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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茯若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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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皇后只一身碧青色攒心海棠吉服。底下的浅绿色繁复华丽的蹙金线长摆凤尾裙拖曳于地,极是华贵。见着询,皇后只是行了礼,便道:“皇上深夜唤臣妾前来,所谓何故。”
询只是冷着脸色,半晌不语,只让茯若将宫中剩余的沉水香递到皇后的面前,只是冷冷道:“这东西皇后应该还记得吧,原是你赏赐给惠贵妃的。”
皇后面色平色平静的瞧了一眼那沉水香,才缓缓道:“这香料原是臣妾给惠贵妃,当时惠贵妃怀着仁元帝姬,身子不适,臣妾也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
询只是淡淡道:“皇后有心了。”
皇后一怔,半晌道:“臣妾身为皇后,这些也是分内之事。”
询问道:“是么?皇后赏赐这香料给惠贵妃原本也是为了让惠贵妃安心养胎,怎的会让惠贵妃的身子愈发羸弱,便是仁元帝姬出生后,她的身子也是十分的虚弱。”
皇后面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赤金牡丹钿子之下的面容越发显得面如白纸。她只喃喃道:“皇上是认为臣妾有心要害惠贵妃。”
询只是淡淡道:“朕也不想这般认为,只是那香料引得惠贵妃当年身子不济,且如今的张昭仪也事因为这香料才没了孩子,如此一来,朕不能不生疑。”
皇后闻言只踉跄了一步,神色悲苦而自矜,她沉吟片刻,才缓缓道:“臣妾只知那沉水香原本就有安神之效,其余的一概不知。至于为何惠贵妃体弱,张昭仪流产,臣妾也是疑窦万分。”
询又说道:“那沉水香原本便是无碍,只是在配上朕身上的龙涎香便是伤胎的利器了,而朕一向喜欢用龙涎香,皇后你都是知道的。”
皇后此刻的面色清冷而刚毅,她只傲然道:“即便如此,臣妾怎会知道龙涎香与沉水香结合便会伤胎,且说若说臣妾有心要害惠贵妃与张昭仪,倘若是皇上少去她们宫里走动,只怕臣妾的算计便落空了,既是如此,臣妾何故又这样废周章呢?还望皇上明鉴。”
茯若轻轻屏息,声音清越似碎冰玲珑,道:“亦或许是倘若皇上少来臣妾等宫里走动,臣妾等也不能怀有胎儿了。若是未曾怀胎,那沉水香自然是好的。”
询深深吸一口气,呼出无尽失望与鄙夷,道:“惠贵妃言之有理,若是嫔妃未能怀胎,皇后也不需动手了。”
皇后只神色冷峻的望着茯若,冷声道:“惠贵妃言语之中,似乎咬定了乃是本宫有心谋害,本宫乃是皇后,膝下又有皇长子。何必要戕害其余怀有身孕的嫔妃。”
询只是冷然道:“昔日你便时时刻刻想着要朕册立润儿为太子,且你一向不喜欢惠贵妃与张昭仪。偏偏她二人膝下都有孩子。皇后若是有心妒忌,算计谋害之心也是有的。”
茯若只是森森的笑着,静静道:“臣妾只是不知为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皇后娘娘,要引得皇后娘娘这般算计。还累得张昭仪无辜受累。”
皇后的面色须臾间变得狰狞而又可怖,茯若只与她怒目相对,彼此眼中皆是噬人的恨意与狠辣。多年恩怨。二人早已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皇后意在独大后宫,而茯若便是在后宫能与她分庭抗礼之人,茯若意在后位,而这后位,却被如今的皇后占据的严严实实。
询只是无奈的看着皇后,冷然道:“皇后所为着实令人生疑,且朕记得当日是皇后时常劝着朕去永和宫走动。”
皇后厉声冷笑道:“惠贵妃,你当真是会算计。为了陷害本宫,竟不惜配上昭仪的孩子。当真是歹毒的心肠。”
询的太阳穴上几欲迸出的青筋显示了他升腾不灭的怒气,怒道:“张昭仪便是因为皇后的歹心才失了孩子,皇后竟还要将罪过推到惠贵妃身上。”
皇后只凄然道:“臣妾委实冤枉,望皇上明鉴。”
询只转身冷然道:“皇后心思歹毒,戕害嫔妃,谋害皇嗣,即日起幽禁于凤仪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来。”
皇后还欲再行辩解,而询只让高柱将她带了出去。
事后,询只是颇为抱歉的看了茯若一眼,茯若再也忍不住,只伏在询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数日过后,玉璃亦是闻得了此事,只是大惊不已。而皇后被幽禁凤仪宫后,询只下了旨意,后宫诸事只由茯若一人裁夺即可。
偶尔一日,茯若玉璃二人在上林苑散心,茯若只是说起了那事,不禁疑惑道:“当真也是奇怪,玉璃既然知道那沉水香乃是皇后所赐,为何还要让本宫分一些给你。如今竟连累你没了孩子。”
玉璃只是沉静道:“臣妾知道那香料便是皇后所赐,乃是有心如此的。如若不然,怎能让皇后禁足呢?”
