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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茯若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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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询的脸色既是颓然,道:“太后是意指皇贵妃。”

    昭惠太后朗然自若道,“自然,且不说皇贵妃在后宫屡屡生事,因着皇帝偏爱她,已然坏了礼法。难得如今还要容她谋夺后位不成。”

    询只是矍然变色,目光狐疑,默默良久才道:“那依着皇太后的意思,朕应该如何做。”

    昭惠太后微微眯了双眼,道:“皇帝到底也该去问问永安宫的人,且不说清漪身故一事,哀家以为永安宫也脱不了干系。且不说禧皇贵妃昔日嫉恨清漪。便是昔日清漪有孕,禧皇贵妃意图以迷香使她险些流产的事情,皇帝应该记忆尤新。”

    询缓和了几声,道了句:“太后所言,朕知道了。朕自会彻查此事的。”

    昭惠太后只是宁和道:“还望皇帝即刻便下旨怎的对待凤仪宫,永安宫也照旧,且说重刑之下多有冤狱,哀家也不见到鲜血淋漓的惨状。此事且让其余的嫔妃来审问便是。”

    询只是黯然道:“便依着太后的意思吧。”

    刻下,询只吩咐了高柱传旨禁足永安宫。玉璃得知了消息,正在和黄氏相谈,只见这几个太监进来,只是带走了不少人,连着雁儿和如儿亦被请走了,只留了一位唤作金桂的丫头留下来服侍玉璃。便是黄氏亦被太监请了出去,玉璃只是怒道:“大胆奴才,竟敢随意带走本宫手下的人,你们眼里可还有本宫这个皇贵妃。”

    为首的一位太监陪笑道:“皇贵妃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否则奴才怎敢开罪皇贵妃呢。”

    玉璃柳眉一挑,道:“奉了谁的旨意,怎的要审问永安宫的人,放煞之事不是凤仪宫的人所为,又干永安宫什么事。”

    其中一个太监大胆些,只是冷冷回了句:“皇上觉得事有蹊跷,便下旨彻查也是有的。”

    玉璃只起身,嚷着要去乾元宫,几个太监倒是拦住了她。只是道:“皇贵妃到底息怒,奴才只是遵照皇上的吩咐,皇上下旨不许任何人出入永安宫。”玉璃无法,只得退了下去。心头暗暗觉得大事不好。

    第二日,昭惠太后下旨后宫事务悉数由仁贵妃及宜贵妃二人打理。便是连着审问凤仪宫与永安宫之事亦是悉数交给了二人。

    六宫嫔妃只是觉得眼下凤仪宫与永安宫都遭了禁足。虎兕相逢,如今瞧着,倒是必有一方会以折损了。

    因着这番变故,便是太子溶亦是觉得不解,只是去乾元宫求情了数次,询亦只道:“太子且勿理会,独自安心便是。”

    太子只哭泣道:“父皇明鉴,儿臣怎能安心,儿臣的母亲与母后都遭逢禁足,且说宫中流言纷纷。只说她二人只容一人。儿臣到底觉得心忧,还望父皇解了母亲还有母后的禁足。”

    询落下泪来,只上前握着他的手,道:“太子无论如何都要记着,朕如今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的安泰,你是朕最最珍视的儿子。你一定要理解朕的一番苦心啊。”

    太子溶还欲再言,询只让高柱将她请了出去。他想去永安宫见玉璃以免,戍守的侍卫只是拦住了他。只说是皇帝下了旨意,不许任何人进去。他无奈,唯有回了东宫娶。傅氏薛氏二人倒是时常去长乐宫向昭惠太后求情。昭惠太后只是随口打发了她们。她二人不敢触怒昭惠太后,也只能不言了。

    初春的深夜依旧还残留着的冬天的清冷,深夜,昭惠太后和宜贵妃只在对弈,昭惠太后缓缓道了句:“可审问的清楚了。哀家吩咐的事,可都妥了。”

    宜贵妃道:“有太后在背后布局,臣妾们只是照着吩咐做便是了。还多亏了太后说动了皇上,若是皇上不禁足永安宫,只怕事情还难办呢。”

    昭惠太后冷冷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氏起了心思意图再次谋夺后位,哀家只和皇后将计就计。如今也是该她自食恶果了。”

    宜贵妃道:“也是时候用上太子妃了,若是没了她,只怕皇上还不能尽信呢?”

