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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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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琳并不理会王安石那黑青得如炭石一样的脸色,径自说道:“你根本不知道你想要做的革新本质是什么。”

    “哦?”王安石冷笑道:“言下之意,小侯爷你便知道了?”

    乐琳淡然地点头,但不直接回答王安石的问题,反而是从方才的话题说起:“我问你商鞅变法之事,并非问其后果,而是问其本质。”

    这话问了出口,王安石也一时被考住了。

    本质?

    “本质正是与某一致,富国强兵。”略为沉吟后,王安石这般答道。

    乐琳却摇了摇头,认真说道:“富国强兵只是这场变革的结果,并非其本质。”

    王安石寻思了一会儿,不禁赞同“他”的说法,渐渐对这话题有了兴致。他虽则高傲,但对自己不懂之事,亦能抱有足够的虚心,于是诚恳道:“某愿闻其详。”

    “商鞅变法,废除井田,废世卿世禄制,奖励军功,重农抑商,从而富国强兵,这些其实都是表象。其实质是,春秋战国时期是奴隶制崩溃、封建制确立的过渡时期……”

    “奴隶制崩溃?封建制确立?”

    王安石茫然不解:“商鞅之变法本就是要废分封,何来封建制确立?奴隶制又是什么?”

    乐琳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的用词出现了偏差。

    王安石理解的“封建制”是狭义的“封建”,即分封制。语出《吕氏春秋通诠・慎势》:“封建,即封邦建国,古代帝王把爵位、土地分赐亲戚或功臣,使之在各自区域内建立邦国,即封建亲戚以藩屏周。”

    而乐琳所说的,是后世现代意义上的封建制度。“封建制度”这个说法,其实是从西欧近代用语英文feudalism翻译而来。

    feudalism在西欧有一个复杂的过程,其含义约指封君封臣,农奴制,庄园采邑制,封建主垄断土地,不允许土地买卖,与人身依附并存的领主和附庸间的契约关系等。

    而中国的“封建”本义于feudalismus的内涵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存在通约性,故日本近代启蒙学者福泽谕吉,中国翻译大家严复都坚持了中国“封建”的古义与西义的通约性。

    严格来说,乐琳所说的“封建制”应该叫做“**主义中央集权制度”。

    乐琳略略思索了一会儿,便理清其中关系,答道:“是我说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命名这两种不同的关系,但我能举例试试。”

    她从旁边的书堆中找来笔墨纸,边画着结构图,边解释说:“奴隶制是这样的――在商鞅变法之前,奴隶主,亦即君主以及其层层分封的贵族,对奴隶是拥有绝对的所有权,奴隶没有人身自由,劳动产出完全由奴隶主占有,奴隶主只给奴隶最低限度的生活资料。”

    乐琳的结构图画得清晰分明,用语亦简单明了,王安石只想了一下,便完全理解了:“这便是奴隶制?”

    “嗯。”

    “此言有理,”王安石轻抚着胡须,细细消化着这些前所未闻的说法。片刻,他喃喃自语道:“废井田,废世卿世禄,其实质是……废除奴隶主的权利?”

    乐琳对王安石这敏捷分反应简直叹为观止,颔首道:“正是!”

    王安石却是又陷入了不解之中,他问道:“这当中,是发生何事?”

    “夏商周这三代奴隶制的朝代,人们劳作的产出是极其低下的,仅仅够温饱,故而奴隶主能够很好地控制奴隶。”乐琳娓娓道来:“然而,时移世易,铁制农具的使用和牛耕的逐步推广,导致一些奴隶在完成奴隶主限定的人物后,还能有多余的时间精力开垦耕地……”

    王安石猛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道:“愈发多的私有耕地被开垦,故而逐渐形成能与奴隶主分庭抗礼之人?”

    “嗯,正是新兴的地主阶级。”

    “地主阶级!这个词用得好,地主,土地之主,阶级者,上一台阶之人!好词!”

