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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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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睡多少姑娘才睡的完?”意yin的连口水都下来了。
低趣味的人也就只能模拟出这种花销法了,陈守向和那员外当然好些,还不至于把下巴掉下来,不过这也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呵…呵呵……”那员外的笑几乎是抽着筋的,“看来还是陈掌柜慧眼独到,难怪能在京师闯下如此声名,钱某可真是拜服了。”他也只能这么灰溜溜的说了一通话,而后赶忙借着清帐的由头上车回了。
“额……”陈守向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看着面前这一盘成色极好的银锭,少说也有七百两,前期投入的本钱是肯定收回来了,所以这时候也大方一回,给旁边这群兔崽子每人发了五两,前期工作他们也干了不少。
“谢谢陈老爹!!”
“谢谢陈老爹!!”
一个个发了大财一般“叩谢”而去,看来今天在书铺没白呆一下午哈。
陈守向笑着把视线从那群小子的背影上收回来,而后拾到起面前这些“貌不惊人”的小玩意儿,仔细的瞅了起来,“真想不明白这东西怎么还有人要,我说老庄…”他问庄老头,“我做了大半辈子生意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卖东西的,啧……”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庄舟摸着这些制作精细的小人小器件,想来想去的,最后也只能得出一句。
“陈老爷,我觉得苏家少爷其实很有能耐,我们是不是……都看错了?”
陈守向良久没有答话,只是望着这些东倒西歪的小玩意儿发怔,而店外……雷雨的脚步也越来越靠近。
……
……
“轰隆隆——”
黑压压的一大浮乌云从天空沉沉的压下来,使得这东京城变得从未有过的压抑,不逾多时,噼噼啪啪的,黄豆大的雨滴往下掉,街上……也都是快步纷走的人。
“苏家少爷,您捎把伞吧。这雨下的可不小。”
“哦……多谢。”
“跨啦”一声,一把画着仕女的油纸伞从胭脂铺的屋檐下撑了出来,一时间、将天上落下来的雨滴挡飞了出去。眼前掠过的,都是披着蓑衣缩颈快步折返的百姓,有些没备雨具的,就只能顶着大雨跑了,“啪嗒啪嗒”的从自己边上踩过,溅起来的泥水都泼在了自己下摆上。
这些天来,总算是把这些零零碎碎的杂事处理了。好像又变得无事可做……或者要回到既定的轨道作息上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很明显的感觉到少了个人。
摸了摸了怀里的锦盒。想想……放了也有段时间了,心里这么寻思着,居然很巧合的正好路过武学巷横街,那巍峨有势的太学门庭正立在自己面前。
转了转雨伞。噼噼啪啪的雨点声响在耳边。
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
“哟这不是上回被开除的那书生么,怎么……是来问李家娘子吗?”
在太学进门偏屋的录事处,苏进很巧的碰到了上回刁难他的那几个官衙内,虽然从未把这件事放心上,但不错的记性还是让他很快就想了起来。
“哦,是你们啊。”
原本是打算进来问问那录事处的门护人员,不过既然他们主动找上来了,那自然是把问题丢给了他们。
他算是比较客气了。不过在雨幕前的这群人似乎有些不怀好意,而远处廊道学斋外的一些抱着书卷的学子也聚了过来看。见是陈奕郭尉这两人领头,心里也大致有了想法。
又是争那李才女的。
眼下这氛围应该是很糟糕的,甚至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也不为过。
“想知道是吧?来”那郭尉大刀金马的把脚往栏杆上一踩,露出他胯下的空当,“从这里钻过去,我就告诉你。”
苏进多看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就这么嚣张,还真是有些欠管教。不过还不待他做反应,人群里就出来一学子将他拦住,“这里是太学,不是瓦肆,这位郎君若是寻花问柳,还请移步它处。”
这人正是萧琦,而他那俩同伴柴梓和吕槊也在人群里观望,他们是好几次见这书生了,当然不希望对方跟这群官宦子弟起什么冲突,所以赶紧出来把他拦出了太学。
“李家娘子已经好些日子没来太学了,这边是找不见她的。”他隐蔽的卖了个消息给苏进,苏进也是一点头,一句多谢出口,就打起伞走进了门外噼啪直下的雨帘里,他可没这闲情和这群官二代搅和。
而太学里那围观的学子也摇头散去,还以为有戏看呢。不过萧琦的同窗好友却是问声过来,他们与这萧琦平时相交颇深,对于他反常的行为还是有些好奇的。
“子俊,你认识那书生?”
