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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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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是再跑,本使可要便宜行事了~~”

    他沉下脸,底下被缉捕而下的衙役还在奋力挣扎,忽然啪啦的一声,孙大肥衣襟里不慎掉下来一个包袱,里头大把的珠玉翡翠滚了出来,顿时让种师中身边的护卫眼睛一亮,他与种师中耳语几声,种师中皱起了眉头。

    “段巡检稍慢。”他打马上前些,“那衙役所掉之物颇似失窃贡品,可否让我手下检验一番。”

    段澎一讶,“竟有此事,你们几个,赶紧将那赃物拿来予种指挥查验。”

    几个厢公所将这些金银珠翠收拢起来,旁边有拾到的行人听是失窃贡品,赶紧将这烫手的山芋还了回去。府前的赵家人本就心焦急躁,现在一听还与贡品被劫案扯上了关系,这还了得。

    “段……”赵挺之这回也镇定不下来了,可刚出口的话就被种师中手下打断。

    “回禀大人,此下财物果是东门司被劫贡品!”那扈从脸上亦是震惊,他随即滚鞍下马,从衣袖里抽出人像图来与这几个衙役一一对照,随即抱拳回禀。

    “回禀大人,这些衙役果是前些天的那帮贡品劫匪!”

    围观的百姓并不清楚这什么贡品被劫案,但看对方煞有其事的又是赃物、又是人像,言语神色间,仿佛真是天大的案子,所以无不屏住了呼吸看事情的发展。

    这下可好,真是祸不单行。

    一同被拿下的还有王缙那几个狐朋狗友,他们从小就是锦衣玉食伺候着。何曾受过这等气,眼下也是酒壮怂人胆,倒是敢对着这些明晃晃的白刀子叫嚣。

    “你们这些兵犊子。知道这是谁吗?”他们指着王缙,见这些铺兵略有迟疑,嘴上就更是嚣张了,仿佛眼下被拿下的是对方。

    “这可是小王都太尉的公子,你们这些兵犊子难不成是反了天了,还不赶快把我们放了!要是怠慢了王衙内,小心你们脑袋上的玩意儿!”

    学斋里的那些太学生也在观望这里。见那几个喝醉酒的阔少爷这般蠢样,都止不住怀疑那脑子是不是被猪拱了,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嚣张。即便人家惧于威势想要放你一马,但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你却让人家下不了台,真是自作孽~~

    果然。一听这激词。段澎立马便大怒起来,“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岂能容你等蛀虫危害社稷!”他似是余气未消,“再言之,小王都太尉才识渊博,品行高洁,素是士林中的楷模人物,其府上公子又岂会是害人性命、劫盗贡品的大恶之徒。你这刁民甚是可恨,居然还想污蔑小王都太尉。来人!赏他十个嘴巴!”

    “是!!”

    这命令下来,那阔少爷立即就被铺兵拿住了下巴,啪啪啪的真是十个又重又响的嘴巴下来,扇的那阔少一嘴的血,身边的王缙也是震愕不已,本来他还真有露露身份的念头,可此下被这蠢货这么一搅和,他当然不能再说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只能暂时隐忍下来。

    赵思诚就不比他了,劫盗贡品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开口正要向府前的父亲求救,不想赵挺之却先是出声打断了他,而后笑呵呵的到段澎面前打礼。这平日正眼都不用瞧的粗人眼下却这等耀武扬威,赵挺之心中当然郁闷,但为了次子的安危,现在也不得不送上好脸色。

    “哦,是赵侍郎啊,有何贵干?”这段澎拽着缰绳,连马都不下,其姿态不可谓不倨傲,但马下的赵挺之还真就不敢怨言,他赔笑了几句后就转入了正题。

    “赵某观主犯乃是那些携带弩箭的衙役,余下人貌似并不知情,想来是无辜牵连,还望段巡检明察秋毫啊。”他拱拱手,姿态甚雅,身后的妻子郭氏也是凑上来委婉的求了两句。

    段澎虽是寒着脸,但语气上还是缓和了些,“赵侍郎家风严谨,训学有道,若是此些罪徒父母能如赵侍郎这般能耐,又岂会闯下今日之祸……”他话语铿锵,字字有力,但听在赵挺之耳朵里可就有些不对味儿了,他微微皱起眉头,继续听对方说。

    “此下这些罪徒因为事情败露,自是要将关系撇清,赵侍郎宅心仁厚,想必是被这些奸人所蒙蔽,今晚这么多百姓看着,又岂能容这些罪徒狡辩,不过段某虽是义愤填膺,但也得按规矩办事,眼下就将这些罪徒移送司理院,是生是死,皆有诸曹定夺。”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人群里又不知是哪个愣头青喊得口号,不过这时候还真有连带效果。

    “官府中出了此等败类,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饶恕!”

