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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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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来这群完全是建造院自己的差役,不过中间有些人却显得过于魁梧了些,若是在白天肯定会引人怀疑,只是如今借着夜se掩护,所以岸上的哨兵守卫也没怎么注意。
“都抓紧了,我们只有两个时辰。”
领头的船工班头把一众聚集过来吩咐,而这些身形魁梧的汉子其实都是郭府蓄养的死士,此时一个个眼神锐利,在聚头小议了片刻后,就顺着绳索一个个的往下爬,最后潜进水里。
借着月se,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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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ri便是举京共欢的端午佳节了,所以徽宗也是暂时压下奏议,借着去观摩龙舟的理由再一次转道景明坊,与上回一般无二,这个自称赵乙的大商人又来给矾楼送钱了,李媪脸上可是一个高兴,虽然骨子里瞧不起这些商贾,但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只是没想到对方这回还是专程来找师师的。
“老娘今儿可不好再糊弄我了?”徽宗见老鸨眼珠子在转,就知道又是准备在哪儿给他下套了。
“哪有~~”李媪暗道不妙,这人原来不是傻子,这可就不好糊弄了,眼下师师去姓苏的那儿讨教曲艺了,谁知道什么回来,想个什么理由呢。
人一想鬼主意,这眼珠子就要翻,陪同而来的张迪看不下去了,“我说李妈妈,我们可不是缺钱,怎么就连一面都这么难见?”
这人是个金主,李媪当然不会轻易开罪,所以是好言好语的先安稳住了,回头就火急火燎的通知底下人去一品斋把人叫回来。
雅间里的徽宗正靠着北窗独斟自饮,而略有无趣的张迪却忽然的大惊小怪起来。“官家你看,那女子可是李师师?”他往下面指,这矾楼后院门那儿刚好一辆黑桐马车停下来。一青袍缁巾装扮的书生正扶着白裙女子从车辕上小心下来,这一幕也被徽宗看在了眼里,他不禁皱眉。
“那书生是何人?”
“回禀圣上,那就是一品斋的苏进、苏仲耕。”张迪一丝不苟的回禀,不过心里都乐开花了,现在好了……这书生完全是自己找死,即便他爹是美芹老先生又如何。官家可不会给他面子。
不过徽宗脸上却没什么好恶,只是看了两眼,而后又自己喝酒了。
……
……
师师前脚才刚进矾楼后院。廊道上就闪出了李媪和一众丫鬟,李媪风风火火的,嘴里好女儿的喊着过来。
李师师偏了偏脑袋,有些不解。“那人又来?”
“那商贩没那么好糊弄。这回女儿你可得拿点真本事出来了。”李师师前头走着,李媪后头跟着,一路上看见的侍从茶酒纷纷问好,可李师师却没有因为李媪的絮叨而软了心肠。
“今ri身体不适,就不接客了。”这其实也算是实话。
“哎哟喂,我的乖女儿哟~~”每当红牌甩脾气的时候,惯用的也就是这哭天抢地的伎俩了,不过这回好像也不太管用了。只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的好姑娘哟,你就行行好。你看都快过端午了,怎么也得让妈妈过个舒畅节啊~~”、“妈妈可是看明白了,那可真是个金主,你就是不看妈妈的面儿,你也得看看钱的面上,你说是不?”她见李师师无动于衷,又是转到她右手边,对着她右耳念叨,“你以前不总说着要给自己赎身嘛,那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妈妈酒楼呆这么年了,但像这种金主可是头一遭见,你就往他身上多捞几把,这赎身钱不就挣过来了嘛。”
这念念叨叨的都上了青衣楼顶层的客厅了,可李媪的嘴还是没消停,穿过珠帘画幕,李师师忽然止住了步子,李媪走的急没留神,不巧撞在了书架子上,捂着脑门那哎哟的一个凄惨,可偷偷移开手指一看,这女儿居然还熟视无睹的坐圆桌前自己沏茶喝了。
气死了。
李媪也就不装可怜,往李师师身边那么一坐,还没开口,雅间里头忽然有人走出来。
“妈妈这又是怎么了?又哭又闹的。”
李师师和李媪回头一看,不是那慎伊儿还是谁,这丫头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李师师床上蹭,之前是等的睡着了,直到刚儿被李媪又哭又闹的声音吵醒。
