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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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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忆轻哼了一声,显然不打算管。
叶卿又看看元乐,给他使眼神;偏元乐和他不是一条线,反而帮着苍郁催他:“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先试试吧,万一真有用呢?”
元乐说得倒也是有道理,叶卿想,尽管这个法子看起来太荒唐,陛下要是知道了还不知会不会打死他。
他一咬牙,硬着头皮靠近床边,将枕头垫高了些,把茶盏放在姬杼唇边。
姬杼睡着,当然不会自己张开嘴。叶卿不得不低声说了句“得罪了”,捏住姬杼的下颌,一股脑将茶盏里的血都灌了下去。
做完这件事,他整个人都欲哭无泪,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荒唐。
苍郁见血顺利地喂了下去,稍稍松了一口气,便对叶卿和元乐说道:“还有一日玄甲军才来,陛下今日一直未曾出现,恐北门军心不稳,你们两个快些回去稳着,在玄甲军来之前,决不能出事!陛下这边,我们如今能做的也只有等了,有孤和阿忆在这里等着即可。”
“可是,如果……”叶卿想旧话重提,他仍然觉得需要做好两手打算。
“若玄甲军到了,陛下仍未醒来,我们再做别的打算。看眼下情势,不差这一天。”苍郁虽未应许,但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说法。
叶卿心里便安定了些,领了命同元乐一道转身离开。
一路上两人急着赶路,都没说话。只在快到北门军营之时,元乐冷不丁冒了一句:“你反复要求皇后娘娘做两手打算,只是因为忠心于陛下么?”
叶卿曾为苍郁做事,他是知道的,尽管那次的说法是为了替他出气,可元乐并不傻,心里明白他一定有别的打算。
“是忠心,也是为自己打算。”叶卿淡淡地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蹭吃蹭喝那么多回,我也不瞒你。我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地位,不想从头再来。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肯为我做的事给我奖赏,为值得的人做值得的事,至少我心里不会不甘。偷偷给你透个信儿,若是真的救不了陛下,左昭仪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孩子呢,而这个孩子必定属于皇后娘娘。”
元乐头一回听说这个秘密,顿时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左昭仪有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叶卿点了点头,低声道:“这件事陛下瞒得很紧,很少人知道,你可别漏出去了。总之现在皇后娘娘手里有筹码,帮谁不是帮,为什么不帮熟人呢?”
“万一不是皇子,而是个公主呢?”元乐疑惑道。
“那就让她变成皇子。”
“可这样血统不就不正了么?”元乐被他的回答吓到了,叶卿说的话换个说法就是俩字:造反。
“只要上头的人管得了百姓疾苦,管他姓什么呢。”叶卿和元乐不一样,他来自底层,所求的不过是安稳日子。不管谁做皇帝,只要能给他安稳的日子就都没差别。“皇后娘娘虽只是个女流之辈,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背后的苍氏也倒了,不用担心外戚专权。往后就算她想专权了,不止我们盯着,天刑、阿忆、赵常侍以及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人都盯着呢,她动不了。我们只管小皇帝不被教坏就行了。”
元乐却沉默了下来,叶卿的话太洗刷他的三观了。
姬杼床边放了两张圈椅,苍郁与阿忆各坐一张,苍郁一直盯着灯花,阿忆则一直盯着床上。
隔了一会儿,阿忆终于肯主动同她说话了,并且全然不似往日简洁:“若是伤口疼得厉害,我这里有宫里带出来的金创药,抹上后兴许能不那么疼。”
苍郁脸色比平日苍白许多,唇色也淡了些。她淡淡地说:“谢谢你,可孤已经疼麻木了,用不着。――你是有多恨孤,等到现在才肯说。”
苍郁说得直接,毫不顾忌阿忆会对她怎么想。若姬杼救不回来,往后一定甩不掉阿忆,同她虚与委蛇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现在摊开来说。
