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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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屋之际，杨氏又对宋瑶道，“你妹妹等下把空间收拾好了，你就搬进去吧！”

　　　　正在房间里的云灵儿听见之后，咬牙跺脚！这是她云灵儿的房间，凭什么要她让给宋瑶住？不可原谅！云灵儿恨不得出去撕了宋瑶！

　　　　宋瑶觉得闹得也差不多了，把饭菜端进堂屋，又摆好碗筷才走到右边的屋子前，叫道，“母亲，继父，用饭了！”

　　　　杨氏躺在床上，叹口气，“我不吃了，你们吃吧。”说完，翻转一个身睡了。

　　　　左边的屋子从云灵儿进去后就一直乒乒乓乓地响，宋瑶轻哼一声，懒得理会，望一眼杵在堂屋门口的云俅儿，冰冷道，“吃饭！”然后宋瑶就径自先进屋坐下，紧跟着云俅儿也坐到了桌边。

　　　　云虾仔从右屋里出来，对左屋低吼道，“灵儿，吃完饭再收拾！不然指不定某些白眼狼把饭都吃完了！”

　　　　宋瑶嘴角勾了勾，却也是默默的盛饭不支声，有些人明明是自己品性不好，不仅不自省还觉得是别人有问题，宋瑶不由联想自己看过的一篇文章，叫“垃圾人定律”。

　　　　云灵儿一听饭都要被吃完了，也顾不得赌气不赌气，拉着一张脸出来了。

　　　　饭桌上除了宋瑶，另外三人的脸色就像中毒了一样难看，心里又郁闷，明明心情并不好，咋饭菜到了嘴里会感觉如此美味呢？

　　　　三人又狐疑的瞥一眼宋瑶，暗想这些饭菜真的是她做的吗？昨晚也是她做的饭菜，但和今晚的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宋瑶却吃得很勉强，对于一个吃惯了现代细粮的人来说，这古代的糙米饭吃在嘴里就像吃沙子一样，实在难以下咽。

　　　　强撑着吃了几口，宋瑶实在吃不下了，放下碗筷，起身道，“你们慢慢吃，我去柴房收拾一下。”

　　　　望着宋瑶放下还有半碗没吃完的米饭，云俅儿的眼睛都亮了，一见她出了屋，就夺过碗把饭都赶到了自己碗里。

　　　　云灵儿看见了都不由啧了一声，云虾仔更觉心烦，把剩下的饭扒净就放下碗筷，起身进了右屋。

　　　　等宋瑶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就来左屋看了看，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有用的东西没留几个，倒是有一堆垃圾散落在地上，床板上，柜子上。

　　　　宋瑶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转身拿来扫帚清理。将碍眼的垃圾都扫完后，宋瑶又端来一盆水，浸湿帕子清洁床板，桌子，擦完又将脏兮兮的帕子放进水里洗净，拧干，来到衣柜前，隐隐一股异味钻进宋瑶鼻间。

　　　　宋瑶定了定心神，慢慢打开衣柜，恶心的一幕立刻映入眼帘，宋瑶“哇”的一声吐了，余光再瞥一眼柜子里的那坨大便，刚才吃的那点东西又尽数吐了出来。

　　　　宋瑶扶着墙壁坐到一旁，过了好久才终于将翻滚的胃安抚好。宋瑶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肯定是云灵儿怂恿云俅儿这样做的！真他妈一家子的垃圾人！

　　　　草！

　　　　想了想，宋瑶决定明天就让人把衣柜丢出去，把床铺好，然后又洗了个脸，准备锁门睡觉时，却发现里外的门锁都被人弄坏了。

　　　　半夜，黑暗中云灵儿忽然睁开眼睛，她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云俅儿，云俅儿迷迷糊糊醒来，念叨着，“姐，怎么了嘛！”

　　　　“嘘！”云灵儿一下捂住他的嘴，坐起来凑到他耳边道，“俅儿，她睡下了…”

