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嫡女:医动天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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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不是挺好？少成可以作为戚家的长嫡孙，享尽所有该拥有的，否则一个庶出的儿，有什么资格进堂，有什么资格考取功名，更有什么资格娶上东侯家的郡主为妻？”

　　　　戚雯鹃没有退却，字字句句压在闵氏的心上，出身何其重要，嫡庶之分高低不是只差一星半点。

　　　　“想必夫人也瞧见了，我那弟弟对弟妹关爱有加，不说心里，眼里就从未有过其他女人，在其他大户人家，也许会有主母苛待庶出女之事，但在戚家，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若没有许氏的关护教导，侯儒他只会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在他心里只会关注许氏以及许氏所出女……”

　　　　“够了！”闵氏切切实实的打断了戚雯鹃的话，怒气冲冲的逼近戚雯娟的面前，“若是要让长嫡孙必为正室所出，过继到主母名下抚养教导便是，有必要赶尽杀绝留去母吗！这都是借口，都是你们戚家行事不端欲盖弥彰的借口！”

　　　　轻纱遮面，遮不住被怒气扭曲的五官，没有人能懂她二十年的怨！谁能明白，她疼晕厥醒来之后见到的不是嗷嗷待哺的亲儿反而是一个浑身是血的自己落在荒无人烟的绝望！谁能明白她是如何装着失忆才能呆在疑心甚重的北侯身边多年！

　　　　没有人能明白，她这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眼下作为北侯夫人的风光背后是多少血泪铸就，没有人能明白！戚家的人更没有资格说任何话！

　　　　“侯爷夫人何须这般激动。”面对近乎咆哮的闵流云，戚雯娟依旧自若，即使是遮着面容、即使是过去了二十年，但是戚雯娟这辈都不会忘记闵流云的样貌。“夫人觉得是戚家对不住你是吗？好一句过继到主母名下抚养便是，多么的识大体，漂亮话谁都会说，我倒敢问夫人一句，有哪户人家主母还未进门，便有通房丫头生育女的，夫人不是不知道，这个孩原本也是留不住的。”

　　　　通房丫头，戚雯娟将这四个字特意的说的慢了一些，这是闵流云的身份，远比老夫人侍女都不如的身份，若是流云与清溪一般本分，那么如今全府上下也会恭敬的叫她一声流云姑姑，可惜啊，就是有人会不知足。

　　　　“你！”闵流云的眉间皱了一皱，双眼紧紧的盯着戚雯鹃，“当年我是戚老爷的通房丫头又如何，当年戚老爷还是戚家唯一的少爷，老夫人送了我去少爷身边服侍又如何……”

　　　　“侯爷夫人。”这一次，是戚雯鹃出言打断了闵流云的话，言语中带着轻微的笑意，冷冷的讽刺，“这些话，想必夫人已经跟少成说过了是不是，说的一切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一个下人听主的吩咐天经地义，是不是？”

　　　　“少成是你的亲生儿不假，可是你没有资格当少成的娘亲。这个孩是怎么来的，梦里香，北侯夫人可还记得这个？”戚雯鹃步步接近闵流云，高高在上的北侯夫人？可笑，戚府里知道戚少成生世的人，包括戚老夫人在内，都在为了难产而死的流云心中愧疚，唯独她戚雯鹃不会，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个流云是个怎样的人，留在戚府早晚是个祸害。

　　　　“你！”梦里香个字一出，闵流云跟被雷劈了似的定在了原地，不可能，不可能有人会知道！

　　　　角落里蹲得双脚都要发麻的陌蓝听得滋滋有味，二十多年前的戚府里头，原来是这般的热闹，可得好好的记清了，好绘声绘色的说予小娘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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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2

　　　　399。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2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梦里香，闵流云自以为无人知道的事，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戚雯鹃是如何知道的。

　　　　“话都说到这儿了，流云你何必再装傻，要且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老话，并非虚言。”戚雯鹃已经尊称都没有了，直呼闵氏之名，一如当年在戚府里那般，瞧着眼前的闵流云。

　　　　闵流云只比戚雯鹃年长五岁，父母病死之后孤苦无依被人贩卖到了孙府上当丫鬟，没多久就跟着戚老夫人嫁到了边远的木凉城，而且戚老夫人的陪嫁丫鬟里有个只有四五岁的幼女的事儿一时还在木凉城里被闲话了好一阵。

