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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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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挣扎也是徒然。
在火光投射的默片里,众人清楚的看到有某种东西从洞穴深处快速的爬过来,弹跳着将张良扑倒在地上。那似乎是螃蟹一样的多足生物,他用鳌一样的前肢插入对方体内,将张良慢慢拖入到火光难以照到黝黑的洞穴内部
至此,那默片堆砌着的故事缓缓连贯起来,无法言语的恶意在空气里赤果果的发酵着,那其中穿插着的,是众人沉重的喘息声和张良从始至终不绝于耳的惨叫。
超越生活常识的事让气氛一时凝固起来,众人谁都没有首先开口。时间在人群之间静悄悄的流动,那火光摇曳着的默片仍旧播放上。
而在山壁之上,那断了胳膊裂开了身体的梁国仍旧伸着半截胳膊,亦步亦趋的机械走回了山洞内部。他似乎并不知道已经断了手臂,那只剩下半截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保持着拖拽的姿势,拉扯着张良走入了黑暗之中。
许久之后,作为家主的王冕打破了寂静。他清了清嗓子,斟酌着词汇就着当前的形式说了一些话。之后,作为刑施部一方的代表,张警司也说了一些,随即气氛又凝固起来。
众人如今倒是退开了来,距离那个阴森诡异的洞口已经有100多米了。这个时间,经历过之前诡异的一幕,能够依然保持着乐观,认为可以以压倒性的人数优势一鼓作气的拿下梁国的人已然不多。他们实际上都有看到最后张良被一种诡异的怪物拖拽着进入洞穴的一幕,心中对于洞穴内部还存在着怎样的人或者事物都各有计较,这未知的敌人催生出一种叫做畏惧的东西腐蚀了人们的坚强的信念。
是不是撞了邪
几分钟过后,王冕和张警司又说了一些话,但看到手下兴致确实不高,便临时下令休整。
格里菲斯所降生的这个位面实际上已经实现了半民主,有的地方民主程度很高,已经有了三权分立,多党派共同制衡统治的影儿了。
但沙镇地处偏远,虽然处在一个致力于民主的国家,但阶级和尊卑的差距自古便有,深入人心,家丁、奴仆之类的事情在众人之间稀疏平常。
不过,相较于那绝对**的封建时代,如今的家庭、奴仆的地位已经大幅提升,他们对于所效忠的家族,更多的,扮演着的,是一个打工者的角色。
所以,对于王冕或者张警司来说,无论是家丁或者是下属,虽然有着为他们工作的义务,但强制性的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探索那诡异的洞穴,也是极其考验个人魅力的事情。
不过,依照目前的形势和证据来看,王家的人多半是为梁国所杀,即便不是,与之也有着重大的联系,因此,王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梁国的。
至于说道王冕被之前诡异的情景所吓退,那便也不至于。他本是商界巨枭,经历过许多风雨,甚至绝境,这样的人若是被捕风捉影、不明就里的几幅画面便吓退,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况且他做生意,虽然霸道,但还算中正平和,符合王道。他跟自己的三儿子王屯屯阴冷扭曲的性格截然不同,自然不能感受到这件事情中透露出来的几乎满溢出来的恶意与荒芜,所以对于事情的判断上更加依赖于往日的经验。
和张警司聊了一会儿,王冕便独自走回了那个属于王家的小团体。
这时间,无论是张警司那边,还是王家家丁这里,众人都没有休息,反而是在私下里窃窃私语着。常年喜怒不形于色的王家家主向着四处望了望,他伸手叫来一个叫王二的人,交代了一些事。对方走后,他又看了看不远处扎堆的人群,随后叹了口气。
恐惧是会传染的,王冕知道,之前所看到的景象已经吓到了一些人,他们只要开口,就会像传染源一样将恐惧传染开来。再加上众人本都是目睹者,你一言我一语,很多莫须有的事情和想象便会被绘声绘色的烙刻成新的更加诡异的版本,用不了几次,便会影响到士气。
