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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弑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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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为了师父，我们也要幸福啊。”
南宫妤一跃而起，瞬间穿过了逆流瀑布。朝着记忆之中的地方，全速奔进。
凭着《海天图志》中的介绍，南宫妤终于找到了最适合这种地狱花生长的地点。
＇曼珠沙华：耐寒性强，喜半阴，也耐暴晒，喜湿润，也耐干旱，习惯于偏酸性的环境。各类土壤均能生长，以疏松、肥沃的腐殖质土最好。＇所以，才生长在不见天日的鱼肠谷逆流瀑布之后！
作为天地灵气的聚集之地，这里汇聚了众多由冥河中挣脱而出的亡灵。虽然被白帝的结界隔离在鬼谷之外，可是每日入夜，就会听到凄惨绝厉的鬼哭狼嚎。
所以象征死亡的彼岸花，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南宫妤自言自语，脚下却没有停歇。
在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钟乳石林立的森林，一抹艳丽的火红映入眼帘。
“找到了！”南宫妤脱口惊呼。
在踏入那片区域的瞬间，她突然感到全身乏力。生命力被不知不觉地吸收，身体的技能，也在转眼间衰老！
“好强大的灵力！”她心中一惊，艰难地迈开步伐，慢慢朝着那片火红走去……
帝都，鼎剑阁。
一道倩影掠过层层叠叠的屋顶，苏芷去猫一样敏捷，正要打探兰楚的行踪。
从小就有心灵感应的二人，在刚刚的瞬间，她感到了兰楚体内剑力的异变。
那股浩如星海的剑圣之力，竟然凭空消失了！
兰楚，定然遭遇了何种不测。
正方她心急如焚的时候，刚刚从剑轩走出的男子，立刻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
同时，她也发现了他。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
正是雪家少爷雪舞。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鼎剑阁？”雪舞对着屋顶上掠过的身影一声厉喝。
“好熟悉的身影。”雪舞心中一惊，踏足追了上去。
“跟芷儿妹妹有些相似。不过，不可能是她的。”雪舞身形飞快，来人一动不动，瞬间已经近在咫尺。
“那个调皮的小妮子，自从接管了聚贤庄，就忙的不可开交，哪有时间来鼎剑阁呢？”
苏芷见到狂奔过来的雪舞，躲也不躲，直接摆开了架势。
“雪舞哥哥，看看你这些年又长进了多少。”她在心中轻笑，缓缓调动全身的气劲。
她立即从发丝中抽出一枚利器，银带刺向雪舞刺去，飘逸的长发随着剑术翻卷。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反倒让剑招快得没有破绽。
雪舞手中冰凝霜铮然出鞘，轻松用剑一挡，接下了猝不及防的一击。
“好快的反应！”苏芷心中一惊。
她再一使劲，雪舞连退几步，突然从袖中发出几枚气刃。
是的，不是飞刀，是气刃。
以剑气凝成的气刃，抽离身体之外，应用于实战的至高剑气。
虽然那只是最低阶的聚气成刃，威力平平，稳定性也不足，速度更是比不了阁老的气刃。然而，即便如此。却不是寻常人所能发出的。
御气身外，是只有剑力五阶的剑境才能使用的专属技能。
短短十年，难道他，竟已摸到了剑圣门槛？
她惊呼一声，已是躲之不及，连忙躬下腰避开。
雪舞深不可测一笑，剑光点点化星辰，身型暴转凝旋风，大喝一声，御出一招“星辰旋”。
手中的剑风旋转而起，直取苏芷。
万点星芒犹如漫天星辰落下，一道银河掠过，璀璨耀眼。
星辰旋！
那是，香草姨娘的成名剑技？
那个天才剑豪的无双剑术，竟然如此轻易就被参透。
