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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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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虽是自由身,可她没有家,只能继续跟着小姐,现在唤小姐“师姐”,而小草则唤她“欢姑娘”,县衙的人唤她一声“欢捕快”。
阿欢低声道:“师姐,二妞姐这几天越发不爱说话了。”
“你们可知是何故?”
小草低声道:“夫人和欢姑娘不在的时候,她总是唉声叹气。倒是今天早上,我与她出门,她去找了一个同村打听情况,好像是问她娘什么时候来赎她的事,说她还差几两银子。谁知道,她娘竟说‘在江家干得好好的,自赎作甚?回了家,又没人给她月例。’那同村便道‘二妞再不嫁人就二十出头了,是老姑娘了。’她爹竟说‘老姑娘没人要,还回家作甚?好歹跟着江捕快还能有口饭吃。’”
阿欢扁了一下嘴,“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亲人,还不如不要。”
江若宁将面人摆好,阿宝要去捏,小草一把扯住她的小手,“宝小姐,不能碰,一碰就不像了,得把它放干,然后宝小姐就可以玩了。”
江若宁起身走到二妞身边,“二妞,要不我放你三天假,你先回家里瞧瞧,身上少带些银钱,买点糖果,到了你家镇上再割二斤猪肉。”
“小姐……”
“去吧,让你娘带了银子来赎你。”
午后,二妞用了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她不穿的衣服收到包袱里,跟着相熟的同乡回家了。
阿宝吵着还要面捏的黑咪、大黄,江若宁便坐在堂屋里继续给她捏。
小梅巴巴儿瞧着,江若宁给小梅捏了猫狗、一个支伯小梅,乐得小梅像捧着宝贝一般去找支伯瞧。
“夫人,我爷爷说捏得好像!”
江若宁微微一笑。
“阿欢,明儿是沐休日,我快一个月没回平安村,你留在这里,我带小草、阿宝回去看看。”
“温大人不去?”
“他的事儿忙着呢。”
光是这桩大案就够他忙乎了。
那神秘失踪的人很可能是凶手,大理寺的批文已下,朝廷向各地缉拿此人,假以时日,只要捉到此人,一切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阿宝听说江若宁要带她走亲戚,兴奋了一整夜,次晨起来,江若宁给她打扮一翻,牵着她的小手出门了。
小草因为新做了一身新裳,也穿在身上,领了月例、得了赏钱,一古脑儿全带上,还给家里割了一斤肉,跟着江若宁回平安村,一回村,各回各家。
江氏见江若宁回来,带着阿宝,又提着一只篮子,里面除了三斤猪肉,便是一斤糖果,又有几根竹签上挑着一个面人,有的是猫,有的是似鸡,还有的似狗,煞是好看,每个侄儿皆得了一个。
栓子领着毛豆围着阿宝转,“这是姑姑的女儿?长得真可爱!”
阿宝大声道:“我娘亲说了,我是小仙女!”
“真的是小仙女哦!”
这小姑娘长得漂亮又可爱,栓子、毛豆又有罗福生的禄子,能玩懂玩的全都是清一色的男孩,后面又有几个两三岁的小孩子,也都是男孩,铁柱两子一女:栓子、柱子、绳子,绳子刚会走路,走得不大稳;土柱家则有三个儿子:毛豆、绿豆、胡豆;水柱则是一子一女:禄子、小禧。三个大的跟着跑了,后面跟了几个小的。
孩子多,阿宝玩得也开心,跟栓子、毛豆爬到树上掏鸡窝,栓子又带着弟弟去河里抓螃蟹,一会儿听得刘翠钿大喝:“栓子,你是哥哥,不许去河边,快回来!”又一会儿,便是古大妹拿着棍子追打毛哺养;再一会儿,则是罗福把自家的禄子、小禧给捉了回来,随带把几个大的也唤回来。
然,过不得片刻,一群孩子又偷玩开了。
在家时,一片吵嚷、闹哄。
不在家时,立时安静下来。三妯娌便扯着嗓子唤孩子,像是约定好的,一个个轮流喊上一遍。
家里日子过好了,便又扩建了房屋,东边建了三间正房,归二房的土柱一家住,东屋住土柱夫妻,西屋则住孩子。
西边打了地基却没有再建,是留给将来水柱家住的,水柱住在西厢房,铁柱带着孩子住东厢房。
每当江家静下来时,几妯娌就喊上一嗓子,可待孩子回来,又吵嚷得人脑袋发昏。
