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掌至尊-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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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承诺

　　　　逐日王的军队来到了边境驻防，前面就是大楚修建的长城，本来长城存在的意义就是防守外面的游牧民族的，但是到了现在，已经逐渐从成为了一种象征，同时，也成为了一种磨难。

　　　　大楚朝廷当中，谁犯了重大的错误，或者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处置死刑的人，往往都会派遣到长城当中来，就当是算作另一种磨难了。

　　　　张廷玉在进入北凉之前，来过长城一次，但是在那个时候，康国那方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这里的北莽士兵也都还在，为了张廷玉的人身安全，一同前来的人，也只是让他在待了不到两个时辰。

　　　　在这两个时辰当中，张廷玉跟很多人见了面，但是却没有在这里看到最高指挥者，也就是长城一线的总兵顾胜武。

　　　　顾胜武也算是朝廷当中的名人了，只可惜因为在楚天舒登基之时，醉酒上朝，所以被判了个死刑，但是事情到了后来，又逢天下大赦，所以被发配到了长城一线，从一个小卒子起身，一直到了总兵。

　　　　顾胜武是楚天舒的人，张廷玉知道这个消息，整个大楚当中，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大概一只手就能够数的过来。

　　　　说起来，这个顾胜武年过五十，却也是舍得一身剐的好汉啊！能够为这么一个年轻皇帝而遭受这份儿罪，真是不简单！

　　　　张廷玉从长城一线走了之后，顾胜武巡视边防也恰好回来了，两个人就因为这个原因，而错开了见面的时机，但是这次的事情，却也让两个人的情谊百年的更加深厚了。

　　　　当身边的老伙计越来越少的时候，剩下的人就开始彼此唏嘘感慨了。

　　　　所以，当这次张廷玉又来到长城一线的时候，顾胜武早早地在头几天就开始了准备了欢迎的宴席，并且还派人每天都到北凉关口等着，务必要保证张大人的安全，同时也要确保不会有任何人跟踪他们。

　　　　北莽虽然撤兵了，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撤离的那么彻底，只要还有机会，他们还是会趁其不备打你一下的。

　　　　这就是草原人的无耻之处了，仗着快马轻刀，总是会时不时地骚扰你一下子，然后又快速地离开，你要是这个时候压不住火，或者沉不住气，然后追出去的话，那你肯定会中他们的埋伏。

　　　　顾胜武对于他们的这套把戏，相当熟悉，所以在他掌管长城沿线的事务之后，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起短兵相接的事情，哪怕那些草原人在长城城墙下面骂人骂出花儿来，他也照样喝着小酒晒太阳，正眼都不带瞧他们一眼的。

　　　　这个家伙才是真正的用兵如神。

　　　　张廷玉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长城，但是这一次，他可没有心思在这里喝酒，更没有心思跟顾胜武叙旧。

　　　　刚一下马，张廷玉立刻问道，“言之，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此处你可有隐蔽之处？”

　　　　顾胜武，字言之，张廷玉跟他的关系相当要好，所以也就直接叫他言之了。

　　　　后者想了想，随即说道，“张大人，您且随我来便是了。”

　　　　两个人一路走，后面的人也越来越少，一直走到一处山坡的坡顶之后，这才没有人跟过来。

　　　　“若是这头顶的月亮能够听到我们说话，那我也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张廷玉抬头看了一眼，可不是嘛，这个山坡上的月亮真的是太大了，而且现在不过是傍晚而已，但是这里居然就可以看到月亮了。

　　　　“哈哈哈哈！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只是一想到你每天都可以看到这种奇景，我心里就有些嫉妒啊！”

　　　　顾胜武叹了口气，说道，“再奇的景，每天看的话，也就会腻了。哦，对了，张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张廷玉正色道，“你知道北城军吗？”

　　　　“那是自然。但是……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没看到过他们的人，更没有跟他们交手过。不知道张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到了北凉草原了，搞不好，他们后续还会有更多的人要过来，你在长城一线，要抓紧时间摸清他们的底细，而且……我再说一句不该说的，他们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不是草原上的人了，而是北城军。”

　　　　听到这番话，顾胜武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了。

　　　　其实，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是有点儿矜持的。

　　　　关于张廷玉跟北城军的事情，朝廷里面其实早就传开了，屡战屡败的事情，现在可以说是成了张廷玉一身的污点儿了，不然，要是换做别人，怎么可能还会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带着几百人，逐渐成为了一个几万大军的国家呢？

　　　　现在到了北凉草原上，大楚的目标可是北凉这个草原国家，但是现在张廷玉过来，二话不说就是让自己放弃北凉，而是要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北城军身上。