萧琦望了眼门外远去的背影道,“那书生……是一品斋的,上回府衙踏青会上就是他当众给李家娘子谱的新词牌。”
这声音虽不大,但这些日子,凡是与一品斋李清照扯上关系的,都是大火的话题,所以旁边那些学子立即就围了过来。
“你说那书生一品斋里的人?”,“不是吧,那一剪梅是他谱的?”
这些细碎的流言一字不落的进了前头郭尉的耳朵里,他从这里望出去……门外雨帘中的书生撑伞独行、背影清瘦,忽然间……脸就yin沉了下来,这种yin沉与之前完全不同,被旁边的陈奕察觉到了,他也把目光望了出去,看着那书生的背影消失在武学巷街、消失在瓢泼的雨幕中。
难怪和李家娘子走这么近,看来也不是个简单货色,嗯……
他沉吟着,已经开始盘算些暗地里的勾当了。
……
……
这武学巷街守着武学太学之类的学府,人流众多,所以要比一般的街道要热闹,即便如今是淋漓大雨天,但还是有少数几家生意好的铺子在路边硬挺着,他们把灰油布铺在彩棚上,拿麻绳缚结识,瓢泼的大雨打在上头,吧嗒吧嗒作响,仅有少数雨水渗透下来,在脚边汇聚成小水坑。
苏进已经收起纸伞,在宣记炒粉摊子里坐了下来,下雨天的,如今摊子里只有两桌人,冷清的很,所以他直接叫了碗带回去吃。
“一碗炒细粉,带走。”
“好嘞”
……
……
从武学巷子转金梁街是很顺道的,所以苏进打算是去书院转一圈,这大雨天的,也不知道那几个孩子回家没,就怕是在书院呆晚了,被雨困在里头,这可是比较麻烦的事情,所以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过去看看,可没想到过去孩子没见到,反倒是见一少女坐在书院凉石台阶上出神。
虽然只是一个侧面,还模糊在雨幕中,但苏进还是从远处把她认了出来。
那少女一身洁净的右衽深衣,软巾束腰,掩在雨幕后头,她应该没有觉察到自己正在往这边走来,一直是双手抱着膝的,蜷着身、下巴磕在裙摆上看着脚下的台阶,或许是…或许不是,但这在此时并不重要。
雨,下的很大,屋瓦当沟处滑下来的雨串儿溅响在她的绣花鞋边上,鞋尖都淋湿了。
在她身前站了好一会儿,可她还是无所觉的模样,所以也只得把下摆一撂,坐在了她左手边,问道。
“怎么坐这儿,不怕被雨淋到?”
ps:这章其实昨天就已经码出来了,不过不是很满意,所以还是扣住没发,今天推了几个情节重写了一下,虽然篇幅超出预定,但把既定的一些线索都铺陈完毕了,现在差不多就要收网了,作为这书第二个,我觉得还是值得说一下的,希望这回能与大家共同见证故事的起落。
………………………………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京出尘雨(下)
“怎么坐这儿,不怕被雨淋到?”
……
本来以为多少会给对方一些意料之外的惊吓,不过令他错愕的是,原来人家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到来,自己这话才刚脱口,旁边就接了上来。
“等你啊。”
她脑袋往自己这边偏了偏,乌黑的鬓发虽然梳的很恭谨,但缱绻的眼神已经表露了她此时的情绪。
苏进摸了摸鼻子,“有事?”