    王安石抚掌赞叹道。

    “原有的奴隶制土地制度制,逐步被后来的土地私有制所代替,新兴地主阶级随着经济实力的增长,要求获得相应的政治权利,从而引起了社会秩序的变动。因此,纷纷要求在政治上进行改革,发展私有土地的经济,建立地主阶级统治。”

    “这便是为何春秋、战国之时,各国纷纷变法之原因?”

    “嗯。”

    窥探到一段风云幻变的历史真相,王安石只觉得如醍醐灌顶,心中激动万分。

    半晌,他稍稍平静下来,又问道:“你是为何不赞同我的青苗法?”

    “你的想法很好,子商鞅变法以来,不,是自秦朝统一六国以来,至今,其实一直是这种情况――地主阶级掌握了绝大部分土地的所有权,农民无地或少地;农民为了生存不得不租种地主的土地,不得不依附于地主,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农民把大部分劳动产品作为地租缴纳给地主,自己只剩少部分维持生存。”

    “青苗法正好可以变革这个弊端。”

    “只是,”乐琳叹了口气,皱眉道:“你的想法太过超前了。”

    “嗯?”

    “商鞅变法,是新的地主阶级与旧的奴隶主的较量,当时,新兴的地主阶级已经足够强大了,所以他的变法成功了。”

    王安石听到这里,半懂非懂,半信半疑。

    “那么,你呢?“乐琳继续问道:”你的青苗法是要和整个地主阶级作对,你依靠的是什么新阶级?”

    ……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远大理想

    “商鞅变法,是新的地主阶级与旧的奴隶主的较量,当时,新兴的地主阶级已经足够强大了,所以他的变法成功了。”

    王安石听到这里,半懂非懂,半信半疑。

    乐琳继续道:“那么,你呢?你的青苗法是要和整个地主阶级作对,你依靠的是什么?”

    “我……”

    “变法,革新,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不是你靠着一张嘴,几篇文章取信官家,就能够一劳永逸,大功告成的,你这青苗法动了多少人的蛋糕,你知道吗!”

    乐琳一口气把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王安石似懂非懂:“蛋糕?”

    “不,不是蛋糕,是饭碗!你动了什么人的饭碗,你知道么?”

    王安石心领神会,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乐琳继续道:“这朝中谁家没有几分田地?哪个不是地主?谁不是仗仰着放贷给平民而自肥?你这法子实质就是以国家的名义去放贷,你动的是整个地主阶级的饭碗啊!”

    不止青苗法,还有熙宁变法中的方田均税法,清丈土地,其实就是对漏税耕地和田赋清查和整理,对全国耕地进行清查。均输法,政府集中采购储蓄食粮制度。市易法,实际上就是政府具有了现代中央银行兼物价局的职能。政府设立市易司,筹集一定资本金,物价低廉时,由政府购入;等到物价上涨,再行售出。

    这些,都是拿既得利益的阶层来开刀的啊!

    这几个新法,在古代社会是极其罕见的。乐琳有后世的知识,可以实际概括为让政府进入市场,通过一系列经济干预政策,加快货币的流通速度,从而增加社会财富。这也就是为什么王安石说的“民不加赋而国用足”。这些方法,在一千年后的现代社会行之有效,但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宋朝,这也未免太超前了。

    王安石静默得如同哑了一样,但并非垂头颓然的不语,反而是隐隐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乐琳却误以为他被说服了,说得愈发有底气:“变法哪里是这般轻而易举改一改就成了的,你这一下子就断了很多人的财路啊!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在你把既得利益的阶层搞死之前,他们一早就完全具备能力搞死你了!”

    王安石抬起头来,凛然地凝视着乐琳,几近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只要利于百姓,利于社稷,王某纵使千刀万剐又何妨?既然我连死亦不惧,自当能想到于反对者抗衡的办法。”

    乐琳长叹了一口气。

    是的,他当然是有办法的。

    ――在这个小农经济的社会中,并没有完备的市场经济,这些变法都无法借助市场经济良好地运作,于是,在历史上,王安石只能依赖于政府的强制力量来推动新法。

    “你说的将青苗法作为官员考核,想必就是你说的办法了吧?”乐琳痛心疾首地问:“但是,你可曾想过,这办法会有什么样的后患?”

