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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浩然正气-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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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一片呼喊中，刘现伟慢慢张开了眼睛，望着眼前一张张玄而欲泣的脸，蠕动着嘴唇，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嗫嚅道：“我们……是什么，我们是……”
王思齐马上接着道：“我们是蒋浩然的拳头，我们是钢铁部队，我们是战无不胜的空降师！”王思齐心领神会，刘现伟想再听听将士们的声音，再听听这振奋人心的口号声。
“我们是蒋浩然的拳头，我们是钢铁部队，我们是战无不胜的空降师！”
几个团长立即高呼起来，一个个泪飞如雨。
紧接着，身边的警卫人员高呼起来：“我们是蒋浩然的拳头，我们是钢铁部队，我们是战无不胜的特空降师！”
全场的人都高呼起来：我们是蒋浩然的拳头，我们是钢铁部队，我们是战无不胜的空降师！
一遍遍不断的高呼，声音雄厚高亢直冲霄汉，甚至盖住了天空中的陆续飞来的运输直升机的巨大轰鸣音。
特战师已经到达，开始索降，他们似乎也意料到发生了什么，不自觉地加入到了“喊口号”当中，声音浩大得天地都仿佛在颤抖。
刘现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血液的快速流失，已经让他完全说不出话了，但那双仿佛就要熄灭的无神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自己胸前的口袋。
将士们意料到了什么，周本烨快速地伸出手从他口袋里摸索起来，然掏出一张女人的全身照，照片上冷如霜一身白衣白裙笑靥如花美艳不可方物。
当照片放到刘现伟的面前，他的脸上涌现出一片潮红，眼睛似乎也明亮了许多，但这只是回光返照，没几秒，他慢慢地合上了双眼，两行清泪自眼角无声滑落。
将星陨落。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连直升机都开始绕开此地，所有人开始脱帽、敬礼，送将军最后一程。
刚刚从直升机上索降下来的刘豹走到刘现伟的面前蹲下来，帮他整理了一下军装、端正了军帽，凝噎道：“你个臭小子，然走在了老子的前面……也好，你是特战师阵亡的最高指挥官，到了下面一定记得收拢先走的兄弟们，率领他们继续打鬼子……等着我们。”
刘豹是旅长的时候，刘现伟还是李兵手里的一个团长，从特战师出来单独成立空降旅之后，刘现伟屡建战功，早已升任中将师长，职位和军衔都比刘豹高了一级，但刘豹依然有资格称呼他为“臭小子”，人家特战师元老的资格摆在哪里，谁都不敢不服。
刘豹沉声道：“王参谋长，现伟的后事就交给你了，你亲自护送他回去吧，部队我接管了。”
王思齐强忍着悲痛默然点头，他与刘现伟有同窗之谊、战友之情，刘现伟之死他比任何人都悲痛，但即便此时的他，一脸惨白，浑身都给人一种在颤抖的感觉，脸上却看不到一滴眼泪。
这个看似有些文弱的汉子，其实也有刚强坚毅的一面。
刘豹起身，目光在一众团长面前扫过，狞声道：“都别哭丧着脸了，小鬼子近卫第二师团就在城外，收拢你们的士兵随老子杀出去，全歼这些畜生给你们的师长报仇。”
“报仇！”
“报仇！”
“报仇！”
山呼海啸的声音响起，将士们高高举起手里的武器血脉偾张。
……
德州。
蒋浩然面无表情，像一座雕像一般坐在办公桌前。
刘现伟阵亡的消息早已传到了这里，一场战役连失两员大将（童福林），其悲痛之情可想而知。
尤其是刘现伟，一直跟随他左右出生入死，战功赫赫，他这一死有如打断了蒋浩然的最得力的臂膀。
“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总座，节哀！”冷如霜幽幽劝慰道。
蒋浩然未闻一般，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刘现伟出征前留给自己的那一个落寞的眼神，愧疚之情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在冷如雪的问题上，他无法决定，但至少可以给他介绍一房媳妇，让他不至于无后，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良久，蒋浩然幽幽道：“我记得现伟是河南的吧？”
