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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茯若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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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若迟疑道:“若是这样,那么在婉贵人饮食下药的真凶,岂不逍遥法外了,若是留的此人在宫中,宫中日后再有嫔妃流产,皇后与臣妾又该如何自处。”
昭惠太后的笑意淡了三分,道:“那便是后话了,你且先答应了哀家,其余的事你不必挂心。”
茯若陷入了深思,昭惠太后笑道:“哀家这是在成全你,你的叔父现如今已降为正七品的京城通判。你的叔母的正四品诰命夫人的位阶,还有你兄长的官职,昭仪且万万要深思啊。”
茯若赧然道:“臣妾定不会辜负太后所托,还望太后也对臣妾的娘家高抬贵手。”
稍稍安定过后,昭惠太后便让华穗将茯若送了出去。茯若出了正门,洪尚仪便半跪在昭惠太后榻前替她捶着腿道:“太后娘娘何必提携宋昭仪,若是用她来挤走敬贵妃,奴婢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昭惠太后面色阴沉,冷笑道:“让仁惠太后那边祸起萧墙,不是比用旁人去对付更为痛快,等除了敬贵妃以后,这宋昭仪也就容易对付了。”
洪尚仪道:“她的性子安静,不似的那个敬贵妃那样跋扈,这样的人的辫子也不好抓啊。”
昭惠太后抬眼看她一眼,冷笑道:“怎么你没闻到她身上的秋水香的味道么?看来皇后出手倒也快,清除了这些个余孽,哀家在这后宫也能心静了。”
洪尚仪道:“到时候仁惠太后也能自食恶果了。”
昭惠太后微微颔首,冷冷道:“她不过是母凭子贵才做了太后,这样的女人居然也想着和哀家分庭抗礼,她也配?”昭惠太后冷笑两声。
洪尚仪道:“太后好不容易才从皇后的位子熬了出头,后宫一定要掌控在太后的手中。”
昭惠太后轻轻“嗯”一声:“只是可惜了哀家的庆顺,远嫁蛮族边境,永难归返。”
洪尚仪温言笑道:“太后前朝后宫种种布局,也算是为庆顺帝姬报仇了。”
昭惠太后淡淡一笑,再不多言。
………………………………
第40章
宣和六年的最后两月,几乎六宫上下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哀伤亦或是恐慌之中。虽在婉贵人流产后不过数日,昭惠太后便下旨由宋昭仪辅佐皇后协理六宫。一时间众人想着宋昭仪性子平和与敬贵妃张扬跋扈大相径庭,倒也暗暗称赞,唯有玉贵嫔恨极。
至于原先鲜花着锦般繁闹的毓秀宫渐渐地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冷清。询只是偶尔去哪里坐坐,每每不到一个时辰便走了,婉贵人虽然身子已是大好了,但询却再也未曾让她侍寝,原先的盛宠到底是没了。这样的凄惨境地,让婉贵人日日都以泪洗面,皇后得知,时常遣人前来宽慰一番。
皇后日日处理后宫诸多繁琐事务,茯若也是时常在一旁协助。眼下已是岁寒腊月的时节,又要筹备着过年,且昭惠太后向询提起过一回,该选秀了,距上次选秀已有数年,为此询想着后宫子嗣着实不多,切多是帝姬,但是默默允了。皇后偶尔去乾元宫陪同询一齐用膳时,向询提起,今番选秀之事,询也不过随意敷衍两句:“一切皇后做主即可,皇后的眼光极佳,料想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皇后温然一笑,随即道:“臣妾却又再想起一事来,还想着请皇上定夺。”
询冷然道:“何事?但说无妨。”
皇后浅笑道:“臣妾想着如今敬贵妃被禁足,原是她嫉恨生事,本事应该,但后宫之中位分多悬,贵妃,昭仪乃是一品高位且不多言,贵嫔,婕妤的位子也常有空缺,臣妾想着为六宫姐妹求个恩典,皇上也该好好晋一晋她们的位分了。”
询的语气有些淡漠:“宫中现下有贵妃一人,昭仪一人,贵嫔一人,贵人倒是有三位,至于其余的嫔妃,资历尚浅不说,无端晋升委实不妥。”
皇后温言一笑:“皇上言之有理,只是臣妾思虑着婉贵人流产,皇上好歹宽慰一番,臣妾每每去看毓秀宫都见婉贵人郁郁不乐,臣妾着实不忍,所以才特意来求皇上。”
询不动声色道:“那么依皇后之见,朕该给婉贵人晋升什么位分才好。”
皇后温和道:“不拘着什么位分,让婉贵人知道皇上的一片心就好了。”
