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弑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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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的，我会通过所有的历练成为剑圣。不是因为自信，而是，我有必须成功的理由。”子默认真道。

　　　　“是吗？也许那时候，你就拥有和我一战的实力了。”香草静静地看着对方，从他清澈温柔的黑色眼眸中，是一张清秀冷艳的俏脸。而那张脸上，似乎有些紧张。

　　　　他这是向自己，表露心迹吗？

　　　　可是，明明已经决定成为剑圣的人，为什么要这样煎熬着彼此。

　　　　见香草没有答应，子默又重复了一遍。

　　　　“答应我，好吗？”他的眼神如此恳切，几乎让情窦初开的少女陷入其中。

　　　　“想的美。”十七岁的香草毅然拒绝，“成为剑圣，意味着要背负拯救天下苍生的重任，永无止境地沿着这条道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不死不休。”

　　　　“也许在有生之年会诞生另一位年轻的剑圣，代你接替这个重任，但这个几率几乎为零。”

　　　　“三百年了，连你在内才堪堪五位剑圣，在百年之内再选拔出另一个百年一出的绝世高手，难于登天。”

　　　　“或者说，你的这个请求，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是要和我在地府做一对鬼夫妻。”

　　　　“你至死，也无法摆脱这个责任。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让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全部倾注在你一个人身上。”

　　　　“也许，五年后，三年后，甚至明年，我就会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不需要武功盖世，不需要叱咤风云，他需要的，只是默默地爱我一个人而已。”

　　　　“而这个人，一定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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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陨落，心跳停止的剑圣

　　　　十年前，试剑崖上。

　　　　“我的心上人。他不需要武功盖世，不需要叱咤风云，他需要的，只是默默地爱我一个人而已。”

　　　　“而这个人，一定不是你！”香草斩钉截铁道。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十八岁的青衣少年眼神平静，没有明显的失望或愤怒。

　　　　“当然。”香草斩钉截铁，“不仅是我，所有的女孩在面对这样的邀请，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子默笑了笑，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倦意。

　　　　“因为，我们不愿意，将自己的终生当作筹码，去拼一次毫无胜算的赌局。”香草顿了顿，“输了的人，将孤苦无依，孤独终老。”

　　　　“我不需要你决定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子默正色道，“仅此而已。”

　　　　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这个约定吧。那意味着，要将自己的终生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之中，是福是祸，全凭命数。

　　　　然而，她竟不是一般女子。

　　　　“我愿意！”香草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子默如释重负一笑。

　　　　“你别会错意了。”香草立刻泼了一盆冷水。“我愿意等，但并不意味着你愿意嫁你。”

　　　　“不论你什么时候破关出师，成为剑圣。在这期间我都会不断提升自己的剑技，在你如日中天的时期全力一战。”香草下了约定。

　　　　“然后呢？”子默问道，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

　　　　“你便赢了，我嫁你无话可说。你若输了，我就将你千刀万剐。”香草狠狠发誓，“这是你让一个少女痴然等待，岁月流逝的惩罚。”

　　　　“我接受。”子默笑了，是那样的灿烂阳光，令人如沐春风。

　　　　就这样，子默与香草，定下了山盟海誓。

　　　　十年前的画面历历在目，香草回想起来不禁一笑。

　　　　还真是小女孩心思，这样荒谬愚钝的约定竟然接下。虽然心中对那个未知的可能性不抱任何希望，不过是作为一位少女心中对于爱情的盟约而已。

　　　　何曾想过，这样荒诞绝伦的事，竟然在十年后的今天变成了现实。

　　　　明明，只要子默将失去星星刻印的左臂展示给香草，她就会坚守当年的那个约定，投身自己怀中。

　　　　但是，他不想自己让香草失望。

　　　　他要让她知道，经过十年的努力，他已经越来越努力，越来越强大，强大到，不输于自己最爱的她。

　　　　因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子默有一天能够超越自己而已。

　　　　那种被自己心上人打败的感觉，对于强大而孤独的剑豪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这个愿望，恐怕一生都难以实现。不是因为子默太弱，而是因为，香草太强了。

