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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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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早已有白罗衫的女子立着了,冷冰冰的,捏着一块饼子沉默,也不知想的什么,当苏进看向她时,她却别过头去看楼下的安详。
或许,这么久过去了,连她也不知道这般的坚持有何意义。
“想家了?”苏进眺望向远处。
旁边没有回应很久,等凉风吹袭了许久的衣袂后,才蹦了句。
“还需要多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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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中秋的风波就已经过去三日了,相比于民间开始安定的生活,朝廷就显得风声鹤唳许多,随着清早朱雀门前贴出的第一张皇榜后,皇帝终于开始了对江淮一案责任官员的追究。
“……户部侍郎杜濂因私废公,罔顾生灵,致使江淮灾事扩张,城池毁殁,经两府议,去其官职,谪守邺城宫观……”
“右司郎中秦襄……”
城门口的百姓围聚议论,落马的多是三省官,当然,也少不了几个地方监司被下放,模样上,确实是整治严厉的,这也多少挽回了些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唉……”
李格非坐着的马车从这儿经过,看到这场景,本就忧思的面容显得更是憔悴了,这两天新党借机发挥,对元祐系人大加攻讦,好在皇帝心明,将几个主事官免了就没过多追究,但如今曾布独相的局面显然难以令他们心安,以至于到了家门口了都得让车夫掉头转去晁府。
“吁——”
骏马驻足在晁府的两只石狮前,车夫打起车帘,李格非矮身欲出时,忽然听到久违的说笑声传过来。
“无咎啊,你这性子可得改改了,官家既留你在京,自会有你用才之地,你就耐下心来等等,这时局……我看还有的折腾。”
李格非手心一颤,扎紧的头髻都因极度震惊而松弛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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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大夫们的焦虑很快就波及到了学院和酒楼,太学、四门学的学子开始为仕途谋划,免得一进仕途就站错了队。
矾楼,阁子雅间里的人很多,都是翩翩袍衫的打扮,熏香的宽袖让他们举手投足间更有一股美韵,只是桌上的鹿肉和蝦酒已经放凉,也不许茶酒拿去热。
为首的那俊逸沉声道,“如今局势已经明了,元祐大势已去,新政制立是迫在眉睫,曾相德高望重,举世称颂,我等若有心匡复,何不就此投效门下,以师礼相待,等它日王师北征,也可青史留名。”
旁边有答,“将明受何尚书器重,自是与我等不同,若是它日登台入阁了。可别忘了我等同窗好友呵。”
“此话何讲,伯济才干数倍于甫,论机识,更是拔于我等一众;此下政局不稳,要职频调,当是伯济大展宏图之时……”
……
窃窃的私语声弥漫在众多雅间里。仕途对于读书人的诱惑显然不小,所以,私底下的一些小动作是不会少的,送礼也罢,走门也罢,总之是难以安分的坐书斋里读书了。不过……这对某些官僚子弟来说却并非顶要,比如当朝宰辅之婿陈迪,此时一个人在西墙角落里喝闷酒,连个家奴都没带。
曾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固然可贺,但他的境遇却并未因此改善。中秋那晚兴致勃勃的去拜礼,哪知曾布连一眼都没瞧他,这众目睽睽下,算是颜面尽失了,以至如今,耳边还能听到那些唏嘘,“这是曾相公的东床快婿啊”、“以前倒是没见过……”、“啧……”
这些别有内义的话听在耳朵里就如同针刺,如何能让他开心的起来,所以眼下的颓废就不足为奇了。
唉……
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与他喝酒的陈午两人,这几天没在酒楼遇着。看来是已经离京行商了。
“这不是子杞嘛?”
嗯?
