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浩然正气-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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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伊！”岸本柴太郎哈腰狞声道：“请师团长阁下放心，岸本联队保证将他们一个个撕碎，以雪近卫第一师团之血海深仇。”

　　　　目送岸本柴太郎出门，西村琢磨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轻松，倒惹得一旁的参谋长大岛有泽少将满脸狐疑，“怎么，西村君还有什么顾虑吗？”

　　　　西村琢磨抹了抹仁丹胡子，不无担忧道：“汤恩伯也算是员悍将，前期数次与蝗军交手都未落下风，要知道，之那军初期的士兵素养与现在可以说是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们不能轻敌。”

　　　　“哈哈哈！”大岛有泽大笑起来，“西村君，用中国的古话说，你这叫‘杞人忧天’，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兵力最多一万四千余，前无救兵后无粮草，蝗军以两万余之众前堵后追，他汤恩伯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逃一死。”

　　　　……

　　　　十万大山丛林深处，青226师、青227师将士正在行军，丛林里遍布荆棘，速度自然快不了，几乎所有了路都依靠前面士兵用刀斧砍劈出来，两天来，他们也只往南推进了四五十里地。

　　　　轻装突围不可能携带太多的干粮，所以，他们今天就已经断粮了，一万多士兵的肚子只能依靠山上的野果来保证，虽然山林里不乏蛇虫鼠兽，但捕获起来费时又费体力，而且为了不暴露目标同时也为了节约子弹，都不能用枪，要想凭着双手和智慧捕获这些丛林里的精灵，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切只能全凭运气。

　　　　可喜的是，士兵的精神头依然不错，甚至在丛林里还能走出队列来，到底年轻体力充沛。

　　　　而五十余岁的汤恩伯就不行了，在队伍的中段走得有些踉跄，气喘吁吁的，不过他依然推开上来搀扶他的警卫，倔强地自己走着。

　　　　在他身后不远，参谋长万建蕃躺在一张树木草藤结成的担架上，两个士兵抬着他，旁边还有一个军医举着吊瓶，万建蕃身上盖着一床毛毯，脸色苍白眼睛微闭，看来伤得不轻。

　　　　在指挥部里被大梁狠狠地砸了一家伙，其实已经内伤严重，在突围途中又跟着队伍狂奔了几十里，铁钉的人都吃不消了，结果在半道就晕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汤恩伯似乎是真的有些走不动了，背靠着一颗大树喘着粗气，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了身后担架上的万建蕃，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担架很快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汤恩伯急问军医道：“参谋长没事吧？”

　　　　军医也就二十岁出头，脸上稚气未脱，笑嘻嘻地对汤恩伯说道：“放心吧司令，参谋长吃了我昨天给他找的那付治疗内伤的草药之后好多了，心跳脉搏越来越平稳，相信很快就能醒来了，还有司令，这个山上可是个宝山，什么药材都有，我昨晚还在山上找了一条野人参，分几次喂给参谋长吃了，所以参谋长恢复得十分快。”

　　　　汤恩伯满意地点点头，部队里的军医也偏年轻化，但也不缺能人，眼前这家伙虽然是个还没有毕业的学院生，而且学得是西医，但祖传的中医比他的西医知识可专业得多，万建蕃刚倒下时，鲜血吐了几升，一张脸比纸还白，汤恩伯以为他活不下来了，谁知到了这小子手里，几颗药丸下去，万建蕃居然活着进入了丛林，又经这小子找了些疗伤的草药，现在居然就渡过了危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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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程歩医

　　　　其实，部队里各行各业的能人还真不少，就说他们进入丛林之后，下面士兵各种建议就纷纷提上来了，都是在丛林里如何找到水源和食物、如何分辨有毒无毒食物、如何利用天然地形藏身、如何建造避身场所、如何辨别方向等等等，而且还带着十分专业的见解，还真别说，虽然都是一些课堂上来的知识，也许并未经过他们的实践，但这些建议还真就十分有效，在很大程度上帮了汤恩伯的大忙。

　　　　远五集团军虽然也是属于山地师的编制，但集训地是在印度兰姆伽，属于平原地带，丛林作战的训练相对少，尤其是面对十万大山这种原始森林般的丛林，生存经验都十分匮乏，关键时刻还是这些学生兵的课本知识帮了忙。

