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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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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琳却摇了摇头,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柴珏连忙跟了上去,问道:“不好吗?”

    “不好。”乐琳头也不回地道。

    大大的不好。

    乐琳想到了乐山为柴荣献药而逆天改命的事情。安国侯府毫无缘由地家道中落,若不是报应,也太匪夷所思了。

    孟德尔的分离规律原本的发现时间离现在差了好几百年,且先不要说那冥冥中的报应,光是这让这个时代的人接受,已经是莫大的难事,一个弄不好,被人当做“异端”火烧油烹也并非不可能的。

    她耐心解释道:“并非每个人都如你这般能理解接受的,这个发现说了出去,指不定会让世人对我爹爹的误解更深。”

    柴珏想了想,乐琳所言确实在理,便不再坚持。

    “那我们现在去看雪球花?”

    “不,先回书房。”

    “哦?”

    乐琳向他灿然一笑,道:“既然入了宝山,又怎能空手而回?”

    “什么宝山?”柴珏不明所以。

    “那书房是个切切实实的金山银矿。”

    ……

    书房中,乐琳几近是逐字逐句地仔细翻阅引索,约莫小半个时辰,才打定主意。

    “去西区。”

    她这次细细研究过引索的分类,东区的资料是关于实验类的记录的。而西区的札记,是实用类发明。南区,是一些对于未知事物猜想的记录。

    目前可以直接拿来用的物事,只能先在西区的札记里寻找了。

    二人来到了书房的西区,细细翻了好几本札记。

    柴珏边看,一边半懂非懂地逐条向乐琳请教,乐琳也知无不言。

    “蒸酒时,将蒸馏而得的酒汽,经第一次放入锡鏊内的凉水冷却,因而流出的“酒头”和经第三次换入锡鏊里的凉水冷却而流出的“酒尾”提出,再次蒸煮?”

    柴珏虚心地问。

    乐琳道:“嗯。这是因为第一锅和第三锅冷却的酒含有多种低沸点的物质成分,味道较杂,所以只摘取味道醇厚的,经第二次换入锡锅里的凉水冷却而流出的酒。”

    “沸点?”

    “液体沸腾时候的温度。”

    柴珏似懂非懂。

    “为什么是锡鏊?”他又问。

    乐琳看了看那札记里的图纸,那锡鏊其状敞口圆形、约在四、五寸以下,收缩至锥尖,类似鼓鏊。旁边又有注记写道:当酒醅加热汽徐徐上升之时,遇之骤冷,变为露酒,沿锡熬外壁滴淌汇入下面承露盘,通过连接承露盘之锡管,如线泉般流出,淌突至蒸馏锅外藤条酒篓子内。

    想来,这应该是个冷凝设备。

    为何要用锡来打造呢?

    乐琳一时也想不通,只得用以前学过的常识回答道:“大概是因为锡传热快,散热慢吧。”

    “原来如此。”

    柴珏点头,又问:“用这法子酿出来的酒可真的好喝?”

    乐琳不敢打包票。

    乐松札记里写的这个酿酒的法子,和后世酿“二锅头”的方法差不多。

    不同于醇香优雅的酱香型酒,比如茅台;也不同于绵柔甘冽的浓香型酒,如五粮液、剑南春等,二锅头口感偏猛烈,乐琳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否会喜欢。

    不过,据闻唐宋时期的酒大多是低度数的,这种高度数的酒说不定会杀出一条路?

    于是她说道:“好不好喝是见仁见智,但定会让人觉得耳目一新。事不宜迟,既然有了图纸,我们便着工匠去打造吧。”

    柴珏倒是笑了笑。

    乐琳好奇:“你笑什么?”

    “我笑你糊涂了,你爹爹既然写得这般详尽,必定早已打造过了这器具了,我们拿来用便好。”

    乐琳恍然,连忙唤来葛萨敕暹陀细问,果不出柴珏所料,书房西区大多数札记里记述的器具,乐松都曾命人打造了出来,全放在了庄子尽头的库房里。

    二人紧随葛萨敕暹陀前往库房之时,已是午后了。

    许是初冬的阳光太过温柔,乐琳感到几分萧瑟的寒意,不由得往裹紧了披风。

    “你怎么这么怕冷?”

