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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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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仍旧骑着马飞奔,却有了闲心四处打量。这一打量,她就看到了场外驻足而立的沈括和拓拔苍。
唔,原来这两个人还没走啊。完了完了,这么丢人的场面居然被他俩看到了。
周林纾顿时内牛满面,还不知道沈括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觉得这么个丢人的人实在不值得他倾吐心声至于拓拔苍那就更别提了,还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毕竟嘉和公主本尊可是骑术非凡的一个人
这时候身边有一个人逐渐慢下速度来,跟她并骑而行,她尚没有看清楚人影,只听到一句低低地“不自量力”,然后随着一声马儿嘶鸣,整个人就朝后仰了一下,身体更是随着马儿窜了出去,脑中有了片刻的失神。
“嘶”
一声马儿的尖叫嘶鸣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就看到血红色的踏月载着周林纾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转眼就跨过了马场的围栏朝着西山跑去,让众人惊愕不已。
“嘉和”
“公主”
不知是谁高喊一声,拉回了众人的神思,纷纷拉马去追,然而本就隔着一段距离,又调转马儿回头用去不少时间,眼见着是追不上了。
却见两个身影早已经骑马追去,正是沈括和拓拔苍。
“护卫,护卫”寺言大声喊着护卫,却发现护卫们距离比自己等人还远,急得她团团转,冲周围人喊:“还不快去让护卫们追”
说完留下神情各异的众人打马追了上去,也顾不得自己能不能追得上。
周林纾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感觉到身下马速快得不正常,耳边的风嗖嗖而过,眼角风景更是急速后退。这样的经历她有过一次,知道是踏月受了惊。然而这种急速飞掠的速度却是第一次感受,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这时候她庆幸自己一直紧紧拉着手里的缰绳,不然这样摔下马去,不死也要半残。
慢慢抬起头,眯着眼看去,发现眼前也不再是马场里那种经过处理的湿土地,而是零星散布着带刺野草的草地。周围更是逐渐有了缠绕着蔓藤的树木,脚下的土地更是有着平缓的坡度。
看清了周围的状况,周林纾倒抽一口凉气。
这哪里还是西京马场,这已经到了西山脚下她只是一个失神,怎么就跑出了好几里地
双手不由得拽紧了缰绳,身下的马儿却似感觉不到一般,仍旧在飞奔。
一枝树枝迎面而来,吓得她立马趴倒在马背上,忘记了手里的缰绳反而是伸开双臂抱紧了马的脖子。这一下让踏月吃痛,奔跑中甩了甩脑袋。
这样一来,更是顾不得脚下的路,周围又有树木,各种树枝就朝着她抽打而来。那些枝枝杈杈的挂在她的头发上、衣服上、脸上、身上,刮得她浑身都疼,就连先前被毒箭射伤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努力将头埋在胳膊下,周林纾心里一阵冷似一阵,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惊马,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里不是草原,不能由着它一直跑到累了自己停下来。这里有树,前面是山。如果有个悬崖什么的,她就挂定了。
她觉得树杈抽打在身上的疼痛就像是穿越大神无情的注视,嘲笑着她的异想天开和对未来美好的期待。
这本就是个虐文不是么受苦受难才是最正常的,一帆风顺、美男美食美娇娘才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生命之中的事情。
眼中似乎是有什么想要汹涌而出,她咬着唇忍耐,不想就这样屈服。
不就是惊马么,她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多少苦难都熬过来了,怎么能屈服在这种小事情上有人想要她的命,她还偏要活得好好的来给他们看。
念头闪过,她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稍微松了抱住踏月脖子的手。心里虽然仍旧有些害怕,却不会再软弱,她鼓气勇气来,抬起手挡在脸前抵挡着那些枝杈,朝前面看去。
那是一条通往山顶的羊肠小道,周围全是树木,有高大的也有低矮的,越往上高大的树木越多。随着马儿的奔跑,抽打在身上的枝杈逐渐减少,马速也比之前慢了一些。
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马颈,低下头去看踏月的身上。果然看到了不少被树枝刮破的细小伤口,正在往外渗血,好在并不严重。但是吃痛的踏月却会不由自主的往前奔跑。周林纾一边心疼着踏月一边努力思考着对策,却苦于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而苦思不得其果。
