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败之碧水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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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搞不清，晓萍当然更不明白。两个人绕着屋子想了许久，也没有主意。

　　　　可慧遥又打定注意，不管怎么样，晓梅现在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一定要帮她度过这一关。云瀚现在明显还在怀疑她，而现场的一切证据又都对她很不利，我要怎么帮她呢？慧遥想了想，认定，晓梅是绝对不会去杀人的，所以决定亲自去调查一番。

　　　　晓梅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家，一进门，就要杀人似的大喊，“胡凤儿，胡凤儿！你给我出来，出来！”

　　　　“晓梅，你大呼小叫什么啊？”父亲生气地走出来，“这么久不回家，刚一回来就大呼小叫，你找你阿姨做什么？”

　　　　“我呸！她才不配被人尊重，她人呢？给我出来了！”晓梅说罢就又向里屋冲，“胡凤儿，胡凤儿！你给我滚出来！”

　　　　“晓梅，”父亲气呼呼地给她一巴掌，这时后妈正好出来，“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爸，”晓梅流着眼泪，指着后母，“这个女人，她不值得你为她打我，她的心肠比毒蛇还要毒。”

　　　　“晓梅，你在说什么啊？”后妈一脸纳闷，“我平时跟你是不和，可我又没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给我闭嘴！沈长贵死了，是你杀了他，是不是！”

　　　　“你说什么？沈，沈长贵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后妈一脸愕然。

　　　　“你少给我装了！”晓梅指着她，“是你，就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杀了他！”

　　　　“你在说什么啊？”

　　　　“晓梅，你怎么能胡乱说你阿姨杀人呢？”父亲更加恼火。

　　　　“爸，就是她，是她杀了人！”晓梅满腔怒火，指着胡凤儿，“她不但杀了长贵，还想嫁祸给我，爸，她就是一条毒蛇！我要报仇！”说罢，晓梅发疯似的上前来，掐住后妈的脖子，“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今天要你偿命！”

　　　　后妈被她掐长大嘴巴，惊恐不已。父亲慌忙上前把她们分开，又给了晓梅一巴掌，“晓梅，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

　　　　“爸，长贵在临死前已经把他们的事都告诉我了，这个女人只会在人前装可怜，人后却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晓梅指着她，“你知道吗？十多年前，长贵是那样爱她，她玩焰火烧着了人家的房子，还出了人命，她怕坐牢骗长贵说怀了孕，让他去帮她顶罪！那个傻子，真的为了她甘心做了十年牢。可出来呢？！她早就背叛了他！爸，她――”

　　　　“够了！”父亲不耐烦地打断晓梅的话，“这件事，你阿姨早就给我说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早就跟你说了，她倒挺会恶人先告状的，”晓梅没料到父亲早就知道这件事，“爸，那她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又要把他介绍给我？”

　　　　“晓梅，我把他介绍给你，是因为我知道他这人忠厚老实，是个值得托付依靠的人，我跟他没有了缘分，所以我――”后妈又想来解释。

　　　　“胡说！”晓梅打断她，“当初你拿着我妈妈的遗物逼我跟他见面，还三番五次地利用我爸爸对我施压，你不过是怕他恨你，怕他去翻案，所以想把我送出去去堵他的嘴，对不对？！”

　　　　“你想到哪儿去了？晓梅，我是真的为你好，”后妈拉起她的手，“这么久以来，你不也发现他的为人了吗？证明我没有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晓梅甩开她的手，“为我好，你是为你自己好！爸，既然你早就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护着她？”

　　　　“哎呀，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父亲这才开始解释，“十多年前，沈长贵去坐牢，你阿姨一个人未婚先孕，孩子的父亲还是一个正在坐牢要十三年才能放出来的犯人，她的父母不能接受，硬是逼她打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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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死（九）

　　　　后妈接着自己的回忆，“没有了孩子，在老家也呆不下去了，我就一个人来到了这座城市打工，一个人人生地不熟，打工常常被人骗，被人欺负，有时候甚至都不想活了，那时真的想，这一定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可是这时我遇到了你爸爸，是他给了我重新站起来的勇气！我知道，我不该背叛长贵的，可人的感情真的很微妙，我没办法抵挡你爸爸的感情，而且人生又能有几个十三年，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浪费在等待上，难道这样我也错了吗？”