　　　　总而言之，在戚候儒出生之前，戚家只有戚雯鹃一个独女，没有玩伴，相比于清溪，戚雯鹃与年岁相差不大的流云相处的更亲近些。

　　　　“梦里香，异域难得的香料，香味清淡至效用却是美妙的不得了，你每日只需在沐浴时在浴汤中添加一星半点，待药性积累够了，侯儒他自然就会对你特别待之。”而今在戚雯鹃的心里，流云已经不是那个腼腆的大姐姐，一次偶然她看见了流云做了什么，才明白原来从很早开始，流云就一步步的计划着勾#引戚家少爷，谋划着能在戚家得到更多。

　　　　话语无需说的透，毕竟就算是为人妻为人母，那些房内男女之事，也不是能轻易的宣之于口，就算是故人相逢便知是撕破脸皮的结局，也总要留点颜面不是。

　　　　“伍夫人见多识广，还真不像一个武将家的深闺妇人。”闵流云眉间的怒意被一抹冷沉替代，戚雯鹃的话，闵氏怎么会听不明白，她反而不生气了，戚雯鹃说的都是事实，何须矫情做作。“人总要为自己打算，就像当年老夫人为你寻了伍家这门亲事一样。”

　　　　“口口声声说戚家算计了你，可又何尝不是你算计了戚家在先，打算着亲近了侯儒这个戚家少爷，就能有个终身依靠？以为一朝有孕瞒着不说，只待瓜熟蒂落就能飞上枝头当上少夫人吗？”

　　　　“你有孕一事被母亲知道后，母亲一气之下将你关入了柴房，可是你可知，是谁暗地里派了人悄悄的送去吃食，又是谁坚持着留不得你跟你的孩？”

　　　　“你在柴房里呆了一夜，侯儒在母亲面前跪了一夜，并非是求着母亲放了你，而是不断的认错，不断的说着是他一时糊涂，这个孩他不能要，戚家不能有个不明不白的长孙，他更不能做个未娶妻就纳妾的混账儿，这些你可知道？”

　　　　当年戚候儒与流云的一夜糊涂事儿，发生在戚雯鹃嫁了人之后，回娘家归宁时恰巧碰上了流云身怀有孕的事被清溪发现告发到了戚老夫人那里，所以对于那几日发生的事，戚雯鹃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不会也没有必要捏造些莫须有的去框闵流云。

　　　　“你是想说，害我的人，不是老夫人，而是戚老爷是不是？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希望作为北侯夫人的我不为了当年之仇对戚家下手，那是戚老夫人还是戚老爷害的我，有区别吗？”闵流云抬手拂过面上的纱巾，脸上的伤疤跟了她几十年，要用毁了的面容与北侯相处不是易事，还要日久生情由怜生爱最终成为北侯夫人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她只能故技重施，仅剩的梦里香，都用在了与北侯的相处过程中。

　　　　可她何尝不知，梦里香能迷惑的不过是男人一时的心窍罢了，戚候儒对她无情，却不曾想他会狠心到连他的亲生儿都不要，至于北侯能娶了她，也许是作为侯爷无所谓多一个妻室，也许是真的有了些感情，这些都无所谓了，有了北侯夫人这个身份，还有了木剑平这个儿傍身，眼下的日还算是好过的。

　　　　不过戚雯鹃说的这些话闵氏倒不觉得对她来说都是残忍的真相，少成只知道戚家人对他的好，若是让少成知道他爹当年的绝情决意，是否能多一份要回这个亲生儿的机会。

　　　　“孩都是无辜的，若当年少成这孩留不住，我这个做姑母的也会于心不忍，只愿北侯夫人将心比心，弟妹如今身怀六甲临盆在即，她不仅完全不知当年的事更是用心抚养教导少成，你缘何将怨恨牵连到她身上。”戚雯鹃说着，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来，递到了闵流云的面前，看着熟悉的香囊，闵流云又惊讶了一下，却没有伸手去接。

　　　　“这个为什么会到我手上吗？”戚雯鹃继续说着，食指勾着香囊的挂线微微晃着，“戚家可不是几十年前的戚家，如今府上的下人绝对忠心不二，尤其是有关弟妹的事物每个人都是谨慎小心，你以为你让身边的丫鬟以送礼的名义送东西进去就万无一失了吗，以为一个小小的香囊不会引人注意吗？”

　　　　“别说是让母亲或者侯儒知道，哪怕只是被戚家那位凤鸾郡主知晓你意图在她娘亲身边放上麝香，那丫头别看年纪小，护短的很，她才不会管你是什么侯爷夫人还是义母，必定让你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