“和天刑一样恨你,但我不会杀了你。”阿忆感受到了她的坦诚,也回报以坦诚。
提起天刑,苍郁犹有后怕――当时若不是他们在外面,只怕自己真会被天刑掐死,那可就真是一场笑话了。
所谓世事无常,算来算去,人算总不如天算。
“谢谢你。”苍郁不知还能说什么。
“不客气。”阿忆还当真受了谢,冷冰冰地说:“你该谢的是陛下,陛下为你做了许多事,我想其中有一定很多他从未打算告诉你。托你的福,我做了许多看起来一点价值也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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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交错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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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忆没有明言,但话里的抱怨是显而易见的。
对她来说,大概和自己有关的事情都是没什么价值的吧?因为对姬杼必须要做的大事丝毫助益也没有。
苍郁没有接话,只是继续去看灯花。等待是一件枯燥的事,尤其如同此刻这般,因不知尽头而漫长地令人心焦。心里安定不下来,无法做别的来打发,总以为那人下一刻就会醒来,偏每一回都没有等到。
“娘娘似乎不爱问陛下的事。此前不知陛下化名夏杼,现在也不问陛下为你做了些什么,你真的关心陛下吗?”阿忆话比平时多了很多,一点儿也没拿她当皇后,冰冷地指责她。
苍郁能够理解。阿忆不喜欢她,却又不得不帮着她,以阿忆那般心高气傲,难免会觉得委屈。
“陛下不打算告诉孤的事,孤都不会多问。”苍郁并不正面回答。
真相是她并不想更多地了解姬杼――既然她并不打算爱上他,了解他那么多有何用?只要不在他面前露馅就好。
阿忆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信还是不信。
“你喜欢陛下?”冷不防苍郁问了这么一句。
阿忆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奇怪。叶卿他们也不算喜欢她,但是绝不会掺和到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中;而阿忆这样素来不爱说话亦不爱管事的,对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似乎管得太多了些。
“你……你胡说!”阿忆被她的话惊到,有些结巴。
苍郁心里便有了底。
若是心里当真没有别的想法,阿忆应当只是生气才对,绝不会话也说不顺。
“其实你喜欢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苍郁淡淡地说。
“我去外面看看。”她是无所谓,阿忆却坐不住了,随意找了个借口逃走。
没有人盯着她,苍郁这才敢露出懈怠,疲相顿露。
若是知晓了下毒的人正是自己,这些人方才有多护着她,事后就会多恨她,到那时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惨淡。
而姬杼,大概也会恨她入骨吧,毕竟他最厌恶被人欺骗。
所以一定不能被知道。
苍郁想起藏在房间里的尚未用完的牵机,决定要尽快回去销毁。
只是现在还不行,在姬杼醒来之前她没有合适的借口回去。
她起身走到床边,在踏床上坐下,没划过的那只手搁在床沿,下巴枕在手臂上,看着仍然毫无醒来预兆的姬杼。
是没有用么?还是分量不够?
苍郁心神不宁,不知是否该拆开纱布再划一次,给他多喂些。
犹豫了半晌,她终于暗自下了决定,若是子夜时分他仍未有醒来的迹象,她就再割腕放一次血。
横竖女人每个月都要失掉比这更多的血,应当死不了。
阿忆没有再进来,看来是怕她提起那个尴尬的话题。
这令苍郁感到自在。阿忆和天刑这样的人一身武艺,警觉心强,同他们在一起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而她正是疲惫头晕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说漏嘴。
熬着熬着,终于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而姬杼仍未醒转。
苍郁便解了纱布,擦去腕上残存的药,又滴了一碗给他喂下去。
当她捂着手腕走到门口,对阿忆说“你说的药拿来给孤一用”时,阿忆尚未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只以为她伤口裂开了。
等替她包扎的时候,阿忆才发现真相。
