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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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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宇文大公子带来的女子那个不是使劲地点那些贵的离谱的菜肴和那些喝一口都顶他一个月饷银的红酒？
可是这个衣着普通，打扮也普通的女子，却是要点那种挑担子才有卖的馄饨？
见侍者盯着姚珂媛看，宇文晃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蓦地拔出腰间别着的配枪，“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那黑色铮亮的朗博宁手枪，在这本来优雅宁静的空间里闪着诡异的光。
邻桌的那些跟着男朋友来就餐的富家千金也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一时间，原本宁静的餐厅一下子骚乱起来。
只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地离席而逃。
“看什么呢？没听到姚小姐说要馄饨和果汁？你是聋子？”
那侍者见着赫然拍在桌子上的手枪，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只差点尿裤子了，哪里还反应的过来？只结巴着，“可是・・・・可是・・・・我们餐厅没有・・・・没有・・・・”
“怎么了？怎么了？”那边餐厅领班见着这边的动静忙跑了过来，看着躺在桌上那黝黑的手枪也一下子吓得张大了嘴巴，背脊蓦地窜出一阵冷汗，可是眼前的情景也容不得他思考，这人可是宇文晃，京城的土霸王，一个不小心，那就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军！这是怎么了？您消消火，”一边说，一边示意先前那侍者快走，侍者小心地望了眼盛怒的宇文晃，这才小心地转身离开。
“将军，对不住，刚刚那小刘是刚刚来我们餐厅不久，惹您不高兴了，还请您多多担待，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就是，这个・・・这个・・・・”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桌上的手枪。
………………………………
第九十八章
宇文晃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收起了手枪，领班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郭领班，你让一个才来不久的服务员来伺候我，可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
郭领班那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有提到了嗓子眼，忙陪着笑脸：“岂敢！岂敢！他可能只是见着您这边有吩咐，就急着跑来了，您放心，这种错误下次再也不会了！”
宇文晃再次哼出声，喝道：“姚小姐说要来份馄饨和那什么柠檬果汁，你赶紧去准备？”
“什么？馄饨？柠檬果汁？”郭领班也是一脸的错愕，“可是，这些我们餐厅没有啊！”
宇文晃闻言蓦地一眼瞪来，眼里有隐隐的光，郭领班吓得一颤，额头冷汗直冒，急忙改口：“是！是！是！我马上去准备！马上去准备！”
说完，转身疾走而去，动作快的差点撞到前方的桌子。
姚珂媛定定地瞧着这一幕，“将军，其实，你不必为难他们的！”
宇文晃眯起眼眸，一脸的似笑非笑，“怎么？你也知道这是为难？来法国菜馆你居然要吃馄饨！这偌大的京城我看也只有姚老板你了吧？”见她闭嘴不言，并没有任何的反驳，宇文晃继续道，“不过没关系，在这京城，还没有我不能办到的事！我说了，只要你跟着我，我会满足你一切的要求，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弄到！何况是区区一碗馄饨！”
“将军！”姚珂媛霍地起身，动作迅猛的桌子都摇晃了几下。
宇文晃虽说意外，却还是朝她一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姚珂媛深呼吸了一口气，朝他抱歉地一笑：“将军，时候不早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回去？”宇文晃朝她身后一指，“你要的馄饨已经来了！”
姚珂媛转身一看，只见刚刚那领班已经端着一个托盘缓缓地朝这边过来了。