　　　　十年中，她不断以练剑麻痹自己，以修炼集中的精神停止自己对他的思念。因为心元守一，加之原来就天资聪颖，她的剑技大为精进，几乎超越了人体无法突破的极限。

　　　　这样一来，子默想要打败她，就难上加难了。

　　　　恐怕，子默便是知道了她的诸多心思，才会苦心竭诣催发自己的潜能。即便是力竭而亡，他也要实现香草这个心愿。

　　　　“我肯定！”子默微笑着，脸色越发苍白，“你会拒绝我吗？”

　　　　“会的。”香草冷声道。“要是你死了的话。”

　　　　迅速在子默的身上各处大穴轻点几下，将气血封锁。然而，即便止住了流血，他的伤势还是不容乐观。

　　　　“能在生前听到你这句话，我也死而瞑目了。”子默苍白一笑，不断咳出鲜血。

　　　　心脏，慢慢停止了跳动……

　　　　身体，不受控制一般落下。

　　　　她看着他倒下，脑海中显现的却还是一秒前，他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

　　　　时间好像静止了，直到过了一会儿，眼睛看到的信息才反应给大脑。

　　　　她只觉得他身上的红色，仿佛顺着她的眼睛，进入了她的脑海中，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心脏也胀得难受，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他靠去，可是双腿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无力的双脚又怎能支撑住她那倾斜的身子，她一下子扑倒在地，手向他的方向指着，眼睛却因为捕捉到被鲜血覆盖的倒在地上的他，而迟迟收不回来，直到双目中只有红色。

　　　　她觉得自己的五感都被困住了，身体却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她努力匍匐着去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直到被磨破的双手再次被刺痛，她才发现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张着的嘴正发出冲天的哭声。

　　　　她仿佛想跟他一起离去，将身体里的空气全部化为哭声散发出去，声音悠长得让飞鸟也忘了呼吸。

　　　　“戚。”

　　　　“什么人！”香草突然警觉，一枚竹叶箭一般向草丛中射去。

　　　　“簌～”不慌不忙，也许是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来人身形一闪，出现在二人面前。

　　　　黑色的长袍，骷髅的面具，出神入化的化影步，完全隐匿自身的气息，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是谁？”香草心中疑惑，不觉问道。她能感受到这个神秘的黑衣人人对自己没有敌意，可是那种恐怖的死亡气息，让她有些轻微的不协调感。

　　　　鼎剑阁中，除了阁老和四大元老外，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仅凭气势，他就不在自己之下！

　　　　“……”没有回答，来人单手一招，一颗白色的小球弹出。

　　　　“簌！”香草有些诧异伸手抓住，摊开一看，是纵排的几个狂草。字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轻若流云，矫若惊龙。

　　　　“苏芷有难，雷府速救！”

　　　　是阁老的字迹，毫无疑问，这个身份神秘的家伙，是阁老的得意部下。

　　　　“切！”

　　　　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苏芷那丫头，到底是有多皮啊。

　　　　此刻，雷府草丛里一颗慢慢探出的小脑袋，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喷嚏。

　　　　“阿秋～”小苏芷吸了吸鼻子，满脸幽怨。

　　　　“哪个混蛋又骂我了？”

　　　　身旁隐藏得滴水不漏的诗猗，几乎完全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听到小苏芷这个突如其来的喷嚏，诗猗吓得面如土色，右手赶紧捂住了小家伙的嘴。

　　　　“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安分点，这样我们很容易会被发现的。”诗猗一脸无奈，轻轻劝道。

　　　　“我也不想啊，是有人骂我。”小苏芷委屈极了，被人骂了还要受人指责，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好，你安静就是。”诗猗劝慰着，双眼鹰一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突然眼神一亮。

　　　　“看，雷炎！”诗猗轻声喝道。

　　　　“鬼鬼祟祟的，一定没干好事。”小苏芷扁了扁小嘴，生气道。

　　　　“跟去看看。”诗猗一脸严肃。难道这雷府，真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两道倩影迅速从茂密青翠的草丛中跃出，躲入了另一侧的假山中。

