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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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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官家罚禁足了?”

    虽有担忧,但她本就猜到事情不似柴珏说的轻巧,官家定然有所责罚。

    然而,虞茂才却摇头:“非也。”他皱着眉头,思索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殿下……唔……无法下床。”

    “啊?”

    乐琳万未料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于是听得云里雾里。

    虞茂才又劝道:“一言难尽,安国侯还是赶紧随在下入宫一趟吧。”

    “嗯,也好……”乐琳狐疑地答应,未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的佳肴,对虞茂才招手道:“咱们把这些饭菜也带进宫?”

    她捧起一碟姜葱炒膏蟹,笑道:“沿海快马雪藏运来的蟹肉,我亲自烹饪的杰作。”

    “殿下他不能吃蟹肉!”

    虞茂才条件反射一般,立即回答道。

    “啊,太可惜了……”

    海鲜过敏?

    乐琳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

    柴珏喜欢吃虾的呀,怎的不能吃蟹?

    也未及多想。

    “那,带这个吧,”她放下姜葱炒膏蟹,捧起另一碟菜,正要放入食盒中:“笋干焖肥鹅,昨天才宰的鹅,你看这肉多结实,还有这鹅皮,油亮油亮的,就连卤汁也是我家的独门秘方……”

    “鹅肉不行……”虞茂才看着那鲜美的鹅肉,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为难地将其从食盒拿出:“笋干……也不可以。”

    乐琳讶然地看着虞茂才。

    蟹肉不能吃。

    鹅肉不行。

    笋干也不可以。

    还有,无法下床。

    “柴珏他……”

    她有个不好的念头――

    怕不会是生痔疮了吧?

    ……

    “你这是什么表情?”

    看着“乐琅”坐在他榻旁,默然不语,且神色凝重,柴珏不满地叨念道:“乐琅,本殿郑重提醒你哦,可不要在心里暗自同情我。”

    “……”

    “大冬天的,我本就嫌下身太凉,多穿几条裤子又嫌累赘。现在好极了,屁股火辣火辣的,全身都不冷,痛快!”

    “……”

    “真的,不骗你!从不曾如此痛快过!我还认真寻思着,明年初一也去父王那儿讨一顿打呢……”

    话到此处,柴珏才发现“乐琅”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只愣愣看着自己的臀部发呆。

    他趴在床上,起不来身,只好抽起身边一个靠枕,往“乐琅”扔去。

    “你发什么呆!”

    乐琳被他的靠枕砸中,回过神来,满心既是疼惜,也是内疚。

    即便包了厚厚的布条,又隔着裤子,但依旧能看到血迹渗出来。

    可以想象,内里是怎样鲜血淋漓。

    “我听虞侍卫说,你不能下床也不能吃蟹肉、鹅肉,还以为你生痔疮呢,不曾想竟是被杖责了。”

    一个心急,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

    “早知道你要被杖责的话,我哪怕不过年了,也要把你送回宫呀!”

    温热的水雾,弥漫在眼眶。

    “玛瑙肉什么时候吃也一样,烧烤什么时候都可以烤,看烟火也没必须要非除夕夜不可!”

    热烫的泪水烧灼着她的眼,几乎就要滴落。

    “喂!”

    柴珏也是吓到了,又一个靠枕扔过去:“男子汉大丈夫,你可别要流马尿哟!”

    这次,靠枕被乐琳一把接过。

    一颗颗的泪,像是断线珍珠般滚落。

    她忍不住将那靠枕抱到面上,哇哇地大哭起来。

    柴珏从前都不曾遇到过“男子”在自己面前放声痛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嬉笑道:“哎哎哎!你可莫要把我的枕头弄脏了!”

    又佯装挣扎着,伸手抢回那靠枕。

    未料到乐琳抱靠枕的手并未用劲,他一扯,便抢回了。

    只见到“他”脸色鼻涕眼泪沾了满脸。

    一塌糊涂。

    脏兮兮,丑不堪言。

    却看得柴珏心头一软。

    不只是屁股,他觉得自己全身每一处都在发烫。

    尤其是胸间。

    肋骨的位置灼炙得似在燃烧。

    明明是屁股受伤,为何肋骨会痛?

