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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茯若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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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柱得了询的意思,只是匆匆出去将玉璃请了进来,玉璃见着茯若与询分别坐在东侧的软塌上,只是恭恭敬敬的下跪问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询只让人扶了玉璃起来,只是笑道:“怎的这个时候皇贵妃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玉璃温婉道:“怎会是有什么要事,臣妾不过是得知了静慧帝姬诞下了一女,想着心里头到底高兴,故来向皇上道喜的。”
茯若冷冷道:“皇贵妃到底也忒贤德了,静慧帝姬生育尚且能让你欢欣至此,若是来日端懿帝姬也诞下子女,莫不是皇贵妃还要出宫去探视么?”
玉璃闻了茯若的讥讽,唇边掠过一丝恨意,旋即便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身为宫嫔,怎能随意出宫。若是如此,岂不是坏了宫里的规矩。”
询捋一捋胡须,只是叹气道:“过些时日,也该让端懿帝姬下嫁了。她只比仁元年幼三岁。如今也有十二了。且往后还有最最要紧的给太子择选正妃。那可是万万马虎不得。”
茯若道:“皇上倒是暂且不必忧心此事,臣妾已着人在打理此事了。只是臣妾以为,若是来日择选太子妃,也当在太子身边安排一两位侍妾妥帖些。如此一来,不拘着谁先有了身孕,都算是为开枝散叶了。”
询只是点头道:“如此甚好,皇后且自行料理便是,你乃是太子的嫡母,这等小事自己经手便可。”
随即,茯若只是借故要回去了照料四皇子,只是先行回凤仪宫去了。玉璃见得茯若走了,依旧垂首侍立在侧,询只是不经意道了句:“似乎皇贵妃比之以往要清瘦了些,可是如今胃口不好了。”
玉璃微微怅然,道:“臣妾无非是愧怍往日自己的不堪与愚钝罢了,想着昔年臣妾打理六宫之时,只因着皇上偏宠淑贵嫔萧氏,臣妾犯了嫉妒,便时常为难萧氏。如今萧氏去了,臣妾瞧着四皇子年幼丧母,故才觉得愧怍,故而饮食不下了。”
询的神色冷冽如冰。缓缓道:“罢了,罢了。如今淑贵嫔业已身故,皇贵妃亦是不必愧怍了,且如今涵儿在皇后膝下。自然是极好的。”
玉璃福了一福,只是浅浅道:“宫里的人都说四皇子的生辰与已故的肃悯太子倒是相近,且说来亦是巧,便是肃悯太子亦是生下来过后不久,生母便薨逝了,而被皇上下旨送去了废后薛氏处抚养。”
询也不言语,冷冷看着玉璃,冷声道:“皇贵妃今日说这些浑话作甚?好端端提起这些旧事做什么?昔年薛氏作恶,润儿的生母,若是照着皇贵妃的意思,如今的皇后亦是如同薛氏那般杀母夺子了?”
玉璃凝眸,只是缓然道:“臣妾不过是对此事颇有些疑窦罢了。且如今淑贵嫔身故,四皇子交到了皇后娘娘手中,如此一来,皇后娘娘手中已有了筹码,且皇后娘娘素来与臣妾不睦,若是将来皇后娘娘为了谋夺太子之位,而暗害臣妾的孩子。臣妾身为人母,不能不防此事。”
询的口气温和了几许,道:“皇贵妃多心了,不论如何,溶儿都是我朝名正言顺的太子。朕昔年为了溶儿的太子之位,不惜亲自赐死了朝中重臣。而今又怎会有随意易储的念头?皇贵妃多心了。”
玉璃的笑色颇黯,道:“臣妾并非多心,而今正是因为皇上看重臣妾母子,故而臣妾母子才会成为后宫众人的眼中钉,且说溶儿并非是皇上的长子到底也不是嫡出。臣妾只是担心。”
询微微摇首,道:“皇贵妃多虑了,说到底,朕也非是嫡出。而朕对皇贵妃的心意,皇贵妃一向是知道的,昔年因着为了顾全母后的意思,朕将后位给了茯若,但其实朕心中最最属意的人选乃是皇贵妃。便是如此,自从润儿薨逝过后,朕绕过了澄儿,直接将太子之位给了溶儿。便是希望皇贵妃有来日能做个圣母皇太后,便是百年之后也有福气与朕一起同葬陵寝。朕的这番苦心,皇贵妃可明白了?”
