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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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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夜深,他才终于寻到机会问:“朝议郎欲随军伐吴,阿郁一点也不担心么?”

    苍郁垂下眸子避开他的视线,以免叫他看到自己眼中恨意。是他要苍森去的!一整晚都在得意洋洋地炫耀还不够,一定要看到她的反应才算完么?

    “他那样大的人了,臣妾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淡淡地说:“何况他是兄长,担心这种话也轮不到臣妾一个做妹妹的来说。”

    她这样的回答是姬杼全然没想到的,他纳闷得很:“怎么就老猜不准你的心思?朕原以为你无论如何都会阻拦。”

    你还猜不到我想杀了你呢,苍郁心道。阻拦有什么用,她想拦就拦得了么?

    “陛下向刘太医问起方子的事了么?”她不愿意再同他讨论这个话题,她怕自己会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和他撕破脸。

    这是姬杼最不愿意提起的话题,因为到现在一点结果也没有。

    在给了人希望之后,又告诉她那是假的,实在太残忍;偏至今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方子倒是找着了,只是略凶险,刘太医还在细看是否会对你身子不好。你身子弱,近来事情亦多,便是他也不敢轻易下药。”姬杼明知自己在给自己挖坑――要是以后被她发现自己骗了她,不知要怎么闹――可他一时也想不到别的法子。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要是再说刘太医没找着方子,更容易被她识破。

    谎话果然说不得,一个要用许多个来补。

    “那陛下同左美人生一个孩子吧?臣妾若是自己生不了,就想要一个像她一样可爱的女儿。”她又旧话重提。

    这个话题并不比前一个令姬杼轻松,他决定耍赖:“朕就想要阿郁替朕生孩子。阿郁再耐心等等,朕再催催刘太医。若是生了女儿,也该是像阿郁这样的――像左美人那样呆的女儿有什么好的?真不知你为何那么喜欢她。”

    末了,他又忍不住抱怨,因为他喜欢聪明机灵一点的小孩。

    “和她说话不累,听她讲那些偏门的东西也挺有意思的,陛下不觉得她是宫里最有意思的人吗?”苍郁一点儿也不能认同他说左美人呆。

    姬杼顿时很有危机感。

    “若是女儿,像她那样也就罢了,终归朕能护着。”姬杼不得不先让一步:“若是儿子可不行,朕与阿郁的儿子必是太子,养成那样的性子如何驾驭那帮老臣?”

    他竟然随口就允诺了太子之位。

    “臣妾才不要儿子,有苍氏血脉的孩子,对陛下并不是好事。”苍郁并没有忘记自己立足之本。便是真能生儿子,她同儿子都没有命活下去吧?

    他也未必真心想让她生个儿子。

    “夜深了,睡吧。”这回却是姬杼选择了主动结束话题。

    苍郁在心里冷笑。原来也不过话说得好听,她稍稍一较真,他便立即回避。

    这天赵常侍很有压力。

    刚刚结束了对长秋宫宫人的审讯,仍旧什么结果也没有――除了汤圆异常的反应,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皇后受伤之事与长秋宫有关系。

    按说他应该松一口气,因为若凶手与长秋宫无关,后宫就不会有太大动荡;可他轻松不了,只因若凶手并非长秋宫中之人,又能是何人?

    因着皇后始终未能想起当时发生了什么,至今寻不到别的线索。犯案之人很聪明,离去前清理了现场所有痕迹,一丝一毫也没留下。

    眼看又要到该向皇帝陛下汇报进度的时候了,赵常侍压力更大了,每天都没有新的消息,只怕陛下对他的耐心也要用完了。

    就在这时,一个寺人前来通传:“赵常侍,漪澜殿苍美人求见。”

    每个月姬杼总要检阅一回玄甲军,因着他总是突然袭击,玄甲军每天都绷紧了神经,生怕被他挑出错处。

    每回检阅他也总是喜欢找几个人练练拳脚,大部分人碍于他的身份,便是身手比他好,也得装出比他差的样子,挨一顿揍了事。

    其实姬杼何尝不知道他们在应付自己?但他也不能苛责他们,毕竟自己是天子,玄甲军俱是他的部下,谁不怕出手重了丢了饭碗甚至性命?