不过,王冕在家族中虽然强势,但远远达不到靠着人格魅力便会让人无脑追随、甘效死力的地步。
ps:之前讲完了来非洲的第一印象。尿弟再给大家分享一些其他方面的事。
尼没有春夏秋冬,一年之中只有雨季和旱季。刚来非洲的时候,正是旱季的末尾,尿弟穿着从国内带来的毛衣和黑色外套,出了机场热的全身水汪汪的。
尼的太阳直射很厉害,紫外线也强,户外工作的话很容易灼伤皮肤。但我在lagos州工作,靠近海岸,其实温度上并不算太高,三十度左右的样子实际上,经过这半年多的生活,我感觉这种热度比国内我呆过的许多要好一些。旱季的时候,空气里只有单纯的热感,并没有令人窒息的燥感。
雨季的时候,lagos的雨水充足,几乎每天都在下。第一次下雨的时候,我几乎被吓到了。感觉像是有人在用水盆往下泼水,整个屋顶都在颤,但也让人感觉格外的豪爽舒畅。
这让我不自觉的想起小时候下暴雨却坚持在院落里疯跑的情景,记忆里那时候的雨格外的大,地面的尘土都在雨水里冒泡泡。而长大后,却罕见有这样的大雨了。
小弟在非洲的故事还有很长,若是大家愿意听,我还会继续给大家讲下去。至于今日,便先到这里吧。
哦,对了,还有一点忘记说了。lagos的雨季非常凉爽,虽然还是穿着t恤,但气温已经回落到了二十三四度的样子,很舒服。
除此之外,我还想求大家一件事。因为第四封印这本书已经上传了半月有余,但收藏确实不多,我不敢奢望大家给我投太多的票什么的,只是希望大家在能力范围内帮忙宣传一下。尿弟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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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阴影之光
橙红色的光焰照耀着洞穴的影子深深摇摆着,那之前被张良呕吐的秽物在火光里微微动了两下,是一条粘着胃液的细小泥鳅和一只正在僵死却做着最后挣扎的河虾。它们之前被人活生生的放在张良的肚子里,如今却是将要死去了。
洞穴内部,光影纷纷,有小孩子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轻声的呢喃和女人的歌声在黑夜里凄婉的传唱着。
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做着迷藏,有纯真美好的声音在似睡似醒之间清脆的呼喊:
“来抓我呀。”
“快来抓我”
银铃一样的笑声在空气中串成珠子摇晃摇晃摇晃,那深深浅浅的呼喊与迷藏在黑夜里波动着人们脆弱的心弦。
这是一晚分外黑暗而美丽的夜
因为这缘故,王家的家丁和沙镇的警司们一夜未睡,一种名为恐慌的东西在一整夜的时间里悄然沉淀着。
事实上,对于沙镇的普通居民来说,回家路上遇到一个持刀的劫匪都能够让肾上腺疯狂分泌,够得上一生中顶危险顶刺激的事情。更不要说在荒郊野外遭遇那种毫无道理让人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现象了。
当下夜色浓郁,那初秋的晚风像是浓稠的墨汁一样涂抹出淡淡的阴郁色调,远处又传来小孩子纯真的打闹声和女人的声音,这在荒无人烟的旷野里,更显诡异阴森。
在恐怖的未知压力下,到得第二天,不出所料的,便有人提出要退回沙镇去,作为普通人,他们本来便没有电视或者小说里面的人物所表演出来的无畏勇敢,知难而退,或者说是胆小如鼠才是普通百姓生活中最真实的写照。
带头说这话的是刑施部一个姓刘的队长,这人听说与县城里的某个官员沾亲带故,所以平日里作风颇是硬朗,隐隐形成了刑施部除张警司之外的第二大势力团体。
随着刘队长的首先表态,随后便有些人附和起来,分裂随之而来。
张警司素有急智,在沙镇之中算得上左右逢源、有头有脸。但急智往往意味着小聪明,而小聪明又是与缺乏气魄挂钩的。另外加上,张警司的作风并非特别端正,在公信力和威严方面,总是缺乏底气的。
所以,当刘队长一番强势的回退要求,即使张警司明确表态要留下来彻查案件,但还是有人响应刘队长的要求,而这事不久便演变成了以刘队长为代表的回撤阵营和以张警司、王家为代表的留守阵营。