　　　　这是学生兵的优势，同时也可以看出来，这些士兵还真是中国新生代的生力军，是国家未来的希望，如果真的死在战场上，谁说不是国家的巨大损失？

　　　　就在汤恩伯浮想联翩的时候，军医突然叫了声“参谋长醒啦”，汤恩伯定睛一看，万建蕃可不就是醒啦，虽然脸色依然苍白，精神也不是很好，但一双眼睛正四处乱瞄着。

　　　　“老伙计，你可算是醒来了。”汤恩伯激动地上前道。

　　　　万建蕃望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嘴角蠕动，可即便汤恩伯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巴都没能听见他说的是什么。

　　　　还是军医有见地，说参谋长眼前太虚弱了，让他休息休息，他能让参谋长很快就有精神，说着就命令士兵将他抬离开出的山路，找了一个平坦的大树底下放下来，这里安静也不会影响部队继续行军。

　　　　忙完这些，军医变戏法般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酒精炉和一把精致的小紫铜壶，点上火，然后从水壶里倒上一些水注入紫铜壶里，再架在火上烧起来。

　　　　汤恩伯始终在一旁看着，他倒要看看小军医有些什么本领，居然能大言不惭，要让一个重伤者短时间就有精神。

　　　　水烧热了之后，小军医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支人参来，这就是昨晚在丛林里挖到的野参，约有中指粗大，根须什么的都不见了，就剩下一个光杆，军医将上半段切片放进紫铜壶里，盖上壶盖又把壶嘴用树枝堵死，加大了酒精炉的火开始炖起来。

　　　　小军医明显属于嘴巴比较多的那类人，开始喋喋不休地向汤恩伯介绍：炖人参很有讲究，把人参放进有盖的器皿中，外面隔水慢慢地炖最好。现在没有这个条件，但也不能让它出气，人参里面有挥发油，是有效成分，可不能让它跑了，所以不能像普通草药一样煎。

　　　　人参进补，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也不可过量服食。即使是同一支参，不同部位的药效功力也不尽相同。相比而言，参须的功力较弱，最初一两天只能吃参须，让身体渐渐适应。接着再吃支干，顺序是从下往上，分三段清炖着吃，最后吃上面的老根。现在参谋长已经吃到枝干了，等再过两天将剩下的老根吃下去，他也差不多能下地走路了。

　　　　汤恩伯饶有兴趣地听着，也问了小伙子一下基本情况，小军医是辽东人，叫程歩医，很有目的性的一个名字，祖辈行医，从小跟家里大人到长白山一带采药，认识的各类药材不知凡几，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抗战前期进入中国第一所国立医学院，江西国立中正医学院就读，自己倒是躲过了兵灾，但家人却至今没有消息。

　　　　两人聊着，人参也煮好了，程歩医又忙活着吹冷给万建蕃喂服下。

　　　　还真别说，万建蕃脸上慢慢就有了血色，休息了一会，居然能坐起来了，只把汤恩伯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哪里？”万建蕃茫然四顾，虽然声音不大，但也能让人听得清楚，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

　　　　“呵呵，老伙计，你都昏迷两天了，可算是从死神手里走了一遭又回来了，这可多亏了这小子，你得好好感谢他？”汤恩伯指着程歩医笑道。

　　　　万建蕃冲着程歩医点点头，随即又急问道：“两天啦？我们应该快走出十万大山了吧？”

　　　　汤恩伯苦笑道：“还远着呢，两天才走了四五十里地，三分之一还不到。”

　　　　“啊……敌人追上来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发现，但我估计也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搞不好前面还会有堵截的，敌人不会轻易让我们就这么走的。”

　　　　万建蕃却笑了，笑得让汤恩伯有些丈二不摸头脑，他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可笑的，还以为他脑袋出了问题，不解地看向了一旁的程歩医。

　　　　“放心吧，我现在好得很。”万建蕃洞如观火，笑道：“我是笑小鬼子反应太慢，居然给了我们两天的时间，现在他们要想消灭我们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这……这话什么意思？”汤恩伯更糊涂了。

　　　　万建蕃迟疑了会，道：“突围前，我以你的名义给张灵虎发了道电文，将我们的情况详细告诉他了，所以，他当天就带了一个团过来接应我们，此刻只怕距离我们都不会太远了。”