茯若闻言不由得恍然大悟,只是惊异道:“那好歹是你的孩子,用一个孩子来扳倒皇后,未免太过了。”
玉璃只是神色自若道:“臣妾所为也是无法,在臣妾怀胎之初,臣妾便从太医处得知胎相不稳。且臣妾又看出了那沉水香的门道,只是****熏着那香气,身子着实难受,有一日,臣妾只自己悄悄用了打胎的药物,原本是想着什么时候将这些过错都推给皇后,不曾想贵妃娘娘倒是先动手了。”
茯若只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没曾想玉璃对皇后的恨意,竟是这样的深。只是颇有些无奈道:“只是可惜了,眼下她还是皇后。”
玉璃只是淡淡道:“那又如何,皇后在宫里做过的罪孽不少,或是都被皇上知道了,只怕她的后位也坐得不长远了。”
茯若闻了,言语或有一两分寂寥之感:“如今皇后的养子都还是太子,且太子的生母懿仁皇后早已逝世多年,或是太子能有来日,皇后自然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到时候你我二人又如何自处呢?”
有疏落的风吹过,林花谢尽,唯余一大片连绵不绝的枫叶烧得秋红如火如荼漫上云际。却是一年秋来了。
玉璃只是沉沉深思道:“臣妾记得,当年懿仁皇后有孕的时候,皇上为免她孕中操劳,只让当时的贤贵妃,即如今的皇后摄六宫事,先皇后的膳食,汤药,一应都是经由贤贵妃之手才能服用的。”
茯若只是缓缓道:“皇后虽说为人奸恶,但六宫事务倒着实被她打理井井有条。皇上让她摄六宫事倒也合宜。”
玉璃若有所思,低低道:“当年懿仁皇后有孕之时,尚且还一切安好,只是待得生产过后,她的身子便一日弱似一日。还不到半月便因产后虚弱也殁了。”
茯若听得玉璃的言语,脑海中忽有一道眩亮霹雳赫然闪过,只是隐约想起幼时在家,听得家中的仆妇说起,说是用以相克的药材,可使平日身体康健的产妇也渐渐产后虚弱,直至送命。玉璃的这样一席话,许是让茯若陷入了阴森可怖的疑团。
玉璃只是徐徐道:“懿仁皇后过世后,过不多久贤贵妃便成了继皇后,随后惠贵妃也入宫了,皇上也只让皇长子养在如今这位皇后膝下。”
如此一来,茯若心头疑惑的浓雾似又多了几分,只低低道:“会不会是如今的这位皇后杀母夺子。”
玉璃目光灼灼,呼吸绵长,道:“当时皇上登基,便封了他的发妻为皇后,随后,昭惠太后念着皇上后宫嫔妃少,只下旨让她的内侄女进宫,被皇上封为了正二品的贤贵嫔,而后皇后有孕,皇上又晋了她的位分为正一品贤贵妃,还让她摄六宫事。但宫中流言纷纷,只说贤贵妃的家世才堪母仪天下。到底先皇后的出身平常了些。不记得贤贵妃尊贵。”
茯若接口道:“只是皇上已立了皇后,便是贤贵妃出身再是尊贵,也只能屈居贵妃之尊了。”
玉璃只冷静道:“皇后的性子素来高傲,且让她屈居于一个家世不及她万分之一的女子之下。”她的脸色已是渐渐苍白,没有再言语下去。
茯若缓缓道:“可若是懿仁皇后殁了,那么又谁继位中宫,前朝后宫都是心知肚明。”
玉璃垂首沉思,慢慢道:“只是可惜咱们没有证据。亦或是咱们多想了。”
夜深人静之际,整个皇宫都沉寂于无声无息的夜黑之中,茯若在梦境朦胧间,脑中只反复想起那句“杀母夺子”,复又惊醒了,只闻得窗外细雨潺潺。且又惊起了一阵寒意,不觉才想起,已是入了秋,只怕不久便是秋叶寂寂,坠落尘埃的时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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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这一日,昭惠太后只往询的乾元宫而来,询一向对昭惠太后是颇为敬重的,见得她来了,连忙起身恭谨道:“何事劳烦太后亲自前来,有什么事让朕去长乐宫说话便是了。”
昭惠太后只是平淡道:“哀家听闻,皇帝将皇后禁足了。这又是为何?”