询微微颔首:“皇后想得很周全。便晋婉贵人为从二品的婕妤吧,且叫她宽心。”
皇后含笑退下。询看着皇后退下后,神色变得越发犀冷如锋起来。
第二日询便下了旨意,晋婉贵人为从二品婕妤。一时间冷清如斯的毓秀宫又稍稍回复了些许热闹。
宜贵人带着惠順帝姬前去毓秀宫探望苏婕妤,只见苏婕妤穿着清简,一袭月白色的云雁细锦衣,头上只带着几支梅花簪子。她手里拿着一卷书安坐与软榻上,神色凄婉。宫女禀报了两声,才回过神来,见到宜贵人来了,正欲起身迎接,却被宜贵人止住。道:“妹妹现下是婕妤了,臣妾只是贵人,可万万不能让臣妾失了本分。”
苏婕妤淡淡道:“姐姐说这话便是见外了,你我二人同出一族,且你又比我年长,入宫时日也比我更久,妹妹这婕妤的位子,姐姐也知道是怎么来的,若是姐姐再与我生分了,妹妹在这宫里就当真是孤苦一人了。”
宜贵人浅笑道:“妹妹好歹宽心,皇上到底还是念着妹妹的,不然怎么给了妹妹这个婕妤的位子。妹妹如今也不过才十八岁,孩子到底还是会再有的。”
苏婕妤一闻得“孩子”二字,面上的戚戚之色更甚,只是幽幽道:“那孩子原先已有六个月了,若是平安的话,再过三四个月便能出世了。太医说是个成形的男胎。”
宜贵人闻言一怔,随即平复神色道:“这也都是敬贵妃不好,害的妹妹与这孩子没了缘分,好在皇上已是将她禁足了,也算为妹妹出了气。”
苏婕妤哀泣道:“她害死了我的孩子,皇上竟然只是将她禁足,皇上到底是对我薄情,还是对她深情。我好不甘心。”
宜贵人宽慰道:“妹妹这便是浑说了,皇上怎会对妹妹薄情,不然怎会晋升了妹妹的位分,这样的混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了,妹妹便麻烦了。”
苏婕妤清泪滂然,如止不住的寒雨凄切:“我现下失子失宠,若是再有麻烦也不过如此,我还在乎那些做什么。”
宜贵人闻言不再多言,只让人把惠順帝姬抱到身旁,亲手抱起了惠順帝姬,笑道:“惠顺现下越发重了,每次姐姐抱她都有些乏力了,就连伺候她的宫女乳母都说帝姬能吃,每次用过膳以后不到两个时辰便又饿了,真是忧心。”
苏婕妤看着惠順帝姬圆润的脸庞,幽幽道:“惠順帝姬长得越发好了,她到底还小所以难免有些贪吃,姐姐惯着她便是,有个孩子已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了。”
宜贵人闻言后倒是默默,倒是惠順帝姬看着苏婕妤头上梅花簪子只笑,伸着肉乎乎的指头,口中含糊不清的道:“母妃,那是梅花,那是梅花。”
众人闻了都笑了起来,就连一直面容凄婉的苏婕妤也温温一笑,随即拔下了头上的一支梅花簪子,递给惠順帝姬,道:“你喜欢这个簪子是不是,我送给帝姬便是。”
宜贵人笑道:“这丫头如今倒是越发淘气了,上回皇上赏赐我一对白玉镶金雕海棠花的玉镯,我戴了还不过三日,这丫头便给我拿去了,每日只在手里把玩,真叫人哭笑不得。”
惠順帝姬的乳母月娘笑道:“话虽是这么说,但还都是贵人一向惯着帝姬惯出来的,每每奴婢哄着帝姬午睡了,帝姬都要贵人亲自前去才肯入睡呢?”
苏婕妤浅笑道:“这样也好,这孩子与姐姐投缘,这不枉姐姐每日照顾她那样辛苦了。”
宜贵人抱着惠順帝姬,在她的胖脸上香了一个,笑道:“这算不得什么辛苦,只是凡是都要仔细,当初皇上和太后刚把帝姬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可真是害怕不能妥善照顾她,如今看来,本宫总算没有辜负了皇上太后的嘱托。”
苏婕妤淡淡道:“有个孩子,也算是将来有个指望,只可怜妹妹福薄。”言毕,苏婕妤又淌出了些许泪水。
宜贵人温和道:“会有的,妹妹日后会有的,到时候姐姐的惠順帝姬也算有伴了。”
苏婕妤这才收住了泪水,与宜贵人又说笑了起来。二人说了大约三四个时辰,宜贵人才回去。苏婕妤望着宜贵人与惠順帝姬和睦的场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凤仪宫内,皇后跪坐在佛像跟前,久久地,一下,又一下,缓缓拨动着手中的碧玺佛珠。口中絮絮叨叨的念着,她身着一袭深蓝云锦宫装,在这椒房殿内晦暗的光线,皇后的身影显得格外可怖。
云修缓步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皇后娘娘,奴婢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余下还望皇后娘娘裁夺。”
皇后闻言后,缓缓睁开眼,莞尔轻笑:“那个灵芝怎么样了?”