　　　　云俅儿这才想起临睡前答应云灵儿的事，虽然被人扰了好梦但想到能打宋瑶一顿，倒也立刻来了精神。

　　　　两人蹑手蹑脚，一前一后的出了右屋，然后到院子里各拿了一根粗木棍，云俅儿心怦怦怦直跳，拉住云灵儿，压低声音道，“姐，我们这么做真的没关系吗？”

　　　　云灵儿鼻尖轻哼一声，“捉人要捉赃！明天我们死活不承认她能拿我们怎样？”

　　　　原来门锁是云灵儿故意弄坏的，想着等宋瑶睡下后，她就和云俅儿来个忽然袭击，痛打宋瑶一顿解气。

　　　　屋内黑漆漆的，云灵儿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云俅儿也猫着身子跟在后面，“姐，俅儿怕…”

　　　　“嘘！！！”云灵儿恼怒的回头看他，“等下我数一二三，数到三我们就直冲到床边乱棍打，知道了吗？”

　　　　“一…二…三！”黑暗中，两个人一拥而上，两只手紧紧握住棍子，使劲地打在床上。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亮了起来，云灵儿和云俅儿一怔，这才发现床上哪里躺了人，分明只有一床卷起来的棉被。

　　　　“灵儿，俅儿，好玩吗？”宋瑶清脆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云灵儿和云俅儿立刻回过头来，只见宋瑶拿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

　　　　云灵儿不羞反怒，“云霓裳！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在干吗？”

　　　　宋瑶冷笑，精芒闪烁的看着云灵儿，“灵儿，你也会说是大半夜的！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跑到我房里来干吗？”

　　　　云灵儿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一把丢开手里的木棍，拉着云俅儿出了屋子。宋瑶却叫住她，“灵儿，以前的云霓裳已经死了，现在的云霓裳不会再被任何人欺负！”

　　　　云灵儿顿了顿，咬咬牙，牵着云俅儿回了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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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坏心办好事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宋瑶就打算出门去找云佩佩，不想刚将院门掩好转过身来就见牛婶笑盈盈的迎上来，“霓裳，老里长叫你过去一趟呢！”

　　　　果然如此，牛婶传完话后便欲回自己家，宋瑶却叫住她，“牛婶，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牛婶高兴之余有些尴尬，“霓裳，不是婶子我不愿陪你去，而是这事关系到你们家的家事，我怕去了。。。不妥！”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嘛！

　　　　宋瑶上前挽住她手臂，嗔道，“怕啥！婶子予我而言就是一家人，阿午哥呢，一天没见到他，我都有些想他了呢！”

　　　　什么叫虚伪，这就叫大大的虚伪！

　　　　牛婶的痴傻儿子就叫阿午，一听宋瑶如此说牛婶笑得嘴角都要扯到耳根后了，“霓裳，你等等婶子哈，我这就回家叫上我家阿午！”说完，她就笑咧咧地跑回家。

　　　　宋瑶长长的吐了口气，她这也实在是没办法而为之，也只有让牛婶误以为自己是想给她做儿媳的，这样牛婶才能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而不会被杨氏或者云灵儿鼓捣着对她使坏！

　　　　路上，宋瑶一手挽住牛婶，一手挽住痴傻的阿午，一边走一边说，“牛婶，昨晚云佩婶娘问我今年几岁是何意思啊？”

　　　　其实后来她自己也想通了一些，但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些求证。

　　　　看见宋瑶一点也不嫌弃阿午，牛婶脸上的笑容不言而喻，此刻便也直接将那些背后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看来真如自己所料，她的好日子快到了，只是可惜啊，真正的云霓裳已经不在了，而是便宜了她这个冒牌的云霓裳。

