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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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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还明知道自己不能食荤!
“哎呀,老夫一时不慎说漏了嘴,陛下的秘密叫皇后娘娘听去了。”刘太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话说得随意而冷酷:“小赵,这事你也处理一下吧。”
他的话说得太脱俗,苍郁顿时冷下了脸。且不说名义上她还是皇后,她背后还有苍氏,姬杼都不敢动她,他一介太医敢?还用“处理”两个字!
姬杼的人还真是个个都不简单呐。
赵常侍看她一眼,面有尴尬之色:“娘娘早已知晓,无妨。”
刘太医收拾着看诊器具,啧啧出声:“小赵的幽默感还是这么不长进,老夫给娘娘吓了一跳,想吓吓娘娘找回来,你看你都不配合。”说着他完全不顾苍郁怨愤的眼神,对苍郁道:“荤食是娘娘做的吧?老夫进来时闻到味道了,香是挺香的,可以后若是陛下在,娘娘还是食素吧。娘娘若是紧张陛下,也该知道咱们这位陛下最不能吃荤,偏偏瞧着好吃的就嘴馋熬不住。”
被娘娘吓了一跳,吓吓娘娘找回来……
苍郁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有太医是这么对皇后说话的吗?她紧张姬杼,这又是哪门子的事?他打哪儿看出来的?
她努力抑制着一脚将他踹出去的冲动。姬杼身边的人,说话都这么气死人。
“喝完药,大约再过两个时辰陛下就会醒过来了。不过这几日少不得会发些疹子身子不舒服,上朝是不能了,小赵想法子瞒过去吧。”刘太医刷刷地写完药单,嘱咐赵常侍道。
“大约要几日?”赵常侍紧张地问:“太医也知道,陛下便是发热也会强撑着去上朝,若时日太久,怕不能瞒得过。”
“四五六七日吧,这个真说不准,不晓得陛下究竟偷吃了多少。”刘太医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市井里骗吃骗喝的庸医,慢说苍郁被惊到,赵常侍也一副极其无语的表情。
姬杼信任这样一个大夫,真的没问题吗?苍郁同情地望了仍旧昏迷的姬杼一眼。
“小赵你一向很有办法的,没多大事。”刘太医宽慰他道:“放轻松。”
看着赵常侍欲哭无泪的表情,苍郁猜他一定轻松不起来。
刘太医一身轻松地走了,东尽间内的气氛却沉重得很。
“常侍说的事,孤没听清,有劳常侍再说一次。”苍郁咬牙切齿地说。
“为了陛下,烦请娘娘扮一回祸水红颜。”赵常侍面色尴尬而诚恳:“先时冤枉了娘娘,是小的罪孽深重,小的甘愿身受任何惩罚。只是娘娘也知道此事之严重,不可轻易叫人知道,不得不再委屈娘娘一次。”
“常侍!孤的名声虽所剩不多,但也不愿丝毫无存!”苍郁几欲抓狂。引诱皇帝不早朝的红颜祸水,这是多大的罪名,他知不知道?先前姬杼强拆宫门的事已经很令她提心吊胆了!
“娘娘只需装出重病的样子即可。”赵常侍已为她想好了。
“皇后病重,苍氏族人必会前来探望,苍氏主爷、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只要踏入长信宫就能明白真相。何不直言是陛下病重?陛下这么勤奋,累病了也是很正常的吧?”苍郁这话说得有私心。她是不愿装病的,且不说她如今日夜颠倒的习性,好容易能摆脱大夫人一段时日,又将主爷也引进来,绝对得不偿失。
“娘娘如此聪颖,不会不知道陛下连日重病意味着什么。娘娘病了,尚能以陛下的名义不允其他人来探望;陛下病了,却是不能拦任何人的。看在陛下一见娘娘的字条便匆匆赶来的份上,娘娘难道不该帮一帮陛下?”