她身上就披了件直襟中单,揉着眼睛像是早上睡醒似得出来,哈哈的打了个哈欠后就是往李媪和李师师中间一挤,拿了李师师手里的茶水喝了。
“要见姐姐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个都见,那姐姐还活不活了。”她那双小杏眼横了李媪一眼。
“寻常的妈妈当然就不逼了,只是这个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那人有钱。”,“有钱的多了去了。”
李媪真想一巴掌拍扁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每次就知道和她顶嘴,这回她再也容忍不住了,揪住小魔女的耳朵不放,“你这死丫头真是要把妈妈我气死,要是不出去接客,你吃什么喝什么,就知道成天在这儿说妈妈的风凉话,要是哪天你也出台了妈妈任你说,但现在你就是个吃白食的,所以给我安分点!”李媪气呼呼的,不过那小魔女似乎更加生气,她使劲儿的拍掉李媪的手。
“你这老太婆横什么横,姑nainai才瞧不上你这破店!”她站了起来,插起小蛮腰,“不就是个守财奴么,我这就替姐姐会会他,看看到底怎么个不一样法。”她刚要出去就被李师师一把抓了回来。
“好了。”
慎伊儿嘟着委屈的嘴回头看她,正想抱怨呢……
“别闹。”
结果被李师师两字就顶了回去,而后只得乖乖的坐了回来。
李媪也不打算在这瞎扯皮子了,“既然你身子不适,那妈妈就不为难你了……”
“我去。”
李师师抬头看向李媪,目光坚定不移,李媪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后这脸是笑成了啥花都不知道了,“还是师师最贴妈妈的心。”她欢快完全不像是个的四五十岁的老太婆,蹑手蹑脚的,“那妈妈这就下去通知,是继续镇安坊还是……”
“就这儿。”
李媪眼睛一亮,什么都不说了,提着裙裾就往楼梯下去了。
慎伊儿瞟了眼前面走远的李媪,嘴里骂骂咧咧,“还成天说别人铜臭,她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上回要不是小琏有良心,姐姐就是被卖了都不知道,亏姐姐还总是……”
“好了。”李师师叹了口气,将这小魔女撵回了自己房去,免得过会儿又是闹出事端来。而后稍稍整理了下布置,换了件表演用的菊纹上裳,又套了身丝绸罩衣,梳妆台前上了淡妆,头髻上插一簪绿雪含芳,即便是脸se稍差了些,但也足以应付寻常的商贾员外了。
“咚咚咚――”门外有礼节xing的叩门,“师师,这位大官人来了,可否进来?”是李媪在前头引路,在得到李师师应诺后,便领着前些ri子的那个贵气的大商人进来,身后还跟进来酒楼的茶酒伺候。
虽说这是个商人,但观其仪表气度,到更像是个书香门第出身,涵养极好,也算的上是个儒商了。
而在徽宗眼里,今ri的李师师与上回见得大有不同,从张迪口中所得,这李师师在京秘闻颇多,据说没人能摸到她究竟是个什么xing子,时冷时热时霜时恳,但难以置信的是负评极少,这可是勾起了他的兴趣,之前还只是对她的琴艺颇有推崇,但等今ri这么近的接触了后,才知道有些人……
就是天生的女人。
幽然的气质,毫不矫揉的交心,完全不让你觉察到任何不自在的地方。而且还是内秀于中,就拿她雅室里挂的那幅张择端的人物画来讲,她就指点出了三处用笔不足以及一些旁枝末节的写意疏忽,要知道这可是画院的御用画师,哪怕是剑走偏锋的类型,但也比青楼女要强,但看这女人时笑时嗔的模样,完全是已经站在了更高的艺术造诣上,这让徽宗心中对她的评价更高了两分。
不过他自然不会知道,这李师师天资确实骄人,她的几个老师也是这般惊奇,不过却学杂不学jing,每种技艺虽然都能讲个头头是道,但论道实际cao作,就不及她嘴上说的一半了。
“师师姑娘果真好才情,若是男儿身,怕当今画坛上必有姑娘一席之地。”
不过出乎徽宗意料的是,这李师师却是笑道,“师师平生还第一次遇到像赵官人这等才学的商贾,倒是着实惊奇了。”李师师在青楼也可说是阅人无数,眼前这人虽然极力的隐藏身份,但骨子里的谈吐气质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交谈不过几句,师师就已断定这人不是商贾,而现在试探了一句后,对方脸上的不自然更是将自己的猜测验证无误。
徽宗政事繁多,且怕宫闱流言,自不敢再像上回那么多呆,又聊了两句后就准备起身回宫了,临走时还问,“明ri金明河龙舟赛,姑娘可会旁观?”
