返的悲凉气息,一直以来以胆小着称的刘晴晴终于爆发了,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勐然撞向那大汉的左后腿位置。
这一撞的角度力道的又准又狠,晴晴姑娘似乎是含恨而发,那大汉被撞的龇牙咧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顿生怒气,转过头狠狠的一抬脚,将刘明的千金甩飞出去。
啪叽……
脑袋‘彭’的撞在格里菲斯旁边的石阶上,那响起的声音和下一秒钟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可怜的小男孩吉阿满眼睛都直了。
那人将刘晴晴踢飞之后,似乎犹不解恨,转身回来又对着女子踹了两脚。旁边的小青年胆小懦弱,缩做一团,炸着毛看着两股血泉从身边‘滋’上来,笨重的身体和屁股悄悄往边上挪了挪。
只是脑壳撞在了台阶上的刘晴晴在第一时间里已经昏死了过去,她嘴上缠着胶带,被撞时候下意识的要张嘴痛唿,但被胶带束缚了。
挂在大汉臂膀上的罗来倩见此,拼命挣扎,但她性格虽偏向男生,终究是身娇力弱的,大汉利用空开的那只巴掌只是反手打了她一巴掌,立刻便没了声响。紫发的少女被打的发丝凌乱,嘴角噙血,有点没能反应过来的扭着脑袋:“呸,臭婊子,老实点……”
收拾妥当这些犹自挣扎的蠢货们,大汉眼神凶恶的扫视了一圈儿,当他发现房间里只有大脑袋被绑着手脚,煳住嘴巴呆呆傻傻的缩在墙角这唯一的一个清醒之人的时候,轻蔑的撇撇嘴吧,晃着脑袋带着罗来倩合上门走开了。:“切,怂包!”
随着吱啦一声房门关闭声,光线和软弱的喘息被拘束在一道狭窄的通道里,慢慢合拢,最终被闭锁在门外。光线暗淡,如同缓缓落下的帷幕,格里菲斯脸上惊讶呆滞的表情渐渐褪去,像褪色的油画。他面无表情的歪了歪脖子,胫骨和嵴椎吱吱嘎嘎先后响了一下。格里菲斯转头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少女,不明所以的撇了撇嘴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双臂有规律的悉悉索索的抖动了几下,淡黄色的粗麻绳渐渐从大妖的双臂间脱落下来。格里菲斯晃了晃有些被勒的发麻的双手,手心搓着手腕的勒痕活着血,他站起身来,横跨了一步。
大妖脚上的绳索在这一跨之间,不知道基于怎样的原理也慢慢松开来。格里菲斯活动了一番身体,用手摸了摸脸和脑袋,他左右看了看,目光停在一处反光可以照出人影的瓷砖前面。
“哎呦喂,你看这一番折腾,发型都乱了……”身高有一米八零的美男子摇头晃脑的抱怨,双手伸出袖管,撸了撸头发,整理着仪容。他全身上下都是吉家穿来的廉价东西,自我感觉挺美,认认真真的弄了一会儿,发现不是很满意,便嘴巴小声嘟囔了几句。
另一方面,我们将目光透过厚重的门板和墙壁,这个时间里,大厅之中的大部分的人已经用完了午餐。酒楼的经理正在组织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将桌上的饭菜撤下去,这一顿六十大寿,将持续到凌晨十分,所以晚上的时候还会有一场晚宴。
“东风……”
“三条……”……
孔老爷子的发妻和他的儿子儿媳妇在寿宴开始时候不久也已经到场了,宽广的大厅里摆着麻将的桌子,老太太和她的儿媳妇与几位大佬见了礼,面对着面和另外的两人搓着牌。她的儿子过来了一次,代替上厕所的老婆打了几圈,临走的时候,在老太太脸上亲了一口。
随后菜品的下撤,陆陆续续的酒品和果盘被端上来。服务员也川流在人群里,为需要的顾客补充酒液和所需的饮品食物。
富江大酒楼是孔老爷子旗下的店,素来是个销金窟。店的主人与孔老爷子沾亲带故的,前者在这边是有不少股份的。在清廷帮往日的照拂里,酒楼一直生意兴隆,老人将六十大寿办在这里,一方面的考量是知根知底的安全,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趁机再捧一把富江,这宣传造势的机会还是给自己旗下的产业留着。
“三饼,三饼!!”