江若宁坐在东屋,江氏轻声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与周半夏说过我的难处,给李观写过两封信,前不久,他倒是回过一封,说他相信我。”
她却隐隐觉得,李观许也有自己的顾虑与难处。
分开了,许感情就淡了。
可是,她是真心喜欢李观。
她只能等,等到他回青溪县。
而他却被京城的生意缠住了身,一时半会儿不得空闲,更惶论回来。(未完待续。)
………………………………
109 亲娘之物
祖孙闲聊了一阵,江氏近来一直在琢磨:要不要把河德秀将来带回来的锦盒交给江若宁,原本她是想等到江若宁出阁时才给的。▼◆●现在江若宁在县城的动静闹得太大,她是捕快,婚事不好处理,还与死人打交道,在百姓眼里,这样的女子不是好媳妇。
“宁儿,我这儿有当年你亲娘留下的东西,你今儿来了我便交给你。”
“姥姥,先搁那儿。”
“你大了,你自己保管吧。”
江氏打开她的大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用锦缎包着的锦盒,“这里面有三百多两银票,又有些头面饰,当年德秀抱你回来,说这些是留给你的。你先拿去!早前你小,曾用过些银子。这几年家里日子好过了,我把用掉的又填补上了,德秀说这是你亲娘留给你的。你拿着!”
锦盒里的头面饰都是小户人家常见的,纯银的居多,只得两根赤金的钗子,式样也最普通过时的,现下戴这些式样的几乎已经没了。
亲娘……
她心里苦笑,留给她的东西,怕是亲娘不想戴的,留在自己屋里用来打赏下人又觉得太多,便随手捡了几样,装到这个锦盒里,又装了三百多两银票在里头留给她。
大户人家果真凉薄,对亲生女儿如此,对外人怕是更甚。■。ww。●
江氏似瞧着她的心思,语重心长地道:“宁儿,这好歹是你亲娘给你的,你就图个好彩头,自己留着吧。还记得你五岁那年,我从里头挑了一个长命锁给你挂在脖子上,告诉你:这是你亲娘留给你的,你就天天拿在手里捧着,那时候你可喜欢得紧。”
那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真正的江若宁知事以来,常常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捧着用旧裳改的衣服呆。静静地闻着上面的味儿,寻觅着亲娘的气息,幻想着那旧裳原是亲娘穿过的,后来不穿了。就送来给她改成新裳穿。
她得了江氏转给的长命锁,她也是偷偷地捧在手里,每天都会掏出长命锁看上一阵,幻想着亲娘很爱她,只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将她送走。
只是。那年夏天她与铁柱上山寻野鸡蛋、采蘑菇,一场暴雨后,山路太滑,她跌下山坡,那块长命锁便被刮断了绳索弄丢了。现在的江若宁便穿到了这具身躯里,早前的江若宁早已经在那次滑下山坡下丧命。
她的一生,一直都在期盼着亲生爹娘来接她。
河家人自以为将此事瞒得很好,可敏感的江若宁还是从村人议论里猜到,自己并不是河德秀的女儿,因为她长得根本就和河家人没有半分相似。
在她四五岁时。睡到半夜,就听到河德秀与江氏说宋家,说宋家当家主事的越**奶,她那时就在猜测,这个越**奶许才是她的亲娘。。ww。▼
许是没有亲娘的原因,江若宁比寻常女孩的心思更要早熟,她一直都很乖巧懂事,似从四岁时就很少哭闹,总是安静地待在江氏的身边,安静地学女红。安静地听江氏说话,其实她想的很简单:如果我很乖,是不是亲生爹娘就能早些接我离开。
直至江若宁死,她也未能见到亲生爹娘。也没等到他们派人来接她。
每每现在的江若宁忆起那一个幼小、柔弱又敏感的江若宁,就会觉得心疼,她穿越来后,不仅承继了这具身体,与此同时也承继了江若宁的许多记忆。
捧着锦盒,江若宁心潮暗涌。若是以前的江若宁接过这些,在盼了十几年后,依旧没等到亲生爹娘来接她,该是如此的伤心、难过,以她的性子只不会将心事说出,否则江氏不会知道,早在她四五岁时,江若宁便猜到了自己的身世。
时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暗暗地想:是不是我不好,所以爹娘才把我送走?是不是我乖巧听话,会讨欢心,他们就会来接我?