　　　　老里长已经做了三十年的云梦泽里长，今年刚过六十岁的他满头白发，清瘦的身子倒还算硬朗，此刻坐在正屋中间，望着信步而来的宋瑶。

　　　　在路上宋瑶就听牛婶说了，云梦泽的十位族老也都被老里长请了过来，所以宋瑶一进屋首先对正中间的老里长行了行礼，然后又对坐在两边的族老行了礼。

　　　　云佩佩站在老里长的左边，右边是老里长的大儿媳。

　　　　谁也不敢先说话，都在等待老里长开口，顿了顿，老里长叹气道，“昨晚的事我已经听云佩说了，当年即是十位族老与你娘亲立下的约定，还有三个月你就及笄了，云家的东西也该交到你手上了……”

　　　　老人沧桑沉重的声音在宋瑶耳边回荡，她耷拉着眼帘，微微躬身的作聆听样，而她谦虚卑恭的态度更是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为之舒服不已。

　　　　老里长又文绉绉的叨了一大堆话后，才终于问宋瑶可有什么想说的，宋瑶向前小小的迈了一步，颔首谦恭道，“霓裳能得到里长以及各位族老的爱护自是感激不尽，只可惜霓裳孤苦一人，七八十亩地和两个鱼塘怎么可能顾得过来？”

　　　　其实这一点老里长和十位族老早就想到了，他们是怕落村里人口实所以才没有主动提及，既是宋瑶自己主动提的，那便顺水推舟的把话说了。

　　　　“霓裳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这要如何解决才好呢？”老里长捋着长须，不由瞟了一眼身边的小儿媳云佩佩。

　　　　云佩佩低着头，像故意提醒道，“云佩以为，既如此，何不直接将两个鱼塘与一半的田地拿出来卖了呢？然后将所得之钱归霓裳娃子即可。”

　　　　宋瑶一眼就看破老里长和小儿媳这一搭一唱分明是早有对谋，在农村人心里，土地都是极其珍贵的，为什么她不叫宋瑶把田地租给别家种却要叫宋瑶把土地直接拿出来卖？不过，这正中宋瑶下怀。

　　　　她要离开云梦泽，她要去大都城，待到有一日她不再是穷酸潦倒的小农女，她就去京都蓝公府找景天，啊，不对，是找那个姓蓝的公子！

　　　　老里长还在沉吟间，宋瑶颔首道，“霓裳多谢云佩婶娘。”

　　　　宋瑶既对于卖鱼塘和田地没有异议，老里长和十位族老便商定三个月后等宋瑶及笄，就把云家的两口鱼塘和四十亩地以竞拍的方式卖给村里人。

　　　　事情都定好后，十位族老纷纷起身告辞了，宋瑶却叫住云佩佩，说有些心里话想单独和她说。

　　　　云佩佩带她来到自己住的院子坐下，“霓裳，不知你想和婶娘说什么呢？”

　　　　宋瑶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轻声道，“不瞒婶娘，霓裳想把剩下的一半地也卖了。”

　　　　既打算离开，也没有留一半地不卖的道理。

　　　　云佩佩一怔，不过几秒脸色又恢复如常，微笑道，“霓裳，你要知道，没有了田地你还怎么呆在云梦泽？”

　　　　“我就是要离开云梦泽！”宋瑶此话一出，表情又立刻柔下许多，慢慢道，“婶娘，你可知这十年来霓裳是怎么过来的？母亲不理我，继父和妹妹更是拿我当下人一样使唤，就连俅儿都欺负我，婶娘若是不信，你看…”说着，宋瑶就转过头去，将前几天被俅儿扯下的秃斑露出来给云佩佩看。

　　　　云佩佩看得倒吸口凉气，“霓裳，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宋瑶便将前几天的事说了，也将昨晚云灵儿和云俅儿半夜搞突袭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宋瑶道，“婶娘以为我及笄后，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先说那田地，我如果今天去种下秧苗，指不定第二天所有的秧苗就都被人拔了！”

