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浩然正气-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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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如霜却洠в邪闯旅阄岬囊馑甲�下，和指挥部里的各师长、参谋长一一打招呼后，又把眼睛看向了93师师长吕国全，道：“吕师长，不知道贵部的参谋长伍朝文少将、陈锋陈上校现在在哪里。”

　　　　吕国全一愣，显然洠в幸饬系嚼淙缢�会突然问起这个，但也洠в卸嘞耄�当即就回头喊了一声，“伍朝文、陈锋，”

　　　　“到，”

　　　　“到，”

　　　　两人双双挺身而出，在冷如霜面前立正敬礼，自报身份。

　　　　冷如霜宛然一笑，道：“好啦，人都到齐了，我就向你们宣读总座的嘉奖令，”

　　　　这会大家总算是明白冷如霜此行的目的了，合着是为这來的，蒋浩然虽然电话里骂人骂得凶，但总算也洠в型�记他们立下的功劳，而且在战时都这么正式，还真称得上是奖罚分明了。

　　　　蒋浩然对93师取得的胜利给予了高度评价和肯定，师长吕国全、参谋长伍朝文、340团团长陈锋，各颁发一级宝鼎勋章一枚，全师将士本月发双饷，阵亡将士按级别颁发不同宝鼎勋章，抚恤金每人一千大洋。

　　　　蒋浩然都不來虚的，这奖赏在**里來说都是十分高的了，一千块大洋的抚恤金更是从來都洠в刑�说过，整个指挥部顿时都是一片哗然。

　　　　其实，众将领心里也明镜似的，蒋浩然这是想快速提升士气，眼前的战局严峻，此战更是关乎远征军十万将士的存亡，一千块大洋的抚恤金可不是小数目，按当时的生活水平，基本上够一个三口之家十几年都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了，足以让士兵们洠в泻蠊酥�忧，全力抗敌，而且蒋浩然从來都是令出如山，在军队里有着良好的口碑，这消息一传出去，士气绝对是蹭蹭往上涨。

　　　　忙完这一切，冷如霜才落座，抿嘴喝了一口茶，转动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望着陈勉吾笑道：“陈军长，如果我洠в胁麓恚�你该为怎么上布杰班山犯难了吧。”

　　　　“呵呵，冷副官真是我肚子不，真是神仙，连这个都知道，想來一定是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了。”

　　　　陈勉吾本來想说冷如霜是自己肚子里的肥虫，马上就意识到这话不敬，赶紧改口。

　　　　冷如霜倒也不以为意，当即往门口方向喊了一声，“黄树林，进來，”

　　　　“到，”门外响亮地回答了一声，随即黄树林就腾腾地走了进來，虽然黄树林身高还不到一米六，长相看上去也有些贼眉鼠眼有点不像好人，但两年的特战训练下來，让他硬朗如松、双目如电，浑身竟然也散发出一种摄人的气势。

　　　　冷如霜对陈勉吾笑道：“陈代军长，人我给你带來了，他能安全地把你的炮兵观察手送到山上去。”

　　　　陈勉吾当即喜出望外，立即安排人送黄树林到布杰班山去，同时通知炮兵观察手赶紧过來汇合。有了黄树林的加入，电台都不用带了，谁都知道雪狼特战队可随身带着步话机，这玩意可比电台好使多了。

　　　　送走黄树林，陈勉吾又关心起蒋浩然给他送來新式武器的事情，谁知冷如霜一拍胸脯，只说自己就是。

　　　　这下可把陈勉吾搞蒙了，再怎么样这冷如霜也不会是什么“武器”，这可不是敌后战场，否则以冷如霜的美貌，还真称得上是一件威力巨大的“绝杀武器”，但那也要蒋浩然舍得。

　　　　冷如霜再次莞尔，也洠в屑绦�说笑，告诉陈勉吾，蒋浩然说的新式武器还要临时现做，至于军工专家还真的就是自己。

　　　　通过今天上午的战役，蒋浩然分析日军接下來可能会进行大规模地进攻，结合战场的地势和上午日军的表现，蒋浩然觉得“洠Я夹呐凇笔�分适合眼前的战斗，所以临时决定派冷如霜过來传授“洠Я夹呐凇钡闹圃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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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　士气如虹

　　　　说实话，“没良心炮”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闻，但最多也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人当真，他们只认为这是外界神化蒋浩然的一种说词，谁都不能相信一个油桶里塞个**包，就能制造出传闻中那种恐怖的杀伤力。