玉璃不禁骇然失笑。道:“皇上这般言语,臣妾竟无言以对,饶是如此,与皇上身边并肩而立的人终归不是臣妾。而是宋氏。”
询只一字一字缓缓地道:“她是皇后,她乃是朕的正妻,但朕心里待她的情意却是万万不及皇贵妃的,册立她为皇后,无非是为了母后家族的富贵。且皇后入宫多年,着实并无大的错处。”
他的口吻淡漠如烟,玉璃只是无奈一笑,只是淡淡道:“臣妾多谢皇上。臣妾上回瞧着仁元公主出嫁之时,方才发觉,如今公主的容貌倒是和皇后娘娘越发相似了。且她还偏偏嫁入了欧阳氏。”
询闻言不觉冷笑,“怎么,皇贵妃可是得知了什么闲言闲语。虽说欧阳泰昔年曾向皇后提亲,但那已是数十年前的旧事了。且彼时皇后还不过才十四五岁。正是待嫁的年纪,这倒也没有什么的。便是仁元嫁入了欧阳氏。也不过是仁贵妃的主意。且欧阳氏到底是诗礼大族。仁元下嫁她家,才算的体面。”
玉璃蕴了含蓄的笑,“但臣妾听闻欧阳泰钟情皇后许久,便是昔年的求亲已有过数次。如今仁元公主与皇后娘娘生的这般相似。且又成了欧阳氏的儿媳。臣妾只怕是欧阳泰自己心里头添堵罢了。”
询摆手不耐道:“旁人倒也罢了,怎的皇贵妃也会去信这些胡话。”
随即,玉璃跪安离去,询眼底的寒意越发锋利,他只唤过高柱前来,只是冷声道:“皇贵妃所言,可是真有人在后宫这样流传么?”
高柱只徐徐道:“奴才倒也不知,只是淑贵嫔临产前,倒是真有些血虚之症,但奴才细细问过太医,都说淑贵嫔原先的身子亦还算是好,无端端便有了血虚之症,可是罕见。且至于欧阳氏的事情,奴才倒真是不曾知晓啊。”
询的脸色有些难看,是阴阴欲雨的混沌,沉声道:“且去细查此事,只是莫惊动了凤仪宫和长乐宫。至于欧阳氏,朕自会遣人好生去查探一番的。”
高柱只知趣退下。
乾元宫空空的,询独自一人坐着,闭目安神,神色却是颇有些骇人。
………………………………
第147章
到了三月中旬,却是昭惠太后的寿辰将近,因着这是宫中难得的盛事。询与茯若夫妇二人想着昭惠太后乃是母后皇太后,为了顾全孝道,自是对此事大操大办。只在承明殿摆了两天两夜的阖宫大宴。且将昭惠太后的娘家人悉数请进了宫里。场面既是隆重。因着欧阳泰之妻乃是出身上官氏。故而亦到了宫里赴宴。
待得宴席散了,茯若念及着仁元公主,倒是和欧阳泰夫妇言语了几句。那上官氏倒还妥帖,只是欧阳泰见了茯若,只是怔了一瞬,随即便恭敬问安道:“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上官氏亦在一旁如此,随后,茯若只是笑道:“且快快起身,如今仁元嫁入了你们家,本宫和你们便算的是亲家了。倘若还就这般行大礼,便是太见外了。”
欧阳泰只是眼色沉重的瞧了茯若一眼,随即便垂下头。上官氏眼见着,面色平淡,只是温和笑道:“难为皇后娘娘慈心,但倘若不是如此,只怕旁人会指责咱们坏了规矩。”
茯若道:“规矩也不过是给人看的。若是死死守着它,便越发没了意思。”
随意言语了几句,三人便散了。但欧阳泰一直沉静的看着茯若的面容,便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十四岁的茯若那般。一切都未曾变化。似乎茯若依旧是哪个清秀脱俗的出尘女子。
询在远处不经意看到了茯若与欧阳氏夫妇说话,未知如何,许是原先玉璃给他说的言语,让他起了疑心,许是他放心不下。他心里顿时起了些许阴郁。只是静静吩咐了身边人几句话。
茯若回了凤仪宫,宝带安尚仪上前来茯若褪下些许珠饰。宝带扶着她走到了软塌处,待得茯若卧了上去,便跪下给她捶腿,只是道:“因着昭惠太后的生辰,皇后娘娘可是接连劳累了数日了。”
茯若会心一笑,道:“如今也好了,再是劳累,如今也可轻松了些了。只是眼看着澄儿还未归来。本宫的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宝带只道:“皇后娘娘到底是对临海王慈爱,自打他出征,便时常盼着他归来。”
茯若抚了抚手腕,淡淡笑道:“他到底算是本宫带大的,若不是昔年张氏作祟,凭着他是宫里唯一成年的皇子,又是本宫的养子,只怕这东宫之位。”茯若还欲再言,随即只是叹气道:“罢了,罢了。一切都自有定数,本宫又何必再自添烦扰呢?”