    柴珏又忍不住取笑“他”。

    乐琳并不恼,反倒笑说:“若今日能蒸煮出那酒,正好可以喝上几口来取暖。”

    “乐琅,我问你个问题。”柴珏却是扯到了别处。

    “嗯?”

    “你爹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不思进取、得过且过、游手好闲,而且孤僻古怪的人。”

    乐琳把昨晚柴珏告知她的话,原封不动地又说了一次。

    柴珏噗嗤一笑。

    乐琳明白他这样问的意思,淡然道:“他生前既然没有辩解过,也就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那他死后我们再为他平反,岂不是多此一举?”

    柴珏点头:“你说的是。”

    ……

    “参见姚大人。”

    八宝楼里,户部侍郎伍展图对姚宏逸拱手问道:“不知下官有何能效劳之事?”

    伍展图年纪比姚宏逸要老上十来岁,但他身为下属,也不得不对其作出毕恭毕敬的样子。

    姚宏逸反倒是客气地对他回礼,笑道:“伍大人言重了,本官不过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伍展图抬了抬花白的眉毛,好奇道:“不知此人是谁?下官若是认识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姚宏逸是户部尚书,六部里都有交好的同僚,有什么人,需要特意找到自己来打听?

    伍展图心下纳闷。

    “阚靖云。”

    姚宏逸慢悠悠地说出这个名字,表情依旧笑得和煦:“伍大人可曾听说过此人?”

    ……
………………………………

第七十三章 工部侍郎

    雨急并携雹子来,颗颗敲瓦扰清梦。

    窗外,下着冰雹。

    “嗖嗖”声响,越落越急,打在屋瓦上“霹雳啪啦”地响。落在地上,蹦蹦跳跳的,似满地撒满了“盐”,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星璨璨的,煞是好看。

    伍展图抬了抬花白的眉毛,好奇道:“不知此人是谁?下官若是认识的,必定言无不尽。”

    “阚靖云。”

    姚宏逸慢悠悠地说出这个名字,表情依旧笑得和煦:“伍大人可曾听说过此人?”

    “阚靖云?”伍展图玩味着这个名字,沉吟片刻,才茫然困惑地问道:“姚大人怎的忽然想到这个人?”

    姚宏逸望着窗外这来得猝不及防的冰雹,并不回答。

    他怎的忽然想到这个人?

    他才不是忽然想到这个人的!

    姚宏逸想起昨晚庞籍对他说过的话:“我庞某一生树敌无数,前丞相吕夷简、靳凤竹,掌兵的曹家、王家,无一不对我恨之入骨,但庞某都从未曾将他们放在眼中,更谈不上憎恨。”

    吕夷简、靳凤竹、曹家、王家,庞籍可算是与他们纠缠恶斗了大半辈子,这几个政敌的下场,不可谓不凄惨,其中受牵连最浅的王家,也是元气大伤。

    但庞籍却说是从未曾将这些人放在眼内,只咬牙切齿地道出那人的名字:“阚靖云。”

    表情是那样地阴森狰狞,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

    “他是这天下间最可恨之人。”

    昨晚,庞籍是这样说的,说得那样地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

    姚宏逸正要细问,庞籍突然猛地回眸,目光里尽是狠戾、不甘。

    “恩师?”

    庞籍用那还流着血的右手,大力地抓着姚宏逸的肩膀,像着了魔一样盯着他。

    “我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姚宏逸感到肩上一阵巨大的疼痛,他万料不到这个平日里手无搏鸡之力的人,此刻竟有这么大的气力。片刻,他又感到一阵阵似是针刺的痛,侧目一看,庞籍的手抓得那样用力,指甲都透过绸缎,刺到了姚宏逸肩膀的肉里。

    “恩师!”

    姚宏逸震惊地喊唤道。

    庞籍回过神来,直直地望着姚宏逸,眼里没有一丝的神采,似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姚宏逸第一次看到庞籍这样的表情。

    这个历经三朝的重臣,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

    庞籍此刻的反常,让姚宏逸有种难以言喻的伤感,他想要出言安慰,又不知从何劝起。

    “你走吧。”

    庞籍颓然地坐了下来,那平日里挺得笔直的腰板,此刻瘫软地靠在旁边的梁柱上。是这么一刻,姚宏逸才恍然地真切感觉到,他的恩师已经是个过了耳顺之年的老人了。

    “恩师……”

    庞籍并不答,只向他摆了摆手,头也靠在了梁柱上,闭目默言。

    姚宏逸摇头叹息,终于是告辞道:“恩师,晚生先行告退了。”

    ……

    “姚大人?”