    昭惠太后点头道:“这倒是了,只怪那张氏贪心不足,要娶光州傅氏的女儿。哀家早已盘算好了一切。只需那太子妃身边的人自行供认,其余的,也不必咱们下手了。”

    宜贵妃静静道:“只怕皇上最后还是宽贷了张氏,那岂非枉费了昭惠太后的一番算计。”

    昭惠太后和颜道:“哀家自有主意,且去知会凤仪宫一声,只说是哀家和皇后一齐联手的时候快到了。”宜贵妃如常吩咐了人去凤仪宫传话。

    茯若得知了此事,只是少有的酣畅淋漓的大笑起来,几乎无法遏制。连着一旁的宝带,便也只觉得微微惊异。

    兴许是笑的累了,茯若才轻轻道:“难为本宫和昭惠太后一番谋划,如今瞧着,那张氏的命,也是该绝的时候了。”
………………………………

第160章

    过了数日,事情又再度起了新的变化,黎昭仪和蒋昭仪因着春日御花园风景如画,且因着近日来茯若与玉璃皆被禁足。宫中诸人皆是胆战心惊,平日里生怕自己宫室受了牵连,倒是也极少出户,因着昭惠太后的身子一直不见好。六宫嫔妃想着倒是个尽孝的时候,便时常去长乐宫向她问安。这日二人正陪太后说了话出来,只想着去御花园散心。便结伴而行。

    已是将近四月,御花园的景致甚好,花卉争妍。且空气还留着一丝丝清冷的意味。闲逛起来倒也有趣。

    黎昭仪行在路上,只对着身旁的蒋氏笑道:“你说如今皇后娘娘和皇贵妃都被禁足,且宫中传言她二人中必定只留的下一人。你说说谁会被废黜出宫啊,本宫只猜着是皇后,左不过皇上也不待见她。且如今东宫太子乃是皇贵妃所出,若是皇后倒了,正好皇贵妃入主中宫,也不知谁是有福能坐上皇贵妃的位子。”

    蒋昭仪淡淡道:“黎昭仪且少说两句吧,咱们只是昭仪的位分,如何能取议论皇后和皇贵妃的事呢?若是被旁人得知了,只怕是要申斥咱们了。”

    黎昭仪白了她一眼,道:“怎的蒋昭仪入宫也十余年了,怎的胆子还是这般小。如今宫中除了两位贵妃,还有皇后和皇贵妃外,谁的位分能高过了咱们去,若是以往的哪位洪氏还在世,本宫倒也还怵她三分,如今她已殁了,按着宫中的规矩原始该有三位昭仪的,如今却剩下咱们二人了。”

    蒋氏只默默道:“如今玉庆贵妃殁了,想起来倒也还心寒,她在昭仪的位子熬了那么多年,如今到了头,到底也还有了个贵妃的虚名。”

    黎氏脆生生笑了起来,道:“我听蒋昭仪说着这话,难不成也是想着贵妃的位子了不成,急什么,若是你有福分,指不定往后皇贵妃的位子你也做得了。”

    蒋氏闻言大惊,只是急忙辩解道:“昭仪休得胡说,这话岂是能随口说的,且不说如今皇贵妃尚在其位,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只怕还说本宫心里头不安分了。”

    黎氏满不在乎,自顾自言语道:“她俩如今都自身难保了,怎的还能管咱们的事。再者,如今这儿只有咱们身边的人,还有谁能听去。左不过便是一句玩笑话罢了。难道蒋昭仪不记得了,昔年的敬和皇贵妃不也时常念叨着要入主凤仪宫么。”

    蒋昭仪只正色道:“便是如此,难道黎昭仪不记得敬和皇贵妃最终的惨淡下场了么?本宫也决计不愿似她那般。”

    黎昭仪道:“依着本宫看来,那敬和皇贵妃的最后下场还算不错了,到底她也落了个皇贵妃的名位。难道还不好么。”

    蒋昭仪无奈摇头,道:“她身前被打入冷宫,与骨肉分离,难道也能算得好么?且不说皇上到底厌弃了她,便是给她皇贵妃的名位,也不过是碍于仁惠太后的面子罢了。”

    黎昭仪又笑了起来,道:“说起这个,如今的皇后,皇上册封她为正宫,不也是瞧在仁惠太后的面上么。”

    这时,黎昭仪身边的宫女芳儿忽而尖叫起来,黎昭仪只转过身去呵斥道:“好端端你叫唤什么?倒是唬住了本宫,到底出了何事。回去了看我不罚你。”

    芳儿只是颤巍巍指着不远处的一株樟树,道:“昭仪娘娘,那可树上钉了东西,钉了东西。”