　　　　“什么？你你……你怎么能干这事，那张灵虎岂不是违抗了总座的军令来的，总座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这不是要害死他吗？万建蕃，你这事做得太过分了，我……”汤恩伯暴跳如雷，都有些气结了。

　　　　这边万建蕃却在这个时候举起手扶着额头，身子摇摇欲坠，程歩医快步上前扶住他，只说大伤初愈戒喜戒躁，情绪不能太激动了，否则催发内伤出血可就前功尽弃了。

　　　　一看这情形，汤恩伯也不敢发火了，吩咐了程歩医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万建蕃却又马上坐起来，冲着汤恩伯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只把一旁程歩医都看傻了眼。

　　　　部队继续前进，行军的速度依然不快，到傍晚的时候，后方终于传来了发现小鬼子追兵的消息。

　　　　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进入丛林，要想隐藏踪迹根本是不可能的，被小鬼子追上来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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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赶羊入圈

　　　　后面有了小鬼子的追兵，基本可以确定行踪已经暴露了，夜晚不用躲天上的敌人侦察机，将士们干脆打起了火把，部队的行军速度明显加快了，只是苦了前面开路的部队。

　　　　但让人奇怪的是，小鬼子好像并不着急，只是远远地跟在**将士的身后。

　　　　开始汤恩伯还以为他们是忌惮夜晚不适合大规模进攻，谁知到了第二天上午，跟在后面的小鬼子却仍然没有攻击的迹象。

　　　　连续行军了一个晚上又一个上午，铁钉的人都吃不消，士兵们开始走得踉踉跄跄起来。

　　　　汤恩伯立即觉得情形不对，这像是小鬼子在赶羊入圈，搞不好前面就有伏兵。

　　　　虽然他们进入了丛林，但小鬼子完全可以乘坐汽车走公路，赶在他们前面很正常，如果小鬼子在前面以逸待劳，后面再趁势压上来，两面一夹，他们就插翅难逃了。

　　　　汤恩伯立即命令部队停下来，调派青226师在后方构筑防御阵地阻敌，前面派出尖兵向前侦查。

　　　　同时，用电台联络前方的张灵虎，询问他们当前的位置。

　　　　经过三天三夜的急行军，此时他们已经往南穿插了百余里，距离中越边境至少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按道理，与张灵虎他们相隔也应该不会太远了，只要确定他们能在不太长的时间里赶过来增援，就算前面有敌人的埋伏他们也不怕。

　　　　但让人失望的是，张灵虎的电台已经处于静默状态，根本联络不上。

　　　　张灵虎给万建蕃回过电文的，说是带了一个团过来救援，这肯定是假不了。

　　　　汤恩伯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张灵虎害怕蒋浩然再次发电文命令他回去，所以干脆关了电台。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想在敌人面前隐形，毕竟一个团只有两千多人，突然奇袭当然胜算更高。

　　　　想明白了这层，汤恩伯也坦然了，只要想到张灵虎就在前面，他就无所畏惧了。

　　　　后方的防御阵地还没有构筑好，敌人已经撵上来了，战斗很快打响，原本寂静的丛林里一时间炮声大作。

　　　　汤恩伯他们突围的时候，可什么重家伙都扔了，这炮声当然是敌人的。

　　　　听声音，炮火口径不大，但足够密集，这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威胁，临时构筑的工事不可能有效防御炮火，小口径的炮火又相对灵活，随便一个角落里摆开就能开炮，而**对它们几乎是没有任何办法的，火箭筒、枪*、*都因为距离有限不能对它们构成威胁，他们只能被动挨炸。

　　　　所幸敌人的炮袭也没有持续太久，想必山深林密他们也是急行军，所携带的炮弹也有限，战役很快进入短兵相接的阶段。

　　　　虽然**将士手里的ak47在丛林作战拥有绝对的优势，比起小鬼子手里的德械、日械冲锋枪火力都要强大，但岛军的轻重机枪火力更疯狂，战役一开始就打成了全方位压制的气势，**根本无法构筑起有效的防御火力网，被小鬼子一个突进就将距离缩短到了上百米，形势立即就对**不利起来。

