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嫡女:医动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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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竟然会行礼！完全不像她个性啊！

　　　　七七！七七这是怎么了！受欺负了！

　　　　不同的心理活动，到是让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一样的诧异。

　　　　“奴婢银杏，给五皇子请安、皇后娘娘千岁。”银杏差了半步节奏下跪行礼，前一秒柔弱无助的小女孩又变身鬼主意一堆的小主子了。就说不能拿小主子戚明鸾当普通姑娘家来看待的吧。

　　　　“都起来吧。你是……本宫记得，你是跟在楚婉楚掌柜进宫的侍女。”当着宇懿德的面，孙皇后母仪天下的高贵大方端的稳稳当当的。“这是怎么了，凤鸾郡主刚才是不是？”

　　　　是不是哭了？孙皇后怎么都不会相信戚明鸾那丫头会哭！不过，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好外孙得逞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银杏是跟着我家楚掌柜进的宫，七小姐、哦不，凤鸾郡主进宫时并未带随身侍女，掌柜的便遣了奴婢跟着郡主随侍。方才奴婢是陪着凤鸾郡主去偏殿更衣的，不过……”

　　　　银杏刚起身，孙皇后又接着问话，银杏刚犹豫是不是还得跪着回话时，戚明鸾靠了过来紧贴着她，于是银杏只能恭敬的垂首答话。

　　　　“哦？偏殿的话……好像不是这边吧。明玉，凤鸾郡主更衣的偏殿是安排在哪儿的？”听了银杏的回话，还有欲言又止的不过，孙皇后总算是觉得气顺了些。

　　　　“回皇后娘娘，给郡主安排的是东偏殿。”明玉上前，恭敬答话。

　　　　戚明鸾躲在银杏的身后，时不时的抽两下鼻子继续演绎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边听着孙皇后说的每一句话。

　　　　不愧是皇后，真是会装，有没有带侍女进宫你当皇后的怎么会不知道，在哪一座偏殿更衣，你更是心知肚明，瞧你眼角藏不住的喜悦，时不时觉得你的计划很顺利？

　　　　“那如何会在这里，这里是正殿后头的小花园。”宇懿德一心只在躲闪的七七小身影上，他宁愿七七趾高气昂的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哪怕是任意妄为，都比现在这样好。

　　　　像一片刚露芽的嫩叶子，在一阵暴风之后孤苦无依的瑟瑟发抖，宇懿德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疼。

　　　　“这是、是因为……”银杏还是吞吞吐吐的，眼前两位主，貌似都没有让小主子回答问题的意图，这有些难为自己了，之前发生的事儿要是如实说，躲在一边哭哭啼啼的也该是荣公子才对。

　　　　“银杏、银杏……没事的，不用让皇后娘娘跟五皇子为难的。”戚明鸾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大眼睛里堆满了晶莹的泪滴子，滚来滚去就是不掉下来。

　　　　“郡主莫怕，没事的，说出来也能让皇后娘娘给你做主不是？”银杏察觉到袖口的力道，略俯下身子，看似在安慰戚明鸾，实则是将耳朵凑了过去。

　　　　“是啊，你可是皇上跟本宫新封的凤鸾郡主，这宫里头还有谁敢欺负你？”越是看见戚明鸾惊慌失措，孙皇后越是深信不疑，让懿德在身边跟着真是跟对了，就让懿德亲耳听听也好。

　　　　“银杏，你照实说。”天知道宇懿德多想将七七抱在怀里，他要保护她，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惹哭了都什么也做不了。

　　　　“是。先前奴婢送凤鸾郡主去偏殿更衣，谁知会遇上了荣公子，荣公子说他是要找陌公子拿药治手上的伤，但没有找到陌公子，才会误闯进郡主更衣的偏殿。”