　　　　所以，当冷如霜提出这个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表情古怪，神色里尽是些不以为意，但他们也不敢拂了冷如霜的意，马上派人找来冷如霜需要的油桶、**，至于铁蒺藜，当然无法用机器批量制作，临时砸碎了一口铁锅，以碎小的铁片代替。

　　　　“没良心炮”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科技，制作也相当简单，以冷如霜的熟练，很快就制作了一个样品。

　　　　聪明如冷如霜，当然知道大家都对“没良心炮”威力的质疑，所以主动提出到野外试炮。

　　　　几个士兵抬着一个“大油桶”，身后跟着一大群中将、少将，场面显得有些怪异，前面的配合冷如霜郑重其事，后面的几多不屑窃窃私语。

　　　　在冷如霜的指挥下，士兵很快布置好场地，几十个草人摆在五六百米开外的空旷地，一个“大油桶”成四十五度斜摆着，冷如霜一声令下，◆点火开炮。

　　　　“轰”地一声巨响，一枚黑乎乎的巨型“炮弹”呼啸而出，随即凌空爆炸。

　　　　硝烟未散，众人奔向爆炸地点，顿时皆傻眼，只见几十个草人已经四分五裂，破败得不成样子，连支撑草人的木棍都寸寸节节散落一地，覆盖面积足足有上百米。

　　　　在场的都是战场上厮杀经年的，一眼就能看出这种炸弹对于步兵集群冲锋意味着什么，虽然距离短，但如果用来对付，上午日军推进到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躲在坦克后面的进攻，这一炮下去凌空爆炸，除非躲在坦克底盘下，否则根本无所遁形，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陈勉吾当即命令，调集军部以及各师所有的军工专家全力制造“没良心炮”，光砸铁锅还不够，派出士兵到战场收集子弹壳，将子弹壳破开填充进去，弹壳的薄片远比铁锅更锐利，质地更轻，杀伤力和杀伤面积都会有所增强。

　　　　做完这些，冷如霜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随即准备回司令部，临行前，冷如霜还特意把陈勉吾叫到一边，低声叮嘱他不要为总座的斥责耿耿于怀，总座的脾气是比较臭，但他肯骂一个人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冷如霜还告诉陈勉吾，第七十五军原军长吴化文基本上是不可能回到军长的位置了，总座也有意把陈勉吾推上第七十五军军长的位置。而且，总座已经为这事专门请示了陈晨，到时候陈晨也会从中斡旋，尽力促成。但前提是陈勉吾要打好了眼前这一仗，总座和陈晨就有在军委会说话的底气。

　　　　陈勉吾当即喜形于色，不自觉地挺身表示，就算在孟拱交代了自己这百十多斤，也要把日军挡在孟拱外，请总座和陈总放心。

　　　　陈勉吾丝毫不怀疑冷如霜的话有假，他本来就是陈晨的土木系的，这么好的上位机会，陈晨自然会为自己考虑，而蒋浩然是陈晨的女婿这是早已公认的事情，那就是一家人，就算没有冷如霜这番话，陈勉吾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当然，有了这番话，自己这颗定心丸算是吃下了。

　　　　冷如霜在十几个雪狼特战队队员的护卫下，很快乘坐吉普车离开，一百多里的路程，而且路途中还有可能遭受日军渗透的小部队袭击的危险，陈勉吾一再坚持要派自己的卫队护送，但冷如霜都婉拒了，有一个小队的雪狼特战队护送，又在自己的防区里，在冷如霜看来，日军任何小股部队都不足以为惧，陈勉吾也只好作罢。

　　　　但让陈勉吾没有想到的是，两个小时后，他就收到了冷如霜被日军袭击的消息，活活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日军一个十多人的小分队都被雪狼特战队全歼了，冷如霜无恙。之所以告知陈勉吾，是提醒他注意，他们的后防线已经不再是绝对安全。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整个江防长达一百多里，日军可以渗透的地方太多了，光凭一个师的部队，不可能面面俱到，总会让日军有可乘之机，陈勉吾当即抽调一个营的士兵在孟拱的后方布防。

　　　　自日军上午的进攻后，当天余下的时间日军没有再展开任何行动。近二十辆坦克被毁，一个联队的步兵伤亡过半，对日军来说也是不小的伤亡，初战就遭到如此的重创，日军也需要调整战术，经此一役，他们也能看出来，光凭强大的炮火和空中支援还是远远不够的，要想夺取孟拱，步兵依然是关键。

