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嫡女:医动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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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不介意倒没什么，就不怕未来相公介意？”

　　　　这话从一个姑娘家口中说出来，让戚明鸾稍微的诧异了一下，要是每个姑娘家对于容貌都这么想，她的凤銮阁不就早晚有一天倒闭关门。

　　　　“未来相公？”腾得，刚退了烧的脸又烫起来，未来相公，不就是戚少源了，自己十多岁，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及笄，顺利的话，总共只需要四五年，就能如愿以偿了。“他不会的，只看重长相外表的男人，太没用了。”

　　　　哦~~~~所以，才觉得四哥戚少源很特别是不是？

　　　　戚明鸾有种恍然大悟，四哥有很多地方与一般的公子哥不同，宇懿寰更是皇亲国戚里头的另类。

　　　　也唯有这样的两个人，宇懿寰会关注四哥的与众不同，也许四哥将来需要的也是宇懿寰那样不拘小节真性情的姑娘家。就不知道四哥那个智商都还没完全开发完的脑子，什么时候会有情商的影子。

　　　　“明鸾？明鸾？”

　　　　此时外头，是许氏试探性的询问声。到了门口，大小乔回话说七小姐在里头治着暂时别进去打扰，可等了一会儿，许氏实在是焦急，总得知道那位姑娘伤得到底重不重。

　　　　“娘，她醒了，娘要进来看看吗？大乔、小乔，去准备些日常用品，再去小厨房准备些清单的吃食。”

　　　　戚明鸾扯了一嗓子，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大乔、小乔是见过宇懿寰的人，在她交待话之前，还是先支开的好。如果可以，直接让宇懿寰到她的绣楼养伤，只是这个提议，许氏肯定不会同意。

　　　　“愣着干什么，一起进来。明鸾，你四哥也进来瞧瞧那姑娘了。”

　　　　许氏不给戚少源犹豫的间隙，胳膊轻轻一提就提溜进来了，戚候儒也想跟进来，被许氏瞪了一眼，没敢，只能强压着对未来四儿媳妇的好奇，没事儿没事儿，早晚会见到的。

　　　　“四少爷！”

　　　　宇懿寰一把捏住戚明鸾的小手腕，四少爷来了！未来婆婆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四少爷，记着了，你什么都忘了不记得了知道不？做不到，我明个就通知宁王府的人把你送回去。”

　　　　戚明鸾的威胁很奏效，宇懿寰立马闭紧了嫩唇不出声了。戚明鸾只有满心的炸毛，你丫的到底是不是十岁，四哥要是只有智商没情商、你就是只发育了情商没发育智商？

　　　　“明鸾啊，这姑娘如何了？”

　　　　许氏先绕到了屏风后头，见躺在榻上的姑娘锦被什么的盖得挺好没什么不妥，才将戚少源从屏风后头拽了过来。

　　　　“真……真的是姑娘？”

　　　　一如戚明鸾所料，四哥还是绕在是男是女的问题里没出来，如今是真见了擦干净的小粉脸，和散开的黑亮长发，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明鸾，来来。”许氏招了招手，让小明鸾到她身边，裙摆底下幅度很小的踹了戚少源一下，把戚少源踹得更靠近那姑娘。

　　　　对娘亲的小动作戚明鸾完全是惊掉了下巴，果然啊，爹娘对儿子抱个姑娘回家的事儿，是百分百的欣喜。

　　　　忍着嘴角的抽动，戚明鸾跟娘亲说了几句，大致是将戚少源说的经过理了一遍，娘亲的聪慧戚明鸾不得不佩服，能从四哥那种无厘头的描述里听出来是宇懿寰救了他，很强大。

　　　　“娘亲，这位姐姐似乎是有些伤到了头，除了记得年纪是十岁，别的都不记得了。”只是为了要制造宇懿寰失忆，戚明鸾并不能说她已经听了一遍事情经过。

　　　　“啊？这？”许氏有些惊讶，很是关切的来到榻边，“姑娘，你可还好，你叫什么？家在哪儿？”

　　　　“我……宇……”被许氏身后的戚明鸾狠狠的一个眼色一吓，才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儿说真话，闭上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牵扯到脖颈的疼，表情很痛苦。

　　　　“唉，还真不记得了啊，那怎么是好，不知道家在哪儿，怎么上门去……”