　　　　“什么！”宇懿德瞪圆了眼珠子往前跨了一大步，被孙皇后拦了一栏。

　　　　“懿德，听银杏将事情说完。”孙皇后嘴角的弧度在不自觉的扬起，这般最好，再如何胆子大的丫头，也知道名节有多重要，更衣时被男子撞见，除了嫁给这个人，还有别的出路吗？懿德，你也该死心了，那丫头跟你本就不在一个辈分上。

　　　　“是。”银杏调整了一下呼吸，顺便想着该怎么继续往下说，刚才小主子的耳语很简单，就是随便编，要把荣铭跟陌蓝都扯进来，目的是要往死里整荣铭。

　　　　“所幸之事是，荣铭误闯入时，郡主还不在里头，但郡主一时没忍住质问了荣公子一声，后来、后来荣公子说了些、说了些、一些与郡主亲近的话……”

　　　　编故事这种事情，银杏不是很会做滴呀，还要当着孙皇后的面说荣铭的坏话，这荣公子基本上是把小主子给得罪彻底了。

　　　　“什么！”宇懿德基本上就只会重复这两个字了，“什么亲近？你说清楚！”

　　　　“这、这……五皇子赎罪，荣公子当时遣了奴婢离得远些候着，所以大多没有听清，只隐约听到荣公子一直称呼郡主明鸾妹妹，而郡主似乎是一直要纠正荣公子的这个称呼。”

　　　　银杏被宇懿德的质问逼得退了一小步，当然，这是装出来的，顺便与小主子戚明鸾交换了个眼神，得到了肯定。

　　　　那好，就继续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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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气死你戚家就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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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明鸾有错，能得荣公子一声明鸾妹妹是明鸾的福气，只是明鸾既然德蒙皇恩受封郡主之位，不能不尊宫中礼仪，明鸾只是想与荣公子守礼相处而已。”

　　　　除了鼓励银杏继续之外，戚明鸾自己总得也插上两句话来，而且这出戏也只能在孙皇后与宇懿德同时在的场合演。

　　　　只有孙皇后在，怎么演都没有用，孙皇后百分百直接一个懿旨下来定亲。

　　　　只有宇懿德再，演个开头，就得被宇懿德缠着安慰一整天，然后就是不了了之或者短时间内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明鸾你现在是北侯的义女、郡主的身份，荣铭无功名在身更无官无品，见了你行礼也是应当的。而且，若真论起辈分，本皇子该称呼明鸾一声郡主妹妹，荣铭是本皇子的外甥，比明鸾你也是小上一辈的。”瞧瞧现在宇懿德的眼睛，才听到一声明鸾妹妹，就气得要冒火了，或者是嫉妒之类，能说出一句平稳语调的话来算是到极限了。

　　　　要是再听后面的，没有孙皇后在，戚明鸾也不敢保证宇懿德是会冲动的去做什么，还是忍着忍着忍出内伤。

　　　　“孩子间亲近罢了，总恪守着宫中规矩太过约束了些。铭儿那孩子从小长在边关，本宫也没有机会好好教导，明鸾啊你也别怪他。”孙皇后必定是为荣铭说话的，虽说时间上有所差池，但目前她的理解还是以为是银杏为了替戚明鸾隐藏什么才故意这般说。

　　　　戚明鸾被封了郡主不是孙皇后能控制的，这辈分的事也只有她明白如何，反正只要之后找铭儿过来，当着皇上的面得到证实，那么这桩婚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是，明鸾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但是……”戚明鸾适时的继续躲了起来，拽了拽银杏的衣角，意思是，你好继续编了。

　　　　“回皇后娘娘、五皇子，之后银杏便侍候郡主进了偏殿更衣，因为与荣公子谈了几句耽搁了时辰，想动作快些好早些回到宫宴中去。”

　　　　“可忽然间，听见外头有打斗和争执的声音，奴婢刚准备出去查看究竟，门就被推开，一个人影闯了进来，那人、那人是荣公子，原本郡主与奴婢以为荣公子已经离开了。”