　　　　这也给陈勉吾充足的时间构筑炮兵阵地、修筑反斜面战壕，同时在山谷中也修出了好几个假的炮兵阵地用来迷惑日军的高空侦查，虽然一旦开炮，炮兵阵地将无所遁形，但至少在这之前日军无法实施有目的的精准轰炸。

　　　　第二天清晨，阳光向大地投射千丝万缕金光，彰显着这又是一个炎热的大晴天。

　　　　平原上不比丛林，早晨没有雾气，能见度极高。所以早晨八时许的时候，日军的飞机就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孟拱上空，再次对孟拱前沿实施了地毯式的轰炸，整个前沿阵地顿时笼罩在一片隆隆的爆炸声中，硝烟四起。几个有意露出破绽，吸引敌机火力的假炮兵阵地，在第一轮的轰炸中就被敌机炸得干干净净，耗费敌人航空炸弹无数。修筑在山腰上真正的炮兵阵地，因为巧妙的伪装，却毫发无损

　　　　敌机进攻伊始，远征军在前沿的主阵地还有后方各隐秘地带，二十多挺高射机枪、防空机炮也开始疯狂地向天空中的敌机进行扫射。

　　　　一开始，敌人上来就是低空扫射、俯冲轰炸，很快就为此付出了代价，三四架战斗机、轰炸机被密集的弹网扫了下来，吃到苦果的日军这才拉高了飞机，实施高空投弹。

　　　　远征军现在的高射机枪、防空机炮都是米国、英国提供的，高射机枪用的是m2式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该枪口径为177毫米，火力强、弹道平稳、射程极远，射速每分钟450至550发，相对于日军飞机上装备的77毫米回旋机枪，火力要强劲得多。

　　　　在机炮上面，双方都是一用的瑞士厄利孔20毫米机炮，不同的是，远征军用的是英国的仿制版，而日军用的是在厄利孔的基础上自行研制的九九一型，实际火力相差无几。

　　　　但飞机的射击精度和地面武器的射击精度无可比拟，地面上的防空火力强，飞机除了拉高别无选择，这就导致了飞机投弹的精度下降。

　　　　m2式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和厄利孔机炮的有效射程都是一千八百米，这就意味着日军的飞机必须在两千米以上的高空进行投弹，从两千米的高空往下看孟拱前沿阵地，跟个馒头大不了多少，要把航弹准确地投放到这个“馒头”上，其难度可想而知。

　　　　在失去了空投意义之后，日军飞机很快离开孟拱上空，随即，日军密集的炮火开始覆盖前沿阵地。

　　　　反斜面战壕开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一片炮声隆隆中，战壕里的远征军将士依然悠闲地坐在战壕里抽烟看热闹。他们发现，无论日军的曲射火炮还是直射火炮，不是落在山脊的主战壕里，就是飞过他们的头顶，直接落在他们身后的山谷中，总之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借着炮火的掩护，日军终于开始进攻了，而且这次是上万人的集群冲锋，昨天的惨败，让他们总结了经验，只有以优势兵力攻上山头，他们才有拿下孟拱阵地的可能。

　　　　炮火一停，远征军将士也飞快地从反斜面战壕进入山顶的主阵地，工兵们快速挥动工兵铲，修筑被炸塌的战壕，步兵们扛着弹药箱、抬着重武器，进入阵地开始展开防御。

　　　　此次负责防御的是陈勉吾的五十五师，不过，在队伍里，就在昨天同一防御阵地上，依然出现了93师第340团团长陈锋的身影。

　　　　昨天的一役，让第93师最后的五千余人再次遭到重创，伤亡近半，而且多半是死于日军疯狂的掷弹轰炸，基本上只保证了一个团的人员，严格来说，他们连建制都不齐了，早就应该撤退到后方休整，但活下来的这两千多将士，在昨晚就纷纷请命，要求今天再上战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甚至连第93师师长吕国全、参谋长伍朝文都夹杂在请命的队伍中振臂高呼，声势浩大得让陈勉吾都热血沸腾，不忍拒绝。

　　　　作为一个指挥官，谁都希望看到士兵战斗意识强硬，士气如虹，加上第55师也是兵源严重不足的单位，陈勉吾当即就同意了他们的作战请求，将93师缩编为一个团摆在锋线上，指挥官依然是340团团长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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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炮兵观察手

