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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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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些话时,脸上浮现着一股宠溺与骄傲。

    神识突然道:“师兄,把我的命丹给若儿服下,你助她炼化。”

    雪瑶趴在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出关离开修仙界,来红尘俗世寻找姐姐,再相见已天人永隔。她突地抬眸,望着江若宁道:“她是谁?”

    神识道:“雪瑶,这是你的外甥女,是我的女儿,名唤江若宁。”

    江若宁很喜欢雪曦的声音,温婉而又柔和,语调不紧不慢,温暖得像是三春的暖泉,听到心里,暖在心上,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熟络感,即便是第一回听到雪曦的声音,可江若宁就是觉得熟悉又温暖。

    雪瑶暗道:这是她的外甥女,与姐姐分别三十年,姐姐的女儿都长大了,这个事实让她吃惊不小。

    雪曦缓缓坐下,坐到石床畔,“当年我回到南宫城,辞别父母时,他们便知道我身上失了命丹。是母亲拿出价值不菲的续命驻颜丹,她也曾苦苦规劝,盼我寻回命丹早日还家。

    可我当时为情所惑,决意与他做一世寻常又快活的夫妻,世事莫测,一别经年,待我寻到他时,他已娶妻生女。

    我在茶楼里得遇了容王妃,告诉她,我与他之间的事。容王妃却道:她从未听他提过。那时,我便已猜到了不测,可我到底不死心,便跟着容王妃回了容王府,想当面求证。

    不曾想,他因身中往生蛊,早将我遗忘。

    我不怨,也不恨,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术。

    他是我的情劫,过,则大悟;不过,则我殒命。我只想与其他的修士一样,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努力修行。

    容王妃却提议将我送给谢立端为侍妾,他爽快地应了。”

    雪瑶叫嚷道:“这世间的男人如何配得姐姐,姐姐是我们南宫世家的公主,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姐姐,你就不该为个俗世蝼蚁折辱自己,竟然与俗世蝼蚁为妾,你……”

    “雪儿,那不过是一具皮囊。”

    “可这皮囊是父母所赐,你就不该同意,你一施法术,覆灭了他们又如何?”

    雪曦摇头,过了这么多年,雪瑶还是这等急燥的性子。

    俗世有俗世的规矩,怎能动不动就覆灭。(未完待续。)

    ps:水红已休假,从明日起由朋友代为传文,若不能及时回复留言,请大家谅解哦,现在转入隐身开挂状态。
………………………………

384 不再爱

    雪曦道:“我不能。当日我从江南小倌楼救出慕容植,他身中剧毒,为给他解毒,我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为替他清毒,我将自己的命丹移入他的身体,那时的我,只是凡尘俗世里最寻常的女子。”

    别说法术,防身都是免力为之,一路从江南来到京城,为了平安,她遮住容颜。

    雪瑶叫嚷道:“你真傻,那是命丹你怎么给他了,他就是一俗世蝼蚁,他不配!就算他贵为皇亲又如何,在我们眼里还不是卑贱之人?在我们的世界,他这无灵根、无修为的人就是废人一个,给你提鞋都不配。”

    雪曦轻呼一声“雪瑶”。

    江无欲道:“雪瑶,我们与雪曦说话的时间不多,事已至此,你再说这些尽皆无用。就说重要的事。”

    雪瑶见时间不多,“江大哥不是要助外甥女炼化内丹,你们去一旁炼化,我要与姐姐说话,待你们炼化,想来便可以与姐姐说话了。”

    江无欲轻叹一声,雪瑶这是想支走他们,好独自与雪曦说说悄悄话。

    江若宁跟着江无欲走了。

    江无欲将内丹给江若宁喂下,盘腿一坐,二人进了江无欲的随身空间,在空间里,时间会更长。

    雪瑶与雪曦叙话,除了修炼上的疑惑,还有姐妹叙旧。

    时间在静默地流逝,不知过了多外,只听到外头传来一人的呼声:“禀皇上,这里有一条岔路口。”

    雪瑶大喝:“这些凡夫俗子,是不是找死?敢来打扰我们姐妹相见。”

    雪曦道:“稍安勿燥,该来的,总会来。慕容植也在外面,你去唤他进来。”

    雪瑶不高兴的嘟着小嘴,转身出了石室,静静地立在石门前,冷冰冰地看着皇帝与慕容植一前一后地移来,“凡夫俗子慕容植,我姐姐要见你。”

    “雪曦没死?”

