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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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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回头挑衅地看了文彦博一眼,又对柴珏道:“三殿下该不会拒绝老夫吧?”
“求之不得,”柴珏朗然笑道:“难得阁老不吝赐教,鄙刊荣幸之至。”
便吩咐虞茂才加座位,又为刘沆引荐道:“这是鄙刊的刊长,安国侯乐琅。”
乐琳对刘沆一拜,道:“晚辈拜见阁老。”
刘沆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文彦博见事已至此,已无回旋的余地了,只好叹息。
待众人坐下,柴珏命虞茂才给各人分发样刊,道:“第六刊编辑会议,如今开始,各位请畅所欲言。”
乐琳细细翻看样刊,不觉有何特别,抿了口茶,便打算发呆到散会。
文彦博看了看众人,似乎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他打算先发制人,开口道:“第六刊的大小事项,上次初稿会议已讨论得七七八八,若无他事,不如散会?”
乐琳闻言心中一喜,正要附和。
――“慢!”
刘沆摆了摆手,望着柴珏道:“老夫有一事不解。”
柴珏道:“但说无妨。”
“‘城北智叟’的文章一向不俗,何以第六期竟放于第十一页?”
柴珏看了文彦博一眼,狡黠地笑了笑,一副“我把球踢会给你咯”的表情,道:“此事乃文少保提议,不如由文少保为阁老解释?”
文彦博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强自镇定解释说:“额,这是因为,嗯,因为‘城北智叟’的读者向来比较固定,纵使放于后面也不会影响,可以把前面的位置留给新发掘的作者。”
刘沆反驳:“‘汴河愚公’的读者亦是固定得很,为何放于第三页?依宽夫所言,何不把‘汴河愚公’放于后面?”
“这,此事……”文彦博无言以对。
综合文彦博的表现,刘沆心中又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而且愈发觉得自己猜对了。
“宽夫,你与‘汴河愚公’有何干系?”
文彦博连忙道:“下官办事一向秉公,断不会有失偏颇!”
刘沆慢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盯着文彦博好一会儿,盯得他心虚不已,方才道:“老夫觉得,‘汴河愚公’文笔犀利,和宽夫颇有相似之处。”
文彦博怔住,顿时不懂得反应。
柴珏不忍文彦博尴尬,为他解围道:“阁老明察秋毫,‘汴河愚公’正是少保的笔名,不过,他专栏的读者向来喜之甚喜,厌之甚厌,极富争议,放于第三页也不为过。”
刘沆并不接口,食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沉思片刻,才道:“殿下,老夫也相信宽夫不是有意为之,只不过,此事瓜田李下,万一传了出去,恐怕影响贵刊声誉。”
又看着文彦博,似笑非笑道:“宽夫啊,你何不辞了副主编一职,安安心心做你的‘汴河愚公’?”
老狐狸!
文彦博心中骂了一万句,但还是强颜道:“下官其实也只是暂代而已,无奈副主编一职,寻觅良久也未有合适人选。”
“哦?”刘沆耸了耸斑白的眉毛,道:“老夫有一十分适合的人选。”
柴珏道:“愿闻其详。”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罢,刘沆笑而不语。
文彦博惊讶道:“你?!”
老狐狸,老狐狸!
他在心中又骂了一百句。
难得看到文彦博吃瘪,刘沆心中似是乐开了花,再火上添油道:“论资历,论文采,论博学,老夫有何不可?”
眼看二人势成水火,柴珏长长叹了口气,轻声往乐琳耳边问道:“你前些天不是说,这刊长之职厌烦得很,你不想做了?”