陈迪一抬头,那昏沉的眼神立即转为晴天。
“叔同兄!”霍的站了起来。
陈迪面前的两人衣冠楚楚的,袖子上不沾半点灰尘,看着就是有钱有势的人家,旁边有酒客看过来,不过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攀谈,台上有人点了广陵散,琴音飘过来,就像是背景音乐,使得双方很快就进入了交好的状态。
陈午仔细的聆听陈迪的诉求。旁边的申猴子也是装模作样的点头,偶尔附和两句世道无常。
“不想我出去才几天,京里面就生了这么多事端。”陈午陪他喝酒。
“唉,怎么不是,天灾人祸的谁又能料到。”陈迪闷了两口后,忽然抬头道,“上回叔同仗义排忧,迪心中甚是慰藉,今日该是由迪做东,请叔同和宜谷戏一番瓦子了。”他看向陈午和申立。
“这……”陈午有些迟疑,不过在看到陈迪的殷切后,也就点头应下了,“那好吧,既然子杞有此雅兴,那我自不好扫了兴致。”
申立嘿嘿地咧一嘴牙,“我也是几天没玩了,今日如何也要玩个痛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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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沉下,小甜水巷里的黄昏愈见深沉,将风悦楼的幡子也染黄了。
靠着优越的区位和舆论的造势,风悦楼自开春以来生意就一直看涨,但相比较其他几个老酒楼而言,生意还是有不少差距的,所以这也是陈守向一直催促苏进谋划酒楼的原因,可令他看不懂的是,苏进给他支的第一招的竟是招人。
“即使是招人,也不必……额。”
店外的甜水巷里,女妇娘子在小摊上物色首饰,也有卖艺的说唱舞刀,热热闹闹的,但楼里的后勤小阁里,气氛却有些冷凝。
看着面前十个麻葛缚裤魁汉,老头儿实在无法与跑堂、伙计这类行当联系起来,只是出于对苏进一贯的信任,也就勉强应下了。
“那,好吧,不过酒楼客源有限,仲耕可是想到什么法子兴旺生意?”
苏进对他一笑,转眼间,两人已是在店里的柜台前商议了,苏进将明日的样板报纸铺开,对着中缝栏解说,才不过三盏茶的时间,老头那原本因收多人手而便秘的脸色瞬间红润起来,虽说嘴里问着行不行,但那跃跃欲试的神色显然是对计划颇有赞同。
“好……好……”
他低头沉吟间,苏进的目光却是瞥到了厨门前那十个魁汉身上,领头那个鬓有疤痕的微微回以颔首,而后进去杀鸡端菜了,就这时,陈午和申立醉醺醺的扶持着进门,“嗝,这酒……太上劲儿了~~”,跨啦一声的两人就坐进了大堂,酒气冲天的还满嘴胡话,旁边几个食客都皱起了眉头。
“大白天的,哪儿喝的这么多酒!”陈守向放下报纸出去,还有跑堂帮着将俩醉汉扛进阁里。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给你爹看看酒楼。”
陈守向嘴里少不得说道,而申猴子在经过苏进身边时,却极其隐蔽的眨了下眼皮给他,悄悄的伸了三手指出去,苏进会意一笑,将报纸收了起来。
……
与此同时,咸宁坊五王宫桥前的陈府,已经到了关大门的时候了,管事吩咐家仆关门,可这时却见自家少爷脚步零碎的走上石阶来,行色有些匆匆。
“少爷您怎么了?”
“啊?没,你……你忙你的吧。”
嗯?管事望着自家少爷的背影消失在廊道口,不禁挠了挠脑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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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近日六部调动频繁,您看能不能……”
蔡府后院的假山池亭边上,晚风徐来,吹皱了一塘的池水,倚靠着凳楣的蔡京正在翻三经,石桌上一碟软糕,一壶茶汤,同坐着的季子蔡绦没能耐住,站起来向这父亲打听内部情况,如今蔡京重掌户部,那他这做儿子的怎么也能受点照拂了。
他是这么想的,不想蔡京却合上了书看他。
茶汤的热气从壶嘴里冒出来,是白色的,隐雾在两人间。
“呃……”蔡绦怔了下,不知哪里让蔡京不满意了,好在蔡京也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摆摆手。
“这段时间不要乱动,好好做自己的事。”
“为什么?”