    看到姚宏逸不言不语,若有所思,伍展图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姚宏逸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悠然道:“只不过是为了一桩小小的往事而已。伍大人可认识此人?”

    伍展图道:“阚靖云乃是仁宗朝时候的工部侍郎。”

    果不出姚宏逸所料,能与庞籍有如此深的过节的人,必定是官场上的人。

    但是……工部侍郎?

    “伍大人,”姚宏逸耐心地问道:“他是仁宗朝淳昭多少年?”

    伍展图又想了好一会儿,答道:“回姚大人,约莫是淳昭十二年到二十年之间,但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下官实在记得不太清楚了,还望姚大人见谅。”

    “无妨,无妨。”姚宏逸并不气恼,既然得知他曾任工部侍郎,自然有办法找出他更多的仔细。

    想了想,他又问:“他是否曾任过吏部的官职?”

    “不曾,”伍展图肯定地道:“阚靖云并非依科举入仕的。”

    “哦?是荫官?”

    姚宏逸挑了挑眉,有点出乎意料:也不曾听说过朝中有姓阚的世族勋贵啊。

    伍展图摇头:“非也,非也。此人精通奇技淫巧,曾数次献了怪异的机关玩物给先帝,先帝龙颜大悦,便赐了他工部的官职。”

    言语间,伍展图并不掩饰他对阚靖云此行径的不齿。

    姚宏逸更加莫名了,脱口问道:“他与庞丞相有过什么过节吗?”

    伍展图皱眉道:“他与庞丞相有过节?”

    姚宏逸顿觉好笑:“你怎的反问我了?”

    伍展图拱手道:“姚大人海涵,我也是一时不解而已,庞丞相未曾在工部任职,阚靖云和我一样,不过是个区区侍郎,想来,应是毫无交集才是,何来过节一说?”

    姚宏逸点头。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阚靖云亦曾在官学任教,或许他们曾有片面之缘?”

    ……
………………………………

第七十四章 二锅头

    伍展图想起一桩事,却也不太肯定,犹豫道:“不过,阚靖云亦曾在官学任教,或许他们曾有片面之缘?”

    姚宏逸闻言心下一凛。

    果然,是因为乐松而结怨的吗?

    伍展图不知他心中所想,回忆道:“下官记得,阚靖云曾向先帝奏议,说官学亦应教授土木工役之事,先帝准了他的奏,更让他全权负责,因此,他有好一段时间都在官学里任教。”

    教授土木工役?

    那怎么会和庞籍结了这么深的怨?

    姚宏逸又问:“阚靖云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伍展图张口正要说,忽又停住了,皱着眉想了想,才道:“他尚且可算是眉目清秀吧?只是呢,那发冠总是乱糟糟的,衣服上也老是沾着莫名其妙的污迹。”

    “他上朝的时候也是如此?”

    伍展图点头:“也是如此,但他并不经常上朝。”

    “哦?”

    “大多数的早朝,他都是告病不去的。”

    姚宏逸对这人更觉好奇了:“工部的尚书不管管么?”

    伍展图摇了摇头,叹息道:“下官与工部的杨学林大人相熟,曾听他说起过,阚靖云连呆在工部的时间也不多,工部尚书想管也见不着人影啊。”

    “如此嚣张,也没有人告发他吗?”

    伍展图撇了下嘴巴,不屑道:“每每有人进谏弹劾他,他便巧立名目向先帝献上宝物,哄得先帝好不欢喜,弹劾之事便不了了之。”

    姚宏逸皱眉,疑惑更甚。

    这阚靖云听起来就是个不入流的宠臣罢了,何德何能让庞籍记恨这么许久?

    “伍大人,”他为伍展图添满了茶杯,问道:“他的为人是怎样的呢?”