    历史上,变法阻力空前巨大,但“拗相公”王安石偏偏是个迎难而上、遇强愈强的人。最终,为了推行新法,王安石进一步加大朝廷的权力,强制推广。新法变相成了官员的政绩考核,官员倘若想要有好的“政绩”,只得更进一步扩大官府的权力,最终,陷入了恶性循环。

    王安石想起之前“乐琅”所说的“劣币驱逐良币”的事情,此刻忽而明了此两者的关联。

    “是‘劣币驱逐良币’?”

    他恍然地道。

    乐琳点头,继而又摇头:“此乃其一,更有甚者。”

    比起青苗法的扰民,熙宁变法的最大弊端是开启了北宋党争。

    为了扩大朝廷权力,因而要提高中央集权,熙宁变法中,朝廷启用了大量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奸臣酷吏。他们为了新政效果对保守势力残酷打击,此后整个北宋历史中,几乎都充斥着新旧二党的党争,国家内耗严重,大大损伤了元气,大批有治世之才的人物,偏偏把精力用在尔虞我诈的党争上。

    “推行你的新法,非奸臣酷吏无法胜任也,此般无操守的人,为了巩固权力,定必党同伐异,拉帮结派。”乐琳细细地解释。

    王安石想象到这番后患,额角不由得渗出几滴冷汗。

    他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终于,还是不甘又无奈地自语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乐琳不忍看见他灰心,宽慰道:“欲速则不达,青苗法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还需多加琢磨,温和一些,慢一些。”

    王安石却摇了摇头,怅然许久,才语带哽咽道:“我说的不是青苗法。”

    “嗯?”

    “我说的是这天下,这世间,这黎民苍生。”

    乐琳茫然地看着他。

    王安石一手抓过乐琳的肩膀,激动道:“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般的!”

    “什,什么?”乐琳听得云里雾里的。

    “每一次,你所说的地主阶级不断兼并土地,不断在平民那处夺取财富,黎民愈发苦不堪然,然后遇上天灾,民不聊生,陈胜吴广之事再起,战乱四起,最终改朝换代,又继续周而复始……”

    乐琳听得愣住了。

    她没想到王安石想得这样深远。

    王安石继续道:“某还以为,我的青苗法能让黎民逃过这种轮回的宿命。”

    他眼眶发红,不眨一瞬地盯着乐琳看,目光几乎是哀求一般:“你说,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

    乐琳觉得内疚极了。

    她以为的王安石,是个死脑筋的人,是个为了达成目标不顾一切的偏执狂。

    她从未想过,这些变法背后,竟有这样一个悲天悯人的远大理想。

    “有的,有办法的。”

    沉默了不知多久,乐琳才说出这个答案。

    王安石反而是怔住了,难以置信道:“当真?”

    “嗯,只是要到许久以后。”

    “多久?”

    乐琳沉吟片刻,回答道:“久到生产力发展得足够人们脱离土地而生存,久到出现一个新的阶级,久到这个阶级足够强大到推翻地主阶级的统治。”

    王安石似是松了口气一般,放下了抓住乐琳肩膀的手,又追问:“那即是要多久?”

    “没有一千年,也要八百年吧。”

    起码,要等到资本主义萌芽,起码,要等到资产阶级足够强大。

    “要这么久?”

    “是啊,你等的可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的行动啊。”

    王安石听了这话,却是淡淡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乐琳好奇问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嗯?”