　　　　“晓梅，”父亲也接着说，“那时候我失去你母亲已经三年之久了，我很想你阿姨能在身边陪我，照顾你。可她一直拒绝，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嫌我大她岁数太多，直到这几天我才知道了真相。晓梅，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阿姨，她也很不容易。”

　　　　“爸，她编的故事你也信，你怎么比沈长贵还要傻！”晓梅依然不信，“你如果现在不听我的，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死于非命！”

　　　　父亲这一会儿又忍不住给她一巴掌，“你说什么啊，有这么诅咒你父亲的吗？！”

　　　　“好了，你消消气。”后妈安慰父亲，走过来，“晓梅，我这辈子失去了两个没有出生的孩子，也不能再生育了，我知道，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不怪别人，可我真的没有杀长贵。我对不起他，一直想要弥补他，怎么会去杀他呢？”

　　　　“你少在这儿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不怪别人？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说啊！”晓梅依然步步紧逼。

　　　　“晓梅，这么多年，我对你严格，那是为你好，后妈不好当，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为了想想吗？你对孩子好了，人家会说你宠着他，对他严了，人家说你虐待。晓梅，你也大了，就不能为了我，为了你爸爸多想想吗？”

　　　　“啪！”晓梅一巴掌直击她的左脸，“不要脸！现在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晓梅，你真是太不像话了！”父亲这回可是气得脸都绿了，直接站起来，“你诅咒我死还不够，现在连你阿姨也敢出手打，你，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滚出去！再也别回来！”

　　　　“爸，”晓梅禁不住又流出眼泪。

　　　　“你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女！你给我滚，滚出去！”

　　　　“好，好，我滚，我滚，”晓梅此时无疑是跌入谷底，本来想回来找胡凤儿问罪，没想到她没怎么样，现在倒弄得父亲不认她这个女儿了，她死盯着胡凤儿，“你给我记住，我不会让你继续骗我爸的，我会给长贵报仇的！”晓梅说罢要跑出屋子，胡凤儿慌忙叫住她，

　　　　“晓梅，你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警察，你让你爸爸的脸往哪儿放啊？我没有杀人，你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了警察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你就是不为我想，也拜托你先为你爸爸着想一下好不好？”

　　　　“你现在怕了吗？！”

　　　　父亲站起来，“晓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真的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们父女就真的马上断绝关系！”

　　　　“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在救你！”晓梅说罢跑出了屋子。

　　　　慧遥自己来到了案发现场，这里当然被警戒线封着，她进不去，刚好云瀚也在，便带她进去了。慧遥看看这个图样板的现场，回头问云瀚，“还是没有发现别的吗？”

　　　　云瀚转过脸，“洪晓梅昨天晚上回去还有说别的吗？”

　　　　慧遥摇摇头，“你还在怀疑她？”

　　　　“那你现在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瀚总是转移话题，明显不像告诉她太多，慧遥便不再拐弯抹角，“云瀚，这件事，我想帮你调查，所以，”她心里没底，稍微停顿了一下，“我希望不要总是回避我问题。”

　　　　“慧遥，这是我们的事，我知道你也比较有办案天赋，但你毕竟不是警察，而且这次的事牵扯到洪晓梅，你最好还是回避。如果真的想帮忙，就多多帮我回忆回忆洪晓梅最近的行为，看看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东西。”

　　　　“就是因为牵扯到晓梅，我才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云瀚，”慧遥请求道，“我知道，你们办案有自己的规矩，可是我们这么久的朋友，你也应该信得过我才对啊，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慧遥，别让我为难，这是人命案件，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

　　　　“可是――”

　　　　“好了，我不该让你进来的，走，”云瀚说着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我们先出去，我还有别的事，如果你来没有新的线索提供，那先回去。”

　　　　“杨云瀚！”慧遥挣开他的手，“好，我先回去，但是我的话还是请你要考虑一下，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慧遥说罢就要离开，云瀚也不在意，只继续去做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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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死（十）