　　　　说来还是汤恩伯的战术有问题，他跟蒋浩然的时间不算长，骨子里其实还是那一套老的战术思想，动不动就跟敌人打阵地战。

　　　　在荒郊野外无可厚非，但这里是丛林，可以依托隐蔽的地方太多了，完全没有必要跟敌人打阵地战。一条战壕一挖，当即就把自己的防线暴露给敌人了，在火力明显不如敌人的时候，挨炸是肯定的。

　　　　这仗都不要说特战师，哪怕是交给远征军其他任何一个师来打，其情形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他们不会轻易给敌人钻这种空子。

　　　　延绵几里地的战壕肯定不会有，他们会借助山形地势呈散兵阵型摆开，设置一个个伏击圈、一个个陷阱，等敌人摸上来了再开火，在关键部位设置强大的火力网，一经开火必然就会给敌人带来不小的伤亡。

　　　　至少这顿炮火伤亡可以免去，而敌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进入有目标的进攻。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敌人一个加强联队比起当前**一个残兵师只多不少，在兵力、武器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开战不到半个小时，**就呈现气力不济的状况，后防线几度差点被敌人突破，伤亡也急剧上升。

　　　　无奈，汤恩伯只能增兵，从青227师调派一个团过去支援，战役才打了不到一个小时，后方就需要支援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一旦前方真有敌人，他们马上就会围过来，其凶险不言而喻。

　　　　而这种担心并非多余的，事实上，就在前方不到十里地的地方，岛军近卫第一师团的柳川联队正在前方严阵以待。

　　　　他们走公路，而且是机械化程度高的摩化联队，速度自然比**两条腿要快得多，今天上午他们就已经开进了丛林，张网已待，就等着**自己送上门来。

　　　　到底是善于丛林作战的部队，他们可不像汤恩伯那样构筑明显的阻击阵地，所有的阻击点都是依山造势，借助丛林的山包、灌木丛甚至是高大的树木构筑火力点，即便是大量的散兵坑都是经过处理的，外面根本看不到动土的迹象，就算是**将士走到跟前恐怕都难以发现前面有埋伏，如果汤恩伯傻不拉几地撞上来，其结果可想而知。

　　　　可惜汤恩伯在关键时刻醒悟了过来，并没有继续往前走，柳川联队基本上算是白忙活了。

　　　　丛林里极度幽静，十里地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前面的枪声虽然不怎么明显，但隆隆的炮声依稀可闻。

　　　　柳川信雄带着几个参谋警卫走出了丛林掩体，正侧着耳朵聆听前方的动向，一个电讯兵急匆匆地过来报告，岸本联队发来急电，之那军似是有所察觉，已经停下来了，眼下两军已经打成胶着状态，岸本联队长请求柳川联队即刻压上来，就地剿灭他们。

　　　　柳川信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即便汤恩伯有点小聪明，现在也已经晚了，他慢慢扬起了带着白手套的右手，狞声道：“出发，目标正前方十里地，扑上去撕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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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黄雀在后

　　　　柳川信雄一声令下，小鬼子们开始陆续走出了隐藏的掩体，快速集结，顷刻间就汇集成了十几个列队，每个列队前方都有好几个小鬼子拿着砍刀开路，部队很快往前穿插，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近万人的队伍全部走出了眼前的这片丛林。

　　　　随着小鬼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丛林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如果不是地面上一片凌乱，谁都不会知道这里刚刚埋伏了一支庞大的队伍。

　　　　就在小鬼子走后不久，丛林里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很轻微，如果不仔细听都很难察觉。

　　　　又过了几分钟，就在刚刚柳川信雄站立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迷彩服满脸油彩手持ak47，钢盔上还戴着一顶树枝藤条编织的伪装草帽的士兵来，士兵浑身看不出任何标志，除了右手臂章上两个醒目的大字――特战。

　　　　就凭着这身打扮和这块臂章，除了特战师简直不做他人想，而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有可能是张灵虎率领的特战师将士。

　　　　小鬼子费尽心机，却不知道中国还有一句名言，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眼前的士兵分明就是侦察兵，只见他机警地四处张望侧耳聆听，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危险，高高举起右手往后招了招手，很快，又有几个士兵从后面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端着枪做着战术动作十分敏捷地往前穿插。