云修冷笑两声:“还在苏婕妤身旁伺候,奴婢想着让人结果了她,不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瞥她一眼,笑容幽淡如幽夜的昙花:“且留她一条命,若是不她,那咱们这一仗还不能胜的这般得心应手呢?”
云修有些吃惊,道:“若是她日后将此事说了出去,奴婢只怕对皇后娘娘不利啊。”
皇后之着地上的软垫蒲团起身,点燃一束香高举于额头前,淡淡道:“敬贵妃现下禁足,若是咱们再除了灵芝,不是为敬贵妃洗清了嫌疑么?那先前的功夫不都白做了?”
云修扶过皇后在长窗的锦榻边坐下,恭谨道:“咱们还要不要再给苏婕妤的衣裳饰物,亦或是宫内的熏香内做些手脚,让她再也生不出来孩子,省的娘娘费心。”
皇后啜了一口,打量着殿中的器具,冷冷道:“你自己拿主意便可,但凡事小心,最好是寻个机会把这些事嫁祸到永和宫去。如此一来,即便日后东窗事发,火也不会烧到咱们头上。”
云修点点头,道:“奴婢知道了。”随即缓步退下。
皇后保持着矜持沉静的容色,手里复又拿起佛珠,闭目端坐,缓缓念叨起来。
………………………………
第41章
茯若回到宫里,已是黄昏时节,今日是腊月末的最后一日了,茯若在凤仪宫随着皇后处理六宫杂务耽搁了甚久,回到宫里,茯若让清儿为她缓缓脱下棉披风,取下了些许珠翠,换了件家常青缎掐花的锦衣穿在身上,又命秀儿去把松枝放在火盆里,复才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安神。
秀儿拿着美人拳在一旁替她捶腿,温言笑道:“昭仪娘娘近来好生忙活,仁元帝姬几次醒了午睡,都哭闹着呢?奴婢和她的乳母哄了半日才好,而近来二皇子也住进了永和宫。奴婢们真真是忙的顾不过来了。”
闻言,茯若睁开双眸,起来穿了鞋,道:“随本宫去看看仁元,本宫有好几日都未曾见到仁元了。”
到了偏殿,只见仁元帝姬被乳母抱在怀里,一旁都是些伺候的奴婢,见是茯若过来了,黑压压跪了一地,茯若示意免礼了过后,便将仁元帝姬抱了起来,仁元帝姬认得生母,立刻便笑了起来,乳母便在一旁笑道:“到底是昭仪娘娘亲生的帝姬,一见了娘娘便笑了起来,奴婢抱着哄好些个时辰也不能见得帝姬一笑啊。”
茯若抱了片刻,见到仁元帝姬的身子仍旧是弱弱的,也不理会乳母的奉承,只是自言自语道:“帝姬的身子总不见好,本宫瞧着也是忧心啊。”
乳母和几个伺候帝姬的宫女听了忙跪在地上。口中不住道:“娘娘赎罪,奴婢已然尽力伺候帝姬了,至于帝姬为何身子虚弱,奴婢着实不知啊。”
茯若见她们求饶的模样着实无辜,便让她们起身了,温言道:“本宫并未责怪你们,只是本宫已入宫数年,就只有帝姬一个女儿,而帝姬的身子又是这般虚弱,难免忧心。”
秀儿看了看门外,便笑道:“二皇子你怎么来了,还不快快进来,外边站着多冷的。”
茯若闻声看去,却见是二皇子澄一个人小心翼翼在站在门口,可能是见着里头人多,有些怕生,茯若忙命人将他带了进来,看着二皇子澄的嘴唇都被冻得有些青了,不悦道:“你们这起子人是怎么伺候二皇子的,由得他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天寒地冻的,若是二皇子病了,看看你们怎么给皇上皇后交待。”
伺候二皇子起居的宫女香儿接口道:“回昭仪娘娘的话,二皇子方才是想进来的,可见到娘娘正在为了仁元帝姬训斥宫女,可能一时间被唬住了,所以就在门口多观望了时刻。”
茯若听香儿这话说的不伦不类,一时间有些不悦,森然道:“这话便是浑说了,本宫训斥宫女怎会把二皇子唬住,且不说本宫如今协理六宫,本宫好歹也是永和宫的主位,要训诫永和宫内服侍的宫女难道还有什么错处么?”