苍郁想说自己已经还了,然而一想到正如刘太医所说,因为自己嘴馋做了荤食才导致姬杼偷吃病倒,这人情不但没换上,还加重了,不由得无语凝噎。
“那……元贵妃呢?”苍郁想起元千月,心想这个人既得了姬杼的信任,又捏着后宫的大权,比起她这个刚刚才解了禁足的皇后适合多了:“元贵妃比孤不是更合适?比起孤,说陛下宠爱她,相信的人会更多吧?她一定也知道陛下不能食荤,不怕她会泄露出去。”
“要说元贵妃会容许陛下为了她而不去上朝,一定没人会信。”赵常侍直爽得有些伤人:“更何况除了娘娘,宫里还活着的人里,并无人知道陛下这个秘密。”
苍郁听到后面这句,再度觉得不可思议。
元千月居然不知道姬杼的这个秘密?
“常侍没有唬我?陛下都肯做戏让元贵妃救他一命,怎地会瞒着她这件事?”苍郁不太敢信。
“元贵妃当真不知道,小的不敢欺瞒娘娘。”看得出赵常侍略有些无奈。
元千月都不合适,那后宫除了苍郁,当真是没有别的人适合来做这桩事了。
“好吧。”苍郁沮丧得很:“只希望赵常侍看在孤所剩不多的名声的份上,别让孤的名声更糟糕便是。”
都怪姬杼嘴馋!她偷偷瞪了姬杼一眼。可姬杼还昏迷着,根本感受不到她的愤怒。一想到姬杼又要一连数日宿在她这里,而且不仅仅是夜里,连白天也在,她眼前便一阵昏暗。
人情当真不能欠,尤其不能欠姬杼的。她就说姬杼和她是天生的仇敌,前一世毒死了她,这一世她知道防备了,便想着法子折腾她。
一个面对再美艳的女人都能保持清醒和理智的男人,居然会犯嘴馋的毛病,说出去谁会信?
看来祖上真是积了不少“福德”!
“小的尽量。”赵常侍见她肯答应了,松了一口气:“这回委屈了娘娘,往后娘娘若有什么是小的帮得上忙的,小的万死不辞。”
“免了。”苍郁苦着脸:“孤是不敢再欠陛下和陛下身边的人什么了,就当还了这回人情罢。”
………………………………
第44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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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杼要在长信宫住好些天,自然方方面面都不能马虎。
平日姬杼临幸各宫,都会早早的通传下来,好让各宫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准备。这次姬杼来得突然,出事也突然,长信宫中可谓丝毫准备也无,便叫赵常侍揪出不少毛病来。
主殿不少角落连灰都没有擦干净,赵常侍皱着眉头细细查看着那些不太容易被看见的角落,手指伸进去一拭,收回一看,指尖上全是灰。
东边的殿内摆了些姬杼不喜的物品,赵常侍便命人从库房里寻一些姬杼喜欢的换上,哪知打开库房,入眼便是一团乱糟糟的。往里走一些,沈嬷嬷还在时整理的东西倒是整整齐齐的;她出事以后放进去的东西多数随意堆着,有些甚至倒在地上也无人管。
长庆宫宫人将这些事回报给赵常侍,赵常侍脸色铁青。
他回过身来看着稳稳坐在榻上看书的苍郁,开口道:“娘娘这些宫人不太济事,见娘娘心善不喜追究,连主殿的活都敢偷懒,对娘娘与陛下都太过不敬。待此事过了,小的为娘娘挑一些趁手的人吧。”
苍郁从书里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说:“不着急。横竖这些天有赵常侍在,一切请赵常侍帮衬着就好,至于孤那些宫人,也请赵常侍帮忙敲打吧。”
赵常侍没见过对自己宫内事务如此不上心的一宫之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长信宫宫人多是进宫不太久的新人,刚进长信宫还心有惶惶,不敢敷衍了事。他们认真过了最初的一段日子,发现长信宫并不像别的宫那样有许多资格老的宫人,苍郁任命的管事宫人软弱无威信,相当于无人看管着他们。而苍郁本人则是个完全甩手不管事的,便是做错了事也不会惩罚他们――她根本搞不清楚是谁犯的错――原先紧绷的神经便逐渐松散了下来。
从一开始小小地偷懒,到后来正大光明地偷懒;若是皇帝不来,皇后看不见的地方便几乎无人打理。平日里宫人们多数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只有少数几个在认真干活,甚至这少数几个人还会被大伙嘲笑。
时间久了,肯认真干活的人便越来越少,甚至有些当着苍郁的面也敢轻慢。
换了后宫别的妃嫔,这些人早被处置了,苍郁却只默默地忍了下来。
并不是没人提醒她,那个胖胖的葭月曾就趁着为她梳头的时机,将捧着妆匣的花枝打发出去倒茶,悄声向她告密:“有一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说。昨日那香识偷吃了碧桃为娘娘煮的燕窝粥,碧桃气得要打她,香识却说娘娘一定不会追究,还说碧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娘娘,这香识也太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苍郁望着铜镜里高耸的发髻,淡淡道:“孤不爱这样的发髻,换一个。”那样夸张的样式是苍芸喜欢的,自从摆脱了沈嬷嬷和李嬷嬷,她终于彻底摆脱了那个女人的阴影,一点也不想再回忆起以前寸步难行的日子。
“娘娘不生气吗?”葭月见她对自己说的事情毫无反应,忍不住问道。
苍郁不爱管事,对这种话题很是不耐:“吃了便吃了吧,多大点事儿啊,孤原本吃不了那么多,这样的事情以后不用告诉孤了。”
“是,娘娘。”葭月忙道,将才绾好的发髻拆了,拿篦子理顺。她安静了一会儿,又捺不住提起方才的话题:“娘娘,香识对娘娘可是大不敬,若娘娘不惩治她,叫别的宫人有样学样,这长信宫可不就乱了吗?”
