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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一个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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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两人便二刚一后走出总兵府,刚踏下台阶,便陷入一片鲜红大绿的人海里,游啊游的游出镇外,到最近的彝族村寨里找人,顺便跟一些熟人打个招呼,找不着就到另一个村寨找,走得太远又回头重新再找。
  最后,在泸山下那座最热闹的村寨里,他们没找到想找的人,却碰上了翠袖这辈子最不想碰上的人。
  “袁翠袖?”
  冷不防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翠袖反射性的循声望去,才一眼,头皮就开始发麻,第一个反应是后悔转头去看那个人,第二个反应是想落跑,随便跑到哪里都好,只要能避开台风过境就好。但是……
  “袁翠袖,请别装作没瞧见我,太失礼了!”
  僵了一下,翠袖尴尬地收回大步逃开的脚,轻轻叹了口气,再无奈地转身面对那位与她同年,妍丽多娇的少女,连最基本的礼貌微笑都扯不出来。
  “巧佳,好久不见了。”
  “也不算太久,两年多快三年而已。”少女双手擦腰,傲慢的上下打量翠袖,再瞥向翠袖身后,目光更是嘲讽。“听说你成亲了,难不成那只大猩猩就是你的夫婿?”
  这位骄蛮的少女名叫宋巧佳,松潘镇总兵宋宗彰的长女,与翠袖不但同年,而且同月同日生,当年两人的父亲又同在川陕提督麾下任参将,有这种特别的缘分,照常理而言,两人应该特别要好才是。
  也的确是,在八岁之前,两人确实非常要好,但就在八岁那年,两人的母亲带她们上庙里烧香,一时心血来潮为两个小女孩抽烟缘签,结果翠袖抽到了上上签,宋巧佳却抽到了下下签。
  就从那天开始,两人再也玩不到一块儿了,宋巧佳愈来愈喜欢找翠袖的碴,也愈来愈爱贬损她,最终演变成一见面就对她冷嘲热讽,尖酸刻薄的语气连生性单纯的翠袖都有点受不了。
  幸好两年后,两人的父亲先后晋升副将,再升总兵,驻地一南一北,说要见面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不过双方究竟仍同住在四川境内,除非大家都不出门躲在家里吃斋念佛,不然是不可能完全见不到面的,尤其宋巧佳生性活泼好动,总是哪儿有热闹她就往哪儿去,这么一来,彼此碰上面的机会又增加了。
  “他叫何伦泰,是保护我的人,不是大猩猩。”翠袖严肃的纠正对方的口误。
  “保护?”末巧佳挑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怨恨。“怎么,身分突然娇贵起来了,你嫁了什么了不得的夫婿吗?”
  “夫君只是比较关心我而已。”翠袖小心翼翼地说。娘说过,面对宋巧佳,她最好多容忍一点,说话时也得多使点脑筋,千万别太心直口快,一个不小心半句话就惹毛对方。
  “是吗?”宋巧佳的语气酸溜溜的。“你一定挑得很仔细才挑出一个最好的对象,对吧?”
  “是爹爹决定的亲事。”战战兢兢地,翠袖更谨慎地拣选措辞。
  “你爹?”宋巧佳斜睨着她。“那么你爹究竟为你挑了什么样的夫婿?是老头子或年轻人?容貌如何,脾气又如何?什么身分、什么背景?是豪富或显贵?说来听听吧!”
  迟疑一下,“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夫君对我很好。”话愈说愈慢,简直像老牛在拉车,实在不能肯定这么说对不对?
  “对你很好?”末巧佳表情古怪的喃喃道,忽尔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不好意思说吗?是怎样,对方是个糟老头子?还是丑得见不得人?既没身分也没背景?或者是……啊啊啊,我知道了,是你爹的部下,对不对?”
  不待翠袖回答,她笑得更得意,自己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那也不错啊,难怪你成了亲还能住在娘家,这不是很好吗?对你这种单纯的人而言,这的确是最好的姻缘……”
  “不是。”翠袖脱口道。
  “不是?”宋巧佳的笑容僵住。“那是谁?”
  眼见末巧佳的脸又像面条一样拉长了,翠袖顿悟自己不应该作任何辩解,只要宋巧佳高兴,她又何必多话呢?
  “是……是……”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说,宋巧佳才不会更生气呢?
  偏偏她又下会说谎,不然就简单多了。
  “你爹的同乡之子?至交之子?部下之子?”