    “呸!”、“呸!”

    这些被拿下的衙役的后脑勺一热一热的,激愤的百姓已经采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泄愤了。

    种师中让军兵上前协助管制,免得这几个衙役被口水淹死。

    “既然如此,段某就先行将罪徒送押司理院了,诸位,告辞!”段澎马头一牵,招呼手下将这些惶恐的不安衙役扣押上,不过就这时,身背弩箭的十余个衙役突然乍起,抽出刀来一阵乱砍,瞬间就冲开了束缚,从段澎正面溃逃了出去,直往十字街口的密集处扎。

    坐上的段澎气的把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给我将人缉捕归案,若有违抗,当即斩杀!”他杀气凛凛的脸,吓得李府门前的两家族人胆战心惊,为免遭鱼池之祸,都小声着往府里退。

    今晚原本被苏进一闹就很糟心了,现下又出了这么桩子事儿,李格非当然知道这亲是定不成了,所以也是赶紧吩咐管事将族人暂时安顿进府。

    “店家~~”少女捂着嘴哽咽,那温默的眼帘都已经肿了,所谓乐极生悲……大概就是这样了。

    王氏被府前的这桩人命案子闹得心绪不宁,又见女儿哭,一时间头疼的扶住了额头,丫鬟们赶紧将她搀住。

    “夫人,小心身子。”

    “赶紧,都回府。”李格非转身吩咐,连同着李素这些宗族女郎也是撵了进去,外面这么乱,可实在不是士族女郎呆的地儿。

    不过就这时候,巷子口一驾桐皮马车骨碌骨碌的行进过来,车轮是精铁包的边,所以碾过砖面的声音甚是沉闷,这个细节就可以透露出一些车主人的信息。

    段澎刚刚止住混乱,这驾马车就从他身边过去,最后不出意料的停在了李府门前,李格非、李格业几个主事人在前头站住了,正想着是哪位大人光临,等这车帘子揭开,出来的是一圆领锦袍打扮的管事,李氏族人心下顿时一缓,看来是祝寿的,不过接下来的事实却又让他们大起大落了一回。

    那管事微笑着从车辕上下来,“苏郎君今晚为李家娘子祝寿,原本小人是不好打搅的,只是不巧,安相有重事相寻,就不得不扫大家的兴了。”他笑眯眯的转过头来问李格非,“苏郎君可是在李学士府上,劳烦李学士通传一声。”

    轰――

    是安焘的家臣!

    全场哗然大惊,李氏族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之前那位李格非的族叔李钦奉更是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原本赵家郎儿的身陷囹圄就让他们很紧张了,可不想最后还是惹上了麻烦。

    那小儿居然攀上了安焘!

    李钦奉擦汗的手都在打颤,虽然有传闻安焘即将致仕,但那也只是传闻而已,即便是真个致仕了,但也不是他们李氏能招惹的起的。如今听这安府管事的口气,那小儿似乎还颇受安焘赏识,这下……

    可真是闯祸了。

    他把目光望到李格非、李格业这两兄弟上,虽然他资序辈分大,但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这俩主家人拿主意,不过,看他们的模样似乎也对此事棘手非常。

    李格非鬓角沁出了冷汗,心都是纠起来的,他看着面前那管事平易近人的脸,心中就更是惶恐了。

    难道告诉人家苏进因为祝寿而被烧死了?

    原本就头疼的王素卿听到安府管事来要人,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姨娘!”李清照一惊,也顾不得自己眼里的泪珠子,赶紧是扶住王氏的手臂,“姨娘!姨娘!”