　　　　剑林血战之地。

　　　　墨那双犀利的眼神快速扫过倒在血泊中的剑圣，眉头一紧，已经将这里发生过的事了解了大概。

　　　　他警惕地扫过一旁跪立的剑豪，发现香草只有手臂和腿部有些轻微的皮外伤，心中一震。

　　　　果然，仅凭剑术，剑圣并不是剑豪的对手！

　　　　不过，他的目的不在于此。

　　　　剑圣剑豪，虽然在世人面前强大无比，似乎无人可敌。

　　　　然而，即便再强，终究不过是五阶剑境。对于他们六芒星而言，实在没有多大挑战性。

　　　　他的目的，只是完成阁老的任务而已。

　　　　那么……

　　　　“嗖！”墨的身形再次消失不见，快的香草竟然没有发觉。然而，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子默的身体！

　　　　“不把子默带走，香草是不会跟来的。至于之后的一切，就由阁老亲自解决吧。”墨这般思索，身体潜入阴影中，竟然化为无形。

　　　　骗人的吧！

　　　　香草虽然心灰意冷，但是身体的战斗本能还在。即使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她的感知力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应到三丈之内的气息。

　　　　然而，近在咫尺的子默被瞬间掳走，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等！”香草气急败坏，内力一吐，紫薇软剑通灵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缩到了她的箭袖之中。

　　　　此刻，她的双手，紧紧握着象征矢志不渝，海枯石烂的雌雄对剑――落月惊风！

　　　　足尖突然发力，借着反冲之势，香草对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冲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带着一个成年男子让黑衣人的速度明显下滑，或许是他故意为之，在黑衣人身影消失的前一秒，香草恰好追了上来。

　　　　他潜入的地方是……

　　　　剑渊！

　　　　“对了，师父！”香草恍然大悟。

　　　　也许，师父可以救他。

　　　　她急不可耐地接连施展独步天下的化影步，完全没有考虑体力的流失，在黑衣人刚刚消失后不久，踏入了剑渊的大门。

　　　　鼎剑阁自古就有固定，除了剑圣和阁老之外，其余任何人没有阁老亲允皆不得私自踏足剑渊。

　　　　否则，无论有任何理由，阁中之人都将被视为目无尊长而从此逐出鼎剑阁。而阁外之人，将被清除此生所有的记忆。此生所有的记忆，自然也包括，武学上心法口诀招式的内容。

　　　　那个时候，无异于被废除了全身武功，只留下无处可用的内力。

　　　　作为剑豪的她拥有与剑圣不相伯仲的力量，所以进入此处应该不算违了此例。

　　　　这条规矩可以这样认为，力量至少在剑圣阶级之上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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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剑豪的眼泪

　　　　剑渊。对于这个地方，香草还是第一次到，不免显得有些拘束。

　　　　古色古香的建筑，大殿中的金兽中慢慢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芳香，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左侧，是二十四柄流传千古的盖世神兵。每一柄，都有着颠覆乾坤，江山易主的强大力量。

　　　　此刻，竟然同时聚集到一起。从这一点上看，鼎剑阁的权势，恐怕已经遍布天下九洲各地，并广有羽翼。

　　　　但是，这一切，在香草眼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的心，只在那个人身上而已。

　　　　右侧朴素简陋的床榻前，一个白发苍苍，形容高大的老人，静静地为榻上重伤之人细心搭脉。

　　　　香草着急地冲过去，迫不及待地望着昏迷中的男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平静而安详的表情，犹如平常一样静静地沉睡。只是，香草无论如何也骗不了自己，子默他，只是累的睡着了。

　　　　因为，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全都停止了。

　　　　“师父，子默他，如何了？”香草颤抖着开口。

　　　　她原来是想问，他还有救吗？只是这个答案未免太过明显，明显到自己都不忍开口。

　　　　“伤的太重了！”独孤瑾摇了摇头，“甚至，已经不能用伤形容了。”

　　　　“他的生命气息，已经完全静止了。”