李师师摇了摇头,“师师素来好静,怕是没这眼福了。”他知道对方意思,当然不会去应这个话头,不想对方忽然奇怪的一笑,却是把她怔住了。
“我倒觉得姑娘明天会来。”
他撂下这么句后就回了,倒是让李师师蹙眉许久。(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九章 龙舟沉浮(上)
五月初五,端午。
这个国人的传统节ri在经历了无数王朝兴盛更迭后依旧生机勃勃,并且还在这片神州大陆上继续延续着它的薪火,对于它的起源如今已无人能说的清楚,众家各说纷纭,屈原、伍子胥、曹娥等等,但不变的是它骨子崇高的人文情怀。
这一天,这片土地的每一条河川边都有缅怀而下的箬叶巧粽,或是扁舟催发时崇敬的一撂河面。风雅一些的文人sao客们则是一瓢雄黄酒撒下,默诵先贤文章,不过总归是显得比较清淡并且寥远的。
像皇城内司里的端午过得就有些背离初衷了。
端午这天,所有殿阁外均置金瓶环绕摆放,里面插上葵花、榴花、栀子花,用以驱毒去邪,使人有纵身花圃园林之感。大殿后院所祭杯盏均以金涂,里衬红纱,把天师驭虎像置于杯中,四围挂五se菖蒲,雕百虫于上。像经筒符袋、御书葵榴画扇更以百索彩线及五se珠儿结成,极尽奢华。还有赏赐之类当然是免不了的,宰执亲王们在这天都会受到皇帝赏赐,有天师艾虎山子、有艾虎纱匹缎,寻常百司也有香罗绸缎,至于内宫妃嫔们,就是蒲丝百草霜之类的妆用物。总的来说是照顾到了每个人,其乐融融用在今天并不过分。
而民间在今天也是同样忙碌,走马观花的一遍汴梁城下来,就会发现每家坊肆门环上都插有菖蒲、艾草,而且为避五毒。出门还要佩戴符文香袋,像瓦子里的商户若要将货物铺陈在门前,便要钉一个艾草人在门口。或者在门上悬挂一个草扎的老虎头,都是为了辟毒邪。
苏进的一品斋也是如此做法,在庄舟忙于自家端午事宜时,这些民俗工作就得他这个店家亲手做了,好不容易将这“青蒸老虎头”挂上了门额,隔壁延庆观就有道士说笑打礼着给送来规避毒邪的符篆。
拿手里瞧瞧,做工还不错。就姑且收下。
而那群道士们也往踊路街里头去了,一家一家的,像是公司派发节礼。
他这边才刚刚把事情忙活完。陈午就驾着马车过来拉人,“赶紧赶紧,晚了就没地儿了~~”阿庆坐车辕另一头,也是兴奋地脸se通红。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几乎每个人都对赛舟感兴趣。就连这些平时喜欢蹴鞠的小子在听说能参加龙舟赛。一个个都麻溜的把球踢一边去,而后穿上短褙、握上船橹,俨然就转变成了合格的舵手舟师。
“你爹呢?”苏进关了铺子,和他们一起过去外城金明池。
“早去占场子了,哪像你慢吞吞的……”、“…我说跟你合作怎么就这么难。”,“我又不参赛。”
马车上,几个小子嘀嘀咕咕的话不少,瞧他们这身苦力打扮。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雀跃的。过去唯一的好处就是去看看热闹。
马车顺顺当当的从崇明门出,转入武学巷后直往东过云骑桥、婆台寺。最后在汴河南岸角门子处停下。一路上的喧嚣,叫卖,如今在这开放的金明池前更是达到一个繁盛的顶点。
“卖梨花酒、蔷薇露喽~~”,“这边雄黄酒,还没买的赶紧过来看看~~”
以这片广袤无垠的金明池为景,所有岸头上的小摊小贩都能沾染上一丝湖水碧波的清新之感,从这临时而成的市集走过去,筍淘面、开炊糕之类的叫卖便是更多了,还有盐渍密饯的酿梅、蜜糖、白团等美食。不过今儿最主要的卖食还是粽子,巧粽、角粽是寻常人家做的,而这市面上的粽子当然不止这些,竹筒贮米、以楝塞上叶采丝而束的筒粽就比较吸引人围观,还有用茭叶作的茭粽等。苏进看着新鲜,也就贡献了回铜钱,提了个筒粽和这帮小伙子们一起往船舟检录处报备。