　　　　晓梅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还因为跑得过快撞到了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女孩，慧遥赶紧帮忙扶起她，“你没事，她不是故意的。”

　　　　她摇摇头，打了个喷嚏，赶紧用围巾把自己包裹严实，起身便要走。慧遥猛然看到她脸上有一片旧疤痕，应该怕别人看见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晓梅便拉慧遥到云瀚面前，“慧遥，杨警官，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你有什么事要说？去警局。”云瀚回过头问。

　　　　“不用，我现在就告诉你谁是杀了长贵的凶手。”

　　　　慧遥一阵疑惑，“晓梅，你怎么知道凶手是谁？”

　　　　“我当然知道，长贵如果遇到什么不测，一定是她，为了给自己脱罪而杀了他灭口！”

　　　　云瀚看得出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就问，“你说得‘她’，指的是谁？”

　　　　“胡凤儿，”晓梅怒气冲冲地说，“我爸爸现在的老婆，也是长贵的前女友。”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令云瀚和慧遥震惊不已，他们马上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晓梅便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说出来，并肯定道，“长贵一定是她杀的，这个女人的心肠一直都这么歹毒，骗长贵帮她顶罪不说，现在又欺骗我爸爸，害我们父女翻脸，我有家不能回！前天我见到长贵，他说他已经决定要翻案了，这个女人，一定怕长贵翻案，才会狠心杀了他的！”

　　　　晓梅义愤填膺说出这样一段隐情令慧遥和云瀚震惊不已。不过震惊归震惊，云瀚还是说道，“这只能证明她有犯案动机，不能以此证明就是她杀人啊。而且这一切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沈长贵现在死了，根本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

　　　　“她就是认为沈长贵死了会死无对证，才会狠心杀了他的！一定是她！”

　　　　“晓梅，”慧遥拍拍她的肩膀，“你不要这么激动，你说的这件事是个很好的线索，云瀚一定会好好查的。我知道你现在是为自己有嫌疑杀人而着急，但是清者自清。你没做过，那法律一定会还你清白，还沈长贵一个公道的。”

　　　　晓梅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点，回过头对云瀚说，“杨警官，你现在一定要好好查查胡凤儿前天晚上的行踪，她一定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你放心，你说的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调查。”云瀚回答，“不过，你跟沈长贵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现在不要管我跟他是什么关系，这些都不重要！”晓梅说着拿出一张照片，“这个胡凤儿的照片，我现在把它给你，麻烦你马上查清楚。”

　　　　云瀚刚要接过照片，晓梅忽然看见刚才那个去买菜的女孩提着菜回来了，马上又拿着那张照片跑到她面前，“你好，我看你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你前天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来过这里？”晓梅举起胡凤儿的照片询问。

　　　　这个女孩显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拿着它仔细看看，点点头，“见过。”

　　　　听到这个，云瀚马上上前详细询问，慧遥也跟上去仔细地听着――

　　　　这里胡凤儿正跟洪斌担心晓梅真的会把自己之前跟长贵的事说出去，“洪斌，你说晓梅要是真的把那件事说出去，我该怎么办呢？”

　　　　“你别担心，”洪斌安慰她，“现在沈长贵死了，根本就是死无对证，晓梅就是把这件事说出去，也碍不着你什么。”

　　　　“可是――”她显然还是很忧心的，“可是这样，警察势必也会怀疑到我这儿来啊。”

　　　　“怀疑又怎么样，你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没有证据他们又能那你怎么样？”洪斌安慰老婆，站起来抱住她，“好了你别担心了，没事的。”