    嗯,

    那是因为他的“软肋”在哭呀。

    ……js3v3
………………………………

第二百七十二章 白粥咸菜

    “所以,挨打是因为你与官家顶嘴了?”

    为免“乐琅”内疚,柴珏将官家以杖责“他”来要挟自己屈服的事情省去,只说了个大概。

    乐琳一脸无奈地问,拧起眉头,叹道:“不过就是罚禄三年,你且让官家罚去,也没多少,我家耗得起的,何苦……”

    她下意识朝他的伤处看。

    触目惊心。

    一时,更不禁对官家生了怨怼。

    即便是教儿子,也不是用这么个方法吧?

    这是往死里打的呀!

    他是把柴珏当作乱臣贼子么?

    “也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柴珏说着,忽而又激动了起来:“不,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我本就知错了,是他不相信……我,我气不过罢了。”

    “唔……”

    乐琳能理解他的委屈。

    她垂下眼睫,轻轻叹了口气。

    可是,这反抗的代价也实在太重了。

    “我真不懂……”柴珏还在愤愤不平地叨念:“我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我也懂得分辨是非对错的,为何他不能好好与我说道理,动辄冷嘲热讽,动辄要挟威逼,我是他儿子呀,又不是他的仇寇……”

    乐琳眸光幽亮,怜惜地注视着柴珏。

    “世上有一种父母……”

    她说得极慢,一边还在思虑,到底要不要把这话说出来?

    终究,还是说了:“虽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然而,在这世上有一种父母,他们理所当然地把子女当成自己的私有之物,他们是子女的天,是子女的神,是无上的权威……”

    “……”

    话,说中柴珏的心事。他毛微微蹙着,眼神愈渐深沉,似是幽潭一般。

    “子女出于自身思考而做出的选择,但凡与他们预设的有偏差,即是背叛,是不知好歹,是对他们威严的莫大挑衅……”

    说着,乐琳拭干眼角的泪,忍不住轻轻拍了拍柴珏的肩膀,劝道:“所以,何必非要纠结是谁的错呢……你若是遇上个开明的父亲,未必就不是贤孙孝子你父王遇着个肯顺从屈服的儿子,指不定也乐得当个慈父。”

    “唉”

    柴珏长叹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

    他想要一个能好好与自己讲道理的父亲,父王又何尝不想要一个百依百顺的儿子?

    如此说来,其实互有亏欠。

    心中,一下子轻松了。

    乐琳还在说

    “却还有一种父母,正好是相反的。”

    她忍不住联想得更多……

    “嗯?”

    “这种父母觉得把孩子生下来,即是仁至义尽,之后,便可以撒手不管……极其偶尔的关心,都可算是莫大的恩惠。”

    “有这样的父母?”

    “是有的。”

    乐琳紧紧闭上双眸,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

    片刻,方又道:“子女天生都是爱其父母的,然而,却不是所有父母都爱子女。”

    “……”

    柴珏低头伏在靠枕上,无奈,更无法反驳。

    “世间,有无数的冷漠的人,自私的人,有阴暗的人,愚昧、贪婪之人,歹毒之人,仗势欺人的人……他们,是不会因为成为了父母就突然变好了的。”

    “是呢。”

    “想开了吧?”

    “嗯,想开了。”

    柴珏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寝室的一角,烟雾盘桓。

    缕缕白烟自薰炉中溢出,轻轻淡淡的拂过。

    安神的广藿香。

    他忽而发觉,至到此刻,才能定下心神来细味。

    “诶,乐琅……”

    柴珏侧过头来,头朝外地趴着,懒懒的说道:“我饿了。“

    “饿了就吃啊。”

    乐琳指着不远处的嵌螺钿圆桌,御膳房送来的午膳原封不动地放着。

    她走上前去,自锡壶里勺起一碗白粥,一边夹入咸青瓜与醋萝卜,一边讶然道:“御膳房竟也有咸菜?”

    “有何奇怪的,御膳房也煮白粥,也配咸菜,太后、官家也有生病的时候,皇孙贵胄也要大小解,吃了不净的东西也是会腹泻的……”

    兴许是饿过头了,柴珏语无伦次地嘟囔着心里话:“我总想不通外头的人在羡慕些什么。”

    “……”

    “甚至,皇宫里的咸菜都还没有宫外的好吃呢。”

    “这倒是真的,”

    乐琳想起八宝茶楼里的珍藏,笑道:“前些时日我腌渍了一坛宝贝,你且稍候,待我命人送过来,正好让你尝尝鲜。”

    “哦?”