    伍展图看见姚宏逸为自己添茶,有些受宠若惊,还以一个感谢的眼神,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又细细地想了想,答道:“下官不曾与他见过面,不过听杨大人说,阚靖云待人还算和善,总是笑眯眯的,不是个会摆架子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时会过于我行我素。”

    “嗯……”

    姚宏逸撑起手臂,托着腮,又陷入了沉思。

    他想象了很多个庞籍与阚靖云交恶的故事。

    在他的故事里,阚靖云是个大奸大恶、老奸巨猾的佞臣。

    又或者,他是一个过于耿直、不知变通而误了大局的愣头青。

    万万猜不到阚靖云会是这样的形象。

    “姚大人?”

    伍展图唤了姚宏逸一声。

    姚宏逸回眸,微笑问道:“伍大人,不知杨大人是否还在汴京城?”

    杨学林是前工部侍郎,五年前告老归田。

    伍展图心领神会:“杨大人仍旧在汴京城,他亦甚喜欢来这八宝楼品茗,改日下官为您引见。”

    姚宏逸点头赞许:“那便有劳你了。”

    “大人客气了。”

    伍展图看到姚宏逸已有些许疲倦之意,正想要向告辞,对方却唤他道:“伍大人,本官还有一事相求。”

    “大人但说无妨。”

    姚宏逸笑容可掬,但若果伍展图细心留意的话,便会发现那笑意里满是疏离与冷漠。

    他道:“我今日向你打听的事情,还请莫要让旁人知道。”

    旁人,指的自然是庞籍。

    伍展图诚惶诚恐地点头答应。

    ……

    “我出去一下。”

    乐琳说罢,推开了房门正要出去。

    柴珏转过头来大声唤她道:“你不留下来看火了么?”

    “不看了!”

    乐琳的语气里满满是不耐烦:“我不试了!”

    理论与实践,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以为得到乐松的实验札记,便可轻而易举地蒸酿出“二锅头”,可是二人反反复复实验里十数次,都还是失败了。

    “吱戛”一声,门被推开了,凛凛的寒风呼啸而入。

    还夹杂着些许冰雹。

    刺骨的湿冷之意,迫使乐琳连忙“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怎么了?你不是要出去的么?”

    柴珏戏谑说。

    乐琳裹紧了披风,却还是觉得有些寒意,她强撑着佯装毅然道:“我岂是那种半途而废之人?就算要实验一百次,我乐某人也誓要把这酒蒸出来!”

    说罢,她不着痕迹地往那蒸酒的火炉子那边靠,霎时间暖意充盈了身躯,舒服之感让她不由之主地长叹了口气。

    柴珏笑意更浓了。

    碰巧此时,忽而地酒香四溢。

    ”好香!”

    柴珏叹道,他是第一次闻到这么浓烈的酒香气味。

    乐琳也深深吸了一口气,惊喜道:“是这个味儿了!”

    “真的?”

    柴珏喜逐颜开,连忙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出来,一饮而尽。

    “咳!”

    他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喘息道:“好辣!好辣!”

    乐琳看到他滑稽的模样,捧腹大笑。

    “你还笑!”

    柴珏一边吐着舌头,一边用力打了乐琳肩膀一捶,抱怨道:“这到底是什么酒啊?辣死人了!”

    “二锅头啊。”

    ……
………………………………

第七十五章 马裘酒

    柴珏一边吐着舌头,一边用力打了乐琳肩膀一捶,抱怨道:“这到底是什么酒啊?辣死人了!”

    “二锅头啊。”

    “啥?”

    柴珏顺过气来,不解道:“这是什么怪名字?”

    乐琳解释道:“此酒是经由两次蒸煮冷却而得的酒头加工而成,称作‘二锅头’最合适不过了。”

    “嗯,二锅头……”

    柴珏玩味着这个名字,又添了一杯,再小小地啖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这么辣的酒,会有人喜欢么?”

    乐琳道:“这酒不是这么喝的。”

    柴珏问她:“那该怎么喝?”

    乐琳不答,雷迅不及掩耳之际,把柴珏剩余的大半杯酒往他口里猛灌。

    **的感觉再次涌上喉咙,柴珏连忙张嘴,想要吐出来。

    乐琳眼明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先别开口,深呼吸。”

    柴珏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

    火辣如昔,但不同的是,这次,他感到体内有股难以言喻的热,似有一条狂妄的巨龙在他胸腔里驰骋翱翔。

    片刻,乐琳松开了手。

    柴珏长叹了一口气,舒展眉头,感慨道:“痛快!”