“对，河南周口的。”冷如霜道。
“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父母都在，还有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现在都已经接到株洲安家了，还是庄富国亲自派人找到他们的，现在弟弟妹妹都在长沙的学校读。”
“那就好，那就好！”蒋浩然喃喃道。
“对了总座，现伟的遗体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你看要不要先送到德州来？”
“不必了，就让他直接回基地吧，周公会为他举行全国公祭，说实在的，我没脸见他。”
冷如霜一愣，迟疑了几秒后道：“你是说在如雪的问题上？”
蒋浩然不置可否，道：“我听说他临走前都拽着冷如雪的照片不肯松手，对你妹妹可谓是一往情深呀？”
“是呀，可惜如雪没有这个福气。”
………………………………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痛打落水狗
山西防线，国民革命军第八集团军、第九集团军联合指挥部。
林总手持电文满脸喜气地走了进来，急道：“朱老总，全清楚了，国军第四十三集团军今天上午已经攻陷敌人霸县防线，廊坊也已经在我们手里了，岛军第二道防线已经破了。”
“好！”朱老总喜道：“这个蒋浩然果然厉害，敌人精心构筑第二道防线，居然没几天就给他破了，打得好。”
林总道：“这就很好解释了，大同的敌人之所以急着撤退，是因为北平已然不保，敌人准备开溜了。”
一旁的徐总道：“那朱老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赫赫，你才是集团军总司令，你问我怎么办？”
朱老总现在是第六战区总司令，目前是延安临时调过来指挥这次战役的，包括林总，他现在也是第六战区的副参谋长兼一一五师师长，也是临时抽调。
第八、第九集团军是在129师、四纵、五纵的基础上改编的，原129师师长徐总，当仁不让成了第九集团军的总司令。
第八集团军司令则是调任原120师师长的贺总担任，粟总为参谋长。
“我也就是尊重性质地问一下，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仗谁不会打？”徐总呵呵一笑，随即一挥手，带着一众参谋将领走向了作战室。
朱老总和林总相视一笑，林总道：“楚溪秋的第六集团军还在我们的身后，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们一下？”
朱老总摆手道：“要的，肯定要的，联合作战嘛。不过，一个小时后再说。”
“哈哈，老总你阴险，敌人是在夺路而逃，一个小时后大同就是我们的了，他连汤都喝不到了。”
“哈哈哈！”朱老总得意地大笑起来。
他们有林珑在蒋浩然身边，消息的渠道来的自然更快、更准确，楚溪秋虽然两天前就到了前沿，但还没有进入进攻状态，先审时度势观望一番是晋绥军一贯的风格。
林总道：“老总，我觉得光占领大同、张家口，打个落水狗没有什么意思，我们应该想办法敲掉敌人十二军，至少也要歼灭他们大部。”
“噢，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林总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眼下岛军第二道防线马上就面临全面崩溃，北平已然不可守，岛军必然大规模撤退，以保存实力巩固山海关防线，只有锁住山海关这道口子，敌人才有保住东三省的可能，所以，大规模的撤退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林总说着拿出一张地图摊开在桌子上，一边比划一边继续说道：“老总你看，从北平撤往关内的公路有两条，一条是从蓟县、遵化直插唐山。另一条是经密云、怀柔往古北口进入承德。铁路只有一条，那就是京山铁路，但眼下廊坊已经在我们手里，京山铁路完全断了，他们要撤退就只能走公路。上百万大军、不计其数的物资装备要想在极短的时间从两条公路上撤出去，其难度有多大简直不敢想象，所以……”
林总手指一个大跨越，在地图上“张家口”三个大字上一敲，道：“岛军第十二军绝不会继续往北平撤退，他们撤退的方向就只能是张北方向，退往化德进入绥远。”
朱老总连连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让第八集团军停止往张家口方向推进，立即转道张北拦击敌人？”