  “不是爹,是……是……”脑际灵光忽闪。“是娘!夫君的娘亲和我娘是好朋友,对,就是这样!”
  “你娘?”笑容又回来了。“原来如此!”翠袖她娘亲出身寒微,朋友八成也高级不到哪里去。“这么说来,多半是他娘亲把儿子送来拜托你娘,希望你爹能提拔提拔他罗?”
  这次翠袖学乖了,默不吭声。
  “这不更好,只要他冀望你爹能提拔他,自然会对你很好,你净可以爬到他头上撒野,思思,怪不得你会抽到上上签,难怪、难怪!”宋巧佳笑得甚至比先前更开心,嘴角各往旁横拉一尺,口水差点没淹出来。“至于我呢……”
  眼睛住后瞄,嘴角不自觉勾起沾沾自喜的笑,声音压低。
  “你是知道的,从小我就想嫁个王公贵介,风风光光的做个一品公侯夫人,但我爹和娘都说这个就够好了,我也只好随便凑合。来,我帮你介绍……”
  望着宋巧佳身后的年轻人缓步向前,翠袖有点意外。
  那是个年近三十岁的男人,虽然五官十分俊俏,但身材低矮略显福态,看上去有点笨拙。
  宋巧佳喜欢的不是那种一高挑稳健,成熟聪颖的男人吗?
  “他叫王承先,我的未婚夫,他爹爹是督察院左右督御史王显绪大人,”宋巧佳得意洋洋地说。“祖父是这次金川大战的军务参赞王柔大人……”
  回过眼来,翠袖更惊讶地目注宋巧佳,后者的语气神情都非常轻快,甚至还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臂,仿佛又回到她们幼时无忧无虑的时光,曾经横互在她们之间的大雪山不知何时已融化于无形。
  “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兰翎侍卫,而且永远下会是什么王,也不太可能有机会称什么公——所以我才会抽到下下签吧。不过呢……”宋巧佳再度压低声音耳语。“他祖父和父亲都是高品大官,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他起码也能捞上个二、三品官做做,最重要的是,他个性温驯又很听我的话……”
  她顽皮地吐吐舌头。
  “我可不像你,未嫁从父,出嫁从夫,那种事我办不到,我要的是那种事事听我吩咐,样样看我的眼色行事的夫婿,到时候可就有我威风的了!”
  翠袖偷眼瞥向看来脾气好好的王承先,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可是他大你十几岁耶,”她细声说。“你不是应该叫他叔叔吗?”
  “老天,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好不好?”宋巧佳哭笑不得。“男人是论辈分、论地位,不是论年纪的,你懂不懂啊?”
  “可是我娘说……”
  “你娘说的你听就好,我又不是她的女儿,干嘛听她的?”
  “但……”
  “你自己去生蛋吧!”宋巧佳不耐烦地挥挥手。“只要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这下就够了!”
  说的也是,娘说过,女孩子家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最幸运的。
  “好吧,你喜欢就好。那……”翠袖轻轻道。“你们什么时候要成亲呢?”
  “自然是要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宋巧佳回眸对王承先使个眼色,让他跟在她们后面,自己挽着翠袖走在前头。“他祖父年纪大了,他爹才要他陪着一起来,打完仗之后,我们就一起回京成亲……”
  说着说着,匆又兴奋起来。
  “你没去过京城对不对?我想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吧,要不你跟我一起进京去开开眼界,等我成亲之后,我再叫王承先派人送你回来,如何?”
  进京?
  恐怕她不去都不行呢!
  “呃……”她该如何回答才好呢?
  “好,那就这么说定罗!”
  “咦?”等一下,她们说了什么了?
  “那么,既然到时候我要招待你进京去玩,现在就先让你招待我住你家吧!不是我爱挑剔啦,建昌这里的旅店还真是差劲耶,又脏又旧不说,房间小得想转个身都不够……”叽叽喳喳,呱啦呱啦,天长地久,没完没了……
  翠袖顿时一脸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宋巧佳一点都没变,总是她说了就算,从不允许别人有其他意见,本性虽不差,但既爱抱怨又爱要脾气,凡事争强好胜,只要你不比
  她强,最好是跟她有天地之差,她就会对你好到让你感动得痛哭流涕,情愿生生世世为她做牛做马,一旦你比她强,她就会把你当作仇人,恨你干秋万世也不厌倦。
  完了、完了,巧佳竟然说要住到她家去,要是让巧佳发现她的夫婿是个宗室贝子的话……
  呜呜,她先躲到大雪山去冻成冰柱好了!