　　　　轻轻一甩，香囊从戚雯鹃的指尖飞了出去，落入花丛中的池塘里，浮着挣扎了一会儿，便沉了下去无影无踪。

　　　　某个角落里的陌蓝阳穴突突直跳，心里一阵后怕，当然小小的麝香还不至于让他谪仙公亲自开药调理过的许氏有何不妥，而是看顾着许氏是小娘交给他的任务，一旦让小娘晓得这事儿，闵氏被收拾之前，他就得先被小娘收拾一通了。

　　　　看来小娘的顾虑不是杞人忧天，那闵氏的狠毒让人匪夷所思，这就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这闵氏与其想着如何对付戚家，还不如一日次的上香祝祷，二十多年前使计算计小娘他爹，二十多年后又意图加害小娘怀里双生的娘亲，小娘的性正如戚雯鹃所说，一定不会让闵氏有好日过的，谁拦着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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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天下男子多薄情，天下女子则是过眼云烟

　　　　340。天下男多薄情，天下女则是过眼云烟

　　　　“哼。”闵流云冷哼了一声，前一刻还打算着就算戚雯鹃拿着那个香囊要挟也不能如何，后一刻戚雯鹃竟将那香囊扔进了池塘，这举动矛盾的很，一时弄不明白戚雯鹃究竟是为了什么。

　　　　按捺不住的还有陌蓝，都听了好一会儿了，当年是戚府里的谁要害那闵流云的性命倒是没听见，反而是对这个闵流云了解的更多了，几十年前的那些龌龊事陌蓝可以不管，眼下要对许氏的身孕下手，陌蓝是断然不会放过的，许氏是谁，是他小娘的娘亲，也就是他陌蓝的岳母大人。

　　　　用麝香害人，阴毒又没，尤其是到了许氏这个月份，结局往往是母俱亡，这个可是绝对区别于对戚明秋下毒那人的手法，毕竟给戚明秋下毒的，目的只在于戚明秋的身孕上，并未要了戚明秋的性命。

　　　　“念在北侯是我家小七的义父，那木公又跟少成是兄弟，这事，我不会让母亲她们知晓，不为了你，只为了不让母亲再失望一次。”戚雯鹃轻拍了下双手，如同要掸去手上某些肮脏的东西似的，“仇恨这东西，可以吞了一个人的理智，夫人你最初不过是算计些床第之事，为何如今竟是要害人性命，无非就是认为是戚家的人害了你险些丢了性命。”

　　　　“伍夫人说起来好轻描淡写，战战兢兢怀着孩的人不是你，失去孩的人不是你，丢了大半条命的也不是你！”闵氏微微闭目，“早知有骨肉分离的一日，当年老夫人就该听了戚老爷的话打掉我的孩儿，将我赶出府发卖了也罢，也不会有如今的种种。”

　　　　一阵风起，起得诡异，撩动闵流云一直带着的遮面轻纱，一次又一次，终于是飘落开去，展露人前的是更胜从前的娇好容貌，可是纵然她再自欺欺人的认为当上了北侯夫人做了人上人，可心里头的空落感依然还在，尤其是现在听了戚雯鹃所说不想要少成这个孩的，偏是作为亲爹的戚候儒，她知道梦里香能迷惑人心一时，不能迷惑一辈，却不得不嘲笑自己还是高估了戚候儒这个人的憨实。

　　　　一个为人奴婢之人，求的不过是能过得更好的安稳人生，哪怕用被人不屑的手段也并不是为了能当个少夫人，她有自知之明，哪怕是有了肌肤之亲也最多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这样她也能接受，只要不再是被人差使的丫鬟就好，原本认为是上天眷顾她让她一次便有了身孕，原本以为因为这个身孕哪怕戚候儒对她没有真情，也会看在孩的份上给她一个该有的名分。

　　　　原来在男人眼里，不动情的女便如同蝼蚁，都抵不过脸面与名声重要，包括孩在内，同样是女，同样是身怀六甲，闵流云看着许氏如今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处境、看着戚候儒对许氏的般呵护照顾，对比着自己，不说怀着戚少成那会儿，就是怀着木剑平的时候，北侯都不曾待她这般好。

　　　　“北侯夫人若还是这般想，那么有些事必须要让夫人知道了。”戚雯鹃只是被闵流云的容貌略微的惊异了一小会儿，听说北侯夫人是伤了脸的，如今这一见还真是光洁如初如同是双十年华的少女，那凤銮阁的神仙玉女凝胶果真是这般的有起效。“对于你做出的这些丑事，戚家的确是觉得丢不起这个脸面，母亲念在你怀的孩，到底还是放了你一条生。”

