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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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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三个人都沉默无话之际,有侍卫冒雨而来,在门外禀报道,“太子殿下,刚刚铁甲卫的钟副将重伤过来求救,说是知道八皇子遇害的真凶。”

    长孙晟面色一沉,起身问道,“人呢?”

    “我们已经带到了王府外面,不过人伤得不轻。”

    “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两名侍卫便将一名重伤的人扶了进来,那人捂着尚还流着血的伤处跪下道,“铁甲卫左卫营副将钟林给太子殿下,镇北王请安。”

    “你说你知道杀害八皇子的真凶?”长孙晟神色沉凝地问道。

    那人跪在地上,缓了一口气才回话道,“是,当时末将带人在那附近巡逻,亲眼看到了凶手杀害了八皇子。”

    “你既看到了,为何早先不出来做证,现在才出来?”长孙晟一拍桌案,怒然喝道。

    那人被惊得一颤,垂首继续说道,“因为末将起了私心,所以才没有站出来,可现在那凶手也想要杀末将灭口,末将……若再不出来说话,便就性命难保了。”

    “是何人要杀你?”燕北羽面色冷沉地问道。

    “原左卫营统领洪武。”

    长孙晟微震,缓缓转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言的镇北王妃,询问道,“敢问,王妃在回府之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原本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她的,就在她离奇消失了几个时辰又出来之后,凶手就成了另一个人,这一切实在发生得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她动了手脚。

    “这个问题,方才本宫已经回答过太子殿下了。”谢诩凰不耐烦地说道。

    燕北羽继续询问那人道,“你说凶手要杀你,你是何时被人所伤?”

    “末将知道太子殿下已经找到了镇北王妃,今天早朝必然是要审理八皇子遇害一案,而我当时是看到了洪武杀害八皇子的,所以我在一个时辰前去找了他,知道他在当任统领期间捞了不少油水,最近手头拮据,想要敲他一笔,没想到他给了钱趁我不备就想杀人灭口,还好遇上了殿下的亲卫才得已脱险。”

    “钟林,到底是什么人,要你来扯这般弥天大谎,你说是洪武杀八皇子,他一个小小左卫营统领,如何敢做出弑杀皇子的事来?”长孙晟认定这一切都是谢诩凰为自己脱罪安排的把戏,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竟然就找出了替罪羔羊来,她的本事还真是不小。

    “洪武在一个月前还是左卫营统领,但是因为他犯了事撞在了八皇子和十公主手里,八皇子本是要将其问罪的,可是因为郑大人作保才只是丢了官,郑大人原是想他在西山围猎若是能立了功,将功折罪还能重回左卫营,哪知又被八皇子给撞上了,当时末将正在周围巡逻,听到响动过去正好看到了他失手杀了八皇子,逃跑的途中又撞上了镇北王妃过来,于是他只能折回去,他看到了末将便说要是帮他脱身便给我五百两,末将一时财迷心窍就让他混在了巡逻的守卫之中,哪知今日去找他的时候,他不仅不认账了,还要将末将杀人灭口……”

    “够了!”长孙晟怒气腾腾地打断他的话,冷冷地笑了笑,“谁教你编出这么完美的证词的,到了太极殿上,你也要以这番说辞来蒙蔽圣听不成?”

    “太子……太子殿下,末将所言句句属实,断不敢有半句欺瞒。”那人连连磕头说道。

    长孙晟冷笑望向镇北王妃,“王妃真是好手段,好心机,这么快就给自己脱罪了。”