    “一千年也好,一万年也罢,只要是总归能有这么一天,某便当竭尽全力去达成。”

    乐琳看着王安石的侧颜,在窗外斜阳的映照之下,他方正的轮廓愈发显得坚毅。

    这一席谈论,让她对这个历史上褒贬不一的人物,有了更立体的了解。

    “王先生,”她唤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当面挖角

    窗外的桦枝上,薄雪尚存,远处暮鼓声声。

    斜阳渐渐落下,寒意又起。

    王安石沉默不语地站于窗前,细思方才“乐琅”说的话。

    ――久到生产力发展得足够人们脱离土地而生存,久到出现一个新的阶级,久到这个阶级足够强大到推翻地主阶级的统治。

    ――你等的,可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的行动啊。

    他反复回味这话,心里百感交集。

    是冷静下来后的无奈。

    是沉淀之后的释然。

    但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决与毅然。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屈原的《离骚》,王安石自开蒙便熟读于心,倒背如流。

    第一次读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此一句,惊艳莫名。

    ――摆在我们面前的路程是那样的长,那样的远,我已经立志,要百折不挠的去寻找那理想中的人生之道。

    他一向把这话当做格言,当作人生的信条,激励自己去追寻心中的大道。

    可是,直至这一日,他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悲壮惨烈。

    从前他自傲的坚毅执着,如今回头一看,不过是因为目标虽远,但他自以为有生之年终可得见。

    他知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但不知道这个“远”,竟是这么远。

    想到这里,王安石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倘若,一个人所追求的东西,缥缈得要千年万年后才有可能实现,那么,该要有多勇敢,才能无所畏惧地再说一句“吾将上下而求索”?

    要有多勇敢、多坚毅,才能百折不挠地去追寻心中的真理?

    要怎么样,才能在明知目标有生之年都无法企及的前提下,依旧勇敢去迎接前方道路的一切艰难险阻?

    勇敢到一直遵从自己的信念而活着,无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要面对多少人的阻挠和评议。

    勇敢到去承担注定的失败……

    勇敢到用自己的一生下注,即便这是个必输的赌局!

    这一刻的王安石,沐浴在毫无暖意的夕阳光照之下,有种被人用纯酥油浇到头上的感觉。

    古人说的“醍醐灌顶”,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他暗自叹息,不自觉地微笑了起来。

    “乐琅”问他:“你笑什么?”

    王安石答非所问:“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嗯?”

    “一千年也好,一万年也罢,只要是总归能有这么一天,某便当竭尽全力去达成。”

    说这话的时候,王安石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早已没有了以往隐隐的忐忑与自我怀疑。

    有的只是绝望与苦涩过后的坦然与坚定。

    这是一条即便知道走不到尽头的路,但他仍要走。

    但已经知道有生之年去不到尽头,那么他便不用着急了。

    心中,尽是澄明的凉意。

    ……

    乐琳看着王安石的侧颜,在窗外斜阳的映照之下,他方正的轮廓愈发显得坚毅。

    这一席谈论,让她对这个历史上褒贬不一的人物,有了更立体的了解。

    “王先生,”她唤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侯爷但说无妨。”

    “《汴京小刊》的编辑部尚有一个职位空缺,我觉得这汴京城没有比王先生更适合的人了,只是不知道王先生是否愿意屈就?”

    话刚落音,一旁的乐琅连忙瞪圆了眼睛看着乐琳,既惊还怒。

    “王先生已应二殿下之请,愿入宫担任太子少保一职,你莫要强人所难。”

    乐琅硬生生地说道,言下之意,是警告乐琳不要做撬墙脚的事情。

    可乐琳本就是不愿他们三个结成一伙的,反而更积极地想要促成此事,便向柴琛问道:“那这事你可是已经奏请官家了?”

    柴琛方才认真听了二人的谈话,自觉获益甚多,这时乐琳问他的话,他才回过神来,一时不为意,说了实话:“还不曾,王先生是今日才答应的。”

    乐琅连忙补充道:“等下回到宫中,二殿下便立即会向官家奏请此事。”

    “姊姊,”乐琳冷眼看着乐琅,嘲讽道:“这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谈话,女子还是莫要多口的好,你倘若不懂得做女子的规矩,大可向王夫人多多请教,何必非要在这里插话?”

