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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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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太后悠悠道:“哀家老了,糊涂了,许多事情也不大分得清对错……”她笑意不减,指了指柴珏身后:“不过,阿珏可以请教一下你二皇兄。”
柴珏转头一看,柴琛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后。
……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太后赐婚
“此二人分歧的根源,在于人与人之间,天生的差异……倘若无节制地任由有能力之人施展其才,其与无能之人便只能越差越远,永无平等之理;然而,倘若单纯强调所得平等,对有能之人而言便是不公……”
柴琛说得一气呵成、不假思索,仿佛有人站在他身后,教他一字一句地道出一般。
太后不眨一瞬地望着柴琛,眼神里有着意味不明的试探与考究。
柴珏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这不正是他在“乐琅”那处听到过的道理么?
“二皇兄,到底是谁对谁错?”他重复问道。
柴琛弯唇而笑,说道:“对错并不重要。”
“这个答案是不是太敷衍了些?”
“不,并不是敷衍。世间的悖论那么多,并不是每桩事都要分出个是非对错不可。重要的是,决策的人要清楚明白:在什么情况下,对什么人而言,才去选择谁才是对的一方。”
柴琛顿了顿,不经意看到太后眼中不掩饰的赞许,他心头一热,但随即又感到难以抑制的失落。
他说的并不是自己的想法。
这是他曾经与“她”讨论过的话题,他如今,不过是复述“她”的观点而已。
“我不懂。”柴珏直白地说:“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即便你说双方都对或者双方都错也好,还算说得过去。但你如今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他看向柴琛,也看向太后。
太后嘴角微翘,噙着浅浅的笑意。
柴珏一怔,太后听懂了?是只有自己不懂吗?
果然,太后对柴琛道:“阿琛,你细细解释给他听吧。”
柴琛点头应是,道:“世间无能之辈总占着大多数,倘若只强调过程的公平,偏袒有能之人,久而久之,大多数之人必定心生怨怼。但无能之人,往往愚昧、无知、聒噪,朝廷的政令推行,江山永固、社稷长存,还是要依赖有能之士,若是一味重视结果的均等,必定让有志者、有能者心寒。”
“那……”
“在无能之辈的戾气与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之际,适时地颁布‘重视结果公平’的政令;但其余时候,保障有能者能得到足够的激励为重。”
太后频频点头。
柴珏依旧不赞同:“这样不是太投机取巧了么?”
柴琛蓦然一僵,一瞬间,他仿似看到了当时的自己。
那天,他也是这样问的“她”。
“为君者,是非对错是最不要紧的东西。”柴琛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脑海中的,“她”曾说过的话:“甚至儒家所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都是无用的。抓紧一切能抓紧的契机,以巩固君王的权力为重心,摒弃天真的幻想,面对重重陷阱,主动出击,才能命运成败牢牢掌握于手中。”
他望向太后,目光坚毅决绝:“没有这个觉悟,是成不了事的。”
太后沉吟不语,嘴角上,始终带着笑,彷佛在欣赏着、玩味着,世上最有趣的事物。
良久,她轻唤道:“阿琛。”
“孙儿在。”
“你的外公早些时日来找过哀家,说是不太满意你舅公替你定下的亲事……”
舅公,说的是太后的兄弟赵忨。
柴琛自然明白太后说的是什么事情。自从他告知外公,那日在安国侯府的竹林被赵忨派人刺杀一事,王家与赵忨的联盟便破裂了。但外公忍到现在才向太后投诚,也是耐人寻味。
太后说得这样轻描淡写,然而柴琛知道,外公是用了不得了的宝物来交换。
一个六、七寸长方,紫檀木雕制的盒子。
——“此乃咱们王家自太祖朝传下来的珍宝,当日你母后在宫中失宠,我都不曾想过要动用它。然今日情非得已,犹赌博孤注,输赢在此一掷耳。”那天,外公这样对他说:“若然,连此物也无法打动太后……那,外公也没有法子了。”
柴琛没有问盒里装的是什么。外公特意与他说这番话,一来是想要他记住这份人情;二来,他们需要太后的支援,外公是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与太后计较母后被毒害的事情。
后来,太后收了宝物,却没有给予王邈肯定的答复。
柴琛丝毫不愕然。
他是可以不计较,但太后会心无芥蒂吗?
