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嫡女:医动天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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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并不意味着戚明鸾赞成楚婉跟吐谷浑去那鸟不拉屎的蛮荒之地，家中一堆的丫头片子要闹起来，不直接让楚婉爆发了一个个拍死啊。

　　　　“笃笃”的叩门声，还有从门缝间传进来的药味，看来新的药已经熬好了。

　　　　送药进来的是林双胥，双手捧着木盘子，用考究的陶瓷碗盛药，上头半盖着薄薄的陶瓷碗盖，让药的温度不会凉的过快，药性发挥得刚刚好。

　　　　“大乔吩咐让我来送药。”那些对药的处理，都是照着大乔说的一句句来的，林双胥自己可连煽火都没插上一手。

　　　　“戚府里来了人，是戚福戚管家，长姐正招呼着，让我来传句话，说是府上来了客人，请郡主尽快回府，大乔小乔去备马车了，还请郡主尽早动身。”

　　　　药被搁在了床头的小凳上，将楚婉吩咐的话一字一句的复述。

　　　　“客人？什么客人？”戚明鸾一听，眉头就皱了，家里又来什么客人，能让戚福亲自跑一趟带话的，该不是娘亲那边的什么人来了吧，会是大姨母吗？若是大姨母来了，要不鼓动鼓动让王妃姨母考虑将芮表姐许给木剑平好了，表姐成嫂子，多完美呀。

　　　　“是北侯带着公子到了戚府上，说是专门来找郡主您的。”林双胥只是远远的听见戚福这么跟楚婉说的，楚婉也没交代他不能说，所以他就说了。

　　　　“啊？这可真是稀客。”带着哪位公子就不用说了，木书平跟木靖平来不来且不说，木剑平肯定会来。“你先去跟婉姐姐回话吧，本郡主给师兄喂了药之后就走。对了，别当着戚福管家的面说起陌公子生病吃药的手。”

　　　　“是。”林双胥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端了药闻了闻，摸着陶瓷碗外围试了试温度，戚明鸾就将药拿到了陌蓝的面前。“起来，自己把药喝了。”

　　　　“啊？”小师妹你不是说要喂师兄我喝药的么，怎么那林双胥一走就翻脸了。唉，陌蓝可不敢将后半句话说出来，拖着被扎针之后酸痛不已的手接过药来。

　　　　“这药，怎么闻着不像药？”医者的习惯，总会先闻一闻药味，就跟懂红酒的人品酒前先要闻酒香一样。自己手头的这碗药，闻着带甜味，微酸，丝毫没有药汁儿常有的苦涩味。

　　　　“大乔知道你这人尝不得苦，往里头加了蜜山楂。”戚明鸾收拾起自己的那盒子暴雨梨花针，还在捉摸着木通到戚府来要做什么。

　　　　“是呀，大乔真是了解我呢。”陌蓝毫不犹豫仰头咕咚咕咚的很快就把药给喝了，心里头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肺里的郁结被小明鸾施针疏通了，现在就连药汁儿都估计着他不爱苦味，没有小明鸾的吩咐，大乔会随便往药里头加东西么，所以呀，这是小师妹记得他喜好的表现，这能不让陌蓝不暗自窃喜一下么。

　　　　“你喝得也太快了吧。”从未见过人喝药如牛饮水样大口，戚明鸾有点看愣了，等药劲上来的时候看陌蓝还能笑得这么找抽么。“是巴不得我早点回去？那明说就是了，现在就走了。”

　　　　说完起身理理裙摆，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独留刚咽下口中最后一大口汤药的陌蓝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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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讹的就是你