    “八皇子临终之时,本王也在那里,他指着王妃之时,钟林正带着几个巡逻的守卫站在后边,恐怕那个时候八皇子要指的人根本不是本王的王妃,而是真凶才是。”燕北羽上前说道。

    “她是你的王妃,你自是百般为她说话。”长孙晟道。

    “若是本王的话不可信,那十公主当时也在,太子殿下也可以去问她,她是见过钟林和洪武两人的。”燕北羽说罢,立即吩咐了自己的护卫带人去将洪武捉拿归案。

    “太子殿下这般执意要将八皇子的死算在本宫头上,本宫倒要问问太子殿下是什么用心了?”谢诩凰目光冷冽,向长孙晟反问道。

    “这里是大燕国都,死的是我大燕皇子,到底是黑是白,容不得你在其中耍手段。”长孙晟冷言道。

    “本宫从来没想耍花样,我若记得不错铁甲卫左卫营是您的母后郑家人统领的,而那凶手是郑大人的亲信,这番将杀害八皇子的罪名嫁祸给本宫,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又到底是何居心?”谢诩凰步步紧逼,眸光冷厉的逼问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此刻不得不承认沈玉邪这个人,短短一两个时辰就安排了这一切,让所有的情势都转为对她有利。

    凶手是郑家统领的左卫营的人,而郑家,南宫家都是太子一派人,都是朝中最反对两国和亲的,他们先前可以说她是凶手,现在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说他们故意陷害,破坏两国和亲大计,忤逆圣命。

    长孙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竟无言以对。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耍了什么手段,但多年摄政的经验告诉他,这一次恐怕不仅定不了她的罪,只怕他和郑家都要被卷进来了。

    燕北羽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一个是自己的王妃,一个是大燕储君,再闹起来总归不是好事,于是上前道,“时辰也不早了,一切入宫由皇上来定夺吧。”

    谢诩凰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王爷让人给这位钟副将处理下伤势吧,这副样子入宫面圣难免失仪,若是伤重路上死了,本宫可就百口莫辩了。”

    燕北羽抬手吩咐了管事,带人下去处理伤势,一行人出府准备入宫的时候,派出去的侍卫回来禀报已将准备逃离燕京的洪武捉拿归案。

    一行人入宫,太极殿的早朝已经开始。

    谢诩凰与两人一同入了大殿,朝着龙椅之上的燕帝行了一礼,“明凰见过大燕皇帝陛下。”

    “朕听说王妃昨日从大理寺出来就离开了,不知是何缘由,公主要那样急匆匆的离开?”燕帝面色冷漠地问道。

    原本八皇子的案子,尚还不认定她是凶手,她却在会审之前逃离,这无疑就坐实了罪名了。

    “当时所有人都认定了是本宫杀了八皇子,本宫不想受这样的冤枉,一时冲动想回北齐请王兄派人来为本宫查清真相,可是还没出城就发现城门被封了,在燕京又无处可去,之后便回了王府。”谢诩凰还是那番说辞,对于昨夜消失的几个时辰,只字不提。

    “原来如此,但八皇子遇害一案,总还是要有个结果的。”燕帝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是自然,本宫也想要问问皇帝陛下,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为何要这般陷害本宫,破坏两国和亲。”谢诩凰一脸愤懑地说道。

    燕帝精锐的眸子几眯,笑了笑问道,“这又跟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有何关系?”

    “那皇帝陛下就要问太子殿下了,本宫说多了,只会被人说成是狡辩而已。”谢诩凰嘲弄道。

    燕帝望向太子,等着他开口。

    长孙晟也没料到短短几个时辰,事情就变成这个地步,也不知郑家到底是不是牵连在内,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皇上,臣和太子殿下已经抓住了杀害八皇子的真凶,是原左卫营统领洪武,并有人证钟林证明当时亲眼看到他行凶,这是他写下的证词。”燕北羽说着,从袖中取出入宫之前让钟林写下的证词。

    曹敬连忙自九龙阶下来,将证词拿着呈到了皇帝面前去。

    燕帝取过看了之后,一拍龙椅震怒道,“郑大人,好好看看你养出来的人,都干了些什么?”