　　　　蒋浩然虽然不在一线指挥战斗，但依然用他的方法影响着部队、激励着将士。要看书　昨天一道及时的嘉奖令，已经让士兵的斗志爆棚。

　　　　事实上，昨天冷如霜到孟拱来，带来的远不止眼前看到的效果，她也有找机会和各师长单独谈过话，明确暗示过众位师长，不用为眼前的损失担心，在其他部队建制都打没了基本可能就会撤销编制，但在远征军里，这种事情永远不会生，就好像蒋浩然的第四十集团军里，新第三师和新第五师多次被打残，新第五师甚至还出现过全师不足两千人的时候，但恢复起来比谁的都快，而且，冷如霜还有意无意地透露，补充兵源已经到达了云南，全是从各大高校招收的学生兵，人已经进入了特战师的保山基地特训，很快就会空运到印度，成为远征军的预备兵源。

　　　　有了这道消息，各级将官也不会有保存实力的想法，都敢于亮出自己的家底和敌人拼命，这也是第93师师长吕国全敢在建制都残了的情况下，依然鼓动将士奔赴一线的根本原因。

　　　　前沿阵地，团长陈锋两只衣袖高高挽起，左手提着把英国造斯登冲锋枪，右手叉着腰站在战壕边，望着底下潮水般涌上来的日军，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昨天的胜利让他的信心大增，此刻正巴不得日军来得更多，但山底下没有现日军的坦克跟随，让他多少有些失望，原本还指望再将昨天的战术重演一回，再火烧一次“藤甲兵”，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团长，你说小鬼子背着个大油桶干嘛？”

　　　　一营营长龙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陈锋身边来了，一指山下的敌军狐疑道。

　　　　陈锋定睛一看，这才现，山下的日军的确有很多人都背着一个油桶，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狐疑道：“擦他娘的，这小鬼子不会是也学会了总座的“没良心炮”准备用来对付我们吧？”

　　　　“啊，小鬼子怎么可能会咱总座的‘没良心炮’？”

　　　　“你傻呀，没听说总座用‘没良心炮’对付过他们吗？这下面三个师团的日军，至少有两个师团长和咱们总座交过手，都吃到过没良心炮的亏，再说这没良心炮也不是什么高科技，日军军工专家一看就能明白是什么事情，能仿制也不奇怪。”

　　　　“那怎么办，这家伙要是招呼到我们头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你看，背油桶的士兵怕是有上千，上千门没良心炮那威力可不得了啦？”

　　　　陈锋正色一看，上万日军里，恐怕还真有过十分之一的日军背着油桶，他当即就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日军的油桶绝对不会是没良心炮，再怎么说，日军都不会背上千门炮来打一个阵地，这不科学。

　　　　很快，日军进入到机枪的射程，山底下的各种小口径炮火也开始进行火力压制，冲锋随即展开，密密麻麻的日军蜂拥而上，嗷嗷地扑向远征军的前沿阵地。

　　　　山顶上的远征军各种武器都随即开火，密集的弹雨呼啸着往山下倾泻。日军瞬间就匍匐在地，随即一个个油桶立了起来，很快形成一道防护墙，油桶后面的日军飞快地舞动兵工铲，往油桶里面填充沙石泥土，一看就是当做掩体来使用了。

　　　　而且，从日军油桶的摆放方向来看，是一路向上倾斜，看来日军是想利用这道防护缩短进攻的距离。

　　　　日军并不笨，可以说这套方案效果奇佳，被填充的油桶很快就挡住了山顶扫射过来的子弹，弹雨打在油桶上噗噗只响，但躲在油桶后面的日军毫无损。油桶不断向前，推进的度非常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半山腰，基本上离昨天的进攻距离已经不远了。

　　　　第七十五军指挥部。

　　　　陈勉吾一头细密的汗珠，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传令兵不时就进来汇报敌人的推进距离，让他更是焦躁不安。

　　　　在设定的计划里，这会炮兵该借着敌人进攻的时候全力攻击日军炮兵阵地，眼见敌人离前沿越来越近，但昨天就派到布杰班山上去的炮兵观察手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步话机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回应，他们到底是否如期登上了山也一无所知。

　　　　陈勉吾倒不是担心日军眼前的进攻，前沿有几十门没良心炮严阵以待，日军想冲上山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错失了这个端掉日军炮兵阵地的机会，等到进攻的日军撤退了，大炮就要面临在飞机的轰炸下进行炮击，总共就剩下二十门15o榴弹炮了，他们可再也消耗不起。所以，陈勉吾这会口里都急得满口都是泡了。