宝带垂眸笑道:“好在如今皇上倒是十分信任敬重皇后娘娘的。前朝的许多事也多和皇后娘娘商议。”
茯若略略思忖,才缓缓道:“本宫如今已是快四十的人了,其实对于皇上宠谁这等小事早已全然不在乎了,且如今本宫已是六宫之首。只是眼下后宫有皇贵妃张氏,才是最最叫本宫心烦的,饶是皇上再是信任本宫,其实也不过是愧怍罢了。”
二人正在言语间,忽见外间的太监进来说话:“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今夜翻了皇后娘娘的牌子。眼下要奴才接娘娘去乾元宫。”
茯若神色冷冷的,只是静静道:“今日又不是十五,且前日皇上才来凤仪宫陪本宫用了午膳,怎的如今又要见本宫。”
那传旨的小太监笑道:“皇后娘娘到底是皇上的正妻。皇上待娘娘也是夫妻情深,故才会时常想着见娘娘一面。”
茯若原本今日便乏了紧了,只是淡淡道:“你且回去告诉皇上,只说是本宫今日身子不适,不能去乾元宫了。改日本宫在亲自去乾元宫告罪。”
安尚仪得了茯若的眼色,只是笑着送了那小太监出去。宝带只是笑着道:“莫非娘娘仍旧在为昔年之事跟皇上置气么?”
茯若斜睨她一眼,只是道:“并非是如此,只是本宫今日着实累的紧了。且皇上召本宫去乾元宫多半又是为了商议朝政或是议论太子的婚事。本宫且想着且过些时日再来思量这些。”
宝带只是带着几个宫女嬷嬷伺候茯若换了寝衣,茯若便打算上床歇息。安尚仪只是上前给茯若端了一碗安神茶。茯若浅浅饮了一口,便搁置在一旁。只是吩咐道:“且都退下吧。只是让守夜的宫女出去守着,其余人都去歇息吧。”
安尚仪便照着茯若的吩咐下去了。茯若正躺在床上闭目神思,只闻得外间一阵嘈杂,却是太监通传道:“皇上驾到。”茯若闻了,心下不喜,只是唤过内殿守夜的宫女芷儿,道:“怎的这个时候皇上到了。”宝带只忙进来给茯若披上了一件宝蓝色宫装,询只大步走了进来,只是道:“原来皇后已经歇息了。看来朕来的不巧。”
茯若福身向皇帝问安,只是道:“臣妾接连这几日又有些乏累,故而早些歇下了。皇上深夜驾临,可有何事?”
询嘱咐了茯若坐下,脸上犹自挂着淡淡的笑容:“朕不过是想着这几日皇后辛苦了,且朕也有些体己话想着和皇后说。便着人请皇后往乾元宫,谁知皇后却打发人走了。朕便只有亲自来了。”
茯若欠身道:“还是臣妾不该,还望皇上恕罪。”
询的语气只是淡淡道:“朕今日且在凤仪宫歇息。”随即便吩咐让人给他宽衣。待得换上了寝衣过后。茯若只是打发了其余人下去。
茯若随着询坐在床上说话,询忽然提了一句,“朕瞧见,今日宫宴的时候,皇后倒是与欧阳泰夫妇言语了几句。”
茯若闻了,只道:“臣妾也不过是关切着仁元的近况罢了。臣妾只有仁元一个女儿。”
询只缓缓道:“朕听说那欧阳泰只一直瞧着皇后,倒是十分神情款款。可有此事。”
茯若只遽然变色道:“皇上便是这般不信任臣妾,好歹臣妾乃是皇上的妻子,怎会有这等事。臣妾对皇上的心意皇上是清楚的。为何皇上还要这般来怀疑臣妾。”
询别过脸,只是道:“朕当然相信皇后。只是那欧阳泰钟情于皇后多年。且如今仁元有嫁入了他家,只怕皇后也跟着起了什么旁的心思。”
茯若道:“皇上万万要相信臣妾,臣妾只入宫后,全副心思都放在皇上身上,且臣妾今生今世只深爱过一个男子,便是皇上。且臣妾至今深为憾事便是皇上待臣妾的情意丝毫不及待旁人的万一。臣妾好歹是皇后。”
询倒是默默了,随后只道:“朕到底给了皇后中宫之尊的名位。且后宫诸人,朕最是信任的人便是皇后。便是皇贵妃,朕便是不会同她商议朝政。皇后也要知足。”