    “痛快吧?”乐琳笑问。

    “嗯!够劲儿!”柴珏猛地点头,但想了想,又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

    “‘二锅头’这名字,太庸俗了些,该要起一个文雅些的名字。”

    “以你所言,叫什么名字好?”

    柴珏愣了一下,认真思索一番,终于还是搔着帽冠,笑道:“我也没有好的主意,不如明日问问刘阁老和文少保?”

    乐琳撇了撇嘴,不情不愿道:“若然让他们二人知晓是为了这酒,我们才缺席今日的编辑会议,必定又要唠唠叨叨一番的,尤其是文少保……”

    说到这里,乐琳学着文彦博的语气道:“你竟然为了杯中之物而玩忽职守!乐公有不肖子孙如此,叹哉也,哀哉也。”

    “哈哈哈哈!”

    柴珏被乐琳逗趣得捧腹大笑,指着她道:“真是维俏维妙啊!我差点以为文少保就在眼前。”

    乐琳推了推他,嗔怨说:“我才没他那么多皱纹折子呢。”

    ……

    十月轻寒生晚暮。

    青霜染晨昏。

    冰雹早已停了,转成绵绵不断的雨。

    冷,且湿。

    朱雀大街东侧的《汴京小刊》编辑部内,却暖如春日。

    青铜制的炭炉里,热着的是银骨炭。

    这银骨炭出自契丹的西山窰,其炭白霜,无烟,难燃,却不易熄。其价格是寻常木炭的数倍。

    《汴京小刊》盈余颇丰,柴珏和“乐琅”也是一贯锦衣玉食的人,吃喝用度自是要最好的。

    可刘沆和文彦博并不太习惯,总觉得太过骄奢。
………………………………

第七十六章 詹孝义

    庭院阴阴森森,尽是素净之色。

    一场冷雨,秋霜白。

    细雨斜风作晓寒。

    “官人,官人……”

    莺燕一般的吴侬软语在耳边响起,詹孝义缓缓醒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小妾春桃那娇俏的脸蛋,嫣红的双唇如樱桃一般,他忍不住往她身上用力捏了一把。

    啧啧!

    这手感,比缬绣坊的丝绸还要滑溜。

    软软的,暖暖的,让詹孝义不由得又想入非非。

    春桃轻喘了一声,娇嗔道:“官人,这是大白天呀。”

    詹孝义吻住她双唇,连啃带咬地胡乱玩弄了好一番,才喘着气儿道:“你官人我今个儿就是要刻不容缓、间不容发地疼惜小春桃。”

    一边说着,双手也没有停下来,贪婪地抚摸着春桃细嫩的身体。

    春桃轻推了他一把,笑道:“官人好讨厌!”

    詹孝义大力将她往自己身上紧靠,啃咬着她的耳朵,邪魅地道:“讨厌?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呢,你说什么来着?你说,官人,我要……”

    “哎哟!官人不要再说了。”

    春桃害羞地把头埋在他胸膛上。

    片刻,她柔荑般纤细的手指,在詹孝义身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圈,柔声问他:“官人,你就不能在汴京多留几个月么?”

    闻言,詹孝义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思考春桃这句话的可能性。

    在汴京多留几个月?

    他当然是想留的。

    说起来,詹孝义的本名其实并不是詹孝义。

    他叫述律铁赤剌,契丹人。

    祖上是迭刺部五院夷离堇,父亲乃当今契丹南院太保述律刺海。

    他是述律刺海的庶子,生母是汉人,因着这层原因,他对在辽国的仕途之路兴趣缺缺,反倒是对经商展现出与其他兄弟不同的过人天分。于是述律刺海也乐得由他来经营府中与大宋往来的生意。

    每到夏末,詹孝义便携仆役带着大批的马牛羊和皮毛,从契丹的大同府出发,待到秋高马肥之时,便刚好到达汴京,把牲口、皮毛贩售掉,再贾入大宋的丝绸、瓷器和茶叶,运往契丹中京、上京售卖。

    一来一往,获利十分丰厚。

    几年时间,他已在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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