这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当初最不被看好的少年，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眼下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这么近的距离苏芷已经无法避开了。若是确实刺中，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真是应了那句话，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在，这个最疼自己的哥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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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忘川彼岸
冰凝霜霸道凌厉的剑气划破虚空，寒芒指着苏芷脖颈而来。
“雪舞哥哥，是我。”苏芷不得已脱口而出，吓得面如土色。
“呵！”雪舞轻笑，奸计得逞一般。那柄冰凝霜通灵似的，在刺向苏芷玉颈的瞬间，向外偏移了一寸。
“嘶～”几缕柔顺的青丝铮然斩断，随风而去。
“呼……”苏芷剧烈地喘息，胸口涨起了夸张的弧度，几乎没被吓死。
“大哥，你下手真狠。”苏芷生气地扯下了蒙面的黑布，一阵委屈，“你想杀了芷儿么？”
面纱之下，天下第一美人，慢慢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削尖的俏脸，白里透红，色泽艳丽。月眉微皱，美目颦颦，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呀，三妹，怎么是你？”雪舞故作惊慌，不由赔礼。
早就听闻苏芷妹妹在及笄之年便冠上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美誉。据说无论是谁，只要看了一眼，就会失了魂魄，神不守舍。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裸妆素颜，黑衣挽髻，竟有如此动人颜色，不由令他叹为观止。
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淘气刁蛮的小丫头，仅仅十年，就出落的这般楚楚动人，倾国倾城。
一时失了言语，雪舞就这样痴痴地盯着自己的义妹看，无言以对。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有看过。”苏芷撅着小嘴十分不满，一脸幽怨，“这么久不见，一回来就这样对人家……”
这哪是那个端庄优雅的美人，活脱脱一个撒娇任性的小女孩。
“万分抱歉，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辨妹妹尊驾，罪过罪过。”雪舞夸张地认错，努力地忍住自己不发出笑声。
“你的确有罪。”苏芷愤恨道，眼眶湿润，“明明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这么欺负人家。”
原来，她早就知道，在交手前，自己已经认出她的真实身份。可是却装作不知，依然迎接他的挑战。
因为，雪舞的这式星辰变尚未纯熟，出招收招都有很久的硬直。所以，现在的他并没有办法在剑招刺出之后轻易地停下前进之势。
但是，他刚刚表现得如此游刃有余。只能说明一点。
在出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提前做好了收剑的准备。
不过，眨眼间思考这么多问题，结合这么多细节分析，实非易事。
看来，小丫头厉害的不仅是剑技而已，还有那敏捷灵活的小脑瓜。
“你不也一样，一早就发现我，却没有说破。”雪舞据理力争。
“说吧，你是怎么认出是我的。”苏芷认真地盯着雪舞，一脸期待的样子。
自己的伪装真的有那么差么，这么远的距离都能一眼认出？
好吧，她承认，自己在易容术方面的确没有什么天分。但是，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也太让人伤心了吧。
“因为，妹妹的身上有一种只属于你的独特芳香。”雪舞回答道。“顺风位，香气从你身上散发，被风吹开。”
“芳香？”苏芷皱了皱眉，好像有些不大理解，朝着自己的身上处处嗅嗅，“没有啊，哪有什么香？大哥你睡糊涂了吧。”
“你自己没有注意。”雪舞叹了一口气，“别看我这样，五感可是极为灵敏的。如果集中全部精神的话，方圆五丈的范围，都是我的感知区域。”
“真的吗？”苏芷十分诌媚的模样，轻轻开口，“那你能感应到，兰楚哥哥在哪吗？”