这阵营并未对峙多久,刘队长便带着自己的小团体沿着原路返回了去。这小团体本来便是刘队长一手带出来的,在刑施部,是属于以刘队长为首的第二集团骨干。
时间抛开沙镇里龋齿与争斗继续流转着,在沙镇这小小的天地里,两团像蚂蚁大小的人群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中,渐行渐远。
天空阴郁,漠北以南的秋天多雨湿润,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些年里,陪伴着自己长大的细腻柔软的姑娘。
在梁国消失的洞口守候了一个中午的时间,王冕、张警司等人吃过了早饭,又将整个山体环绕了一周,在确认梁国所藏身的洞口并无第二个出口的时候,才安心守株待兔起来。
相对于夜晚,白日里的洞穴显然要温柔正常许多,夜晚里男人女人的哭哭笑笑和那些毛骨悚然的声音,到得日头升起来,都像是烟雾一样消散掉了。
众人依旧没有下定决心,实际上差点被梁国灭了族的王冕、王屯屯是主张要入洞捉拿凶手的,但这个时间性格谨慎胆小的张警司却又扭捏起来,他兴许是认为自己已经付出了许多,应当轮到王家表达诚意了。事实上,这样子的桥段才是现实里真正的人性,在真实的世界里没有主角,甚至很少会有一心一意不求回报绝对为着某某做事情的朋友,人人都是在围绕着自己画着圆圈。
另一方面,在某个点亮着火光的不知名石室内,一个小小的人影在一片金碧辉煌里面穿梭着。他穿着乳白色的上衣和深黑色的裤子,胸口是考究的盛开方巾,头顶上带着一顶白色厨师帽子。因为矮胖的缘故,一本正经做菜的人影看起来憨态可掬。
翻开厚重的菜谱,长着圆圆脑袋的厨师面色愁苦,他似乎正在为选择做怎样的饭菜而纠结。半晌之后,这大脑袋厨师心下一横,表情坚毅间,他闭着眼睛在记满菜名的菜谱上顺手点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悄悄伸过脑袋。
“哦哦,azing”,厨师为菜谱上的内容惊叹着,表情说不出的崇拜感动,几乎要留下眼泪来。那菜谱是圆脑袋厨师自己所写,不过每次翻开回味的时候,厨师还是会情不自禁的被自己巧夺天工的菜式搭配折服。
格里菲斯抽出一把镔铁的菜刀轻轻切割着一个红色的番茄,狭长的刀影在光线下节奏缓慢的跃动。他从容优雅的将切成薄片的西红柿堆放在一起,盛入银盘,随即从胸口抽出纯白色方巾,悠然擦拭着双手。
看了看堆满桌面的菜肴、水果,他终于满意的笑了笑。
格里菲斯所在石室或者说大厅正是梁国所钻入洞穴的内部,这里原本没有洞穴,只是现在有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个时间,这片地域、这个洞穴都算的上是左岸的一部分左岸,那个曾经令格里菲斯诞生并陨落的地方。
身为为因果所诞生的生物,被因果所羁绊最深重的生物,格里菲斯众多身份中的一个便是因果的执行者。
借助契约的力量,身为因果执行者的格里菲斯在梁国毁约的瞬间可以抽取与契约等量的因果力量来继续履行契约,并执行契约中规定的对违约者的惩罚。
所以格里菲斯暂时污染了这片地域,他从虚空之中将左岸拉扯到现世,降临下来。然而不幸的是,借助契约力量降临的,除了左岸的从容优雅,还有千万年前,大妖格里菲斯那无处安放的邪恶。
而正在想这些的时候,石室之外传来嘈杂的哭喊和惨叫声,格里菲斯蹙着眉头,人类真是一个吵闹的物种。
等指甲被方巾擦拭的晶莹剔透,那嘈杂声犹未停歇,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正在哭诉着求饶,声音经过液体充满的鼻腔就像湿热粘人的糯米。
虽是不甚喜悦,白衣黑裤的格里菲斯仍旧聆听着,他微微皱起来的额头像是精致的手工艺品,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贵族、优雅之类的词汇。
惦起足弓,格里菲斯微微弯着腰从石壁的转角伸出半个身子来,这动作在身材娇小可人的小胖堆吉阿满做起来俏皮又安静。转过折弯的山壁,脑袋圆圆的大妖便看到那个从做菜开始,便一直叫唤了很久的人。
那是一个中年大汉,皮肤微黑中带着一抹健康的黄色,身体上下罩着军绿色的迷彩衣服,是刑施部的人。