香儿自进宫来极得敬贵妃信任,因此将她派去伺候二皇子的起居,多年来,二皇子对她颇为依赖,敬贵妃对她也是微有些笼络,竟让香儿养成个自傲的气性,平日在坤华宫内,对香玉与锦儿也是未曾放在眼里,如今想着虽在永和宫内,但好歹茯若也会顾忌这二皇子的面子,因此话语中更是少了恭谨,只是冷声道:“娘娘自然是没有错处的,娘娘爱女心切所以训诫宫女,二皇子毕竟不是娘娘亲生,若是贸然进来,指不定娘娘连着二皇子也一并训斥一番。”
茯若闻言怒极,却不欲发作,只是平声静气对二皇子道:“澄儿,你方才在外不敢入内,可是母妃训诫宫女唬住了你。”
二皇子默默点了点头,轻声道:“母妃方才训诫宫女,儿臣以为母妃生气了,所以儿臣不敢入内。”
茯若见二皇子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即便他是茯若入宫以来最为厌恶的女子所生,但他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孩子,茯若见状,也不禁心软了许多,柔声道:“澄儿,你来这里是要看仁元么?还是特意来找母妃的?”
二皇子小声的说:“儿臣是来求母妃的?”
茯若为此倒是颇为吃惊,道:“有何事要来求母妃?”
二皇子顿了顿,似乎有些踌躇,最终还是轻声道:“母妃,今夜是腊月末,儿臣想回坤华宫去,儿臣想母亲了。儿臣被人带到永和宫之前。母亲叮嘱儿臣不论如何都要听母妃的话,儿臣来母妃这里已经有一顿时间了,儿臣真的很想母亲,往常的时候,儿臣还有静慧我们二人都会陪着母亲的,又是父皇也会来的,如今母亲被禁足了,她一个人肯定很难过,所以儿臣想去看她。”
茯若搂住他,眼中露出几滴泪意,不觉还是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而感到心疼,伤感道:“所以你就特意来求母妃是不是?”
二皇子点点头:“儿臣真的很想母亲,母妃你就答应了儿臣吧。”
茯若感到有些为难,秀儿见状,道了句:“二皇子殿下有所不知,敬贵妃娘娘被皇上下令禁足,是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的,所以你和静慧帝姬才会被送到别的妃子哪里去,你便是去了坤华宫,那些戍守的侍卫也不敢放你进去的。”
二皇子眼中微微有些茫然之色,忽然眼中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往下落,哭道:“母亲一个人宫里回感到很难受的,母妃你去求求父皇吧,让她饶恕了母亲。好不好?”
茯若虽然先前恨极了敬贵妃,但见到二皇子这般,恨意也渐渐消消了些,不知是为了宽慰了二皇子还是别的,茯若替二皇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温和笑道:“澄儿别哭了,母妃明日便去求皇上和皇后,今夜你且安心去睡觉,明日本宫便带着你去求皇上,好吗?”
二皇子这才止住了泪,茯若便命香儿把二皇子带了下去,有叮嘱乳母好好的伺候仁元帝姬,便一个人回了正殿。
秀儿替茯若收拾着明日要给各宫妃嫔所送的礼品。笑道:“敬贵妃真是好福气,居然有二皇子这样孝顺的儿子,且又聪明听话。”
茯若微微一笑,道:“那孩子着实孝顺,本宫听闻皇上每每考他的功课,他都是答得比皇长子好些。”
秀儿叹气道:“只是可惜了做母亲的不争气,搅得六宫不安,现下骨肉分离,白白让无辜孩子受罪。”
茯若望着窗外皓空一轮残月,微微出神,幽幽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秀儿笑道:“若是二皇子还是昭仪娘娘亲生的那便好了,奴婢现瞧着二皇子跟昭仪娘娘还有些亲近呢?若是昭仪娘娘可以一直抚养着二皇子也算是所得其所。”
茯若听了秀儿的话,又想起昭惠太后前日叮嘱的事,一时间愁绪也渐渐漫上心头了。
正在出神,却听见外间伺候的太监尖声道:“皇上驾到。”茯若不由得回过神来,忙着起身接驾。
走到门口,却见一个颀长身影渐渐明晰,正是询,茯若嫣然一笑,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询含了一抹淡若山岚的笑意,深深看着她:“朕陪皇后用了晚膳,想着茯儿,便来了永和宫了。”
茯若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乃是除夕,皇上不在凤仪宫歇息,只怕皇后娘娘过意不去。”
询清俊的脸上覆上了淡淡的笑意:“朕来这里之前,问过皇后,皇后也只是笑了笑,便说她要照顾二位孩子,朕也应该来看看你和仁元帝姬。所以朕才来了这里。”
茯若柔声道:“但皇上今日来了臣妾这里,皇后或多或少心里还是会有些许不好受。”
询的眼里有深深的情意流转:“难道茯儿不喜欢朕来这里陪你么?皇后她的性子一向都是极好的,端庄大度,不会为了这等小事闹气,皇后可不比敬贵妃那样小性子。”
茯若闻言,歉然道:“皇上还要把敬贵妃再禁足多少时日。”
询颇有些玩味看了看茯若,道:“难道茯儿希望朕解了敬贵妃的禁足么?”