    曹敬将被他扔在地上的证词捡起,送到了郑国公的手里,郑国公草草扫了一眼,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八皇子临终之时本王也在当场,洪武和钟林确实是站在王妃边上的,那时候八皇子指认凶手,十公主不明其中原由,才会认定是王妃杀害了八皇子,当时赶过去的人就不多,只要传十公主来一问,她应该能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燕北羽继续禀报道。

    燕帝扫了一眼不作声的太子,怒然下旨道,“事情已如此明了,何需多问,此事该如何处置,镇北王你自己看着办。”

    所有的证据都已经如此明了,此事已经牵涉到皇后和太子,他若再去传十公主问话,不就表明还对谢诩凰有所怀疑。

    现在将事情全权交给镇北王处置,也是为了宽慰北齐公主的心,毕竟出事以来也一直是镇北王在力保她无罪。

    “既然案情已经明了,皇帝陛下也该给本宫一个说法,先是大婚出了错,再是被人污陷为杀人凶手,如此下去只怕下一回,有人都会将刀架在本宫脖子上了。”谢诩凰忿然而痛心地控诉道。

    燕帝深深地叹了叹气,扶着曹敬的手步下九龙玉阶,道,“此事,是朕顾虑不周,委屈公主在大理寺受苦了,公主冒雨奔走一夜还是先行回府让御医诊治,身体安康要紧,此事朕定会给公主个交待。”

    谢诩凰咬了咬唇,一脸委屈与不甘地说道,“本宫在北齐,从未受过这等屈辱,若是贵国实在不满和亲,皇帝陛下大可下旨将明凰遣送回国,何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本宫,羞辱我北齐。”

    “大燕与北齐和亲联姻,是为了让边境百姓免受战祸之苦,这次的事实属朕处置不当委屈了公主,但决不是要破坏两国和平之谊。”皇帝一脸诚挚地说完,朝燕北羽道,“镇北王还是先送王妃回府,让御医好好诊治一下,处理完这桩案子,就尽心照顾王妃休养一段日子吧。”

    燕北羽拱手回道,“是。”

    现在事情牵联到太子,接下来要怎么处置,实在不宜让北齐的人在场了。

    长孙晟沉默地站在原地,虽然知道她昨晚消失那几个时辰一定动了手脚,可是现在苦无证据,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自己反倒成了牵涉其中的罪人。

    谢诩凰也不是那么不知进退的人,装做虚弱的样子任由燕北羽扶了出去,虽然一切并不是如她一开始计划的那样发展,但托了沈玉邪的福,一切也还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前脚一回了王府,后脚宫里便派人送了一堆的东西过来,绫罗绸缎,名贵药材,无一不是金贵无比的东西。

    燕北羽等到御医给她诊完了脉,见她用了药睡下了,才离府去处置皇帝交待的案子,将晏西和一众陪她从北齐来的亲信从大理寺放出来,忙完了再回到王府之时,已经夜深了。

    “王妃怎么样了?”

    “许是着了风寒,喝了药就一直睡着,起来用了晚膳坐了一会儿又睡下了。”宁嬷嬷回话道。

    燕北羽点了点头,想起了早上发生的事又道,“宁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既然进了镇北王府有些规矩本王不说,你自己也该清楚。”

    宁嬷嬷是皇后的人,来王府说是照顾王妃生活起居,不过是替宫里监视她而已,不然早上她刚一回府,太子那么快就得了消息赶过来了。

    宁嬷嬷战战兢兢地垂下头,道,“奴婢知道了。”

    ――

    谢诩凰在王府休养了两天,精神头也养足了,只是隐约从燕北羽口中得知郑家的铁甲卫左卫营已经被下旨暂交由镇北王统领了。

    原本右卫营就是在他手里的,现在左卫营也交给了他,燕帝对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信赖。

    她趁着他忙于安排新接手的左卫营,带着晏西出了王府,在街面上绕了两圈才去了沈园。

    过去的时候,一直悠闲的沈玉邪竟然难得地不在,仆人留了她在府中等着。

    她索性将沈园挨个逛了个遍,可这里里外外除了亭台楼阁花花草草,还真找不出一点让她能发现他们底细的东西,只得败兴而归。

    “这么急着又上门来了,这么快就思念在下了?”沈玉邪从一片海棠花林间扶着花木出来,瞧见在园子里闲逛的人说道。

    “你虽然给我脱了罪,可却坏了我原先的计划,这笔账我们也该算算。”谢诩凰面目冷然道。

    沈玉邪自然地伸手搂上了她的肩膀,一边走一边道,“我还当你是上门来谢我的,原来又是来过河拆桥的。”

    “说话就说话,手脚规矩点。”谢诩凰火大地拂掉他的手。

    谁知,他又转向直接搂上了她的腰际,将她抵在了墙边,索要了一记绵长火辣的吻,而后在她耳边低笑道,“前天的时候,你可是爱死了我的不规矩,不是吗?”

