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嫡女:医动天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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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说是昨日身体不适的客人都已经无碍了，今日宫宴将会继续。说起来小姐要是再不起来，奴婢也要进来吵醒小姐了。”净水洁面之后，就是梳理发髻，这个对银杏来说并不算擅长，只会戚明鸾曾经教过她的一种发式而已。

　　　　“宫宴要继续，那就说明，孙妙青孙姑娘又活奔乱跳了吧。”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与昨日进宫不一样的发式，原先设想中不对称的包子头，被银杏梳得圆圆的，比包子还像包子。

　　　　唉，万能的银杏，也有不擅长的方面，可偏偏是女儿家梳头这方面的事。

　　　　“孙姑娘一早就已经去跟孙大人孙夫人还有孙老大人一起用的早膳，气色尚佳，一晚上休息下来恢复的还算不错。不过么……”

　　　　银杏倒是很满意自己梳的这个头，正在从带来备用的首饰盒里挑一件适合的发簪子插上。原先的一套六只的玉蝴蝶再好看，也不能连着两天都戴的。

　　　　“不过什么？”戚明鸾从镜子里看着银杏一只只的簪子拿出来比划着看看，她貌似不记得自己整理的包袱里头有带来这些首饰。

　　　　“孙姑娘是活蹦乱跳了，可怜了陌公子，着了风寒，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最终，银杏选了一只蜻蜓点水样式的发簪，通体翠绿，晶莹剔透的翅膀，整只蜻蜓栩栩如生。

　　　　“啊？陌蓝着了风寒？不就没有外袍过了一晚上么，至于那么弱么。”蜻蜓点水的发簪也是出自大乔的巧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插好发簪之后再配上一些深浅不一、蓝绿相间的玉珠子小发钗，真像是蜻蜓点在湖面上带起的水珠子。银杏给她摆弄发饰的动作，像极了在一块墨布上作图一般。

　　　　“唉，也难怪，只穿着中衣将就的睡了一晚上，还是挤在窄小的贵妃榻上，也睡不好，感染风寒也正常。”银杏脸上带着微微笑意，陌蓝是不是真风寒了她不知道，不过来报信的人说陌蓝萎靡不振精神不佳倒像是真的，具体是装的还是真如此，她也管不着。

　　　　“……”微嘟着小嘴，戚明鸾暂时沉默。好吧，是她带着陌蓝的衣袍离开了，可那臭小子就不会自己找条被子盖盖么，平时不是脸皮很厚的么，就不会睡到软榻上去啊，那张床榻那么大，多睡一个人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空穿着中衣，哆哆嗦嗦的缩在贵妃榻上将就一夜？怎么想都不像是陌蓝会做出来的事情。

　　　　梳好发式之后，银杏就接着替戚明鸾更衣，选了一身蓝绿色系的衣裙，正好与蜻蜓点水的发饰互相呼应点缀。

　　　　“抹点凤銮阁的雪花膏就行了，其他的胭脂水粉都不用。”小娃子就是有小娃子的资本，戚明鸾摸摸自己的脸蛋，水嫩的不行，比起现代时的自己，从小皮肤偏黑还粗粗的，后来就是此起彼伏的青春痘，完全符合惨不忍睹四个字。

　　　　“那耳饰戴吗？”所有的首饰，原该都是一套的，只是银杏明白自家小主子的怪脾气，明明耳朵上早就有了耳洞，可就是不喜爱戴任何的耳饰。

　　　　“不戴，就这样挺好。”耳朵上的耳朵，每次想起都是血泪史，现在这个朝代的人，无论什么身份的姑娘家，都是从小就打好了耳洞，都说小孩子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有伤有痛的也不会记得。

　　　　可她戚明鸾不一样啊，记得清清楚楚，那替她打耳洞的奶娘银针扎下去痛得要死，明明耳垂肉这里没什么神经血管才对啊，后来那个奶娘再也没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好脸色，最终还是被娘亲打发走了。

　　　　为什么女孩子就一定要打耳洞戴耳饰，戚明鸾就是不明白，耳朵上挂上东西晃来晃去的不觉得累赘吗，平时梳妆打扮已经够繁琐了，结果还要自虐自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话到底是怎么贯彻的。