    所幸这王氏并未真个岔气,在李清照和几个丫鬟的扶衬下悠悠醒转过来,口里念着模糊不清的“孽啊孽啊”的,前头正犯难的李格非听得更是头皮发麻。

    “李学士你这是……”安府那管事还有些关切,这使得李格非更是如鲠在喉,这关键时刻,偌大的李氏一族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这位管事……”

    李家俱是一愕,齐齐的目光刷过去,见是少女排开了人,走到安府那管事面前,施施然一礼,嗫嚅着喉咙,已经是极力忍住了。

    “苏…苏郎君已经……”

    那管事则是疑惑的眼神,其后围观的行人也屏住了呼吸,今天李家的是非可真多。正当有人感慨李家时运不济时,巷口处忽然有稚嫩的声音传来。

    “三姊~~赶紧过来帮忙!”(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赐良缘(七)

    自松脂灯毁在信阳楼屋坡上后,整个信阳酒楼就一直处于混乱状态,明晃晃的火光在酒楼屋坡上烧,看的底下是一阵心惊胆战。

    “啧啧,这事儿做的,官府那些衙役也太没人性了。”

    “也不知道这火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你们说……那一品斋的苏先生还能活下来不?”

    旁边摇头,甚至觉得他所言荒诞,“这么大火还不死,你以为是神仙啊。”

    正在底下一圈食客议论纷纷的时候,外围忽然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女子挤了进来。

    “姐姐你走慢点!”

    慎伊儿捂着小腹在后面追,脚步是踉跄的没了力,其余几个矾楼的女伶也都是虚了力气,她们平时走路少,脚力自是比不得男儿家,除了萸卿还紧随着李师师,余下都是落在了大堂楼梯下。

    “哎!两位姑娘,楼上……”提水的小厮见李师师二人径直的往楼上跑,那是告诫都来不及,还是旁边的同事将他拽了走,“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李师师上到顶楼,廊道上,所见的都是慌乱救水的小厮伙计,一个个水桶从她身边过,还有架设用的木梯往别间抬。

    “这边这边!赶紧了~~”

    “你们几个动作快点,还要不要饭吃了!”

    老管事的在廊道里疏通指挥,旁边的伙计都是低了个头碎步往里走。

    “姐……咳咳,姐姐~~”萸卿捂着口鼻。潮湿的烟气让她极不适应,不过见身前的李师师浑然不知,赶紧是拉住她袖子让她冷静下来。

    “哥哥!”、“哥哥!”

    可她却自顾自的依着栏杆喊人。转步回身间,完全是漫无目的寻找,旁边的小厮伙计见忽然有女眷上来,都是一个接一个地劝她下去,但此时情绪失控的她根本听不进任何善言。

    “这位姑娘,屋坡上正冒着大火,恐怕梁子都已经烧坏了。你这时候进去,万一屋坡坍圮下来怎么办?”酒楼的老管事在门口挡着李师师,因为这里间上头的屋坡正是松脂灯的坠毁处。酒楼小厮顶着浓烟将木梯架好,而后慢慢往上攀。

    “咳,咳咳~~”浓烟呛鼻,里头实在不是什么好地儿。这位老管事看眼前女子都快急哭了。虽说是安全考虑,但人心毕竟是肉长的。

    “求求这位大伯了,楼上的人对我很重要,您就让我进去吧~~”李师师的紧紧攥住老管事的袖子,通红的眼睛也不知是被烟熏的还是哭过的。

    老管事心一软,“好吧。”他这一放人,里头的小厮也正好将头顶的瓦片揭开,脚下一用力。头便探出了屋顶。

    轰的一阵热浪扑到脸上,差点没让他从梯子上栽下来。

    “这位小哥。有见到哥…见到苏郎君没?”底下的李师师仰头望着,那一团团涌进来的浓烟让人心绪不宁,她握着衣襟的手在微微颤抖,泛白的指尖与她脸上的苍白连为一体。

    身后的萸卿上前扶住她,“姐姐勿要忧心,苏郎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李师师眉头一黯,握着衣襟的手指却更是苍白了。

    “姑娘,咳……上面没见苏郎君,整个松脂灯都烧完了,我看……”

    声音随着滚滚的浓烟进来,那在李师师眼里无比希冀的天窗在此刻就像是黑洞一般的令人绝望。

    “哎……姑娘,节哀吧。”管事进来算是尽了尽人事,但师师的眸子里的水却已经干涸了。

    “姐姐!姐姐!”

    她的心弦就像是断了一般,松垮垮的、松垮垮的……从头到脚的软了下来。

    “姐姐!!”萸卿扶住她肩,但沉重的身体还是让自己倍感吃力。

    正焦急间,门口忽然有脚步停了下来,那道瘦长的身形转过头,把目光看进来,似乎对此还有些诧异。

    “师师?”