“小姐，您要的馄饨和果汁，请慢用！”领班放下托盘，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和果汁放在了桌上，朝二人鞠了下躬，“将军，有什么吩咐请随时叫我！”
宇文晃朝他挥挥手，一边望着仍站着不动的姚珂媛：“赶紧趁热吃了吧！”
姚珂媛望着桌上那碗馄饨，心里一阵的不安，原本说要馄饨就是借口，现在见餐厅真的送来了，心里倒一时没了底。
“我・・・・・还是不吃了！将军，真的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我娘会担心的！”
夜幕下，宇文骁静静地望着对面的院落。此时路灯的光亮极是昏暗，隐错地照着那院子角落，那几支原本繁茂的梅花只是隐约可见。
已经过春了，想来那些梅花也该凋零了吧？都说人如梅花，一直以来，姚珂媛在他的心目中就是那迎雪傲立的腊梅，平常却又不失独特，高雅又不脱俗，是哪群芳里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这许久的相处下来，姚珂媛那善良的本质，出淤泥而不染的特性深深地吸引了他。
可是，今晚她说的那番话，他实在是深受打击了，才会气的口不择言地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那样的话来伤害她！
现在冷静下来回想，那绝非她的本意，绝不是！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她跟宇文晃那么亲热是怎么一回事？她完全不顾他的感受，跟着宇文晃绝尘而去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看不到他有多伤心吗？难道她看不到他有多在乎她吗？
还是说，他再次望着那黑暗中隐约可见的，正随风轻轻摆动的梅花出神。梅花凋零了，人，也跟着凋零？
回想当日初见，那般地脱俗，那般地清丽，那双眼睛望着你，那般地含羞带怯。那四周傲然盛开的梅花也瞬间失色。
正思绪翻飞间，原本昏暗的街道有汽车的灯光从远处探射过来，他心中一凛，急忙向阴暗处退了几步。
待在阴暗处站好，他心中有数一阵苦笑，想他堂堂的督军二公子，如今京城的副司令，副都统，放眼京城，有多少的女子对他趋之若鹜，居然也会有朝一日像现在这般的偷偷摸摸，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子！
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但愿来车不是那宇文晃的座驾，就算是，那就但愿姚珂媛不要出现在他的车上，那么，他会当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她在任性，她在发脾气，气他多日来为了军务顾不上来看她。
车子驶到院落门前缓缓地停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不过须臾，驾驶门打开，之间宇文晃的副官尤景旭下了车来，快步绕过车身，打开了右侧的后车门，而后静静地立在一旁。
一道曼妙的身影率先从车里钻了出来，而后，男人高大的身子也随之下得车来。
宇文骁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是一起的，之前也是眼望着他们一起离开，可是，心里还是祈祷着他们已经分开了，毕竟，他已经在这漆黑又寒冷的夜色里等了那么多个时辰！
此情此景是多么地眼熟！他忽地忆起就在前不久的那个深夜也是这样一副画面，也是宇文晃护送着她回来！
唯一所不同的是，彼时的她还是京城名不见经传的戏子，此时的她却已经是名满四野的兆祥班名角！有多少的富商贾贵追着她跑，为的就是一睹名角姚老板的风姿！
姚珂媛静静地伫立在夜色里，拢了拢肩上的裘皮披肩，眼光落在不远处的某个点，“将军，谢谢你送我回来！时候不早了，你们，开车小心！再见！”说完转身就待离开。
“怎么？这就走？”宇文晃出其不意地伸手抓住姚珂媛的手，紧紧地抓在手心，任她如何挣扎，只是不放。
“将军，这样不好，请你放手！”姚珂媛知道眼前的男子不好惹，心里是真的开始后悔了，后悔刚刚不该为了断绝宇文骁的念想而假意的跟着他走，如今却真的是惹火上身了。
“这样不好？”宇文晃眉毛向上一挑，手上一使劲，将她用力一拉，姚珂媛刹时就骤不及防地跌进他的怀里，宇文晃顺手就将她抱了个满怀。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宇文晃立时就醉了！
那是一种不同于他平日那些庸脂俗粉的味道，而是一种自然的香气，来自于她身上的体香，这是任何香水都是无法比拟的！
“那，这样可好？”宇文晃心里一阵的酥麻，只觉得头顶热血上涌，再也把持不住，猛地低头就吻了上去。
………………………………
第九十九章