　　　　291。讹的就是你

　　　　临离开凤宅之前，戚明鸾在戚福的面前拉着楚婉到一边儿说了些悄悄话，戚福候在马车边上并没有催促。

　　　　当初婉姨娘还在戚府里时，就跟夫人与七小姐关系不错，如今七小姐要多跟楚掌柜说说话也理所当然。

　　　　没一会儿，戚明鸾就跟楚婉告了别，意料中的没能问到想要的答案，楚婉给的回答跟陌蓝说的差不多，对是不是知道真正的仇家模棱两可，问是不是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也避而不谈，戚明鸾也就作罢，大宇皇朝要怎么闹她无所谓，自己的产业别被波及就行了。

　　　　随后楚婉带着林双胥与林双儿给戚明鸾行了一礼，面儿上戚明鸾毕竟已经是凤鸾郡主，身份有别，这个礼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当招摇的马车玲玲当当的缓缓停在戚府门前，一路坐着轿子回来的戚福先下了轿去门口叫门，看门的下人很快开了大门，将戚明鸾一行人迎了进去，在大院里没走几步又遇上了迎出来的秋水，直接就领着戚明鸾往正厅去。

　　　　“姑姑，是义父跟义兄来了？”装作乖巧的小声问着，脚底下的步子尽量迈得小而快，俩小手微微提着裙摆，让绣花鞋的鞋尖儿正正好好的在裙边儿若隐若现。

　　　　“侯爷跟三位公子都来了，七小姐刚走没多久就来了，这会子茶水都喝了好几壶了。”秋水走得有些急，被戚明鸾拽着衣角的时候才刚意识到这个，随后略微放慢了脚步，把七小姐带累了绊上一下可不得了。

　　　　“这是准备在戚府吃晚饭？”茶水都喝了好几壶？这个木通自家北侯驿站里头没水不成，戚家的茶叶不要钱买的啊，放在惊梦园里头都是能卖出天价的。戚明鸾心里的算盘珠子哔哩啪啦的打起来，筹算着怎么从上门蹭吃蹭喝的干爹干哥哥讨回这笔账。

　　　　“七小姐要是不回来，厨房里哪里敢先开席呀。”秋水打趣的一说，前头正厅已经到了。

　　　　“本侯的小女儿总算是回来了，看这一身红艳艳的，真好看。”木通先看见了正赶来的戚明鸾，马上笑得很欢畅，随着他的话，厅内的人都看向门的方向。

　　　　“祖母、爹、娘、义父、大哥、书哥哥、靖哥哥、剑哥哥……”我勒个去，这么大的正厅里，满满当当的都坐了人，一群人挨个叫过来口水都干了。

　　　　“四妹……”阴阳怪气的招呼声，从木剑平那里传来，又一次让戚明鸾瞬间在脑海里闪过陌蓝的影子，要不是估摸着陌蓝这会儿正躺床上受煎熬过不来，戚明鸾又要怀疑这个木剑平是不是陌蓝装的了。

　　　　戚明鸾飞了个白眼把木剑平挡了回去，径直走到娘亲许氏的面前，“娘亲，婉姐姐在凤宅里很好，娘亲不用担心。爹爹也不用担心婉姐姐。”

　　　　“你爹我哪里有担心！”冷不丁的被捎带到，戚候儒下意识的要撇清关系，可这话怎么说都好像很奇怪，越描越黑。

　　　　“明鸾，北侯跟三位公子可等了你好久，一会儿晚饭的时候，要陪着多说说话知道吗？”许氏的神情也略有尴尬，好在比起戚候儒来镇定的多。谁也没有料到戚明鸾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提起楚婉来，如今外头的风言风语传的让戚家人很不安，戚候儒原先还想瞒着许氏不让她担心而伤了身子，可还是没能防得住，到底还是让许氏知道了。

　　　　“剑哥哥是来还钱的吗？”被娘亲往木通那里推，戚明鸾很不情愿的看向木剑平，“给剑嫂子的礼物钱，剑哥哥说好要给的哦。”