“不止是张北，老总你看……”林总又比划着地图道：“眼下第八集团军主力在尚义、兴和、怀安一带，可以将兴和、怀安的部队开往张北拦击，阻止敌人快速撤退。尚义的兵力可以往化德沿路埋伏，敌人第十二军兵多将广，一口气我们是不可能吞下他们，但如果我们一路蚕食、连削带打，即便岛军十二军能逃到绥远，恐怕也剩不了多少兵力了。”
“好，妙，就按你说的办。”
……
第二天上午，德州。
白崇喜兴冲冲地走进蒋浩然的办公室，喜道：“子谦，好消息，敌人第二道防线全面崩溃，我第四集团军、第四十三集团军已经开始全速攻击前进，扫荡敌人残余，照这样看来，明天就能进入北平城了，呵呵！”
白崇喜手舞足蹈十分兴奋，也难怪，北平虽然不是国民政府的首府，但北平是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六朝古都，在中国人眼中有着特殊的意义。
同时，光复了北平，就意味着中国军队又取得了一个阶段性的胜利，岛军基本上回到了1937年的原点。
原本以为蒋浩然也会高兴得跳起来，谁知他居然反应平平，仿佛一切本就该如此，而接下来蒋浩然的话就更让白崇喜震惊了。
蒋浩然道：“命令卫立皇、鲁二牛放慢追击速度，等候下一步命令。”
“啊……”白崇喜瞠目结舌，眼下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裹着溃兵一路就进入了北平，光复北平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如此良机却白白浪费简直人神共愤。
蒋浩然讳莫如深道：“还记得我们打济南吗？”
白崇喜不解道：“打济南怎么了，与这有关系吗？”
“有！”蒋浩然很肯定地回答道：“打济南的时候我们也是裹着溃兵一路就杀进了城，结果怎么样？结果敌人殊死抵抗，甚至还将百姓作为挡箭牌，最后济南我们虽然拿下了，但城市一片破败，百姓死伤无数，我不希望北平成为第二个济南。”
“但是这样一来，敌人就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排兵布阵殊死抵抗，将来我们为此付出的伤亡代价将成倍增长，北平将不可避免地迎来一场炮火的洗礼，到时候别说是城内的百姓，几百年的老建筑、灿烂的文化遗产将全部毁之一旦。”
蒋浩然张嘴欲言，但白崇喜似乎十分激动，朝着蒋浩然立起手掌继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围三厥一是吧？不错，留给敌人一个逃生的出路看起来好像行得通，因为敌人眼前的战术目的一定是退回关内，依托山海关死守东三省的果实，但你别忘了，北平城里还有上百万大军要撤退、不计其数的物资要运出去，这些都需要时间，所以，岛军虽然没有死守北平之心，但短期内绝对有阻挡我军进城之必要，你别告诉我，你准备给小鬼子留个十天半个月等他们搬空了北平城再杀进去？”
………………………………
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特战集团军
看白崇喜情绪激动地滔滔不绝，蒋浩然不觉哑然失笑，倒让一本正经的白崇喜更糊涂了，“怎么，我说错了吗？”
蒋浩然笑道：“不不不，你没有说错，而且说得很好，但你会错了我的意思，其实，我们还有第三种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谈判！交换的筹码就是，我可以他让冈村宁次顺顺利利地退出北平，但他必须保证不动我北平城内的一草一木，保证城内的百姓安全。”
“啊……这个……这个冈村宁次能同意？”这个结果白崇喜的确有些意外，如果能行得通，对保护北平来说的确是比进攻要好上万倍，毕竟是百万大军交战，即便是敌人溃败如潮水，都难免不动刀枪炮火，更何况岛军的顽固有目共睹，恶战不可避免。
“他不同意也不要紧，我们再进攻也不迟，大不了我们毁了北平城内的建筑，但岛军将为此付出几十上百万大军为代价，北平可以重建，但人员伤亡可就没有后悔药吃了，所以，我觉得希望很大。”
白崇喜摩挲着下巴连连点头，随后又道：“说？谁能担当得起这个说的重任？”
蒋浩然微微一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安排人在做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行，我这就去下命令。”白崇喜说着转身就走，看蒋浩然说得这么言辞凿凿，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梅香！”蒋浩然冲秘室喊道。