    黎昭仪只道:“便是钉了什么东西,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却回过头去细看,只是险些昏了过去,却只见得那可樟树上钉了两只死兔子,却是以长钉刺入了兔子的身体。黎氏越瞧越发,只是忍不住一声惨呼,昏过去了。倒是蒋氏沉稳些,只让她身边的宫女扶着黎氏到不远处歇息。自己又亲自走得近些细细瞧了瞧。却见得那两只死兔子之下,还挂着一块木牌,却是茯若的生辰八字。登时只觉得脊梁发寒。只是吩咐了身边的宫女去将此事通知了仁贵妃。

    不消半日,事情便传遍了六宫,询在乾元宫只是训斥了内务府的总管太监:“没用的贱奴才,怎的如今宫中巫蛊之事频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以往都好好的,怎的如今宫里却是这般了。先是有人御花园东侧掩埋符咒,尚且不知是对太后放煞还是太子。如今又是有人在西侧放木牌诅咒皇后。”

    内务府总管只是磕头如捣蒜,惶恐道:“还望皇上赎罪,奴才也是不知倒是为何会如此,且说守夜的侍卫和太监奴才都细细问过了,都说不知是何时的事了。”

    高柱在一旁帮着道了句:“皇上,奴才去细细问过了,那木牌还有那些个秽物,都已是放了许久的,因着天气严寒,宫中又在落雪,所以被雪掩埋了,所以宫中人都不得知此事,只是今日碰巧被两位昭仪娘娘瞧见了。”

    询只缓缓道:“既是如此,看来这回诅咒皇后的人,和上回的放符咒的人定是一人所为。”

    高柱道:“大抵如此。”

    乾元宫广阔的内殿中还有着冷冽的寒意,询正在思索间,殿门被人推开,却是昭惠太后带着人来了。

    询见太后亲临,忙起身相迎,高柱和内务府总管只是连忙磕头请安。

    昭惠太后缓缓坐上了正中的座位,缓缓道:“哀家今日听闻今日又发现了诅咒皇后的木牌,只是想着宫中到底是怎的了。我朝开国已将近两百余年,可是甚少有这等巫蛊之事。且说后宫巫蛊之事频出,与国祚也是大大的不祥啊。”

    询只道了句:“让太后受惊了,乃是朕的过错。”

    昭惠太后沉稳道:“既是又发现了诅咒皇后的木牌,那先前发现的符咒定然便是冲着哀家前去的。既是如此,皇帝大可解了皇后的禁足了。难不成她自己会诅咒她自己么,哀家话中深意,皇帝想必也是知道的。”

    询只是身子一震,又惊又愕,他面色很快平静下来,清晰道:“太后娘娘之意,乃是说此事乃是皇贵妃所为。”

    昭惠太后冷笑道:“那贱妇的心思手段哀家都是知道的,且不说她先前陷害,累的皇后被贬黜西京行宫三年,便是哀家也将她昔年打入了冷宫,她满心里算计着后位。怎能容得下哀家和皇后。想必借着玉庆贵妃之死,只生出了这般的下作手段来咒杀哀家和皇后,若是咱们二人殁了。这六宫是谁人的天下不言自明。”

    询愤声唤道:“太后。”

    昭惠太后只是淡然道:“太子倒是纯孝宽仁,但她的生母太过于不堪了。身为嫔妃筹谋后位,又在宫中行巫蛊之事,已然是不可恕的大罪了。”

    询的神色甚是沉痛,只是道:“朕会解了皇后的禁足。至于皇贵妃,朕倒是要好好思索,该如何来处置了。”

    昭惠太后只严厉道:“若是皇帝宽带了那罪妇,哀家决计不会妥协。且说皇帝要细想,便是哀家并非你的生母,乃皇后乃是仁惠太后家门所出,若是仁惠太后九泉得知,难道她会让皇帝放过张氏的大罪么?”

    询只是沉声道:“朕眼下还是不能,且说宜贵妃和仁贵妃还在审问。若是永安宫的人都招供了,再行处置也是不迟。”

    昭惠太后冷声道:“总之哀家只留下一句话,不论如何,那张氏是断断不可在留在人世间了。”

    随即,她只由洪尚仪扶着回去了,殿中寂静无声,询的心一丝丝冷了下去。

    第二日,询下旨解了茯若的禁足,有放出了在慎刑司审问的凤仪宫的宫女。宫中议论纷纷,而被禁足永安宫的玉璃倚在窗边,瞧着缓缓落下的夕阳,只是喃喃道:“本宫也许真是是大势已去了。”
………………………………