　　　　“好了好了，就这样啦，快些去祖母跟海滟姐姐那里，说不定还能赶上午膳。”戚明鸾只知道，她现在真的好饿。

　　　　等银杏带着戚明鸾去戚老夫人用午膳的饭厅时，路上正巧遇上了楚婉，似乎也是有什么事情而来。

　　　　“小明鸾舍得起床了？不过也算是赶得正好呢，现在福公公正在过来的路上。”楚婉一上来就是打趣，葱绿色水裙加身，秀美的容颜一脸笑意，美不胜收。

　　　　“福公公？来做什么，赶着一起用午膳？”戚明鸾一听福公公的名字，好心情就被蒙上一层阴霾。

　　　　就不让本小姐有片刻安宁，连顿饱饭都还没吃上好不好！

　　　　“来做什么，等小明鸾去了老夫人那儿就知道咯。听说老夫人让小厨房加了一道龙井虾仁，用的可是两个月前刚采摘炒制的龙井茶叶哦，小明鸾若不加紧些，就只能闻闻空盘子里留着的茶香了。”

　　　　楚婉不急不缓的语气，总能给她的美添上几分，她就是这样一个有时不需要珠玉翡翠的衬托也能轻易夺了所有人的视线，有时又可以安安静静的藏起自己不让人发现她存在的女子。

　　　　“龙井虾仁，还用的两个月的龙井新茶，该不会用的还是惊梦园的茶叶吧。”龙井虾仁是戚明鸾这里自创的菜色，也是在现代社会里的她最爱吃的一道菜，因为虾类水产在京城不容易买到，甚至她有想过在凤宅里挖个鱼塘养鱼虾来着，只因为吃着龙井虾仁就好像现世的妈咪在自己身边一般。

　　　　“是呢，陌蓝一早来过，带了一些茶叶来说是要送给戚老夫人，不过小明鸾你还没起来，陌蓝也就略坐坐就走了。看精神不怎么好呢，到底昨晚上你的陌师兄都做了什么呢？”

　　　　楚婉越说，语气越是有种引着人思维的魔力，一手轻抚了戚明鸾的脸颊一下子，手指尖传来的感觉有些热热的，刚替陌蓝小明鸾小脸就烫了，昨晚上莫非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不知道，要知道的话，婉姐姐去问师兄就行了，再不行婉姐姐就去套孙妙青的话好了，反正昨天相处一晚上的是他们俩。银杏，快些走啦，龙井虾仁，是龙井虾仁啊。”一扭脸戚明鸾就换了表情，径直往前走去。

　　　　“小姐？小姐！那个饭厅不在那边……”银杏与楚婉相视一眼，惹着想笑的心情，赶紧跟着戚明鸾后头而去。

　　　　“圣旨到！皇商戚家老夫人孙氏接旨！”

　　　　当戚明鸾重新跟着银杏到了祖母所在的饭堂的时候，差点没被某个公鸭子的一嗓子吓得摔到门里头去。

　　　　“圣旨？”定睛一看，立在小院里的不是福公公还是谁，这个福公公怎么每次出现不是送帖子就是宣读圣旨，没点儿别的事儿干了啊。

　　　　“是七小姐。”福公公对着戚明鸾恭敬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杂家今个儿是带好消息来的呢。”

　　　　“福公公，是有什么好消息？”你妹的，这次是好消息？之前你每次来什么时候是正儿八经的好消息了。

　　　　“皇上下旨赐婚，这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福公公也不掩饰，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赐婚？一个不稳踉跄，戚明鸾身体靠在了银杏的身上，宇玉珏又抽什么风了啊，莫名其妙来个赐婚，给谁赐婚？之前是让祖母接旨，总不可能给祖母赐婚的啊！艾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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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这么土不拉几的颜色，陌蓝都好意思穿在身上

　　　　243。这么土不拉几的颜色，陌蓝都好意思穿在身上

　　　　“福公公？”戚老夫人听到外头人的宣叫，从饭厅里头出了来，扶着她的是海滟。“小七也来了，睡得可好？”

　　　　听见有人来宣旨匆匆忙忙出来的戚老夫人，再看见自家小孙女之后瞬间就只看得见小明鸾了。戚明鸾极少穿绿色系的衣裙，幼小的年纪总是粉嫩粉紫的多些，现在这一身绿，就跟水葱似的嫩呢。

　　　　“戚老夫人。”福公公对着戚老夫人恭敬一礼，手中还握着明晃晃的卷轴。“不知东侯郡主也在，老奴失礼，还望郡主莫怪罪。”

　　　　“福公公免礼，福公公带着圣旨而来，是我等怠慢了才是。”海滟依旧穿着淡海蓝色系的衣裙，套一件薄羽衣让整个人像带着光环一般出现，虽是薄纱遮面，但一对灵动的蓝色眼眸仍然让她美得不可方物。

　　　　“是是。民妇孙氏接旨。”戚老夫人作势便要行跪礼。

　　　　“戚老夫人还请起身。”福公公先一步一个虚扶，“皇上特意嘱咐，戚老夫人有诰命在身，无需跪礼立接即可。”