　　　　以云灵儿和云俅儿的劣性，宋瑶百分百肯定这么缺德的事他们肯定干得出来！

　　　　云佩佩依旧紧拧眉头，“霓裳…你让婶娘再好好考虑一下…”她心里自是非常乐意的，不过，毕竟事涉四十亩田地，这么重大的事情她哪敢一个人做主，这不还要去向老里长请示才行。

　　　　宋瑶听见她这样说自知她已是答应了一半，便立刻起身福了福，“霓裳打扰婶娘多时了，霓裳这就先回去了。”

　　　　云佩佩一直将她送到院门外，见她走远了才转头去找老里长。

　　　　宋瑶之所以要私下里找云佩佩说这件事，一来是不想让所有人知道自己要离开云梦泽的打算，免得还没出云梦泽就节外生枝；二来云佩佩得了这么大个便宜，肯定更加愿意帮助她把家产夺回来了。

　　　　她倒不当心云佩佩会泄密，这种牵扯利益的事谁不愿意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话说云佩佩找到老里长，便将宋瑶的一番话一字不落的说了，老里长听了后久久没有表态，云佩佩悬着一颗心，皱眉道，“公公还是觉得不妥吗？”

　　　　眼看着一大块肥肉在面前，却不能吞下实在令人心焦。

　　　　老里长却摇了摇头，“这买卖既是你情我愿的事，为何不要？”

　　　　云佩佩听了立刻笑靥如花，“儿媳亦是这样想的。”

　　　　“只是…”老里长眉头紧皱，沉吟道，“这村里悠悠之口怕是不好堵住吧？”

　　　　云佩佩不紧不慢的含笑道，“公公，这点儿媳早就想好了，我们和霓裳小妮子签了契约后，只管对外说这是租的而非买的，到时他们就算眼红又能说出个什么理来？”

　　　　老里长躺在摇椅里满意地笑了，点点头，“好，就这么办，只是，你也不要太心急，等过个十天半月再去回复霓裳妮子，这价钱自然是要压一压的，但也不要压得太低，一个女娃娃离乡背井的出去讨生活，也够可怜的…”

　　　　“只能怪她命数不好，摊上了这么一个娘亲…”云佩佩淡淡道。

　　　　老里长合上眼帘，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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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作死

　　　　宋瑶从云佩佩家里出来后没多久，雪又纷纷扬扬地开始落了起来，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继续向前走，伸出玉手接住几朵雪花，思绪也不禁跟着回到昨天发生在岩洞里的事。

　　　　想着想着，宋瑶按了按怀里贴身佩戴的貔貅玉佩，凝眉暗想，也不知道那个人此时此刻又会在干吗呢？他会不会偶尔想起她来呢？

　　　　在路过村里学堂时，忽闻一阵熟悉的笑声，宋瑶倒退几步回来，往学堂里的院子瞅了瞅，原是云灵儿带着云俅儿还有其他几个孩子，在与学堂里唯一教书的云先生玩老鹰抓小鸡。

　　　　宋瑶不屑的笑了笑，刚迈出的脚又收回来，勾了勾嘴角，随着“哎哟”一声，她身子一歪，一脸痛苦地捂住右脚脚踝。

　　　　听见响动的云先生不由回头，看见宋瑶忽然出现在学堂门口，云灵儿又惊又恼，不待她说话云先生已经向宋瑶跑了过去。

　　　　宋瑶还在“哎哟，哎哟”的叫着，见云先生过来了，便对他说，“哎哟，我脚崴了，痛死人了…”

　　　　云先生满脸焦色，“霓裳，我扶你去村尾看看吧！”

　　　　村尾的癞子头米大叔是这个村里唯一懂点医术的。

　　　　宋瑶却连连摆手，“不用！哪里需要那么麻烦，云先生能先扶我回家吗？”

　　　　云灵儿暗暗捏拳，眼里的妒火恨不能将宋瑶活活烧死！

　　　　见宋瑶凄楚可怜的向自己求救，云先生的正义感更是爆棚，重重地点了点头就上前扶起宋瑶，看见情况不妙的云灵儿想也不想的跑了过来，扶住宋瑶另一只胳膊，笑着对云先生道，“云先生，霓裳是我姐姐，我送她回去吧，就不劳烦云先生了！”

