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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心,弃妃也承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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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明黄的男子端坐在正中间,眉心紧紧的拢成一团,扶住椅背的手青筋暴突,许久,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将御膳房的人给朕找来”
“回皇上,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杨福安连忙说道,贵妃娘娘怀有皇嗣,此时竟然还敢有人下毒,其心之歹毒让人震惊,所以在初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他便已经让护卫控制了所有御膳房的人。
“让管事的进来”
双眸微阖,轩辕曜淡淡的说着,他倒要好好看看是什么人竟敢胆大到对她下此毒手?
下一刻,就看见两个侍卫将一个惊慌失措的嬷嬷推了进来。
“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皇上饶命啊……”
“你没做?那毒能自己跑到贵妃的嘴里去吗?杨福安,你看着办,朕要听到实话。”
说完,轩辕曜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殿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下意识的,他快速向门口奔去,却在一只脚刚刚踏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凌霜儿的厉喝声——
“谁都不许进来”
前行的脚就那样硬生生的停在了那里,嘴唇微抿成一条直线,他慢慢的折回身重新坐了下来。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而煎熬的,不知不觉间,三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尖叫外,里面再无一点声息传出。
忐忑、心慌,恐惧……无数种情绪狂涌而来,终于,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起身推开了那扇门。
甫一踏进去,那种浓浓的血腥味让他几欲晕厥,昏黄的灯光下,就看见凌霜儿正缓步朝这边走来。
“她没事了”
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她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整个人一副很疲累的模样。
“谢谢你,凌姑娘的大恩大德轩辕曜没齿难忘。”
轩辕曜亦是轻声说道,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
“算了,以后对她好一点就行了,女人是水做的,伤不得,晚点我会开副药方,照方子慢慢调理就行,只是——”
说到这里,凌霜儿突然顿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看着她的反应,轩辕曜的心中那种不安感更加的强烈起来。
“她的命是救回来了,但是……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就要全看天意了。本来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可是这毒实在是太猛了,我尽力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不等他答话,凌霜儿便走了出去。
静静的站在那里,隔着那层层纱幔,轩辕曜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状。
婉儿,你放心,我定会将害你的凶手找出来然后千刀万剐,你今日所受的苦,他日我定当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偿还。
破晓时分,等候在院内的一群人终于散了。
偌大的寝殿里,烛火明明灭灭,偶尔暴起一阵灯花,屋子在短暂的明亮过后,重新回归昏暗。
将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轩辕曜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没有人知道,就是这个看似寻常却又不寻常的夜晚过后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那一晚,除了泪儿,惜福宫所有的宫人全被严刑拷打,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那一晚,凡是接触过她膳食的人,悉数杖毙。
那一晚,很多人注定无眠。
……
“娘娘,珍妃一直在寝宫里大喊大叫嚷着要见皇上,太医说……她可能得了癔症。”
看着端坐在蒲团上诵经的女人,碧荷小声说道。
“癔症吗?”
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叶青莲继续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得的真是时候,告诉太医好生伺候着,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出事。”
“是,只是奴婢担心万一传到皇上那边……”
说到这里,碧荷突然顿住了,今晚的鲜血足以染红整个骄阳,不用深呼吸都能闻到那种浓重的血腥味。
“放心,皇上没有那个心思。”
一边说着,叶青莲起身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瓶放到了她的手上,“给伺候珍妃的宫女说,这是治疗癔症的良药,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加上一点,很快就能痊愈了。”
“是,奴婢马上就去。”
说完,福了福身,碧荷转身离开了。
在她的身后,叶青莲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握住佛珠的手用力一拽,只闻“叭”的一声,下一刻,那佛珠向四面八方飞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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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流转间,三天就这样过去了,躺在床榻上,慕容清婉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着,那模样就像是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再醒来。
坐在床前,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轩辕曜的眉头越皱越紧,从她指尖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让他的一颗心不由得下沉再下沉,他想尽了各种办法,依然温暖不了她半分。
此时,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床榻上,打在她的身上,在明灭的烛火照耀下,那张小脸晶莹剔透莹白胜雪。
三天了,她就这么一直睡着。
凌霜儿说这是毒素侵入心脉,她需要时间一点一点的将毒逼出来,可是,他真的不能再等了,他怕再等下去他会发疯的。脑海中闪过他们曾经的一幕一幕,下意识的,他将手握的更紧。
“婉儿,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听到了吗?只要你能醒过来,从今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不会再拦你了,只要你能醒过来。”
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他喃喃的说道,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真的是爱惨了她,这个有点固执有点倔强的女子早已不知何时占据了他的整颗心,想要拔除,除非连自己的心一同拔掉。
“皇上,您还是休息一会,如果贵妃娘娘知道您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会不安的。”
站在一旁,杨福安小声的劝着,这三天三夜,除了上早朝和处理一些必要的紧急事务,他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偶尔自言自语,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沉默着,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没事,朕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回头,轩辕曜淡淡的问了一句,深陷的眼窝,乌青的眼眶,憔悴的脸颊,无一不说明着此时的他有多么的心力交瘁,可是她一日不醒,他便一日不敢离开,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永远离开他,所以他要日日守在她的身边,那样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了。
“奴才用尽了各种办法仍是一无所获,不过——”
说到这里,杨福安突然顿住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质的令牌递到了他的面前,“奴才找到了这个。”
斜睨了一眼,下一刻,轩辕曜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天煞门?