    不等乐琅发作,乐琳又连忙对王安石道:“二殿下既未奏请此事,那便是不作得准的。”

    柴琛道:“正如你姊姊妹所言,本殿回宫便向父皇奏请,如何不作得准?”

    “奏请是一回事,官家是否准奏又是另一回事了。而我这边却是无需请示任何人,我便是《汴京小刊》东家。”

    王安石惊叹:“侯爷竟是《汴京小刊》的东家?”

    “正是,”乐琳颔首道:“只要王先生您点个头,薪酬待遇的条件你只管开口,我能做得到的都可立即答应。”

    柴琛急忙劝王安石道:“先生,自古学而优则仕,士大夫理当心系社稷!您的大才当是用于朝堂之上,造福苍生万民,何必屈就小小的一个编辑部?简直大材小用!”

    “此言差矣!”

    乐琳转过头来,严肃地对柴琛道:“何以在《汴京小刊》就不能心系社稷?正所谓‘民生无小事’,《汴京小刊》着眼百姓生计,关注的事情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讲述的都是黎民的心声,与王先生的为民着想的志向相得益彰,如何是大材小用?我说是志同道合才对!”

    “民生无小事……”

    王安石喃喃自语道:“民生,从来是无小事的。”

    沉吟小许,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问乐琳道:“贵刊编辑部,空缺的是什么职位?”

    “新闻部编辑,”乐琳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头衔不够响亮,只可惜,主编和副主编都已经有人了,刘沆和文彦博又岂是她轻易敢辞退的?

    于是只得另加筹码:“太子少保是多少年俸,我这边开十倍的薪水,你只要点一点头,我立马命人把第一年的银钱取来先付与你。”

    十倍!

    这般豪爽,饶是柴琛也是愣住了。

    但乐琳还嫌不够一般,再说道:“另附《汴京小刊》利份半成,每年小刊的收益,都会按照你的利份来分半成与你。你只要答应,我现在就叫人把讼师唤来,今日就把契书写了给你。”

    半成利份!

    吴氏只觉得心跳急速动得不似自己的一般。

    因着丈夫在《汴京小刊》有专栏,她平日十分留心旁人对《汴京小刊》的议论。上次广告拍卖一事,那拢共千余贯钱的广告费,让人茶余饭后闲谈至今。

    这还只是一季的广告费。

    倘若是一年的收益,就算是只有半成,亦是无法想象的数目啊!

    但王安石却不为所动,只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看着乐琳。

    乐琳心中一凛,暗道不好了。

    似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自己竟开口闭口就谈钱,这不是折辱人家么。

    闪神之际,她看到一旁的乐琅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更是觉得自己这错误实在是犯得有点糊涂。

    ……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冤家聚头

    王安石不为所动,只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看着乐琳。

    乐琳心中一凛,暗自道了句不好了、。

    似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自己竟开口闭口就谈钱,这不是折辱人家么。

    闪神之际,她看到一旁的乐琅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更是觉得自己这错误实在是犯得有点糊涂。

    “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乐琳想要解释,但说实在的,她打心里并不觉得用高薪挖角有何不妥,更不认同这个时代的文人过分轻视钱财的做法。

    想了想,她才淡然道:“我并不觉得以高薪挖角有何不妥,我更不认为接受一份高薪的职业是德行欠缺。衣食住行都是要用钱换的,追求更好、更精致的生活,是人类进步的动力。倘若人人甘于平淡,这个世间便不会改进了。所以,王先生千万不要觉得这份高薪厚职是折辱,我无法如二殿下那般为你谋得官职前程,这钱财利份,是我竭尽所能的诚意!”

    乐琅听得她这话,静默不语,可那表情是愈发地不忿。

    柴琛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明明是铜臭熏天的举动,偏偏被“他”粉饰得似大道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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