    尽管每回都不尽兴,他还是要找人练手――因为除了玄甲军,他确实也找不着别的人练手了。身为皇帝,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练拳脚,自然身手比不得他们。好在玄甲军习惯了这种事,演技越来越高超,输给他的姿态看着也越来越真。

    姬杼一直很遗憾,这辈子大概也没办法和谁淋漓尽致地打一场了吧?

    直到他遇到一个叫元乐的二愣子,被狠狠揍了一顿,除了没打脸,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了。

    看惯了虚与委蛇,姬杼素来欣赏直来直去的人,譬如曾经的元故、譬如苍森,又譬如元氏这个走后门硬塞进来的小伙子。

    “臣下幼弟元乐意欲赴往边疆,父亲忧心他的安危,托臣下给他寻个安全之所,臣下不得不冒昧请求,望陛下能将他留在京城,便是看守城门臣下亦无怨言。”他记得元故是这么说的。

    世族子弟都避着上战场,不愿去送死,这个元乐反倒上赶着要去,倒也是条汉子。

    尤其事后元乐自己向他坦诚:“家兄偶然告知是托了陛下,卑职才能留在京城,心中郁愤多时,心想憋屈一辈子与死无异,才不管不顾下了狠手。陛下要杀要剐,卑职俱无怨言,只望别连累卑职家里。”

    他痛痛快快地揍完了皇帝才想到可能连累母亲,不得不后怕,否则他绝不会向姬杼道歉。

    元故与元千月两兄妹俱是谨慎之人,姬杼素来以为那边是元氏家风,哪知突然蹦出来个与众不同的元乐,有意思得很。

    第一回是泄愤也就罢了,第二回再找他练手,又是挨了一顿揍,只是轻了许多,还能以平常的样子走出去。

    “陛下要么别找卑职练手,卑职不会演戏,装不出他们那样子。”揍完皇帝,不怕死的元乐这么说。

    果真是二愣子,姬杼心想,丢到别处只怕早死了。

    有个人和他动真格地对打,虽说每次都输挺丢脸,但也因此都很期待下一次,因为他实在很想赢回来……

    打着打着,没事找揍的皇帝陛下和这个老揍他的下属就成了朋友。

    元乐从不轻易提起自己的家事,也从不过问元故与元千月。

    姬杼本也不在意,只是为着这次封锁长秋宫之事,连元故都忍不住向他问起元千月近况如何,元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便是站在长秋宫门前,也绝不往里面看一眼。

    这么奇怪的反应,皇帝陛下自然不会错过,但他便是问起,元乐也打死不说。

    皇帝陛下更好奇了,就问他在玄甲军中关系最好的叶卿。

    叶卿嘴巴也很紧:“元乐家中之事,若他不肯说,臣下也不好说什么,但望陛下恕臣下知情不报之罪。”

    姬杼不知怎地想到了近日发生的事情,便叫赵常侍通知阿忆再去打听。

    过去的几天里,元千月想尽了法子,也未能见上姬杼一面,而宫人亦未被放归,心里不是不着急。赵常侍安排了旁的宫人来服侍她,都是不熟悉的人,元千月总疑心那些人是被派来看着自己的――看着自己一举一动,好寻出什么破绽。

    寻常宫人,哪有那样精明的眼神?

    好在坏运气并没有持续下去,这日方用完午膳,便听得外头宫人来报:“陛下驾到――”

    他来得突然,但元千月每日都想法子见他,梳妆打扮并未轻忽,因而心中仅有惊喜,并无慌张。

    “陛下……”她行过礼,起身望着他,未语泪先流。

    “你们都出去,朕有话与贵妃说。”姬杼淡淡地吩咐身后宫人。

    宫人俱都退下了,室内只余姬杼与元千月两个。元千月这回当真是满腹委屈:“嫔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谁也不肯告诉嫔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嫔妾做错了什么……”

    她倚在姬杼胸前,只是落泪。

    她从前做过的事,赵常侍都查不到什么;这回她什么也没做,自然不怕他查。满以为姬杼会像从前一样拥她在怀中安慰,谁知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姬杼抬手。

    “陛下……”她仰起头,泪眼盈盈地望着姬杼,楚楚可怜。

    却见他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紧盯着自己。元千月心里一惊――他极少如此冷淡,除了上回为着苍郁出入文华殿之事,几乎再也没有过。

    “陛下为何如此看着嫔妾?”她怔怔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姬杼薄唇紧抿,只盯着她看,并不回答。

    “陛下若是生气,能否叫嫔妾知道是为何生气?”得不到回答,元千月只能主动发问。
………………………………

第121章 长秋

    元千月本以为他开口便会对自己发火,上回他就是这样。

    可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

    “贵妃可曾有事情瞒着朕?”姬杼只是冷冷地问她这个问题。

    元千月思忖着,有些犹豫。

    他问这句话,究竟是有证据而问,还是没有证据?