怎么可能?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到这个令牌了,第一次是在大燕国大王和王后被劫持的现场被找到的,而今,他居然又在这里看到了,这当真是……巧合吗?
“怎么找到的?”
目光一凛,他沉声说道,对于那个恶名昭著的杀手组织已是起了杀心。
“在一个出宫的宫女身上翻出来的。”
“她人呢?”
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进被子里,又仔细的掖好,轩辕曜随即站了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状。
“已经服毒自杀了”
说完,杨福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才没用,奴才该死……”
站在那里,隔着那扇木质窗棂,轩辕曜静静的看着前方那如黛的月色,双眸微眯,里面一道狠戾的光一闪而过。
在他的后宫中居然有人买凶杀人?
现在伤的是慕容清婉,那明天呢?明天又会是谁?
跪在那里,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事似的,杨福安猛地抬起了头,“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禀告。”
“说”
负手而立,轩辕曜沉声说道,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下来遮挡住了他大半边的脸颊,此时的他像极了地狱里前来索命的修罗,随意的一瞥便足以让人心魂俱裂。
“奴才听服侍珍妃的人说,这几日珍妃得了癔症,常常胡言乱语。”
“哦?”
眉尖微挑,轩辕曜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让奴才纳闷的是,听服侍珍妃的宫女们说,她总是重复着一句话,不是我,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刚开始奴才也没觉得什么,可是联想到贵妃娘娘出事那一晚的事情,奴才就不解了。”
“说下去”
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轩辕曜静静的看着夜色中随风摇摆的琉璃宫灯,清冷的月辉下,那红色的灯光妖冶至极。
“珍妃娘娘一直重复着一句话,那就是——不是我,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就在贵妃娘娘出事那一晚,珍妃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太医是怎么说的?”
“太医说珍妃是受了刺激导致神智涣散,奴才今儿也曾去过一次莲月宫,那样子倒像是真的疯癫了。”
“是吗?那朕倒要好好看看,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就算这事不是她所为,也指定与她脱不了干系,摆驾莲月宫——”
轩辕曜冷声说道,握紧的拳头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是,皇上起驾。”
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兀自沉睡的女人,仔细的叮咛了泪儿两句,轩辕曜转身向外走去,可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便看见杨福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
第八十五章 心底最深的痛(十)
“皇上,不好了,珍妃娘娘刚刚殁了。”
前行的脚步硬生生的定在那里,轩辕曜整个人愣住了,“你说什么?”