“你别老顾着吃,是多少年没吃过粽子了~~”陈午他们正在检录处报备取牌,可苏进这人就知道在那儿吃着粽子看木人戏,说他两句,他还总能顶句“参赛费都能买一车粽子了”,真是把人气得心肝脾胃都冒火气。
“陈哥儿!!”远远的,那条插着陈字旗帜的平船上有人招手,听声音就知道是蹴鞠队的那几个小子,对于其他人过来苏进倒还理解,但李家那小子也过来凑热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们李家不出赛?”他问。
这小子今天也是同样的短褙单衣,把头羸弱的一身排骨都印了出来,不过人虽小,但志气甚高,“凭我李家实力夺魁自然无虞,但小爷我是何等飒爽英伟,岂会倚仗家族?”他还抬手比划,“只有通过民舟夺标,方能体现我超高的驭舟之术。”
哦,被家里踢了。苏进继续吃他的筒粽。
这小子的昏言昏语已经没人信了,嘁~~的众人一阵唏嘘后就开始忙正事了,把扁舟上的船橹全部检查一遍,铁索绳梯之类救生物品也都重新清点,等到所有都准备妥了,又宣了誓后,就把船从浅滩推进了湖里。
“看我们这次必当名扬京师!”、“看小爷我如何力挽狂澜!”
他们在船尾握拳振奋,而后稀里哗啦的、没节奏的摇橹前行,还没走出两里呢,就听到有人骂拖后腿的声音,苏进笑了笑,看他们进入前头赛道上后,就沿着湖岸上的集市碎道往民众观赛的彩棚看台去。
这原本安逸舒柔的金明池畔如今完全是热火朝天的气象,湖湾处停舟如蚁,黑压压的几乎把湖面都填满了,各家船帆悬挂的旗帜也是各不相同,标新立异的甚至把人头像挂了上去,也不知是哪个不入流的画家画的,简直就是一张大饼贴在了帆上。船舷处的舟师有洗手洗脸清爽jing神。也有信佛者双手合十的祷告,舵手们蹙眉攥拳的还在交流划浆心得,领头的振臂高呼。
“啥话都不说了。今儿要是夺了标,赏你们每人一处院子!!”
“我等必当誓死效劳!”舵手们举起桨来应和,结果引得四面的对手一阵奚落。
紧张、激动,嚣张、激扬,每张脸上的情绪都有着微妙的差异,没有见过这场景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里的氛围究竟有多么火热。
苏进正往看台彩棚那头走,迎头过来一个摇着拨浪鼓的小孩。他脖子上挂着的金缨络叮铃当啦的一路响,也许是他太过高兴,也许是自己确实没有存在感。自己都已经停下来了,他还蒙头往自己身上扎,然后哎哟的捂着头叫痛,拨浪鼓也掉在了地上。苏进给他捡起来。不想这小子就像是踩了尾巴似得跳起来喊。
“阿翁!这人抢我东西!!”
苏进一抬头,对面走过来一群便服革袍的官僚,他眼尖,立马就看到了种师道周侗几个熟人,不过此时还不待打招呼,就已经被这个头不过腰际的小子拽到了他那阿翁跟头。
“阿翁你看!这人抢我大娃!”
苏进拿起这拨浪鼓一瞧,原来上面画着的是葫芦大娃,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面前这老者年事已高。着一身宽松的宴居便袍,发髻上只贯有一支玉簪。观其面容气度,便知非寻常学士大儒,所以苏进并不担心有什么了不得的纠缠,果然……那小子被他爷爷拍了下小脑袋,拉到身边骂了两句滑头,正要苏进说两句时,旁边的周侗却是笑呵呵的抚起白须插话。
“美芹小友过来,可是要看看亲自设造的龙舟凯旋夺标?”