“你想让刘阁老做刊长?”刊长负责经营盈亏,乐琳不认为刘沆是合适的人选。
柴珏拍了拍她肩膀,胸有成竹道:“交给我。”
转身对二人道:“阁老,少保,本殿有一安排,二位不妨一听。”
文彦博想到自己与柴珏一向相熟,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便道:“但凭三殿下吩咐。”
刘沆不语,算是默许了。
柴珏道:“文少保妙笔生花,对编辑部亦是熟悉,本殿认为,副主编一职少保十分称职,无需请辞。”
刘沆抬了抬眉,不耐道:“三殿下此言差矣……”
“阁老稍安,”柴珏打断道:“您方才所言一事亦十分在理,瓜田李下,难免惹人误会,故而,望阁老能担任本刊主编辑一职,负责审核监督之职。”
刘沆闻言大喜,道:“承蒙三殿下抬爱,老夫定当全力以赴,确保《汴京小刊》采稿排版公允。”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文彦博。
刘沆资历都比文彦博要老,官职也比他高,而且所言亦在情在理,文彦博无从反对。
老狐狸,老狐狸,老狐狸!
他只得在心里再多骂一百次。
柴珏继续道:“乐琅府中产业颇多,又有课业需兼顾,常道不堪重负,故而辞去刊长一职,又本殿接替,负责《汴京小刊》的盈利收支。”
刘沆忙应道:“三殿下英明!”
文彦博也只得道:“谨遵殿下安排。”
……
会议完毕,文彦博与刘沆相继走出编辑部。
“宽夫,”刘沆叫住文彦博,乐呵呵地道:“今后,多多指教了。”
文彦博内心,仿似吃了一万个还没蒸熟的羊肉馒头,但表面还得保持平静:“还望阁老多多指教才是。”
“哈哈哈哈!”看到文彦博憋得快要吐血的样子,刘沆大笑,张扬而去。
快到马车之处,看见许德水正要下来伺候,刘沆连忙摇头,示意他回到车厢里。
待上了马车,刘沆对许德水道:“明日开始,换马顺木来随伺。”
许德水惶恐:“可是小的哪里做得不好?”
刘沆摇头,道:“你是为‘城北智叟’送信之人,本座是《汴京小刊》的主编辑,断不能让旁人得知我们有联系。”
……
马车中,柴珏心情不俗。
但同坐的乐琳却是闷闷不乐。
“你怎么了?”
柴珏问。
乐琳也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方道:“刚刚的你,与平日不同。”
“哦?”
乐琳感概:“你与刘阁老谈相谈甚欢、笑风生的样子,安排时的果敢决断、不怒而威,都不似平日的你。”
她第一次发现,柴珏也有这样的面具。
与在她面前、在文彦博面前的那个柴珏不同,在刘沆面前时的柴珏,更似她想象中的皇子。
“我在想,日后,倘若你做了太子,做了官家,大概也用这般面孔对我?”
一直以来,她知道只要找到那对龙凤白玉佩,自己便可以回到未来。所以,对在这里的一切,都漫不经心。对待所有人,也都以真我呈现。
她自觉与柴珏趣味相投,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感觉到柴珏对她也是从未有掩饰的。
于是,只要一想到,也许有天,眼前好友也会对自己带上厚厚的伪装面具,心中便闷得很。
只有变幻是永恒的。
曾经相爱的父母,后来变得怒目以对。曾经开心玩乐的异父母兄弟姊妹,忽而就各散东西。
她与柴珏惺惺相惜,也会有淡如水的一天。
一种难与命运抗衡的无力感,汹涌到心头。
“他们不会选我做太子的,所以你无需担心有此一天。”
柴珏知道“他”的担忧,心中一暖,劝慰道。
话刚说毕,马车已到了安国侯府,乐琳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恍惚间下了马车。
“乐琅!”
柴珏叫住乐琳。
她回头,看到柴珏殷然地望住她。
他道:“我与旁人的‘相谈甚欢’,都不过是应酬敷衍。”
乐琳觉得,柴珏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似夜空的星那般亮。
“我与你,才是谈笑风生。”
说罢,柴珏觉得自己的脸,似火烧一般热,掀落门帘子,落荒而逃似地吩咐马车离开。
只留下乐琳呆呆地回味他刚刚所说的话。
。。。
………………………………
第二十五章 绝世妙计
秋日清晨,自屋檐下仰望晴空,惟见几缕云彩飘动。澄澈的空气充盈、流溢在编辑部的庭院里。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乐琳感慨:“不赞一词的好天气啊,三殿下。”
柴珏似醒未醒,抱怨道:“我言秋风送爽正好眠,你因何事约我这般早来此?”