　　　　许氏略有些失望，不知道家在哪儿，怎么上门提亲，又不能没名没分的留在戚家。

　　　　“这样吧，你呢不用怕，安心的待在戚府养伤，再说以后的事儿。你的名字，宇，什么宇？”

　　　　许氏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宇懿寰的额头，从关切到爱怜，一个才十岁的姑娘家，自己被歹人追着还能顾着源儿，这是让一个母亲最为动心的举动。

　　　　“宇……”宇懿寰的目光像戚明鸾求助，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怎么那么不会撒谎，真不是好事儿啊。

　　　　“娘，就叫姐姐雨儿好不好，下雨的雨，多好听的名字呀。”

　　　　还什么宇，这是皇家姓氏，绝对不能一开始就穿帮！让你装个失忆都不会，失忆可是每个穿越女的天生技能！

　　　　“嗯，就叫雨儿，以后若是想起来了，再告诉我们名字吧。虽然可能有些委屈了你，伤好了之后，就先当源儿的丫头好不好，要是想起来家在哪里，我们再送你回去。”

　　　　“啊？”戚少源跟宇懿寰――现在叫雨儿了，同样的惊讶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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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丫头不是用来通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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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是要天天出门的节奏也就算了，偏生的都是要在大热天的中午出门，活脱脱的要成人干了，还得维持最佳的面容，哎哎哎，各种惊喜、各种激动、各种的腿脚酸。

　　　　――――

　　　　“雨儿啊，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要紧，我们这做爹娘的，不能让你吃了亏，毕竟是源儿把你……你们两人年岁上也过了童言无忌的年纪，所以该是这样的。”

　　　　许氏轻握起雨儿的左手，（宇懿寰，亲们以后习惯下，会有挺长时间用雨儿的身份了）上头还有戚明鸾给上的药膏，一个姑娘家的，身上伤成这样，许氏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娘，我只是一时情急，抱着她进来的，而且那个时候不知道她是姑娘家的。”

　　　　戚少源还不敢多看榻上的雨儿，他的解释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是很无力的，戚明鸾给了一个很白目的眼神，雨儿的脸颊则是又红了起来。

　　　　“你这孩子，如果是故意的早让你爹家法治你了。总之现在你必须对雨儿姑娘负责，知道吗？”

　　　　对于戚少源的楞样子，许氏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导，抱不抱的话，挂嘴上这么说，人家姑娘是不记得了好不好，看把这雨儿羞得，红扑扑的脸蛋越看着越欢喜，一个又乖巧又有胆识的儿媳妇，她还是很满意的。

　　　　乖巧！要是戚明鸾知道这是许氏对这个出了名霸道的小郡主的印象，肯定吐血。

　　　　况且，只是被横抱着，就已经是必须负责的肌肤之亲了，要是被娘亲知道陌蓝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儿，这辈子不非得真做了那臭小子的小娘子了？

　　　　“所以，以后，雨儿是我的丫头？”

　　　　大哥身边没有贴身丫头服侍的，若要带跟班的话，也是小七身边的大乔跟着，至于五弟戚少广，嫡子尚且没有用丫头，他一个庶子更不会有，所以戚少源对于丫头这个概念，很模糊。

　　　　“暂时是丫头，你可别只想着使唤她，累到了娘可找着你算账。”

　　　　许氏再一次当着雨儿的面告诫四儿子，戚少源只有不断点头说是的份儿，要不是戚明鸾说雨儿姐姐刚醒，要多休息会儿，才总算让娘亲带着四哥离开了。

　　　　“明鸾妹妹，你娘人真好，她看着我这个陌生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柔和，她对你的庶出的姐姐也那么好吗？”

　　　　雨儿久久的看着屏风后头许氏背影消失的方向，宁王妃是她的嫡母，对她向来有事儿没事儿的挑刺数落，却也不会紧管着，至于自己的母妃，整天只想着如何讨好父王想方设法的要再生一胎、最好是个儿子。

　　　　“娘亲对谁都很好，虽然对我这个唯一的嫡女很宠，也不曾苛待过庶出的姐姐们，三姐、六姐还住在娘亲的院子里的。”