……
“赵府的女儿是怎样刁蛮的性子,哀家清楚得很,实在难以担当太子妃之职。”
太后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悠悠道。
柴琛双眼大亮,直愣愣地盯着太后看,难以置信地轻蹙着眉心——太后这话,是答应了?
“哀家后来思索了许久,又细细问了不少世家大族的命妇,才想起石家的女子向来贤良淑德……待得过了年,官家闲一些的时候,哀家便与他说说。”
石家!
洛阳的石家。
世代驻守与西夏、吐蕃交界的边境,手握兵权。最重要的是,石家两三代人都从不曾参与到宫中之事……
最适合的婚配人选。
柴琛心中陡然一紧。太后此举,并非看在那盒珍宝的份上。
是他今日的答问,通过了太后的考验,她才答应的。
“谢太后恩典!”
柴琛跪了下来,对着太后重重叩了个头。
也趁机低下头去,不让人看到他此刻茫然若失的神情。
他的心里莫名的酸涩——外公出尽法宝也换不来的东西,偏偏是靠“她”阴差阳错留予自己的恩惠才得到的。
思绪,开了头,便如撕下一道口子,蔓延倾泻,无法抑制。
柴琛忍不住想,“她”……此刻在做什么呢?若果“她”知道自己即将被赐婚,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
“哒哒,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铁蹄踏在石板上,也像是敲在骑马者的心上。
策马走在出城唯一的林上。
日头快将偏西,空气愈渐寒冷起来。
为首的两匹马上,骑者是两个蒙面打扮的青年人。
“你确定他是往这个方向?”
左边粗眉毛的青年问。
右边皮肤黝黑的答道:“该是错不了的,客栈和城门的人都说那马车是往了郑州的方向去,陈留往郑州,只得这么一条路。”
“他不是要往江宁府去的么?怎的一下子去陈留,一下子去郑州的?这是往西北的方向呀!会不会线报有误?”
“嘿,幸亏咱们堂主想得周到,另一组的人都着了道,傻乎乎地跟着那人的替身到江宁府了吧!”
“真是狡猾!”
粗眉毛的青年狠狠地呸了一口,猛力扬鞭。
八匹马组成的队伍,在小道上奔驰着,似要追赶不断西下的太阳。
……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并无差别
日光斜斜地,照到牡丹馆庭院东侧的那排白梅上。
再过约莫两三刻钟,余晖便要被西侧的城墙挡住了。
八宝楼的几名伙计,略有慌乱地为庭院布置烛火。
没有人会预计到辩论赛竟然持续如此之久。
――“我诚恳地问反方辩友,也望你坦白作答:你既是认同人性本恶,那么你是否热衷于杀人放火?”
苏轼急匆匆抿了一口茶水,朗声问。
如今进展中的,是正反双方交互答问的环节。
与先前的展述观点和论据的环节不同,交互答问理性思辨的内容较少,更讲究问答者的口才与反应之快。对观众而言,这个环节的可观性也更强。
经过大半天的辩论,场上的学子们也渐渐有了各自的立场。
――“问得好!”
――“好!”
苏轼的问题尖锐又直白,赞同人性本善的学子纷纷叫好。
黎俐极快回答道:“当然不是!但并非我没有作恶的念想,而是因为我受过了教化,能克制住自己的**。”
“教化难道能够使你一生都不流露本性吗?万一哪天你不经意流露本性,那我们可是要遭殃了!”