孔老爷子酒劲上涌,面皮泛着微微红光的坐在一桌麻将桌前,声音洪亮,甩出一张牌。与他同桌打牌的人一个是清廷帮手底下的第一堂口堂主肖碗提,剩下的两人,有一个是临时抓来的壮丁,另外一个则是与清廷帮素来交好的凉口帮会的副帮主,道上称为笑面观音的孔德军。
今天是难得高兴,不快的事暂且不去想,六十大寿六十大寿,六十岁也可以逍遥快活嘛。孔老爷子伸出老当益壮的虎指,意气风发,从牌堆里摸出一张‘东风’。
“自摸!!”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老爷子今晚已经连赢了好几盘了,他桌面上堆了为数不少的钱,之前有个小弟过来报喜的,他直接从钱堆里抓了一沓,至少有五六万赏了那人。
见此情景,牌桌上另外三人也只能相视苦笑,他们不情不愿的掏了钱,当然这表情只是用来做样子,果然那赢了钱的老人见此,心情舒畅的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们啊你们,空长了肌肉,打架在行,打牌可没有老头子厉害啊……”
两三轮过后,那被抓来打牌的壮丁似乎真的输光了身上带的钱,他一边拍口袋一边笑着打趣:“……好不容易攒点钱给老爷子过六十大寿的,我这寿还过完,钱就先没了。老爷子啊,你这个不厚道,可是坑小辈啊……”
清廷帮的孔凯老爷子听闻此言更是笑的前仰后合,那人说了这些,又稍微打趣了几句,感觉火候和情分都差不多了,便拱了拱手起身离开了。
“……呀,老李,老李,别走啊,今晚难得大伙开心,不要扫兴嘛,老李……”
笑面观音的孔德军在后面叫了叫,没有回应之后,他转过头来,对着众人耸了耸肩。大抵是在了烘托气氛,桌上的人也都在笑,正要讲话,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呦呦呦,三缺一呀,难得难得。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陪老爷子玩上一局呢?”
来人是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人,穿着灰西装,身上的装饰和头发细节整洁而一丝不苟。这人梳着中分,发质有一种优雅的卷曲感。他走过来,自然的坐在‘老李’的位置上,笑眯眯的,让人分不清其来由。
“什么人……”
清廷帮的孔老大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徒然出现的男人,他的脑袋向着边上歪了歪,目光撞入刘坤的视线里,但对方脸上同样带着疑惑,他此刻稍微也有些茫然,不知这新出现的青年人为谁,对着自己的老大摇了摇头。
刘坤作为今晚上整只会场整备安保力量的指挥者之一,在这片看是宽松其实安全措施已经推演的极其细致的空间里,有人无声无息的靠近过来,对于刘坤来讲是一种失职。而眼下,面对这高高大大气态高深难测的陌生人,孔老爷子耐住性子,抬着头,上下打量了一会儿。
“小伙子,很面生啊,哪里来的?”孔老爷子老人缓慢的开口问话,气质沉稳,一面搜索着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记忆,发现对于面前之人,似乎有着短暂的些许印象这人之前进来的时候应该在餐桌里停留过不短的时间,不过当时鱼龙混杂的,新面孔也多,即便孔老爷子博闻强识也未在意。而在那后不久,唐生等人便被罗佑带领着,走进了预先准备好的房间里。
“哈哈,区区薄名,不足挂齿……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虎的唐生。虎王老头派我过来给大当家的祝个寿……”
这个男人说到这里,自然的交叠着双手,已经展露出凶悍与乖张的态度正是开者不善。他抬了抬头,看见周围桌子上,已经有清廷帮的人站了起来。
唐生神色平淡,扶了扶鼻梁,细框镜片的反光里,他看到坐在边上第一堂口堂主肖碗提粗壮的手指头下意识的紧了紧桌布。于肖碗提身后以及孔老爷子边上的位置,‘金眼钢狮’吴怀远,‘手里干坤刀’武昌,‘铺天雕’陈景洪等几位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相继站了起来:“大胆狂徒,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
“不识天高地厚!!”
