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掌至尊-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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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北凉，总不至于几天之内就被大楚给吞掉了，还不着急，再等等看。

　　　　这两天的时间里，叶陵除了一边给自己疗伤之外，还会每天都出去走走。

　　　　因为北莽的朝廷制度完全是仿照大楚来的，所以这里的皇宫之外就是北莽的核心都城，这里的商业很发达，基本上都是达官显贵，都城围绕皇宫，大概可以分为五个环形区域，每一环逐渐往外递增，越是距离皇宫远的地方，大部分还是以农业和畜牧业为主，这些粮食和肉食，主要供应于都城核心区域当中的酒馆和饭馆。

　　　　到了晚上，如果顾朝安过来的话，两个人就会坐下来商讨一些事情，他若是不来，叶陵也会出去逛一逛。

　　　　他不是迷恋这里的都城风貌，而是在心里想着，北城军若是真的在灵空山建立城市的话，是不是也可以按照北莽的改革思路来呢？

　　　　但是这两者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点，灵空山是一座高山，北莽草原可是一大片平原，光是这个差异，就已经很让人烦恼了。

　　　　这几天的时间当中，叶陵虽然看到了北莽强大的一面，但同时他也看出了其中的一些弱点，这些弱点不在军队方面，也不在于北莽的朝廷，而恰恰就是在于这些数量巨大的外来商贩身上。

　　　　或许是圣武太后看到了商业发展带给一个国家的好处，所以才会让北莽这个传统的草原霸主逐渐变成了一个商业为主的国家，这也应该是跟着大楚学来的。

　　　　但是他们只学到了表面，却没有学会大楚的管理。

　　　　北莽的这些外来商人，太蛮横了，叶陵在街上逛的这几天，发现这些外来的商人真是嚣张跋扈，完全不把北莽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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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国库

　　　　这种情况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毕竟想要吸引其他国家的商人来做生意，必要的保护还是实施的，但是叶陵却发现，这些商人，可没有那么纯粹，而北莽也真是蠢的可以，居然会让他国的钱庄和票号进入到了都城之中。

　　　　叶陵起初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还以为这些规模庞大的钱庄背后，一定有北莽朝廷的影子，同时他还忍不住佩服北莽朝廷的破例，能够庆幸地认识到了控制国家钱财的重要性，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钱庄完全都是私人的。

　　　　是私人钱庄，这其实也还没什么，有私人钱庄的出现，才恰恰证明了这个国家的生意做的好，才能够更好地促进生意的发展。

　　　　但是，这些所谓的“私人钱庄”，很多都是从他国过来的。

　　　　这就让叶陵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了。

　　　　当天晚上，顾朝安到叶陵的房间叙事，向他转达了北莽朝廷的意见。

　　　　“北莽将跟北城军联手，共同抵御大楚，同为草原人，绝对不能让大楚的奸计得逞！”

　　　　叶陵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家伙如果不是看北莽能够从中分一杯羹，大概还会拖延几天。不过，说起来北莽还真是最后的赢家，他有理由不出兵，也有理由出兵，只要选择一个好时候，说什么，其实都只是一点儿借口而已。

　　　　这才叫进退自如。

　　　　“北莽能够不计前嫌而顾全大局，草原人民世世代代，毕竟感激北莽今天所做出的决定！北城军，也将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调节草原上的争端。”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心里也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们各自能够在其中得到多少的利益，这就不是他们能够保证的了。

　　　　说到这里，叶陵忽然想到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顾大人，明天我就要离开北莽草原了，但是有些事情，我想还是要告诉您比较好。”

　　　　顾朝安呵呵一笑，“神王请讲。”

　　　　叶陵说道，“这几日，我一直都在都城当中闲逛，我看出了圣武太后和北莽想要变革的决心，同时也要给北莽输送新的血液和活力，但是在有些地方，我发现北莽做的似乎有些过了。”