　　　　戚明鸾的话，让木书平跟木靖平嗤嗤的笑出了声，摆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给木剑平看，顺带心里互相腹诽两句，眼前的小丫头果真很得他们兄弟的心，若是他们真的有这样一个小妹，有事儿没事儿的拆拆台，呃，是去拆老三的台比较好，那北侯府上肯定天天都热闹的很。

　　　　“给啊，给的啊，你剑哥哥我又不会赖账的嘛。”被两位哥哥的嘲笑给刺激的，木剑平直接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取下腰间的钱袋，活似财大气粗地主样。木书平跟木剑平笑得更欢乐了，自从入了京，三弟的表现越来越让他们看不透，少年老成四个字在遇上小明鸾之后写成了少不更事。

　　　　“大乔。”戚明鸾直接把大乔唤了进来，上座的木通虽说面色略带抽搐可也没发话阻止，那么戚老夫人跟戚候儒许氏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任由这位凤鸾郡主在正厅里折腾了。

　　　　“大乔，上回你说，那只玉雕神鸟，要收多少手工费来着？”戚明鸾接过甜乳茶，坐在下人抬过来的垫好软垫的梨花木镂空座椅上，架势十足。

　　　　“是这个数。”大乔也不明说，语气平平，还是两手十指交叉的动作。这还是戚明鸾以前教过他的，怎样的手势代表怎样的数字，似是暗号，似又能简单明了的看懂。

　　　　“对啊，四妹啊，哥哥我记着的，是十……”木剑平刚要从荷包里取银子，这一回他可是特地带了一锭小巧玲珑的十两银子来的，碎银子可拿不出手，不合他的身份。

　　　　“可是我怎么看着这个荷包不像能装下十锭金子的呢？”天真的一句童音，差点没惊的戚候儒摔了手里的茶杯，满座的人都被吓住了，包括大乔在内。

　　　　十锭金子？他就知道小主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可这口开的不小啊，别人看见表示十的手势，想到的无非就是十两，不是十两银子就是十两金子，小主子倒好是按照锭来算的，而且话里还没说是多大的一锭金子，是五两一锭，还是五十两一锭。

　　　　当然，最手颤的，还得算是手伸进荷包还没拿出来的木剑平，那个荷包里没说十锭金子了，一星半点儿都没的。

　　　　当初这个小明鸾不是说意思意思收点么，就是这么个意思啊，这下可好，宫里头丢了一会人，现在跑到戚府上还得再丢人。

　　　　“咳咳。”木通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一口茶水，本想借着有戚明鸾这个干女儿的关系，来戚府坐坐探探关系，现在他好像觉得，是他自己带着仨儿子上门给戚明鸾讹了。“剑平，有待够钱么，不够就问你俩哥哥先借点儿。”

　　　　呃？木书平跟木靖平刚刚忍得好不容易没笑喷，被他们家父王推波助澜的一句话，跟着木剑平一起被套进去了。十锭金子的魔咒，稍微想想就能明白里头可以有很多个圈套，现在怎么接话都能被那小明鸾找到空子挤兑，越说越错，多说多错。

　　　　“哥哥们？”木剑平自然将木通的话当救星，给木书平跟木靖平投去求助的目光。那俩恨不得一人给木剑平一拳，揍晕了了事儿，自己被小明鸾算计进去了，干嘛拖他们俩下水。

　　　　“祖母，人家饿了，什么时候能吃晚饭呀。”放下手中的茶盏，跑到戚老夫人面前撒起娇来。

　　　　戚明鸾到底有个几十岁的灵魂，晓得做事的分寸，摸不清脾性的北侯面前，她还是有所顾忌的，不能弄惨了他儿子的面子，所以呀，小孩子的天真开的头，就再用小孩子的天真收个尾。

　　　　“清溪，去厨房看看都准备的怎样了，可不能让咱家的小七饿着了。北侯跟三位公子可是戚家的稀客，尝尝戚府上厨子的手艺，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戚老夫人端着沉稳，嘴角的笑容藏不住对戚明鸾的宠溺有加。