“哦？”他顿了顿，“就知道大美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突然造访必有蹊跷，果不其然，是为了二弟。”
二弟？自然是剑帝兰楚了。
十岁那年他们三人朝拜天地，义结金兰。按长幼次序，雪舞为大哥，兰楚为二哥，最小的苏芷是三妹。这已是鼎剑阁人人皆知的事。
只是时隔多年，这样亲昵的称呼再一次被唤起，难免回忆起了当初无忧无虑的童年。
“嗯嗯！”苏芷像拨浪鼓一样点头，眼中闪着星星，“你知道楚……二哥去哪了吗？”
“知道。”雪舞回答，转头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三妹，我们借一步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好。”她微微颔首，二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原地。
……
“咳咳。”兰楚皱了皱鼻子，颇为无趣，“又有谁念叨我了。”
试剑崖之下，剑葬之地，被封印全身力量的帝都剑帝，一边打坐，一边自言自语。
冷冽的寒风从谷中刮来，在陡峭光滑的两侧石壁上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遍地的白骨，碎了一地，早已分不清是人是兽。当然，也没有必要知道。无论是什么，都无法解决他目前的这个棘手问题。
十二玄关被锁，不管如何努力冲击气脉，丹田中的真气细若游丝，若有若无，完全无法真正凝聚起来。
被封印十二处穴道，不仅停下了属于原来的剑圣力量，连后来获得的狼妖之力也消失无踪。
“该死！老爷子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兰楚破口大骂，忽然心中一振，一种奇妙的感觉慢慢扩散开来。
“这般熟悉的感觉。”兰楚在脑中努力回忆，再现了那张风华绝代的俏脸。
“芷儿，是芷儿来了！”他神色复杂，心中一团乱麻。
她的伤好了吗？剑力恢复了吗？身体无恙了吗？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来这里做甚。
残月谷的剑葬之地，可不是一个女孩子可以轻易涉足的地方。
即便他被封印了全部剑力，然而还是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在这狭小的山谷缝隙之中，不知有多少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那样的执念，不知饥饿了多久，仿佛从出生至今，未曾填饱过肚子。极度贪婪的目光，好像要将兰楚啃食地尸骨无存。
它们一时没有冲过来，是不知他是否武艺高强。兰楚也深知这一点，全身充满着戒备，警惕地看着四周。
人与兽，就这样稳定地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贸然出手。
然而，一旦饿到了极点，即便是再胆小的野兽都会对着猎物扑上去。
兰楚渐渐平定心神，积攒着一点一滴的力量，准备一次性突破。
虽然飞羽在身，然而没有丝毫剑力，根本无法唤出光剑的剑刃。
在如履薄冰的环境下，全神贯注地凝聚自己的真气，能够很大程度上激发自己的潜能。
虽然得到了两股强大的力量，但是，兰楚却不知道该如何控制。阁老此举，就是想让兰楚自己学会如何真正掌握自己体内的力量。
虽然，这个考验伴随着生命的危险。
凤鸣山，鱼肠谷，太虚宫。
庄严肃穆的山中神殿之后，是一片鲜艳欲滴，如花似火的曼珠沙华。
“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乱坠天花，有四花，分别为：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
南宫妤强行醒了醒精神，慢慢靠近那一抹红色。
仿佛感知到了外人的侵入，负责守卫彼岸花的丛边荆棘，伸出长长曲曲的藤蔓，慢慢顺着南宫妤的脚边接近。
“嘶～”锋利的荆棘刺忽然从脚踝划过，割破了嫩如青葱，美如白玉的肌肤，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鲜血缓缓地滴落在地面的藤蔓上，掷地有声。
这一滴血液，犹如一颗耀眼的火星，彻底引爆了尘封多年的火药桶。
在一片火红之中，彼岸花肆意开放，如鲜艳的火焰剧烈燃烧，疯狂蔓延。
在那片花海之中，有一抹殷红，分外显眼。
深红的花瓣，绯色的花蕾，尚未完全绽放，已然触目惊心。与周围的彼岸花一模一样的外表，然而，它的植株比其他花朵整整大出三倍。