乐琳问:“殿下可曾看过小刊的总账?”
“看过,”提起总账,柴珏霎时清醒了许多,嘟囔道:“本殿真正是自找苦吃。”
《汴京小刊》到目前的第六刊,一直都是亏损的状态。
每刊的售价是每本五文钱,但纸张、印刷的成本就要接近四文钱了,再算上付给投稿者的稿酬、调查时付出的钱银,拢共亏损接近一百贯。
“难怪你不愿担这刊长之职。”柴珏长叹了口气,道:“《汴京小刊》于百姓有益,本殿会想方设法坚持。”
乐琳莞尔,胸有成竹说:“我有一绝世妙计,可转亏为盈。”
柴珏半信半疑:“你想削减稿酬?”
“哈!”乐琳拍了拍他肩膀:“你就这般小瞧我?”
说罢,便把自己的想法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与柴珏细说。
“这!这法子……妙!妙极!”柴珏听完,先是惊讶,而后赞赏。
细想了一会,他又犹豫了:“刘阁老和文少保定不肯答应。”
乐琳笑得狡黠:“所以今日我并未有叫上他们。”
柴珏大惊:“先斩后奏?!”
“嗯。”
“他们事后才知道,定必更气恼!”柴珏怨道。
乐琳未有正面答,反而问道:“殿下担的是什么职位?”
“刊长。”
“刘阁老与文少保呢?”
“编辑。”
“那不就是咯,”乐琳捡起一块石子,抛入池中,悠悠地道:“他们是编辑,负责保证小刊的内容充实、中立,有看头;你是刊长,责任是维持小刊的经营;我是东家,要保证我府中的产业是赚钱的。”
柴珏不语。
乐琳也不管柴珏是否听得懂,径自说道:“每个人所追求的应该仅仅是他个人的安乐、个人的利益。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就会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引导他去达到另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绝不是他所追求的东西。由于追逐他个人的利益,他经常促进了社会利益,其效果比他真正想促进社会效益时所得到的效果为大。”
她所说的,是她大学上第一堂经济学的课的时候,教授要求全体学生必须背诵的话。
这是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在其著作里阐述的一个重要观点。
社会中的每个人,都应当在合法的前提下,把自己的利益作首要考虑。面包师傅力求做最经济又最好吃的面包,顾客力求买到性价比最高的面包。并非顾客觉得面包师傅门庭冷落好凄惨,便要同情心发作去光顾,而是让市场充分发挥它的作用。
经济规律决定价格和要素报酬,价格体系本身,就是最好的资源配置办法。
这一切,乐琳都不知道从何和柴珏解释。
她望着柴珏道:“我们各司其职,事情便会越来越好;倘若你明明有一方法可以维持小刊经营,却思前顾后、踌躇不前,岂非失职?”
柴珏半懂非懂,但一句“思前顾后、踌躇不前,岂非失职?”狠狠地敲中他的心。
他也学乐琳捡起一块石子,狠狠往池中掷去。
半晌,坚定道:“便按你的办法。”
……
巳时二刻,编辑部的宴客室座无虚席。
汴京城里有数的老字号的东家、掌柜们,几日前,都接到乐琳的邀请函,说是《汴京小刊》有要事共商。
《汴京小刊》在短短的两个月里,从默默无闻的新事物,发展到如今汴京城里无人不识、无人不晓,就算是不识字的人,也要去听说书先生读刊。众人纵使不知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也都赏面出席了。
乐琳眼见人齐了,开门见山道:“鄙刊此番相约诸位掌柜前来,只为一事。”
说罢,川芎把三十来份第七期的样刊发了下去。
这份样刊,比上一刊的要厚接近一倍。
汪星汉是翰墨斋的东家,翰墨斋在京城经营文房四宝已有近五十载,是首屈一指的老字号。