　　　　戚明鸾替雨儿上完了药，最后再检查了一下垫在脖颈那里的药包，如果一夜之内能消下去些红肿，明个儿就能起身活动了。

　　　　“府里头，也只有大哥真的关心我，陪着我玩、陪着我笑，只是上回大哥大病一场之后，对我也疏离了一些，后来又娶了宋倾城那样的大嫂回来，真真看不上眼。”

　　　　做一个每日都不快乐的郡主，还是做一个能如愿以偿快快乐乐的丫头，这个选择，谁都会选。

　　　　“雨儿姐姐别去多想不开心的事情嘛，这里有娘亲对你好，有我给你治伤，伤好了可就能当四哥的贴身丫头了，多好呢。”

　　　　之前总惯着雨儿的那个大哥，十有**就是陌蓝假扮的那个，后来真的宇懿允回来了，自然不会对家里头没什么接触的庶妹有感情，那个该死的陌蓝，这么不负责的把人家女儿祸害成这样的性子，然后一走了之。

　　　　“贴身丫头……丫头，可是丫头平时要做些什么？我还没及笄，做不了的吧。”

　　　　在雨儿的印象里，父王身边好像是有不少丫头、大哥身边的话，嫡母也有安排过，就连宋倾城进门后，照样派了两个丫头过去。

　　　　“哎？做丫头，跟有没有及笄有关系吗？”

　　　　戚明鸾没听懂这话，她自己的大小乔，是从五六岁的时候带到身边培养的，等及笄了再要过来，就不够贴心了。

　　　　“没有到及笄，就不能暖床，丫头不都是用来通房的吗？我母妃原先就是跟在父王身边的暖床丫头，有了我之后才被抬为侧室。戚夫人对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安排？不是让四少爷对我负责吗？”

　　　　雨儿一脸懵懂，褪去所有脂粉的素净，一双有些圆的眼睛很显眼，扑棱扑棱的瞅着戚明鸾，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没有什么不对的。

　　　　宁王府里嫡母挑给大哥的都是十五、六岁的水灵丫头，宋倾城肯定是心里憋着一堆的气，而父王还有好几个没名分的侍妾，也是从通房丫头做起的。

　　　　所以，丫头不是用来通房的，是用来做什么的？

　　　　“额……丫头其实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你大哥也有通房丫头？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神啊，救救她吧！戚明鸾在心里仰天长叹，丫头就是用来通房的，多么彪悍的逻辑，你一个十岁的女娃，知不知道什么是通房啊，这宁王府里的家教氛围也太另类了吧，那么多暖床的人，怎么到头来只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有啊，十岁的时候，王妃就配了两个，年纪刚过十三岁好像，我记得，长得还不错。所以我才十岁，跟在四少爷身边，怕是当不好通房丫头的吧。”

　　　　十岁、十岁……戚明鸾在脑子里计算着这个时间，貌似宇懿允的十岁，是咋陌蓝这小子假扮的五年内，擦，那个臭小子，还用别人的丫头暖床，叔可忍婶不可忍。

　　　　额……不对，现在好像问题的关键又偏了，陌蓝那臭小子有没有跟什么丫头滚过床单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个，其实娘亲让你当四哥的丫头，只是权宜之计，等你及笄之后，肯定直接就是让四哥收了你呗，当然，前提是，娘亲他们不知道你是宁王府的寰郡主。”

　　　　如果每个大户人家的丫头，都拿给主子暖床当成唯一的职责，那将气死多少个主母。

　　　　老爹戚候儒曾经也就一个通房丫头吧，生了大哥就死了的，再也没别的了，在老爹的榜样下，大哥四哥他们也算是心思纯正，尤其是听了那么长时间雨儿说的霸气的话语，戚明鸾更是觉得，家风的重要性。

　　　　“那我就当雨儿，不当宇懿寰，也就一年多而已，我一定能做到的，如果是做丫头，那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叫你明鸾妹妹，得称呼你七小姐？”

　　　　雨儿信心满满，仿佛身上的伤都好了一般，称呼身份尊卑什么的她完全不在乎，因为此刻她心里有一种因祸得福的喜悦，不论是什么人对她不利，也算是间接的拉近她跟戚家四少爷之间的距离，以后要是找到了他们，还得说声谢谢呢。

　　　　――――

　　　　“小姐。”

　　　　回了绣楼的戚明鸾疲累得很，脑子里不断在想，还有谁是见过雨儿、能认出她的，四哥肯定是一个，大哥也是，大小乔肯定会听她的话，而瞒过四哥可比瞒过大哥容易的多，大哥这里，是一个难题。