    雪瑶气哼哼地道:“已成一具尸骨。”

    皇帝令几个亲随退后。自己借扶着慕容植想要进去。雪瑶一伸手,“臭小子,我姐姐说了。只见慕容植,你就不要进去了。”

    “你叫朕臭小子?”皇帝气恼,这从哪儿出来的小姑娘,一见他就唤“臭小子”。着实没有礼貌。

    雪瑶不以为然地道:“老娘三百六十岁,你几岁?叫你一声臭小子怎了?”

    皇帝立时哑然:真的还是假的?可他见过东林真人。听闻东林真人有四五百岁的高龄,对雪瑶的话产生了怀疑,只细细地打量雪瑶,怎么看也只得十七八岁的年纪。居然说她有三百六十岁。

    “东林真人是你什么人?”

    “不是老娘什么人?她是我江大哥的师兄,修为不如我江大哥,也好意思成为昆吾山首徒?简直丢死人!他与我江大哥摆一块儿。他都不够看。”

    雪曦的师兄竟然如此厉害,比东林真人还厉害。

    石室里。慕容植只看到一个虚影。

    石床上有一具尸骨,尸骨旁坐着一女子的虚影,那五官眉眼,正是雪曦,只是年岁似有增长,他还记得自己初遇雪曦,她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而今的虚影竟似二十五六的女郎reads;。

    “慕容植,你不是有疑惑想问?我的时间不多,再过不到半个时辰,我的神识就会消失,我在此等候十八年……”

    慕容植道:“你在这儿等我?”

    雪瑶听到这话,不由讥笑道:“慕容植,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姐姐会等你,真是好笑,像你这样的男人,在世外便是跑腿的都比你好上几分。灵府福地之内,比你好上数倍的人比比皆是。”

    雪瑶想到慕容植是害死雪曦的人,嘴里哪有什么好话,更是恨他恨得牙痒,可他们修炼之人,不能乱杀俗世生灵,否则会受到天道惩罚。

    雪曦道:“有什么疑问快问。”

    没有了活着时的温柔,更没了昔日的痴情。

    时间可以冲淡爱情,这话不假,雪曦便是如此。当她爱着他时,他已忘却了她;当他忆起她时,她已不再爱他。

    有人说爱情永恒,那是无疾而终的爱。

    爱情其实也有寿命,就如他们。

    在时间的长河里,磨难到底磨去了爱情的轮廓,将爱情变成了一枚鹅卵石,最终那只是一抹记忆,不再是最初的爱情。

    慕容植想了片刻,“你一早就知我身中蛊毒?”

    “一到京城,见你娶妻生女时便知。”

    “以你之能,替我解毒不在话下吧?”

    “不解蛊毒原因有二,一,我的命丹在你身上,我修为尽失;二,下蛊毒的是谢氏,这是她种下的因,而果也必由得她自己承受。

    二十多年前,你在江南羞辱恶妇,得她嫉恨,你本该有三月青楼小倌的劫难,是我违逆天意将你救出青楼替你解毒。也至后来,我因违逆天意,被罚三年侍妾之苦。我替你尝过一次果,不想再犯一次天谴。”

    慕容植又问道:“你对我是怎样的感情?”

    “曾经爱过,后来亦有怨恨,是若儿回到京城,她说‘我的生命里,只有两种感情,爱或不爱。爱,就全力以赴。不爱,就成陌路。’她还说,‘不爱后,就变成恨,是对曾经爱过的否认与亵渎。’那一刻,我茅色顿开,原来感情可以更简单,爱或是不爱。当我不再怨你时,亦不再爱你。

    一年半的相爱,近三十年的痛苦折磨,够了,真的已经够了。我临死前在书房见你的最后一次,那日对你的说的话是真的,那时的我是怨你的。”

    慕容植心头吃痛,他们曾是那样的相爱,可最后却是阴阳两隔。

    “你既爱我,为何又不爱,便是恨我也是好的。”