他翻开第一页,不见“汴京新闻”的栏目,只见一副栩栩如生的画,画了一笼热气腾腾的虾饺,旁边写了首打油诗:“八宝茶楼人人夸,虾饺烧卖顶呱呱;大家吃了笑哈哈,天天来吃也不怕。”
下面还有一行字,写着:现开早市,辰时期间,每笼点心优惠五文钱。
汪星汉匆忙翻到第二页,是平常的“汴京新闻”栏目。
谁知道,刚翻完新闻,又见一页图画,画了一个书生一边品味香茗,一边阅读小刊,神态惬意自得。旁边也有一行字:“读《汴京小刊》,足不出户知尽天下大事;来八宝茶楼,悠游自在食尽人间美味。”
接着,才是“城北智叟”和“汴河愚公”的社论。
不曾想,翻过之后,还是图画。这次,画了一个两个老者,一起乐呵呵地吃点心。旁边写道:“原则面前,寸步不让,针锋相对!美食当前,分甘同味,无分你我。”言语之间,让人不由得联想起“城北智叟”和“汴河愚公”。
接下来的,也是这样每个栏目后面都有一页图画,都是图文并茂、夸夸其词地描写八宝茶楼的文章。
……
一刻钟眨眼便过去,众人手中的小刊都翻得差不多了。
大黄搬过来一张小书案,又递给她一个小鎚子。
乐琳拍了拍手,看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她朗声道:“诸位,想必你们都发现第七刊与往常的刊物有何不同了。”
缬绣坊的东家计光艺是个三十来岁的斯文人,此时也按耐不住,忙问乐琳道:“安国侯约我们前来,可是为了这刊中的图画?”
乐琳答道:“不错,这图画有名目,名叫‘广告’。”
“广告?”众人不解。
乐琳解释:“广告者,广而告之也。图文并茂,将商号、产品的特色传达与大众,目的是招徕更多的客人。”
说罢,又拍了拍手,大黄搬过来一面简易的黑板。
乐琳在上面写上一行数字:“四千七百五十二。”
“这是《汴京小刊》上期的销量,共四千七百五十二份。意味着,只要你在鄙刊刊登广告,至少有四千七百五十二人能看到,更不要说有人是买了一份小刊,几户人轮流看。”
众人哗然。
计光艺闻言,手心都要冒汗了,四千七百五十二人,就算当中只有十分之一的会来买,也有四百多人啊。
缬绣坊总号与两间分号都在城北,这《汴京小刊》东南西北的读者都有,指不定会带来城南、城西的贵客?取代绫锦阁,成为汴京第一的绸缎庄,指日可待。
想入非非之际,一把熟悉的声音问乐琳道:“安国侯,这广告是怎样交易?”
计光艺心头一冷,问话者,正是绫锦阁的东家关鹤轩。
……
………………………………
第二十六章 广告拍卖
“安国侯,这广告如何交易?”
问话者,是绫锦阁的东家关鹤轩。
乐琳朗声说:“以下,掌声有请《汴京小刊》广告部总监来为大家解说。”
大伙儿纷纷鼓掌,却半天不见有人出现。
乐琳狡黠一笑,道:“广告部总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在下。”
众人未料到堂堂安国侯竟如此调皮,哄然大笑。
趁着气氛愈发热闹,乐琳道:“每三刊的广告为一个套餐,三刊之后广告位置重新出售,只要购买了套餐,在下会亲自为诸位设计合适的广告,包君满意。”
“价钱几何?”关鹤轩与计光艺不约而同问道。
“价钱……”乐琳不慌不忙道:“大家请翻到小刊中间的第二十页。”
第二十页是位于“知音故事”栏目后面的广告位置。
乐琳举高手中的鎚子,大声说:“此页的广告位置,底价二十贯,每次举手叫价五贯,价高者得。”
有人不解:“不是明码实价的么?”
又有人问道:“何谓叫价?又何谓底价?”
一时间,讨论声喧嚣。
乐琳并不理会,手中鎚子用力砸落书案的一块小铁板上。
——“当!”
一声巨响,霎时间鸦雀无声。
“拍卖开始!”乐琳喊道。
众人愕然,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二十五贯!”