这时有管事小跑过来禀告,“老爷,王司谏和吴司谏已在厅堂了,您看……”
蔡京沉吟着起身,掸了掸袍上灰,让管事去招呼,转身又是对蔡绦留了句好好做事,让蔡绦不禁皱眉。
王能甫,吴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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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二十四日,一品斋的报纸头条有了政事刊登,让趋渐平静的东京城再次掀起了波澜。
ps:
书评区里看到大家的留言,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尤其是月底打赏的那位书友,看的我都有些害臊了,确实是对不住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所以在此,道个歉,也和大家交代一下这些天的事情。这段日子,其实是去天水散心了,当地出名的几个地方都转了,像麦积的石窟、街子、伏羲庙这些,小吃点心自然是免不了的,像羊肉泡馍、给我的印象就很深刻,不论是从份量还是味道上,都要比东边城镇做的地道,总的来说,整趟下来是可以的,大家若是有时间,也不妨去转转。至于更新,是没有太多解释的,因为一直在羁途中,所以没有大块的时间构制情节,不过长时间的搁笔也让自己得到了一些新的创作思路和文字感觉,我认为这不是坏事,并且今后也是如此的态度,虽然无法保证每天更新,但可以保证每天都会去想、都会去写,给大家一个完整的结局,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最后,依旧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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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下饵
城东车骆院的南通一巷口上,牌楼上布榜了最新的告示,是皇帝对诽谤宰执曾布的两名台官的处分,虽说只是罚了年俸,但在这不以言轻罪的大宋朝还是很新鲜的。
牌楼下,不断的车马通过,人声嘈切,其边摆的茶摊上有人正看报,在看完最新的东游后就翻到了头条,忽的便啧啧起来,放下了手上的饼子。
“这些台谏官也是该整整了,成天就知道乱咬人。”
旁边刚入座的脚夫伸直了脖子,“又什么事?”
那人哝哝的把纸推过去,还在笑,“说是曾相公任人唯亲,贪污受贿,结果诽谤不成,反倒是被官家罚了一年俸禄。”
“哦?”
脚夫端起来看,上面有皇帝的原话。
“……曾子宣品性高洁,才德兼济,乃我朝肱骨重臣,台谏言官不查实伪,滥使劾权,污及宰辅声誉,乃失德失职之举,现惩以小戒以作效尤,望今后两院能收束言权,持正操守。”
民间对曾布印象平平,不过在如今朝廷出旨、一品斋迎合的氛围下,对其倒是生了两分好感,就是议人苛刻的太学生也多有点头,他们在学斋里议论,而其后的教坊院里,那些喝茶的老儒博士也在攀谈时局。
“啧,也好。”有个老头乐的搁下茶水。
台谏两院几乎每次都被当作政派攻讦的马前卒,原先的气节早不知丢哪了,如今皇帝既然布榜出来,就是要整顿的意思,这对当下的时局来说是好的。这些博士们如此议论着。却不会为那王、吴二人惋惜什么,所以,很快就把这话题丢了。
“说来,这重九的文会……履常该是知道些细目吧?”
学正常澍忽然问向陈师道,“我们几个老头也不是外人。何必藏着捏着。”他这一说,旁边几个也是凑了过去,有些笑意挂脸上,今日他们中不少人收到了下月重阳文会的请帖,如果寻常也就罢了,但帖子的落款却让许多人睁大了眼睛。
他们想从陈师道嘴里套话。只是对方完全不吃招,挥挥手的拒绝,“别成天想这些空穴来风的事,茱萸文会历年皆举,有何奇异之处。”他埋头翻书了,没有再和这些老头说话。
常澍收回目光。眼中的眸子却在转。
怕是针对曾党之举,不过……就以如今形势,又有何人敢予他助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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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红红的淌在曾府院墙上的柳梢头,高门石阶前,官僚丛入,彩礼进出。外边看,又是一场浓浓艳艳的盛大宴飨。在这金辉交映的大堂里,两列的席案从上排下,里头弁冠攒动,影盏交错,场中的舞姬腰肢婀娜,长袖曼曼,笙歌下,姿韵横流。
有台谏这时出席。
“王能甫、吴材两人滥诬曾相清誉,我等同僚可是心有愧意。此杯罚酒敬上,还望曾相海涵~~”
“是矣是矣,老朽亦是蒙羞。”又有人跟出来。
前排何执中、安惇、张商英几个省官看过去,含着尊角喝酒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撇,也不知是什么想法。不过主位上的曾布却是大喜。
他佯叹了两声才说,“如今韩老致仕,相位悬置日久,朝中对曾某有所异议也是常理,又岂能加罪尔等。”
“曾相大义~~”
众呼感激一番后,刑部的张商英忽然排席起来,他举目一周后,泰然下神色,其对面的蔡京有在看他。
“当今时局紊乱,灾患丛生,正是两府中枢恪尽职守之时,可是……这左射之职却久悬于梁,当是大不利于中枢运转,是故,余以为曾相应当早日进职,摄领侍中,也免得再有宵小觊觎诋毁,不知在场诸位臣公意下如何?”