    “恨,没必要,也不屑,我听到若儿说,‘恨,是拿别人的过错来处罚自己’。雪曦一世,自认没有亏欠任何人,尤其不欠慕容植。

    我借命丹给你他解毒保命,当我入京受过三年侍妾苦后,我再出现,原只是想拿回命丹,可我的神识、灵魂被谢立端那个罪孽满身之人所污、所累,即便我重新修炼,修为难进,连取回命丹的能力都没有。

    谢婉君的计划,我一早就知道,若儿是你命中注定的三个孩儿之一,慕容琳、慕容琭、慕容瑷。我不能让谢婉君害了若儿性命,我以命换命,用我的死换若儿的生。我死在若儿出生后三日,我倾尽最后的修为与气力留下这抹神识。我等师兄、妹妹,亦想再见长大后的若儿。”

    她在地下密道中等候的人不是慕容植reads;。

    在雪曦殒落前,她对慕容植已经不爱,如果还有感情那也是一丝心头的怨恨。

    雪曦继续道:“我被谢婉君软禁密道后,对于外头发生的事,我也是知晓的。我静静地关注着你,你醉酒后误将旁人当成你妻子,你曾好几次瞧清书香的,可还是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那一刻,我难过,所谓的一往情深,也不过是个笑话。没有我,你会有谢氏;没有谢氏,你还会有韩氏;没有韩氏,还会有张氏、王氏……

    我对你,并不是非我不可的存在。一年半的相爱,三十年的痛苦,漫长的岁月,足可以把曾经的美好消磨殆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天涯,你我如厮。

    当我瞧清你的虚伪,看清了你的谎言,便知你不过是我年少时的一时情动,而我却为此付出了一世的修为、珍贵的性命。

    你——慕容植,曾经让我爱过,却不足让我爱一生一世。在知你与书香、与韩国夫人、甚至在醉后与宫里的宫娥、青楼的姑娘痴缠后,我觉得你很脏。

    慕容植,你这一生,至今为止,包括我共有七个女人,你也许记不得她的名字,可我却至今都能清楚的记得,你与她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一点一点,最后是岁月将你在我心里的美好磨灭。”

    在她的心里,他是如此的不堪。

    就如曾经的他,看不起她一样。

    是他,将她拉入了俗世红尘。

    可最后,也是他第一个嫌弃她。

    现在他被她同样嫌弃了。

    他还爱着,她却已经不爱了。

    慕容植步伐沉重,就像双腿有千重大山一般,久久地静立在雪曦面前,万般的不甘,诸多的心绪如潮翻涌,他与她相爱的记忆,就如昨天般清晰,可转眼天人永隔,“你恨我骂你,嫌你做过谢立端的侍妾而脏?所以,你故意说这样的话对不对?”

    雪曦粲然而笑,“谢立端为逼我就范,折辱幼女,想利用我的恻隐之心而从他,他却不知,我既来自世外,除非我愿意,没人可以逼我。

    他想要一个与我相好的春梦,我就给他一个梦。三年侍妾,我给了他八十一夜春梦,未污我身,却污我神识,累我灵魂,更令我修为难进。”

    慕容植心下大喜,“你是说你从来没有真正做过谢立端的女人?”

    她与谢立端是清白的!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不是他将她送给谢立端的么?

    她当时没逃避,是因为她晓得这是自己命里的劫数,通常这是逃无可逃,一旦逃避,处罚会更甚。

    她已死,难道他还以为他们还有将来。

    没有了,即便黄泉路上再相遇,她不会再与他在一起,她已经没了最初的情怀与心境。

    男人总想自己的女人唯他一人,可女人总希望男人值得自己深爱。

    灵魂的占污与躯体的污渍又有何区别?

    她为他守身如玉,而他却又经几个女人,再不是他们在江南初遇时的情形。

    他昔日却嫌她脏,她何尝不是嫌弃他的?(未完待续。)
………………………………

385 前约

    雪曦继续道:“当我亲眼瞧见你对韩国夫人、慕容琳甚至是若儿的无情,更让我觉得,看似深情的你,其实是这世间最绝情的人,你甚至连慕容棣的恻隐之心都没有。

    我告诉自己:曾经的我,爱错了人。就算你失忆,也不该将一个深爱你的女子送人为妾,也不该对一个你完全不理解的女人进行羞辱、斥骂。

    就算慕容琳不是你身边长大,你也不能否认那是你的儿子。就算你容不喜若儿,你难道不该有几分弥补之意?