　　　　“子默……”香草泣不成声。

　　　　香草哭了！这个最要强，最倔强的女孩，第二次在外人的面前哭了。

　　　　第一次，是在她目送子默进剑冢之时，默默流下的两滴清泪。

　　　　尽管只是两滴，却反映了她多么孤独无助，伤心痛苦的悲凉。

　　　　她是那样孤傲，即便再大的苦难也没有哼过一声，更不可能在人前落泪。

　　　　那柔弱的一面，似乎总是被她竭力隐藏在内心深处，没有走进她灵魂的人，绝无可能看到那一面人性。

　　　　她就像一只孤独可怜的小猫，遍体鳞伤后，默默地躲在角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本来，独孤瑾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香草落泪。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更是唯一的一次。

　　　　然而，今天的悲伤，远非当日可比。

　　　　悲伤逆流成河，泛滥成海。她被卷入其中，想乘风破浪，奈何迷失方向，无处可藏，只能在浩荡无边的苦海中苦苦寻觅，那生命的曙光。

　　　　谈何容易？

　　　　就如这般严重的伤势，子默能够坚持到香草的誓言，已属不可思议。想要救活，又要从何着手。

　　　　“为什么，要做的这么过火？”独孤瑾恨铁不成钢地指责。

　　　　“对不起，师父。”香草无力地跪下，泪慢慢地到地板，格外醒耳。

　　　　“是我争强好胜，刁蛮任性，没有控制好下手的分寸，才会酿造如此……”

　　　　“香草。不是你的错。”独孤瑾叹了一口气，“我说的过火，指的是子默。”

　　　　“师父，我知道您想安慰我，可是，伤他的人是我，我最清楚伤势的。”香草一脸自责，泪如雨下。

　　　　“你不清楚。”阁老双目微闭，似乎有些疲倦。

　　　　“此话从何说起？”香草不解，心中，却有了猜测。

　　　　难道，不是师父为了安慰自己编的谎言。子默他，真的不是死于自己之手？

　　　　“我传他的断水流，能够将真气作用到身体各处血脉，极大程度上加强了**的自愈能力。”独孤瑾顿了顿，“你那五成功力的影月技，虽然威力惊人，但是却不足以对他造成致命伤。”

　　　　“可是，不是因我受的伤，又是如何？”香草疑惑，脑中没有清晰的思路。

　　　　“我且问你。子默现在的力量，你觉得怎样？”阁老问道。

　　　　“虽不及阁老，但其真气雄浑，剑技精湛，实力已远在我之上！”香草实话实说。

　　　　刚刚那最后一式无痕，若不是他突然收势，躺在这里的，将会是两具尸体。

　　　　“远在你之上么？”阁老深不可测地笑了笑，“你真的这般认为？”

　　　　“不然师父认为如何？”香草问道。

　　　　“以他全力，对你的五成功力，尚且勉强，何谈远超？”独孤瑾笑了笑。

　　　　“师父太抬举香草了。虽然徒儿对剑技颇有几分天赋，但是还不是已经成为剑圣的子默对手。”香草正色道。

　　　　“你过谦了。”阁老叹气。

　　　　“虽然以前子默的剑法也这般行云流水，快如疾风。然而与现在相比却是天壤之别。”她顿了顿，“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剑圣的力量吧！”

　　　　“剑圣？”独孤瑾莫名其妙一笑，“他已经不是剑圣了。”

　　　　“我知道。可那不是跟我大战之后脱力才导致力量的消退吗？”香草不解。

　　　　“他这样跟你说的？”独孤瑾略觉好笑地问道。

　　　　“不，只是弟子猜测。”香草回应。

　　　　“剑圣力量消失有三种方式。”

　　　　“第一：死亡！”

　　　　“第二：继承！”

　　　　“第三：转移！”

　　　　“至于这第三种方式，我也是刚刚才确定的。”独孤瑾解释。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第三种方式阁老是刚刚知道的。前任剑圣已故百年，阁老亦不是剑圣，不可能自己研究。所以，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性。