　　　　“小姐？”

　　　　备上了茶点，大小乔一人一边候在戚明鸾边上，那个雨儿就是宇懿寰，他们心里诧异，也不好多问，既然主子让他们当不认识，那就不认识。

　　　　“小姐为何要将她留下，不怕给府里头招来祸事吗？”听了一些事情来龙去脉的大乔，也有他的担忧，救人是好心，可是那场要命的追杀，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我想过，但是在事情查出眉目之前，戚府是雨儿能呆着最好的地方了。”

　　　　喝上一口热茶，沉了沉心，跟宇玉珏无关就行了，其他的势力，她实在想不出来。

　　　　“不过不送回宁王府，是对的。”

　　　　大乔替戚明鸾添上茶。

　　　　“这场事件发生的很诡异，雨儿平日里头是人人都知道跋扈惯了的，要报仇也好教训也罢，何必到现在才动手。”

　　　　“嗯，继续说。”

　　　　“大乔大胆的在想，会不会是宁王府里头的人，要对雨儿下手，毕竟这段时间都禁足在宁王府里，很有可能她无意间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这个？”

　　　　不得不说，大乔的猜测是大胆，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宁王府的人，为什么要追杀自己府里头的郡主？不怕没法收场吗？”

　　　　“小姐忘了吗，雨儿是女扮男装，很可能一开始，某个人只当是某个宵小之辈，急于下令除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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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寰郡主，寰郡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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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跑了！”

　　　　上座，女主子的怒吼加上一阵稀里哗啦之后，满地的碎瓷片，跪在花厅里头的几个家丁不约而同的哆嗦一下。

　　　　“原本已经快抓着了，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管闲事儿的，就……”

　　　　大多都是地位最低等的家丁，唯有领头跪着的那个，级别看起来大些，才敢回上两句话。

　　　　“本来是想两个一起抓的，手下那些人失了手，后来的那个救走了人……”

　　　　“一群没用的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

　　　　女主子已经把能摔的都摔了，又气又急的心火直冲头顶，多一句话也说不出。

　　　　“阿全，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

　　　　男主子的声音威严中带着不容置疑，面容上平静些许，但内心不比身旁的女子冷静多少。

　　　　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逼得他必须做出某种决定。

　　　　“回、回王爷的话，奴才守护王府不利是奴才的失职，甘愿领罚。”

　　　　阿全伏膝跪地，诚惶诚恐，以为王爷是在问那个白日里潜入王府的小子是谁，这些他哪里来得及查。

　　　　“本王是在问你，出面救人的那个，是谁。”

　　　　问话之人眼皮子一紧，神色凌厉而出，一句话里几次停顿，阿全垂着头，脊梁骨抖了抖。

　　　　“是是，那贼子被奴才等打伤，原本能抓着的，搅了事儿的是一个小子。那救人的小子看着眼熟，奴才想着，有些像是戚府的四公子。”

　　　　言语里摘干净下手打错人的事儿，心底里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没把差事办好，再会错了意、答错了话，脑袋还要不要了。

　　　　“戚家！你说皇商戚家？”

　　　　厅里头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女子惊出了声，若不是正座上还有王爷跟王妃在，说不定都要跳起来了。

　　　　“回世子妃的话，奴才不敢妄言，派去远远跟着的小厮刚回了话，亲眼瞧着那两人进了戚家大宅，所以奴才更肯定是救人的小子是戚家四少爷。”

　　　　阿全一口气说完这些，都不敢抬头瞧王爷的脸色是不是有好转，真该死的，早把戚家四少爷的事儿说出来，不能早点将功赎罪了。

　　　　“咳咳，你说什么，进了戚家，难不成还会是戚家、咳咳、戚家派了人青天白日到我们宁王府来！”

　　　　宁王妃总算是缓过了气了，没好神色的瞥了前头失态的宋倾城一眼，这样不沉稳没心性的女子，宋家在朝中的地位又是一日少过一日，如何能当允儿的正妻，成婚才多久，只会三天两头的给宁王府惹事儿。

　　　　在宁王妃的眼里，所谓是千金小姐宋倾城，还不如戚家的戚明鸾那丫头来的顺眼，若不是戚家唯一的嫡女戚明鸾年纪太小，或者戚家还有其他年纪合适的嫡女，她早就给唯一的儿子选好媳妇了。

