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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茯若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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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自处?还望皇上三思。”
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宋氏如今贬居西京行宫,自当好生静思己过,难不成她还望着日后回宫来做个皇太后不成?二皇子戍守边关,也是奉了朕的旨意,且不说如今赫连族又有死灰复燃之势,便是羌族往北的大罗国也在伺机而动,如今咱们的天下可不太平啊?且不说西部这两大后患,便是东海之外,那些个倭寇又岂是好相与的,朕早已接了数次沿海一带的太守的上疏,只说海上渔船多次遭逢倭寇的劫掠,朕寻思着等着这些事情安定下来便要派兵前往东海一带去平乱,早些立了太子,也早些安定了朝中动荡。”
张仁安顿时接了话茬,道:“皇上圣明,既是如此,择日便可命朝臣拟写诏书,宣告天下,册立太子一事。”
苏元任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神情,只是冷冷道:“皇上若是有心平乱,只派遣一员大将领兵数万前去便是,何故非要等到册立太子过后,且二皇子澄如今业已娶亲,皇上若是册立了二皇子为太子,便是要与他商议政事也更为方便,三皇子如今还不过七岁,人情世故尚且未能全然领悟,又如何能参与政事呢?这太子之位非比寻常,还望皇上明白微臣的忠言逆耳。”
询只是瞟了苏元任一眼,缓缓道:“苏爱卿说的倒是在理,只是如今二皇子戍守边关,且朕寻思着他知晓兵法,所以才派他前去边关,且说洪泉,刘孟两位将军也一同戍守,又有十万兵马把守,倘若那大罗国当真觊觎我朝的领土,领兵来犯,有他三人在此也可抵挡一二。再者,羌族一带与我朝交好数十年,便是当真有战事,也能与我朝共同御敌。如今二皇子带病在外已将近一年,若是为了贸然将他召回,只恐将士之中军心混乱。这些个细枝末节,你们这些个做臣子的。可曾替朕思虑过。”
此言一出,众臣皆是讷讷无言。
询用眼尾瞥着朝堂里的大臣,只是冷冷道:“一群臣子,食着国家俸禄,却不思国之忧患,满心里只盘算着自己的政治前途。且我大夏自开国以来便有党争的旧历,昔日世宗皇帝一朝,群臣因着宣顺太后与孝武太后之故,分作孙党与李党,景宗皇帝一朝因着德宗,明宗二人轮流做了太子,朝臣也是分了派系,延续到如今,没人都只是盘算着自己的利益,那个人还能当真为了江山社稷作想。”
上官安颊边的肌肉一跳,猛地抬起了头,正欲开口,却见张炯已抢先一步跪了下来,只是道:“皇上圣明,还请皇上速速册立三皇子为太子,好让群臣归心。”
询已一顿首,字字清晰地坦然道:“朕今日宣告群臣,着册封三皇子溶为皇太子,居于东宫。”
下朝过后,此事传到了后宫,玉璃闻了,只是喜极而泣,道:“本宫在后宫谋划多年,如今可当真是否极泰来了。”
雁儿笑道:“待得三皇子登基,皇贵妃便是皇太后了。”
玉璃保养得细腻白皙的指尖在空中划过小小的弧线,只是指了雁儿一下,只是假意嗔怪道:“如今这是该改口了。怎的还叫他三皇子?”