　　　　这种话，他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用公报私仇来说，都是轻的！

　　　　“张大人，不是我说的不客气，只是您这话，实在是有点儿过分了，我们长城一线的军队，一直都是在这里驻防，这次好不容易哟了重要的任务，而且还是事关国家之间的大事情，但是现在您过来一句话就要让我们改变重点目标，这可不是……”

　　　　张廷玉打住他的话，又说道，“我没有让你们改变目标的意思，我只是提醒，只是一个提醒而已，北城均不是那么好热的，也没有你想象的脆弱，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想想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到北凉草原上来的。言之，你最了解我，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份儿上，我是不会专门过来跟你说这些话的。”

　　　　顾胜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的确，张廷玉一生要强，有怎么可能会专门说这些废话呢？

　　　　这的确不是他的风格，更不是他的作风。

　　　　“好，张大人，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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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当年之勇

　　　　张廷玉在这里并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一方面，他没有时间在这里逗留，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来到了这里。

　　　　中原人能够在草原上留下来的，并不多，他张廷玉算是其中不多的一个，而且这次还侥幸地能够留在映日王的身边，可谓说是已经达到了北凉草原权力最集中的地方，正因为如此，他行事才会更加地小心，同时也更加地注意自己的言行。

　　　　谁也不敢保证这里就不会有敌人的探子，多多注意，还是没错的。

　　　　张廷玉离开这里之后，顾胜武当即开始安排这里的士兵加强了巡逻，同时也叮嘱前面的探子，立刻开始带着人沿着长城一线进行侦查，如果发现有可疑的人，可以当即先斩后奏，不用请示汇报。

　　　　这两条命令虽然下达的无声无息，但是很快就被大家都知道了，二十多万的大军自然也会有所动静。

　　　　长城总兵顾胜武对长城一线开始加紧布防，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立刻让很多人都开始忧心忡忡。

　　　　大楚虽然很强大，但是实话实说，新皇帝登基之后，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打仗了，无论是内部的争权夺利，还是边疆的战事，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最有可能的地方，也是去年闹得最凶的康国，结果到后来也就悄无声息地平复了。

　　　　现在，战争的危机转移到了长城一线，很多在这里驻守的士兵，都是新兵，那些老兵，被安排在了后面。

　　　　有经验的老兵，是最受人重视的，因为他们有经验，而且也有相当的战斗能力，新兵不值钱，只能在前面充当炮灰。

　　　　“顾总兵，您这么安排，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顾胜武的贴身侍卫对于他现在所下的命令，有点儿看不太懂，在他的印象当中，顾总兵一向都是十分谨慎的，如果没有得到敌人的情报，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会随随便便的下命令。

　　　　今天所下的这两道命令，看起来是完全合情合理的，至少要能够得到一个“有备无患”的称赞，但是从参将的角度来看，这是十分不合理的一种命令。

　　　　让探子出去探听情报，这是没问题的，但是沿着戈壁滩和长城一线去探查情况，这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

　　　　现在北凉对于大楚的防备已经越来越重了，这个时候还要自己主动凑上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再说加强巡逻那件事情。

　　　　派出去的巡逻官兵，居然全都是新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锻炼新兵，但是知道的人，他们心里可是完全明白这是什么问题。

　　　　陈参将上前一步，悄声问道，“顾总兵，朝廷那边是不是又给您下了什么强迫性的命令？不然您现在怎么会用这种办法呢？”

　　　　顾胜武始终都在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沙盘，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才抬起了头，然后认真地说道，“朝廷的大军和粮草，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要靠我们这些士兵的能耐了。北凉还有张大人撑着，但是现在事情有变，必须要让我们先动手了。”

　　　　“可是就算让我们先动手，也完全不需要用这些士兵的性命做诱饵啊！”

　　　　顾胜武突然丢掉了自己手里的毛笔，墨汁陡然泼溅到了地图上，地图上的字迹和标识陡然污成了一团。

　　　　陈参将立刻跪在了地上，他自然是明白自己说错了不该说的话，但是他心里还是十分疑惑，北凉并非什么太强大的敌人。

　　　　北凉不是北莽，就算二十万大军硬生生碾过去，又能怎么样？

　　　　别人不清楚，他心里可是亮堂的很。

　　　　这种招式，他以前在西南剿灭叛军的时候就用过。

　　　　因为年轻士兵经验不足，所以在碰到敌人之后总是喜欢追击，结果碰到埋伏之后，要么被杀，要么被俘虏，这个时候，朝廷大军便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

　　　　只是，现在长城一线大楚本来就占据了优势，还至于用的着这种手段吗？

　　　　更为关键的是，这种手段……会在军中产生很坏的影响。

　　　　以命报国的热血男儿，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国家给出卖了，而且还是用这样一种非常不齿的行为，一旦传了出去，军中士兵的嘴巴，可就堵不住了。

　　　　“那你还有什么高见，能够让我们现在可以更顺利地进行我们的计划？”