　　　　银杏一边说，衣角被拽的频率越快，小主子是嫌弃她说故事的进展太慢了么。

　　　　“荣铭怎能这般没规矩！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凤鸾郡主无礼！”

　　　　宇懿德的斥责，让孙皇后也不能再说什么好话，一次闯入可以说是误闯，可第二次就是明知故犯故意为之，就算这是孙皇后让明玉去传达的意思，可也没让铭儿做到这么显眼的地步，她要的是意外而不是出乎意外。

　　　　“你说听见了打斗声？是谁？是荣铭？”宇懿德不得不将话头指向了自己的母后，身后的明玉、青林早就退开了去。“母后，大姐夫虽说是带兵戍守边关的将军，荣铭跟着姐夫学一些武艺也无不可，但是在皇宫中动手，这是何道理。”

　　　　“你说清楚，是谁打斗？说不定是有狂妄之徒意图对凤鸾郡主无礼，正好被铭儿撞见解了围也不无可能。”孙皇后面对自己儿子的质问，只会将心中的不顺都指向戚明鸾跟银杏，铭儿是会些武艺，但是绝不可能在宫中随意的动手，这个银杏若不是戚家的丫鬟，孙皇后早就怀疑眼前看见的只是戚明鸾一手导演的戏码。

　　　　“是、是……”银杏表面出怯懦的样子，五皇子是厉色逼问，孙皇后是警告慎言，而身边的始作俑者戚明鸾还嫌问题不够大似的。

　　　　“师兄，是师兄。后来师兄也闯了进来，跟荣公子又打起来了。”戚明鸾的确是等不及了，她要的是狠狠的弄死荣铭，而不是要看孙皇后与宇懿德表演控制表情。

　　　　“师兄？陌公子？”孙皇后完全云里雾里不明就里，招来明玉，低声吩咐了句就让明玉退去了。戚明鸾当然猜得到，孙皇后肯定是让明玉去寻荣铭了。

　　　　“银杏，是荣铭跟陌蓝两个人打起来了？然后荣铭闯进了郡主更衣的偏殿，陌公子追了进来继续跟荣铭缠斗，就是为了阻止荣铭的无礼之举？”宇懿德的话用肯定语气来的更好，银杏点了点头，为宇懿德鼓掌叫好。

　　　　她这个编故事的人都还没宇懿德的想象力来得丰富，您说的这些太符合小主子的要求了。

　　　　“师兄做个茶叶烧个菜什么还行，可他怎么打得过荣公子。”戚明鸾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话题，直接坐实了宇懿德的猜想，孙皇后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可明鸾还小，跟银杏两个人也不能去帮什么忙，只能看着干着急。”

　　　　“郡主，现在没事儿了，有皇后娘娘跟五皇子在，没事的没事的。是银杏没能伺候好郡主，等回去银杏一定到戚老夫人面前领罚。”银杏听着小主子演绎哭腔，佩服得不行，这一招配上大而亮的黑眼眸最是惹人怜爱了。

　　　　“懿德，谁是无礼之人你下得判断是不是早了些？”在前途与计划之间，孙皇后必须先努力保住荣铭的名声，“也有可能是荣铭正巧看见意图不轨的陌公子，为了明鸾的安危出手阻止，闯入偏殿也不过是确定明鸾是否无恙。”

　　　　“母后言之有理，是儿臣思虑不周。”宇懿德对着孙皇后行了一礼，被孙皇后这么一说，宇懿德也觉得有可能。

　　　　陌蓝能为了七七闯入他的宫苑说上那一大段嚣张的话来，肯定也是对七七有了除却师兄妹之外其他的情感的。

　　　　“可是师兄他、他的伤、会不会断了胳膊伤了腿什么的，将来会不会手脚有长短？等师父们回来看见师兄从风度翩翩的谪仙公子变成了落魄乞丐，肯定要责怪我害得师兄……银杏、怎么办怎么办！”