这人名叫刘强,正是一天之前和张警司分道扬镳的刘队长,若是张警司还在这里,一定会好奇明明已经返回沙镇的刘队长,怎么会南辕北辙到这种地方。
如今的刘队长早已不是沙镇二把手的意气风发,和张警司分开短短两个小时,他整个人的精神外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变化归结起来或者可谓总结为惊恐亦或者是麻木,神色木讷的梁国站在边上拿着一把带血的细小弯刀在被捆绑在实木座椅上的刘队长身上划擦着。这人的动作精准机械,蹭蹭的划开几下之后,他端着盘着,将地上的堆起的一小撮红白相间的肉屑捡起来
这个过程必然是细致痛苦的,如同凌迟。受刑的人感受着渐渐离开自己的生机,想象着那不久以后,等待着自己的绝望结局。
那名叫梁国的人其实不懂医术,但在不久之前,他被人灌输了一些闻所未闻的手法和知识,所以,在对刘队长动刀的时候,梁国完全精确的避开了要害,甚至连血液也只留了很少的一部分。
刺鼻的血腥味和喊叫了两个小时,依旧中气十足的叫喊声分别冲击着格里菲斯的鼻子和耳朵,这个刑施部的队长应该已经怕到忘乎所以了,就连格里菲斯的靠近他都没能很快觉察。
相对于**受到伤害,实际上,真正让人害怕的反而是那伤害最终所能带给人的绝望而窒息的延伸,事实上,那延伸却正摆放在刘队长的面前,仿佛他未来的写照一般,这让他生不如死,几乎就要疯掉。
格里菲斯转身顺着刘队长的视线看过去,既转过身来,就看见墙壁上如同毛毡一样挂着的人形物体,当格里菲斯将视线定睛在那事物身上,毛毡却诡异颤动了一下,缓缓抬起眼睛,竟然是个活物。
那些毛毡被剥开了背上的皮肤、血肉,然后抽掉了身体大部分的骨头。他们的身体像面饼一样被张开、展平,然后被一群硕大的,形如蜘蛛一样的怪物倒吊在空中,仿佛在用晾晒、风干腊肉的方式被处理着。
pd:上周的打赏名单呆会会出单章,请大家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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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开幕的迷藏
不久之后,刘队长便发现了站在一旁的格里菲斯。
他认识这个人,在他眼睛还未从身体割裂开之前,刘强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在抓捕梁国的事情上,刘强本是主张退回沙镇从长计议的,他与张警司和王冕分开之后,便顺着原路一直折返回去。
后来,雨骤然急促了一些,刘强思量着早些回沙镇以便为任务收尾和为张警司的发难做些准备,所以坚持要在下雨天赶路回去。
然后在那个雨帘几乎遮掩了人们视线的阴雨天,他们遇见了格里菲斯。
那实在是刘强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刻,刘强和他身后的一些人被莫名其妙的打倒,然后被三头长着人面的小猪大小的蜘蛛拖拽着送回洞穴里面。
那洞穴正是之前梁国所进入的那一个,洞口前,张警司和王冕正在激烈的争吵着,那蜘蛛拖拽着人物从两人身边走过去,他们却视而不见。
之后,噩梦在天黑以前,提前降临了。
若是时间可以回流,刘强想自己绝对不会接手梁国的案子,他甚至在想自己最好连沙镇也没有来过。然而事已至此,一切都是徒然。
格里菲斯拖拽着长长的阴影从拐角的溶洞里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色的衣服,手中是一把纤细精美的小刀,正在滴血
这个秀气的男孩子在不久前,就在刘强面前用左手亮银色的食指将人的肚腹破开,拉扯出盘结的肠道和五颜六色的内脏,只留下一些重要的维持短暂生机的器官。他把它们放在一些灰褐色的瓷缸里,撒了些粉末,然后用厚重的裹着红色防水布的盖子盖上罐口。
这人用复杂、残忍却又赏心悦目的手段抽了人的骨髓脊柱,他锯掉了双手双腿,将人的胸腔、腹腔摊开,将人做成一张巨大的肉饼即使动手之人身为妖物,如此行径怕是天理难容了。
那三头长着酷似前哨刑施部同志脸面的冰冷蜘蛛怪物前足嵌入墙壁里面,后足勾住肉饼的身体,将人高高悬挂起来。