雁儿只是抚着脸笑了笑,道:“奴婢知罪,该是太子荣登大宝过后,这六宫便是皇贵妃的天下。这皇太后的位子,皇贵妃决计是坐得的。”
玉璃郁然道:“眼下虽说一切都顺风顺水,但这宫里头风云多变,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实在是世上最难预料的事情。如今长乐宫里的昭惠太后的身子到也还稳健,而宋氏虽说被逐出了皇宫,但天下人仍旧都尊奉她为皇后。这两刺未出,本宫便仍旧未到高忱无忧的时候。”
雁儿惊讶道:“皇贵妃多虑了,如今昭惠太后业已年老,且说她便是往后做了太皇太后又能如何,皇贵妃乃是太子生母,太子自然是向着您的,难道还能帮着外人不成,便是宋氏仍旧是皇后,但她早已被赶出了皇宫,便是太子登基,难不成她还能回宫来尊奉她为母后皇太后不成。”
玉璃轻飘飘一笑,也不否认,随口道:“虽说如此,但那些个朝臣多有昭惠太后与宋氏的同党,且不说上官安与上官明仍旧官居高位,倘若他二人引导朝中公论,让太子尊奉宋氏回宫又当如何。我朝历来便是忠孝立国,宋氏只要仍旧是皇后,便是溶儿的嫡母,如此一来,若是溶儿与本宫不尊她为皇太后,只怕便坏了嫡庶纲常了。”
雁儿闻言,也是有些无奈了,只是徐徐道:“依着皇贵妃的意思又该如何。”
玉璃深深看她一眼,眸色微凝,半晌后,缓缓道:“寻个法子除了宋氏,她如今身在宫外,要杀了她都也容易,待得她一死,本宫便自然无可争议的皇后人选,倘若本宫做了皇后,其余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雁儿只是笑了笑:“那行宫的白司仪乃是皇贵妃的人,只消奴婢派人去知会她一声,让她坐得隐蔽些,只叫那宋氏死的不明不白便是了。”
玉璃只挑了挑眉,便失笑了起来:“如此也好,她久居宫外,便是皇上问起,只说她寻求解脱,畏罪自杀也是无妨,皇上早已是厌弃了她,便是她死了,皇上也不会多在意旁的细节。便如同死了一只蚂蚱似的。”
雁儿道:“奴婢明日便差人去办。”
玉璃思量道:“过些时日,本宫也该去长乐宫给昭惠太后问安了。”
三日后,询正式册立三皇子溶为太子,并由永安宫改居东宫。玉璃自是不胜欢喜。只是着了正红描金绣线的云锦宫装,亲自和询送了三皇子溶去了东宫。玉璃只将伺候了自己许久的喜儿派去伺候三皇子溶,并着原先伺候三皇子的人。总共人数竟到了三十余人之多。
消息传到宫外,茯若当时正在清思阁里抄写佛经,还是安尚仪给她说了此事,茯若闻了,也只是淡淡道:“当今太子的生母算计多年,如今也算是心想事成了。本宫亦被贬居至此,宫里的事与本宫再与瓜葛。无论谁做了太子,都与本宫无关。”
安尚仪只是谦逊道:“娘娘到底还是皇后,也算是太子的母亲,若是日后太子纯孝仁厚,自当会尊奉娘娘为太后,还望娘娘耐心等候便是。”
茯若神色有些倦态,缓缓道:“又何必再痴心妄想,他的生母岂能容得下本宫,且在这行宫里颐养天年便是。郑昭媛在此处呆了二十余年也不仍旧熬过来了。”
又言语了几次,安尚仪便跪安了。茯若只喝了一口茶,复又静心安然的抄写起佛经来
………………………………
第123章
夕阳西下,天色皆是一片昏暗,不远处的还有着墨黑之色。长乐宫的琉璃瓦上,发着暗定定的光,人瞧得久了,也只觉得晃眼。
昭惠太后的声音低沉缓慢,又带了一抹刻骨的寒意:“皇贵妃一向不到哀家的长乐宫走动,怎的今日竟有这般好的兴致。可真真是叫哀家惊异啊。”
玉璃只身立在长乐宫的正殿中,神色甚是低顺,缓缓道:“皇太后素来不喜欢臣妾,若是臣妾平日里贸然前来,只怕更叫皇太后生气了,但如今臣妾的儿子做了皇太子,皇太后到底这六宫之主。臣妾可是不能不来了。”
昭惠太后斜倚在软榻上,华穗跪在脚边用玉槌有节奏地敲着小腿,洪尚仪用一柄白玉制成扇柄,苏绣为扇面的扇子为她扇风,她只是冷笑道:“这话自然是不错的,如今皇贵妃的儿子做了太子,来日若是太子登基,这个长乐宫还不是要给皇贵妃腾出来,皇贵妃此番前来,给哀家问安是假,先来长乐宫瞧一瞧才是真。若是哀家有什么用旧了的器物,只怕皇贵妃心里已在盘算着如何再向内务府的人要些新的来更换上。如此想来,皇贵妃到底算得是这宫里头福气最为深厚之人了。”
玉璃和缓一笑,道:“臣妾愚钝,不明白皇太后所言,还望太后赐教。”
昭惠太后沉吟道:“皇贵妃原先不过是仁惠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一朝得幸成了常在,而后又一步步向上头擢升,若非哀家早早知道你的底细,否则有谁能信,这威势赫赫,华丽富贵的皇贵妃,原不过是宫里一寻常宫女。而且眼下你又摄六宫事,你的儿子又是诸君,你难道还不算的是福泽深厚么?”