　　　　戚明鸾的哭腔大了起来，不断摇着银杏的胳膊。

　　　　“郡主别着急，陌公子是会医术的，想来……想来身上应该是带着一些灵丹妙药，还不至于……不过郡主跟陌公子师兄妹的感情真好。”

　　　　小主子啊小主子，你这一会儿让陌公子用什么形象出现，在脸上弄点伤怕是不够了，要不是手脚绑一绑一瘸一拐的？再严重点的话，直接被小太监们抬着进来好了。

　　　　戚明鸾跟银杏两个人一唱一搭的，孙皇后的神色又变了几变，她这是为了外孙的声誉而搭上陌蓝的，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去核实是否有这件事发生。

　　　　陌蓝是医仙毒皇的徒弟，他们的徒弟被灌上不耻之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她又不能让铭儿被人说败坏门风、对一个小女娃意图不轨，打架一事若是真的，宫中很快就会传开去的，必须有一个说法。

　　　　“陌公子为了明鸾你，的确是什么事情都会去做，哪怕是不会功夫，也会尽所有去保护你的。”这话说着说着，宇懿德就往自己身上联想，他所羡慕嫉妒的陌蓝的，也就是这个了。

　　　　不过，陌蓝不会武功？不会武功怎么能避过宫中侍卫来见他？大概可能只是武功抵不过荣铭而已吧。

　　　　“懿德？”孙皇后对儿子的反应在意料中也在意料外，就算答应了娶孙妙青，还是免不了为了戚明鸾的事情乱了理智，他就没去怀疑过这丫头说的是真是假？那个侍女银杏就算不是戚府里的人，也有可能被戚明鸾收买了串通一气的！凤銮阁的楚婉跟戚家不是相处的很情迷吗！懿德你都没想过！没想过！

　　　　“母后，儿臣知道母后疼爱荣铭，十几年来一直没有机会相见的外孙与外孙女，总要想一切给予最好的。只是母后，这件事情儿臣以为关系到皇家声誉，明鸾又是北侯伯伯的义女，总要顾及到北侯的颜面。”

　　　　孙皇后到底还不够了解宇懿德对戚明鸾有多深的心思，戚明鸾是真的受了惊吓的话，宇懿德必定会为了戚明鸾做任何可以做的事。

　　　　如果戚明鸾是为了某种目的故意要演这出戏，那么宇懿德即使知道是假，也会尽可能去做到任何七七妹妹希望他做到的事情。

　　　　就像现在，宇懿德恢复了被气昏了之后的思考，无论银杏说的事情有没有发生，他的七七妹妹就是要将矛头指向荣铭，宇懿德不用知道为什么，他只要知道七七想要什么，七七想要荣铭吃点苦头，那么他就让荣铭吃点苦头。

　　　　明鸾妹妹，这个称呼他在未央宫内就听荣铭叫过了，也不算七七冤枉了你。

　　　　“那照你的意思，要怎么给北候一个说法？”拿出北候来就是一个大靠山？呵呵，孙皇后见自家儿子越来越有出息的样子、越来越像宇玉珏说话的口气，是该欣慰还是被气得短命。

　　　　“荣铭与陌公子之间的争执，首先先要将相关人等寻来问个明白，总不能父王问起来说不出个所以然。荣铭亦是儿臣的亲外甥，儿臣肯定会保着他尽量不会父皇责罚。”

　　　　“青林，你抓紧去查一查。银杏，你好好陪着郡主，不能再有闪失知道吗？”

　　　　宇懿德话说的让孙皇后挑不出毛病，除了点头赞同看着儿子使唤人，还能说什么。

　　　　“德哥哥，明鸾没事儿了。”戚明鸾收起眼眶中的泪水，当着孙皇后的面叫了一声德哥哥，看着孙皇后憋得快爆炸的表情就心里爽快。

　　　　让你个皇后跟戚明秋抱成团，气死你戚家就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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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清姨娘之死的真相…2