他面色肃穆,是极为郑重的,底下一席的衮衮诸官在怔了小许后,也立即附和了起来。
“曾相当早日进位,以安天下黎民之心啊。”
“如今局势也只有曾相方能力挽狂澜,还请曾相以苍生为重!”
他们一个个的站起来,金柱上吊着的莲花盏光映过去,是一张张涨红的脸,不过打头的张商英却坐了回去,他抬头间,忽是看到了掩映在歌姬香袖舞姿后的蔡京,两人视线相触即逝,蔡京旋而自酌饮酒。
而张商英,那泛白的鬓角紧致了下,借了如厕的由头拐进了偏厅。那里是曾家旁系亲属,也就是无关紧要的闲人,他往中间一喝闷酒的老头走去。
“一人喝酒易醉,不知可需人陪?”
低头喝酒的老头听闻熟音,立马便抬起了头,愕然了会儿后恍然。
“天觉兄?”
他带了些诧异,这张商英虽与他少时同窗,但相交却不深,而且自张入省中枢后,两边走动就更少了。
“天觉兄不在上堂饮酒,怎得到这儿来了。”他掸去了袖灰,又将衣襟上的褶皱捋平,虽说袍子不算寒酸,但与真正的执政高位者相比,还是欠了几分贵气在里头。
这一瞬的局促落在张商英眼里,却只化作了一点笑意,即而波澜不惊地拿起酒敬他,“如今时局紊乱,政向不朗,唯有曾相能持政中平,安泰朝野,今观百臣齐声,曾相进位左射已是定局,故平兄与曾相亲家数年,曾相一朝权柄,以故平兄之才,又岂会再屈居微职……”
这老头正是曾布亲家陈祐甫,原本以为曾布入相后会给予提拔,哪知就安了个馆阁校书的差遣,虽说品轶不低,但实权还不如个地方曹官。
他是抑郁的,所以在这偏厅喝闷酒,本来还奇着张商英怎得突然找上了他。不过眼下在听到张商英的这般说辞后,就一灵光的明白了。
呵。
再看向张商英那儒雅的笑脸时,也笑了。
……
前堂热闹的正要行酒令时,忽有递帖子的奴仆进来打断了众人,管事转呈给上席的曾布。底下见状稍稍减缓了些热度,齐齐的投去视线,见曾布满脸的笑意敛去了些,不过还是轻松的语态。
“座下可有人收到此函啊?”
他让管事将帖子传了下去,底下臣官面色觑然,不过即而表示不会赴约。只是在这点上,他们却没和曾布想到一块去。
“既然人家诚心相邀,那去一趟又有何妨?”
“嗯?”
底下错愕。
帖子传到曾肇手里,曾肇也皱起了眉头:怎么连他也回来了,官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左右明黄的灯烛耀到他头髻上,就像是宴飨里的丝竹声般令人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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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阳下的鸟雀声后。朝会始散。
大庆殿前,百官次第出了殿门,有条不紊的在往日的框架中作息,而徽宗在下了朝后,便单独叫上了枢密使蒋之奇研讨河湟两地叛乱一事,两人在御鞠场地前的凉亭口商议,旁边内侍屏退。只余下两条影子攀下石阶,议毕,场中的蹴鞠声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传球传球!”,“这边!”
“郭四,看住人!”
“射!”
