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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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不会放过。原本这个堂姐还是顾及着一些大伯父的，然而白氏抬为妻位后，不，又或者说，有一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这个堂姐突然不管不顾起来，竟是连大伯父的脸面也懒得给了。

　　　　这样的想法让得凤轻楚浑身一颤，苍白的手指一下子掐进袖口里，眼里隐隐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其中甚至还包括怨恨。前几日六皇子特意来见过她，原本她还心生欢喜，没想到六皇子竟然是来和她商讨侧妃一事。真是可笑地很。她尚还未过门，她未来的夫君就想着找小妾。偏偏那女子长得肖似楚儿，只是当真以为她不知道吗？凤轻楚一下子咬紧压根，那女子分明就是凤夙送到六皇子跟前的。

　　　　邢氏手里的佛珠噼里啪啦地响，白氏瘫坐在地上，指甲盖里满是泥泞，露在屋檐外的半个身子全都湿透了。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邢氏坐在檀香木八仙椅上，闭着眼不住地念着。就连桂妈妈都是直愣愣地跪在雨中，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小厮戴着斗笠一手护着一沓信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他先是摘下斗笠行礼，这才自怀里掏出油布包着的东西递到凤夙面前：“三小姐，这是在桂妈妈房里搜到的。这信件，是在夫人屋子里搜到的。”

　　　　白氏猛然抬起头来，尖叫：“凤夙，你这个……这个小贱人，你怎么敢让这肮脏龌龊的下人翻我的屋子。”白氏的神族刚刚才好　这会儿一口气被顶在肺上，顶的她喘不过气来　单手指着凤夙怒目而视，似是要将凤夙身上的肉给活活剐下来一样。白氏突然一口血吐出来，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凤轻扬连忙上前，抱住自己的母亲，猛然扭过头来，恨恨地盯着凤夙：“都是你，胡说八道，才害得母亲这般，还不快过来向母亲磕头赔罪，当真要忤逆不孝吗？”

　　　　“母亲？”凤夙将手中的信纸一扬，眼带轻佻，“二哥哥难道准备让我向杀母仇人表达自己的一番孝心吗？还是说，父亲也是这样认为的呢？”

　　　　“啪！”凤钦南怒不可竭，抬起手掌打了下来。凤夙被打地脸撇了过去，唇角渗出血来。凤钦南额头上的青筋都是冒了出来，不断地蠕动着：“你这逆子，再胡说些什么，还不去和你母亲道歉。我说了多少遍，你不是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你娘就是生了你才失血而死。这些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不知你在哪儿弄来的！来人，将三小姐带回去！”

　　　　“哈哈哈……”凤夙突然抬起头拼命地笑起来，前世她一直以为这个父亲是真心爱她疼她的，哪怕到她死的那一刻都是这么认为的。甚至于，她觉得就是因为她的任性才害死了凤府众人，然而实际上她才是那个傻子，表面上疼她爱她的父亲不过是将她当成一颗棋子。

　　　　细细想来，前世里早就有迹象表面这点，偏偏她不肯相信。哪怕是重生一次，都是在糊涂中活着。她真的很想知道她这个父亲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何其残忍，何其冷酷。当年她任性嫁给墨祁云，凤钦南虽然是阻止的，而实际上呢，他还是欢欢喜喜地将她嫁了过去，而后来她失宠被锁进碧云苑，凤钦南虽然是在朝堂上不遗余力地救她，然而也不过是上几道折子罢了。

　　　　至于具体的寻找证据救她出来，却是丝毫不曾。在到后来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便是再没有人入宫来看过她了。何况，前世她临死前，墨祁云怀里搂着的那女子，或许世人都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她却是知道的。凤夙苦涩地闭上眼，那女子分明书父亲身边的第一谋士。恐怕前世，墨祁云也被凤钦南给骗了过去，那在狱中畏罪自杀的人，恐怕早就被掉了包。

　　　　凤夙突然停住笑声，抬手抹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直起身子，一字字道：“父亲说的是，是女儿妄言了。”

　　　　原本凤钦南还想再说，见她这般，一下子愣住了，几乎不知道说什么。然而凤夙抬起头来，似乎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微微一笑：“父亲，夙夙身子不适，还容女儿告退。”

　　　　她的眼睛十分明亮，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看起来就像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二房柳氏突然张嘴笑道：“夙姐儿也是无心，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们也该回去歇着了。”说罢，柳氏抢先一步扶住邢氏，讨好地笑，“老夫人，我们回去罢。”