　　　　陈参将心里没有，嘴上也说不出来，“末将只是觉得这种办法，不太好，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还有句话，末将不知道该不该说。”

　　　　“少废话，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陈参将想了想，说道，“顾总兵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因为张大人的缘故？恕末将直言，张大人是朝廷的文官，他对于战场上的事情，自然是没有顾总兵多的，甚至就经验来说，他可能还不如一个战场上的老兵丰富。”

　　　　顾胜武突然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还真是敢说，就不怕我把你的话直接给张大人说了，然后让他治你的罪？”

　　　　“治不治罪，咱们另说，就说末将的对，您觉得……对，还是不对？”

　　　　“你说的这些话，就跟外面的那些苍蝇蚊子差不多。张大人是三朝先贤，辅佐过三朝皇帝，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但是很多人还不知道的事情就是，张大人年轻时候也是一员猛将，也是跟随太祖皇帝征战沙场的先锋军一员虎将。你们这些年轻后生，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陈参将很是惊讶，但与此同时，他心里也有很多疑问。

　　　　若真是如此，为何他还会说出这么不靠谱的意见来？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派兵出去，除了激化矛盾之外，没有任何用处，搞不好，还会让大楚军队陷入被动当中。

　　　　战争也是有正反之分的，更何况还是两个体量差不多相当的国家。

　　　　这种体量基本相当的战争，打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以握手言和互有胜负为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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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诱敌深入

　　　　这是被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大的国家跟小国家之间，必然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这是必然的结果，因为两者相差的实力太过悬殊，所以只能这样做，而且，这也是维系双方的最好手段。

　　　　但是当这两个国家变成体量相当的时候，结果就有点儿不一样了。

　　　　在这种关系当中，最典型的国家就莫过于现在的北凉、北莽和大楚了。

　　　　中原大陆，也就是东方大陆，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稳定的一个大陆了。无论是西方大陆，还是极北之地，或者其他地方，从来都没有像东方大陆如此稳定的地方。尽管其中也有很多的战争，但是大规模的战争，一直都没有发生。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三个体量大致相当的国家在这里稳住了局面。

　　　　征服一个国家，或者换言之，发动一场战争，最重要的是什么？钱？兵器？粮食？这些当然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人了。

　　　　一旦要决定对另外一个国家发动战争的时候，最先想到的一点，自然就是打赢，最好的结果，自然就是要彻底打赢，换言之，就是要占据你的土地，掠夺你的粮食，然后最终将这块土地变成我自己的国家。

　　　　要想达到这种效果，单单只是打赢一场仗还不够，更为有效的办法，就是要把自己国家的人，搬到对面国家的地方，只有如此，才能够最终稳定下来。

　　　　但是这样一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呢？

　　　　即便是在最稳定、最合适的机会下，要想完全在征服、霸占一个国家，也需要将近二十年的时间。

　　　　为什么是二十年的时间？因为这是一代人能够成长起来的时间。

　　　　只有在这片土地上培养起一代人之后，才能够给这块土地上面，烙上自己国家的印记。

　　　　在对待康国的问题上，为什么最后输掉的会是大楚？

　　　　中原大楚的确很强大，但是在对待康国的问题上，缺乏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手段。大楚并不是没有努力尝试，他们自然也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但是没用。

　　　　他们强迫百姓搬到这里生活，给银两，给土地，甚至还把天牢里面的囚犯放出来，让他们到这里生活，到最后，还让士卒在这里垦荒戍边，但是依然没用。

　　　　他们收不住这里的土地，庄稼没办法生长，他们养不活自己，两三年之后，他们就全都跑了，最长的时间，也没有熬过三年的，更别说十几二十年了。

　　　　康国这么一个小小的国家都没办法拿下来，那么对于更大体量的国家来说，大楚就更加没有办法了。

　　　　你至少需要拿出两倍的人口来，去填补北凉草原上的那些土地，然后还要管理那些草原牧民。

　　　　这是一个需要巨大精力才能够控制好的浩大工程。

　　　　无论是谁，也无论是哪个国家，这都是一个没有办法完成的事情。

　　　　所以，顾胜武究竟想要干什么，这是让陈参将完全看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大楚占据优势的话，那还好说，但是如果万一陷入了被动的境地，而且还站不住脚的话，最终握手言和的时候，也一定会吃更大的亏。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明白张廷玉会提出主动挑衅的地方，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根本就不值得。

　　　　陈参将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但是顾胜武却没有给出回答。

　　　　他从地图上捡起了那根毛笔，然后插在了笔筒里面，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跟其他人说起了。搞不好，会扰乱了军心的。”

　　　　“可是顾总兵……”

　　　　“要是有人讨论这件事情，我一定拿你是问！”