　　　　261。79阅清姨娘之死的真相…2

　　　　“小明鸾，到本宫这来，本宫陪你一起回未央宫好不好？”比观音菩萨还要慈善几分的笑容出现在孙皇后的脸上，凤驾已然跟着话音移到戚明鸾的面前。

　　　　“皇后娘娘……”戚明鸾一阵头皮发麻，她还是喜欢应对喜怒形于色的人，也可能是她自己把孙皇后想得太坏了，至少跟祖母是亲姐妹，心里怎么样也该留着点细微的亲切感吧。

　　　　可惜，没有亲切感，只有一层层的防备，离得近了，越是能看清孙皇后脸上精致到极点的妆容，皮肤看着如白瓷一样光滑，描眉眼影、朱唇点红，凤头钗珠翠叮当响，伸到戚明鸾面前的那只手，也是白如玉嫩如脂。

　　　　“来，本宫牵着你好不好？”直到指尖触到戚明鸾脸颊时，一丝凉意让戚明鸾回过了神。孙皇后不等戚明鸾表示什么，已经自顾自的牵起戚明鸾慢慢走起。

　　　　戚明鸾被动的走着、银杏在后头跟着。戚明鸾心里腹诽一大堆，她能说什么，说不能吗，你们俩夫妻一个样子，哪里有半点询问人家意愿的诚意，宇玉珏那会儿牵着她走的事儿宫里头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消息，孙皇后说不定也早就听到风声了。

　　　　除了不明确孙老大人来人祖母的事儿，孙皇后是不是知道，如果知道，自己身为戚家的人、还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儿，分分钟会成为孙皇后拿来做要挟的对象。

　　　　“懿德，你抓紧些去找找铭儿和陌公子，这事儿弄得母后心里七上八下的。而且陌公子给秋儿看诊也该看完了。”宇懿德刚转身跟着一起，孙皇后又开口打发起他来。

　　　　“是，儿臣这就去。”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让宇懿德不能多留在戚明鸾身边，带着青林行了退礼，便走了。

　　　　“额……这……”戚明鸾心口收得紧紧的，刚想孙皇后会对自己做什么，宇懿德就被支开了，情势瞬间提升为分分钟被灭口的级别。

　　　　“小明鸾莫担心，你德哥哥是去找你师兄呢，明鸾不是也担心陌公子是否有受伤吗？”

　　　　“谢皇后娘娘关心。”

　　　　分明的在孙皇后说出德哥哥三个字时，戚明鸾察觉到手被捏着的力道重了两分，孙皇后的内心到底对自己这个小女娃子是几分情面几分恨意。

　　　　“可在担心你二姐吗？”戚明鸾表露出一点点异样的表情，被孙皇后抓了个正着，那种说不清是苦是无奈还是担忧的表情，在一个小女娃子脸上出现的并不多见。

　　　　“额……是啊……二姐嫁给了二皇子那么快就有了身孕，明鸾跟祖母都很高兴。皇后娘娘觉得，二姐会给明鸾生个外甥还是外甥女呢？”

　　　　这个问题，戚明鸾自己就能替孙皇后回答了，除了宇懿德的孩子，不会有任何一个被孙皇后放在心上的。

　　　　“生男生女本宫说了又不算，皇上在席间已经说了，膝下皇孙唯有年儿一个，想来皇上一定是盼着秋儿也添上一个皇孙的。”

　　　　说这话时，孙皇后还是一脸的笑意，戚明鸾心里总不自觉的给孙皇后加上一些对白。

　　　　“等五皇子成了婚，皇后娘娘就得盼着嫡皇孙了吧。”皇上想要孙子而已，你这个皇后可没说期盼着戚明秋生个儿子，还是为了小命要紧，规规矩矩的叫五皇子好了。只不过还得考虑考虑，关于孙妙青的事儿，要不要让皇后您现在知道，虽然是早晚都会知道的事儿，要是在宇懿德刚订了亲、戚明秋有了身孕的这个节骨眼儿上说，无疑会是给盼着亲孙子的孙皇后浇了一大盆冷水。