　　　　邢氏点了点头，语气淡淡地道：“既然是妄言，夙姐儿别忘了，改日你母亲醒了，去床前赔礼道歉一番。”

　　　　青儿气的脸都白了，一时间也不敢说话。凤夙乖巧地屈身：“是，老夫人。”

　　　　温氏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快速离开。凤清溪脖颈上的伤口已经找大夫来看过，并无什么大碍，日后也不会留疤。谈氏伤了身子，自然是一直待在屋子里的。凤夙领着丫鬟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刚进屋，青儿就立刻端上刚泡好的碧螺春递到凤夙手边。红袖端着热水进来，将毛巾打热拧干敷到凤夙的脸颊上。红锦煮了鸡蛋过来，连忙将蛋壳剥掉，将温热的鸡蛋贴在她脸上细细摩挲起来。

　　　　凤夙这才觉得脸上好了些。青儿在一旁瞧着，拿了换洗的衣裳过来，边替凤夙解扣子边愤愤道：“老爷下手也太狠了。何况这件事分明就是二夫人的错，老爷这心也太偏了。”

　　　　“父亲不是偏心，只是忠于利益罢了。”凤夙抿了抿唇，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是藏着冷冷的刀锋。

　　　　四个丫鬟不解地看了看对方，凤夙突然将目光望向馨儿，神色冷冽：“馨儿，我这里留不住你，你回去罢。”馨儿一愣，慌忙就要跪下来，凤夙登时厉声，“你最好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尽早回去父亲身边，这次的事情，我便不与你计较，只是以后你我主仆缘分已尽，倘若你再做出今日这样的事，就怪不得我了。”

　　　　馨儿怔了一下，扭头就推门出去了。红袖不禁开口：“小姐，这是……”

　　　　“她同我们不是一路的。”青儿立刻反应过来，捧了毛巾给凤夙擦脸，冷漠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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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吃醋，临终托付　Vip

　　　　那次事后，又过了几日，永安公主突然来了信函。凤夙回了信，照往常一样去给周容止治疗腿部，回来后刚关上门转身一下子对上一个人的鼻尖。

　　　　凤夙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抬手将连宫锦那张脸给推到一边，自顾自地走到桌前斟茶：“王爷来我这儿做什么？”

　　　　许是大病初愈，连宫锦的面庞上还是带着一丝苍白，脸上十分干净，久违地露出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身着墨色白衣青竹服，领口用鲛珠纱制成的金丝镶边，上面嵌了几颗硕大的南钻宝石。腰间戴着宽边金丝绘纹白玉腰带，袖口处的金丝银线花纹十分繁复。眉目如画，唇上并未上色，色淡如水。眼大而上斜，平白添了三分绢狂。尤其是那一颗泪痕，往日里被那副极艳丽的妆容给盖住了，现在露出来，轻巧地落在眼角处，很是恣意妄为。

　　　　“本王想来，自然就来了。”连宫锦今日的心情似乎十分不好，连打趣她的心情都没有。他斜睡在美人塌上，单手支着下巴侥有兴致地望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搭在自己修长的腿上。

　　　　凤夙快速地瞄了一眼，连忙转过头，震得耳朵上挂着的红宝石垂金吊坠跳了两跳。连宫锦这个样子，生为男儿身，实在是可惜了，这若是女子，进宫做个贵妃娘娘也是使得。凤夙在这边偷偷地想着，唇角不禁翘起来。

　　　　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来，青儿捧着匣子望了眼屋子里古怪的气氛，忙低下头，快速地道：“小姐，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不知为何，青儿心里“砰砰砰”直打鼓，原本她以为小姐已经够美了，可是那个女子是谁，怎么躺在小姐的美人塌上，实在是太奇怪了。难不成小姐竟然有那种癖好吗？青儿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将匣子放下，抬起头来就要说什么。

　　　　连宫锦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青儿后背一凉，到口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连忙转身跑了。刚关上门，青儿就不住地拍着胸脯，那个女子美是美，可是也太凶了点。也不知小姐是怎么看上她的。

　　　　幸好凤夙不知道自己的贴身丫鬟竟然产生了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非得吐出一口老血来。这个丫鬟，都在想些什么东西。而此刻，连宫锦已经从塌上下来，走到凤夙身边，看她摆弄那黑木匣子，道：“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厚待你，连这东西都敢交到你手中。”