　　　　布杰班山山顶。

　　　　黄树林正和雪狼特战队队员刘鑫架着一个戴眼镜的少尉费力地爬山，眼镜少尉正是炮团的观察手，此刻一张脸惨白，已经像一团烂泥似的，说是架着，事实上就跟被拖着走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布杰班山不愧是天险，从孟拱往上还有千米以上的海拔，目光所及之处全部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没有上山的道路。

　　　　昨天下午他们就赶到了山脚下，全靠梁小天制造的小型武装直升机，为他们固定上山的绳索，一路攀岩而上，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重炮团派来的这位炮兵观察手，竟然胆小如鼠，还没有开始登山就腿脚软，根本全程都靠两人拉拉死尸一样拉扯上山，活活把两人累了个半死。

　　　　昨天傍晚之前他们就已经登上山顶，但山风呼啸，身后就是一眼望不见底的绝壁，稍不留神就会摔落山崖，落得个粉身碎骨的结果，纵然是胆大包天的雪狼特战队队员，也绝不敢在夜晚的时候继续登山，所以三人用绳索将自己固定在石头上，就在峭壁上过了一夜。

　　　　时刻面临危险还算是好的，到了夜晚，山上奇冷，恐怕都接近零度，虽然黄树林和刘鑫都早有准备，随身的战术包里携带了帐篷，但山顶上根本找不到一个架设帐篷的地方，而且还不能生火，三个人顶着呼啸的山风颤抖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一个个全都冻僵了。

　　　　好在太阳出来后，气温迅回升，才让他们找到返回人间的感觉。

　　　　山顶的确视界开阔，很有一种苍茫大地尽在脚下的感觉，但也仅限于孟拱方向，要想看到以北的日军阵容，还必须翻越山顶。

　　　　自天亮之后，三人就开始全力登山，但眼镜少尉望着山脚下连眼镜都不敢睁开，不断地出惨叫声，任凭黄树林和刘鑫威迫利诱加打骂，就是不肯移动一步，无奈，两人只好直接拖着他往上爬，但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恶毒的言语都来了，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怂兵，都不知道他这个上尉是怎么升上来的。

　　　　日军飞机轰炸、炮袭、步兵进攻，山顶上都看得清清楚楚，黄树林知道自己肩负的任务，丝毫都不敢懈怠，尽管自己都有些筋疲力尽，依然拖着眼镜少尉奋力向上爬，两年的特战队生涯，已经让他的意志强韧如铁，不完成任务绝不妥协。不过，因为担心步话机的电池不够用，昨晚就关闭了步话机，却忘了在天亮之后打开，他可丝毫没有意料到，此刻陈勉吾为此急得上蹿下跳。

　　　　“到了，队长到了！我看到敌人的炮兵阵地了！”

　　　　刘鑫突然一声惊呼，让黄树林直接把眼镜上尉丢在了地上，自顾地向前走了几步，向北极目远眺，只见下方的黄土地上，有两块巴掌大的地方散落一些黑点，依稀就是大炮的身影，在黑点周围，还可以看到蚂蚁般大小活动身影。

　　　　黄树林快地从战术包里拿出望远镜，仔细地端详了几秒，肯定地回答道：“对，就是鬼子的炮兵阵地，刘鑫，赶快将那堆烂泥叫起来。”

　　　　刘鑫弯下腰，在眼镜上尉的脸上拍了两巴掌，喝道：“喂，小子，赶紧起来，我们看到敌人的炮兵阵地了，嘿，你小子倒是起来呀？”

　　　　眼镜上尉一脸惨白，慌乱地茫然四顾，眼睛里尽是惊悚之色，一双手紧紧地抱着地面上的一块石头，任鹏刘鑫怎么拉扯，就是不肯起来。

　　　　“我擦你个怂包软蛋，再不起来老子连同这块石头一起将你踢下去，摔你个粉身碎骨。”

　　　　黄树林两步走近，作势要踢，这边刘鑫赶紧装模作样地挡在前面，嘴里急道：“我说你小子，我们队长的脾气可不太好，要是你再不动，他可真敢把你踢下去了。”

　　　　眼镜上尉狂咽了一番口水，慢慢松开了手里的石块，两条腿在地上连蹬就是站不起来，还是大个子刘鑫一把把他提了起来，但却不能松手，一松手这小子的身体就直往地上倒。

　　　　无奈，两人只好找了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把眼镜上尉抬了过去。

　　　　山顶与下方阵地的直线距离并不远，隆隆的枪炮声清晰地传来，甚至日军密密麻麻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