“横竖宫规在那里,闹大了迟早有人收拾他们,费那么多事做什么?”苍郁懒懒散散的答道,对她说的“冒犯”一点也不上心:“好好梳头,与你不相干的事,不用管。”
葭月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再也没向她提过这样的话题。
“娘娘原先的宫人用不着敲打了。”赵常侍道:“为免有丝毫风声泄露出去,长信宫宫人须得尽数撤换。”
听他这样说,苍郁才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地注视着他:“为何要撤换?撤换以后常侍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此事娘娘无需费心。”赵常侍避而不答:“只是往后娘娘切不可如此纵容宫人。”
“常侍,孤问的是,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苍郁沉下脸,眸光冷冽:“此处是孤的长信宫,他们是孤亲自挑选的宫人,连该如何处置孤都不能问一句么?常侍好大的排场!”
赵常侍未想到苍郁会在这一点上对他发难。瞧着她对宫人如此纵容,他还以为她除了复仇,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并非小的轻慢娘娘。”赵常侍低下头去,音声不卑不亢:“事关陛下,这些人必不能活命。牵涉到人命,小的以为娘娘不知道会比较好,方才才会不欲告知娘娘。”
“常侍的意思是,”苍郁冷声道:“就为他们不仅没有见到、也全然不知的事,孤这长信宫里数十人就要全部送命?”
“娘娘也许觉得听起来草菅人命,但是,小的不得不告诉娘娘的是,为了陛下的安危,他们必死无疑。”赵常侍说这些话时很是平静,神色如常。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苍郁反驳道:“身为皇帝,就不用担心天理报应了么?”
“陛下的安危,对小的来说,就是唯一的天理。”赵常侍抬起头来,目光坚毅:“是小的下令处置他们,便是有报应,也与陛下无尤。――何况,娘娘并不是第一回面对这样的事,为何现在才想到要维护宫人?”
他是在提醒苍郁,先前李嬷嬷暗中给元千月下药的事暴露之后,长信宫宫人便已尽数死过一回,当时苍郁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提出异议。
“那些是苍氏的人,同孤自己选的人如何能比?”苍郁反驳。
“苍氏的人命便不是人命了么?”赵常侍反问。
“苍氏的人助纣为虐,死又何惜?孤的宫人,并没有替苍氏为恶。”苍郁冷冷道,毫不掩饰自己对苍氏的憎恶:“孤要见他们,现在,立刻,马上!”
“即使娘娘阻拦,小的也绝不会留他们在人世。”赵常侍语气开始变得强硬。
“你敢!”苍郁怒道。
“为了陛下,小的没什么不敢。”赵常侍抛弃了以往温和的面具,露出冷酷暴虐的本性。
“常侍此时此刻可还记得尊卑之分?孤可是皇后,皇后的话你敢违逆?”苍郁至此终于学会拿身份来压制他。
“小的只听命于陛下。”可惜赵常侍铜打铁铸似的,纹丝不动。
“你……”苍郁被他的油盐不进气得内伤。
她闭上双眼,放在案几上的手握得紧紧的,直至情绪的起伏平复下来。
赵常侍则垂着手静立于一旁。
良久,苍郁终于睁开了双眸,美目中有着掩不住的疲惫:“终归是孤亲自选的人,一切亦因孤而起,在常侍处置他们之前,让孤去看一看他们吧,否则孤良心难安。”
她那样悲戚的神情,哀求的语气,令赵常侍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忍。
“孤只是在门外看一眼,不会坏了常侍的事。”苍郁恳求道。
赵常侍衡量再三,心想她若只是看一看,并不会有任何影响;兼而欠着她人情,于是点了点头:“娘娘当真只看一看?”