身后突然传来几声呼喊,似乎是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可她没有心情去仔细听,也顾不上回头。
看到马兜里有一柄短刀,她喜不自胜,将刀抽出来向四周砍去。
短刀锋利,加上奔跑中的加速,只能感觉到很少的阻力就将迎面扑来的树枝挡开砍断,让周林纾放心不少,有了更多的精力去思考如何脱困。
………………………………
第45章 微微红了脸
沈括在跟拓拔苍比赛完之后本是打算离开的,可是二皇子过来找于贤赛马,说是嘉和公主也会参加,他不知道怎么就想着留下来看看,似乎是那个时候就能想到她落在众人身后尴尬的样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开始没多久就看到周林纾落到了最后。他心里略有些得意,下一刻却看到踏月载着人狂奔而去,那一刻他竟然心跳漏跳了一拍。
想都没有多想,他就一鞭子抽在了鬼影身上,追了上去。待回过神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追了上去的人,而拓拔苍更是只比他落后了一点儿的距离
他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想着该怎么追上前面的人将她救下来。
这个时候的他心里想的不是皇帝给他的命令,也不是两国之间的关系,而是真实的担心着她的安危。
眼见着她被树枝刮到,他更是产生了一丝焦虑的情绪,更加用力的抽打着身下的鬼影。
拓拔苍不愧是能跟沈括势均力敌的人,跟他一前一后的追了过来,此时已经跟他齐头并进,脸上的焦急神色丝毫不掩饰,更是大声喊着:“嘉和,嘉和”
沈括沉着脸,无视掉对方的焦虑,一边用马鞭挡开抽打过来的树枝,一边思索着对策。
猛地想起,他之前似乎看到对方的腰间缠着一条长鞭,仅从外表看就能知其不凡,便计上心来,一边快速奔跑,一边运起内力大喊:“鞭子,腰上的鞭子”
虽然有着锋利的短刀,但周林纾惊吓之下哪里用的上力气,砍树枝的反震力早已让她手臂酸软。再加上许久没有想到脱困的方法,反倒是越来越朝山顶而去,让她更加的慌乱,再怎么打气加油都不能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喊着“鞭子,腰上的鞭子”,她就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手忙脚乱扔了手里的短刀,顺着那人的喊声摸上腰间的鞭子。
摸到之后,她才想起这是早上出门时,她为了以防万一缠上的,不想这个时候成了她救命的东西。
可是,可是这鞭子有什么用啊
身后的人似乎是知道她此时的手足无措,紧接着就喊:“树”
树什么树
周林纾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脑袋都变得一团糨糊,好不容易才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于是捏紧鞭子,朝着前面的树就甩了过去。
虽然想法是好的,用鞭子缠住树,然后降低速度,使得马停下来。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她可是第一次用鞭子不说控制着鞭子运转自如,就是力道和方向她都控制不好。
鞭子是成功的甩了出去,也成功的缠上了一个树枝,然而技术的不熟练导致没有预计到可能产生的拉力,鞭子缠绕在树枝上之后,顺着力道居然把鞭子从她手中给带跑了。而那树枝因着这一拉一松的动作就开始来回摆动。力道的反弹使得还挂着鞭子的树枝如弹簧一般,狠狠地朝着周林纾抽打过来,措不及防之下,她险些被打下马去。
“你奶奶个腿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下可好了,短刀被她扔了,鞭子又没了,她难道要等死不成
不甘心的周林纾拂掉脸上的叶子,一脸愤然地朝周围看去。
经过这么久的奔跑,踏月的速度已经慢了不少,周围树木也愈发高大挺拔,能抽打在身上的枝杈变得越来越少,这让她视野开阔了不少,也能挪出更多的精力来观察四周。
只不过还不等她看清楚什么,就觉得身下一矮,整个人因为惯性的原因就往前栽过去。这一下要是落实了,她至少也是半残的局面。
那一个瞬间周林纾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好像是整个人被抽干了灵魂,被禁锢了思想,被人掐住了神经,完全没法做出反应。
等再回过神来,下意识要检查自己有没有断手断脚的时候,才发现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只腰间有一股巨大的拉力拉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顺着那力道看过去,就看到沈括一手拿着被她丢掉的皮鞭,控制着鞭子缠住她的腰往身边拽,另一只手牢牢拉紧缰绳,脸上似乎看不到丝毫的紧张。
身体一震,原来是她被沈括甩到了鬼影的背上、坐在沈括的身前,浓重的男子气息萦绕在鼻端,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腰上的鞭子并没有松开,另一头仍旧牢牢握在沈括的手中。
原来追上来的人是他,原来让她用鞭子的人是他,原来生死时刻救了她的人是他。