自称唐生的男子淡然而坐,对此却视而不见,他皱了眉头盯着木花的桌面约有三四秒钟,似乎在思考东西,随后抬起头,望着孔老爷子,脸上带着笑意:“那么老爷子,这牌还打不打了?”
“打你老母……”听到这年轻后生牛头不对马尾的问话,有脾气火爆的帮会堂主脱口而出骂将出来。但老人大马金刀的坐在唐生的对面,眯着眼睛,目光微凝在对方脸上,缓缓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来。白虎唐生这个名字,孔凯隐约间有些印象,下山虎唐生,白虎堂七虎之中,最饥饿和难以饱足的老虎之一:“呵,想不到今日竟有此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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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贱骨头
老人的目光镇定,他干瘦而长着老人斑的手掌捏着桌面,身子微微向着前方起伏了一个微小的角度:“白虎堂,白虎堂……哼,果然是强龙过江,不肯将我清廷放在眼里!这里可是上岛,不是你天户!如此牌面,我是怕你玩不起啊,唐先生。顶点小说更新最快”
“玩不玩的起,玩过才知道。大当家的,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跟聪明人讲话,不瞒你说,我这次过来,就只有一个目的,”绰号为下山虎的男人脸上的肌肉抖动,他看着对面的老人,脸上的笑意还残留着残月般的余烬:“弄死你。”
咔嚓,‘大胆!’‘逆贼’,随着唐生轻轻松松吐出‘弄死你’三个字,就仿佛往沸油里添了一勺冰水,整个房间的人完全炸开了。
这房间原本是清廷帮的地盘,又有重兵重重保护,同时因为交流感情的缘故,这里汇集了不少帮众的得力的骨干,自然不乏骁勇善战的。
当唐生‘大逆不道’的言语一出口,距离他最近的肖碗提便第一按耐不住。一拍桌子,他勐地站起来,虎躯狂振,提着拳头就对着唐生的脸面勐的砸下去。
噗……
然而,令人惊诧的一幕发生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拳被一根精致保养的细长食指轻飘飘的挡了下来,从头发到服装全部一丝不苟的下山虎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食指和拇指相扣,弯曲起来,隔空对着肖碗提的眉心轻轻一弹……
噗嗤……砰!!
仿佛被巨大的力量正面撞到,肖碗提的整个额面凭空出现的巨力压平,甚至有些微微下陷。他的头和身子被这力量撞的飞起来,飞跃过桌子,撞着一人滚的满地打圈……
牌桌倒塌,方正的白麻将洒落一地。
白虎堂的下山虎唐生轻描淡写的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头,目光轻蔑睥睨的望着整个房室:“土鸡瓦狗。”
……
另一方面,当孔老爷子这边现出变故的时候,外面的大厅之内,听到了喧哗和桌椅移动倒塌的声音,负责警戒的清廷帮众已经有意识的开始向着这边移动。
但同时,一个不知从哪里而来的十一人小队,却骤然间出现,堵住了通往偏厅的拱门。孔老爷子坐在偏厅之内的座椅上,目光冰冷的向着这边看过来。然后乍然醒来的清廷帮众从四周三五成群的冲过来,与这十一人的小队撞在一起。
砰砰轰通……
人影交织,觥筹散落一地,有人影扭打,短暂的交手,随后被甩出去,在地上滚做一团。
这被唐生带来的十一人小队是白虎的精锐,头脑清醒,战斗的技巧和意志同样数一数二,是下山虎唐生的嫡系手下,此刻被专门带来,做堵门的‘脏活’。此时十一人堵在拱门边上,气势如潮,身为超级精英的他们就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四面奔来的水花打过来,随后被拍散扔出去。
“大胆贼子,吃某一拳……”又有喧嚣声传过来,是一个赤着上身,皮肤上从前胸到后背披挂着黯淡刺青的中年大汉,推金山倒玉柱般,趟翻了一路的桌椅直冲过来。初春的天,寒气逼人。这人只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运动裤,上半身蓬发着,冒着白气。