    这声疑问声无疑是为这片死水重新注入了活力,那原本枯竭了的泪泉硬生生的再次泛出水来。

    “哥……”

    酸水涌到了喉咙眼上,一下就让她把话噎了回去,旁边的萸卿倒是替她高兴,“姐姐你看,苏郎君不是安然无恙么。”

    门前经过的苏进是诧异于李师师这么快就跑了过来,他皱了皱眉头,示意她们两人出来。

    李师师脸上的欣喜只是存在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和身边的浓烟一起去了,她掩过身子,悄悄的把眼角的泪擦了,而后又重新倔强起精神。

    “哥哥怎得……”她低眉顺眼的,挤着笑容,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苏进看她一眼,脸上倒没什么表示,不过他旁边的李晏却眯起了眼睛偷瞧李师师:这女人就是李师师?他咕噜着眼珠子,狐疑的目光在她和苏进间来回。

    “我是从另一头下来的,大难不死,也算是运气。”苏进身上的褴褛衣衫都是带着火星的,焦黑的烟气也还在冒,旁人看了自是不会做它想。

    师师把头微微低下,耳际间凌乱的青丝遮掩住了她异样的神色,“哦……这样就好,师师还以为……”她自嘲般的笑了笑,也不知是豁达还是另有心事。

    “下去吧。”

    计划不能乱,所以苏进没有和她寒暄哪怕再多的一句话,这看着身后的萸卿眉头直皱,待所有人都到楼下了,师师是极有眼力的留步了,慎伊儿几个矾楼姑娘都聚拢上来。

    “姐姐这下可是宽心了吧,我就说嘛,苏郎君这么有能耐,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几个衙役害死。”

    “就是就是,姐姐刚刚那曲儿唱的真好听,回去教我们好不好?”

    这些姐妹叽叽喳喳的围在身边。别提有多欢快了,而李师师之前那慌忙的姿态也消散无踪,脸上的微笑。眼角的温柔,也只有旁边的萸卿能看出些端倪来。

    姐姐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

    ……

    信阳楼这边的氛围随着火焰的扑灭而开始平息下来,但麦秸巷里头的惊呼声才刚刚开始。

    是人还是鬼?

    诈尸!

    恐怕只要是在场经历过的人都会冒出这种想法,众人震惊的让开一条路,让苏进和扶着他走的李晏进来。

    “真的是苏先生……”

    “啧,这么大的火居然都没死。命可真硬啊~~”

    苏进在这些感叹声中拖动着疲倦的步子,那被烧焦的衣角与衣服只是黏连着一条丝线而已,摇摇欲坠的。还有那被烟染污的脸,从头到脚,那从火海逃生的形象跃然于众人心中。

    真是太凶险了。

    就是王缙和赵思诚两人都张大了嘴,一时间也是忘了拿着自己肩的铺兵。

    “三姊~~赶紧过来帮忙啊!”李晏又是朝府门前的李清照求援。他现在是知道这书生为什么不拨给自己戏份了。感受着手上的沉重。

    这演技。自己就是八辈子也赶不上。

    府门前少女一直是楞楞着,她不哭了,“苏郎君已死”这句话也将归于尘土,抿白了的嘴、渐渐有松化下来的迹象,看着那个颇显狼狈的男人向自己走来,久了,居来忍俊不禁起来,或许是觉得这个场合不适合。所以抹着眼泪试图缓和过去,可嘴上抽噎般的笑容还是停不下来。反而越抹越止不住。

    原本被逼到悬崖边的李氏族人这下是缓过神来了。

    这家伙原来没死!

    万幸万幸,半条老命都吓丢了。

    他们擦着额头的冷汗,李格非和李格业两兄弟也是大缓了口气,那安府的管事见着了苏进这副尊容,面上一惊,赶紧便过去攀谈。

    巷中,夜风习习。

    赵李两家的人这时才意识到后背已经湿透,风吹着,还冷飕飕,赵挺之见这书生没死,也是缓了口气,不然这事确实棘手。

    这时儿被风吹醒的赵思诚立马就机灵了起来,他欣喜的对马上的段澎道,“段巡检,既然苏郎君无事,那我可不可以……”