苏轼笑着反驳,略显诙谐风趣。
按照辩论赛的规矩,交互答问本应该是由双方诸位辩手交错问答的。可是,每每苏轼或黎俐抛出来一个问题之后,总是另一人最快接住。
交互答问,成了他们二人的交互问答。
“故而,才要修身忍性啊!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若是人性本善,还何须‘三省吾身’?我反倒是要请问正方辩友,既然人性本善,那么,恶果何来?如果恶都是由外在造成的,那外在的恶又是从何而来呢?”
――“好!说得好!”
――“答得妙!”
支持反方的学子们助威般高声呼喊。
黎俐引用曾子一句“吾日三省吾身”,便将苏轼的问题盖了过去,且还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正方其余两人顿时相看一眼,哑口无声。
苏轼丝毫不惧。
他早就看穿这是个无解的命题。
解决之计,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么我亦要反问:你既然坚持人性本恶,那善果又是何来?是谁第一个教导人要向善?他又是到底为什么会自我觉醒?”
在对方还在思考之际,苏轼又提问新的问题:“人性本恶的话,要律法何用?犯罪是顺性而为,那么罪犯为何要受到惩罚呢?”
黎俐并不中计,反将一军:“你问的这问题,正好论证了我方观点呀!如果人性都是善的,那还要法律和规范何用?”
……
二人唇枪舌剑,斗得难分难解。
葛敏才看得兴致勃勃,正想与身旁的萧益秀谈论一番,转头一看,却现对方似乎若有所思。
“辩论的时间也忒长了些。”葛敏才贴心说道:“可要伙计传些食物过来?”
萧益秀回过神,轻轻摇头道:“不,不必了,本座不饿。”
“是略吵闹了些?”
“不,不吵,很精彩。”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片刻,萧益秀径自道:“我在想,若然能让大辽与宋国的学子来一场辩论,岂非极好?”
葛敏才猛一拍椅子的扶手,赞曰:“妙,妙极!”
转念一想,却脱口而出;“辽国也有懂经义策论的学子?”
话说了出口,他惊觉自己此言实在无礼至极,唯恐对方责怪,他连忙颤颤地改口说:“下官,下官意思是贵国对学子定有与大宋不一样的期许……想必……想必不一定注重于经义策论之上……”
然而,这话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
想不到的是,萧益秀竟然不恼,反而微笑道:“看来,葛大人不曾来过大辽?”
“下官孤陋,望萧大人见谅。”
“在本座看来,大辽与宋国并无太大区别。”
萧益秀意味不明地说道这么一句。
“嗯?”
葛敏才不解――辽国与大宋怎会没有区别?区别可是大了去了。
萧益秀也不解释,默默地望向讲台,专注于观赛中。
……
青藤轩。
烟熏茶绕,灯火通明。
姚宏逸左手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桂花糕,右手忙不迭地在札记上写划。
其余的人,也是如他一般,无声地做着最后的冲刺。
片刻。
――“诸位!”
刘沆理好手中寸余厚的稿件,宽慰地笑道:“初稿没有问题,就这么定下来吧!”
“诺!”
众人点头应是。
虽已入夜,且当中不少人已经历一整日的商谈、笔耕,但想到一项前无古人的壮举,即将在自己手上诞生,疲劳顿时消失,心中只剩下激动与兴奋。
“就这么散了吧,待诸位的二稿完成后,咱初二再聚!”
刘沆说罢,正要从座椅上站起来。
――“慢!”
叫住他的,是吏部尚书骆鼐。
“此事……可要告知庞丞相?”