    老虎尚有怜犊情,而你没有。

    你是失忆,却不应失去做人的良知、原则,你连最起码分辩善恶、是非的观念都没有,怎算是个男人?

    你虽失心,却不当处处无情、绝情,绝情到让人觉得你不近人情。

    你说是受了谢氏所害,但在我看来,是你本性使然reads;。

    知晓越多,对你失望得越多,蓦然回想:爱你亦如前世之事。”

    慕容植苦笑,在她心里,他竟是这样的一无是处。

    雪曦淡然道:“慕容植,今世种种今世死,来生种种来世生,你与我今生就此了断。原是你欠我,我不望你来生偿还,若在来世再遇就只作陌路,相遇不相识。”

    慕容植的心似被人生生地撕裂。

    “若你当日替我解开蛊毒……”

    “可你连我近你的机会都没有,我如何解毒?何况,我丢了命丹已失修为,更无能力替你解蛊。慕容植,你声声说我应该替你早些解蛊。其实你不过是一己私念。你可曾想过,一次又一次,为甚定是要我来救你,你明明有救我脱困的机会,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雪曦的苦难,是他慕容植害的。

    她来京城寻他,他忘记了她。还残忍地将她送给谢立端。

    他对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又是何等的残忍。

    在谢府的后院他也曾几次遇见雪曦。只要他一句话,雪曦就能离开谢府后院,可他却恍然未见。视若陌路。

    她是何等骄傲高贵的女子,沦入尘埃,却骄傲的从不曾向他求助。

    “当我出现你面前,就算你认不得。你又有甚资格将我送与谢立端受尽折辱?”

    “雪曦,当时你为何不抗拒?”

    “我不抗拒。是因我明白,那是我命里的劫数,我命中注定会有三年侍妾之苦,逃不开。躲不掉。谁让我当年在江南多管闲事,救你脱困,这是我免你劫难换来的处罚?”

    还有的秘密。她是不会说的。

    这是她后来悟透的真相。

    “慕容植,我是如何被你拉下俗世的。说得太多也惘然,你且坐到那面墙前,盘腿闭眸寻找答案。”

    雪曦懒与解释。

    慕容植依言会到墙下,闭上眼睛,那是一道幻境墙,他回到了熟悉的房间,是月华院的内室,他是一个垂暮的老者,夕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地上,映出朵朵光花。

    旁边,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给他读书听,这孩子的眉眼里与慕容琳有几分相似,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抑扬顿挫,很是好听。读完一遍传记后,他合上书页:“祖父,你这一生可有遗憾的事?”

    他回想着,入冬以来,他躺在床上就没起过。

    “遗憾的事啊?”慕容植沉吟着,“那年,我正值年少,第一次离开京城云游天下,我在西湖避雨亭,遇到了一个白衣如仙的姑娘……”

    那姑娘长得很美,笑起来的时候令人沉醉,有一对漂亮的酒窝。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然,白衣姑娘身边略小些的少女却凶巴巴地喝道:“臭小子,你瞧什么瞧?我姐姐岂是你瞧的,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抠出来。”

    慕容植讪讪移眸,可他们都在避雨亭里避雨。

    彼时,一个少年进来,揖手对那少女道:“在下李允进来避雨,冒范二位姑娘处,还请见谅。”

    那凶巴巴的女子瞪了一眼reads;。

    白衣少女福身,道:“小女雪曦,公子出门在外不必拘泥小节。”

    李允笑了又笑,温文儒雅地与雪曦攀谈了起来,两个相见甚欢。

    若干年后,慕容植已经娶妻生子,依旧对当年云游天下时得遇的白衣少女念念不忘,直至那年他满四十大寿,寿宴办得很热闹。

    来访的宾朋里有一对中年夫妇,那妇人正是雪曦,而那男子却是蜀中名士李允,李允与温思远是知己好友,此次入京原是给温老夫人过大寿的。

    后来若干年,他时常在想:如果那天,她那个凶巴巴的妹妹不在就好了,又或是李允没有去江南游学便好,这样李允不会遇到雪曦,而雪曦就是他的。

    慕容植再睁开眼时,他人还在墙前,是因为那一世的一己贪念,以为自己先遇雪曦,以为与她相爱,就会是一段良缘。

    原来,不是!