　　　　陈参将无话可说了，他也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跟顾胜武争论什么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将而已，尽了自己的职责本分，这就够了，再多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够管的了的了。

　　　　出了帐篷之后，他的心情没有变得多么好，但是同样的，也没有变得多差，这种事情，一年当中会碰到很多次，有的时候，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有用，有的时候，也没用。

　　　　谁知道最后会听谁的。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一轮明月，然后叹了口气，只是希望自己这次能够活着回去就行了。家里的老娘，也得有两年没见了吧。

　　　　长城一线突然多出了很多巡查的大楚士兵，这不禁让对面的士兵紧张了起来。

　　　　这些人除了部分的北凉王的人，其他人都是前几天过来增援的逐日王部落的人，他们都是最精锐的一批人，但是因为人数上太少，只要两千人，所以一旦展开大规模战争的话，只怕也不是那么轻松能够应付的。

　　　　“这里的人比想象当中的还要多很多，只怕咱们这次真的是遇到麻烦了。”

　　　　一个将领看着对面的大楚军队，不禁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是逐日王部落里面的一个普通将领，但是对于这次的事情，他心里却有着特殊的感觉。

　　　　其实，不仅是他，还有很多人都对这次的行动有着很深的感触。以往的时候，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是有关国家防御方面的问题，北凉王一定都会亲自过问的，但是这一次，北凉王不仅没有说一句话出来，而且居然还是逐日王第一个发出命令的。

　　　　这就有点儿不合乎常理了。

　　　　只要是动用军队的时候，不要说那些下面的士兵了，就算是北凉王的那几个亲儿子，也都是躲得远远的。

　　　　为什么？

　　　　军队才是衡量一个人实力高低的真正体现。

　　　　一碰到事情，你就争着抢着表现自己，要么就动用军队，要么就吆喝着打仗，那不就说明你一门心思地想要争功劳吗？而且搞不好，还会让北凉王对你展开猜忌。

　　　　因此，凡是在这种敏感时刻，也都是考验这些王子的时候，谁最会装傻，谁就能够赢得北凉王的信任。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不好听，但却是最有效的，这一次，逐日王显然不是那个装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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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初战告捷

　　　　基于这种猜想，军队当中的这些官兵，心里也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如果不是北凉王出了问题，那么就是逐日王出了事情。这两个人，只要两个都没事的话，谁都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隐身不说话的。

　　　　不过，既然逐日王发声了，而且还动用了自己的亲兵，看来，上面的那些人，已经开始自己的行动了。

　　　　这种事情本来跟下面的这些士兵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不过，士兵们在草原上被苍蝇蚊子给嗡嗡的烦恼的时候，也会在私下里说一些这方面的事情，一来二去，谁厉害，谁是孬种，基本上也就清楚了。

　　　　至于谁在最后会得到北凉王的王位，那就不是他们能够才出来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那些个王爷都说不准，咱们说的这些话还顶个屁用。”

　　　　“就是，所以啊，你们就都闭嘴吧，该干嘛干嘛去吧。”

　　　　几个士兵都散了，一个个挎着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过也有人依然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星星。

　　　　这个时候，是一天当中最舒服的时候，没有白天的炎热，也没有苍蝇蚊子在耳朵旁边嗡嗡乱叫，这个时候要是不抓紧时间躺一会儿，真是浪费了这种好天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草丛上开始有露水滴下来的时候，一股特殊的味道，似乎在逐日王的部队当中开始蔓延了起来。

　　　　这种味道一开始还能够闻到，但是到了后面，就又闻不到了，不过，好像也没有人在意这种味道，该巡逻的人，依然还在巡逻，而没有在巡逻的人，也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在这种关键时刻，似乎也没有谁还有心思去抽动鼻子闻一闻附近的特殊味道了。

　　　　叶陵隐藏在了黑暗当中，他一直都在盯着这边的情况。

　　　　当张廷玉来到长城一线的时候，他就跟了过来，纵然张廷玉是百般小心，但他还是忽略了身后的跟踪问题。

　　　　可是话又说回来，张廷玉除了来这里，他又能够去哪里呢？

　　　　不过，叶陵虽然跟着张廷玉到了这里，不过长城那边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这里好歹也是大楚二十万大军集结的地方，除非是动用一些特殊手段，否则，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溜进去，实在是太难了。

　　　　第一抹血腥味开始在空气当中蔓延的时候，叶陵第一个就闻到了，而且还就是在这片草丛当中，他也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其他人都还没有任何动静。

　　　　够专业！

　　　　叶陵看到草丛上的露水的时候，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夸奖对方的。

　　　　丑时的时候，也就是凌晨的时候，是一个人一天当中防备心理最低的时候，同样的，如果在这个时候执行暗杀，或者是偷袭，自然也是最容易得逞的时候。但是同样的，这个时候也有一些问题。

　　　　敌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