    谢诩凰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果真见他一次就想杀他一回,将来等到用不着他的时候,她非得先阉了他,再割了他舌头,再剁了他这双不规矩的手,方能泄心头之恨。

    “沈玉邪,我是要让南宫家也跟着倒霉的,这一次你虽然把郑家拉下了水,可是坏了我的计划,让南宫家置身于事外了,而郑家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损失了一个左卫营而已。”

    “你太心急了。”沈玉邪回身,到了亭中坐下道。

    “是你有意在帮着南宫家。”

    “我没有要帮南宫家,但是你的计划会碍我的事,我只是稍稍拨乱反正一下而已。”沈玉邪坦白说道。

    “那我又如何知道,下一次我要做事,你这个所谓的盟友会不会背后捅刀子。”谢诩凰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对方的神色,想要从中发现一丝端倪。

    “谢承颢既然让你来找我,应该知道我和大燕朝里的那些人不是一路的,更何况……”他一手撑着下颌,笑语晏晏地望着她,“我们也不仅仅是所谓的盟友。”

    “是吗?”谢诩凰冷笑,哼道,“那就也给我亮个你的底细。”

    这个人几乎对她了若指掌,而她对他却一无所知,就连什么时候被他坑了恐怕都不知道。

    沈玉邪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子微微眯起,开口的声音冷冽慑人,“谢诩凰,你要做的事我会帮,但你若不知死活的一再来挖我的底细,等你知道些不该知道的,我便是舍不得,也不会给你活路,知道吗?”

    可是,怎么办?

    他这么一说,那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她更有兴趣去知道了。
………………………………

不用对我好我对你不好

    从沈园出来,谢诩凰又是一脸的怒火冲冲。

    “我说,那色胚子又怎么你了?”晏西好笑地问道。

    每次只要一来了这个地方,从里面出来她就没一回是脸色好的。

    “走吧。”谢诩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道稔。

    沈玉邪那混帐,竟然说要她每个月初一十五要到沈园过夜,真当自己是皇帝想召她什么时候侍寝,她就得什么时候来伺侯他。

    “你跟那色胚子,真那个啥了?”晏西好奇的问道。

    虽然有点替九哥可惜,但那时候情势所逼,那是小谢必然会做的选择。

    “不然,你我现在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谢诩凰火气未消,说话也没了什么好口气。

    晏西抱臂一边走,一边八卦的问道,“那他床上功夫怎么样?”

    谢诩凰一副见鬼的表情看向好奇的某人,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你可以自己去试试。”

    晏西摆了摆手,道,“别,那样的我看不上,我还是喜欢咱们王上那样娇艳如花的小美人儿。”

    谢诩凰无语地摇了摇头,晏大统领对某人的“喜爱”还真是一往情深,她那娇艳如花的小美人儿给她找了这么个不入流的同盟,将来回去了这笔账非得给他好好算算不可。

    “晏九最近有消息吗?”

    “不知道,不说来找咱们,也没说去干什么了,总不会是知道你嫁人了,想不开找地方死去了吧。”晏西对于自家的兄弟,数落起来一向不留情面。

    “他若是来了,也让他暂且不要明里跟咱们碰面吧。”谢诩凰道。

    她需要有信得过的人在暗地里盯着沈玉邪,而她带来的人他都是一清二楚的,而晏九在中都也甚少露面,若是能来这里帮她暗地里盯着沈园,一定能揪出沈玉邪的底细来。

    “嗯,我回头送信给他。”晏西点头应道,想了想又道,“这一回失手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最近长孙晟暗中盯咱们盯得紧,先消停一段吧。”谢诩凰低语道。

    虽然八皇子的案子已经解决了,但长孙晟一直在怀疑那天她从大理寺逃生消失的那几个时辰干了什么,所以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她。