    要说留了什么把柄,元千月是不信的,她对自己做过的事自信得很,不认为会出纰漏。

    可面对他冷冽的神色,她又不得不疑心他是否查出了些线索,毕竟他手下的人也并非庸碌之辈。

    姬杼痛恨谎言,元千月十分清楚。他这句话叫她很是骑虎难下,若是说没有,却怕他拿出什么证据;若是说有,便很难解释以前为什么说谎。无论怎样,从此他对她的信任都不会再完整。

    而她一直引以自豪的就是他的信任,即使苍郁都得不到的信任。

    这种时候,唯有一赌。元千月终究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信誓旦旦地对姬杼说道:“嫔妾并无事情敢瞒着陛下。”

    但她下一刻就知道自己赌错了。

    姬杼面上现出失望的神色来,他从未用这样的表情面对过她,她之所言所行,向来是叫他挑不出错的。

    看到这样的姬杼,元千月心里感受到的并不是慌张,而是钻心的痛。她失去了某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可她仍试图救回来。

    “陛下为何这样看着嫔妾?”她哀哀地问:“陛下知道嫔妾对您的心意,嫔妾绝不会欺瞒陛下。”

    可她柔弱可怜的模样激不起姬杼任何怜悯。“贵妃,正因为深知你的心意,朕从前非常信任你,信任到无论旁人说什么,朕都相信你是无辜的。你的日子还很长,朕不想事情变得太糟糕,最好你自己坦白,究竟瞒了朕什么?”

    信错了人,并且是已信任了这样久的人,这对讨厌谎言的姬杼来说,也并不是一件能够很快释怀的事。

    “陛下何不明明白白地告诉嫔妾,嫔妾做错了什么?”姬杼只叫她坦白,却不谈证据,这令元千月认为他手中其实并无证据。毕竟姬杼做事素来喜欢干脆利落,若是有证据,一定早就拿出来了。

    若他手中并无证据,自己却说了出来,岂不是钻进了套子?

    “嫔妾宫人无故被撕咬,长秋宫却被玄甲军围了起来,嫔妾想要问一个缘由,可谁也不搭理嫔妾,接着陛下又疑心嫔妾欺瞒您……陛下不爱听人诉苦,是以嫔妾几乎从不对陛下诉说委屈,可这一回,嫔妾不得不求一个公道。”她决定主动出击,反问姬杼。

    这件事她是清清白白的,问心无愧,才会敢这样说话。

    “朕亦想问贵妃,汤圆性格温顺,谁也不咬,为何偏偏撕咬长秋宫人?”姬杼冷声道。

    元千月自是想不到自己恰问在了不该问的地方,但她并没有被吓到:“此事嫔妾亦不知。嫔妾为着后宫诸事公正公平,平日难免惹一些人不开心,非是嫔妾推脱责任,但与嫔妾无关之事,嫔妾不会认,也不敢认。”

    她还是一贯的委婉,只是今日这委婉在姬杼看来却只有狡猾。

    “朕看贵妃这些年劳苦,才给你机会自行交代,这样处罚也能够轻一些;贵妃一定要瞒而不报,自取重罚么?”姬杼自忖对她也算用心良苦,虽无情,尤存义,可她却始终不肯承认错误。不似苍郁,从不逃避。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以为元千月该坦诚了;元千月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以为更不能承认了。

    “陛下心中不信嫔妾,一定要嫔妾交代,嫔妾并没有做的事,却如何交代呢?”元千月凄楚地望着他:“陛下已经许久未唤过嫔妾一声‘爱妃’,从陛下唤嫔妾贵妃那一刻起,陛下的心就偏向了别人。想必如今嫔妾说什么陛下都不会信的吧,因为陛下已经信了别人,不信嫔妾了。”

    这个“别人”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元千月指责他感情用事,被人蒙蔽,这带给姬杼的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对苍郁的愧疚。他若是感情用事,他与苍郁何以每回都为元千月不和?他若能感情用事,苍郁又何须受这样多的委屈?