“嗯……”她低着头,“我二哥对我的做法并不认同,所以我这几天在想……是不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
虽然是问话,但里边可听不出多少询问的意思,以苏进对她的了解,前阵子肯定是一个人在家钻牛角尖了,不过今儿既然出来找他,那肯定是拿好了主意,这次过来……无非是找他想想具体的点子。
暴雨哗啦啦的往地面倾倒,溅起来的雨水结结实实的打在两人衣摆上,不过两人都没有察觉。
“这样啊……”苏进看着瓢泼而下的大雨,“你兄长拒绝你,是因为他看不见希望,一个心已死的人,如何能让他有这动力去拼搏?”、“新火药之事虽有前景,但毕竟是匠工下作之事,士林之中又有几人能看的入眼。”
李清照转过头问,“那怎么办?我二哥根本不听我的。”
“你那一剪梅不是作的挺好的。”
“……”旁边不解。
“把你兄长和那曾家小姐的事儿炒起来,人议论的多了。对你们两家都是压力,压力大了……总会出一些机会的。”
旁边皱眉,“是和卖书那样?”
“差不多。不过要换个瓶子装,我回去给你想想。”
李清照点了点头,而后又把下巴轻轻的磕在了膝盖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檐上挂下来一串串的雨珠,随着斜吹过来的风…蜿蜒进书院大门前,一下就把人上衣打湿了。
苏进示意让她进去避雨,不过她却是一步都懒得挪。
“不了。走不动了,就在这边坐到雨停好了。”
呵,女孩子的情绪可不像物理定律那般有迹可循。你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较真,显然是自找没趣的,所以苏进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就陪她在这书院门口坐着。也好在这金梁巷子平时少人走动。也不会被人看去嚼舌根。
干坐了会儿,忽然想起来刚才打包的那碗炒细粉还在手边放着,于是他把藤篮盖子揭掉,将里头那碗炒细粉端了出来,还好没放凉,热气还一阵阵的往脸上扑,湿润润的、在这样湿冷的下雨天就是最好的吃食了,他把筷子拾到在手里。正准备动筷的时候却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饿了。”
嗯?转过去看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饿了。”对方重复一遍,加了些理所应当的语气。
……
……
瓢泼的大雨这时候有些收拢的迹象,变得淅淅沥沥起来,这种突然下起来的雷阵雨就是这样来去匆匆,不过巷道间的风还在继续刮着,将雨滴斜吹进廊檐下。
门前台阶上,已经湿漉漉的冒起了水汽。
对于旁边的强盗行为,苏进本来还有两分不悦的,但看到她吃的可口的样子,还真不好去指责什么了。
风雨、从檐角斜进来打在她肩头,湿湿的一片水渍在她肩头化开,不过她似乎毫无察觉,只管吃她的炒细粉。
苏进看了会儿,还是把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披她肩上,李清照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瞄了眼肩上的袍子后,又抬起头看他。
“店家……”她疑惑着,还是旁边给他解了惑。
“袍子湿了,怕受风寒,所以先披你身上晾晾。”
李清照恍然的点了点头,又继续低头动筷,不过没撑住多久,就咯咯笑的连嘴里的细粉都掉了出来,实在是有些止不住了,而耳边……又听到旁边说话。
“对了,上回欠你的布玩偶,这阵子你没过来,所以就一直身上放着。他把身上那小锦盒递了过去,这是一早就准备了的。
李清照面色不解的将碗筷搁脚边,将这精致的香木锦盒接了打开,入眼的……是一排拇指大小的矮人,模样穿着各异,表情更是夸张的让人忍俊不禁,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又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把锦盒慢慢合上,而脸上的笑意、也随之而敛。
“嗯……比上次靠谱。”
她正襟危坐的这么评价后,又忽然把头扬起来看苏进的眼睛,眼睛对着眼睛的那种,看了很久,脸上……慢慢浮起一丝很古怪的笑意,或许戏谑的成分多一些,不过有趣的是、连她自己的脸都红了。
“店家不会是……”
话刚到这儿,巷道里忽然传来一阵哭声打断了她,那是女孩的哭声,“娘我也要白雪公主,我也要小矮人,你给奴奴买个么”
苏进和李清照两人都被声音吸引了过去,金梁巷子素来少人走动,所以他们一下就找到了目标人物。
那是一对母女,母亲头上插的是荆钗,身上披的是厚重的蓑衣,蓑衣一臂被她撂的很高,把那抹眼泪的小女儿罩严实,免得被雨淋到,不过此时小女孩哭花的小脸也近乎是被雨淋的,那凄惨的小模样,试问哪个为人父母的不心疼,只是一想到自家的经济状况,这位母亲也很难给孩子许下什么承诺,只能默默的、默默的……把小女儿眼角的泪花拭干。
“奴奴乖,晚上娘给你讲故事好吗?”