　　　　“明鸾，来，到祖母这儿来。”戚老夫人对着戚明鸾招了招手，小七一脸不愿的过了来，与海滟站在了一起。福公公说是赐婚的圣旨时，祖母跟海滟都还在里头所以没听见。

　　　　“兹有金科榜眼戚家长子戚少成，人品贵重、才学有佳，却早至适婚娶之龄，朕当择贤女与配；着东侯海家之女海滟，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二人才子佳人乃天作之合朕心甚悦，特赐婚约，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择吉日良辰完婚。”

　　　　福公公念着甚至，念完钦此之后脸上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线。

　　　　“谢、谢皇上恩典。”戚老夫人愣了一愣之后，谢过恩典亲自双手接过了圣旨。

　　　　“赐婚？皇上赐婚？”海滟则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听了前半句圣旨时心里拔凉拔凉的，听到最后，竟是赐婚自己与戚少成，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明明听父亲说起，试探皇上的口风时，是不赞成这门婚事的。

　　　　“啊？是给大哥赐婚啊！”戚明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己一定是昨晚的梦还没做完，都想些很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恭喜滟儿姐姐，哎呀，不对不对，小七应该改口叫大嫂了是不是呀。”都怪宇玉珏，明明给大哥赐婚，等宫宴时当着一众人的面下旨不就好了，大哥又不住在这流云殿，海滟也只是碰巧在而已，看祖母的神情，好像对这个赐婚并没有多少吃惊，想必宇玉珏这般做是想尽力的补偿祖母吧。

　　　　“你这孩子，就是嘴快，不过祖母我等着这杯孙媳妇茶可是等了好久，总算是等到了，好啊好啊。”戚老夫人让清溪给福公公一小袋银子做赏钱，福公公推脱了几下也就收下回去复命了。戚老夫人心情大好，海滟跟她相处的不错，何况成儿跟海滟郡主早就相识，互相钟情，也不算是盲婚哑嫁，如此这般最好。

　　　　有情之人最终能相守一生，还去介意什么身份，才是最要不得的，能见着成儿成家立室，戚老夫人心里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老夫人……这，我看我还是去父亲那里，这事儿也不知父亲是不是知道。”海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一个是热情的小姑子，一个是好相与的祖婆婆，刚读了赐婚圣旨而已怎么有种明日就要上花轿的紧张感觉。

　　　　随意的一个理由，海滟匆匆而去，为何皇上会赐婚，父亲提过却没成，难道是戚公子去提的？会吗？就算是戚公子自己去跟皇上请得旨，可为何皇上会答应？

　　　　“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龙井虾仁刚上桌，小七是不是闻着香味来的呢？”戚老夫人也不留海滟，看着那背影藏不住的笑意，一手揽过戚明鸾在身边，一手由清溪扶着。

　　　　“是啊是啊，那正宗的茶香，小七在梦里就闻见了呢。”大哥送算能把海滟给娶回家了，戚明鸾心里头一件大事儿有了着落，也就陪着祖母说笑，看祖母左手活动的样子，那刀伤养了一夜看样子愈合得很好。

　　　　“那得谢谢陌公子带来的茶叶，一大早上的就送过来的，还说是为了被留在宫里不能去府上给夫人请平安脉，来给老夫人请罪来了。”清溪接着茶叶的话题说着，要说那陌公子来这流云殿的时辰真是早的可以，比她这个准备给老夫人预备洗脸水的侍婢都早，天边才刚擦亮啊。

　　　　“呵呵。”切，那臭小子拿的所谓的惊梦园的茶叶，还不是本小姐的凤宅里头种出来的，拿着本小姐的东西过来送礼赔罪，想得倒是美。

　　　　咦？那臭小子的外衣银杏拿去送洗了，那陌蓝是穿什么出来晃悠的，白白的中衣？还是有别人给他送去的衣服？切，亏她还为了陌蓝的风寒有那么一丝丝的内疚。

　　　　“小七来尝尝，宫里头的人做的，手法也许比不上府上的。”戚老夫人用勺子舀了几个吓人给戚明鸾的碗里。

　　　　“祖母，手上的伤还好吧，清溪姑姑，有没有给祖母用药？睡前一次，早上要换的。”戚明鸾是真饿了，一口吞的全吃掉了，除了齿颊留的茶叶香，其他什么都没尝出来。

　　　　“七小姐放心，奴婢是照着七小姐的吩咐做的，先喝点粥垫垫吧。”清溪替戚明鸾盛来一碗燕窝粥，温温的刚好，想让七小姐先垫垫胃，一夜到现在那么久没吃东西，若是吃的急了伤了胃可怎么好。