茯若遂将二皇子所求对询说了,询闻言眼底多了一分默然,道:“难为澄儿这样孝顺,只是可惜敬贵妃实在是让人失望。”
茯若闻言,吟然一笑,道:“所以,皇上好歹也为了二皇子饶恕敬贵妃这一回,臣妾觉得敬贵妃被禁足了一回,便万万没有下回了。”
询笑道:“此事明日朕与皇后商议一番再做定论,朕只是欣慰茯儿这般宽厚。”
茯若低头感慨道:“臣妾只是想着稚子无辜,敬贵妃虽然跋扈骄横,但二皇子好歹是皇上的孩子。”
询笑着在茯若的脸上香了香,笑道:“良宵苦短,茯儿且随朕去歇息吧。”
茯若回眸一笑,生出无限情意,紧紧握着询的手,随着他步入了寝殿。
………………………………
第42章
次日一早,茯若起来伺候着询梳洗了,一切妥当过后,高柱便示意让小太监端了一碗清粥上来。
询每每晨起胃口不佳,多是随意吃一两口白糖米糕或枣泥山药糕,或是直接不用一口早膳便去上朝了,皇后得知,便特意命了御膳房的人每日清晨都做了一碗清粥,不论询在哪位嫔妃哪里歇息,次日一早,都会送去。宫中诸人都感叹皇后贤德。
茯若看着询用了早膳,只在一旁默默含笑不语。忽而茯若想起一事,便笑道:“皇上有日子没去毓秀宫瞧苏婕妤了,皇上今日可要去瞧瞧她。”
询听了,只是漠然道:“是有些日子了,但自她没了孩子,每每见到朕便会哭,朕着实觉得心烦,所以便索性不去了。”
茯若听了此话,心下微微为苏婕妤稍稍叹息,却也有些寒意从心里渐渐溢出来,便是这样的凉薄无情,原先的专房之宠如今不过也成了厌弃之人。心里想了数刻,茯若只是浅笑道:“苏婕妤也只是没了孩子一时伤心,兴许过些时日便会好的。”
询听了,神色未有改变,面色冷峻,道:“但愿如此。”
茯若看着询离开了以后,便唤来秀儿伺候自己梳洗。秀儿替茯若篦头发之时,茯若安然闭目养神片刻,悠然道:“昨夜澄儿谁的可还好?”
秀儿含笑道:“二皇子听了昭仪娘娘的话,回去了便安静睡下了,现下还没起来呢?娘娘可要去瞧瞧?”
茯若睁眼抬头看了看秀儿,道:“还是不必了,难得澄儿他不认床,且由他睡吧,待会儿记得叮嘱秀莲吩咐小宫女给澄儿做一碟牛奶茯苓糕送去,让他醒了就吃。”
秀儿静静一笑:“娘娘对二皇子真真是上心,旁人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二皇子是娘娘亲生的孩子呢?”
茯若白了秀儿一眼,道:“你如今的嘴是越发会说了,澄儿那孩子实在讨人喜欢,况且到底他是皇上的孩子。皇上信任本宫才将他送到了此处,本宫自然是要好生待他的。”
秀儿看了茯若一眼,低婉道:“奴婢想着,若是昭仪娘娘能为皇上生下一位皇子便好了。”
茯若淡淡一笑,道:“若是如此自然是极好的,但这些又岂是能强求的。”
秀儿慨然道:“昭仪娘娘福泽深厚,又深得皇上宠爱,来日想必也是会有的。”
茯若郁然叹了一口气,道:“但求如此。”
询下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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