骤不及防贴上来的热度，那陌生的、跟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气息，熏得姚珂媛蓦地瞪大了眼。
短暂的惊愕过后，她才死命地开始挣扎，“唔・・・・・・唔・・・・・”无奈她一弱女子怎抵过他军人出身的男子？
宇文晃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无视她强烈的反抗，蓦地一个转身，就将她压在身后的车门上，唇上却是丝毫没有放松。
姚珂媛抽出一只被他压着的手，使劲地推着他，努力地摇摆着头，试图不让他得逞。
宇文晃却是不管不顾，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并反剪过来，将之禁锢在她身后，滚烫的双唇继续在她唇上厮磨着，试图攻城略地。
姚珂媛紧紧地咬住牙关，继续做着无力的挣扎，眼角的泪水也随之急淌而下。
宇文晃尝着那涩涩的泪水，探出舌头终于强硬地打开她的贝齿，直闯进她的口腔，肆意地在里面翻搅着。
一股不同于宇文骁的陌生的气息劈头盖脸地席卷而来，混合着浓重的烟草味和男人的汗臭味，姚珂媛蓦地屏住了呼吸。
一阵短暂的眩晕之后，姚珂媛也停止了挣扎，知道自己的力量于他而言就是以卵击石。
慌乱中，她却是本能地用力一咬，耳边就听宇文晃一声闷哼，却是并没有放开，而是伸手就捏上她的下颚，狠狠一使劲，姚珂媛来不及痛呼，就松开了牙关。
腥甜的血水在口腔里蔓延，宇文晃却丝毫不在意，更加发了狠地压着她，姚珂媛只觉得他沉重的身子挤压的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
姚珂媛终于放弃了挣扎，任他紧紧地压制着。背抵着僵硬而冰冷的铁质车门，她瞪眼望着眼前可恨的男子，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副官惊讶地瞪大了眼，而后转过身子，退后了开去。
姚珂媛难堪地闭上眼，在合上眼的刹那，眼底的泪水也更加汹涌泛滥，顺着脸颊，没入了发根，须臾就消失不见。
宇文晃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车上，唇在他唇上肆意地厮磨着，仿佛饿狼终于逮到了他盼望已经的猎物，久久都不曾放松分毫。
阴暗处的宇文骁只觉得心里的疼痛已经近乎麻木了，只是愣愣地望着这一幕，垂在身侧的双拳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反复复地重复着。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晃才终于喘着气松开了她，一脸餍足的表情。
姚珂媛心里气痛，猛地扬手挥了过去，却在空中被宇文晃接了个正着。
她瞪着宇文晃得意的脸，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转，“你・・・・・卑鄙！”
宇文晃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再次缓缓地朝她靠近，那股刚刚散去的浓重的气息再次地喷了她满脸。
她厌恶地一转头，宇文晃痞笑着，凑近他的耳旁：“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甜美！就这么一吻就让我差点难以把持住，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话语里的那股子流氓气还是臊得她脸色煞白。
宇文晃放开了她，姚珂媛将他猛地一推，自己侧身避开几步，望着他，兀自喘息。
宇文晃收起那副痞笑的表情，抬头望了眼里面院落里的灯光，道：“早点休息！这么晚了，可能你娘还在等着你呢！我走了！还有，”顿了下，他继续道，“今晚我很开心，真的！”
说完，就转身踏着夜色钻入车子。
姚珂媛愣愣地站着，几乎忘了反应，轻轻地抬起头，望着天边那星罗密布的星斗，那里，有最亮的一颗正闪烁着奇异的光，它一眨一眨的，仿似那记忆中的目光。
那无数次地出现在梦里，也只能在梦里寻找的声音此刻也在耳边徘徊：“珂媛・・・・・你要记得・・・・・・好好地活下去・・・・・去找你爹・・・・・找到你爹・・・・他叫・・・・・藤原・・・・・”
“娘・・・・・”姚珂媛呜咽出声，将拳头紧紧地抵着嘴巴，才让自己不至于痛哭出声，“娘，你说，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你看着我的眼睛，现在，是你出现了吗？是吗？”
“怎么，都走的不见人影了，还舍不得走？真是看不出来啊，原来戏子也是如此的长情！”夜幕下，寂静的空巷里，一道饱含着怒意的男声蓦地响起，如此突兀地、出其不意地钻入姚珂媛的耳膜。
姚珂媛转身，脸上的泪痕也来不及擦去，有点呆愣地望着那朝着自己缓缓而来，浑身冒着莫名的怒意，脸色更是铁青的男子。