在不知什么时候,哭哭笑笑的声音从四野里回荡起来,在无数人的合唱或者哭诉中,格里菲斯缓慢的走上前来,他用修长精致的手指逗弄着梁国的下巴,像是在逗弄宠物一般。
长相精致的少年站在刘强与肉饼之间,抚摸了一下鼻梁,然后有些苦恼的扯开嘴角笑了一下。那实在是温柔的笑容,弧度优雅像是美好的季节里盛放的秋菊,但刘强却像是见了鬼怪一样惊恐万分,他持续高叫着,脖颈上的青筋因为用力暴起,那尖叫因为接连两个小时的惨叫而听起来有些沙哑,这让格里菲斯再次皱了下眉头。
没有人理解格里菲斯的恐怖,但刘强或许可以,格里菲斯的一举手一蹙眉都让他印象深刻。
刘强亲眼见这少年人手中所做的,倒是多少贴近一些格里菲斯的内心世界。他神秘优雅,宰杀人像牲口一样,他蔑视人性,无所畏惧。而在他优雅的动作和柔嫩娇小的外表之下,是沸腾着的深黑色的邪恶。
这是一头活生生的行走在人世间的恶魔
刘强正这样想,格里菲斯已经向着他走过来。他因为持续的噪音而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巨大的阴影像是实质一样翻滚着,从男孩子圆润的脑袋后面挤压过来。
阴影像是浓稠的风,格里菲斯的嘴角和发梢在黑影里舞动着,渐渐模糊起来。
“真吵啊,”格里菲斯这样说了话,他将修长晶莹的双手延伸过来,扼住刘强的脖子,一只手便将他提了起来。尖叫的声音戛然而止,格里菲斯整张脸,随后是细长的嘴角在刘强收缩不定的瞳孔里清晰的放大开来。
“我忍你两个小时了”
“我忍你已经两个小时了”
身体到灵魂完全是妖物的格里菲斯这样气鼓鼓的说了话,手指头捏的刘强脸色涨红,几乎快要断气了。他想着之前刘强无休无止的叫唤了两个小时,在他做菜期间疯叫了两个小时哼,最讨厌别人做菜的时候瞎嚷嚷了。
于是越想越生气,洁白的玉色手指头搓了搓捏的刘强的颈椎吱嘎直响。简直不可原谅嘛
“我在隔壁听你叫唤了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格里菲斯这样碎碎念着,像极了一个生气的受委屈的孩子。
“你一个男人,罗里吧嗦。”小男孩简直气炸肺了,他甚至对男人随便叫喊的事情相当在意,于是表情和动作更加激动起来。
“你身为一个男人”
另一方面,张警司和王冕的争吵声渐渐低落下来,看样子王冕终于说服了张警司一起进入洞穴捉拿梁国。
沙镇王家的家主王冕是寒京王家直系的血亲,虽是被排挤到沙镇来,但手中掌握的隐性利润还人脉仍有不少,张警司应当是被王冕许了一些好处,才愿意铤而走险,舍命陪君子了。
这个时候,经过先发部队、张良的失踪,刘强等人的离去,算上张警司和王冕,这次入洞捉拿凶手的人也只剩下了八个人。由于刑施部接连损失人手,到得现在反而是王家的家庭人数占了上风。
不过王冕其实并不在乎刑施部人数多少,他所想要的,是张警司和刑施部背后所代表着的那一份合法性和名正言顺为王家人报仇的权益。毕竟这件案子发展到现在,刑施部那边死了人,梁国又是一个疯子一样的杀人狂,明眼人都知道这事件是要闹大的,而王家所要做的,便是在事情闹大之前,让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所指摘。
众人经过一番编排,决定王冕和张队长带着手下们俱都进入洞穴内部,而王屯屯和另外一个刑施部的人则是在洞外留守。
山洞里面,格里菲斯终于发泄完了对刘强刘队长的不满,他用鼻子嗅了嗅被风裹挟而来的空气,扭头对僵立在一旁的梁国道:
“客人们来了,去接待一下。”
时间是正午十二点多一些,日头刚刚跨越最高点,但是沙镇的旷野梅雨连绵,即使阳光最为浓烈的正午,也刺眼不起来。
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击着梧桐树枝的叶子,王屯屯与父亲和刑施部的人道了别,找了个视野充足又能够避雨的地方,等待着消息。
天空中的云朵已经有大半转变成乌黑,乌云被吹动了遮掩住日光,随即在地面上投影出一大片不规则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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