“是的,只看一看。”苍郁恳切地说。
“既然如此,小的便卖娘娘这个人情。”赵常侍说道:“娘娘随小的来吧。”
赵常侍引她去了长信宫后殿。
姬杼用膳时,因苍郁离开了一会儿,殿内只有赵常侍一人服侍;长信宫的宫人传完菜便即刻退出了门外,没有苍郁的传唤不敢入内,因而并无人确切知道发生了什么。
姬杼出事后,为防止他们胡乱议论,各处的宫人被分别羁押在了不同的地方。
苍郁隔着门探过其余宫人,被赵常侍引到最后一个房间前。
她望向赵常侍:“里面关押着的,可是今日候在厨房的宫人?”
“正是。”赵常侍应道。
“常侍,他们非死不可么?”苍郁忽然激动起来:“他们两个一直在厨房,什么也不知道。若孤恳求常侍放过他们两个,常侍能否通融?”
没想到苍郁出尔反尔,赵常侍脸色变得难看:“娘娘莫要忘记了,曾答应过小的什么?”
“常侍……自上回长信宫的事情过了以后,常侍知道孤已经多久未能在夜里入睡了么?”苍郁目色难掩哀伤:“孤夜里不敢睡,因为一睡着就会见着他们,见到他们质问孤,为何不护着他们。”
“娘娘――”赵常侍不耐烦听,正要打断她,然而却见两滴泪珠自她眼角落下,顿了一顿,那些话便说不出口了。
泪珠不断滚落,连成线。“常侍知道孤有多恨他们,连为他们求情也不肯。”苍郁双眸怅然,喃喃道:“可是就算这么恨他们,即使一点也不想承认,心里仍清楚地知道孤有多愧疚。他们许多人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听命于苍氏,却为着和苍氏毫无关系的事而死去。――常侍,孤明明知道那件事与苍氏无关,却为了一己之私没有及时告诉陛下而令他们枉死。即使他们并不是多么好的人,可亦罪不至死。孤愧疚,因为孤以报仇之名,正在做着与苍氏同样草菅人命的事。”
“长信宫里因今日之事将会死去的人,都会成为孤一辈子的心债。而孤将要为陛下做的事,则将成为孤永生的污点。孤……孤一想到这些,便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快没有了。可在报完阿娘的仇之前,孤不能死。常侍曾说若有什么能帮得上孤一定会帮,当时孤拒绝了,不知道能否厚颜讨回来,以他们两个的命来偿?”
………………………………
第45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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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答应她了?”姬杼靠在榻上,从一叠奏折里抬起头来。因他脸上发了疹子,不愿示人,赵常侍还央着苍郁替他做了一顶与帏帽相似的帽子。
隔着那层纱,姬杼的表情看不太真切,但他的语气明显不悦。
赵常侍硬着头皮应道:“小的有失职责,愿受惩处。”
“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由着她去吧,你盯紧一些便可。”姬杼说道:“这个女人惯会撒谎,哭时说的话没有一句可以信,反而是你想掐死她时,她说的话才能信。”
赵常侍脸色苍白。“小的疏忽了……”他低下头去,脑中回想起皇后当时的样子,即使姬杼这般提醒他,他却仍旧无法找出她的破绽。
“她平日说话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你辨认不出不奇怪。”她是从一开始便在他面前露出了破绽,他才会时刻提防。“行了,以后记着便是。她救下了那两个宫人之后,做了什么?”姬杼不欲纠结已成既定事实的事,问他道。
“只提了他们二人作管事,暂无异常。”赵常侍答道:“小的已命人紧盯着娘娘,若有异常举动,即刻来报。陛下担心娘娘有异?”