周林纾此时把死里逃生的担惊后怕全部都抛诸脑后,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大冰块救了她,这个大冰块救了她。
就如同花痴中的无知少女,有了救命之恩就打算以身相许。
当然,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此时也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有惊无险地将人拉回了马背上,沈括暗舒口气。可随即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身体就是一僵。快速控制着鬼影停下来,他利索地下马对着周林纾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歉然道:“是在下鲁莽了,让公主受惊,不知可有哪里伤到”
听到沈括的话语让周林纾回过神,心中惊奇。
咦,平日里那个不假辞色的沈大将军哪里去了竟然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歉意
她感觉很神奇,她奇怪于沈括此时对她的恭敬。正想说两句话打趣一下大冰块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余光却看到另一骑人马勒马而立,正是拓拔苍。
看到拓拔苍之后,周林纾愣了一下就明白沈括为什么会有这样异常的行为。
这个年代虽然民风还算开放,但男女之间仍旧有着各种各样的避讳之处,再加上公主的身份总是敏感的,许多小事情都要考虑在内。哪怕是事急从权,也无法掩盖沈括和周林纾共乘一骑的事实。
如果在安全救出了周林纾之后,两个人仍旧保持着那种亲密的姿势,便要为人说道了。
周围没有人看到便罢,现在不仅被人看到,那个人还是跟周朝有着囹圄的希夷王子,如此就不得不多方考虑,才能更加周全。
周林纾虽然觉得拓拔苍不会是一个拿着这种事情当话题去说的人,但也知道古代规矩多多,不是她一个只经过两三个月熏陶的现代人能够理解的,也就顺着沈括的话说:“沈将军不必多礼,事急从权,本宫还要多谢将军救了本宫才是。都是些皮外伤,无碍的。”
拓拔苍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扫视着周林纾,仿佛是为了确认她话里的真伪。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种犹如实质一般的眼神更让她感觉难受。
周林纾不自在的理了理衣服,突然想到了踏月,连声问:“踏月怎么样”
之前只顾着自己的命,完全没考虑到为什么她会突然朝前栽去。此时想起来,她觉得肯定是踏月出了问题,不然为何无缘无故的栽倒而且踏月受惊飞奔出西京跑马场也是一个让她倍感困惑的问题。
顾不上再想别的,她匆匆下了马,就要朝回走。
“踏月应是无事。”沈括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感**彩却坚定的话阻止了慌乱的周林纾,“前方不远处是悬崖。”
虽然他的话简练到无以复加,周林纾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前面有悬崖,要是再不制止踏月,那么到时候恐怕是连人带马摔下去的结果。所以他就仗着自己武艺高强足以救人,便出手让踏月摔倒。
明白了他的话,也知道踏月只是摔了一跤没有大碍,但她不知为什么就从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气,抬头对上沈括的眼睛,就像是仗着宠爱而肆无忌惮发怒的小姐,她冷声对眼前的人说:“沈将军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也许是后怕,如果他没有及时将自己救下,如果她的鞭子没那么结实,如果她承认沈括的做法是将伤害降到最低,但她就是没办法不生气。
或许是知道就算她说的再无理,沈括也不会出言反驳,所以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或许是压抑的害怕和胆怯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所以她再也难以控制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了吧。总之,现在的她,出离的愤怒。
沈括沉默不言,只是抿着唇眼神幽深的看着她。
她似乎从里面看到了许多的情绪,而众多的情绪最终融合成了一个倔强昂首的小人,衣衫凌乱,俏脸微怒。
那是她自己。
从来没有这样跟人对视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从别人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周林纾不知道跟人静静对视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心情,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大吼一声,然后怒然转身离开,还是沉默地扭头就走。
她此时只觉得心里的怒气在这样的注视下渐渐平复了下来,理智回归自我,发现了自己的无理取闹是那么让人尴尬。
在这个瞬间,她看到那双眼睛里的小人儿,微微红了脸。
………………………………
第46章 是谁害她?