“诶！”梅香俏生生地答应着，随即开门走了出来，“总座，有什么事情？”
“富国有消息传来没有？”
梅香莞尔一笑，道：“你每半个小时问一次不累呀，一有消息我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啊……我有每半个小时问一次吗？”蒋浩然抠着头讪笑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去工作啦？”梅香一指屋内，笑道，获得蒋浩然的首肯之后转身回屋，眼下这几场大仗打下来，秘室的工作庞杂而繁多。
不多时，白崇喜再次走了进来，将手里的电文递给蒋浩然道：“刘豹真厉害，就凭特战师第一旅和空降师四千多残余，在不到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完成了兜底任务，将敌人近卫第二师团全裹进包围圈内了。”
蒋浩然匆匆浏览电文，道：“照这样看来，歼灭近卫第二师团也就是今天、最迟明天的事情了。”
“差不多这样，敌人的主力部队已经撞在楚中天的枪口上了，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又有杨长顺的坦克第三师横冲直撞，我看今天就可以打垮他们，明天就能进入打扫战场的阶段。”
蒋浩然点点头，道：“下午就可以命令南山独立军给天津施压，只等楚中天他们消灭近卫第二师团，立即回头收拾岛军第五十军，我们跟多田骏、田中新一这笔账也该清算一下了。”
说起多田骏，蒋浩然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身材不胖不瘦，个子也不高，戴副厚底的眼镜，眼神阴鸷，整张脸都被一条棕色的围巾包裹起来，看起来像契科夫笔下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
那是多田骏在南昌的时候与自己见面时的形象，说来这也是蒋浩然唯一一次与岛军高级将领在战场之外的接触，那一次多田骏也的确给蒋浩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加上他在中国战场所造的孽，也是该跟这个老鬼子清算一下了，蒋浩然如是想。
“想什么呢？”看蒋浩然心不在焉，白崇喜奇道。
“噢，没什么？”蒋浩然笑道，他与多田骏之间的见面外人都不知道，现在自然也更没有必要去说了。
好在白崇喜也没有追问，转移话题道：“这次空降师伤亡惨重，一万六千余将士到现在已经只剩下四千五百人左右了，连师长刘现伟都殉国，副师长唐浩重伤，这支部队你打算怎么办？是在这个基础上重建还是缩编？”
“缩编？开什么玩笑，现在战争越来越离不开空降部队了，我都觉得一支空降师都不够用了，怎么能缩编。”
“可是，据我所知，你手里空降兵的蓄备也不多，了不起三四千人，一个师都凑不起，而你又一直注重这支部队的整体素养，断不会随便划拉一些人进来滥竽充数，我很好奇你怎么重建空降师？”
蒋浩然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没错，空降兵是绝不能滥竽充数的，单兵素养低下或是战斗意志不够，都有可能拖垮整支部队，所以，只能宁缺毋滥。我手里的蓄备兵源也的确不够多，但凑成一个师还是没有问题的，凑一个集团军就有点够呛。”
“啊……你准备建一个空降集团军？”
“对，现代战争空降兵越来越重要了，而且，我们的目光不能只放在眼前，反攻岛国是迟早的事情，我们的海上力量不够，只能从空中想办法了，所以，空降集团军的建设迫在眉睫。”
“可是，即便现在我们从下方各部队抽调精兵强将，训练起码也得一年半载吧？”
“接下来还有恶仗要打，空降师少不了，临时训练是来不及了，但我们不是还有特战师吗？他们都是现成的空降兵。现在战场都是坦克、装甲车当道，正面战场特战部队已经很能发挥应有的作用，早几天攻打霸县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你不可能让特战师去当这个炮灰。所以嘛，特战师四个旅至少可以抽调两个旅出来组建空降师，特战师扩编为特战集团军，下辖三个空降师、两个特战师。”
“嗯，这个还真是一个好办法，特战师的编制也大，一个旅就相当于一个乙种师了，再从下面的部队里抽调一些精锐补充一下，怎么都够了。“白崇喜说着，话音一顿，突然转移话题说道：”诶，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一个师四万多编制你也能想得出来？”