询知道昭惠太后前来必定是为了此事,只是淡淡笑道:“朕不过是觉得皇后德行有亏,才勉强将她禁足,只让她在里头静思己过。”
昭惠太后闻言,只是沉静道:“到底所为何故,这将皇后禁足可是从未有过之事?”
询无奈一叹,只将皇后用沉水香谋害茯若及玉璃的事与昭惠太后细细说明了,昭惠太后闻了,倒是不为所以,只是道:“皇帝便为了这事来禁足皇后,且不说此事单单只是惠贵妃的一面之词,且皇后万万没有理由来害惠贵妃与昭仪张氏。”
询只是冷着脸色道:“皇后到底太过贪心了,想着做了皇后不够,还想着做个独一无二的皇太后。为着这个念头,便足以够皇后怨恨六宫中有子息的嫔妃了。”
昭惠太后微眯了双眼,神色阴沉不定,缓缓道:“皇帝到底糊涂了,皇后好端端费这个心思做什么?皇后到底是皇后,不论哪位皇子登基,她都是母后皇太后。且说如今太子已立,且太子的生母懿仁皇后死得早,太子一直是由皇后抚养,太后的位子自然是皇后的,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询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担忧,他只道:“便是立了润儿为太子,也不过是近日来的事情,且若是朕没有立润儿为太子,而是立了旁人,那么皇后的一番谋划岂不白费了。澄儿乃是惠贵妃抚养,溶儿乃是张昭仪亲生,便是这样一层关系,还不够皇后作恶么?”
昭惠太后只是淡淡笑道:“这些多半是皇帝的揣测罢了,且说润儿乃是嫡出又是长子,难道这皇位不传给他,还能给那些嫔妃所生的庶子么?”
询只是微微颔首,道:“朕想着皇后所为着实可疑,所以将她禁足,太后娘娘也无须操心此事。”
昭惠太后叹口气道:“哀家如何能不操心啊,近日来哀家在宫里听到不少的闲言碎语,说是皇帝要废了皇后,那些个不懂规矩的宫女们还在猜测是由惠贵妃还是宜贵妃继位中宫呢?”
询只是疑惑道:“居然有这等事?”
昭惠太后只是沉思着道:“中宫易主,于国运不利啊,且皇后虽不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她到底也和你做了十几年的夫妻。”
的神色极静,道:“朕暂时倒还没有想过这个。”
昭惠太后一笑:“如此便好。”
询复又坦然道:“且让皇后先在凤仪宫里头待些日子,等着过些时日,朕自会放她出来。”
昭惠太后脸色有一瞬的僵冷,道:“皇后乃是六宫之主,皇后禁足,六宫事务千头万绪,又该何人来打理。”
询欠身道:“六宫事务原有惠贵妃帮着照管,且如今太子妃入宫也有些时日了,也是帮着打点一二。便是再不济,也可让宜贵妃,张昭仪帮着料理一二。”
昭惠太后凝神良久,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罢了,罢了,哀家来不过是生怕皇帝受了旁人的蛊惑,如此看来,到底是哀家自己多心了。”
询只是瞧着昭惠太后,缓缓道:“朕有许久未曾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了,原是朕的疏忽。”
昭惠太后只是出神道:“皇帝的心思”还有着哀家这个皇太后便好。其余也不必多说了。”
随后,昭惠太后便回宫了。
是夜,茯若闲来无事,只瞧着身边的宫女教授仁元帝姬写字,她只在一旁做刺绣。仁元帝姬写了几个字,便兴冲冲的拿到茯若的面前,只道:“母妃,你瞧仁元写的可好?”
茯若细细一瞧仁元帝姬所写那几个字,虽不算极好,但也勉强可有行迹了。只是淡淡笑道:“写的极好,如今仁元的字倒是有些进益了,待得仁元再大些了,便能帮着母妃抄写这后宫的账簿了。”
秀儿只是笑盈盈道:“是啊,待得帝姬日后大些了,可要帮着贵妃娘娘分担些事务了。”
仁元帝姬只是呆呆的瞧着茯若。道:“母妃,如今二皇兄和大皇姐都成亲了,何时仁元也能够成亲啊。”
这一番话,倒是把永和宫内殿里的人都逗笑了,茯若只是把仁元帝姬抱在怀里,笑道:“本宫当真是没曾想,仁元还不过八岁的年纪,便已经想着自己的亲事了。”
便是翠云也是笑道:“是啊,只怕将来贵妃娘娘可要早些给帝姬指一门亲事了。”
茯若只睨她一眼,扑哧一笑,伸手戳了戳她,道:“你们如今可是越发能说了,看本宫来日你克扣你的份例,看你还嘴刁么?”