　　　　也就戚老夫人可以在北侯面前不用太过谦卑，身负诰命、有个榜眼孙子、郡主孙女，很快又有个郡主孙媳妇，跟贵妇人差不离了。更不用说小明鸾成了北侯的干女儿之后，算起来戚老夫人的辈分也比北侯高上了一辈，哪怕晚上用餐席位戚老夫人坐在北侯的上手，也符合规矩。

　　　　“回老夫人的话，先前厨房里来了话，说一切多准备好了，只等老夫人、老爷夫人跟贵客移步至饭厅。”清溪微微福身答话。

　　　　“对了，少成，你跟清溪去跑一趟，把源儿、广儿、还有兰儿、秋儿也都叫到饭厅去一起吃，怎么说也得给北侯行个礼才不算太过失了规矩。”

　　　　戚少成应了一声，跟着清溪一起先退下了。

　　　　戚老夫人直接牵过小明鸾的嫩手，随即起了身招呼北侯他们一起去用晚膳。

　　　　许氏的身孕略略有些显怀，无论是起身还是坐下，戚候儒都守在一边儿扶着丝毫不敢怠慢。

　　　　“戚兄对待夫人这般体贴入微，不知夫人这一胎是千金还是少爷？让戚兄这般重视，怕是几个月之后小明鸾最受宠的地位就得被人取代咯。”木通跟戚候儒之间已经差不多用同身份的称呼，怎么说两个人如今有了同一个女儿了。一摆手，三个儿子依次排在他后头跟着，一个个都是灰溜溜的垂着头。

　　　　“爹爹要是疼弟弟或者妹妹，明鸾不还有义父跟三位义兄疼爱吗？”戚明鸾才不会上木通的当呢，放开戚老夫人的手，小步跑到许氏身边帮忙一起扶着，顺便搭一下平安脉。

　　　　妇产科不是戚明鸾现代时主攻的科目，她也在通过给许氏把脉中慢慢摸索着，各种医书上写的都算详尽，至少她能知道胎像是否安稳，不过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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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木通与戚家

　　　　292。木通与戚家

　　　　要说许氏的胎像有何不同，戚明鸾也说不上来，现在刚过三、四个月，说起来也不像是医术上记载的任何一种不好的症状。

　　　　“娘亲还当小七长大了，不会再粘着娘亲了呢。”许氏身旁有戚侯儒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还有小女儿贴心的撒娇，再加上肚子里未知男女的孩子，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都写在了许氏的脸上。

　　　　“呵呵。”木通走在与戚候儒与许氏几乎并排的位置，并未越过去，看着戚明鸾倒是挥挥手，赶了身后的三根尾巴到前头去，“你们几个别只会等着饭吃，人家戚家大少爷不还是去厨房帮忙了，别愣着，快去！”

　　　　“是……”木书平跟木靖平在低头应声的同时，都瞪了木剑平一眼，好像是在说被这个三弟连累了一般。

　　　　木剑平嘟着嘴，还想跟小明鸾凑凑近乎，可小明鸾甩都不甩他，小碎步的跟在身怀有孕的戚夫人身边。

　　　　“咦，义父平日里是不是给几位哥哥的零花钱少得可怜，十锭金子的事儿就让书哥哥跟靖哥哥把剑哥哥记恨上了啊。”戚明鸾是忍不住的偷乐，自家戚府上有大个、四哥还有五哥，也是三兄弟，不过没木家的三个逗起来好玩儿，即木剑平之后，木书平跟木靖平就算年岁上多了几年，看着跟大哥戚少成一样很沉稳，实则也就是平日里被一个侯爷爹管教着不敢太放肆了。

　　　　“小七，这是说什么呢，有你这么挤兑三位公子的么，平日里你大哥四哥的宠着你让着你，也不能在侯爷的三位公子那里放肆呀。”许氏听着戚明鸾的话，故意说着责备的话，在场的人可都听得明白，口气里哪里有什么责备的意思，无非就是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这是拿木家三位公子当自家哥哥玩闹呢。