就在江若宁跌落山坡,在她快要昏迷咽气前,她却掠过了一道想法: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
而这想法,竟与现在江若宁在许多地方有也相似之处。
如若依旧是以前的江若宁,在十八年后拿到这锦盒,看到里面都是最寻常的饰,一定是失望的吧,她盼的不是饰的珍贵,而是其心意,这种在任何一家饰铺里就能买的东西,没有母爱的印记,就似在打赏一个下人,打赏一个对主子服侍敬心的丫头。■
江氏轻声叮嘱道:“宁儿,到底是你亲娘留下的,你收好吧。”
“姥姥。”她唤了一声,合上锦盒,“以她的身份,这些饰都是她没戴过的吧,是不是她备来打赏身边服侍之人的。”
“那里面可有两支金钗呢。”
金钗是一对的,但式样也寻常。
“许是什么人送她的,不能不收,却式样不好,打赏下人又略显阔绰,再拿去送人又不合她的身份,会被人说小气。”
“宁儿!”江氏没想她会说出这些的话。
江若宁淡淡地道:“我是他们早已记不得的人,又何必要拿着她们的东西……”
“不许胡说,他们没有忘记你,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
十八年了,除了早些年托河德秀捎过一些银子、衣裳回来,自从她九岁后就再没消息。。ww。▼
江若宁觉得这些东西不要还罢,要了,放在身边,看到就心堵得慌。
江氏起身寻了包袱布,三两下给她包裹好,“回城的时候就带上,不许胡言乱语,姥姥不是不心疼你,只是现在你与温大人已经这样了,好好过日子也不错,只是姥姥……不能让你风光出阁了。又有个孩子在,想补办都不成,是姥姥对不住你,但是姥姥还是要替你备嫁妆……”
“姥姥,暂时不用,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姥姥。”
江氏握住她的手,轻叹一声“难为你了。”
她含笑摇头,不再想那郁闷的心事。
“宁儿,我与你舅舅商量过了,想把你手里另二十亩良田也给买下来。”
“姥姥,你把我养大不易,我转给舅舅。”
“你给我们置了三十亩,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二十亩算我们买的,你不收银子,我便不要了。与你舅舅说好的,得算十二两银子一亩,这几年你二哥、三哥在念慈庵做事,一年也能攒些银子,你三个哥哥又刮绿霉卖药铺,每月又有收益。家里有银子,你一定得收。”
江氏想到江若宁为了让家里人过好日子,竟被温令宜算计的事就难受,她怎能再占江若宁的便宜,江若宁为他们做的,便是亲孙女也未必能做得这么好。
江若宁想:如果我不收,怕是姥姥就当真不要了。我有银子用,可庄户人家最稀罕的还是良田,江家的孩子越多了,光是小子就有六个,怕是三房媳妇还得再添孩子。对于乡野百姓来说,多子多福,尤其家里日子好过的,这孩子就更多了。
近晌午时,河德平、铁柱从地里回来,铁柱一看到栓子像个野猴子似的到处乱跑,冷声道:“下午与我一道下地干活,再有几日就要插薯蓣,土垅还没整好。”
阿宝热得一张小脸通红,身上也弄脏了。
江若宁皱了一下眉头。
“娘亲,禄子弄的,他把水浇我身上。”
禄子忙道:“我……我不小心……。”他想说:我不是故意的。
栓子道:“阿宝妹妹,你在家多玩些日子,我们家是不是比城里好玩?”
阿宝连连点头。
河家的孩子多,镇日里闹得鸡飞狗跳,而栓子、毛豆已经大了,都是五六岁的模样,正顽皮的时候,平安村也够大,河家湾都是河家的地盘,河家这几日子过好了,又买下了周围近百亩的荒坡,在坡上种了各种果树,还开了荒坡种薯蓣,河家湾又新搬来了一家四口的佃户,在后头搭了个简单的茅屋住下,因着土柱、水柱要上工,河家的壮劳力少了,耕作不过来三十亩良田,便租了十亩地给那户新来的佃户,因是良田,每年要收五成的租子,这对河家来说,一年的嚼用绰绰有余。
毛豆道:“下午,我带你下地抓虫子玩?”