“皇后娘娘,我们没有余力照顾两个病人,希望您牢牢记得这一点。”她额上的青筋快要跳出来:“陛下不信这些,即便娘娘因此而病倒,他亦不会心疼娘娘。”
簪子毕竟不是匕首,不够锋利,苍郁两度为了划口子,都多划出不少伤痕,眼下手腕都要划烂了。
对于苍郁说的姬杼曾做过同样的事这种鬼话,只有叶卿和元乐那两个蠢货才会当真,她半个字都不信。
“孤知道。”苍郁十分轻松地说:“孤不在乎。”
说出这句话,等于是承认她在“祭血”一事上撒了谎,可她却一点都不担心被揭穿。
阿忆突然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她傻起来真够楞,对自己也真够狠的。
大半个下半夜要过去了,姬杼却还昏迷着。
看似无望的等待极容易令人产生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苍郁心想这大概就是报应了,她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想办法救他,可上天却不愿意再赏给她好运。
她体内血液对毒|药的消解帮不到他。
苍郁很不甘,却又觉得自己太贪心。
可她熬了快一宿,太疲惫了,又因失血头晕,不知不觉便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她不是自己醒来的。
自从离开皇宫,身边都是姬杼的人,她开始习惯性地睡不深。有人触到了她,她便像含羞草一般立即作出了反应――她双眼迷蒙地愣了许久,才发现眼前姬杼噙着浅笑的面容并不是梦。
天方明,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天地宁静得仿佛刚刚经历了一个十分美妙的夜晚,而身在其中的人们实则恐慌了一整夜,其中绝大部分仍旧持续恐慌着。
“换药了。”阿忆推门和说话的声音打断了这宁静,她拿着药瓶和干净的纱布走了进来,一抬眼便瞧见醒转的姬杼,立时呆愣住了,险些连手中拿的东西都落下。
“陛下……”她的双眼湿润了,因为不能抑制的狂喜。
姬杼却不能感受到他们此时复杂的心境――于他而言,不过是睡了一觉,现在醒来了,只是身体比平时稍有些异常。
“朕受伤了?”他问,因为看见了她手上的东西。
阿忆低下头,连忙解释:“不,这不是给陛下的,这是……”她看着苍郁,却没有说完。
因为皇后做的事,陛下一定不喜欢,哪怕也许真的产生作用了;皇后自己心里一定也很清楚这一点。
“是给我的,昨天听说你昏倒,一着急扭到脚了。”苍郁接过话,心道阿忆若是对姬杼撒谎,一定是个明白人都看得出来。
阿忆讶异地望着她。
“要不要紧?”姬杼关切地望向苍郁:“朕看看。”
“看什么看?”苍郁挑眉,后退几步,作出蛮横的样子:“你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呢,大夫都说你太累了,好好休息才是正事。阿忆你暂且照顾着陛下,我去寻别的人来替你,这样我们好一道回去取些换洗的衣物来。对了,须得让张氏做些饭菜,陛下这么久没有吃东西,一定饿了。”她自行拿过阿忆手里的东西,不容任何人插嘴,安排好了一切。
“我去外面换药,你先歇着。我没事,你看我走路一点都不瘸,就是有点疼。偏阿忆不放心,又是涂药又是包扎,像个老妈子似的,烦死了。”她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冲他笑了一笑,便转身向外走去。
苍郁到了外间,寻了不易被看到的角落,将纱布裹了上去;至于金创药则塞进了随身携带的荷包里。这样等会若是姬杼执意看扭伤的地方,也不怕露陷。
紧接着她走到外面――天刑就在不远的地方站着,不知究竟站了多久。
“公子爷醒了。”她对天刑说:“我和阿忆要回去取换洗衣物,顺便准备点吃的,你进来照顾他吧。”
除了天刑,外面还有陈复叫守着看情况的徐鸣。他愁苦了一夜,乍然听到好消息,激动得快要哭出来。
“我去告诉州牧大人!”他说着,套了一匹马飞驰而去。
倒是昨天曾哭得那么激动的天刑面色平静得很,一语不发地随苍郁走进屋里去。
“阿忆,我们先回去。”苍郁一进里间就召唤阿忆。
未料却对上姬杼阴沉的眼。他才醒来没多久,脸色还有些灰白,整个人无甚力气地靠在床屏上,可那双眼睛却还精神十足得吓人。
“你们都出去,皇后留下。”他的语气更叫人恐慌。
苍郁看了看阿忆――后者心虚地低下头――她就知道自己撒的谎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没撑到。
果然丝毫不能指望阿忆对姬杼撒谎。
阿忆和天刑退了出去,带上了门;苍郁则慢慢地踱到床前。
“坐到这里,手伸出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冷冷地说。
苍郁便乖乖地坐过去,抬起那只受伤的手。
姬杼有些费力的抬手卷起她的袖子,解开她腕上的纱布。
苍郁看他实在很吃力――因为太慢了――好心提议:“我自己来?”