　　　　如今是午膳，燕窝粥这东西戚明鸾从来都是在早膳的时候吃的，现在这东西出现在面前，戚明鸾当然明白是祖母的意思，让人早早的备着，又生怕凉了就一直让人在炉子上温着，入口即化的感觉，满满的都是祖母对自己的疼爱。

　　　　“小七啊，那孙姑娘的病……”见戚明鸾喝了大半碗粥下去之后，恢复了平时吃东西的节奏，戚老夫人才开口询问，昨夜虽说楚婉身边的银杏带了消息说一切都好，只是不亲自问过心里怎么也不放心的。

　　　　“肯定没事的啦，不然宇、不是，不然皇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兴致管起了大哥的婚事了，还破天荒的没塞个什么皇家的公主过来给祖母添堵。海滟姐姐跟大哥真是一对郎才女貌、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谁跟谁天生一对来着呀！哎呀呀，小师妹总算是起来了，没让师兄我再白跑一次。”

　　　　戚明鸾的话还没说外，外头的院落中就有人接了话茬，那一听就让戚明鸾从心底里发毛的妖孽语调，不是陌蓝是谁。

　　　　“这人才是闻着香味来的吧，自己送的茶叶，要自己吃回来，小气鬼。”清溪出去迎了，银杏被戚明鸾拉在了自己身边，仿佛陌蓝的出现搅了自己吃饭的兴致一样。

　　　　“小姐再喝碗汤吧。”银杏替小主子盛了碗清淡的藕荷莲子汤，直觉告诉她小主子在生气，只是不知这陌公子又什么地方惹了小主子了，不是还巴巴的一大早就送来茶叶好给小主子做最爱的龙井虾仁，就为了小主子一起来就能吃上么。

　　　　等陌蓝进了饭厅，银杏才明白过来小主子可能是为了什么事情生气了。平时总爱穿蓝色衣袍的陌蓝，现在倒是换了一身镶金丝边的暗棕色，那衣料子银杏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宫中所有。

　　　　“陌公子用过午膳没，不介意的话，一起再用些。”戚老夫人对陌蓝很客气，让清溪去添了一副碗筷来。

　　　　“方才用过了，不过陪着老夫人坐着聊会儿也好。对了，这是在下熬的一些益气补血的茶水，早晨来时见老夫人的神色不是最好，便煮了这些来。可现在看，老夫人神色红润，可是有什么喜事了？”

　　　　陌蓝取过手中的食盒给清溪，清溪端出里头的一个小盅，刚掀开一点儿一种说不出的香气袭来。

　　　　“当然有喜事，师兄来时有么有在外头遇上福公公？福公公过来宣读了赐婚的圣旨，戚家有了喜事，祖母当然高兴咯。比你什么药茶管用得多。”那茶香并非陌蓝所说的益气补血，而是针对祖母的体质特地调配的，能让祖母增加免疫力，让手臂上的伤口最大可能的不受感染，更好的愈合。

　　　　“赐婚？给谁！”陌蓝手中的筷子一个不稳，掉了一根在桌上，能让福公公过来读圣旨，还是在流云殿，这里要么就是年纪大的戚老夫人，要么就是还未及笄的小明鸾，能给谁赐婚。

　　　　“福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师兄猜猜，在皇上心里有谁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劳动福公公大驾呢。不过一点儿都不难猜的，现在皇宫中的皇子，没有婚配的也就只有五皇子德哥哥了呢。”

　　　　戚明鸾一句话一口汤，说的是悠哉淡定，这么土不拉几的颜色，陌蓝都好意思穿在身上，平日里不是总摆着高高在上的谪仙公子样子的吗。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衣服还能有谁给他，除了那位孙妙青，不会再有别人了，宫中所用的布料宫中缝制的手艺，还有那俗不可耐的金边绣纹。

　　　　“啊，皇上给五皇子赐婚！”陌蓝手中的筷子全都掉到了地上，被小明鸾的话吓得心脏都不跳了，给五皇子赐婚的圣旨宣读到流云殿来，这宇玉珏是嫌弃皇位做得太稳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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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谪仙公子都要操心成谪仙糟老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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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公子这是怎么了？”清溪赶紧的又重新准备了一副筷子过来，还有自家的小小姐也是的，话不跟陌公子说清楚，明明是大少爷的喜事，怎么说着说着倒成了给五皇子赐婚了。

　　　　“陌掌柜？是你又来了？”厅外又是一人的声音，正是姗姗来迟的楚婉。“听见有男子说话的声音正猜着会是谁，陌公子的住处没有御厨么，怎么还来流云殿蹭饭呢。”