    段澎哼了声,面色冷冷道,“苏家郎君侥幸生还,但尔等杀人未遂之罪依旧无疑……”他这话下来,那几个倒霉衙役脸上的欣喜之色立马偃了下去,不过……

    “不过……”段澎话锋一转,“若是苏家郎君肯原谅尔等罪行,不给予追究的话……”他这意思底下几个也是心领神会,赶紧一个个到苏进面前讨饶。

    “苏郎君,我等乃是无心之失,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的计较~~”

    看着旁边几个衙役痛哭流涕的讨饶,赵思诚却有些犹豫,他毕竟是官宦子弟,而且他们赵家几个族人可都在旁边看着呢,他若是跪下求饶了,那赵家的颜面也得被他扒光了。

    他正犹豫间,忽然瞥见苏进身边那管事皱眉的动作,虽然很细微,但他脑袋却是猛的一个清醒,嘭一声就给跪了。

    “还望…苏郎君宽恕。”

    他这一跪,府前的赵挺之是一阵逆气冲上了脑门,气血好一阵翻腾后才平静下来,但他一个字都没说,紧闭着嘴,身边的郭氏见赵挺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看了眼场中跪下求饶的次子。

    叹了口气,却没有责备之意。

    围观的行人最会起哄,见这帮人讨饶,也是各执一词,有说宽恕显胸襟,也有说恶人当严惩,苏进倒没什么表示,却是吓得这些衙役拼命磕头。

    “唉……”

    苏进叹了口气,底下几个衙役立马噤若寒蝉,竖起了耳朵一个声都不敢吱。

    “今日苏某本是予李家娘子祝生辰,与诸位是无怨无仇,可不想却遭此横祸……”他惋惜的摇摇头,“我受些伤也就罢了,只是今晚的祝寿却是毁了,想来实在是愧对李家娘子,若是李家娘子不愿原谅苏某,唉……”他长吁短叹起来,那几个衙役眼睛一亮,这么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结果齐齐的跪到李清照面前替苏进求情。

    “李家娘子,今晚苏郎君未成祝寿之举,皆是我等之罪,您可万万不能误会了苏郎君,还请小娘子慧眼明鉴~~”

    “是啊是啊,是我等该死,小娘子千万不能怪罪了苏郎君~~”

    那班头梁逵这时候倒是学聪明了,起来呼吁起大众来,慷慨激昂的鼓动人一起给苏进求情,这里头高俅的人早就准备好了,也是很快就呼应上来,人声连成一片,喧闹的模样让李清照顿时就脸红了。

    她当然知道这份道歉背后的意思,咬了咬下唇,“我应下就是了,你们且起来。”

    几个衙役如蒙大赦,赶紧又低头哈腰的到苏进面前。

    苏进脸上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笑意,还是叹了口气。

    “那松脂灯适才撞毁在了信阳楼顶上,信阳楼的损失可不小,适才掌柜的要苏某赔偿损失,可是苏某最近正在扩大门面,用度一直紧张,唉……”

    “今日苏郎君的一切损失由赵…额,由在下一力承担!”这时候赵思诚倒是可以硬气一回。

    苏进瞥他一眼,眼角的余光又扫到王缙,见对方自始至终都没开口求过一句,心里一思量,就已胸中明了,他笃了两步,又是一口气叹出。

    “几位也是无心之失,苏某虽然明白,但心里那道坎儿始终是过不去,看苏某今日出来一身体面,可回时却是这般仪容,想来可真是……唉。”

    他这话说的倒是让几个衙役有些不明白,赵思诚也是盘活着心思在琢磨,正当这时,人群里的申猴子是第一个心领神会的,他扯开了嗓子说风凉话。

    “这些衙役害的苏先生差点枉死火海,岂能轻饶了他们,以我看……就把他们从西口的高桥丢下去,六月天的,也正好给他们洗个痛快澡了,大伙说这主意如何?”

    “好,恶人当有此报!”

    “一火一水,这样才公平嘛~~”

    “咱们把这几个抬去丢了!”

    这下王缙是淡定不了了,要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丢进河里,那他这脸还要不要了?

    可如今形势比人强,这些围观涌过来,一下就把他们四脚朝天的抬了起来,而段澎手下那些铺兵也是识趣的松开了节制。

    “走!过去瞧瞧!”

    一人这么吆喝,所有人都是过去看衙役游水了,浩浩荡荡的,像褪去的潮水般,立即让麦秸巷子冷清了下来。

    过跨于马的段澎和种师中相视一笑,打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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