“刚刚莲月宫的小宫女来报,珍妃娘娘殁了。”杨福安又重复了一遍。
“去莲月宫”
片刻的呆愣过后,轩辕曜随即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丫。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黑暗中就好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们,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才刚刚有了这个想法,苏羽衣便已经死去非命了。
等到他们赶到莲月宫的时候,殿内已经站满了人,他一出现,众人便呼啦啦的跪了下来媲。
“还请皇上节哀顺变”
微微福身,叶青莲轻声说道,一边说着,还拿丝帕拭了拭眼角,脸上露出了一抹很惋惜的表情,“都是妹妹福薄,无福承受君恩。”
“起来”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轩辕曜沉声说道,那双深幽的眸子里暗潮汹涌,大步走到床前,看到苏羽衣那狰狞的死状时,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缓缓地伸出手将那双瞪大的眼睛给慢慢合拢了。
三日前,贵妃娘娘身中剧毒至今未醒,今日珍妃又死于非命,一时间,宫内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将珍妃按照贵妃仪制厚葬”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了出去。
“恭送皇上”身后再次传来那整齐如一的唱诺声。
看见他离开,手轻轻的掩住鼻子,叶青莲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此时,天际已经隐隐的露出了一道鱼肚白,九重宫阙静悄悄的,似是酣睡未醒,整片大地被薄薄的雾霭层层笼罩着,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暗淡无光,一季的红梅终于在春天即将到来的时候落败,只有那残留的花瓣随风飘飘荡荡的坠落,沉入泥土,化作下一季的花肥。
摒退所有的人,轩辕曜静静的站在相思湖畔,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一颗心便如那涟漪向四周荡漾开来。
到底是谁?
三天之内,后宫里接着有两位主子一伤一亡,他们想要什么?
这与天煞门又有什么关系?
珍妃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另一次的阴谋?
……
无数个疑团一股脑的涌上脑海,可是他却找不到半点头绪,第一次,一向自信满满的他有了挫败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下一刻,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湖边风大,皇上应当小心身子才是。”
闻声,轩辕曜慢慢的转过身,就看见叶青莲立在他的面前,仍是一如既往的端庄贤淑。
“臣妾扰到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微微福身,她轻声说道,眸眼低垂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免了,起来。”
一边说着,轩辕曜扶着她的手将她托了起来,“皇后不在宫中好好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视线投向远处的湖面,他淡淡的问着,或许是湖面的风真的太大,他用力的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也适时的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臣妾不能为皇上分忧已是罪该万死,就让臣妾陪陪皇上。”
叶青莲柔声说道,摊开的手掌依然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可是他却再一次将背影留给了她。想到这里,她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下一刻,她的眉紧紧的蹙了起来,“好痛”
“你说什么?”
没有回头,轩辕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一身纯白的衣袍在冷风中衣袂翻飞,看起来飘飘然若谪仙,尤其是那侧面的轮廓美的惊人!
“没什么,臣妾只是有些痛心,贵妃妹妹至今未醒,如今珍妃妹妹又走了,臣妾觉得会不会是有妖魔作怪?不如臣妾找几个法师入宫做做法事如何?”
连忙将手收入袖中,叶青莲轻声说道,慢慢的走上前和他并肩看着那旖旎的湖面风光。
他们有多久不曾像这样站在一起看过风景了,五年了?不,或许更久。
“皇后觉得可以,那就做。”
侧头看了她一眼,轩辕曜随意的应了一声,“时候不早了,朕还要早朝,皇后也早些回去歇着。”
说完这些话,不等她回答,他便径自离开了。
“臣妾恭送皇上”
看着他的背影,叶青莲的语气仍是惯常的温柔谦恭,只是他没看到的地方,那双眸子已经褪去了所有的温度,一片冰封。
见状,碧荷连忙从一旁的树林里走了出来,“娘娘,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如今珍妃已死,她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那最强的对手依然存在,只要她在一天,始终是心腹大患。
因为那一晚……
她的话刚刚说完,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在这静寂的湖边响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谁让他们动手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本宫的。”
叶青莲沉声说道,后宫本就不充盈,这三天之内,两位妃子更是一伤一死,饶是轩辕曜再无情也不会置此事不理的。
“奴婢该死,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碧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在得知珍妃遇害的那一刻,她比谁都震惊。
“你说什么?”
闻言,叶青莲愣住了,“珍妃遇害不是你指使他们做的吗?”