    就算遇见了雪曦,自己只会是她的劫难。

    而雪曦不遇她,就会得遇李允,然后有一段幸福、美满的人生。

    慕容植起身,心下了悟,不是雪曦对不住他,他对着雪曦深深一揖:“是我辜负了你,你说得没错,我配不上你。”

    雪曦微微点头,“明白了就离开。有些人,不是你该妄想的。”

    “原是我害了你……”

    他神色落漠,却分明有些不甘心。

    还有什么面目与她纠缠,她是因他之故堕落凡尘,她原该与李允有夫妻之缘,是他害了她。

    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雪曦,你还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到了今日,他还想要机会?

    雪曦不语,“天机不可泄漏,你解开心结安心度日。我的良人原非是你,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等候对的人。”她对着外头,“俗世皇帝,你也想问甚?若想问,进来。”

    雪瑶大声道:“皇帝,我姐姐叫你进去。”

    雪曦依旧指着那面墙,皇帝看了眼地上的蒲团。盘腿一坐。

    立时。他便进入了幻境之中,而里面的场景却又如何的熟悉。

    这是……

    皇宫的御花园,一个衣着亲王妃服饰的美丽贵妇与他漫步其间。

    “素贞。我们之间当真再无可能?”

    “皇上,错过了,就不会再来。”

    “阿植这么多年还念着那个白衣少女,即便他敬你、重你。却从未给你真正的情感。”

    皇帝瞧清贵妇时,脸上吃惊不小。因这贵妇居然是韩国夫人、明贞县主韩素贞,她是这样的婉静美好,只要瞧着,就让他心下平静。

    “皇上。今生我是阿植的妻子,来世素贞一定做你的女人,便是守上十年、二十年。也定在一个静宁处默默地等你来娶我。”

    他对自己的弟妹早生情愫,这是一路走来。对她的爱慕,这是他在端仪皇后仙逝后,第二个心动的女人,可他们动之以心,止乎于礼reads;。

    他们约好,若有来生,定要走到一处。

    *

    容宁候慕容植出了地道,被护院拉上去时,阴沉着脸,早已没了最初的犀厉与痛苦,就似在突然之间,一切都已经明了,是他把雪曦拉入世俗凡尘,也是他辜负了她一片情意。

    雪曦能为他做的,早就做过了。

    若不是他“前世”临终前的不甘,就不会在江南西湖遇见雪曦。

    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谢婉君恭谨地立在一侧,被泼了两盆凉水,原以为会大病一场,竟是出奇的没有感染风寒的迹象。

    “谢通房。”慕容植淡淡地呼着,他还是深爱着雪曦,在这爱里,更多的是愧疚;他亦怨恨着谢氏。只是他不会再表现得那么犀厉。

    谢婉君怯怯地唤声:“候爷……”声声谢通房,每声皆如刀子捅在身上,疼在心上,可她却从慕容植的眼里看到了太多的厌弃。

    慕容植对身后的护院道:“带她去雪曦的尸骨前。”

    谢婉君不明所以,跟着护院进入密室。

    待她到石室时,皇帝正一身轻松地出来:他与韩国夫人是前世的缘,既是如此,他会说服韩国夫人嫁入深宫。她才是他看中最合适的皇后,并不比端仪差,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迎面而遇,皇帝露出几分鄙夷之色,这让谢婉君原就难安的心又多了几分痛楚。她现在真真如天堂堕落地狱,而皇帝自来就不待见她,是啊,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又怎敢奢望人家厚待她。

    雪瑶让谢婉君盘腿坐在蒲团。

    谢婉君闭阖上双眸,再启眼时,发现自己回到了谢府的家观――静观。她坐在菱花镜前,用手轻抚着眼角的鱼尾纹。

    “观主,宴会要开始了。”

    “外头来了多少客人?”

    服侍女冠面露难色,“都去其他女观了,来的都是些四五十岁的文士。”

    “四五十岁……”谢婉君沉吟着,“我才三十二,年轻儿郎们都不再来了。”红颜未老恩先断,那些声声说爱她的人,不过是作戏时情动之言,他们依旧娶了高门女,他们依旧妻妾成群,他们依旧去捧了年轻美人的场。

    “是。”

    她心头一阵悲凉,“招待他们吃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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