玉璃闻了,只是假意笑道:“皇太后言重了,臣妾能有今日,还不都是托了皇太后的洪福,且说宫里头若是论起福泽,又有谁人能比得上皇太后呢。”
昭惠太后了然道:“皇贵妃不必再惺惺作态了,哀家方才对皇贵妃所说的话,也不全然皆是赞赏,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且皇贵妃手段高深,也无怪乎能从以小小宫女爬到今天的地位。”
玉璃闻了,知道昭惠太后话里有话,只是冷笑道:“臣妾不知皇太后所言何意,且臣妾哪里有什么手段,便是有一些微末伎俩也逃不过皇太后的法眼啊。”
昭惠太后冷笑一声,只是肃然道:“微末伎俩,皇贵妃的那些手段怎可算是微末伎俩,且不说先是从宫外招了一位女子充作柳氏之女,让她害死了太子,又连着顺水推舟将这错过推到皇后的身上,教唆皇上将皇后撵出了皇宫,如此一来,这六宫的权柄便悉数落在了你的手上。而后又在前朝后宫造起狱事,害死了苏元昊,又将计就计将太子妃也赶了出去,皇贵妃的心思一环扣一环,将这后宫对你不利的人逐一铲除,只怕假以时日,便是哀家也要被皇贵妃逐出皇宫,前往他处了此残生了。”
玉璃嘴上带着一抹笑,假意惊慌道:“皇太后言重了,臣妾只是嫔妃,怎会有如此不孝之行呢?且说臣妾今日来也无非是想给皇太后问安,只是皇太后不知为何对臣妾生出许多的成见来,嘴上只将宋氏所行的恶事悉数推到臣妾身上,便是皇太后再是如何不喜臣妾,也要瞧在臣妾是太子生母的份上,不能陷臣妾于不仁不义啊。”
昭惠太后只是放声大笑了起来,笑道良久才缓声道:“你这贱妇当真是会狡辩,自己做的事也敢矢口否认,还敢拿太子生母来威胁哀家。哀家总算明白了,你今日来长乐宫原是向哀家示威来了。”
玉璃正色道:“皇太后言重了,臣妾怎敢想皇太后示威,且便是往后臣妾也做上皇太后的位子,倘若皇太后健在,不便是太皇太后了。臣妾怎敢威胁皇太后呢?”