第二日,茯若只是带着宫女在外间散步却见的几个嫔妃在哪里说笑,茯若走近了看,却是周昭媛,以及先前的段氏,沈氏,还有便是许久不出宫门的洪昭仪。一群人只在哪里说笑,见着茯若来了,只起身行礼,茯若只笑吟吟的让她们起身了,只是道:“本宫今日难得出来走走,没曾想便见到了众位姐妹在这里说笑。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说出来,只让本宫也乐一乐。”
周昭媛只是道:“左不过是暂时几个姐妹想着快到新年了,只想着皇上可否会再度大封六宫。”
段氏这接口道:“话是如此,嫔妾只想着能有个婕妤的位子,便是万幸了。也不枉嫔妾宫里这么多年。”
洪昭仪见着茯若来了,心里颇有些不悦,只是缓缓道:“位分的高低左不过都是看着个人的造化罢了,眼看着闵昭仪便是了,进宫也不过几年的光景,便是从一品的昭仪了。本宫在宫里头已有十余年了,如今还不过也是跟她平起平坐罢了。”
沈氏只是微微含笑,道:“到底也还是惠贵妃有福气,不单单是正一品的贵妃,又摄六宫事。只是位同副后了。”
茯若只是含笑道:“这话岂是能随口浑说的,妹妹难道不知位同副后便是皇贵妃么?本宫只是贵妃。若是被旁人听去了,有心的还会编排本宫不安分呢。”
周昭媛只是闻言轻笑,道:“如今的惠贵妃娘娘在宫里头威势赫赫,指不定过年的时候,皇上为了图个喜庆,便晋了娘娘的位分为皇贵妃也是有的。难道娘娘还没有那个福气么?”
洪昭仪只是冷冷笑道:“是啊,周昭媛言之有理,我朝的皇贵妃向来都是有福之人才能做的,且惠贵妃也抚养了二皇子一场,敬和皇贵妃韦氏便是二皇子的生母,于情于理皇上晋娘娘的位分为皇贵妃都是有的。”
茯若心下一想,如何不知洪昭仪言中所指,只是淡然笑道:“洪昭仪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本宫向来便明白一个安分的道理,不要得陇望蜀。便是皇贵妃又如何,贵妃又如何?本宫眼下摄六宫事,难道还怕后宫中无人敬服本宫么?”
洪昭仪也是丝毫不为茯若的威仪所惧,只是淡淡道:“娘娘到底不愧是世家出身,满口学问,直说的让嫔妾心悦诚服。”
茯若只和气道:“本宫也只是提点洪昭仪一二而已。”
到了除夕之夜,皇宫内只是一片热闹欢腾,飞檐卷翘,宝瓦琉璃,深宫重苑,金环玉铛,无数明灯闪耀如星子璀璨,重重宫苑灯火通明,似银河倒挂,灼灼生辉,再加上触目皆是的红缎锦绸,连空气里都漂浮着氤氲温热的喜庆之气。为求吉祥,除了被禁足的皇后外,六宫中所有的嫔妃与无不精心打扮,花团锦簇,锦绣绫罗堆积如云霞虹彩,金玉珠翠光芒辉闪,盛世浮华,倾人欲醉。歌舞升平,喜乐如海。整个承明殿被被繁华浸染得淋漓尽致。
便是在这样的花团锦簇之中,后宫又添了一件更大的喜事,原来闵昭仪已经再度有孕两个月了,询得知了此事,自然是大喜过望,便是仁惠太后也是为着此事,便病体也是稍稍消了几分,询为求闵昭仪安心养胎,只下旨许她贵妃的用度。一时间后宫上下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闲来无聊时,茯若与宜贵妃闲聊时,宜贵妃只是偶尔叹息道:“可怜本宫一身无福,没有生养过孩子。所幸还有惠顺帝姬在身边。”
茯若只是无意道:“当真也是奇怪,宜贵妃入宫多年,难道便一次都没有怀上过皇上的孩子么?”