看着几个孩子玩闹到一处,江若宁并未训阿宝,童年就应该无忧无虑,只是阿宝过两年定是会京城的,再过上几年,也会将这里的人、这里的事忘得干干净净,最后只留下模糊的影子。
但曾经的快乐却会温暖人心,就如陈酒,随着岁月的流逝,越陈越香。
中午用饭时,江氏宣布了买下江若宁手头二十亩良田的事。
刚用罢饭,栓子领着几个弟弟妹妹又玩得没影。
却有平安村喻家坡人上门拜访。
“老太太,听说温夫人家要买丫头,先前的那个要自赎回家嫁人?你看我家闺女怎么样?一个十四、一个十二,都是能干勤快又活络的。”
大户人家规矩大,就去这样的小户人家好,服侍的人口单纯,而且听小草回来说,除了每月六百纹月例,时不时还有打赏,平日也没甚事,就是打扫院子、侍弄一分地的菜地,再就是干些家务活,再帮着看孩子,而且江宅还有个瘸腿支伯、小梅,都能帮衬得上。江宅还有一间房子是专用来养绿霉,卖了绿霉得了银钱,也会给他们打赏。(未完待续。)
。。。
………………………………
110 乡下
小草还道:“早前的周二妞在江宅做了四年,听说前前后后得了五十两银子,她家因她,哥哥弟弟都娶上了勤快好看的媳妇,家里也有了中田、下田,还有二十多亩荒坡,听说再养几年日子就更好过了,家里造了新屋,在他们村他家都是殷实人家。◆”
做四年使唤丫头,就能挣五十两,这是在庄户人家都挣不来的,还不得够娶好几个媳妇儿。
又听说,江若宁给阿欢在县衙谋到了差使,也是女捕快,算是吃俸禄的,每天也不干甚事,就是跟在江若宁后面帮忙端茶递水打个下手,这等活,不是比庄稼人家下地还轻松。
江氏笑着道:“先前宁儿还与我说,家里不添丫头了,京城那边要送调教好的过来服侍,她不好违了长辈心意。”
外头,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扯着嗓子跟见了鬼的一阵嚎叫:“河东家,你家的表姑娘掉水里了!”
紧接着就听毛豆在喊:“阿宝掉水里了!”
江若宁立时冲出院门,脑子里都是惊诧,刘翠钿愣了片刻:“河栓子,你这个混账,告诉你多少回不许带弟弟妹妹去河边,你这个孽障咋就不听呢!”一边骂着,一边拿了院门口的长扫帚冲出去。
待江若宁赶到时,阿宝已经被附近的大人给救上来了,浑身湿成了落汤鸡。
江若宁一把抱住阿宝,从上到小的打量着,“没事吧?有没有吓着?怎么落水里了,小孩子怎么能跑河边来?要不是有大人在旁边洗衣服,你们可咋办?”
旁边站着河家新来的佃户女人,正搀着裤管,笑呵呵地道:“这些个娃,怎么就爱往河边跑,好在这河水不深……”
江若宁连连道:“谢谢嫂子救了我家阿宝。▼●”
毛豆早就吓傻了,还在那儿大叫:“阿宝掉水里了……”直被栓子拧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停止了叫嚷。
栓子到底要大些,此刻结结巴巴地指着另一个男娃:“是大满,要不是大满说阿宝妹妹走得慢。阿宝妹妹就……就……”
刘翠钿喝了声“还敢顶嘴,大满比毛豆还小,你可是这里最大的,我就打你!”扬起大扫帚就往栓子身上拍。
栓子定定地立在那儿,立时化成了雕塑。为什么每回出事无论是爹还是娘都打骂他,说是他带的头。
大扫帚打人倒不痛,只是动静闹得大。
阿宝见栓子挨打,她可没有挨打的印象,这会子扯着江若宁:“娘亲,叫大舅母别打栓子哥!”
江若宁道:“他是大的,不听大人的话,谁让他领着你们往河边跑。你说要是其他人掉下去可怎好?”
不打栓子,他长不了记性。
何况这扫帚就是看着狠,打在身上又不疼。
阿宝一急。◆◆小身子往栓子跟前一站,带着要胁地道:“大舅母打拴子哥,你也打我!”