　　　　偏偏这时，宋瑶又大叫一声“哎哟”，圆目瞪向一旁的云灵儿，“灵儿，你干吗掐我？”

　　　　云灵儿料是怎么也没想到，宋瑶会直接大声的说出自己被掐，脸不由一下红得像血，咬唇道，“我只是扶着你用力了些，哪有掐你！”

　　　　宋瑶暗想自己果然没猜错，云灵儿对这个文质彬彬的云先生倾慕有加，想到这里，宋瑶勾了勾嘴角。

　　　　她身子一倾，顺势整个人跌进云先生怀里，云灵儿看见这一幕，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云先生的脸也登时红了，宋瑶却根本没在意，歪歪扭扭地自己站起来，一把推开云灵儿，没好气道，“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你掐我，我怎么会倒进云先生怀里？“

　　　　云先生尴尬的继续扶着她，“霓裳，我先扶你回去吧！”

　　　　宋瑶瞥一眼腮帮鼓鼓的云灵儿，丢个白眼便一瘸一拐的让云先生扶着向家里走。

　　　　云俅儿上来扯了扯云灵儿的衣袖，嘟嘴卖萌道，“姐，不要管他们了啦！快来继续陪我们玩老鹰抓小鸡嘛！”

　　　　云灵儿使劲一挥袖子，甩开云俅儿的小手，“玩什么玩！云先生都走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如果不是为了讨好云先生她才懒得和一群小屁孩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呢！

　　　　等云先生送宋瑶到家时，却不知道云灵儿从哪里绕开了他们，先回到了家。

　　　　将人送到门口云先生就打算走了，宋瑶却央求着还有一件事拜托他帮忙，云先生热心肠一枚，直接答应了。

　　　　进到院子，宋瑶瞥一眼坐在堂屋里的云灵儿，轻咳一声，提高声音对云先生说，“云先生，昨晚呢灵儿特意把她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我住了，这不，我看那个衣柜实在太旧太老了，就想着干脆丢了吧，还要劳烦云先生你帮霓裳搬一下了。”

　　　　宋瑶的声音故意提得那么高，云灵儿哪有听不见之理，一怔，眼前油然出现一幅画面，云先生扛着衣柜，然后一个不小心柜门自动打开……云灵儿头一下摇得像拨浪鼓！噔噔噔地跑出来，堵在左屋门前，“云霓裳，云先生不过一介书生，哪里搬得动那么重的衣柜？”

　　　　宋瑶等得就是她这句话，“灵儿的意思是说云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咯？”

　　　　此刻，云先生的脸色可以说真的不好看！

　　　　云灵儿这才发觉自己又中计了，正欲张口解释，宋瑶就微笑着对云先生说，“还请云先生莫要在意灵儿说的浑话，她只是担心你，不过我既然拜托了云先生，肯定是相信云先生有这个能力的！”

　　　　这一番鼓舞的话就好像久旱甘霖，让蔫了云先生立刻变得斗志满满，炙热的目光中更对宋瑶多了一股感激。

　　　　云灵儿这下急了，不仅没阻拦住云先生搬衣柜还让宋瑶做了好人，反正她不管，今天她就不让他们搬。

　　　　看着拦在门口的云灵儿，宋瑶勾了勾嘴角，温笑道，“灵儿，让开，好狗还不挡道呢！”

　　　　云灵儿咬唇，她自然听出宋瑶是变相的骂她连狗都不如！

　　　　“云霓裳，我只是暂时把房间借给你住住，你凭什么要丢了我的衣柜？”云灵儿不甘道。

　　　　宋瑶也不恼，浅笑道，“灵儿，你好像搞错状况了，这个院子一直以来都是我爹云羽的，而我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再过三个月，你们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你不知道吗？所以，不是你把房间借给我住，而是我把房间借给你住了整整十年！”