“阿骁？你怎么在这里？”姚珂媛机械般地问，仿佛搞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我怎么在这里？你问得好，问的真好！”宇文骁朝着在夜色中站立的女子缓缓逼近，见她对于自己此刻的出现居然是如此地平静无波，只是淡淡的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心里蓦地生气一股莫名的悲凉！
眼前的女子，可是先前那个总是在自己怀里巧笑嫣然的如梅一般的女子？
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伸手扳过她泪痕犹在的脸蛋，“啧啧，这么感人？这么舍不得？不是都说戏子无义么？像你这般深情款款的戏子倒还真是不多见啊！”宇文骁盯着她的脸蛋，近乎恶毒地道。
她的脸在如此阴暗的路灯下此刻显得也那么地白皙，红肿未退的唇瓣好像在向他宣示着它的主人之前是如何地承受着另一男人的亲泽。
宇文骁的眼里有着她说不熟悉的光，那是一种怎样的痛，里面有怜惜，凶狠、厌恶、绝望、唯独却没有爱！
想起之前宇文晃对自己做的事，她蓦地抬头，惊慌地望住他，他，是看到了吗？
“阿骁，你・・・・・・”她心里忽地害怕，脚步也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朝后退去。
宇文骁见此嗤笑：“怎么？这下这么怕我？想来，我是没有那大公子温柔了！是吧？”
姚珂媛的脸色煞白，宇文骁继续盯着她，她退后一步他也就朝前走一步，慢慢地，就将她逼到了墙角。
“怎么样，”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摸一件易碎的瓷器，“你刚刚领教过了宇文晃的吻技，有没有在心里比较一番？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和宇文晃，谁的接吻技术更胜一筹？”
………………………………
第一百章
姚珂媛心内剧颤，她望着眼前这愤怒的几近扭曲的面孔，莫名地酸气上涌，虚浮地笑了下：“阿骁，我・・・・・”
“走，跟我走！”宇文骁打断她，拽起她的手就迈开大步走了起来，他的步子迈的那么大，姚珂媛穿着高跟鞋，被他拽的踉踉跄跄，他却是不管不顾，甚至加快了脚步。
姚珂媛被他拉着一路疾走，脚上的高跟鞋磨的她脚跟生疼，想要停下来却是不得：“阿骁，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宇文骁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紧紧地拽着她，脚下生风般地疾走，脚步迈的那样大，那样急，仿似要把这路也生生地踩出一个洞来，就像是要把心底所有的怒气都这样地发泄出来才罢休！
一辆黄包车在二人身旁停了下来：“先生，小姐，要车吗？”
宇文骁点点头，将姚珂媛率先推上了车，自己也随后坐了上来。
“阿骁，我们・・・・・・”
“闭嘴！”宇文骁转头怒喝，继而吩咐车夫，“双湖别馆！”
沉重的浮雕大门被宇文骁大力的推开，撞在门后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发出“哐”的一声，沉闷而压抑，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那般地尖锐，令站在身后的姚珂媛也不由自主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意。
已经在佣人房睡下的张妈听见动静忙披衣奔了过来，见着客厅里盛怒异常的二公子，还有他身旁静静立着却是一言不发的女子，心里顿时忐忑，不明白向来温文的二公子为何这样一副样子，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二公子，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来这边？我都没准备－－”
“回你自己的房里去，这里没你的事！”宇文骁对着张妈说道，眼睛却是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姚珂媛，那眼神，看的一旁的张妈也是一个哆嗦，心里虽然疑惑这女子是谁，可是却也不敢逗留，欠了欠身忙退了下去。
姚珂媛被他盯得浑身都开始发麻，不由地退后了几步，佯装环顾下四周，以稳定自己心底那份没来由的不安：“阿骁，这里是哪里？你干嘛带我来这里？”
宇文骁却只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她，并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
姚珂媛望着他眼底那陌生的火焰，心底的惧怕再次席卷而来。
在她的印象里，宇文骁向来都是温润的，阳光的，此刻这个样子，她真的觉得无比的陌生。