刘翠钿愣了,这可是县令大人家的千金,她敢打吗?怕是江若宁都不打骂的吧。
阿宝小大人似地道:“我们来几回了,我一掉河里,大舅母就打……”
到底是三岁的人,有些表述不清,可那意思再是明显不过:我们早前往河边来了几回,你们大人只是喊我们回去。也不打骂。这回子,我掉河里,大舅母就要打人,言下之意。倒有些怪大人不讲理。
古大妹拉了毛豆,伸手在屁股上拍了两下,“不许再往河边跑,掉下去多危险,听说这河里淹死过人的。”她微微一笑,“大嫂今儿就算了。没听阿宝说,这得怪我们。”
“他们往河边跑,倒成我们大人的不是。镇日就会混玩,回去就下地干活,你祖父、父亲近来正忙着呢。”
三妯娌因种了绿霉,每隔一日就要收集,一个月也能有几两银子的收入,女人们能挣钱,地里的重活就干得少了。现在快活农忙时节,只等端午节涨了水便要插薯蓣。
江若宁牵着阿宝,“还好来的时候带了换洗的,瞧瞧你,今儿不用洗澡了,河水都把你洗干净了,你说那水要是把你冲走了,你到哪儿找爹娘去。”
阿宝信以为真地道:“娘亲,我真的洗干净了?”
大满笑道:“你头上顶着水草,衣袖、脚子全是泥,明明就是脏了。■”
阿宝一脸茫茫然。
毛豆道:“你傻啊,姑姑说的反话,是嫌你把自己弄脏了呢。”
家里人多的好处是,刘翠钿、古大妹去把孩子喊回来,而罗福则在厨房里烧水,待他们回来时,罗福的热水也烧好了,她正端着一个大木盆,“这些个孩子,一转眼就不见人,非得好好揍上一顿不可,全是些不长记性的。”
刘翠钿道:“我要揍栓子,阿宝还跳出来护着,让我连她也一起揍。”
栓子此刻全是感动啊,这阿宝妹妹待他可真好,要不是她,今天他肯定被娘揍得惨。
罗福将大木盆摆到东屋里,江若宁给阿宝洗了澡,又把头给她洗了一遍,这才换上了干净的衣裙。
刘翠钿坐在院门口缝补,“今儿我就守在这儿,谁要是再敢出门,我就拿扫帚打断他的腿。”
阿宝望着栓子。
栓子不以为然地道:“那扫帚打人一点都不痛。”
阿宝似有些不信。
毛豆附和着道:“真的一点都不痛。”
可是那大寻帚看起来好厉害啊!
禄子比阿宝略小些,此刻捧着个小铜盆,盆里放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大哥、二哥,吃!”
栓子问:“禄子,你怎不叫阿宝吃?”
“阿宝吃!”
“阿宝比你大,你要叫姐姐。▲■”
禄子又改口道:“姐姐吃!”
一人拿了个包子,阿宝被烫了一下,立时又放回小铜盆里,栓子寻了筷子,将包子穿在筷子上。
阿宝看罗福一直在厨房里忙,古大妹也进去了,妯娌俩蒸了好多黑馒头,闪了闪眸子,“那是什么?”
“药馒头!”
“什么是要(药)馒头。”
“不是要,是药。”栓子挠着头皮,“那种馒头不能吃,是我娘和婶婶们用来收绿霉,绿霉是种药,不能吃,但能卖钱。每个月,我娘就要把不能再生出绿霉的馒头捏成粉儿,再拌上些黑面粉放锅里蒸,这样蒸蒸就又能生绿霉了……”
阿宝看着手里的包子,似懂非懂,迟疑地看着手里的包子,还是烫,下不了嘴。
毛豆道:“包子能吃!”
栓子嘟囔道:“毛豆,明儿再不跟大满玩,都是他害了阿宝妹妹,却害得我被娘揍。”
然,大满已经从院门口进来了,嘴里喊着:“栓子哥、毛豆哥……”
禄子热情地递过铜盆:“包包……我娘做的菜包包!”
大满眼睛一闪,一双带着泥的小手就抓了过来,虽然烫,撩起衣角包住包子,在上面滚来滚去的吹。
阿宝哪见过这样的,瞧得很是认真,然后看着自己手里串在筷子上的包子。嘟着小嘴吹,吹了好一阵才试着咬了一口,不过乡下人蒸的包子,可阿宝却觉得很好吃。
古大妹从厨房捧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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