　　　　“原本是打算在你生下孩之后，先不论生的是男是女，对于你会给一笔银打发回老家去，生的若是儿便留在府上养着，若是女儿就让你一起带走，银也多给一些。”戚雯鹃说着当年最后的一点秘密，她并没有把握能让闵流云将对戚家的怨恨完全放下，至少也要努力一把，总不能让戚家不明不白的替人担了关系。

　　　　儿留下，女儿送走。远处的陌蓝对这话稍微捉摸了一会儿才明白戚老夫人当年的苦心，并非是重男轻女，而是为了孩好。男儿就算是不明身份的通房丫头所生，到底还能顶着长孙的名头，将来过继到主母名下那就是长嫡孙，无论亲生娘是谁，能继承家业的就是正经的孙。可是女儿就不一样了，说白了女儿养大了就是嫁人的，由通房丫头所生的名声会影响一辈，再如何是由主母养大成人都免不了被人说道四，哪怕是给了丰厚的嫁妆高嫁了去，在婆家也很难得到重视。

　　　　只不过，之后怎么就成了闵流云身受重伤流落荒野被北侯所救了呢。这个疑问，不仅陌蓝有，戚雯鹃也有，那当事人闵流云更有，闵流云动人的容貌完全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戚雯鹃。

　　　　“夫人不必如此瞪着我，当年是我买通了稳婆，让稳婆跟母亲和侯儒回报说你是难产而亡，母亲心疼成儿自小丧母，侯儒更不会有心思去替你料理后事，还是我出面，趁你晕厥将你连同稳婆和一起送出了府，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戚府从未有过害你性命的念头，或许是你除了府之后在上遇到了匪类才有了之后的不幸，若有牵连的也只有我一个人罢了。”说完藏在心中二十多年的秘密，戚雯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当年除了买通稳婆之外，还有戚老夫人派去服侍闵流云的丫鬟，事出之后她便带着那个丫鬟一起离去，之后让夫君收了做妾室，而她生的女儿也被自己养在身边当嫡女教养，也就是伍灵玉了。

　　　　若是这么多年来她对闵流云一直存着一份内疚，那么今日毁了那个藏了麝香的香囊已经是她所作出的偿还。

　　　　“将我送出府，还是暗中派人加害，你自己心里清楚。”闵流云杏眼微挑，不再欲与戚雯鹃再说下去，“伍夫人是要替戚家担起我的怨恨么，既然这样，本夫人就成全你，你伍家就等着吧。”

　　　　望着闵流云依旧怒意满满的离去，戚雯鹃顾不得神伤，也赶紧的去了喜宴那边。

　　　　见着二人离去，陌蓝总算是能从角落里现身活动活动有些僵了的腿脚，戚雯鹃既然承认是她买通了人，那么没必要不承认是否加害了闵流云，看来其中的缘由还值得好好的推敲推敲。

　　　　至于从何下手，陌蓝脑里闪过两个词，梦里香和北侯木通。

　　　　梦里香这样的香料陌蓝好像没有什么印象，要么真就是异域的香料，要么就是市井之徒烟花之地流出的东西，那闵流云自小跟着戚老夫人当陪嫁丫头，怎么会有梦里香，从何而来，还是有人所给？

　　　　至于北侯木通，闵流云中重伤不治恰巧被北侯所救，带回疗伤日久生情，知晓了戚少成是闵氏的亲生儿时碰巧的又成了戚明鸾的义父，很多的巧合弄得似乎是冥冥中的注定一般，巧合多那就不是巧合是刻意了，可是若说是北侯为了演一出英雄救美而加害的闵流云又实在是很天方夜谭，当时的戚家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哪能入得了北侯的眼，除非北侯要算计的某些事情可以整整谋划二十多年，可是话又说回来，那闵氏不过是戚家遣出去的丫鬟，能有什么被北侯拿来算计利用的。

　　　　唉，仰天长叹一声，陌蓝也去了喜宴的方向，从前跟着毒皇师父闲游时间的日多么的从容，沾了世俗气，满满的都是勾心斗角，当真是累的很，也不值得，待小明鸾到了及笄之年，他这个谪仙公一定要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红尘纷扰，过着神仙眷侣的日。

　　　　喜宴内宾客如云，新嫁娘海滟已经被送入了喜房，席桌间只有大红喜服加身的戚少成与人推杯换盏浅酌还礼，陌蓝去的有些晚了，迎面而来的，就是戚明鸾的大眼睛的大白眼。

　　　　被逼无奈，陌蓝自罚了杯酒，才得了戚明鸾一句好言语，虽然还是说要好好看顾着许氏的胎这一句，陌蓝也心满意足了，况且有了麝香香囊一事，陌蓝决计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