　　　　叶陵本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顾朝安，但是想了想，若是北城军真的跟北莽反目成仇的话，他现在发现的这些问题，其实也都派不上用场，既然如此，倒不如告诉了顾朝安，反而还能够增加他对自己的一些信任。

　　　　果然，听叶陵说到了北莽的变革，顾朝安来了兴趣。

　　　　北莽在圣武太后主持的变革当中，短短十年，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现在还比不上大楚，但是相较于以前，已经有了极大的改观。

　　　　然而，虽然看上去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而且北莽的变革也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承认，但是顾朝安本身就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他一直都在认真观察着，只可惜，虽然有这份心，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圣武太后的意图，其实揣摩的并不是很透彻。

　　　　与之相反的是，那些被圣武太后提拔上来的年轻人，反而能够更容易理解圣武太后的所思所想。

　　　　“神王，您是说，北莽的变革当中，存在一切问题？”

　　　　叶陵想了想，说道，“北莽现在的变革，大概就是两条路，一条以牧民为主，也就是停止迁徙，或者小范围的迁徙，同时让牧民储存更多的牧草，以此为过冬准备，第二条，自然就是以商业为主，北莽的牛羊需要卖出去，铁矿也需要卖出去，还有优良的马匹，也需要卖出去，另外，还有很多的东西也需要买进来。”

　　　　顾朝安点了点头，神王的话虽然简单，但是道理却并不简单，一下子就捋顺了北莽变革的重要结构。

　　　　“第一条我们暂且不说，因为已经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我这一路上看到的牧民，脸上都带着笑容，比北凉那些愁眉苦脸的牧民不知道好了多少。但是我发现的那个问题是关于第二条的。您知道，做生意最需要的就是钱，是黄金，北莽因为这方面的能力比较弱，所以北莽的刀币是处于弱势地位的。”

　　　　也就是说，北莽的刀币是不值钱的，至少不如大楚的铜钱和白银值钱。

　　　　顾朝安点头承认，确实如此。

　　　　“可是您知道北莽做这些生意的目的是什么吗？就是为了积攒更多的黄金，这样才能够让北莽的国库更加充足。这样才不至于以后在发动战争的时候，财资匮乏，捉襟见肘。但是现实情况可不是这样。”

　　　　叶陵给顾朝安详细登地解释了自己所看到的那些钱庄的样子，并且重点解释了，这些他国人的私人钱庄，若是一直这样发展壮大，北莽的国库总有一天会入不敷出的。

　　　　“赚了北莽的钱，然后运送到自己的国家，长此以往，北莽就是自己害了自己。”

　　　　良久，顾朝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确实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叶陵说的如此明白，他想不明白都难了。

　　　　这些外来的生意人有多么过分，顾朝安也听说过一些，只是从来都没有往心里去，在他的眼里，军队是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其次是百姓，至于生意人，至少在他看来，可有可无。

　　　　圣武太后让这些生意人存活更加容易，顾朝安没什么意见，谁让圣武太后解决了另外两件大事呢，但是现在看来，这些生意人才是比军队和百姓更大的麻烦啊！

　　　　一想到这些家伙有可能把持朝廷的国库存银，顾朝安都会不寒而栗。

　　　　“神王，虽然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不合适，但我还是想请问一句，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些问题吗？”

　　　　叶陵摇了摇头，“办法倒是有，但不是你我两个人说了算的，这件事情，最终还得是圣武太后点头，或许，她现在还顾不上解决这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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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特权

　　　　叶陵说出的这些问题，顾朝安一概不知，同时也一概不懂，但若是不知道还好，这一旦知道了，他的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总是放心不下。

　　　　这石头悬在一根绳子上，就那么吊着，忽忽悠悠，总是让人心神不宁。

　　　　“神王，这事情可拖延不得，若是北莽的国库收入全都归了外人，那我也没办法跟太后和北莽草原上的牧民们交代。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

　　　　叶陵苦笑一声，很无奈地说道，“顾大人，这件事情可急不得，当然了，这些事情也只是我这几天看到的事情而已，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若是您真的担心，倒不如请示一下太后，或许她早就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也说不定。若是您现在贸然出手，可能还会破坏了太后的某些计划。”