    听到有好吃的,柴珏顿时来了精神:“是什么新鲜玩意?”

    “橄榄菜。”

    “橄榄……?”

    “嗯。”

    “南方的那种又苦又涩的果子?”

    “正是。”

    柴珏狐疑道:“怎么可能好吃?”

    “你试试便知道了。”

    ……

    午后。

    文德殿。

    炉火烧得炙热。

    庞籍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书案后,官家一遍又一遍地,细读着手中的书。

    不。

    与其说是一本书,毋宁说是一叠临时才装订好的稿件。

    目光,时而亮澈得恍如发现了稀世的奇珍,时而……没有来地便黯了下来。

    亦时而,不自抑地闪现如剑一般锐利的光。

    不动声色地,庞籍把这一切都看尽眼里。

    静默。

    良久的静默。

    只听得见官家指尖轻敲书案的声音。

    庞籍闭目不语,似静待鱼儿上钩的姜太公。

    “是刘沆牵的头?”

    官家问。

    鱼线微动。

    庞籍并不急。

    “据怿工说,是文彦博拟的初稿。”

    “哦?”官家轻轻挑眉。

    “约莫是怕叫不动众位尚书吧……若换作是刘沆,毕竟是参知政事,总要买个面子的。”

    “嗯。”

    “不过,”

    庞籍放下手中的杯盏,沉吟片刻,似是在犹豫,终究叹了口气,道:“自从他们二人一共主事汴京小刊,私下交往甚多,刘沆有插手此事,亦不足为奇。”

    官家不置可否。

    与汴京小刊有关的事宜,皇城司不时有汇报,无需担心会生出任何无法掌控的变数。

    他将稿件翻回至封面,下意识地念读那标题:“崇宁十八年……财务预算计划。”

    构想是极好的。

    计划的内容亦是精妙、细致。

    最重要的,是切实可行。

    “此乃终稿?”

    “非也,官家手上的,乃怿工回忆众人的商议而写之大概。终稿的开篇与纲要,在刘沆、文彦博那处。除开徐遐龄,其余五部尚书各有一份本部详细的则要。”

    “唔……”

    官家蹙眉敛目。

    半晌,才抬眼看向庞籍:“此事,丞相如何看待?”

    ……
………………………………

第二百七十二章 放长线

    “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庞籍神色如常,心脏却无法自止地快速跳动着:“于社稷有益无害之事,老臣自然是赞同的。”

    官家默然不语。

    庞籍又道:“然而,依照规矩,文彦博应先启奏于官家,再由六部于大庆殿上议论。鉴于此,怿工自觉有所不合,因而将此事暗中告知老臣。”

    他说着,隐隐觉得手心出了汗能不能钓到大鱼,在此一举。

    “故而,老臣却也不赞同。”

    既赞同,又不赞同。

    要唱红脸,还是唱白脸,全凭官家定夺。

    官家一眨一瞬地看了庞籍好一会儿,淡淡道:“若是按照规矩,姚宏逸……理应将此事告知朕,而非丞相。”

    庞籍猛地自太师椅起身,趴跪于地上,佯装颤颤然,道:“老臣是怿工,不,是姚宏逸当年会试的主考官,他素来对老臣执弟子礼,是万分情急之下,才先将此事告知老臣。不论是老臣抑或姚宏逸,都绝无异心,望官家明察。”

    但,低头之际,庞籍的嘴角泛起一丝难以自已的笑。

    上钩了。

    上钩了!

    至少,大鱼把诱饵吃进嘴里。

    “平身吧,朕不过顺口一提罢了。”

    “那……届时老臣该如何行事?”

    “此财务预算计划……甚善焉,”官家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执意要找出破绽,盯得庞籍背脊的衣衫都渗出了冷汗,才道:“丞相无需多虑,一切如常便好。”

    ……

    辽上京。

    孝义商号。

    账房里,翠玉屏风前。

    詹孝义心跳如擂鼓。

    他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心想不成事的话,大不了便做八宝酒业的大辽“总代理商”。不曾想,竟有可为之机,于是,难以置信地问道:“太后当真应允?”