计光艺最先回过神来,他喊价道。
“知音故事”每刊的故事均曲折离奇、精彩有趣。城中百姓,尤其是女眷最爱此栏目。——这恰好是绸缎庄的潜在顾客。
计光艺的话刚落音,关鹤轩应声而战,举手道:“三十贯!”
只见这半百的老人,他双眼半眯着地盯住计光艺,仿佛在说: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三十五贯!”第三个喊价的,是水月堂的掌柜杨乐志。水月堂是城中卖胭脂水粉的老字号。
杨乐志手光放下来,便感受到两道深寒的目光。计光艺与关鹤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四十!”关鹤轩再次举手。
四十贯,水月堂要卖多少盒胭脂才能赚回来?
杨乐志心里快速地算了笔账,划不过,划不过啊。他不是东家,倘若用这四十贯买了广告,盈利却未有增加,东家必定责怪。
于是,摇了摇头,表示放弃。
计光艺却不这般想,此广告招徕的顾客能抵得过这四十贯,这固然是好;万一抵不过,能抢去绫锦阁的客人,也是不亏。
“五十贯!”这次,他一次叫了十贯钱。
关鹤轩瞪大眼望着他,心道,他疯了不成?五十贯,得卖多少匹绸缎才能回本?
计光艺亦回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关鹤轩被他一激,也举手:“五十五贯!”
手刚落下,他就后悔了。
五十五贯,绫锦阁卖得最好的如意纹绸缎,也不过八十文钱一匹,这得卖接近七百匹才抵得过啊。
想着,心里仿似被人捏住了一般难受。
计光艺也被他吓着。五十贯已是他的极限,本以为胸有成竹,谁知姜还是老的辣。
众人更是哗然。
五十五贯,无论是做哪般的生意,这都是切切实实的巨款啊。
有人敬佩关鹤轩的财力,更多的是质疑此举是否理智。
一旁观战的柴珏既惊,又喜。
五十五贯钱买一页广告,只要再卖出一页广告,这两个月的亏损填平之余,还有盈利!
骑虎难下的关鹤轩急得满头是汗,却不得不装作镇定自若。
乐琳眼看没有人继续叫价,便数道:“五十五贯,第一次!”
“五十五贯,第二次!”
举起鎚子,再喊:“五十五贯,第三……”
“六十贯!”
说时迟,那时快!计光艺在最后一瞬间叫价。
关鹤轩立马长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乐琳又问:“六十贯可有人要抢?”
无人敢应。
“六十贯,第一次!”
“六十贯,第二次!”
“六十贯,第三次,成交!”
一锤定音,这大宋史上,不,应该说是世界史上第一份广告,就这样被计光艺投得。
乐琳对他拱手道:“恭喜!”
旁边几个相熟的东家,也纷纷向计光艺道喜。
关鹤轩却嘲讽道:“恭喜计贤侄,六十贯钱买得第二十页的广告,老夫碰碰运气,去试试买第十页、或者第七页的广告了。”
计光艺闻言,脸色顿时发白。
他叫了这般高的价钱,倘若关鹤轩以比他低的价钱买到更前面的广告,那自己岂非成了大笑话了?
“关老此言差矣,”关鹤轩的话正好被乐琳听到,她大声对众人说:“鄙刊的广告有一规矩:不会在同一刊里放不同商号的同类广告。亦即是,这三刊我接了计掌柜的广告,其余绸缎庄的广告一概不接。关老,下月的拍卖会请早来。”
关鹤轩脸色一黑,对计光艺拱了拱手,告辞道:“计贤侄后生可畏。”说罢,悻悻然离开会场。
乐琳唤邵忠来帮计光艺登记详细事项。
事毕,她又道:“接下来拍卖的是第七页的广告。”
第七页,是“家国天下事”栏目后面的广告位置。
“家国天下事”的读者,多为书生、秀才,又或是略有文化的中老年男子,侃侃而谈,以天下为己任。
汪星汉本就踌躇不定,自家的文具向来口碑极好,又何用广告?而今,更是被刚成交的六十贯钱给吓着了。
正在犹豫之际,乐琳已敲下鎚子:“底价三十贯,开始!”
“四十!”叫价之人是荷香居的东家阙承平,他一开口便是四十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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