或许在这个时刻,苏进和李清照两人都以为女孩儿会继续闹一会儿。毕竟年纪还小,也懂不得太多,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出乎了他们两人的意料之外。
那小女孩在抽噎了两下鼻子后。嘟着嘴,把小脸仰的高高的,“那奴奴要听丑小鸭的故事。”
“奴奴真乖”女妇摸着小女孩的小脑袋微笑,“娘亲这回给你称了好些鱼油,晚上就可以给奴奴讲很久了。”
……
苏进还好些,没心没肺惯了,但旁边的少女却有一股难言的滋味击中心头。甚至让她的心都悸动了起来。
“大娘”
她把那对母子喊住,拿起苏进她的那盒小布偶就追了上去,连伞都没打。虽然这时雨也差不多歇下了,但淅淅沥沥的还是能把人淋湿,所以苏进也只能跟在她后头把伞打上。
眼前事情,对于这对贫寒的母女来说。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突然间就有人冒了出来,说把一份贵重的玩偶送给她们,是谁都有几分不解之下的惶恐。
“这……这位小娘子的好意老妇心领,但这东西实在太过贵重……”女妇还极力的想要推辞,但李清照已经把锦盒塞给了小女孩了。
“大娘不用这么说,这东西我用不着,既然小孩子喜欢,那就让小孩子拿去玩吧。”
女妇还想推辞。不过她臂弯下的小女儿已经惊呼起来了,“娘。真的是小矮人哎!而且还是七个……”小女孩的惊喜了一阵后、又突然戛然而止,有些疑惑的挠着脑袋,“为什么没有白雪公主呢?”
李清照拿手肘捅了一下身后给她打伞的某人,这意思自然是要她这始作俑者解释了,不过她也是有些好奇的,那《东京夜谭》她之前也看过,记得是有这么一则公主矮人的故事,怎么如今这锦盒里就只有那几个长得丑丑的小矮人?
她也正寻思着呢,耳畔……一阵人说话产生的热气拂过耳根,感觉……暖暖的,尤其是在这yin寒的下雨天。
“因为你就是白雪公主啊。”
从她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刮了下小女娃的鼻子,顿时把那小女娃整害臊了,低着脑袋在那儿摆玩锦盒里的小矮人。在李清照几番安抚后,那女妇总算是收了下来,在几番千恩万谢告别离开。
“大姐姐再见!”
远远的,还能看见一只拿着锦盒的小手在像他们招手。
李清照看了许久,等那对母子消失在街道尽头后,脸上才莞尔的笑靥露出来,像三月盛开的樱花般美丽,苏进在边上确实多看了几眼,那耳际律动的几缕青丝,飘飞着一股淡淡的书香味道。
“怎么了店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少女戏谑着说笑,“难不成我脸上长花了吗?”
苏进这才回过神来,听了她说的,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很漂亮的喇叭花。”
“……”
……
……
之后过不久,雨就且停且下的持续了会儿,不过苏进却已经把这李家的大小姐护送了回去,虽然人家府内的家丁多看了自己一眼,不过对于他这张老脸皮来说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地方,该说的话还得说,要交代的事情还得交代,但自己正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却是被那丫头又敲了一笔竹杠。
“店家,你还欠我一套布偶娃娃呢,可别忘了。”
“……”
等苏进撑着纸伞走远了,李清照才吩咐两边把门掩上,心里还不由的回想起刚才苏进的话,抿嘴笑了会儿,白雪公主……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她的好日子好像也到头了,远处抄手游廊处,继母王氏和一干女婢正往大门这边走来,应该是早前就看到她了,所以这语气有些不佳。
“安安,刚才那是何人?”