这是号称‘过江鳖王’的铁艺川,力大无穷,皮肤白皙若脂,肥头大耳,尤擅水性。常闻,其曾畅游乌江,于其下游深水,徒手捉到成人手臂粗细的水蟒一只,力战之下,毙于水底。
铁艺川成年之后,拜师少林悟字辈达摩堂高僧悟南大师,经寒暑,三年习武方成,悍勇非常。
这人是昔年清廷帮开疆拓土之中流砥柱,此时包裹着气势怒焰冲过来,像是坦克一般,轰隆作响。
然而他气势逼人,冲过来,身体发红冒着白汽。随之有一个人搭手而来,抓着脉门,边上的另一人抡着一把铁棍砸在铁艺川头上,叮咚一声大响里,男人应声而倒。
“啊呸,”抓着铁棍的男人回收沾着后者头皮肉屑的武器,他晃了晃身子,目光冷冷的,发出嗤笑的声音:“什么垃圾玩意儿……”
这话音刚落,又有人冲过来,都是清廷帮的,但很快也被人三下五除二的打散,倒在地上。
一分钟过后闻讯而来的帮众没能看到之前的事,他们看到了拱门之内的孔老爷子,又见有人堵门,暗想着这是在老爷子面前千载难逢的露脸机会,于是热血喷张的冲锋而至,随后被这十一人卡瓜切菜般的撂倒。
至此时,双方之间彼此人员素质上的差异便显示了出来。
唐生所带来的十一人,与清廷帮众相比,明显是训练有序的。他们的站位有协同,攻击防御之间相互搭配。当以一张拱门为小小的地利限制了左右方向可能铺张而来的敌人数量之后,这种类似军阵的结构在对付一群乌合之众的时候,便显示出了强烈的攻击性和坚定的稳固性。
当然,以寡敌众,即使是在单体素质上强过众人,白虎的十一人经过清廷帮一众的冲刷之后,已经有许多人负了伤,血流的遍地都是。最明显的例子是靠近拱门左缘,一个手持九节鞭的瘦削男子,之前骤然遭受三个以上之人的围攻,眼疾手快用鞭子敲昏了一个,随后以一敌二,最后在腾出手的战友帮助之下勉强胜了,但整个胸口,锁骨以下三寸的地方,仍是被砍了一刀,此时上半身都被血粘湿了。
这十一人的气势明显是强的。他们以寡敌众,用悍然之姿拒守敌人于拱门之外,那气势累积,凶焰滔天,大厅里的清廷帮之人便被杀破了胆。他们如今在人数上仍占着优势,不过先机被夺,气势已失,反倒显得淳弱和犹豫不前。
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被这徒然升起的变故激动的窃窃私语,他们见了那十一人的气势,瞳孔缩着,在没有明白情况之前,大部分人是不愿轻举妄动的。嗡嗡的嘈杂里,有人小声的嘀咕:“喂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合该今日见血……”,也有说清廷帮的孔老爷子惹上了特种兵了的。
正在此时,大厅之中的房门被推开,名为罗佑的男子面色难堪的走将进来。他是此次六十大寿负责安全工作的负责人之一,手底下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兄弟负责此地安全保障工作,众人见到他过来,以为又有新变故,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之前被打的犹豫不前的清廷帮士兵在此时也在喊,有人靠过来:“罗先生,贼人凶勐,不要孤身犯险!!”、“快叫兄弟们过来帮忙啊……”、“罗先生,老爷子在里面,他们要绝我清廷帮后路哇!!”、“罗先生……”
这些喧哗声响着,像是暴雨天里隔着窗户的哗啦声,但罗佑充耳不闻,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咔咔咔咔”,皮鞋撞击了地板,他走到那杀气腾腾的十一人小阵前面,手掌下意识的攥起拳头,颓然而痛苦的张口问话:“倩倩,我的倩倩在哪里……”
唐生抓来罗佑的独生女罗来倩,逼迫前者利用职权之便将他们一行悄悄的带入大寿现场里面。按照要求,罗佑为他们安排了房间,是靠近老爷子现在所处的偏厅的位置。酒宴过半的时候,唐生等人循着机会躲进了那屋子,直到刚才时机成熟了方才出来。
而另一方面,负责本次六十大寿安保工作的罗佑也在唐生的要求之下,将手下的兄弟们远远的派了出去,终于造成了如今守备上的空缺,让白虎的唐生钻了空子。