　　　　他的语气莫名添了抹鄙薄，似乎十分不快的样子。凤夙将东西搁下，抬起头来刚预备说话，就看到他凑到自己跟前放大了无数倍的脸。凤夙不禁一愣，刚准备推开他，就见他突然绕过自己，将那匣子掠到自己手中把玩起来。

　　　　凤夙登时黑了脸：“连宫锦。”只是她这次开口，不管怎么听，都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滋味。

　　　　凤夙伸手就要将那东西夺回来。连宫锦猛然站起身子，将那匣子在手中抛了抛：“私拿宫中库房之物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凤小姐为了太子，还真是尽心尽力。”

　　　　屋子里立刻静了下来，凤夙站在那儿，皱着眉望他，突然璀璨一笑：“那么，王爷要告诉皇上吗？”

　　　　连宫锦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本王自然是，要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吐出那两个字。

　　　　“那王爷快请去吧。”凤夙笑了笑，退开一步，道。

　　　　连宫锦手里捏着匣子，眯着眼望她良久，只见她脸上挂着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甜美。只是落到连宫锦眼里，就觉得很是碍眼起来。于是他将那匣子塞回凤夙手中，凑到她耳旁，道：“凤小姐真是虚伪。”

　　　　凤夙握着匣子的手指一下子扣紧，突然偏过头，无所谓地笑：“王爷既然知道，那还不快离夙夙远点，若不然夙夙哪一天心血来潮反咬了王爷一口就不好了。”

　　　　连宫锦直起身子看着她，眼里有暗流涌动。他刚预备开口，外边突然响起丫鬟尖利的叫喊声。凤夙心中一沉，竟觉得很是不安起来。

　　　　三姨娘，被确诊患了时疫。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凤夙窝在屋子里并为去看她。上次的事情过后，凤清溪亲自来了她这里道歉，只是到底是背叛过，再怎么样也是心有芥蒂。凤夙不过是做了些表面的功夫就让她走了。那个时候，三姨娘还是好的，这怎么隔了几日，谈氏就突然染了那样重的病。

　　　　凤夙去看时，幽竹苑的丫鬟婆子脸色都很是难看。屋子里挂着厚厚的黑布帘幔，谈氏躺在黄梨木勾花的床榻上，身子藏在串珠薄纱的床幔里看不真切。

　　　　不时有咳嗽声从里面传出来，进进出出的丫鬟脸上都仿佛蒙了一层灰似的，十分灰败。凤清溪守在床边，脸上也围着巾布，见到她来，眼睛里顿时露出喜意，随后又迅速黯淡下来。凤夙走了过去，两边站着的丫鬟立刻将床幔挂起来。凤夙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见谈氏整个身子都瘦了下去，干枯的手指搭在床檐上，两颊的肌肉都陷了下去，骸骨高高凸起，样子可怖。谈氏闭着眼睛不住地喘着气，凤夙不忍地别过脸，这种病她时经历过的，谈氏这样，已经是没救了。只是，为什么会这样快。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谈氏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对着她望了过来，随后眼里爆出摄人的光。她挣扎着要起身，凤清溪连忙上前去扶她。只听到她喊：“三小姐……”声音很是沙哑，然而却带着股让人不忍拒绝的颤抖。

　　　　凤夙不自觉地走上前去，一把握住谈氏的手指，暗暗心惊。谈氏已经病成这样了，凤夙试着按了下谈氏手上的皮肉，一按就是一个洞，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谈氏笑了笑，竭力吐出一口气来：“清溪，去，将那匣子里的东西拿给三小姐。”

　　　　她的眼里有着一种急切的光，凤清溪忍不住落泪，连忙将东西拿了过来。凤夙低头看了一眼，顿时抬头望向凤夙，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三小姐，姨娘做了一辈子错事，不求，不求三小姐原谅，唯独这件事做对了，还请三小姐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帮我照顾一下五小姐。”

　　　　这个夫人自然是指凤夙的亲娘。谈氏似乎十分着急，手指上的劲极大，似乎要掐进她的肉里，目光灼灼地瞪着她。凤夙沉吟了一会，道：“我不一定能护她周全，只不过能保证五妹妹的婚事不受二夫人控制罢了。”

　　　　谈氏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凤夙的眼神极淡，一瞬间就冷了下来，几乎要刺穿她的喉咙。谈氏不自觉地就放开手，闭上眼流下一滴泪来，喃喃自语：“也好，也好……”