　　　　云灵儿不敢相信，但听她语气不容置疑心里又不禁有些心虚，“那又怎样！反正今天你们就是不能搬走我的衣柜！”

　　　　这万一被云先生发现衣柜里的大便，她以后哪还有脸找他？

　　　　宋瑶点点头，“好吧，灵儿你既这么喜欢那个衣柜我可以考虑留下，不过你要答应我，你会好好清理那个衣柜！是选择清理还是选择被我直接丢掉，你想好了？”

　　　　云先生算是听出点端倪了，想来宋瑶并不是真正的想让他把衣柜丢掉，而是逼云灵儿低头。

　　　　好一会儿，云灵儿都纠结得没有说话，宋瑶也不想等了，看向云先生，“云先生，麻烦你搬了！”

　　　　云灵儿立刻急了，连忙嚷道，“我清理！我清理！”

　　　　宋瑶得逞的勾了勾嘴角，见云灵儿去拿工具了才转头对云先生道，“云先生，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你会修锁吗？”

　　　　其实宋瑶也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可是，浪费资源更加可耻！所以她只能选择昧着良心充分的利用资源，让云先生把门顺带修了，不然晚上还让不让人踏实睡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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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欺负人

　　　　眼看快到午时了，宋瑶也进了小厨房开始做饭，一大早云虾仔和杨氏就出了门一直没回来。

　　　　想到昨晚的糙米饭那么难下咽，宋瑶就想着熬糙米粥或许好点，一边熬着粥宋瑶又一边到院子里的菜圃里拔了一根白萝卜，洗净，削皮，皮用小碗装着，然后放一勺米醋，一勺剁辣椒，搅拌均匀后就先晾着备用。

　　　　削了皮的白萝卜剁成块，直接放到清水里熬汤，且不论吃肉对于古代农家是件多么奢侈的事，就算是有钱想买在云梦泽也买不到的。

　　　　搅了搅糙米粥，宋瑶又拿刀割下一小段腊肉，洗净切片，又洗了点枸杞放到了萝卜汤里。

　　　　这会糙米粥已经好了，拿下来放到一边宋瑶就架锅准备炒菜，腌制的萝卜皮炒腊肉，再加点蒜叶，那香味，直将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尽数勾了出来！

　　　　此刻，就连云先生的肚子也不争气的“咕~”了一声，云灵儿听见忍不住噗嗤笑了，羞得云先生耳尖都红了。

　　　　将炒好的腊肉乘出来，宋瑶再把洗净切段的萝卜叶子炒了，又从老坛子里挖了一把腌制的长豆角，三菜一汤便好了。

　　　　宋瑶走出小厨房见云灵儿正围在云先生身边说话，她走过去微笑着对云先生点点头，然后进屋走到衣柜前，打开一看，嘿~还真清理好了。

　　　　宋瑶斜目望着倚在门口的云灵儿，含笑道，“没想到灵儿干起活来倒也是把好手！”

　　　　云灵儿轻哼一声，微扬下颌，却是一脸的不屑。

　　　　宋瑶走过来说，“吃午饭了，快去叫俅儿回来吧，还有母亲和继父。”

　　　　云灵儿丢下一句“我怎么知道爹娘去了哪里”就跑了，跑出几步却听见宋瑶说，“今天实在是麻烦云先生了，还请云先生务必留下用过午饭再走，不然霓裳下次都不好意思再麻烦云先生了！”

　　　　云灵儿立刻停住了，回过头，满怀期待的目光望着又是尴尬又是纠结的云先生。

　　　　来回推辞了好几次云先生总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云灵儿高兴地欢呼了一声，见云先生和宋瑶看向自己，她吐了吐小舌头扭头就跑，这时，杨氏和云虾仔也回来了，但见云先生在，两人狐疑的相视一眼，而后笑脸迎上去道，“云先生，快请堂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