拓拔苍眯着眼将一切看在眼里,扬了扬马鞭,出声道:“不去看看那匹胭脂马躺在地上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被他这么一说,对踏月的担忧便在周林纾的心中占了上风。为了掩饰之前的尴尬,她恶狠狠地瞪了沈括一眼,快步朝踏月那边走去。
沈括和拓拔苍紧随其后。
两个人相对而视,目光相接处似是有火花四溅,又似是风平浪静。
周林纾被救下来之后,鬼影停下的地方距离踏月摔倒的地方不过几十米,很快她就到了踏月的身边。
仔细检查了踏月的伤,确定的确如沈括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大碍,让她安心不少。
踏月似乎是摔懵了,蜷着腿侧躺在地上直喘粗气,原本湿漉漉黑黝黝的眼睛此时看上去都带着雾蒙蒙的颜色。
她心疼地抚摸着马鬃,听到拓拔苍在旁边说:“看这个样子,似乎是被人下了药。”说话的时候还特意朝沈括看了看,责问的意思很明显。
“下药”周林纾却觉得这个推论有些不可思议。
来到马场后踏月就一直由红鸾看管着,不长的时间里也不可能给马喂食马料,药下在马料里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也不可能被下在水里,毕竟再精贵的马在这种条件简陋的地方,也不可能独饮。
而若是有人故意喂食,红鸾也不可能没有提防。若说是红鸾有异心那就更不可能,虽然在来京的路上她曾经犯过错误,但那确实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在那之后的日子也果然如从前一样尽心尽力。而且红鸾是她身边的人,一旦她出了什么问题,红鸾首当其冲就是要被问责的。
“影响坐骑的药物不光是可以通过食用饮用等途径,还可以通过特殊的气味。”沈括显然是精通此道的行家,没有在意拓拔苍那种恶意揣测的眼神,“只是这种药物较为少见,所形成的味道极淡,对马产生影响的速度也很快。”
“我没闻到过什么特别的气味”这时候,她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有些迷惑的问沈括:“你可看到惊马前是谁跟我并行我那时似乎听到她说了一句不自量力什么的,然后就被踏月载着往这山上来了。”
说不准就是那个人做的手脚,可是如果是通过气味,“那她自己的马怎么没事儿”
本以为是抓住了什么要紧的地方,谁知道无论是拓拔苍还是沈括都用“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感觉莫名其妙。
沈括懒得理她,还是拓拔苍为了表现自己扯着嘴角说:“万物相生相克,周朝医术通达,药理之道也更加精通,定然是有解药存在的。”
听了他的话周林纾才发现自己实在是问了一个相当愚蠢的问题,自己还是个写小说的呢,思想怎么变得这么局限了当真是当了几个月的古代人,就把自己当古代人了
她讪讪地不说话,又看了眼踏月,实在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声:“那会不会有后遗症它这样还得多久”
这个时候拓拔苍就噤了声不说话,他虽然知道有这种药,也知道这种药的珍贵,但具体如何他还就真的不知道。而且他这个时候想的是,如果希夷跟周朝打仗的时候周朝用上了这种药,那岂不是一片混乱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中一凛,看向沈括的眼神更加饱含深意。
见拓拔苍不说话,只看着沈括,周林纾就也转头朝他看去。
却见沈括沉着脸,微拧着眉,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困扰他的问题。许是感受到了两个人的目光,他这才回过神来回答:“回去后提桶冷水浇上去,三天后就没事了。”当然,还需要一些特定的解药,他却是不会当着拓拔苍的面说了。
周林纾一听只需要一桶冷水就能解决,彻底的放了心。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肌肉和神经一下子都松懈了下来,整个人就软软地坐倒在地,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的问题,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不起来。