　　　　子默他，将剑圣的力量成功转移给了别人，所以阁老才能确认这所谓的第三种方案。

　　　　那么，失去剑圣之力还能跟自己占上风，这样的事，确实有些诡异。

　　　　“师父，您一定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请直说吧。”香草恳求道。

　　　　“簌簌簌！”三枚金针斜斜地钉在地上，尖端还沾染了不少鲜血。

　　　　“将这三枚金针……”阁老缓缓开口。

　　　　“刺入玉枕、神阙、曲池，就会激发大脑的神经，疏通身体的气血，发挥出超出自身十倍的力量。”香草打断了阁老的话，梦呓一般。

　　　　“但是，这种做法会燃烧自己的生命。在极为短暂的规定时限之后，就会油尽灯枯。”香草脸色变得苍白，有点无法接受事实。

　　　　“原来他，一直在让着我，以那时候他的功力，胜我五倍有余。随意出手，就能将我彻底击垮。”香草哭红了双眼，“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傻。”

　　　　“昙花一现，流星飞逝。虽然极为短暂的美妙，却足以让人一生为之痴迷。”阁老感慨，“他想让你为他痴迷，为他自豪，哪怕，用他的生命去换。”

　　　　“他是懂你的，香草。以你的倔强脾气，即便心中痴恋，也绝不愿委身于一个还比不过自己的男人。”

　　　　“结果，我害了他，也害了，我自己。”香草啜泣道。

　　　　“不是你的错。子默这般选择，是他最后能够为你做的事。”阁老神色悲痛，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师父，您说什么？”香草有些理不清思路，猜测着，“您说的最后。莫非，在金针刺穴之前，他的生命已经日薄西山了吗？”

　　　　“嗯。”独孤瑾沉重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到底是谁伤了他？”香草发狂道，眼神中凶光立起。

　　　　“不是谁伤了他，是他自己伤了自己。”阁老摇了摇头，心中不忍。

　　　　“难不成是……”香草恍然大悟。

　　　　“我离开剑池，为兰楚疗伤后，立刻前往藏经楼查阅与转移剑圣剑力有关的卷宗。虽然资料记载甚少，但是其中一条确有提到……”

　　　　“转移剑圣力量的剑客，力竭以后，一定会死。”香草斩钉截铁，打断了阁老的话。

　　　　“而他愿意转移剑力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失去了剑圣之力就可以和我厮守，所以才出此下策，对吧！”香草静静地叙述，竟与实情分毫不差！

　　　　原来，香草之所以能够成为当初三人最脱颖而出的剑客，不光因为她天下无双的剑技，还因为，她有一颗触类旁通，理智敏锐的大脑。

　　　　“就是如此，因为剑圣力量的强大，所以反噬也大。”独孤瑾无奈，“无论是谁，已经，没有办法救他了。”

　　　　这个消息，对她的打击，该有多么大。只怕，做出任何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事，也不足为奇。

　　　　就让她发泄吧，只要不伤了性命，自己也没有阻止她的权利。

　　　　苦苦等待十年的眷侣终于互述衷肠，即将幸福地在一起。然而，因为其中一方的逝去，竟让一切都成了泡影。

　　　　突如其来的灾难，任谁也无法承受。若是自己面对这番生离死别，必将整个鼎剑阁翻一边过来。闹得鸡犬不宁，天下大乱才肯甘休。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个人秉性方面，自己这个徒儿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无夸张地说，即便是将整个鼎剑阁甚至龙栖山脉毁灭，也极为正常。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香草恭敬地磕了头，目光狠厉。随而，竟被不着痕迹地掩盖。

　　　　“您派人送信给我，想遣我去雷府救人，是吧？”香草突然问道。

　　　　“是。不过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救人的任务我会吩咐其他人执行。”独孤瑾回答，神色痛苦。“不久子默便要下葬，你还是多陪陪他吧。”

　　　　“有你送他最后一程，子默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的。”独孤瑾抹了抹泪眼婆娑的老眼，悲痛莫名。

　　　　上天，对他似乎过于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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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诗猗的妙计？

　　　　自己最得意的三个弟子，影儿嫁人，子默身亡，香草此后恐怕也会一蹶不振。即便是视为开心果的诗猗和小苏芷两个小丫头，现在也深陷险境。

　　　　自己的身边，能够真正交心的人，已经找不着了。

　　　　“不必了！救人要紧。送葬此类小事，暂搁无妨。”香草一反常态地热心于他人。

　　　　“香草，那就麻烦你了。”独孤瑾如释重负。

　　　　以目前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