可姬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就很没出息地缩回去了。
外面的纱布还好,贴近手腕的那记层明显看得到斑斑血迹。姬杼明显顿了顿,仍旧将纱布全然解开。
布满伤痕的手便露了出来。先前的伤口要好些,晚一些的伤口还新鲜着,十分狰狞。满手腕都是深深浅浅的划伤痕迹,一看便知做出这种的人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疼么?”姬杼问。
“疼。”苍郁可怜兮兮地说。
“该!”姬杼却没有哄她。
苍郁顿觉很无言。
。。。
………………………………
第149章 暴露
姬杼小心地替她重新涂上药。
他上药很吃力――他脸色很差,手上也没力气,却要很当心地不去触痛苍郁的伤口,却专注且执着,不许苍郁阻拦。
花了很久上完药,他才召唤阿忆,叫她取干净的纱布来。这回他是叫阿忆替她包扎的,因为他实在没有气力了。
阿忆埋怨地瞪了苍郁一眼,不满她竟纵容才刚刚醒来的皇帝陛下如此任性。
苍郁没有辩解,无心辩解。
可姬杼听了阿忆的话,却当着她的面对苍郁郑重许下承诺:“便只为着这些伤口,朕今生必不负阿郁。”
若是换作出宫之前,苍郁大概还能笑容满面地接受。
可此时,这个承诺却重若千钧。
身旁的阿忆、外面的天刑乃至宫里的赵常侍,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得到这样一句话,她都觉得无话可说,他们为姬杼一定付出了许多。
可她做了什么呢?
长久以来的利用和虚情假意,以及依托他的信任而下在饭菜里的牵机。
她只是为自己所做的事,给了他一个交代罢了。
可这些他并不知道;因而被他发现真相的后果才更令她恐惧。他是个理智远超过感性的男人,不能容忍欺瞒,必定也不能容忍她。
何况她犯下的乃是弑君之罪。
“我先回去叫张氏准备些你能吃的。――暂时没有办法亲自做饭了。”她歉疚地笑道。
“阿郁是为了朕才会这样,为何要感到抱歉?”姬杼觉得自己才是更应该歉疚的那一个:“你也别回去了,叫阿忆回去就好。”
“阿忆昨天一宿没睡,叫她陪我回去已经很过分了,不能叫她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苍郁解释:“何况还要给你取些换洗的衣物来,这些东西不好经旁人的手。”
贴身的衣物,叫一个未婚的姑娘怎么拿?张氏派人去取就更不合适了,毕竟不是宫里经常服侍他的人,若是错了什么,他又难免膈应。
姬杼想想觉得也是,只好怨自己不济,在这种时候竟倒下了,这才肯放苍郁回去,却还千叮咛万嘱咐,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要被吹乱最好。
皇帝陛下俨然化身为唠叨的老嬷嬷,连阿忆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牵机一定不能藏在身上,得想办法拿到厨房去烧掉。
如今她不能下厨,如何不着痕迹地将牵机带去厨房又不被发现地烧掉,得好好琢磨一番。一路上苍郁都在思虑这件事,幸好阿忆一贯安静,令她能集中注意力去思考。
到了州牧府邸,苍郁先去了自己的居室,借着取内袍的理由将藏在衣橱深处的牵机取了出来,掖在衣袖里。
张氏一直候在门外――苍郁一夜未归,她心里也知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担心随时用得到自己。她自是一番好意,对苍郁却是麻烦,原本她还想打发阿忆去寻张氏,借此空隙将牵机毁尸灭迹。
“孤手不方便,不好给陛下做饭,你与孤一道去厨房帮帮孤吧。”苍郁对张氏说道。张氏是个憨实的人,只要阿忆不在厨房,她就不怎么担心。
不过阿忆一贯不待在厨房里,应当不会坏事。
灶火已有下人烧起来了。张氏坚持亲自改刀,苍郁拦不住,只好由着她去。因涉及刀具,阿忆不愿离开,但除了苍郁,州牧府上没有不怕阿忆的,连张氏都在她的盯视之下险些切到手。
阿忆用刀或剑打斗没问题,改刀就难了,最后在苍郁的极力担保之下,勉为其难地出去了。