　　　　“此话怎讲？”

　　　　叶陵想了想，然后说道，“太后既然是坚持北莽变革的主要推手，那么北莽应该如何变，从哪些方便改变，太后心里定然也有数，至于变革之后可能会遭遇到的问题，太后心里也应该会有数。有些问题，需要立刻解决，但是有些问题，也可以暂且搁置。”

　　　　从北莽这片土地上发生的情况来看，圣武太后的雄才伟略，绝非一般人能够看透的，因此，叶陵有理由相信，圣武太后或许早就察觉到了这些问题，只是没有立刻动手解决而已。

　　　　若是能够在合适的时机，将这些私人的钱庄一网打尽，收归己用，岂不是一了百了，万事大吉？

　　　　别说不可能。

　　　　在康国的时候，北城军废了半天劲在康国的两个码头上安排了诸多人手，还不是在最后一刻，被圣武太后给直接抢走了。

　　　　这是她最为擅长的手段，现在用来解决这些钱庄的问题，再合适不过了。

　　　　只可惜，这两件事情并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康国的两个码头虽然也很重要，但那个时候，毕竟是北城军示弱，现在北莽的这种处境，那些外来钱庄的势力究竟到达了何种程度，叶陵一时半会儿也摸不透。

　　　　算了，这些问题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叶陵心里清楚现在的北城军有多少分量，所以这点儿闲事，北城军可管不起，自己也没工夫去管。

　　　　听了叶陵的话，顾朝安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他还是尝试着问道，“那神王……您觉得，我现在应该做点儿什么呢？”

　　　　叶陵有点儿哭笑不得了，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圣武太后才对啊，干嘛总是问我啊。

　　　　“顾大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北莽依然欣欣向荣，牧民的生活也在大为改观，所以您现在大可不必过分担心，如此如此焦虑，还不如放下这份担心，好好想一下北凉的事情。事有轻重缓急啊。”

　　　　顾朝安略微思忖之后，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神王说的是，眼下北凉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这些外来的商人，来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且让他再神奇一段时间也无妨！”

　　　　“这就对了。”

　　　　开导完了顾朝安，叶陵向其借了一匹快马，随即踏上了返回北凉的路途当中，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也不知道北城军的情况如何。

　　　　顾朝安这边，算是已经稳妥了，这个时候还不出兵，只怕再迟一些，可能就晚了。

　　　　其实从周佛海带着乌哲将军来到北凉草原上的时候，叶陵就已经看出了北凉的心思，乌哲将军只是一个打前沿的人而已，有他在，北莽就算是在北凉草原上有了一颗钉子。

　　　　有了这颗钉子，剩下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叶陵欣赏于顾朝安的坦诚和含蓄，让人听起来很是舒服，这个人深谙说话之道，也能够从对方的言谈举止当中，明白对方的深层意思，这种人很容易打交道，也怪不得周佛海聊起他来的时候，赞美之词总会溢于言表。

　　　　但是同样的，顾朝安对于圣武太后的诚惶诚恐，也确实让叶陵感觉有点儿哭笑不得。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这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似乎对圣武太后还抱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情因素。

　　　　不知道这是顾朝安的私人情绪，还是圣武太后的驭人之术。

　　　　叶陵赶回北凉的途中，并没有日夜兼程，一来是因为身体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虽然柳枝已经拔了出来，但是残存的那些真气，也依然很是让人忌惮，二来，反正回去的时间也已经晚了，也不多这么两天。

　　　　同时，在这段时间里，依靠着顾朝安和乌哲将军的密信，叶陵也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同时让他转告周佛海，不必过分担心。

　　　　如此一来，叶陵回去的心情，比来的时候还要轻松一些。

　　　　北莽草原上的风土人情，叶陵领略的已经够多了，所以这一次他重点是要看看这些草原上的部落到底如何，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部落就是周佛海口中的那个可能存在问题的土温部落。