昭惠太后冷冷一笑,拨着小指上的金錾古云纹米珠图案寿护甲,缓缓道:“反正你与哀家已是宿怨深沉了,昔日你被哀家贬黜冷宫四年。你心里头自然是恨毒了哀家的,倘若你真能有来日,以你那阴狠的性子,哀家在这后宫里头只怕是要如履薄冰了。”
玉璃只是静静笑道:“皇太后不喜欢臣妾,原不过是瞧不上臣妾乃是司制坊出身的,且话又说回来,纯献皇贵妃都已薨逝多年,皇太后缘何还对她怀恨在心,便是纯献皇贵妃出身司制坊,但明宗皇帝专宠于她又干司制坊的人何事,皇太后为了发泄私愤,将原在司制坊做事的宫女悉数都撵了出去,便是臣妾也遭了不少的罪过,如此想来,臣妾能以苟活至今,也当真入了皇太后所言福泽深厚了。”
昭惠太后的的神色阴沉不可捉摸,喝道:“你竟敢在哀家面前提起那狐媚子,你当真是放肆之极。”
玉璃面对这昭惠太后的连声呵斥,丝毫不惧,只是冷冷道:“纯献皇贵妃乃是先皇宠妃,且她身后又是与先帝同葬陵寝。臣妾提起她又有何不可。倒是皇太后嫉恨她多年。且宫中又传言当年纯献皇贵妃死的不明不白,臣妾只说是寻思倘若明宗地下有知,作何感想。”
昭惠太后只是冷冷道:“宫中传言岂可尽信,且说纯献皇贵妃以微贱之身独占盛宠,只恐她的孩子是没福气来消受,所以才早早夭折,那个狐媚子思子心切,忧思成疾,早早死了怎的又算是死的不明不白,倒是皇贵妃满心里只是寻思着先帝后宫旧事,到底有何意图。”
玉璃寂静一笑,道:“臣妾也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便是皇太后死的不明不白,旁人也不敢将此事推到皇太后头上,皇太后又何必动怒。”
“皇贵妃无非不过是想借纯献皇贵妃之事来胁迫哀家罢了,但只恐皇贵妃错了主意,哀家身前已是皇后,便是纯献皇贵妃宠冠六宫又如何,不也仍旧要看哀家的眼色。皇贵妃便是再得皇上的喜欢,只怕比起当年的纯献皇贵妃还差得远。”
玉璃只是假意惶惶道:“纯献皇贵妃与明宗之事,早已成了宫中夫妻和顺恩爱的佳话,臣妾怎敢与纯献皇贵妃相较呢?只是皇上待臣妾到底也不薄,宫中女子多薄命,又有几人得了臣妾这般的盛宠,只怕多是在宫中蹉跎岁月。便是发髻鬓白,也不过是只身孤雁罢了。”
昭惠太后长叹一声,道:“只身孤雁,皇贵妃这个比喻倒是极为贴切的,只是哀家也明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盛极而衰也不过万物都逃不过道理。”
玉璃只是轻声道:“这个道理臣妾自然明白,但是想必皇太后必定比臣妾更加明白。”
二人说了这许多话,殿外的天色早已全黑,因着已是五月中了,外头黄昏时的闷风只吹得檐下宫灯簌簌摇曳,似漾出不安的昏黄光影。
昭惠太后的目光冰冷如寒锥:“不错,这个道理哀家的确明白,只是或许皇贵妃不日也会明白的。待得那个时候,只怕皇贵妃悔之莫及了。”
玉璃定定道:“便是真有那日臣妾也只会熬过来的,且皇太后不是自嫁入了东宫便是这般,这些年来不也一样过来了。”
昭惠太后冷笑道:“哀家与你不同,哀家到底是明宗皇帝的正妻,便是不得他的心思,只要在熬出头了。哀家一样是母仪天下之人。六宫诸人一样会跪在太后面前。但皇贵妃只是嫔妃,稍不留神便会有新人冒出来,假以时日,皇贵妃的多年心血怕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玉璃面上只是沉稳一笑,不再多言。长久的静默,烛火一跳一跳,摇曳不定,将殿中暗红的流苏锦帐透成沉闷不可言的绛紫色。
昭惠太后摆了摆手,道:“皇贵妃且跪安吧。你今日所言哀家都已知道了,只要这后宫里头有哀家这个皇太后一日,皇贵妃便有的烦心了。”
玉璃闻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整衣而去。