　　　　凤清溪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垂下眼眸，贝齿咬着唇瓣，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的神色十分哀伤。然而凤夙不过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拿着那东西转身离开。若是凤清溪听话，她自然不介意给她谋个好前程，可倘若她不听话，再做出前几日那样的蠢事来，她也并不介意顺手解决了她这个五妹妹。

　　　　青儿跟在凤夙身后，见她神色冷冽，也是面色戚戚。看三姨娘那个样子，怕是活不过多久了。只是小姐之前不是患过疫病吗？何况连王爷的时疫不也是小姐救好的吗？为何小姐方才不说呢？

　　　　只是一想到前几日谈氏做的那些个事，青儿又忍不住恨得牙痒痒。若非三姨娘做了那样的事情，说不得小姐还会帮衬一把。如今以为拿出个无关紧要的东西来贿赂小姐就成了吗？这么一想，青儿心里那点小小的怜悯之心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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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去世，血腥残忍　Vip

　　　　三姨娘到底还是没捱过去，不过两日，幽竹苑里就传来噩耗。一众丫鬟婆子哭了会儿，也就遣人来做了棺材，早早入殓了。

　　　　到底只是个姨娘，凤钦南不过是去看了一回也就走了，临了到是提议将凤清溪送到白氏那儿养着。只是想到白氏这些个日子也是心口不顺，凤钦南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转眼就到了深秋时节，天气一下子凉了下来。凤夙向来怕冷，一早屋子里就点着火盆，两个丫鬟到是还觉得热得慌，因而还穿着夏日的裙衫待在凤夙身边伺候着。

　　　　五小姐自打三姨娘去了后，就一直缩在屋子里不出来，就是偶尔出来也是行色匆匆的。生怕被二夫人那边的人抓了把柄。白氏将养了大半个月，身子才好些。只是光这半个月，府里就变了天了。也不知凤钦南从哪儿带回来的女子，一回来就抬了妾，拨了西边的落荷苑给她住着，这大半个月来更是受尽宠爱。府里的下人们打听了许久才知道这女子竟然是青楼里面的清倌儿，只是光凭着她这股子受宠的劲儿，那些个下人倒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个，都是规规矩矩地唤一声六姨娘。

　　　　不过自然是有人见不得六姨娘这样春风得意的。这不这一大清早的，就听说六姨娘偷了老夫人的一对儿珐琅彩双耳花瓶，老夫人现在正发脾气呢。凤夙捧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茶，笑道：“母亲这是气糊涂了，捏着老夫人的心思胡闹可不是好玩的。六姨娘也是个不知趣的，老夫人的东西，哪儿是那么好拿的。”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青儿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自打那日以后，小姐不知道是怎么了，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日日去给老爷请安也到罢了。连带着老夫人和二夫人那儿也是一日不拉，实在是令人费解。

　　　　凤夙将茶盏搁在檀香木的桌面上，道：“总该去看看的，六姨娘那样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想必父亲也舍不得她受到过多责罚的。”

　　　　红袖同青儿对视了一眼，立刻上前去拿过一人高人形琉璃水晶架子上的披风系到凤夙身上。凤夙这才站起身，嘱咐青儿将中午烧的鱼翅莲子羹端着，往邢氏那儿走去。

　　　　刚推开门，就见红锦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着。这个时节，就是落叶多，不过一会儿就铺满了院子。自打老爷上次当众掌箍了三小姐后，这流云苑的丫鬟们都有些松散起来。凤夙看着红锦一个人在那打扫着，偏了下头，就见两个丫鬟正坐在长廊下聊天，除却一个青衣小丫鬟正蹲在墙角那搬着杂七杂八的石头收拾着，院子里原本的小厮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青儿气得脸都青了，当即就要对着那两个自顾自偷懒儿的小丫鬟走去：“小姐，这些人也太过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小姐嘛！”

　　　　凤夙一把拉回她，淡淡地望了一眼那两个丫鬟，生得到是眉清目秀，好看地狠。发间竟然还插着银簪，面上擦着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这个样子，不像是丫鬟，到是像小户人家的小姐。这会子看到她出来，也不过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转过头去。凤夙哑然失笑，神色冷了三分，走到那丫鬟跟前，笑道：“不知二位姑娘到我这儿来是做什么的？”