……
………………………………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全都该死
没有了阳光,延福宫后院的湖畔顿变得寒气侵人。
凉亭内,只剩下太后和柴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空中悬挂着一轮满月。满月的光辉自西面斜照,月色如水。
刷拉刷拉地,清劲的风吹动湖畔的树木。
听着风声,二人默契地止语。
良久。
白芷捧着新泡好的茶壶上前,为他们斟换瓷杯里的香茗。
小心翼翼地注意茶温,不至于太烫,也不会太凉。
无微不至。
柴琛伸手接过瓷杯,正要抿上一口,但不经意看到杯中漂浮的半片杭菊,指尖如同碰到了极烫的炭火,一缩,差点要将瓷杯摔破。
幸而他眼明手快地接住,只让茶水洒湿了衣袖。
太后仿似未曾察觉,径自看向亭外。
湖面半融未融,在黑夜里发出粼粼的光。
柴琛正要在心里松一口气
“这一壶,不曾下毒。”
冷不丁,太后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头也未回,视线依旧落在湖面粼光闪耀之处。
柴琛的手,就那么连同瓷杯一起晾在半空。他定定地,死死地盯着太后,心中百味交集,不懂如何做反应。
她知道。
她知道他知道。
可是,她何苦要挑明呢?
柴琛觉得自己简直如赤身**站到了太后面前一样。他的私心,他的懦弱,他的龌蹉,一一表露无遗。
他要向杀母仇人投诚表忠。
然而,又要如何才能取信于太后?
脑内思绪翻腾,一个念头闪过,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脱口道:
“怀璧其罪,母后性子太弱,本就不适合生活于宫中若是让别个妃嫔构陷的话,下场指不定更惨烈些”
话到此处,柴琛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了,蹙眉闭目,深深吸了口气,张开眼,双目泛红。
“啪!”
他用尽力气,扇了自己一巴掌。
太后被巴掌声惊到,回眸望向柴琛,只见他紧握住双拳,额上隐隐现了青筋,泪珠滚滚滑落。
“我该死!”他失控大吼道:“纵然只是稍稍这么一想,我都该死,该死一万遍!我禽兽不如,丧尽天良!”
“阿琛”
太后被他激动的模样慑住了。
柴琛“噗通”一下跪到了太后跟前,任由泪水不住地落到腮边,落到衣衫上,地面上。
“杀害我无辜的母后的您”他直直盯着太后看,咬牙切齿道:“该死!”
太后未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一时口窒无言。
柴琛伸手指向北边,那是王家府邸的方向。
“袖手旁观的外公,该死!”
他又指向东边,文德殿的方向。
“为了打压外戚,任由发妻被杀害的父皇,该死!”
长长地,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柴琛继续凛然道:“宫中、朝堂里,净是由我们这些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该死之人把持”
眸光里,是火星,是火焰,是火海!
“孙儿实在不甘心!”
太后嘴角微微抽搐,不觉动容,偏还要佯装讥讽:“你不甘,又能如何?”
“我要用我的法子去改变!”柴琛伸手擦过眼角的泪痕,道:“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亦要放手一搏!
“我不是为贪生怕死而去争的太子之位,也不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争!
“我想当太子,是因为我相信由我来当,比其他皇子对百姓社稷更好!我想让有能之人各司其职,我欲创造即便不用阴谋手段亦能维持的盛世,我希望就算是如母后那样心无城府的人,亦能平安喜乐”
是这么一刻,柴琛极度疯狂地想念他那菟丝草一样柔弱的母亲。
从前,他总想,若果母后能像“她”一般深谋远虑、见微知著,那该多好?
直至此刻,他才忽而醒悟该是自己如“她”那样坚韧、刚毅,才是最好。妄想自己珍视的人变强,莫如自己变得强大可靠。
她注视着柴琛,没有移开目光。
心绪难静也难明,某些无法分辨的情绪,就在胸臆中翻搅。
透过眼前人,她看到了某个故人的身影。
“哀家”太后叹了口气,缓缓道:“许久不曾听到这般天真烂漫的想法了”
天真烂漫?
柴琛不太惊讶。对于太后的不认同,他未如想象中难受。
“不过,”
太后饮过一口杭菊茶,继续说道:“我很庆幸你有如此格局。”
语气是赞许的。
“册立太子一事,哀家明日便向官家建议。”
………………………………
第二百五十六章 震天雷
阴云密布,看不到星闪。
更无月光。
铁蹄飞踏,旁若无人。
直到远远跟随着目标的马车,入到林荫密布的捷径小道,为首的人才扯缰停马。正是那个以布蒙住了口鼻的粗眉毛青年。
“这条”他微微蹙眉,不确定说道:“我记得是断头路呀?”