　　　　说起那闵氏，被他使坏扬起了一阵风吹走了面纱之后，便也就这样以真面目示人，初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对闵氏这位北侯夫人肌如凝脂的容貌一阵赞叹，不过这赞叹在东侯夫人出现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在座的宾客大多只听说过东侯独女海滟郡主美得难以形容，而且只当是人云亦云之后的夸大其词罢了，但东侯夫人一出，没有人再说那是夸张的话，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是难以形容的美，有这样的娘亲，女儿怎会不貌美。

　　　　东侯、东侯夫人与戚老夫人、戚候儒还有许氏在同一桌上，陌蓝借着请脉凑过去了一会儿，暗地里打量了下戚候儒，后者心思始终都在怀了身孕的许氏身上，对美艳的东侯夫人多一眼都没有看过，那东侯更是如此，这一桌人，完全成了俩亲家各自在较劲着谁更痴心爱妻的比拼了。

　　　　天下男多薄情，天下女则是过眼云烟，陌蓝小时候隐约记得毒皇师父说过这么一句，现在忽然间想起来，男的薄情只因为没有遇见那吸引所有眼光的女，纵然闵氏费尽心思与戚候儒有了戚少成这个骨肉，不是心爱女便也不是心爱的孩，若不是有了许氏，恐怕戚少成的一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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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大哥要去度蜜月

　　　　341。大哥要去蜜月

　　　　北侯一家坐在一桌上，荣锦并未坐在木剑平身边，而是紧挨着闵氏，看起来像是在讨好着这位未来婆婆一般的殷勤，不过闵氏对待荣锦的态不好不坏，不算喜欢也没有很讨厌，说起来这是皇后的外孙女，配给自己的儿也不比戚少成娶了东侯郡主差到哪里去。

　　　　反倒是北侯木通对待荣锦的态和颜悦色不少，也许只是场面上做做样罢了。

　　　　戚明鸾有点无聊赖，吵杂的四周闹得她头疼，还要招呼一群小屁孩儿一样的各家小姐，好几次都想让人叫了戚明月过来算了，那丫头肯定爱凑这样的热闹也爱出这样的风头，无奈各种规矩压着，庶出的戚少广尚且只能跟在戚少源后头安安分分的不吭声，何况是庶出闺女呢，想必此刻戚明月正不知怎么在自个儿闺房里愤愤不平的跟春姨娘抱怨着了。

　　　　说起来，都是姨娘，境遇似乎差距是有点儿大了，自从娘亲许氏有了身孕之后，萧姨娘越来越在人前得脸，虽说为了戚明兰的婚嫁闹过一阵，到底也没有闹得很大，如今很多场面上，许氏都带着萧姨娘，帮衬着打理家事。戚家的姨娘受不受宠跟戚侯儒这个老爷无关，在戚侯儒眼里从来就只有许氏一人，所以姨娘的地位全看许氏是否重用了，春姨娘的性比不得萧姨娘稳重，做起事来也不利，久而久之就成了府里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一样，春姨娘自己并不对这个现状有何不满，也由得戚明月有事儿没事儿的抱怨两句。

　　　　点心上桌后，萧姨娘侍奉好许氏之后便端了碗盅送到了戚明鸾这儿，戚明鸾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大小乔麻利的替她盛到小碗里先晾着。

　　　　“明鸾你这个凤鸾郡主当的，比我都更像郡主。”宇懿芮就坐在戚明鸾的边上，说笑话一样的编排几句，随后一边自己一勺勺的吃着点心，一边跟许静娴聊着天，二人算起来都是戚明鸾的表姐，也很快能熟络到一块儿的，戚明鸾在戚家的待遇就算没当上凤鸾郡主也差不到哪儿去，所以她们俩作为姻亲也是见怪不怪的。

　　　　倒是桌上的其他家的小姐们面面相觑，在闺阁中能听到的都是坊间流传，眼见为实才真正的见识了戚家这位嫡小姐过的是怎样的日，名副其实的龙凤双跟班，还有北侯义女、皇上亲封的凤鸾郡主的身份，哪一样都不是她们这些所谓的官家出身的名门千金能比的。

　　　　“表姑母！”奶声奶气的一声，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伍颐泰又过来要找戚明鸾玩儿了。跟着状元爹伍有奎身边，还号称要被武将爷爷从小练武的伍颐泰完全属于长歪了的类型，除了长相上一天天显得白净周正之外，其他的不武不武的，诗写字天天要被伍有奎训，更别说扎个马步站个桩都让戚明鸾那姑父想拿树条抽了，总之就一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