苍郁很小心地注意着门缝和窗纸,确定阿忆并没有在可以看得见她的地方,这才放心地取出藏在袖子里的牵机,趁着张氏转身的机会,往灶火里一掷。
剩余的半包牵机本该顺利落入火中,慢慢燃尽,然而并没有,它被截了下来。
手腕的袖子扎得紧紧的,鲜有女孩子会这样穿;衣服颜色很深,也不是寻常女孩子喜欢的颜色。
不用看脸便知是阿忆,无论她是怎样产生了疑心,苍郁知道这一次难以侥幸脱逃了。
“麻烦你先出去一下。”阿忆对张氏冷冰冰地说道。张氏怕她,却不敢只听她的,怯怯地看了看苍郁。
苍郁微微颔首:“劳烦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些话要同她说。”
张氏便逃也似的出去了,并且很知趣地走到了比较远的地方。
阖上门,阿忆便举着那方小纸包质问苍郁:“这是什么?事先声明,我会拿去叫人验一验,所以娘娘最好不要撒谎。”
完了。
苍郁满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不过既然抱着侥幸的心态做了这件事,就该坦然承受后果。
“是毒药牵机,陛下昨日会昏迷,便是因为每天的饭菜里都下了毒。”她没有任何犹豫地坦白了一切。
阿忆倒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她竟这样平淡地说了出来。
“但陛下的饭菜,娘娘都亲口尝试,你……”阿忆很聪明,联想到昨夜苍郁奇怪的“祭血”,立即明白了一切:“你不惧毒,你的血可解毒?”
苍郁只是垂下眼眸,默认她的猜测。
只听一丝轻微的细响,不过短短一瞬,阿忆将张氏放在砧板上的刀子,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是苍氏余孽令你谋害陛下?”阿忆冷声道,声音隐隐发抖。
苍郁知道她气坏了,可还忍着怒火,没有伤到自己。
“没有人命令孤,是孤当腻了玩物,想试一试陛下坐的位置。”她为了复仇和谋害姬杼已经撒了许多谎,已经够累了,不想再说出任何一个谎言。
“你……”阿忆对她简直不能容忍:“是个人都能看出陛下对你有多爱护,你竟认为陛下只当你是玩物?”
“你不是孤,亦不是陛下。”苍郁不欲多解释。
不愿意,亦无法对阿忆解释清楚。
“你究竟觉得陛下哪里对你不好?”阿忆却较了真。
这个女孩……苍郁不禁想叹气,她对姬杼早已情根深种了罢?否则在这种时候,为何纠结这样的问题?
“孤最珍视亲人,陛下很清楚,而孤唯一的亲人被陛下送到了凶险的战场上。”她本不该说这么多,可比起引颈就戮,她还是想赌一赌女人与生俱来的柔软。
她能放过姬杼,阿忆为什么就没有可能放过她呢?
“你是说朝议郎?”苍森的底细阿忆最清楚不过:“你一定是误会陛下了,你这位仅剩的亲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竟然为了苍森这种人而想害陛下?
提起苍森,她十分轻蔑,足以令苍郁无法克制愤怒。
“住口,不许你这么说他!”她怒道。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苍森两手清白,他一个寄养在伯父家的孤儿,从小就被主家的孩子们排斥,能从容地走到今日,清白的人如何能做到?
可那些和她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待她最真心的人。
若是平时,阿忆一定懒得提起苍森,她对与自己伯母纠缠不清的男人一点好感也无。苍氏所为之恶,他未必不曾参与其中,然而在苍崔氏被流放以后,他却毫无愧疚地接受了苍氏之主的位置,并且并没有去看望她。
阿忆憎恶这种无情无义的人。
然而苍郁却为了这种人毒害姬杼,她不能忍,若不能叫苍郁知晓真相而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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