    “当真!”

    耶律骢对詹孝义的态度,比往常要亲热不少:“铁赤剌舅舅,这会儿,你可要好生多谢我九妹。”

    他伸手比了比坐在另一旁的少女,笑道:“若不是九妹在皇祖母面前为你说项,成不了事不说,大皇兄和七皇弟指不定还要参你一本,给你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说罢,耶律骢下意识地瞥了身旁的耶律驰一眼。

    耶律驰深知耶律骢的性子,一贯的得理不饶人,无谓他计较,咽下一口气,别过头去,故意不看他。

    詹孝义没留意这两兄弟的眼神官司,只一心打量眼前的女子。

    她的衣着与耶律骢差不多,玄青色妆花缎夹袍,腰间绑的是苍紫色织金带。只是没有髡发罢了,五官是一等一的精致俏丽。

    乍一看,这身装扮更像个宋国的俊俏少年郎。

    是九公主!

    太后最宠爱的外孙女儿九公主耶律骊。

    詹孝义按捺下心里的紧张与兴奋,伏身正要跪下,一边道:“铁赤剌叩谢九公主。”

    “慢!”耶律骊连忙起身,止住他的举动,道:“您是四皇兄的舅舅,那便是我的长辈,按礼数,我应跟四皇兄唤您一声铁赤剌舅舅呢。”

    “岂敢,岂敢!”

    詹孝义晓得自己不过是耶律骢的庶堂舅,自然当不得耶律骊这声称呼。但她话到这个份上,也不好见外,便道:“承蒙公主殿下不嫌弃,您唤我的名字便好。”

    “铁赤剌舅舅,请坐。”

    耶律骊却执意唤他“舅舅”,态度却客气得见外:“契约之内容,晚辈欲修改一二。”

    詹孝义倒也不意外。自古谈生意做买卖,总没有一次即谈妥的,少不得相互拉扯,来回砍价。

    “殿下但说无妨。”同样的客气。

    “据晚辈所知,宋国百姓只要获其官府许可,便能酿酒、贩酒,酒税为三成。”

    耶律骊直直的看着他,缓缓说道。

    詹孝义忍不住扬了扬眉:“久闻殿下见多识广,确实如此。”

    他差点就小觑她了。想到以这一条来讨价还价……是太后的意思?抑或只是九公主的主意?

    屏息凝气,不敢分心答话。

    果不其然,耶律骊接着道:“然而,我大辽行的是榷酒酤之制。若应允此契约,变相即是改榷酒酤为酒税制……此事关系榷酒酤的存留,即便皇祖母不反对,奈何……朝堂的文武定必有异议。”

    耶律骢猛地瞪大眼朝她看去。

    骗子!

    皇祖母明明说了不需要与朝臣商议的……

    不,等等。

    这是……

    “而且,听闻马裘酒与一般的酒不同,消耗粮米甚多,若在本地酒坊,消耗我大辽的粮米。”

    耶律骊又道。

    这次,连耶律驰也转过头来,双目盯视着她,眉毛渐渐竖起。

    却转念间,随即想通,不由得会心一笑。

    詹孝义反而毫不忧虑,从容道:“殿下既是前来,那即是有可以商量的地方。”

    条件再苛刻,能谈条件都总归是好的。

    “五成。”

    这两字,恍如金玉落地,锵然有声。

    詹孝义愣了愣,愕然失声:“五成?”

    “官府占五成利份,剩余的孝义商行与八宝酒业如何分成,一概不问。”

    耶律骊垂下长长的眼睫,红唇上噙着浅笑,道:“低于五成,难以服众。”

    语气依旧是淡然、客气。

    但态度之强硬,全然无半分转圜余地。

    她身后的耶律驰眉头紧皱,心下狐疑,怎也猜不透,究竟耶律骊行的是哪一步棋?

    角落的梨木花几上,紫铜香炉里,腾起袅袅的云烟。

    白附子、茴香。

    甘松。

    詹孝义深深沁了一口,敛下心神,细细思量。

    官府占五成?