  结果翠袖哪儿也没躲成,也当不成冰柱,怪只怪她动作太慢,才刚摆好起跑姿势,就被宋巧佳两句话拉住了脚步。
  “喂,我好累丫,还不快带我们回你家去休息!”
  “……”好嘛,回去就回去嘛,反正有娘在,不管出了什么样的状况,她应该都有办法解决……吧?
  抱着最坏的打算,翠袖忐忑不安的带宋巧佳和王承先回府去了。
  万万没想到,结果竟是出人意料之外,原以为满儿会生气,可她不但不生气,还觉得挺有趣,兴致勃勃的跟她们玩起来了——
  “我没听错吧,你叫她额娘?”
  “没听错啊,我是叫她额娘。”
  当翠袖领着末巧佳和王承先回到总兵府时,恰好满儿她们也回来了,双方先后进府在前院碰上,基于礼貌,翠袖不能不替双方不认识的人做介绍,在介绍到满儿时,宋巧佳的神情很清楚地显示出高人一等的傲慢。
  “为什么?”
  “夫君是,呃,满人。”
  “满人?”宋巧佳相当意外的眨了好几下眼,继而耸耸肩,“这也没什么,总是也有地位低下的满人,像是八旗兵丁步卒之类的,重点是……”
  她转注满儿。“不管你儿子是满人或是汉人,既然期待人家的爹爹提拔你儿子,你就得好好交代你儿子,加倍疼爱老婆,别让她受到任何
  委屈,千万不要忘了你儿子的前途就掌握在人家爹爹手上哟!“
  话说得是义正辞严,铿锵有声,满儿听得一脸错愕,不解所以,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尴尬又不知所措。
  翠袖的家人大概都猜想得到为何会出现这种可笑的场面,但满儿完全在状况之外,满头雾水、莫名其妙,不过她也看得出其他人的尴尬,猜想她们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再说这种情况也很有趣,比正经八百的来好玩多了,既然如此,何不乘机玩玩?
  想到这里,满儿当即堆起一脸卑微谄媚的笑,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是是是,宋姑娘,不,宋大小姐说得是,我一定会交代,不,警告我家那个混小子,得加倍再加倍疼爱老婆,老婆说东,他就不可以往西去;老婆要他上天,他绝不可以入地;清早务必先行起床,准备伺候老婆更衣梳洗,晚上老婆不睡他也不准睡;老婆没用过膳,他连咽口水也不准……”
  好几声失笑,翠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想笑不敢笑,连噗哧都不敢,满儿却还没掰完。
  “就算老婆要他顶尿盆儿跪搓板,他也得乖乖的顶上满头尿、跪瘸那两条腿,老婆掉两滴泪水,他就得捐出两盆血来抵,总之,老婆是天上的星星,他是地上任人践踏的粪上,那小子要是敢不听话,我就先把他踩成狗屎……”
  大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们终于明白金日的要宝功夫是从哪里来的。
  而袁夫人也才真正放下心来,做人媳妇最怕碰上恶婆婆,但有满儿这种随和又风趣的婆婆,就算是在京城里,翠袖也绝对吃不上苦。
  难怪她会抽到上上签!
  第六章
  清晨,第一线曙光初耀,蓦而霞光万道,瞬间,整片大地沐浴在柔和温暖的晨曦之中,茂密的丛林也挡不住那金色光芒的穿透,点点洒落在静立于山崖边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负手卓立在那儿起码有一个时辰以上了,小奶娃的可爱容颜上一片肃穆,乌溜溜的大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的河川。
  壮美富丽的大金川如玉带般逶迤而来,飘然南去,两岸矗立着无数棱角分明的碉堡,有的散落在荒野之中,有些建筑在要隘处,更多的是
  集中在村寨里,有时一个村寨就是一个碉堡群,即使原是家碉,此刻也全成了战碉。
  那一座座碉堡高的达四、五十米,矮的也有一、二十米,不但雄伟高大,而且厚实坚固,不易攻坚,难怪莎罗奔能够和清军对抗这么久。
  “这些碉堡确实是问题,”少年喃喃自语。“不过……”
  话说下到两句,匆又噤声,不一会儿,一条精悍身影俏无声息地落于少年身后,恭身敬立。
  “大少爷。”
  “说。”
  “确如大少爷所怀疑,张广泗帐内的谋士王秋原是莎罗奔的军师,深得莎罗奔的信任,金川之战开始之后,王秋才到张广泗身边卧底,左右军队的战略部署,致使我军连连遭挫。”
  “天地会?”