蒋浩然一愣，随即笑道：“还不是你们逼的，不给我编制，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说来这支部队还真多亏了你，要不是当年你和陈部长给我搞了个什么全军大比武，我到哪里去招这些精锐士兵去？所以，你也算是特战师的创建者之一。”
“哈哈哈！”一听说自己还是这支部队的创建者之一，白崇喜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
………………………………
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挑衅和侮辱
北平，岛军派遣军总司令部。
已经进入撤退阶段，指挥部里一片凌乱。
冈村宁次昨天就已经到达新京，已经接过指挥权，石原莞尔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也要离开了。
仗打成这样，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北平终究难以固守，意料之外却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事到如今，石原莞尔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脸色十分平静，最后环顾一眼这个他工作、战斗了大半年的地方，心里默念着“我还会回来的”。随即毅然转身，准备离开，却迎面看到土原肥贤二一脸郑重地走了进来。
“石原君，法驻华大使戈思默求见。”土原肥贤二道。
“戈思默？他怎么还没有撤离？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石原莞尔皱起了眉头，满腹疑虑。
自抗战爆发以后，各国大使馆纷纷随着国民政府迁入重庆，轴心国形成之后，德国、意大利宣布承认汪伪政权，先后与重庆政府断交，大使馆迁入北平。
法国投降之后，维希政府与汪伪政府签订协议，将北平使馆界、上海、厦门等公共租界行政权以及天津、汉口、广州等处租界移交汪伪组织，重庆政府宣布与法国维希政府断绝外交关系，承认戴高乐领导的“民族解放委员会”，并与他们建立外交关系。
所以，法国维希政府大使馆也搬到了北平。
这个时候北平已经岌岌可危，但凡与岛军脱不了干系的富商、名流、国际友人，甚至包括岛国的商人、侨民无不人人自危，想尽一切办法逃往关内，而这个戈思默却在这个时候来求见他，能不让石原莞尔一头雾水吗。
“让他进来。”
毕竟算是盟友，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
不多时，西装革履的戈思默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一身西装礼帽相貌平平的中国人。
毕竟是在中国，身边带一个中国翻译也不奇怪，屋内并没有人注意他。
“你好石原将军！”戈思默笑容满面，老远就向石原莞尔伸出了右手，用中文打招呼。
“你好，大使先生。”石原莞尔也很气地握手打招呼：“请坐……喝茶，试试中国的龙井。”
石原莞尔说的也是中文，两个不同国家的人，说自己的国语可能都需要翻译，但都是在中国生活多年了，中文都说得十分流利，交流起来丝毫没有违和感。
一番气，分主次落座，石原莞尔笑道：“不知大使先生这个时候到访有何见教？”
戈思默望着石原莞尔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迟疑了几秒似是鼓足了勇气，道：“是这样的石原将军，我这次是来当说的。”
“说？当谁的说？”
“这个时候还能有谁，当然是中国人，准确地说是蒋浩然。”
“八嘎！”石原莞尔咬牙骂道，右手快速将刀架上的指挥刀抓在了手里。
“等等，等等……石原将军，您先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也许这并不是件坏事，甚至可以说对蝗军有极大的帮助。”戈思默双手连连摆动，疾呼道。
石原莞尔“啪”地一声将指挥刀拍在桌子上，狰狞道：“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戈思默望着桌子上的指挥刀咽了两口口水，迟疑了几秒后结结巴巴道：“是这样的……蒋……不是……嗨，邱先生，还是你来说吧？”
戈思默说着就转身将目光放在了他带来的中国人身上，并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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