“不错。先前那个眠画,自阿芸在时便已在长信宫,以阿芸那般随时都能惹事的性子,她若真恨苍氏,早该下手,为何偏在皇后入宫后才行动?朕本疑心是其他宫室的人指使她;但先前长信宫俱是苍氏的人,什么样的人能在其他人丝毫不能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她,以致纵容她创下如此大祸?你亲自审问过她,知晓她并不是一个行事缜密的人,只不过能死咬着秘密不放罢了。并且下药之事乃苍氏嬷嬷亲力亲为,连与之亲近的宫人都不知晓,眠画此人如何能知道?此间的巧合实在太多,叫朕不得不疑心。”
“陛下疑心是皇后娘娘指使眠画?”
“朕并无切实的证据,只不过皇后嫌疑最大。整件事情从表象来看,最终获利的是元贵妃;然而实际上真正的赢家应当是她才对――长信宫中再无苍氏之人,她才能腾出手来对付苍氏。若果真是她,无论她用什么法子说动了眠画,能在苍氏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做成这件事,便不能小觑。”姬杼话音转冷:“如今她执意救下这两个人,目的就很值得探寻了。若她只是要对付苍氏便还好,若然带着其他目的――”
赵常侍心里一惊:“可是皇后娘娘她还能有什么其他目的?”
姬杼沉吟道:“朕亦不知,但她既然姓苍,终须防着些。她救下的这两个人,你也好好去查一查。”
“是。”赵常侍思寻片刻,又道:“小的还有一言。”
“说。”
“从前之事若果真是皇后娘娘所为,此人之心狠手辣,后宫莫有追者。小的唯恐她对陛下不利,陛下是否需要迁往别处?”
“不用。她若真想对付苍氏,必须依靠朕,如今才刚起步,她必不敢对朕如何。”姬杼对这一点很有把握。
“小的明白了。”
赵常侍既然暂代打理长信宫,便一力承担起所有的事来;对于长信宫的内务接触越多,他便越头大。那帮宫人胆子实在太大,仗着皇后不管事,不止做事不上心,皇后的脂粉钱及各种首饰,他们也敢扣押偷拿。若只是苍氏陪送的首饰便罢了,其中好些是姬杼赏赐的,这事可就闹大了,因为皇后免不了不敬之责。
将那些首饰呈在姬杼面前,赵常侍深深地看了面色淡然的苍郁一眼,退出殿门外。
“朕送给皇后的首饰,皇后不喜欢?”姬杼隔着帏帽,看不清她的脸。
“臣妾并没有不喜欢。”苍郁淡淡道,同样看不到姬杼的脸色。
“那为何皇后并不在意被宫人盗取?”姬杼并不信她的话,若真的没有不喜欢,怎会是这种表情?
“因为那时臣妾已算好他们必死,作为补偿,财物任其取用,好教他们在临死前活得快活些,臣妾心里也好告诉自己,他们的死,皆是因为他们太过贪婪。”
姬杼不知是不是太震惊,有好一阵没有出声。
苍郁静静地站着,等着他的反应。将这些话说出来,冬日难得的暖阳才终于入了她的眼――突然间,她如释重负,多日以来一直困扰着她的愁绪开始慢慢地消散了。
“他们为何必死?”良久,他才又开口。
苍郁难得如此乖巧,有问必答:“臣妾需要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
“他们背叛了皇后?”
苍郁摇了摇头:“不,只有多数人死了,少数被救的人才会感恩情切,才会对臣妾死心塌地,一心帮臣妾算计苍氏。”
“朕不解皇后此话何意。”
“陛下是否以为,您食用荤食只是偶然?”
此言一出,两人间原本平静的气氛立即随着姬杼低沉的声音而变得紧张。
“难道不是?”
姬杼清楚自己只是一时起意,然而听苍郁的意思,此事乃是她有意设计?
苍郁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她知道,这番话说出口,生死便不在自己掌握之中了。
“自然不是。数月以来陛下一直为政事忙碌,已许久未曾去过白马寺了吧?”
白马寺里有姬杼喜爱的素膳,那些素菜做成了荤食的味道,既可解馋,亦不伤身。前一世的姬杼不时要去一次,当时的苍郁并不知道原委,可这一世她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推断出了因由。
“皇后对朕的行踪甚是了解。”若非隔着帏帽,苍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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