蹴球高高地飞进隔壁校场里,而后腰门口就闪出一腰圆背熊的虎禁,他抓着蹴球过来质问,只是运势不佳,抬头就瞧见了凉亭口观赛的徽宗和蒋之奇,徽宗转过来看他一眼。立马就吓了他个趔趄,不过皇帝也不会与他计较,收回了目光后和蒋之奇坐入亭中,两边服侍的黄门这时打起湘帘,将复任的高俅引了进来。
“高俅见过陛下。”
“嗯……”
徽宗自斟了盏小龙团喝。旁边的蒋之奇慢了下了动作看他,见皇帝举重若轻般的抿了口放下……
“说说吧。”
衣袖抬起间,轻飘飘这一句询问便落在了那蹴鞠管事的头上。
高俅礼毕起来,“官家,小臣已与京师所有的蹴鞠馆子接过洽了,其等对于朝廷的扶持均无异议,几个大馆子甚已表示即日筹建球场,总的来说,新鞠大势已成,所以小臣斗胆提议将新式蹴鞠向畿内诸县推广,以联合赛事的形式扩大影响,详目官家已阅,小臣就不再赘言,就不知圣意如何裁断?”
徽宗运着竹筅子在搅,里头的茶汤成色变得愈加温暖,他不说话,任由茶香慢慢的绕上梁楣,许久……
“好。”
这句下来,高俅那一直绷着的神色总算缓了下来,“那小臣这就下去准备。”
他刚退下后,蒋之奇是眸眼浑浊了,“恕微臣愚钝,这新鞠是有何等益处,竟能让官家如此看重?”
徽宗瞥他一眼,笑了,“蒋枢密久在安老手下从事,莫不知吾大宋立朝弊政?”
这……
蒋之奇语滞下来,这事益弊相兼,还得看皇帝是什么意思,不过……毕竟是立朝沿袭下来的国策,难道皇帝想动这一块了?他眼神慢慢地移向徽宗的脸,这年刚及冠的新官家可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官家,皇城司送来的谍报。”
旁边转呈文书的陈迪打断了他,蒋之奇见着徽宗面色如常的接过文书,还是当着他的面看了。等茶香洗了半晌的清风后,徽宗将文书丢他手边,脸上是笑。
“蒋枢密可是在受邀之列?”
嗯?
蒋之奇疑惑得拾起来看,眉心,立马皱起了井字,“这……”沉吟了会儿,“这苏东坡虽与吕、韩等人有所交往,但算不得中坚,若是其有意复元祐之政,也该是密谋党襟才是,可……如今这一回京就广洒邀贴,确不像他旧日之风。”
或许这个岔子让徽宗也有些费解。所以屈着指节轻扣桌面。
苏轼……
可真是很久没见了。
……
……
东头旧宋门外的玉堂巷子里,晁家府院如往常般接受日光的洗浴,好在已不那般炽热,使得里头的杂役们可以边扫着尘屑边与人说话,模样悠闲。这晁府难得热闹,所以他们的话自然多些,尤其是对里头那位大人物的议论。
那可是苏东坡啊。
这种对于大名士的敬畏让他们更是好奇,所以在清扫阶前落叶时,就会装着用袖管擦拭窗格,借此瞟几眼堂上高坐的那老叟。
那老叟真的已经很老了。褶皱的脸就像是严冬里的针树皮,不过,即便如此,那含笑的模样还是能透出几分昔日的容光,就如同他腰挂的青玉坠儿,愈老、愈显得厚重。
而底下。是两排缁撮大袖的鸿儒列开,以自家老爷为首,都是京师文人圈子里的大名望者,陈师道、李格非这几个苏门子弟是不用多说,心奇的是,就连范纯仁、黄履这些深居简出的大学士也赫然在座。
苏轼,这个流落海南儋州的大文豪几乎已经淡出整个大宋文坛。现今士林论起风流人物来,也早不将其纳入范畴,可即便如此,在听闻他的回归时,还是难以抑制住内心的起伏。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真词人,真性情,前柳后苏,当可谓一时瑜亮。
而这回苏轼高调的发帖举会,也是这些老名简直士过来探底的原因。虽说皇帝诏书天下了,但这种赦免多是帝王即位性质的大赦,从他们的角度推敲,是完全看不到任何苏轼被重新启用的迹象。
“多年未见老学士,不想老学士精神依旧矍铄。也算是得以慰藉之事,不过……”一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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