　　　　按照周佛海的说法，这个土温部落似乎在北莽草原上有一些特权，这种特权，连圣武太后也不好下手，只能任其发展。

　　　　但更重要的是，这个土温部落的首领，似乎一直对北莽朝廷心有不满。

　　　　这就有点儿意思了，一般来说，有特权的人，往往会目空一切，也会做一些反叛的事情，但是这种行为也就是一个人的行为而已，毕竟，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朝廷大员或者他们的子孙受到什么惩罚。

　　　　但若是一个不落的特权，那就不同了。

　　　　一旦这种特权放大到了某个群体上，那就很容易出事了，特别是这种草原上的部落，本来约束力就很小，现在还有这种特权加身，搞不好，就会有叛乱的危险。

　　　　叶陵一路打听，总算是找到了这个部落。

　　　　一个黄昏之中，叶陵来到了这个部落的边缘，隔着遥远的距离，他看到了这个部落的全貌。

　　　　竟然还有自己的部落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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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世事看透

　　　　小女孩儿是用走路的方式，而诸葛青锋则骑着马，慢悠悠地晃荡着，这种情况看起来极其不协调，至少，也应该让脸色惨白身体瘦弱的小女孩儿骑马才对。

　　　　但是这种外人的眼光，到底是不准确。

　　　　诸葛青锋脸色阴沉，他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那小女孩儿一眼，犹豫了半天之后，终于开口问道，“你要不要上来？”

　　　　“不用，恩公你骑着马就行，我走路走习惯了。”

　　　　“……嗯。”

　　　　诸葛青锋阴沉着脸又转过了身子。

　　　　他以前从未觉得这马背上会如此颠簸，明明就是一马平川的草原，这个时候却感觉马匹像是行走在颠簸崎岖的山路上一样。

　　　　而且背后的那个小女孩儿，双眼的眼神儿就跟两把刀子似的，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来回砍两刀。

　　　　终于，诸葛青锋坐不住了，他翻身下马，双脚触及到地面上的时候，他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儿，但是随即，他的脸色又变得阴沉了。

　　　　“恩公，我帮你牵马！”

　　　　不由诸葛青锋说话，小女女孩儿几乎是跑着冲了过来，抢走了诸葛青锋手里的马缰，她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手里空空如也的诸葛青锋，双眼冷冰冰地看着前面这个梳着辫子的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小女孩儿弄的他心里，还有身体上，很不舒服，按照常理，他应该毫不犹豫地出手杀死她，若是不愿意浪费这份体力，直接将其甩掉也可以。

　　　　但是他试过了，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儿还以为诸葛青锋是在跟她躲迷藏，两三次之后，诸葛青锋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因为他的运气实在是不太好，刚好走到了戈壁滩上，藏都没地方藏，每次被小女孩儿发现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又变傻了一分。

　　　　他也耐着性子跟小女孩儿深入沟通了一番，表示他之所以伸以援手，是希望她能够变成自己杀人的工具，但是这个小女孩儿只听懂了“工具”两个字，前面的“杀人”给完全忽略掉了。

　　　　不，也不算是忽略，她这几天一直都跟诸葛青锋叨叨自己屠宰牛羊的技术多么多么好，似乎是在用一种极为隐晦的语言方式透露自己深怀不露的绝技。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诸葛青锋先是报以冷笑，随后用沉默又无奈的背影面对她。

　　　　这天晚上，诸葛青锋觉得这种情况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后天就进入了土温部落的地盘儿，若是让他们看到了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儿，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更不用说，北凉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有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跟在身旁，总不是个办法。

　　　　他决定要跟小女孩儿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次。

　　　　似乎，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人在诸葛青锋面前，得到过如此的待遇。

　　　　“二丫……”

　　　　这个名字真是让诸葛青锋说不出口，像是有根鱼刺扎在了舌头上，说一句话，鱼刺就要跟舌头拨动一次，难受死了。

　　　　“你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你跟着我可能会有麻烦。”