“不是,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娘娘明察。”说完,碧荷又一次将身子伏向了地面。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叶青莲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你先起来,通知他们,暂时收手,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再入宫,本宫觉得皇上已经起了疑心。”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碧荷急匆匆的离开了。
站在那里,沉思半晌,直到冷风将衣衫凉透,叶青莲才慢慢的向未央宫走去。
苏羽衣死了。
她本该放下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心里更加的不安。
第四日的黄昏,晚霞漫天,如血般的残阳将整片天际都晕染的美轮美奂,站在窗前,轩辕曜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一双好看的眉却是紧紧的皱着。
这几日一向安稳的帝都并不安宁,接连有民众暴动不说,在靠近帝都的几个山头竟然有为数众多的山匪出现,再加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人想相信这是一场意外都难。
只是,那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皇上,苏大将军求见,正在殿外候着呢。”
就在这时,杨福安走过来小声的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床上依然沉沉睡着的女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但愿贵妃娘娘不要应了那句话才对。
“让他在外殿稍等,朕马上就去。”
说完,轩辕曜转过身走到床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仔细的给她掖好被角后转身向外殿走去。
“臣参见皇上”
看到他出来,苏毅躬身行礼,不过几日的时间,他整个人似是苍老了许多,脸上胡茬丛生,神色间难掩憔悴。
“免礼,苏大将军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对。”
在软榻上坐下来,轩辕曜低声说道,“苏老将军的身体如何?”
“家父得知小妹身亡的消息一病不起,承蒙皇上关心,让太医随侍左右,如今已无大碍,倒是心郁难解,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好转。”
苏毅沉声说道,想起那个曾经刁钻古怪的小妹,眼眶不由得红了。
“嗯,节哀顺变,朕已命护国寺主持主办了一场法事,念七七四十九天经为羽衣超度,相信她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说完,轩辕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水浅浅的啜了一小口,视线转向了窗外。
“臣替小妹谢皇上隆恩,臣定会亲自找出凶手为小妹报仇。”
说这话的时候,苏毅的眸子里有着一抹不容人质疑的坚定,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紧的握成拳状。
无声的点了点头,轩辕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皇上,臣下午刚得到的消息,据手下回报今天上午曾看到慕容澜在帝都出现过,不过他的身形极快,所以并没有查到他的具体行踪。”
“他的事先暂且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要查出天煞门的下落,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幕后买凶?另外,你亲率护城军将帝都附近的几个山头全平了,朕就不信那些山匪能有多猖狂。”
“是,臣即刻去办。”
说完,躬身行礼,苏毅慢慢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里再次回归一片死寂,就在这时,内殿里突然传来了泪儿的惊呼――
“公主,您醒了。”
闻言,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急匆匆的向里面走去。
床榻上,慕容清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帐顶,那神情依稀有一丝恍惚,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眸子是没有焦距的。
“婉儿”
靠近床畔,轩辕曜轻声唤道,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在看到她脸上突然露出的戒备神情后,伸出去的手又讪讪的缩了回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慕容清婉并没有回答,半晌,她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轩辕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过四五日的光景,她已瘦的皮包骨头似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血色全无,眼窝深陷,更加衬得那颧骨高高凸起,就连往日里潋滟的红唇此时也泛出一层淡淡的灰白。躺在那里,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夜幕徐徐降临,慕容清婉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当明灭的烛火在不停的跳跃时,凌霜儿被紧急召回皇宫,脸上挂着万般不情愿的表情,倒是她身后的轩辕风逸脸上有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狂喜。
她醒了,真好!
“给皇上请安”
在走过轩辕曜身边的时候,微微颌首,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也不管他是不是理会就径自将手指搭在了慕容清婉的脉搏上。半晌,她缓缓地转过了身,眉心微拢,片刻后,又将手指搭在了她另一侧的脉搏之上。
站在一旁,因着她的表情变化,轩辕风逸的一颗心也紧紧的揪了起来。
“怎么样了?”
看见她松开手指,他连忙问道,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急切的缘故,抚着胸口,他剧烈的咳嗽了出来。
“让你别跟来你就是不听,你还嫌我不够烦吗?”
凌霜儿恶声恶气的说道,一边说着,从随身携带的锦囊中掏出一颗通体血红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贵妃娘娘已经没事了,请皇上放心,只是――”
说到这里,她一下子顿住了,脸上有着一抹迷惑不解的神情。
“只是什么?”
一直默不作声的轩辕曜终于开口了,不过因着她的那句话,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大半,可是一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难不成是孩子出了问题?
太医曾断言这个孩子就算是能平安出生,可是娘胎里带的弱症也不会让他存活太久,但是他仍然期盼着,期盼着这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降临到这个人世间。
“在我诊治期间,皇上是否还请别的人为娘娘诊治过?”
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唇,凌霜儿低声问道,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
“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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