断头路,也叫掘头路、死胡同,有去无回。
“不可能,”他皮肤黝黑的同伴不假思索答道:“那人过目不忘,不可能记错路的。”
“会不会是陷阱?”
“他只得一人,就算有陷阱,亦寡不敌众。”
“可是”粗眉毛青年依旧犹豫:“要不,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若真是断头路,他定要走回头的。”
“若然这不是断头路的话,跟丢了人你负担得起?依我看,他选的这似是而非的捷径,便是要引诱你这般想的。”
黝黑汉子断然道,不容反驳的语气。
粗眉毛的青年轻叹,只得作罢。
黑暗中,黄沙轻扬,八名名墨衣劲装、骑着高健骏马的壮汉,便又匆匆奔驰而去。
“嘶”
忽地,为首的马一个踉跄,咴咴地一啸,受了惊,黝黑汉子堕下地来。
绊马索。
道路上,绑了绊马索。
后面跟随而来的马来不及刹停,也纷纷倒落。
粗眉毛青年以剑撑住身子,忍住满身的疼痛站了起来。
但其余同伴都不及他幸运,有的摔断了腿,有的摔伤了手。
“妈的!”
皮肤黝黑的那个,摔得最重,手脚都骨折了,忍不住狠狠咒骂道:“阴险小人!”
树影婆娑。
分外阴森。
“阴险小人?”
前方黑暗之处,传来冷笑声,清澈中些许低沉。在他们听来,却是如鬼魅之声。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跟踪本侯爷的你们,岂不是更阴险?”
那人吹亮手中的火折子。微光下,众人隐约看到那张略带青涩的、俊逸的脸。
是个少年郎。一身苍衣,身骑白马。
一众蒙面人丝毫不敢轻敌。
这少年郎,比皇城司的人还要棘手。
“安国侯,”
粗眉毛青年忍住手肘、脚踝关节处传来的剧痛,抱拳道:“上有命,在下者不得不从,还望见谅!”
“哦?”
少年似笑非笑。
粗眉青年许是被疼痛刺得失了警觉,冲口道:“再说,震天雷本就属于主公,还请安国侯物归原主。”
“你说得不错。”出乎意料,少年不与他们争辩。
他驭着马,越过一众损兵残将,径自往来路处折返。
粗眉青年眯着眼,努力朝前方细看。果然,是断头路。转身想跟住少年的方向跑去,但没走得两步,脚踝一个强烈抽搐,“噗通”一下伏身在地。
少年已策马奔驰到半多里外去了。
“你们要震天雷”
他的声音从远处传回来:“那本侯,便给你们震天雷吧!”
来到一株树下,扯停马儿,少年摸到树上缠绕的绳索。
火折子一点。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零星微小的火光,自远而近地闪来。
是信引!
他在这里埋了“震天雷”!
粗眉青年大惊失色。大难当前,激起强大的求生意志,他一瘸一拐地向少年的方向奔去!
“阮达!带上我!”黝黑汉子在他经过的时候,一把扯住他的裤脚,哀求道。
原来粗眉青年名唤阮达。
阮达想也不想,狠力一脚踩开黝黑汉子,力气之大,本就拐伤的脚踝痛得像要断开一样。
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我也不会入此死局!阮达忿忿地想。
狂奔了半刻不到,他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火光冲天,热力令阮达控制不住地往前扑去。
背部灼热的痛感,使他几近昏厥。但是,捡回一条命,总是好的。
断头路,终究并未让他断头。
………………………………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休假
雨,时断时续地下。
冬雨。
朱雀大街四处张灯结彩。
满街的大红色,与无尽的、凄怨的雨有种微妙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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