　　　　篝火很旺，两个人的影子一大一小在地上摇曳着，寒冷的草原夜晚，因为有了这堆篝火，也变得稍微暖和了一些。

　　　　二丫手里拿着柴火，呆呆地看着他，但是瞬间又笑了起来，“我不怕，就算有再多的危险，只要有恩公在，我都不怕！”

　　　　又来了！

　　　　诸葛青锋的脸色铁青，他真的很想一刀杀了眼前这个小女孩儿，但是腰上的剑，却一直都一动不动地悬在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动弹的痕迹。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这是……这是……”

　　　　诸葛青锋的右手握在剑柄上，但是很快就又松开了，他竟然正在考虑要如何跟这个小女孩儿解释这是什么问题。

　　　　“恩公，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给你添麻烦，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帮我报了仇，我就会跟你一辈子，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你，我一定会挡在你的身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说着话，她跑到马匹旁边，从马鞍上，抱着那把钢刀小跑了过来，因为个子太矮的原因，所以她没办法抽出这把刀，但是她抱着刀的样子，已经在表明她的决心了。

　　　　忽然之间，诸葛青锋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年龄。

　　　　“你多大了？”

　　　　“十二岁！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唉！

　　　　诸葛青锋真的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能够在任何时候保持这份自信。

　　　　“你见过哪个大人还会抱着小兔子不撒手的？也没有哪个大人成天追蝴蝶玩儿吧？你还是个孩子，应该回到你的部落当中去。”

　　　　“不！我要跟着恩公！我要给爷爷报仇！”

　　　　“你爷爷的仇不是已经都报了吗？”

　　　　“我要杀了土温赫尔，就是他，攻击了我们的部落，我的爸爸妈妈也……”说到这里，这个小女孩儿的双眼当中顿时噙满了泪水。

　　　　但是她迅速背过身去，抱着怀里的那把钢刀，缩着脑袋，肩膀时不时地一抽一抽的，正在克制自己极大的悲伤和痛苦。

　　　　诸葛青锋毫不在意这种悲伤，谁都会有这种时候，这种普遍的事情，也根本不值得悲伤。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去悲伤了。

　　　　楚天舒评价诸葛青锋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他冷血无情，只是说他世事看得太透，总是把一件事情一眼就看到了底。

　　　　明白的，不明白的，统统都归结了无法避免的事情，这种毫无抵抗力的被动处境，就让这些失败或者悲伤看起来理所当然了。

　　　　同时，倒是也有了一份弱者的理直气壮。

　　　　“生儿为王，却无人之感情，少王之悲悯，缺仁者之心，一得，而缺百憾。”

　　　　说诸葛青锋，大概是丝毫不过分的。

　　　　小女孩儿擦干了眼泪，然后抱着刀重新坐回到了篝火旁边，熊熊燃烧的火焰让诸葛青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要再添柴了，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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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　　叶兰初

　　　　诸葛青锋给小女孩儿换了一把较为轻巧的短刀，只可惜，刀身虽然短了，但是分量却并没有减轻多少，饶是如此，小女孩儿还是十分高兴地接受了。

　　　　其次，小女孩儿的名字让诸葛青锋实在是难以启齿，没叫一次，诸葛青锋就觉得整个人都跟刀剐了一样，难受的要死。

　　　　他给小女孩儿重新起了一个名字，叫初见，后又觉得这个名字太过随意，又改成了叶兰初。

　　　　女孩儿问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诸葛青锋看了她一眼，说自己家里有条狗，以前叫叶兰初，但是后来死了。

　　　　得知这个名字的含义之后，小女孩儿很是高兴，她说在草原上，狗是牧民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放牧时候的最好帮手，有一条好狗，甚至可以减少两个人的工作。

　　　　看着她欢天喜地的样子，诸葛青锋决定以后再不多嘴，同时也保证，以后也绝对不会再说狗的事情。

　　　　朝着土温部落前进的路上，耗费了很长的时间，叶兰初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