第161章 玉离

    永安宫空旷的殿宇,宫门紧锁,便是最后的一丝光亮,亦被生生阻断。残烛将尽,一股叫人窒息的黑暗,在殿中缓缓弥漫开来。

    玉璃只是断断续续的低声悲戚着,许是太过于入神,她丝毫未曾注意到身后的人影。夜风徐来,虽已是过了初春了,但殿中仍旧是由着丝丝凉意。

    询缓步来到殿中,只是缓步将她扶起。紧紧拥她入怀。只是缓缓抚着她颤抖的背。无奈长叹一声,道:“玉璃,朕对不住你。昭惠太后定了心思要朕赐你毒酒。如今朕也是无奈。我朝历来以忠孝立国,若是朕拂逆了昭惠太后之意,怕是来日史书工笔,朕的名声便不好了。”

    玉璃哽咽两声,道:“皇上,臣妾虽死无憾,但皇上到底要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皇后和昭惠太后设下奸计来陷害臣妾的。”

    询只是哑着嗓子加重语气说道:“勿要再申辩了,不论如何,朕刻下却是保不住你了。玉璃,你可觉得朕窝囊之极,连着自己最深爱的女子亦是未能保全。”询的声色只回荡在空落落的殿中,还带着一丝丝无奈辛酸之意。

    玉璃只是跪在询面前,拽着询的袍袖哀哀哭泣着:“皇上到底要答允臣妾一件事,不论如何都不能动摇了溶儿的太子之位。这是臣妾唯一的心愿了。”

    询的目光幽幽,紧紧咬着牙,沉重道:“这个自然,也不论溶儿从未有过什么大错,再者昭惠太后向来因着太子妃傅氏的缘故,倒是也算疼爱溶儿。至于皇后,这些年,她图有皇后虚名,又能有什么作为?”

    玉璃眼前有冰冷如死的花白。思索片刻,只是起身在询的耳畔低语几句。

    询闻言后,神色微微一惊,只是道:“当真要如此。”

    玉璃只是森然道:“只有这样才能让臣妾的儿子的地位毫不动摇。如此一来,凤仪宫和长乐宫也不能两宫齐心了。”

    询沉着阴郁的脸庞,只是缓缓点头。

    玉璃小声道:“臣妾宫中的奴才是谁招供了,是如儿还是雁儿?”

    询此刻仿佛有着无垠的愧疚,只是沉吟道:“如儿受尽了酷刑一言不发,雁儿进去受了几下鞭刑便熬不过,只是招供了当年你陷害宋氏的罪证,还有前些天的欧阳泰之事。至于巫蛊之事,乃是太子妃傅氏身边的宫女自行认罪的,却说是和永安宫的人串通好了。”

    玉璃随口道了句:“哪位出首臣妾的宫女现下如何了。”

    询只是蹙眉道:“皇后下旨将一干人等悉数都杖杀了。便是太子妃亦因为御下无方被皇后下旨禁足半年。”

    玉璃只是涩然发抖,道:“好个皇后,臣妾原以为她性子极是高华清冷,如今才晓得,她的心思手段丝毫不在臣妾之下,原先竟是臣妾小瞧她了。”

    询只是怔然道:“皇后她到底也可怜。也罢。”

    玉璃眼中的泪也是艰难滴落,道:“皇上也认为臣妾乃是罪有应得?”

    询只是深情望着玉璃,模糊中询只是淡淡一笑,带眼底的温暖。那种温暖,是他从未对其他嫔妃有过的,那一丝笑,隐隐若现。带着愧疚,还有着深深的情愫。他的笑,宛若春日暖阳,温暖玉璃心底最后的冰凉。良久,询才道:“无论如何,朕只对玉璃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意。”

    这一番话,完全化解了玉璃的不甘与怨恨,不论如何,在询的心中,她才是最重要的。

    询沉重离去,却也已是深夜了。

    茯若到了永安宫时,殿外还下着细细小雨,茯若手里只端着一盏酒。玉璃瞧着茯若的宝蓝色皇后朝服,珠饰点点。但似乎茯若眼底的神色再也没有以往初入宫闱的时候的鲜艳清丽。心里不禁喟叹一声,她们的原本安稳人生,都已在彼此的嫉妒恨意全盘倾覆。

    茯若静静瞧着玉璃幽怨的目光,心里闪过一丝隐隐的快意,淡淡笑道:“原本昭惠太后是让小太监来给皇贵妃赐酒的,本宫想着咱们在宫中相识多年,便亲自带了酒过来,待得皇贵妃喝完了,也可放心上路了。”

    玉璃冷笑道:“臣妾多谢皇后,如今臣妾成了将死之囚,皇后即刻便是独一无二的六宫之首了。”