  “不确定,也有可能是白莲教或龙华会。”
  少年沈思片刻后,方又开口。
  “另外那两个呢?”
  “阿扣是莎罗奔的女儿,原嫁与小金川上司泽旺为妻,却与泽旺之弟良尔吉私通,张广泗入川后,两人便向张广泗诈降,专为莎罗奔之耳目,伺机传递我军的军情给莎罗奔。”
  “张广泗全然不疑?”
  “全然不疑。”
  “愚蠢!”
  少年身后的人默然无语,反正又不是骂他。
  “继续。”
  “讷亲一到小金川美诺寨,便先将张广泗大大饬责一番,张广泗一气之下躲到大金川的卡撒寨。而讷亲原是文臣,根本不谙用兵之道,吃了大败仗之后方才回头向张广泗求援,张广泗乘机冷嘲热讽,致使两人之间时起嫌隙,相互推诿责任……”
  “两个都是蠢才!”
  “另外,军中传言,讷亲生性骄惯,怕劳苦、怕受伤、怕战死,一遇战事便躲入帐篷中,将帅畏死,士兵又如何勇往直前作战?结果莎罗奔那边不过几十人吶喊来攻,我方多达三千余人的官兵竞闻声远遁,自相蹂躏……”
  “传言?”
  “奴才已证实并非仅是传言。”
  “胡闹!”
  小奶娃脸儿阴沉沉的,似乎非常生气,身后那人屏气敛息,不敢再说。妤半天后,少年才出声再问。
  “岳钟琪?”
  “倘若两位主帅都不听他的,他又能如何?”
  少年沈默了,片刻后,他回身。
  “去把岳钟琪找来见我,不可与他人知道。”
  “是。”少年身后之人恭身应喏,旋即飞身离去。
  然后,少年又望回大金川,继续打量大金川两旁的碉堡,脑袋里思考的却已不是军情公务,而是……
  出来好些天了,不知老婆睡“醒”了没有?
  倘若能事先知道让宋巧佳和王承先住到她家来,竟会惹出一件延续到京里的麻烦,翠袖一定会想破脑袋不让他们住到她家里,但她不知道——她又不是算命先生,结果使她后悔莫及。
  “老天!”
  屏住气息,翠袖傻着眼看着王承先偷偷摸摸的从宋巧佳房里出来,而这时刻正是清晨时分,再单纯的人也猜得出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来敬客轩请满儿去用早膳的,不料却意外看见这件事,差点没吓坏她。
  “别多事,”满儿倒是很冷静。“那是他们自个儿的事,你管不上,嗯?”
  “是,额娘。”翠袖吞了口唾沫。“呃,额娘,我住的翠竹轩还有两间空房,您和玉姨要不要住到我那儿去?”
  满儿笑了。“也好,不然哪天当面撞上了,大家都会很难堪。”
  “那黄公子呢?”
  “男客在左轩,女客在右轩,中间隔着敞院,出入也不同门,何况都是王承先上宋姑娘这儿来,黄公子碰上这种事的机会微乎其微,就算不幸撞上了,双方都是男人,心里有数,也没什么好难堪的,你就不用替他担心了。”
  于是,翠袖帮着满儿和玉含烟悄悄搬到翠竹轩去了。
  如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也就罢了,毕竟宋巧佳和王承先是未婚夫妻,他们想怎样也是他们自己的事。
  但若是又横生出其他枝节来的话……
  深夜,郁沉沉的黯空传来几响闷雷,不消片刻,绵绵的雨丝又落下来了,建昌的雨季总是这样,不是午后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就是夜里来场连绵不断的细雨,下得人都发霉了。
  汪映蓝悄然栘身至窗前,姣丽的容颜依然冷漠,美眸更是幽沈。
  “你到底听见我说话了没有?”身后传来愠怒的质问。
  “听见了,娘,”汪映蓝沈静地凝望着漆黑的夜空。“您说那位王承先公子的父亲王显绪大人是督察院左右督御史,可以帮爹在皇上面前
  说好话,但您也别忘了,王大人既是督察院御史,为人定然刚正耿直,恐怕不会轻易屈服于女色。“
  “谁跟你说王显绪大人,”汪夫人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说的是王承先公子,只要你能成为王大人的媳妇,他能不帮你吗?”