……
雨,终于是稀稀拉拉的停了,屋瓦当沟处的积水开始往下渗,滴答滴答的,像水漏一般记着此时黄昏的时刻。
一品斋檐下梁坊上,有鸟雀停在上头舔羽休憩,时而延颈咽鸣两声,清脆的鸟鸣让这片雨后的长空变得更为纯净了。苏进收着雨伞进门,里头坐着数钱的庄舟赶忙便是迎了出来,又是端茶又是备衣,把苏进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就连苏进也笑了。
“庄老爹是怎么回事?”
“苏少爷你可不知道……”他老脸红润,眉飞色舞的给苏进讲了之前宫内有宦官包了一整套的玩具的事儿。
“哦,是吗?”,“当然了,您可不知道当时……”
老头在旁边念念叨叨的,而苏进则是在换干衣服,时不时搭两句“哦?呵……”之类的语气,等把那干爽的衣服套上身后,老头也是该吹的牛皮吹完了,跟苏进作了个别就要出门,可不想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前来拜访。
“苏郎君可在?”
苏进和庄舟刚撩起店铺和后院之间的腰门门帘,这店外就有中年妇媪的声音问进来,就这样……很巧合、也很必然的遇到了一起。
进来的人还不少,最前头的是一妇媪,身上罩着一件直掩到膝的紫团对襟长褙,发髻上…满是嵩祝簪、金花细之类晃眼的首饰,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了,不过这人自己是从未见过,正要询问对方来历时,却瞥见对面有一女孩正躲在妇媪背后给他鬼脸看。
呃……
原来是她们。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柳暗花明
自从一品斋开售《东京夜谭》后,对于这本怪书的讨论就一直没有中断过,而且随着销量呈现几何数字增长的态势后,就连京中的官僚学士们都惊动了,这些馆阁学士们如何也想不明白这本言语粗陋的小说为何在京如此风靡,甚至连自家子弟都瞒着家里出去买了本回来,比如国子祭酒刘岐,他就对这件事情深有感触。
作为天下学官之首,其对本族子弟的教育不可谓不严厉,但自从那什么《东京夜谭》来了后,成天到晚就嘻啊哈的……多年的诗书、全都土崩瓦解了,他当然气恼,是故在家宴上就当众做了训斥,本以为自此之后就能弃恶从善,可没想到那群小崽子们居然和他玩起了小九九――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字说》底下藏书已经被他揭穿三回了,如今干脆借着如厕的由头躲茅房里看了。
唉……
虽说是有些怒其不争的愠恼,但瞧他们那一双双可怜兮兮的眼睛,还真不好真个把他们的书夺去,所以平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想着这风头过了就会回归正常。不过书院的那些老儒们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到他这边告状,说是带坏学斋风气,究其源头……就是因为自己那几个乖孙儿带了一品斋那些玩具去学斋炫耀,使得整个书院都弥漫起一股收集小木人的风cháo,学生们现在一早到学堂后的话不再是“关关雎鸠”,而是今天某人从哪人手里挖来了辛巴达的腰刀。又或者煞有其事的分析水娃和火娃究竟谁更厉害。
“刘祭酒,您看……现在这事儿该如何处置?”
国子监,刘岐坐职的教坊院里。那汴州书院里的学谕官过来请示了,虽然张口闭口陈言“一品斋误人子弟,其心可诛”,但他哪会听不出来这学谕官的意思。
是想要让他出面把那几个崽子先收拾服帖了,这样他们下面人才好管,不然一个个牛气十足的,根本不拿他们这些讲经博士当回事儿。
……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他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摆祭酒大人的谱,一纸学律下来,便给了下边没收“玩物”的尚方宝剑。即便那些官三代们嗷嗷不服,但这事儿就这么强权,即便是他们家长来了也无济于事。
这里是书院,书院、就要有书院的规矩。
由于这些事情影响面很广。所以在京师里传的很快。甚至没过一天,城北瓦子里就有茶馆打出“祭酒铁血正学纲”的新段子,借着《东京夜谭》的东风,段子也卖的甚是红火,所以这些流言蜚语也很快到达了它们的第二站。
七十二家京中大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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