　　　　孙妙青的体质，戚明鸾清楚得很，属于不孕症的那种，有没有中毒、有没有牛鼻子甄大人瞎起哄的药都无关紧要，孙妙青的身体就是这般。

　　　　如果让孙皇后知道她千挑万选的儿媳妇，是个不能生的，会怎样？会庆幸幸亏只是封了个侧妃，可以立马继续物色儿子正妻的人选？

　　　　戚明鸾想了想觉得还是免了，最怕孙皇后会想方设法再来找自己去给孙妙青看病，那种不孕症在医学院里接触的并不多，而且就算要治，光靠喝中药起效也慢，再说了总不能让她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女娃子去跟宇懿德说每个月哪几天什么时辰圆房，能最大可能的提升你家侧妃怀孕的几率？

　　　　“是不是嫡出都是皇家子孙，并未有差别。倒是平日里秋儿常说起你这个七妹来，本宫原先看着你们姐妹就相处融洽，如今你又为秋儿的身子担忧，可见戚府上将你们姐妹教导的很好。”

　　　　话题说着说着，孙皇后还是说到戚明秋跟戚府。

　　　　“就像皇后娘娘说的，不论是不是嫡出，都是爹爹的女儿、是明鸾的姐姐，姐妹间相处融洽也是应当的。”艾玛的，融洽个毛线，要不是你孙皇后把戚明秋娶了过去给庶子当侧妃，本小姐还想在戚府里看看戚明秋还能闹多少幺蛾子。

　　　　是不是嫡出都不重要？自古嫡庶尊卑有别，等宇玉珏有打算让二皇子三皇子当太子的时候，您还能说的这么淡定么。

　　　　“听说府上的清姨娘，在明秋嫁给二皇子后不久，便的了急症病逝了？”此处，孙皇后叫戚明秋已经从秋儿转变到明秋。

　　　　“嗯，是。”戚明鸾心里咯噔一下，她就知道孙皇后对她这么温柔可亲肯定不正常，敢情说了一大堆客套就是为了清姨娘的事。

　　　　那么，果然如此吗，戚明秋收留绿云就是为了清姨娘的死，看样子是已经借着跟孙皇后连成一线的合作关系告了戚家一状了。

　　　　“对于戚府来说，病死一个姨娘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本宫只是听说，清姨娘的病逝，有些蹊跷，明鸾懂得医术，可有察觉什么？”

　　　　对着一个身高刚过自己腰的女娃子说这些事儿，孙皇后觉得怪怪的，说得深奥了达不到她要的，说的直白了万一把小孩子吓哭了怎么办，跟着自己身边然后哭了，那个痴情儿子还能罢休不成。

　　　　现在都有可能拽着铭儿一顿威胁训斥了，这只能等会儿再说了。

　　　　“明鸾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清姨娘得了病之后，爹娘便免了姨娘所有的礼，安心在院落中养病，还嘱咐过府里若是绿云去领什么要什么，都给便是。哦对了，绿云是清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好像是一直跟着清姨娘服侍的。清姨娘病逝之后，爹娘还给了绿云一笔银子，出府去谋一个好人家，也不用再做伺候人的事儿。”

　　　　你问我察觉什么，我好歹也要看到人才知道，再如何也得有个尸体才能分析死因吧，绿云带的话里有没有说清姨娘的尸身被处理的非常迅速？

　　　　“皇后娘娘提起来，明鸾倒是想起，之前给明鸾领路的宫女长得就跟绿云很像，要不是绿云被放出戚府是在二姐嫁人之后不可能被带着入宫，明鸾几乎就认定那个宫女是绿云了呢。”与其东拉西扯的找借口，还不如自己先说了出来，跟一个绕弯子的人说话，最好的策略不是比谁会绕弯子，还是谁先说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