茯若冷了半晌,目光中并无半丝温情,缓缓道:“臣妾多谢皇上信任。”
二人再无言语,是夜,茯若良久未眠,询亦是如此,偶尔询转过身来,只是想着将茯若拥在怀里,随即不经意道了句:“再过几日,便是皇后初次入宫的日子。当真是岁月如梭啊。当年皇后才只有十五岁。”
茯若心下五味陈杂,道:“是么?如今臣妾不过是个容颜不再的妇人罢了。”
询的语气似乎含了一缕温情,却又有几分淡薄之意:“如今朕也是四十余岁了。咱们夫妇二人多年相伴,往后若是朕与皇后的年岁都更老了,也可算是白头偕老了。”
茯若黯然道:“但愿如此。也算是成全了臣妾为皇上妻子的一点奢求。”
随后数日,询倒是偶尔会来凤仪宫陪着茯若用膳。只是前朝不知为何,欧阳泰却莫名受了旁人的弹劾,询也不过问缘由,只将他软禁在家,便是仁元公主,已是下旨接回了宫中。一时间宫内传的沸沸扬扬,嫔妃们私下里亦有议论。仁元公主照旧被送回了坤华宫随仁贵妃同住。
过了三日,询只是下旨去搜查欧阳府,隔了一日,询只下旨将欧阳泰下狱。罪名却是以私交外官以及任上亏空。倒也并未连累其余人。
此事传到长乐宫,昭惠太后正和宜贵妃说话。问了此事,她只正了正高椎髻上的珊瑚银珠簪子,随后才缓缓道:“张氏到底是有本事的,原本皇后已然回宫了。没曾想如今还是又生出这样的波折。”
宜贵妃在旁缓缓道:“如今欧阳泰下狱,想必皇上是动了真怒。臣妾只怕若是皇上再次将皇后赶出宫外。那便不好了。且这回的事,兴许真是让皇上抓到了什么错处。”
昭惠太后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只是静静道:“眼下皇帝虽说将欧阳泰下狱,但仍未将皇后禁足,倒也还好,只是若是留着皇贵妃在旁挑唆,只怕皇帝改了心意便难办了。”
宜贵妃道:“臣妾听闻这回上奏弹劾欧阳泰的人乃是原先张仁安手下的人。如此看来,亦是受了皇贵妃的指使了。”
昭惠太后眼中掠过一丝狠色,缓缓道:“待得了结了此事,哀家也该寻个法子除了张氏了,只要她一死,这后宫也能安宁了。”
………………………………
第148章
次日,询下了朝便往凤仪宫赶来,宫苑之上那重重叠叠的琉璃瓦。日头正好,却是越发照的流光溢彩。茯若这几日心下甚是焦虑,便是仁元公主回宫,她亦是从未去坤华宫瞧过她,连六宫嫔妃的问安也是免了,心下只是郁郁。
询入了内殿,茯若只屈膝迎了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询瞧着茯若神色颇有几分憔悴,情知为了欧阳泰的事,她心里到底已是不好受,只是温和扶了茯若起身。只是叮嘱了旁人下去伺候。
他只是蓦然轻叹,缓缓道:“如今皇后心里可是万分的不好受,但朕贵为天子,皇后乃是国母,若是旁人对皇后有什么私心,朕是断断不能纵容的。”
茯若只是低低叹气道:“臣妾无辜,还望皇上万万要相信臣妾。且欧阳泰乃是朝中重臣,又是仁元的公公,若是皇上将他治罪,往后仁元在欧阳府又如何立足。且欧阳泰虽说向臣妾求亲,但那早已是多年前的旧事了。皇上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询凝视着茯若,只冷笑道:“虽说求亲乃是陈年旧事,但朕派人去欧阳府查抄的时候,可是翻出了不少的东西。若不是为着这些,朕还断断不会将他下狱。”
茯若心下愈发生出一丝丝寒意,只是沉静道:“皇上搜出了什么?”