闻得此言,宜贵妃却也无奈的含了一缕苦笑:“未曾有过。”
茯若只是出神道:“所幸宜贵妃膝下还有惠顺帝姬,也不算是深宫寂寥了。且如今的你的侄女又做了太子妃,将来她母仪天下,也算的家门荣耀了。”
宜贵妃寂寞一笑,再不多言,而茯若却越发觉得有些生疑了起来,宜贵妃,洪昭仪入宫也有多年,却为何从未怀过身孕,便是被赐死的齐贵人,以及丽贵嫔。都是如此。茯若只是细细思索,又想起在凤仪宫禁足的皇后,不由得心里越发惊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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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过了元宵,因着昭惠太后一再说情,询到底解了皇后的禁足,勉强将她放了出来。茯若与玉璃虽说稍稍有些不悦,但碍于昭惠太后之故,却也无可奈何。而皇后自解了禁足,六宫事务再不插手,只让太子妃与茯若二人定夺即可,从不过多询问一句。太子妃寻思定是因为茯若挑唆着皇上禁足了皇后的缘故,只想着为皇后出气,故处处与茯若相左,茯若虽说是贵妃,但到底只是嫔妃,不及得太子妃身份尊贵,故多次皆随着太子妃之意,只是寻思反扑。
一日,茯若正与秀儿翻看后宫这月的开销,忽而,司珍房的孔司珍进来请安道:“奴婢禀告贵妃娘娘,司珍房的杨掌珍前日未能修补好洪昭仪的一件首饰,洪昭仪只让杨掌珍去暴室做一个月的苦力,奴婢寻思着可否能让宫女周氏暂且顶替几日掌珍的位子,那宫女极是伶俐,原本奴婢与杨掌珍也寻思着让她日后掌管司珍房。只来讨贵妃娘娘的示下。”
茯若闻了,只是淡淡笑道:“洪昭仪的性子未免也忒急了,左不过一件首饰,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孔司珍只是垂首谦和道:“奴婢也曾这般劝过昭仪娘娘,只是昭仪她说那首饰原是皇后娘娘所赐,所以不能不责罚。”
茯若眸光微微一黯,还是笑道:“可是一件白玉点翠刻海棠花纹理的簪子,那还是昭仪晋为贵嫔的时候皇后所赐的,现下可修补好了。”
孔司珍只是道:“已然修好了,奴婢只想着过会儿便吩咐宫女送去长寿宫。”
茯若看着永和宫外初春时节,春光披离的秀美景致,只是缓缓道:“洪昭仪为何要将那簪子拿来修补,难不成是有什么破损不成,本宫寻思着不妥,皇后所赐的首饰自然都是极好,怎会有无端破损的。”
孔司珍只是恳切道:“奴婢对此事也是一概不知,只知道昭仪娘娘那簪子的做工极巧,簪子当中却是镂空的,里头只见了些许的茴香,便是那簪子的纹理也是用水银所雕刻,奴婢已在司珍房做了三十余年的首饰,这般高深的技法奴婢也未能学会,奴婢只是觉得愧怍了。”
茯若只是和睦一笑,温和道:“孔司珍自然也有你的好处,技法高深与否原不打紧,左不过首饰都是戴在头上,装点发髻罢了。”
孔司珍不明茯若眼中深意,只是跪安了。茯若只叮嘱她,不许将今日来过永和宫的事告诉洪昭仪,孔司珍连忙允诺后,便里去了。
秀儿见她走远了,只是对着茯若不解道:“贵妃娘娘,那簪子虽说精巧,但奴婢觉得洪昭仪也未免太过于苛待宫人了,这等的小事也要让杨掌珍去做一个月的苦力。”
茯若只是幽幽笑道:“那簪子可不是一般的簪子,到底乃是皇后所赏赐的,一来显着洪昭仪得皇后娘娘赏识,二来,那簪子可好绝了洪氏这一生的指望。”
秀儿闻言,只是悚然道:“贵妃娘娘知道了什么不是?”
茯若只是沉吟道:“皇后当真是好手段,便是对她俯首帖耳之人也要这般的算计。那簪子上的水银虽说分量极轻,但洪昭仪若是将那簪子戴在髻上,水银随着头发缓缓渗入肌理,久而久之便能让人不孕,便是洪昭仪侥幸有孕,那簪子里的茴香闻着虽说是清新,但却是能迫血妄行,如此一来,便是洪氏怀了孩子也是决计保不住的。”
秀儿只是有些惊异,只是喃喃道:“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原先也曾赐给了娘娘一支步摇,那步摇奴婢只怕也有什么不妥。”
茯若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本宫早已不戴那只步摇了,只是没曾想皇后的心思居然这般阴狠,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秀儿稍稍回复了些神色,才道:“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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