“阿骁，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姚珂媛的牙齿都开始打颤，她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去，直到背抵着墙壁。
“阿骁，你送我回去吧！这么晚了我还没回去我娘该担心了！”姚珂媛惊恐地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宇文骁，左右张望着就想夺路而逃。
宇文骁此时已经抓着她的手臂，那般地用力，仿佛就想把她生生地捏成碎片。
“啊・・・・・”姚珂媛惊呼一声，人已经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脚步被他连拖带拽地拽上了二楼。
双湖别馆很大，宇文骁拽着她横冲直撞地走了好久才在一间房门前停下，用脚狠狠地一踹，那白色浮雕门应声而开。
宇文骁大力地拽着她进了房间，并用脚顺势踢上了房门，那门“嘭”地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发痛。
“啊・・・・・”姚珂媛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他一把甩到了床上，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宇文骁却骤不及防地压了过来，沉重的身子瞬间就将她覆盖。
“阿骁，你・・・・・・”一句话未出口，他已经骤然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不同于往常的温柔厮磨，此时的宇文骁是带着决绝的恨意，在她唇上几乎是撕咬着。
姚珂媛被他紧紧地压在床心，心内惊惧交加，奋力地推着他沉重的身子，奈何他此时的力量竟是出奇地大，根本就撼动不了他分毫。
“唔・・・・・痛・・・・・”姚珂媛只觉得唇瓣像是要被他撕裂了，无比的疼痛。
宇文骁却是无视她的痛呼，只是继续惩罚性地吻着她，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深深地探了进去，在里面恣意地翻搅着。
熟悉的味道在鼻端不断地萦绕着，姚珂媛有短暂的窒息，却是不容自己在沉溺下去，她开始喘息着，挣扎着，用手推他，眼里噙着泪，拼命地捶打着，反抗着，努力地只想将他推开，离开他的怀抱，竭尽全力地抗拒着他那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一夕之间一切就全变了？为什么你要跟他在一起？”宇文骁稍稍地松开了她，却是问出一连串的“为什么”，那样的悲，那样的痛。
“刚刚你也是让他这样吻你的？他吻了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宇文骁一边吻着她的肌肤，一边悲痛地喃喃着。
姚珂媛听着他沉痛的声音，感受着他湿热的吻在脸上，额头，耳朵旁到处游移着，心，早就紧紧地揪成了一团。
她的手动了动，差点就抚上他的发，却还是隐忍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么，还是算了吧。
“告诉我，你们今晚都去了哪里？”宇文骁忽地抬头，盯视着身下的女子，此刻，她由于挣扎的缘故，脸庞绯红一片，发丝更是凌乱，满满地铺满了枕头，“你们那么晚才回来，去做什么了？”
姚珂媛蓦地抬眼望着他，片刻，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沉默了半晌，还是将头扭向了一边。
见她沉默，以为她这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想，宇文骁只觉得“轰”地一声，有什么在头顶爆炸开来。
他忽地将她的脸再次扳了过来，整个面孔都开始扭曲了，狰狞而恐怖：“你让他碰了你？是不是？你居然让他碰了你？”
姚珂媛还是不语，只是那般地望着他，静静地望着他，仿佛要在他的身上望出一个洞来。
“我－－”她像是润了润喉咙，轻启朱唇。
“不！不要说！”见她如此的表情，宇文骁心底一颤，居然莫名地恐惧，他再次低头，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以吻封缄，堵住她接下来的话语。
他是真的怕，怕听见她肯定的回答，那么，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崩溃的。
此刻，他宁愿做一只鸵鸟，什么也不要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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