那是……
修罗之血――忘川花！
忘川花，生长在忘川河畔，位于冥河下游的忘川，能让闻过花香的人忘记一切记忆，与彼岸花正好相生相克。
无论生前还是死后，所有的记忆，在触及花香的瞬间，就会烟消云散。
它的力量，也是惊世骇俗。而它的珍贵，千载难逢。
据说，只有在同一个地方密集生长，并且同时拥有超过一万株彼岸花生长的地域，才能堪堪诞生一支忘川花种。而这颗种子，必将历经千年，才能慢慢长大，静静开花。
当它含苞怒放的时候，会吸取天地灵气，让天上的日月都黯然失色。
因为彼岸花只盛放在冥界，黄泉路上总是零稀生长着曼珠沙华，所以即便是地府，也难以看到如此罕见的忘川花！
它是彼岸花中的优胜者，远超彼岸花的花王，鹤立鸡群的存在。
传说中，只有在彼岸花群花盛开的地方它才能生长，然后默默吸收曼珠沙华的生命力来茁壮成长。但是它的存在，也同时孕育了这片花丛的生生不息。
一旦它的根部离开这块地面，在那个刹那，这片山坡阴面下的所有曼珠沙华，都会瞬间枯萎，凋谢。
因为它，承载着地狱之花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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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花神泪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忘川花。作为药材而言，因为力量过于强大，所以无法适用于人体。更不能作为奄奄一息的病人治疗之用。
但是，若是以血肉之躯能够承受这股异界的力量，也许就可以突破极限，脱胎换骨。
它有夏季休眠习性。冬季叶丛青翠，生机勃勃。野生品种生长于阴森潮湿地，其着生地为红壤，因此耐寒性强，喜阴，能忍受的高温极限。
南宫妤面色苍白地看着遍地火焰般的彼岸花，中间的忘川花，正含苞待放。心中不免一叹。
“此花虽珍稀，却不是肉白骨，活死人的灵药。以夜当前的身体状况，实受不了如此虎狼之药。”
如此这般感慨，不由将手伸向了鲜艳欲滴的彼岸花。
“这位姐姐，你有心事？”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慢慢从空气中传来。
“呀！”南宫妤着实吓了一跳，担心受怕地对着花丛中四周看看，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是我的错觉？”她犹豫地回过身来，右手握上了一株彼岸花的花茎。
“虽然这样伴随着极大的风险。但是，如果夜如果服下这株曼珠沙华，就有再活七日的机会。”南宫妤自言自语道。
“不可以的，姐姐。你要是给你的夜服下这里的地狱之花，不仅无法延长他的寿命，反而会当场毙命的。”那个声音再次关切地响起，言语中十分温柔。
这一次，她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真的有人！
“究竟是何方神圣，请露面好吗？”南宫妤心有后怕，四处寻找声源，“如果您有任何方法可以救夜，请告诉我，妤儿感激不尽。”
“妤儿，好美的名字。”那个声音呢喃细语，“你这么想见我么？”
“嗯。”南宫妤对着半空应答，心中焦虑。
“你在哪里？”
“我啊，就在你面前啊。”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看不到吗，最红的那朵。”
她的面前，最红的那朵，忘川花！
……
“花妖！”南宫妤心中第一个念头闪过，一脸难以置信。
混沌初开，万物生灵。飞禽走兽，花草树木，众皆平等。但曾历经沧桑，修炼劫难，便可脱的凡体，渡劫为妖，此间再无约束。
花也如此。经过长年生长或有某种奇遇，就可具有超脱本质的形态，甚至可幻化为人形。
“你是……花神么？”南宫妤想了想，还是这个称呼比较得体。
那颗鲜艳的巨大曼珠沙华轻轻扭了扭花瓣，似乎在回答她的问题。
“是啊，很吃惊么？”它轻轻地摆了摆叶子，淡定地回答。
“呵呵，也许吧。”南宫妤轻轻一笑，忽然觉得这只红花那么活泼，可爱。那样娇滴滴的鲜花，若能脱得凡体，必是俏皮可人的小女孩吧。
“好奇怪。”它忽然问了一句。
“怎么了？”南宫妤疑惑。
“我这般形态，还讲着人类的言语，一般人看到我都吓得面如土色，甚至当场猝死。可是姐姐，你为什么不怕我。”它不解着。
“为什么要害怕啊，你又不会害人。”几乎是脱口而出，南宫妤回答。