    一个从未因他的感情而受益的女人,连元千月都这样看她,在别人眼里她又会背负着怎样的责难?

    “贵妃不肯说,朕欲给你机会亦是枉然。”姬杼终于失去了耐心:“宫女芳仪已经主动交代,你命她与长信宫漪澜殿宫女红叶勾结,长期私传消息。长信宫寺人何恢早已向皇后交代了此事,皇后不愿多生波折,便是出事亦并未揭露出来。若非朕命赵常侍多番追查,只怕还被你瞒在鼓里!”

    “你知道朕为何信你,也知朕最恨的是什么,偏你仗着朕的信任,欺瞒于朕。”他面上并不仅仅有愤怒,亦有哀伤:“朕多番给你机会,你却执迷不悟,贵妃,此事怨不得任何人,亦绝非朕偏向了皇后。若朕当真有所偏颇,你早已不是贵妃。”

    元千月并没有想到芳仪会在问讯之下出卖自己,更没有想到竟然没有被别的人牵出来,而是她主动说的,一股气冲上心田,呼吸有瞬间不畅。

    还从来未有人背叛她,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芳仪这个小贱人!是自己提拔了她,又那样重视她,她竟敢……!

    她身子一晃,不由得倒退数步,直至扶住一旁的宫灯。

    一旦镇定下来,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应当更冷静些。

    “陛下,嫔妾并没有命芳仪做这样的事!”她委屈地为自己抱不平:“且不说长信宫那位是皇后,便是看在她的苍氏出身,嫔妾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元氏力量微薄,如何敢触苍氏逆鳞?还望陛下明察!”

    “芳仪不是,先前的心玉与菱花也不是么?”姬杼没有想到她还要狡辩,失望之情愈深:“朕一贯以为贵妃聪明,却没想到聪明得过了,一次两次可谓偶然,第三次也是么?以贵妃之能,能令后宫平静若此,竟镇不住身边几个小小宫女?”

    元千月从他脸上看到的并不仅仅是失望,还有厌恶。

    这是比失去他的信任更叫她无法忍受的事情。

    若他以苍郁说的话做的事为依据,哪怕仅是很少一点,元千月犹能想着法子辩驳;偏他说的没有一桩是这样,全是长秋宫中人所为之事,元千月再想为自己辩解,也无从言之了。

    他当真已知晓一切,她越辩解,他只会更厌恶她。

    可他便是怀疑苍郁出事是她所为,也未提及一个字,仅仅提起芳仪。

    至少从这一点看,他对她还算公平。

    但是这样的公平有什么用呢?

    “贵妃可还有话说?”姬杼冷冷道。

    元千月扶着宫灯才能令自己站稳。她活了这么久,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凄惨绝望,便是第一回同姬杼说想当他的女人,他当着阿兄的面拒绝她,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那时还有希望,现在却是一点点转机都不会有了。

    她开始后悔,若是一开始自己承认一些错误,兴许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可那时怎么想得到呢?

    她以为永不会改变的信任,原来是这样脆弱。

    “有……嫔妾想问陛下,是否曾有一刻爱过嫔妾?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嫔妾虽然曾经说过不会奢望陛下的爱恋,可女人的人毕竟是贪婪的,无论嘴上说得怎样好听,心里都是希望得到一切的。”过了今日,怕是再也没有机会问他,也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他的回答了。

    她知道自己是傻子,仍期待着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朕曾给予贵妃信任。”他这样说。

    “呵……”元千月自嘲地轻笑出声:“只有信任么……没有爱,要信任有什么用……”

    “有些女人连朕的信任也未曾有过,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赵常侍会代朕宣布对你的处罚,你……”姬杼未能说完。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突然无法继续再吐出那样无情的话语。

    毕竟是他信任过的女人,信任是他给的,她犯下的错,他亦有份。

    “你好自为之。”这句话终于不再那么冰冷,可对元千月来说,已没有区别。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费心制造假的事才能牵扯出真相,尽管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踏入清冷的长秋宫,苍郁却并没有意料中那样得意。

    她为自己、为孩子报了仇,为何仍不觉得快意呢?