　　　　“可是，”她总算说出来了真话，“我之前把晓梅介绍给长贵，本来就是想：晓梅之前不懂事，总是乱交男朋友；而长贵为我苦了前半辈子，我想让他们交往试试。一来长贵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二来晓梅可以找到一个好归宿，长贵也不会再怪我。可一直以来，我看着，他们交往真的不顺。晓梅仇视我，也连带的讨厌长贵。她不喜欢我这个后母，可我不希望她跟我的关系一直这样恶化下去，这会让你更为难，对他们来说也增添了更多的烦恼。所以我已经劝说长贵好几次了，让他别再去纠缠晓梅了。可他是真的喜欢上晓梅了，竟然还把十几年前的事告诉了她。”她说着留下了泪水，“洪斌，你相信我，那件事十多年来一直是我的噩梦。我知道，我没有勇气去承担自己犯下的罪孽，所以它折磨得我没有一天安宁过。可是即便这样我也不敢去认，我怕，”她捂起嘴巴呜咽抽泣，“我怕去坐牢。我怕离开你。我怕自己出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晓梅知道了这件事后就一直怂恿长贵去翻案，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去求长贵念在过去情分上，不要让我去坐牢。可是前天我去见他，他却突然改变了态度，说自己一定要去翻案，我，我――”她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捂起嘴巴又大哭不止。

　　　　“你不会，不会真的杀了他？！”洪斌惊愕不已。

　　　　她抱住洪斌，“我没有，我没有杀他。我只是求他，给他磕头，我没有――”

　　　　“叮铃铃，”门铃忽然响了，她立即吓得弹起来，面色苍白，看着丈夫，立即躲在他背后，“老公，他们来了，他们要来抓我！”

　　　　“你别担心，只要你没杀人，就没事。”他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镇定，然后过去开了门，果然云瀚和其他警员走进来出示工作证让他们配合。

　　　　洪斌便拉起老婆的手，“别怕，我陪你一起去！你没有做过，就一定会没事的。”

　　　　胡凤儿有了老公这样的支持，顿时心中宽慰了许多，点点头跟他们一起出了门。上车之前，洪斌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晓梅和慧遥，一脸愤怒，“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看着他们上了警车走了，慧遥拍拍对父亲略有愧疚之意的晓梅，安慰她，“晓梅，没事的，如果真的是胡凤儿做的，叔叔迟早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晓梅擦干眼泪点点头，“慧遥，我们也去看看。”于是她们也一起去了警察局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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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死（十一）

　　　　警察局中，云瀚同样问她，“胡凤儿，沈长贵之死那一晚上，有人看见你曾经出入过他的房间，这点你怎么解释？”

　　　　“我，我是去找过他，”她支吾了一下回答，“可我在十点钟就已经离开了。”

　　　　“那么晚了你才离开，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在他坐牢之前，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可在他出狱之后，我跟他，就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云瀚顿了一下，“据洪晓梅说，她给沈长贵送去吃的，并没有带过酒，也没有进过门。可我们在现场却发现了一瓶茅台酒和两个酒杯，很明显，当时又有了另一个人去过，还跟他喝过酒。洪斌已经证实，那瓶酒是他自己家珍藏的。可洪晓梅这么久以来都住在慧遥家，是你拿给沈长贵的？”

　　　　她微微点点头，“是，是我拿给他的。”

　　　　“为什么？”

　　　　“我，”她又开始支支吾吾的了。

　　　　“胡凤儿，十三年前在你跟沈长贵的老家湖南丰县发生了一场火灾，闹出了人命。当时沈长贵在第二天主动去自首，称自己因为玩焰火而酿成的悲剧，愿意为此承担责任。后来等他出来，已经是十几年了。洪晓梅说，他当年是替你顶罪，而最近是他准备要翻案，你害怕了，所以，你索性去杀了他，对不对？！”他忽然加重语气惊得胡凤儿魂飞魄散。

　　　　“不，我没有，我没有杀他！”

　　　　“那你那晚去找他做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跟他是旧情复燃商量着一块去私奔！”

　　　　“没有，我没有！”

　　　　“那你找他做什么？他一个刚刚出了狱，在建筑工地做苦工，又只租住一间只有十八平米小屋的男人，平时没什么熟人朋友，你也是有夫之妇，夜晚去找他，还一起喝酒，不是旧情复燃，就一定是别有目的了。胡凤儿，”云瀚站起来，“你说，你跟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就是洪晓梅所说的‘秘密’？”

　　　　“不是！”她也被激起来了，“没有的事！”