“不会害人？”它笑了笑，花朵剧烈摇晃，“别看我这样没有完全修炼成人形，但是啊，只要我愿意，方圆百丈的范围，可以无限偷取他人的生命力，让他们渐渐枯萎，凋谢。”
“……”南宫妤感到毛骨悚然，一时无言以对。
“害怕了么？人类，说到底不过如此。”它在心中不屑道。
“很厉害呢。”南宫妤突然开口，转移话题，“花神，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是忘川花，当然，就叫忘川了。”它一口答应。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用于识别不同事物之间辨认的符号。曼珠沙华终生站在此处，没有任何地方可去，名字对它，几乎可有可无。
“也是哦。您好，我是……”南宫妤出于礼貌，自报姓名。
“南宫妤。”它自信满满地脱口而出，竟然打断了女子的发言。
“额……”南宫妤目瞪口呆，一时吞吐不清，“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啊。
“我在这生长了千年，而你在鬼谷中学艺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年。转瞬之间。说来，你对于这里，也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而已。”它冷冷道，并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是啊，从小生长在这里，彼岸花呆的时间最久，比师父所住的时间还长。如此说来，自己和师兄的事，它也已经一清二楚。
“妤儿失礼了，原来，您是前辈。”南宫妤惭愧道。
不过，如果它真的已经在鬼谷中待了千年，说不定会知道一些上古流传的高深术法。对西风夜的痊愈，又多了一丝希望。
“你知道，为何白帝仙去已多年，可谷中依然一切齐整，毫无外人糟践的痕迹。”忘川看着四周高耸挺拔的山峰，突然发问。
“莫非是，前辈长期在此，守护了鬼谷十年？”南宫妤猜到了这个唯一的可能性，开口惊问。
“算你有点见识。”忘川直接答应，没有一点谦逊礼让。
“妤儿谢过花神保护鬼谷之恩。”南宫妤由衷地表示对他的感谢。若不是他十年来的守护，只怕，自己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处容身之所都找不着。
可叹，作为堂堂南宫家的大小姐，家族没落之后，竟然落得这步田地。
“你谢我？弄错了吧。这是我的地盘，我只是不愿意，让一些乌合之众糟践自己的家而已。”忘川不屑道。
然而其话中深意却是，只有你们三人，才能勉强去的了我的法眼。
“那么说，那些结界……”南宫妤忽然想到了鬼谷边境强大而坚固的结界，那股力量，并不像师父的术法所造。
“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忘川放肆一笑，顿了顿，再次开口。
“你猜的不错。白帝的封印结界，早在十年前，你毅然冲出鱼肠谷的那一瞬就破碎了。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张开第二道结界，就得道升天而去。我若不张开结界，只怕自己性命堪忧。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般如此爱花惜花。
“那么，您刚刚说夜师兄不能吃曼珠沙华续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妤终于问到了这个自己最担心的问题，心中无比忐忑。
“曼珠沙华确有续命七日的奇效，这点不假。但是，给尸体再强的灵药，也无法起死回生。”忘川不温不冷地解释，却让南宫妤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尸体？”她难以置信地犹豫着，口中喃喃，着魔一般，美丽的双目忽然变得空洞，失魂落魄一般，目光无神。
她顿了顿，艰难地开口，“您的意思是……”
“我想你懂。”忘川无奈地叹气，心有不忍。这个消息，实在太致命了。
“你的夜师兄，从进入鬼谷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具尸体。”忘川实话实说，不想欺骗这个单纯的女子。
“怎么会？”南宫妤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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