这群人大多是枢密院和三衙官员,几乎都是接触过那美芹十论的,撇去对于论策本身的赞赏,就是看在官家那句“先生”份上,他们也是要给足面子的,不过……
“周老此话……”
“你是美芹先生?”
……
……
质疑声从未在这些人心里歇下过,宫中传闻那美芹先生可是七十高寿,饱学六艺诗书、jing通军略建材,尤其是那独树一帜的瘦金体,完全颠覆了以往传统书法的意旨条框。所有这些溢美之词聚集起来,就是说明一点。
这是一代鸿儒。
或者说这是官家的意思。
可眼前这个不及弱冠的书生就是那宫闱第一红人——美芹先生?
虽然周侗种师道几人已经解释了两遍,但这些枢密院和三衙的官员们还是一个个揣着质疑之se,哪怕是事实,他们也难以相信,尤其是后头一个与苏进年龄仿佛的青年。
他是蔡京次子蔡绦,年方及冠的他凭着自己的努力爬到枢密院令史的职位,已是同辈难以企及的青年俊杰了,就是他兄长蔡攸也不敌他这般蹿升,所以作为年轻人的自得情绪立马就膨胀开来,自然见不得同辈之中有能出他右的人物出来。
而宫中北司南班里流传的那美芹先生他自然也听过,下意识的他,同样以为是隐居山野的老辈大儒,所以没往心里去。这年代有才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像周侗这等大名声的能人最后还不是抱憾在御拳馆,这辈子有什么用?所以蔡绦从未把这传闻中苏美芹当做潜在对手,但现在周侗这句苏美芹一出,真是如同晴天霹雳般打在他头上,看着那书生与安焘种师道一众自然的交话,眼睛都睁圆了。
对于这些亲耳听过徽宗推崇过美芹先生的人,这是一次不小的震动,他们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而后便是……
这小子要走运了。
在官场浸yin已久的这些老油条们对于这些事儿就跟明镜似得,官家如今虽然还未确定是否绍述,但从前段ri子力主收复青唐的举动便可看出些端倪——这新皇帝北复之意很坚决,等今后国策一定,那可以预见的又是一番大范围的人事调动,那在这关键时刻呈上美芹十论的苏美芹岂会没份?若是今后再把这美芹十论定为核心战略方针的话,那眼前这小子……
想到这儿。一些人就开始头皮发麻,原本欢欢喜喜的过来看龙舟赛兴致扫大半,毕竟谁都不希望将来会有一毛头小子踩在自己头上。
“你就是官家一直说到的美芹先生?”前头的安焘上下打量了一遍这小子。而后爽朗的笑了起来。他之前已经从周侗他们嘴里得知这所谓的美芹先生就是一品斋的苏仲耕,所以对于这美芹先生的年龄已经不足为怪了,不过今儿见了真人容貌,总归觉得有些背驰于想象。
“相逢即是有缘,美芹小友可有意上阁楼一道观赛?”
对方抛出来橄榄枝了,不过没想到苏进却没有接,他指指正往这儿走来的陈守向。老头大包小包又是席卷了一遍东西,应该是看到苏进了,所以往这儿走来。
苏进一礼道。“家中有老需伴,今ri便恕晚辈无礼,等改ri必当登门请罪。”这话倒是真的,以后确实得走趟安府。
不过这这些谦辞在安焘一行听来就未必这么想了。老者多看了苏进一眼。眼下还不好判断品xing,留ri后再细做观察。
“既然如此,那就不为难美芹小友了。”两方人稍作了番寒暄,种师道和周侗在走过他身边时都极有深意的给他使了个眼se,苏进皱眉,正想着是何用意,那陈老头这时候已经气喘吁吁的走到他跟前了。
“仲耕啊,之前那都是什么人?看你跟他们好像很有话聊啊。”他和苏进一起往沿湖彩棚处走。
“枢密使大人罢了。”
“哦……”陈守向点点头。而后兴致勃勃的给苏进讲起了他包里刚买的端午用具,就连天师像都有。不过再絮叨了有一阵儿后,他突然像断了电似得,噗通一声——把包袱掉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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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明池赛舟起点对岸,专门建着一条极长的阁楼行道,名曰观龙,它高峨耸立,琉瓦金檐,就像是把汴梁的城墙搬了过来,建宇之上的雕梁画栋都是宫式布局,严谨而不失瑰丽,彩旗幡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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