    元千月位份已废,搬出了长秋宫主殿,住在偏僻的承风殿。但姬杼命令宫中各处不得怠慢,甚至允许钱嬷嬷留下照顾她,兄长元故也未因此受到牵连,她的日子并不会很难熬。

    但她最重视的却再也回不来了。

    “你赢了,所以来看我的笑话吗?”

    元千月虽然失意,却并没有闭门不出,苍郁见到她时,她正坐在殿外的一棵丹桂树下。

    尽管再无法同苍郁相比,她仍旧没有失去往日的气势。

    苍郁淡淡道:“是啊,孤来看看你是否体会到我曾经的痛苦。”失去自己珍视的东西,再也不能拥有,隔了一世也不能淡忘的血淋淋的伤疤。

    “你这样的人,也会有痛苦的感觉吗?”元千月轻蔑地说道。再也无需伪装,于她而言未必不是件幸事。

    “对你们这样的人来说,孤这样出身卑微的人能活着就该感天谢地吧?”苍郁浅浅一笑:“知道你是痛苦的,知道只要你活着、这样的痛苦就会无一日不伴随着你,孤也就放心了。”

    “陛下知道你是这样恶毒的人吗?你别得意,今日的我,总有一天会是明日的你!”她激起了元千月的怒气,元千月恶毒地诅咒她:“等到那一日,陛下有多爱你,就会多恨你。等待你的,将是阿鼻地狱!”

    “孤且等着,看败军之将的话有几分可听。”苍郁依旧笑着,看元千月的脸渐渐扭曲。

    钱嬷嬷听到动静,从殿内走了出来,看到这境况忙跪在地上磕头:“求娘娘放过元氏吧,她并无心冒犯娘娘。”

    “孤偏不,只要孤在一日,便叫她难过一日。”苍郁勾起唇角:“元氏假装小产,意欲倾覆中宫之事,陛下还未发现呢,对这样心怀险恶之人,孤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

第122章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一定不知道吧,为了那个不存在的孩子,陛下有多伤心。若陛下知晓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你的谎言,会不会后悔给予你的这点怜悯?”

    苍郁浅笑盈盈,元千月却脸色苍白。

    “你胡说!刘太医亲自为我把过脉,是他亲口说的,我并没有欺瞒陛下!”元千月有些激动。

    她不承认,苍郁并不意外,若是肯承认,她也不是元千月了。

    “不错,你确实曾小产,但并不是那时,而是早几个月,是也不是?”苍郁挑衅地看着她:“你不知自己有孕在身,无意间失去了孩子,怕因护嗣不利被陛下责怪,隐瞒了此事。恰逢沈嬷嬷用药设计你,你发现后将计就计,将事情赖给沈嬷嬷与苍氏。刘太医虽然给你把了脉,但他只诊断你曾经小产,并没有再深究小产于何时――差一点点,孤就折在你手里了。”

    苍郁说得越多,元千月脸色就愈加苍白,钱嬷嬷看着虽平静,一双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惜的是,你千算万算,并没有算到陛下不认为苍氏会如此行事,白泼了一盆脏水。陛下他对你的信任,从一开始就不如你所想的那么完整,所以他才这样容易对你起疑心。”苍郁从来没有用如此恶毒的语气对人说话:“追逐爱的女人,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爱已是悲哀,连信任也不完整,这一辈子,也没什么意思了吧。”

    元千月为了姬杼才进宫,抱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思,原本也该成功。可她不该为了达到目的,伤害一个本就无所依靠的人,不该以母亲之身份,去伤害本也会成为母亲的自己。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不是这样,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元千月几近崩溃地冲苍郁大声尖叫,她甚至试图冲上前来,对苍郁扬起手。

    钱嬷嬷连忙伸开双臂拦住她,苦苦劝阻:“主子,行不得,行不得啊!陛下会生气的!”

    一听到姬杼会生气,元千月眸色黯淡下来,扬起的手缓缓垂下,失神地跌坐在身后圈椅上。

    钱嬷嬷见她冷静了,这才面向苍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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