    茯若淡淡笑道:“本宫还记得昔年初次入宫的时候,当时宫中嫔妃少,薛氏和韦氏有斗得厉害,本宫虽有仁惠太后的照拂,但韦氏明里给本宫摆脸色,薛氏暗里给本宫使绊子。且文氏跋扈,洪氏傲慢。唯有你和德穆贵嫔算是个贴心的。本宫倒是时常想起,昔年晋封为惠贵嫔的时候,你只和德穆贵嫔在永和宫等本宫回来。那么好的日子到底回不去了。”

    玉璃眼中只是滚下了泪意,语气颇有几分潮湿,“我还记得昔年因为位分不高,且家眷都被先帝流放,文氏时常来羞辱我,当时还是你给我解了围。”

    茯若温和笑道:“是啊,世事难料,原本以为咱们会在宫里相互提携,谁知后来斗得你死我活却偏偏是咱们二人。”

    月色颇有几分清冷,玉璃苍白面色。缓慢的呼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茯若将手中的酒递给玉璃。她见了,只是淡淡道:“我原本对你是真心相待的,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亦或是为何咱们如今会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闻言后,茯若只是顿悟笑道:“兴许都只是因为咱们都太爱一个男人了。他的心只能给一个人,于是,咱们便开始不断地拼杀了。斗到了眼下,只算的是两败俱伤。”

    玉璃只是虚软的笑,泪也随着抖动滑落下来。道:“是啊,咱们算是两败俱伤了,我丢了性命,而你,到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他的心。”

    茯若将双眼闭阖,轻轻地说:“不重要了,于本宫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玉璃叹道,语气夹着最后的一丝怨毒:“我虽死倒也不冤,毕竟,我到底拥有了皇后娘娘穷尽一生都没能到手的东西。”

    一仰头,玉璃已是饮完了全部。

    玉璃只是缓缓倒地,鲜血渐渐从她的口中溢出,渐渐地,她失去了生息。

    茯若回到凤仪宫后,许是外面雨大,茯若的发髻上亦有了些许的水珠。心底空空的。

    冰冷的凤榻上,她只愣愣的坐着,良久,颊边缓缓滑落了一滴清泪。

    入宫二十年岁月,爱恨交织,都终将归于平静了。
………………………………

第162章

    茯若再次见到询却已是三个月之后了,为着让稳定六宫人心,茯若下了懿旨不许嫔妃们再度提起玉璃。若有人犯只是革她一个月的银米。这日赶巧,茯若刚刚从长乐宫请安回来,只是换下了华丽的衣饰,只是换上了一件家常的衣裳,浅黄色的襦裙,上头绣着点点杏花。正在殿中饮茶,却是外头人通报:“皇上驾到。”

    询缓步进来,只是让旁人都退下了。也不言语,只是坐在软塌上,茯若端了一盏茶,只是淡淡笑道:“怎的皇上今日有兴致到了臣妾这儿来了。”

    “方才朕经过了永安宫,又想起了许久不见皇后了,所以特来此处看看。。”

    茯若平声道:“臣妾将毒酒给了禧皇贵妃,那毒酒发作极快,她倒也没受多大的痛楚。只是今早臣妾去给太后请安,说起张氏的身后事,这倒是难处了。”

    询道:“有何难处?”

    茯若道:“太后娘娘之意乃是张氏乃是罪人之身,自然是不可追谥的,而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只是随意安葬了便是,但臣妾以为,张氏到底是太子的生母。如此便是难做了。”

    询的神色瞬间僵了,只是道:“且不必追谥了,就以禧皇贵妃的身份的下葬,且安葬于孝陵便是。”

    茯若笑容顿时冷了,沉吟道:“将张氏安葬于孝陵,皇上可知那孝陵乃是懿仁皇后和皇上百年之后的陵寝。张氏到底乃是妾妃,与帝后同葬不妥。”

    询缓缓道:“以往也有这样的先例,明宗皇帝不是便同贞熹皇后及纯献皇贵妃同葬安陵么?这又有何不可。且说帝后同葬乃是祖制。但不过是与元后罢了。而皇后乃是继后。待得皇后长命百岁过后,不过另建一陵寝安葬便是。”

    茯若温言笑道:“臣妾想着皇上如今才不过四十余岁,且皇上的身体倒也算是健朗。眼下便来思虑这些,却是有些早了。”

    询怔了半晌,只是淡淡道:“眼下太子还且年幼,若是朕不在了,这大好江山,太子他能承担得起么?”

    茯若恍然道:“皇上多虑了,也是臣妾不该说起这些事,还望皇上降罪。”

    询只双眸微黯,沉沉道:“倒也不是多虑,早些安排好这些倒也还好。朕倒是不放心澄儿?”

    茯若浅浅道:“这又干澄儿什么事?”

    询只怅然道:“如今溶儿年幼,而澄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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