　　　　“夫人这话言重了，小明鸾现在是本侯的义女，看她能跟那仨小子熟络本侯也高兴。而且，若不是剑平那小子愣头愣脑的在皇上面前一求，本侯怕是没有这么灵气十足的女儿了，只要以后戚兄跟戚夫人别嫌本侯总来府上叨扰就好。”

　　　　木通当然是听着许氏的话更高兴了，跟戚家之间原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应由，既然现在上天注定有这样一个小丫头能拉近两家的关系，又有何不可。

　　　　“我膝下也就这三个儿子了，是没机会添一个女儿了。”随后木通将称谓也改了，自称我，可谓真正的在戚候儒面前放低了身份，两家平起平坐起来。

　　　　“我家小女能得侯爷的喜欢，也是她的福气不是？”戚候儒受宠若惊的有些茫然，不过么能跟一个侯爷拉近了关系对生意也是有所助益，何况如今似乎自家老母亲对于与皇亲国戚的观念也松动了些。

　　　　“戚兄是有所不知啊，书平跟靖平，小时候可没少欺负剑平。这事儿也难怪，到底不是一个母亲所生。渐渐大了之后，三人才感情熟络起来，对剑平也能照顾与管教，省了我跟家中夫人不少心。”叹了一口气后，木通悠悠然的道出不为所有人所知的一件事儿来，似是而非的颇有深意。

　　　　嗯？戚明鸾耳朵一抖听了进去，那木书平是北侯世子，那么木书平跟木靖平就应该是侯爷夫人嫡出，这么说来木剑平就是庶出？对于北侯夫人她倒是从来都没去探究与好奇过，现在听北侯的话，又是一个大度的对待庶出儿子的良好典范了？

　　　　这倒是一大奇事，堂堂侯爷家的公子被皇家赐婚，竟是略过上头两位的嫡子，先给了一个庶子，怎么算也说不过去。而那宇玉珏不可能不知道北侯家三位公子的身份，还将所谓的外孙女许配过去，那宇懿馨跟荣家兄妹在宇玉珏心目中的位置，也不是很重要么。

　　　　“哦？不知侯爷此番入京，夫人可有相随？如今冉儿有了身孕多有不便，若是侯爷不嫌弃府中简陋，待冉儿产愈，再邀请侯爷与夫人来府中做客可好？”戚候儒总被戚明鸾嫌弃嘴笨不会说话，但到底也是做了几十年的商人，几句客套话还是可以拿来充充场面的，让戚明鸾对自家老爹的印象有了改观。

　　　　所谓嘴笨，只有自家老爹在娘亲面前才会如此，老爹啊老爹，天底下还有几个你这般老婆奴的男人呢。

　　　　“戚兄是自家人，说话这般客气作甚。我也不瞒着什么，内人其实是跟着我还有三个儿子一起进京的，不过一直是住在驿馆中不便出门罢了，待数月后再来府上陪着戚夫人说说贴心话，而且内人若是知道京城中人人都知道的戚家嫡女成了她的义女，肯定会高兴的不得了的。”

　　　　木通直接走在戚明鸾边上，边说边轻轻的拿手触碰了一下戚明鸾的脑门，很轻的一下，却充满了关爱。

　　　　“北侯夫人可是身体有所不适才不便出门？若是如此，妾身让小明鸾去找了她师兄陌公子来，去给侯爷夫人看看可好？”许氏也不矫情，真心的关心北侯夫人的境况。

　　　　北侯入京的时间可不短，没有整几年也有大半年了，不仅外头的人并不知道北侯夫人的事儿，连三位公子爷从不曾提过，其中怕是有一些北侯在意又要避忌的地方。

　　　　“戚夫人聪慧，猜得**不离十。不过夫人且宽心，内人并不是身患什么顽疾，估摸着再过上一段时日也就能好了，这还是靠了凤銮阁的神仙玉女凝露。谁能想到凤銮阁的楚掌柜曾经会是戚兄你的……咳咳、是我失言了，呵呵呵呵。”