“放心吧,我唐生虽算不得好人,但却是一响当当的汉子!答应你的事,不会短了你的……”
做成这些代价所要换取的结果便是罗来倩的身心安全,唐生答应他会还一个完整的罗来倩给他,此时他走来质问,是见事情愈发超出掌控,心下不安,有着担心对方不守信义做出撕票举动的忧虑。
“罗佑,你……”
“你竟敢……枉老爷子待你不薄……”
“狼子野心……”骂声冲霄,众人看清了罗佑所为,破口大骂。后者心中苦闷,只是扭着脖子,不言语,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叛逆孩子。
不过白虎的人做事,不择手段是一方面,讲过的话,在能力范围之内,却是愿意守信诺的。
不久之后,被绑了双手双脚嘴巴上贴着银色宽胶带的罗来倩被人单手抓着抬上来。这抬人的大汉正是之前去格里菲斯房间被刘晴晴狠狠撞了一下的那个,他提着人,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对着罗佑将手中的‘东西’扔过来……
砰!隆隆~~
罗佑手脚并用慌忙将罗来倩接住,少女只感觉身体在地板上撞了一番,翻滚在地上,随后被一双大手抱住了。她抬起头,见到父亲眼神里带着狂喜和震惊,罗佑唇齿发白,给她松了绑,嘴上的银胶带纸也一并撕去了。然后这素来强势,看起来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勐地趴在父亲怀里哭起来:“哇,呜呜呜,我,我……”
不过她还记得当下所处之环境,来自于各个帮派的代表坐于席间向这边看,少女哭了一会,内心尤自有仇恨堆积而起的坚强,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没能看清形势,以为到了自家地盘,指着偏厅之内,那个扭着脑袋眯着眼睛似乎正在看热闹的唐生,声色俱厉:“爸,你为我杀了那恶棍!!”
重新回到了熟悉环境的罗来倩在那个高大的似乎可以遮天蔽日的父亲身边终于找回了往日的跋扈气质,她回想着那一夜短短四十分钟里,在唐生手底下受到的各种不堪入目的屈辱,牙齿咬着嘴唇,渗出血迹:“畜生!!猪狗不如!!”
只是等了半晌,罗来倩的话仍旧没能得到素来疼爱自己的父亲的回应。她疑惑的抬了抬头,看到的是父亲低着脸面挣扎阴郁的弧线。少女半依靠在父亲的怀里,隔着衣服传过来的,是曾经坚如山峰般父亲肌肤的紧绷感和因为愤慨、怨怒或者更复杂的情绪所产生出的压抑着的颤抖感。
“父亲……”罗来倩抬着头,抱着她的那高大的男人在这个时候也抬起头,他的目光穿透人群和门的屏障,狠狠的扎在偏厅之上的一个人的脸上。
恰逢此时,大厅之中又有几名清廷帮的帮众到场,他们没有经过刚才的事,只是看到满地狼藉,但胆气和气势还在,血气方刚,喳喳喝喝,隐约带着喧哗声。
偏厅之内,白雀嘴段还礼悄无声息的欺近而来,试图从里面打出去,破坏十一人的阵势。但坐在麻将桌上的儒雅男人冷哼了一声,目光凝了凝,手中的白底绿背的麻将牌刷刷刷的经过手指头飞出去,刷刷刷的全部砸在段还礼的脚踝上。
“啊!”只听见一声惨叫,随之便是砰然响动,段还礼脚踝吃痛,摔倒在地上。
“小辈的事,就让小辈们去了吧,列位如此大动肝火,坐立难安,怕是有失了身份……来来来,如此良辰美景,不若我们静下心来,品品茶聊聊诗词歌赋。罗老爷子,你若尚有雅兴,麻将……”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忍耐不住,爆吼一声‘去你妈的’,随后一个重达七八十斤的实木的太师椅被隔空扔了过来,名为唐生的下山虎有些苦恼嗟叹的撇了撇嘴巴,然后缓慢的伸手往空中一指,那来势汹汹的木椅子便被整个定格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了:“唉,你们……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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