　　　　他们的身影消失了几分钟之后，刚刚的士兵再次挥手，这回出来的有二三十人，大约也就一个排的样子，前面这位分明就是他们的指挥官，估计也就是个排长。

　　　　排长快速打着手语，紧接着士兵全部散开，朝着小鬼子刚刚隐身的地方一路搜索过去。

　　　　而排长则从容掏出步话机，轻声低语着什么，估计是通知后方的大部队。

　　　　大约十几分钟后，士兵再次汇集在一起，纷纷向排长汇报他们的发现，无非就是敌人的火力、兵力配置等等。

　　　　敌人呆过的地方总会留下痕迹，散兵坑、扑倒的草地、灌木、吃过的食物、拉的粪便等等都会暴露他们的人数，从机枪、炮火的架设地点也能估算出敌人的火力，在丛林里，要想逃过这些兵王的眼睛太难了。

　　　　士兵们汇报完，排长单手前切，他们又很快沿着敌人开出的道路继续往前推进，排长却留在了原地。

　　　　不多时，十几个士兵簇拥着一个伟岸的身躯从后方的丛林里走了出来，伟岸的身躯虽然也是满脸油彩，但微跛的走路姿势和油彩都掩饰不了的俊朗面孔，让人轻易地就能分辨出来，来人正是特战师第三旅少将旅长张灵虎。

　　　　“赵排长，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张灵虎轻声道。

　　　　赵排长一挺胸，压低嗓门道：“报告长官，敌人大约有七到八千兵力，估计是敌人近卫第一师团其中一个联队，火力也基本符合他们的配置，没有重型炮火，轻型炮火也没有加强，他们分成十二个列队向前推进，距离我们约两千米左右，侦查排已经跟上去了。”

　　　　张灵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瘪嘴道：“才七八千人，还不到四比一，这仗好打，王胡子……”

　　　　“到！”一个声音沉声答道，随即一个门板样的身躯从张灵虎身后跨步出来，只见他满脸的胡渣子，双目精光四射，铁血战士的形象扑面而来，此人正是特战师第十一团团长王廷魁，外号王胡子。

　　　　三三一基地保卫战中，他还只是一个排长，当时驻守防线上的第32号堡垒，正是他第一时间发现了敌人的偷袭，并在身边两座堡垒被敌人摧毁的情况下死守防线，立下了不小的战功，战后就被破格提升为营长。

　　　　组建特战师时，他凭着七年老兵的资历、一米八的大个子、作战勇猛而挤进特战师，因为组建之初军事指挥官奇缺，他又被选上重点培养的指挥官，进入黄埔军校株洲分校学习，毕业后就升任副团长，去年又扶正，成了第十一团的团长。

　　　　张灵虎道：“敌人分成十二路，我们刚好十二个连，你带六个连我带六个连尾随而上，你给老子听好了，我要的是全歼这伙敌人，听前方的炮声，我们离汤司令他们最多十里地，我们不能给他们增加压力，给小鬼子朝他们猛扑的机会，所以，就在这个十里地的区域里，务必将他们全歼。”

　　　　特战师的编制和南山军其他几个师一样，比较特殊，都是三旅十二团，团下辖四个营，所以他们一个团就有十二个连。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胡子沉声道，随即大手一挥，道：“一营、二营跟老子走！”

　　　　这一声吆喝，后面的丛林顿时就活泛起来，无数迷彩服全副武装的特战师将士涌出，沿着敌人开出了的甬道一队队列队。

　　　　随即，张灵虎也把手一挥，余下的人也快速将剩下的几个甬道全部站满了。

　　　　张灵虎掏出步话机，狞声道：“全部都有，以连为单位，隐秘接敌，一旦发现敌人立即扑上去撕碎他们，注意，我要的是全歼，在十里地的区域里全歼他们，准备！”

　　　　一声令下，全体将士开始检查身上的武器装备，将水壶、弹药袋一切能发出声音的东西都绑好系紧，子弹上膛。

　　　　两分钟后，张灵虎再次挥手道：“行动！”

　　　　将士们开始沿着敌人开出的甬道全速前进，虽然是乌泱泱的两千多人，但除了悉悉索索脚踩在落叶、灌木上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其他任何声响，速度却也不慢，几分钟就全部消失在视野中。

　　　　以两千余的兵力攻击敌人八千余，并且指挥官的命令还是全歼敌人，这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骇人听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