　　　　所以除了使着劲儿的给宇懿允填丫头之外，宁王妃在话语上，多少有些帮着戚家的人。

　　　　“戚家没理由这么做，也没能力这么做。戚家的那个四儿子，只是碰巧路过罢了。”

　　　　宇玉筠轻叹了口气，他并不是帮着戚家，只是就事论事。能胆儿大的在白日里派细作查探，这种事儿，除了大哥宇玉珏，还会有谁。

　　　　以为他不知道段王在查他，以为他不知道其实是宇玉珏下的令，所谓的懿允跟媳妇间的失礼之举，不过是一个软禁宁王府的借口。

　　　　“派人去盯着戚府的动静，救了个不明身份的人，总能有些什么，请大夫或者别的，要是再有什么差池……”

　　　　话不用说完，底下人自然会明白。

　　　　“是、是，奴才知道！奴才告退！”

　　　　阿全接了眼色，赶紧领着一众家丁都退了下去。

　　　　“那个人，就这样留在戚家？”宋倾城先一步开了口，她不放心那个偷听的人，不放心偷听到了多少，更不放心一个带着可能操纵他们九族性命的秘密的人在戚家，那个天生克她的戚家！

　　　　“你懂什么！”

　　　　宁王妃婆婆的派头摆足了给宋倾城看，自从定了这个媳妇，家里没一件事儿顺心的，允儿大病，还敢闹腾的想悔婚，要悔婚也是皇家人悔婚！嫁过来也不安分，宇懿寰那丫头跟宋倾城不对盘也好，每天瞧着自己心里舒坦多了。

　　　　“可是戚家万一知道了……”宋倾城的智商情商早就是捉急的那种，跟婆婆顶撞，还是跟一个王妃婆婆顶撞。

　　　　在她的想法里，再不喜欢宇懿允也好，也是自己的相公，自己也是正妻，偏偏是婆婆给相公送妾，心里堵得气早不是一天两天的。

　　　　“那你还想让人进戚府灭口不成，要不要把整个戚家都灭了！”

　　　　宇玉筠的话说得不留情面，当初带来爆炸性消息的是这个宋倾城、发现外头有人经过的是宋倾城、结果抢在他一个王爷前头开口让阿全带人出去追的，还是这个宋倾城。

　　　　当一件事情明明跟自己紧密相关，却偏偏不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上，这种感觉，让宇玉筠很不舒服，而让事情发展到如此境地的，似乎每一步都跟这个宋倾城有关。

　　　　“倾城不敢。”这是头一次王爷公公对她这样严厉的说话，宋倾城乖乖认错。心底里头，她倒是早就想把戚家给灭了，不然如今她还需要看见戚明秋那个庶出的商家女叫一声嫂子？她还天天听着王妃婆婆念叨戚明鸾有多么乖巧可爱、听着相公宇懿允叫的一声声明鸾妹妹？

　　　　“你记着了，这事情……”自始自终，宇玉筠的右手一直摁着案桌上的一只锦华布纹盒子，里头装着的是一个明黄色卷轴，“一个字也不准跟懿允提起，明白吗，不能忘掉，就烂在肚子里。”

　　　　“是，倾城知道，倾城先回院落了，小王爷到了时辰回来了。”依然柔声柔语的应答着，做个乖顺的好儿媳、好妻子，款款一礼退出了宇玉筠的书房。

　　　　若不是看在这份卷轴的份上，她怎会呆在被宇皇监视的宁王府里过着软禁的日子，哪怕被休，也要离开。

　　　　但是，有了那份卷轴，宋家将来终会有重新站在朝堂上的那一日，就算祖父等不到那一天，还有自己的父亲、叔伯、表哥们。

　　　　所以，她可以等，也必须等，戚家，早晚都要亲自去收拾了。

　　　　“王爷，这事儿，可靠吗？”

　　　　宁王妃瞧着相公的脸色依然沉重，她自然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是真是假都不得了。

　　　　“如果宋老爷子的确是从福公公手里得到的这份东西――”宇玉筠重新梳理乱了的心神，福公公是先皇身边的人，自然应该是可靠的，然而他想不明白的是，福公公为何会通过宋老爷子的手将这份东西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