　　　　“婉姐姐，有虾仁吃哦，婉姐姐要是不吃就被明鸾一个人吃光光了哦！”戚明鸾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看见楚婉亲切得不行，笑得比花儿还欢乐。婉姐姐啊您说的太好了，陌蓝那小子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楚掌柜。”陌蓝嘿嘿的尴尬一笑，回身看了看依旧美得能亮瞎人眼的楚婉，这辈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人，还是上辈子欠下的债，怎么尽是被女子压得无力还击，小时候是楚婉，楚婉一家遭难没了音讯后来又遇上命中的小娘子，现在倒好，这世界上能肆无忌惮的欺负他的女子到齐了，他的日子还怎么过。“我与楚掌柜也算相识，别这么不待见我嘛。”

　　　　“是啊，是相识。”楚婉进了来后，笑着点头与戚老夫人之间算是打过了招呼，清溪与银杏一起又在饭桌边加了椅子与餐具。“不过方才光看陌掌柜的背影，我还真没认出来呢，平日里陌掌柜从来只穿墨蓝色，今个儿这颜色瞧着新鲜得很呢。”

　　　　“婉姐姐，这颜色叫……叫屎黄色！”戚明鸾的嘴里塞满了还来不及嚼的虾仁，所以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有种恨恨的感觉。

　　　　“咳咳……小七，嘴里吃着东西别说那么多话，呛着噎着了怎么好。”戚老夫人才是那个差点呛到的人，小孙女儿真是越大越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什么屎黄色，染坊的色板上有这种颜色么，还是自己太过宠她宠到没了规矩了。

　　　　“说起来我之前在外头散步的时候，听说宫里头前阵子新进了一批布料，其中大部分被孙皇后赏给了新官上任的孙大人，陌掌柜这身衣服，是从哪儿来的？”

　　　　楚婉兰花指一翘，先尝了一口温温的汤，看见在小明鸾面前缩头缩脑的陌蓝，就让她心里有种上去欺负欺负的冲动，一个二十多岁的陌蓝，对十岁的戚明鸾钟情，这么好玩的事情没她掺合怎么行。

　　　　至于这身衣服怎么来的，楚婉其实是清楚的，不说跟银杏交换过消息，就说之前刚拿到的传书，孙妙青送衣服给陌蓝这件事情要是说出来，不是正好试探试探小明鸾的心思么，所以啊陌蓝，这是你楚姐姐在帮你知不知道。

　　　　“这、这是昨晚上孙大人家的家丁送来的。”呜呜呜，后知后觉的陌蓝貌似明白了小娘子为何看见他就像要上来咬他一口一样，他不承认也得承认，这的确孙妙青让后半夜过去侍奉的侍女找来的衣衫，可这能怪他嘛，小娘子披着他的外袍走了，左等右等也没等送来换洗的衣服，怎么弄到最后都成了他的错了。

　　　　唯一欣慰的是，陌蓝终于是见着小明鸾因为他而别扭的事儿了，这一刻就算让他再被楚婉胖揍一起他也肯。

　　　　“对哦，听说是陌掌柜照料了孙姑娘一晚上，孙家人送一身为谢礼也不算什么。”楚婉说完这句，正要拿勺子去舀虾仁吃，才发现盘子里就只剩三三两两的小虾仁和汤汁了，看向对面吧唧吧唧嚼着满嘴虾仁的小明鸾，内心顿时哭笑不得起来，明知道是陌蓝送来的茶叶烧的虾仁，还吃得那么快，是谁嗲哩嗲气说什么请婉姐姐吃虾仁哦。

　　　　“小厨房应该还有一盆，清溪去端了来吧。”戚老夫人总觉得这桌上的气氛有些什么不一样，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楚婉一见陌蓝左一句又一句的聊着，可话里的意思又似乎带着某种情绪。

　　　　戚老夫人想着想着，就来回打量着楚婉与陌蓝二人，两个人年纪相仿、相貌都是世间难寻的出众，也都能经商开铺子，两家的铺子还都在一个街口上，莫非这两人其实是……

　　　　“楚掌柜，奴婢又拿了些消食的糕点来，一起尝尝吧。”清溪很快便端了食盒子来，除了另一盘龙井虾仁之外，还有两小碟子酸甜可口的点心。

　　　　“七小姐吃块这山楂糕，之前吃得快也吃得多，一大盘子虾仁几乎都被七小姐给吃了，不吃点山楂糕消化消化，一会儿到了宫宴上献舞的时候肠胃会不舒服的。”银杏先一步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