    这哪里是谈判,是明摆着来搅乱的呀!

    可是,若然太后不赞同的话,直接否决即可,何必遣九公主来此一遭。

    思绪万分之际,他忽而想到,在临回大辽前,他与“安国侯”的一番对话。

    ……

    “若他们觉得利份太少,铁赤剌阿兄,你大可以在我的利份里再减半成。”

    “乐琅”是如此对他说的。

    詹孝义还记得,当其时,自己是如何感动、概叹。

    酿造的秘方,本是不传之秘,纵然“乐琅“要占八成、九成的利份,自己又可奈何?

    然而,“他”主动提出只占二成利份。

    必要之时,甚至可再减半成。

    他詹孝义在宋国做买卖这么些年,却从不曾见到这般大方的宋人。

    不。

    哪怕是辽人,非亲非故,也没有这么疏财仗义的!

    不,不!

    就算是亲故,他的那些个兄弟,何曾如此真心真意对自己?

    “要减,也是从为兄的利份里减!”

    詹孝义大力一拍“乐琅”的肩膀,哈哈大笑,朗声道:“乐老弟放心,你的两成利份,一个铜板也不会少!”

    “利份倒是其次,”

    “乐琅”沉吟吟半晌,蹙眉道:“小弟反倒是忧心他们会趁机提出另一个条件。”

    ……
………………………………

第二百七十四章 船与锚

    午后的寒风,比白昼的要凛冽一些。

    詹孝义不觉得冷,甚至感到微微的热。

    是气恼所致。

    五成?

    五成!

    白白给官府五成,还哪里有盈利可言?

    欺人太甚!

    虽然惋惜,也不得不作罢。

    打定主意后,詹孝义反而冷静下来。

    “公主殿下,”他于座位上起身,拱手道:“孝义商行小本经营,向来稳健为先。大富大贵的买卖若是做不成,我铁赤剌未尝怨天尤人,但亏本生意,从来是万万做不得的。”

    耶律驰顿时铁青了脸,上前一步,正要出言呵斥詹孝义的不识好歹。

    却被耶律骊伸手一挡,止住了。

    她脸上神色不露,认真道:“铁赤剌舅舅若是嫌五成太多,本殿有另一个法子。”

    “愿闻其详。”

    詹孝义看她不似在作弄,更不似要打诳语,他即便将信将疑,亦只好耐心听一听。

    “倘若契约上所有往来,均以我大辽的银钱来交易的话,”

    耶律骊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本殿有把握,能说服一众朝臣。”

    詹孝义闻言,心下一凛。

    ――“利份倒是其次,小弟反倒是忧心他们会趁机提出另一个条件。”

    当时,詹孝义不以为意:“有什么条件,能比削减咱们利份还可怕的?”

    “若是他们要以辽国的钱银来结算的话,那我们可就亏大了。”

    “乐琅”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答道。

    “结算?”

    詹孝义只在意这个未听说过的东西:“什么是‘结算’?”

    “就是核算了结,钱货两清。”

    “杞人忧天!”

    詹孝义哈哈大笑,不由得摇了摇头,解释道:“大辽的情况乐老弟你是不晓得的――哪怕是我们陛下、太后,还有承天殿里的文武,在议论政事之时,但凡谈及到钱银,说的都是宋国的钱银,何况生意买卖?哪还有大辽钱银的半点事儿!”

    “啊,竟然”“乐琅”松了口气,感概道:“是小弟多虑了。”

    詹孝义一边大口饮酒,一边笑说道:“退一步讲,万一他们真要脑子不清醒,提这样的要求,也无妨。”

    “哦?”

    “非要以辽国的钱银来‘结算’,大可参考榷场两国银钱互换之情况,售价贵几倍即可照常的话,一贯宋铜钱约莫换三贯辽铜钱,那么,五两酒的小壶,咱们就售价二百四十文辽钱,一斤八两的小埕售九百文辽钱,三斤的大埕售价一贯五百文辽钱。”

    詹孝义快速地换算着,没有丝毫担忧。

    “万一,”“乐琅”打断他,问道:“万一他们执意指定一个固定的汇率呢?”

    “汇率?”

    “比如,他们指定一贯宋钱只能换两贯辽钱,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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