　　　　“那就请你解释一下我的问题。”云瀚又坐下来。

　　　　“我，”她吞吞吐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洪斌的话，“沈长贵已死，死无对证！”她便让自己平静下来，“杨警官，对于那晚我找他做什么，我有权保持缄默。不过我有不在场的证据，我的确是在十点钟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我十二点钟到家，当时我丈夫还在跟几个邻居在家里打麻将，他们都可以帮我作证！”

　　　　眼看刚刚把胡凤儿的情绪激起来，就等她说出实话，可谁知她竟然忽然平静下来，这倒让云瀚十分意外。最要命的是她后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找不到理由继续审问，他只得先出去问洪斌，他也证实：“那晚我和几个邻居打麻将一直到两三点左右才散了，而凤儿在十二点钟回来之后，确实一直在我旁边坐着！”

　　　　云瀚又根据他所说的那几个邻居逐个问过，也都证实了他们的话。无法，这条线索就这样断了，别说晓梅不甘心，云瀚自己也很不甘心，就算胡凤儿不是凶手，那她进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唯一可以确认晓梅所说的那件事可能是真的，可是就算真有那么回事，他的调查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转了一大圈又转了回来。真是让人苦恼！

　　　　放走了胡凤儿，他只得坐在座上继续研究那些现场证物，胡凤儿现在有了确切的不在场证据，可是洪晓梅的不在场证据有点牵强，而且她始终无法解释现场找到她的血衣，嗨，看样了，还是她――

　　　　晓梅在警局门口见父亲牵着胡凤儿出来了，大惊，立即跑过去拦住他们，“杨云瀚怎么放她出来了，她分明就是凶手！”

　　　　“你闹够了没有！”父亲怒气冲冲呵斥她，“你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们快回去。”胡凤儿拉住洪斌的胳膊，父亲便陪着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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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死（十二）

　　　　他们这么走了，晓梅好不甘心，直接冲进去要找云瀚理论，慧遥慌忙拉住她，“晓梅，别冲动，这里是警察局啊，你这么做是妨碍公务！”拉住了她，慧遥赶紧又把她往出拽，“晓梅，既然云瀚已经放了她，那也就是确定她没有罪。所以，你――”

　　　　“她根本就是凶手，”晓梅依然坚持，“可她就是只狡猾的狐狸，之前是利用长贵帮自己顶罪，现在又骗我爸爸帮她脱罪。我爸现在被她骗的不认我这个女儿，杨云瀚还是治不了她！”

　　　　“晓梅，”慧遥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正无奈之际，云瀚也出来了，她赶紧上前问道，“云瀚，你确定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吗？晓梅既然说出了这件事，那就一定不是她编出来的，这样看来，胡凤儿是最作案动机的。”

　　　　“没错，一定是她，你快把她抓回来！”晓梅情绪激动，朝云瀚大吼大叫。

　　　　云瀚只得说，“她对那晚上的事不肯透漏半个字，可所有的人都证明她在那晚十二点钟到凌晨两点多一只在家，根本不肯能去作案。她有没有作案动机我不确定，那都是洪晓梅的一面之词，可现在却确定她没有作案时间，那我只能放了她。”

　　　　“怎么会这样呢？”晓梅简直有点崩溃的样子了。

　　　　“晓梅，”慧遥拍拍她的肩膀，可就是没办法让她平静下来。

　　　　“我不信，我爸爸会为了维护她去做假口供！”

　　　　“晓梅，或许，你真的弄错了。”

　　　　“不可能会错，一定是她！”

　　　　“晓梅，你――”

　　　　“慧遥，”她忽然收了崩溃之状，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找到她杀人的证据的，我要去说服我爸爸，不能再维护她了！”说罢，她便跑开了。

　　　　“哎，晓梅。”慧遥叫不住她，只得回过头问云瀚，“云瀚，那这件案子，你现在是什么看法？”

　　　　云瀚转过身，“慧遥，你已经参与的够多了。你是知道的，这件事牵扯到洪晓梅，我不便告诉你太多，也不能告诉你。”

　　　　“我知道，可如今你看到了。晓梅只肯把她的秘密告诉我，你如果还是不肯告诉我详细的情况，要我怎么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