  汪映蓝慢吞吞的回过身来。“我是罪臣的女儿,王公子不可能娶我作妻室。”
  “那就作妾!”汪夫人断然道。“只要肯使点手段,哪个男人不会迷上才貌双全的你,到时候是正室或妾室又有何分别,只要他宠的是你不就行了!”
  汪映蓝沈默了会儿,唇畔悄然泛起一丝嘲讽。
  “我懂了,娘。”
  “很好。”汪夫人满意的笑开了。“总之,你得先设法勾上王公子,尽快成为他的妻妾,再设法要他去说服王大人帮帮你爹,请皇上宽赦你爹的罪,甚至官复原职,届时,王公子不就可以把你这妾室扶为正室了?”
  “明白了,娘。”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女儿!”
  孝顺?
  他们这种父母,配让她孝顺吗?
  不,他们不配!
  不过,既然这世上没有配得上她的男人,不管她跟谁又有何差别,后半辈子是如何度过的也无所谓了。
  她这一生,根本是白来世上走一遭!
  瞻对,雅碧江畔,少年负手静静眺望对岸的大碉寨,仔细聆听身后人的报告。
  “……如今住在班滚大碉内的德昌喇嘛其实是班滚的儿子沙加七立,而且是庆复大人所刻意安排。”
  “庆复?”少年冷哼。“又是他!”
  “照常理,如郎大捷之后,应只留守五百军士驻防瞻对,”少年身后的人继续往下报告。“但此际上下瞻对驻军足有两万多……”
  “因为庆复知道班滚压根儿没死,”少年恨恨道。“不得不防着一手。”
  “多半是如此。”
  “此刻班滚何在?”
  “不是在大金川就是在上下瞻对间流窜,想找着他,恐怕得花上一点时间。”少年沈吟片刻。
  “好吧,既然不好找人,就到此为止,我们回建昌吧!”话落即飞身离去。
  终于可以回去抱老婆了!
  火把节是彝族人一年一度最隆重、最欢乐的节日,从火把节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寻找又长又直的枯蒿枝做火把、准备祭牲品、斗牛、斗羊、赛马等,姑娘们赶制新衣,小伙子们为情人购置首饰,大家忙得不亦乐乎。
  袁家四姐妹也很忙。
  虽然她们不是彝族人,但打从搬来建昌起,无论彝族人有什么特殊节日,袁夫人都会带她们参加。
  入境随俗,只要能够融入当地人的生活,日子也可以过得很快活。
  袁夫人说得没有错,袁家四姐妹在建昌一直过得很愉快,也交到了许多彝族朋友,不过她们很少进镇里来找四姐妹,多半都是四姐妹到她们村寨里去找她们。
  “你们今年要上哪座村寨?”
  “前天我碰见阿萝和银花,她们要我们上她们村寨去。”
  “那么,今儿早点用晚膳吧,等天黑就来不及啦!”
  火把节第一天清晨,彝族各村寨的男人都要众集到河边杀猪宰牛、打羊分肉;妇女在家煮荞谟、磨糌粑面,准备接下来两天的熟食。
  下午,各家各户忙于宰杀祭牲品作丰盛的晚膳,并祭祖祭神。
  直至太阳偏西,上山数月的羊群归来时,全家老少都站在圈门口点数羊群,家长还把一把把炒熟了的燕麦炒面撒向羊群,祝愿羊群繁衍发展。接下来,家长要宰杀一只大阉鸡,察看鸡舌、鸡胆、鸡股以占卜来年的吉凶,并烧鸡祭祖。
  待全家人一起吃过丰盛的晚膳之后,天已擦黑,夜幕悄然降临,东北方冒出几颗星星,真正的热闹才刚开始——
  “快、快,点火把仪式快开始了!”
  “等一下,我的鞋还没穿好!”
  “啊~~我的裙子又掉了!”
  “慢着、慢着,巧佳呢?我不是告诉过她,天黑前一定要回来吗?”
  “快来不及了,要等她吗?”
  “回来了!回来了!刚好,赶上了!”
  于是,一群人匆匆忙忙涌出总兵府,疾步向镇外的村寨而去。
  两刻钟后,她们恰恰好在点火仪式开始前到达阿萝的家,几个人挤在门口观看阿萝的父亲口中念着火把经,用干苦蒿杆扎成的火把在火塘里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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