马蹄声响起,回头看去就看到后面紧接着追了过来的寺言郡主也到了,急速下了马跑到周林纾身前,急声问:“无视罢可有伤到哪里”
本就是丰润的水蜜桃,急速奔跑后额角还带着汗水,几根碎发贴在脸颊为她更添风韵。脸上焦急的神色丝毫不掩饰,眼中浓浓的担忧让周林纾一颗心暖了又暖。想到她能这么快赶过来,在沈括和拓拔苍之后紧跟着就到了这里,必然是没有犹豫的就追了过来,不由得心里充满了感激,低声道:“四姐,我没事。”
也不知是劫后余生的欣喜此时终于显露出来,还是见到真心为她担忧的人而心生感动,低低地一句话竟是带上了哭腔,像极了小女儿受委屈后撒娇的模样。
寺言上下打量着周林纾,见她虽然整个人颇为狼狈,但除了露出的皮肤有细小的擦伤外,再没有什么显眼的伤处,放心不少。听着她这样撒娇一样的口吻,却是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没事了,四姐在。他们都说嘉和是个巾帼英雄,能跟男子似的骑马上战场,我起初信了。但现在啊,我可是一点儿都不信,哪有这样哭哭啼啼的女将军的”
“四姐笑我”周林纾听了这话也笑了出来,即便是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也无法掩盖她身上那种独特出尘的气质和美丽,只是她本人丝毫没有发觉。
她本来就没有哭,只是不知为什么刚才说话的时候就有些哽咽,大概真的是许久不曾体会过来自姐姐的关爱,所以才忍不住吧。感受着来自寺言那真诚的关切,周林纾觉得自己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失去的力气也在这个时候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拉着寺言站起身,感激她的关心:“感激的话我不多说,四姐的情谊嘉和记下了,只要有用得着嘉和的地方,只要四姐一句话,绝不推辞。”
“瞧你,哪有当姐姐的不关心弟、妹的”寺言笑笑不甚在意,她还当真是没什么需要一个异国公主来帮的地方。转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踏月,问:“可找到了惊马的原因”
周林纾摇头,想着这件事情多半是要走官方的渠道,给她的答复也不过是老皇帝示意之下、大面儿上看得过去的理由,也就隐下了有人低声嘲讽她的事情没有细说,“沈将军推测是有人给踏月下了药,那通过味道使得马儿无目的狂奔的药物。我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东西,而且也想不到谁会对我用这样高级的物品,想来是我不小心,让踏月受了惊。”
说完还耸了耸肩,一副和该如此的样子。
寺言怒其不争,狠狠地拍了她一下,“看你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哪里就是个女将军的样子查,仔细地查,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能耐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没想到美人发起怒来也这么好看,俏脸微红,柳眉微颦,整张脸生动而充满活力。
周林纾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完全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根本就没听明白她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附和:“嗯,听四姐的。”
正在兴头上的寺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满意与她的听话乖巧,豪气地一巴掌拍向了她的肩膀。
别看她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手上的力气却不小。她本来没用多大的力气,谁知这一下子下去,周林纾立马捂着肩膀闪到一边儿去了,嘴里还抽着冷气。这个状况,直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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