洪尚仪见她离开,只是笑吟吟道:“这皇贵妃当真是胆大,竟敢这般对太后不敬,只怕太后娘娘要好生整治她了。”
昭惠太后冷冷道:“不论如何定要想个法子除了她,不然让她的儿子当了皇帝,哀家的末日便要到了。”
洪尚仪只是静静道:“皇上这几日来太后宫里请安的次数比平日要多了,奴婢想着莫不是惦记着清漪那丫头。”
昭惠太后沉吟片刻,只是道:“寻个时日,也该将清漪交出去了。如此一来,也能震慑那个皇贵妃。二来也能凭她,将宋氏召回宫来。
………………………………
第124章
转眼间到了七月,宫里头最是炎热,询倒是来后宫的次数渐渐多了,但对于玉璃的专宠却渐渐淡了下来,反而去长乐宫请安的次数都是越来越多了,再余者,便是流连于敏贵嫔,周昭媛的宫闱。玉璃对此倒是颇为不悦。
因着询已有十余日不曾见她,玉璃心下觉得万分疑惑,便亲自去了乾元宫。一下了辇轿,却见是洪尚仪带着一位小宫女喜滋滋的从乾元宫里头出来,二人皆是一脸欢悦,玉璃素来是恨极了长乐宫的人,只是冷眼瞧着她二人,雁儿倒是扶着玉璃的向前行步,洪尚仪见了,只是忙请安道:“奴婢给禧皇贵妃请安,禧皇贵妃万福金安。”
玉璃轻轻一嗤,道:“大暑天的,洪尚仪不在长乐宫里头伺候太后,到这乾元宫来作甚,难道如今连着皇上的饮食起居也是要洪尚仪来伺候了不成。”
洪尚仪只是恭谨道:“禧皇贵妃真会说笑的,奴婢怎能有福气在皇上身边伺候呢?左不过是昭惠太后让奴婢知会皇上晚上且去长乐宫陪昭惠太后用晚膳罢了。”
玉璃一笑置之,道:“这般的小事有何故让洪尚仪亲自前往,不知是昭惠太后太过于信任洪尚仪呢?还是长乐宫旁的奴婢都太过于窝囊,连着这样的微末小事也是不能做好。”
洪尚仪低首笑道:“奴婢自太后娘娘十四岁嫁入东宫便伺候她了,她自然是万分信任奴婢的,且这些不算的是什么旁的微末小事,皇上陪太后用膳乃是尽孝的善事,岂可随意吩咐了旁的奴婢来知会,倘若通知的不周全,错了时辰,岂不是恼了太后。”
玉璃笑道:“如此说来,洪尚仪倒是长乐宫的顶梁柱了,本宫思量着兴许没了洪尚仪,长乐宫的正殿兴许要坍塌下来也未可知啊。”
正在言语间,玉璃瞧见了随着洪尚仪一同俯身的奴婢,只是觉得好奇道:“怎的今日洪尚仪还带了以为小宫女在身旁,看来这小宫女也是极得昭惠太后心思的。”
那小宫女正是清漪,原是昭惠太后吩咐了洪尚仪特意带她来乾元宫的,今日却不曾想碰到了玉璃。洪尚仪连忙抢白道:“左不过是一个在长乐宫里头伺候的,太后娘娘让她跟着奴婢,也免得奴婢太过于劳累。”
玉璃闻了洪尚仪的话,又深知昭惠太后的鬼蜮伎俩,心下情知有异,只是冷着言语:“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清漪无奈,只是缓缓抬起了头,玉璃见了清漪那容颜绝丽,明艳绝伦,秀美之极,如明珠,似美玉,明艳不可逼视。与自己的样貌甚为相似,心下登时雪亮,只是冷笑道:“好个美人胚子,昭惠太后惯会调养人的,把一个个小宫女都调养的这般如花似玉。可比咱们这些个半老徐娘要绮丽的多了。”
玉璃此言虽说也是讥讽之语,但洪尚仪细眼瞧着玉璃的容色,却是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还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风流,玉容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有如鲜花初绽、婉丽非凡。只觉她美貌仍旧是不减当年,便是如今已是三十许人,但玉璃的容色比之清漪,丝毫不逊。
清漪忙给玉璃问安道:“奴婢给皇贵妃请安。”
玉璃奇道:“这个小妮子倒是乖觉,叫什么名字?”