    今天甩开他们来沈园已经费了好一番功夫,所以还是消停一点。

    这一次的失手,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太操之过急了,对这燕京城里的情势了解还不够深就急于下手,结果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了。

    沈玉邪到底还有什么底细尚不明了,燕北羽跟宫里那个神秘女子又有什么样的瓜葛也不清楚,长孙晟为什么会忘记八年前发生的事也一头雾水……

    从她来到燕京就已经接二连三的出事,若再闹出事情来,以燕帝多疑的性子难保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所以还是暗中观察一段再作下一步打算更稳妥些。

    “不过,你那旧情人这回太嚣张了,不如找他玩一玩?”晏西不怀好意地笑道。

    把她关进大理寺,还险些用了刑,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要玩你自己玩,不过最好小心一点,他没那么好对付。”谢诩凰道。

    虽然这个人有所变化,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个人有什么样的本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放心,别以你们聪明,我就是傻子。”

    “好好好,你自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吃了亏别怪我没提醒你。”谢诩凰道,就知道她是个有仇必报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对方。

    只是,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沈玉邪的底细,没那个心思去跟长孙晟较劲。

    “不说了,你那头冒绿光的燕王爷来了。”晏西瞧见从皇宫方向,策马过来的人低声说道。

    “晏西,我突然觉得,晏九说要把你毒成哑巴真是个好主意。”谢诩凰低声道。

    “难不成给人戴了绿帽子心虚了?”

    “犯得着吗?”

    “是犯不着,他不也暗地里跟人有一腿,你们扯平了。”晏西道。

    刚说完,燕北羽已经看到了她们两人,下了马快步走了过来,“你怎么出来了?”

    “风寒已经好了,在府里闷得慌就出来走走。”谢诩凰淡笑回道。

    燕北羽吩咐了随从先回府,道,“还想去哪儿,我陪你。”

    晏西很识趣地上前道,“我还有地方想逛逛,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人就已经先走了。

    她这一走,便就留下她一个人对着燕北羽了,一时有些头疼不已。

    “走,我带你去买你爱吃的。”燕北羽拉着她催促道。

    好几回看到她和晏西出门都买一堆吃的,但却不是都买的最正宗的字号,今日正好有时间带她过去。

    她推辞不掉,便就跟着去了,结果到回府的时候她跟他两个人手就没一处空着了。

    回了王府,她心情大好地吃着堆了一桌子的各种零食,却并没有与坐在对面的人搭话。

    “诩凰,你是不是在怪我?”燕北羽将剥了壳的栗子放到她手边,问道。

    她顺手拿起吃了,道,“怪你什么?”

    “我没有早些查清楚案子,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冤屈。”燕北羽有些自责地叹了叹气。

    “事情都过去了,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可能安好坐在这里了。”她笑语道。

    比起霍家军惨死风雷原的冤屈,这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从回来之后,你有些变了。”燕北羽定定地望着她说道。

    “有吗?”她笑道。

    “你少跟我说话了。”

    谢诩凰讶然失笑,她本来就跟他没什么话说好吗?

    不管这个人对她的关心是真还是假,但他们之间总是该保持些距离才好,毕竟她身上有太多不能为外人所知的隐秘。

    “王爷要跟我说什么?”

    “那天离开大理寺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燕北羽问道。

    “这件事,我已经回答过了。”她微笑说道。

    “那不是真话。”

    “我说了你又不信,又要我说什么?”谢诩凰无奈耸耸肩,难不成真要她告诉他,自己那天晚上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可是,那番话也没什么破绽,他干嘛还要这么问,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罢了,你不愿说便不说吧。”燕北羽叹了叹气,放弃了继续追问。

    “我都说我已经说了,是你自己不信,还要我说什么真话,既然不信我说的,又何必还要问我?”谢诩凰没好气地反驳,回复她一惯的刁蛮样子。

    燕北羽失笑,妥协道,“好,是我想太多了,听北齐的使臣说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皇上有意在宫中为你办个生辰宴,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不去!”她拉下脸便拒绝道。

    “毕竟是你来大燕的第一个生辰,皇上怕你会想家,所以想在宫里给你办得热闹点,也是一片好意。”燕北羽耐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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