　　　　木通的口气前所未有的轻松，在戚明鸾听来，木通跟吐谷浑还有海沛之间说话都没有这样轻松过，所谓反常即有妖孽，在心中不得不升起一股戒备来。

　　　　“神仙玉女凝露？”许氏嘟囔着这个词儿，然后略带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戚明鸾，“小七总拿回来的，是不是也叫这个？那不是用来……”

　　　　“戚夫人也用过？难怪看着面色红润，也不光是怀着身孕补着气的关系呢，戚兄好福气啊，我就想呢，怎么看戚夫人的年岁比少成都涨不了几岁，不细看说是姐弟都不为过。”

　　　　木通还是说着不找边际的玩笑话，甚至都不顾男女有别拿话调侃起许氏来。

　　　　“神仙玉女凝露可是好东西，当然要让娘亲跟祖母用呢。所以祖母跟娘亲看起来，不像婆媳，更像姐妹。”戚明鸾被许氏看着也不能不说话，心里有疑虑是一回事儿，顺着娘亲的身子才是更大的事儿。

　　　　好在娘亲是不会因为木通提起曾经是婉姨娘的楚婉而心有不快，倒是老爹戚候儒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的，生怕娘亲生气似的，明明只是一个挂名姨娘，还怕会惹得娘亲不愉快，看来老爹这辈子唯一一次自己做主的事儿，也够他一辈子自责内疚的。

　　　　“越会浑说了。”许氏脸色一羞红，给了戚明鸾正脑门上一指头点，也不知该再接什么话，就推脱着戚候儒走快两步到了前头。

　　　　“哎呀呀，义父本想跟你爹娘拉近些关系的，好像反而起了坏效果了。”许氏跟戚候儒一走快，戚明鸾步子小没跟上，于是她跟木通两人一起落在了后头。

　　　　“要是明鸾没记错，婉姐姐曾经送给过义父那神仙玉女凝露的吧，后来滟儿姐姐还找到了凤銮阁里头说那些效用不够好什么的。”一个白眼，戚明鸾毫不客气的飞给了木通，这还是那个严谨深沉的北侯木通么，瞧瞧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那都是误会、误会。”木通再一次呵呵一笑，双手一会儿摆在身侧一会儿背在身后的，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女儿跟儿子不一样，看小明鸾黏在爹娘身边的嗲嗔样子，木通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若是有个女儿在身边，当爹的是不是应该牵着她的手走呢。

　　　　“后来义父又买了些回去是不是？明鸾一直在想，义父家有谁会需要用上这个，神仙玉女凝胶能用来美肤驻颜，不过最好的功效是用在祛除疤痕上，难道是义母她？”

　　　　戚明鸾的两只小手搭在身前，走的淑女步伐从没这么稳当过。但是心中的疑问更大了，能让北侯夫人常年不出门见人的原因，不是身患顽疾，那就是面容有损，就像当初大哥救了海滟一样，海滟不也是一直拿着纱巾遮面么。

　　　　可是，北侯夫人是如何伤了容貌的，一个堂堂侯爷夫人，难道不该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的确是买给你义母的。十几年前我救了她入府的时候她受了伤，若是那时就有像神仙玉女凝露这样神奇的药，这么多年来她也不用受苦了。”

　　　　木通也不瞒着，对着戚明鸾说起极少人才知道的事儿来。

　　　　“你书哥哥跟靖哥哥的生母是我的结发之妻，可惜在生靖平时伤了身子一直没能好，不久后便过世了。剑平的生母，是偶然间被我所救带进了府，原本只是一时的怜悯之心，后来倒也怜中生情，做了续弦。”

　　　　在说的同时，木通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