清漪只是静静道:“回禀皇贵妃,奴婢唤作清漪。”
玉璃略略点点头,便道:“这个名字倒是幽雅的很,人才生的倒也十分出众。”
洪尚仪这是插话道:“望皇贵妃恕罪,太后娘娘还待着奴婢回去回话呢?此刻可否能让奴婢们先行回长乐宫去。奴婢生怕昭惠太后等的急了。”
玉璃淡淡笑道:“既是如此,你等且先去吧,只是待得有空了。反正往后见面的时候也多着呢?也不拘着就是今日。”
洪尚仪只是连忙带着清漪退下了。待得走得远了,洪尚仪才对清漪道:“你往后决计不能单独碰见这皇贵妃,否则你的性命难保。”
清漪不免有些疑惑,只是道:“奴婢瞧着那皇贵妃生的与奴婢极为相似,且她的容颜犹在奴婢之上,莫非她还容不下奴婢这个小小宫女么?”
洪尚仪只是面色铁青道:“你且听了我的话,这个妇人蛇蝎心肠,宫中折损在她的手里的嫔妃不少,便是先前的皇后也是因着她的缘故被撵了出去,你且细想皇后乃是六宫之主,都败在她的手下,你只是一小小宫女,她要取你性命不过如同碾死一只蚂蚁罢了。”
清漪悚然道:“我与这位皇贵妃无冤无仇,她缘何要会来害我。”
洪尚仪道:“总之你且小心便是。”
乾元宫偏殿的御书房极为静谧,只有两个小太监立在询的身后举着芭蕉翠明扇交相鼓风。询只是埋头批阅奏折,闻得有声响见是玉璃,只是和缓道:“爱妃来了。怎的今日有闲情来乾元宫?”
玉璃示意让周遭伺候的太监宫女都退下了,自己拿了一柄扇子给询打扇,只是道:“臣妾多日不见皇上,心中挂念皇上,且便是端懿也时常挂念着久久不见父皇了。臣妾想着自溶儿做了太子,皇上便少来永安宫了。所以今日臣妾特来看看皇上。”
询扬了扬嘴角算是笑:“爱妃多虑了,不过恰好今日爱妃来的也和时宜,朕有一事想和爱妃商议一二。”
玉璃亲自为询斟上茶水,道:“何事,皇上且说。”
询饮了口茶,如话家常:“朕想着自薛氏废位之后,又接连撵了宋氏出去。后宫里头的嫔妃的也都年岁大了,朕寻思着再度选秀,选些新人充入后宫。也好多多繁衍一些子嗣,如今后宫里头的子嗣只有溶儿一个,澄儿戍守边关。朕膝下的皇嗣原本就不多。”
玉璃闻言,心中暗恨,不觉咬紧了贝齿,道:“臣妾不愿,皇上在后宫已然有了太子,又何必再想要旁的子嗣呢?且后宫嫔妃着实不算少,便是臣妾等年岁大了些,但闵氏,沈氏,林氏等人都不过才二十出头,皇上又何必在选些新人放在后宫呢?”
询静了片刻,似是在审视玉璃的话,见她说的这般决绝,只是笑道:“朕不过与皇贵妃商议罢了,皇贵妃又何必这般呢?”
玉璃只是正色道:“臣妾深爱皇上,自然是不愿意将皇上推到旁的女子身边去的,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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