询沉默片刻,只是缓缓道:“梦中未必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这原是朕派去的官员从欧阳泰的字画上看到的,且那字画上旁的什么都没有,只是单单画着茯苓与杜若。茯若不正是皇后的闺名么?且这两句乃是何意,朕相信皇后自然是知道的。朕到底是小瞧了欧阳泰,没曾想过了这么多年,他心里依旧对皇后念念不忘。”
这一句虽说询说的淡淡的,但茯若不禁想起在宫里多年的寂寞岁月,又想起询待她多年的冷遇,而在宫外,还有一人却是这般思慕她,心下五味陈杂,只是勾起了满眼的泪。只是缓缓道:“臣妾到底是给皇上蒙羞了,还望皇上降罪。”
询的声音渺渺响起:“这原不是皇后的过错,朕自然不会怪罪皇后,且朕从西京行宫将皇后接回宫的时候便说过,皇后永远是皇后。朕心里永远相信皇后。只是那欧阳泰朕是决计不会饶恕的。”
茯若心下紧了几分,只是淡淡道:“皇上打算如何来处置欧阳泰。”
询的神情只淡漠得仿佛日暮时的一带脉脉的云烟:“怎么?难道皇后还关切他不成?皇后可要万万记得,不论如何,皇后乃是朕的妻子,倘若皇后心下向着旁人。那便是对朕不忠了。”
茯若沉吟片刻,朗然道:“臣妾还望皇后到底宽恕了欧阳泰,好歹他是仁元的公公,且此事便是传将开来,臣妾与皇上的颜面也会不好看。”
询冷哼一声,“皇后此言,不过是为了欧阳泰开脱罢了。朕虽说相信皇后,但还望皇后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信任才是。若是皇后执意向欧阳泰求情,朕只怕要相信旁人所言,其实皇后对欧阳泰也有些许情意。那便让朕难做了。”
茯若只无声地冷笑:“旁人所言,究竟是谁人给皇上挑起了这些事?是皇贵妃张氏么?皇上口口声声说相信臣妾,但为何听了旁人的言语。便开始对臣妾起了疑心?且皇上疑心臣妾。难道皇贵妃便是对皇上全心全意的么?臣妾实在不懂这些。”
询只摇头道:“皇贵妃自是不会这般,朕待她是极好的,且朕也能感受的出来,她是深爱朕的。便是这样的两情相悦,让朕觉得皇贵妃待朕的真心。而这些,朕在皇后身上可是看不到的,虽说朕十分信任皇后,但那不过是朕对于皇后愧怍之心罢了。”
茯若闻了,一颗心难过得如同被浸在滚水里反复地揉着搓着,那最后一滴血都亦被洗净。最后只是虚弱道:“皇上待皇贵妃到底比臣妾更好,皇上深爱皇贵妃,皇贵妃亦是如此。两情相悦。”茯若含泪冷笑两声,“皇上嘴上说信任臣妾,但皇上心里可有真正关心过臣妾?”
询微微犹豫,别过脸道:“朕自然是关心皇后的,你到底是朕的妻子。”
茯若只是反问道:“那么皇上可有关心皇贵妃那般关心臣妾?”
询只是动容道:“朕关心皇后,那自然也关心皇贵妃,那这其实是不一样。朕待皇贵妃更多是男女情爱,而皇后,”询微有不愈,缓缓道,“且更像是相谈朝政之人。皇后是个贤妻。这点便是先前的薛氏与徐氏也是丝毫不及皇后的。”
茯若只缓缓地浮上一层稀薄的笑意,道:“相谈政事,商议朝政。原在皇上的眼中,臣妾不过是跟那些个大臣一般。”
询缓缓起身,道:“皇后到底要体谅朕,后宫嫔妃不得干政,朕为了皇后,连这祖宗的规矩都给忘却了,难道皇后还不知足么?”
茯若强忍泪意,只是清冷道:“臣妾多谢皇上厚爱,但臣妾只求皇上一件事,倘若皇上真要治罪欧阳泰,臣妾只想去瞧瞧他,有些事,臣妾也想亲口问问他。”
询“嗯”一声:“好,朕答允皇后,待得朕想好了如何处置他,只会亲自派人来通知皇后,到时候,皇后自行向大狱里去便是了。你是皇后,料想也是没人敢阻拦的。”
询只是缓步向外走去,茯若只是不经意问了句:“皇上要去何处?”
他只是冷然道:“永安宫,朕今日来凤仪宫,只是想着宽慰皇后一二。且朕已有多日未曾见到皇贵妃了。朕只想去看看她。”
茯若心下冰冷到了极点。只是颤声道:“臣妾恭送皇上。”
待得询走后,安尚仪原本打算进来伺候,茯若只是摆了摆手,随即安尚仪有让人出去了,茯若一人留在内殿,不住抽泣了起来。
彼时,永安宫内宾客盈门,因着茯若这几日并不大出门,且亦免了其余嫔妃的问安,故而六宫嫔妃大多都来永安宫。且因着欧阳泰被下狱之事,六宫已是流言四起,有不少好事的嫔妃,只在揣测何时茯若会被废位。
玉璃坐在上首,黎昭仪坐在下首,其余还有一些新近入宫的嫔妃,玉璃一袭红衣,煞是华丽,且上头绣着金丝银线,显得整个人十分富贵。发髻上的七宝珍珠步摇,磷光闪闪。而一旁的宜贵妃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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