　　　　两个丫鬟一愣，时候了立刻反应过来，不禁想起几个月前凤夙处理下人的样子，忍不住对视一眼，都慌忙屈身道：“奴婢们是院子里的洒扫丫鬟。”只是声音里难免带了一丝不以为然。毕竟现在这个三小姐可是大不如前了，得罪了老爷和夫人，就连老夫人都厌烦了这个嫡出的孙女，这三小姐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是吗？”凤夙笑了笑，似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个丫鬟都是松了口气，凤夙猛然一耳光打了过去，将两个丫鬟都是打地摔倒在地上，“既然只带自个儿的身份，到摆起主子谱来，谁给的你们俩这样大的脸面？红袖，将她俩拖出去，这样不知好歹的丫鬟，干脆就在这流云苑外直接打死了算了。”

　　　　院子里的风骤然大了起来，连带着飘落的海棠树叶子都是旋转起来。两个丫鬟只觉得身上寒凉，等着红袖伸手来抓她们时，才反应过来，慌忙磕头求饶。红袖淡淡地看着她们两个，眼底划过一丝戾气，连着红锦和那小丫鬟一起将她俩绑在院外的大石头上，随后操起木板就对着她俩的脸蛋霹雳啪嗒地打了起来。

　　　　不过片刻，两个小丫鬟的脸就肿地老高，嘴角蹦出血来，鼻涕眼泪横流。红袖这才呸了一声，解气地扔下木板。凤夙瞧着她，见院子里的小厮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目光似是无意地落向屋子的拐角处，随后扬起唇瓣笑了。

　　　　青儿望见她的笑意，心中一惊，慌忙低下头，跟着她身后，走到那两个丫鬟面前。那两个丫鬟满是惊恐，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地呜咽，凤夙伸手捡起地上尖锐的大石头，很是可惜地道：“你们生得这样好看，我倒是有些下不了手了。原本那打板子也不过是烂在屁股上，可这一下可是砸在脑袋上，这样好的容貌，到是破了相了。”

　　　　凤夙嘴上这样说着，语气淡淡的，面上甚至还挂着笑。然而下一秒，凤夙猛然抬起石头，对准那丫鬟的额头狠命地砸了过去。那丫鬟登时双眼睁大，不一会就气绝身亡了。

　　　　旁边的丫鬟顿时拼了命地扭动挣扎起来，头上的珠花都掉了下来，摔到地上砸了个稀碎。凤夙淡漠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石头装模作样地在她脸上比划了一下，突然叹了口气，将那石头扔在地上：“这样残忍的事，到底还是少做些好，要不然我晚上怕是要做噩梦了。”

　　　　那丫鬟立刻松了口气，随后登时惊恐地睁大眼睛，就见凤夙微微一笑，伸手捏开她的下巴，自袖口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肉疼地看了一眼，随后一把塞到那丫鬟手里：“唉，真是浪费了。”

　　　　凤夙转身离开，那丫鬟脸上挂着泪，拼命地咳，似乎想将喉咙里的东西给吐出来。躲在屋后的小厮看着凤夙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登时将目光转向那丫鬟伸手，神色一下子惊恐起来。只见那丫鬟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尖锐的指甲不断地抓着石头，十个指头都抠烂了，一头乌发不住了掉落着，连带着脸上的皮肉都是裂开成一片片地，好似秋天的树叶不断地掉落下来，露出里面鲜活地肉片。那小厮一下子干呕起来，吐着肠子都疼了，后背泛起一阵阵的寒意，慌忙跑开去。

　　　　红锦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幕，身子也有些颤抖起来。她身旁站着的小丫鬟更是捂起眼睛来尖叫一声，手掌一下子拽住红锦的衣袖，浑身瑟瑟发抖。

　　　　不过一会儿，方才还活生生地人儿，就彻底没了声息，成了一堆烂肉碎块。然而她死前那股声音还在尖利地响着。红锦呆愣愣地看着只见那摊鲜血淋漓的肉块迅速地腐烂消融，仿佛是被什么脏东西给腐蚀了一般，飞快地变成一滩齑粉。风一吹，就伴随着枯黄的落叶消散而去，那石头上除了散落在地上的绳子和正在缓缓流淌的鲜血，似乎什么也不存在过。

　　　　而另一块大石头上，早已死透的女子鬓发散乱，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肿胀不堪，青白一片，额头上流露的鲜血顺着石头上的纹路蔓延下来，流到落在地上的叶子上，将整个地面都染红了。

　　　　这样恐怖的景色，将屋子里一众丫鬟的脸都给吓得白了，院子里尖叫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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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对峙，作壁上观　Vip

　　　　邢氏的院子外面早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