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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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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往后啊,有我宇文晃的一口饭吃,我决计不会叫兄弟们喝汤的!”
尤景旭瞧着那鼓囊囊的文件袋,心头亦可开了话,他几步上前,将那文件袋抓起,往怀里一揣,“为将军办事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在所不辞!我代兄弟们谢过将军!”
宇文晃摆摆手,坐了下来,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雪茄,随意地夹在指间,不甚在意地道:“尤副官,你跟随我多年,该知道我宇文晃向来是赏罚分明的,这些本就是你们应得的,等这批货如期到了英国那史密斯手里,那时候――”他笑了笑,尤景旭忙打开火机,凑了过去,宇文晃就着那火苗点燃了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后,缓缓地吐出,那缕青烟瞬间袅袅而上。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沉吟了半晌,这才话锋一转:“尤副官,在你看来,这次的副司令一职,老头子那边――”
“将军!以属下的愚见,这次督军对二公子失望之至,这副司令一职想当然而是非将军你莫属的!”
“哦?何以见得?”宇文晃闻言,像是漫不经心般,挑了挑半边的眉毛,眼睛望着手中已经燃出一截长长烟灰的雪茄,食指轻轻一弹,那截烟灰便芬然飘落在他手边的烟灰缸里。
“这还用问的?将军,你想啊!”尤景旭凑上前一步逐一向他道来,“自从上次他大闹百乐门,把那渡边大佐打的此后不能人道之后,日本那边已经是勃然大怒,一再地向督军施压,而且态度颇为强硬,要求督军交出宇文骁,日本人也说不会要他的命,只是以牙还牙!此事督军自是不允,如此一来,绕是督军以前再怎样不屑于与日本人来往,可是,毕竟是二公子无理在先,渡边那伤势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为了宇文家的血脉,他只能忍气吞声,尽量地陪日本人笑脸!而且――”尤景旭忽地压低了声音,凑近他的耳畔,“我还听说,为了息事宁人,督军还赔了日本皇军好大一笔银子,说是给那渡边后续的治疗费用!就为了这事,督军手下的几员诸如高统制,还有孙师长郭团长等人已是极度的不满了!只是碍于督军不好发作而已!”
“有这等事?”宇文晃豁地抬头,意外非常地望着尤景旭。
“千真万确!”尤景旭点头,“所以,如此一来,督军对宇文骁自然是恼恨异常,只恨不得扒下他一层皮,怎地还会将这副司令一职交与他手中?”
宇文晃闻言同意地点点头,心头蓦地豁然开朗,他侧头望着尤景旭,似笑非笑:“诶!我说尤副官!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耐啊!不但事情叫你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消息也居然这般灵通!这些个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尤景旭没想到宇文晃会有此一问,一时有点愣神,他心内忐忑,一改刚刚的口若悬河,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将军――之前的那一战,中方死伤惨重,而皇军由于你之前的密信,这才能够大获全胜,皇军对你是大加赞赏,渡边由此也领得了一等功!就在那时,日本的木村中佐找上了我――”
………………………………
第一百三十二章
说到此处,尤景旭小心地抬眉觑了眼背靠着西洋软转椅,脸色幽幽深深,一手搁在桌子上不停地把玩着金笔,一边不停地吞吐着烟雾的宇文晃,见他神色并没有任何的不愉,这才接着道:“那渡边自从打了胜仗被日本的藤原上将加封进爵之后,在木村面前更是耻高气扬,不可一世,走路都是横着走!”
他顿了一顿,方道,“此次渡边出了此等大事,不但他自己脸上无光,就连日本天皇也觉得甚是丢脸,何况他们还――还被我们如此地摆了一道,那盘尼西林硬是落进了英国人的口袋,那日本天皇自然更是恼怒异常,如此一来,渡边纯一郎这大佐的位置自然是坐不久了!”
“哦!如此,这木村就找上了你?”宇文晃坐正了身子,将指尖猩红闪烁的烟夹在唇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才将那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漫不经心地问。
“啊?!”宇文晃如此一问,尤景旭心头猛地一跳,他跟随宇文晃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手段,不由地惶恐,急忙摆手,“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他知道,将军你一直是日本天皇和藤原上将的老朋友,只是一直都无缘得见,于是,他就想通过我来向你引荐!他是希望趁这个机会,通过我们的力量,在藤原上将面前,甚至是天皇面前加分,如此,他便可顺利地坐上大佐这个位置!”
尤景旭说完,小心地看着宇文晃的脸色,半晌之后,宇文晃才搁下手中的金笔,一手搁在桌上,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似是在思虑。
而后。他才猛地起身,朝他走了过来,立在他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肩头,“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回头自己去账房那里领赏!只是,往后跟那木村接触,切切要注意!不可让人发现端倪!”
“明白!将军!你放心,属下一定会万分地小心的!”直到此时,尤景旭的一颗心才归了位,后背也已然湿了一大片!
“嗯!”宇文晃点头。正待转身离去,此时,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这几天宇文骁可有什么情况?”
说起这个二弟,所谓督军府的嫡公子,为了姚珂媛一事,对他的打击如此之大。倒真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自从百乐门一事之后,他盛怒之下将那日本人的命根子当场打报废,此后一生恐怕都不能人道。
之后几天,他不用父亲下令关押,自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头几天几夜都未曾踏出房门一步,就连送饭的丫鬟每次送去的饭菜都是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绝食。大娘为他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他倒是自己出来了!
只是,这之后。他一反常态,每日便是在那风月场所里头跟那些妖媚的舞女歌女打的火热,夜夜笙歌,左拥右抱的!
如今,北平的达官显贵谁人不知那“**殿”百乐门里头有个出手阔绰、一掷千金的宇文二公子?
倒是那国泰大戏院。他自那天后就再没有踏进去一步!
即使如此,也把父亲气的够呛。直呼家门不幸。
“哦――你说二公子啊!”见他提起这茬,尤景旭又来了兴致,“将军,属下这几日一直都命人潜在百乐门,二公子依旧是我行我素,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愈演愈烈?”宇文晃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个愈演愈烈法?说来听听?”
“据我手下打探来的可靠消息,二公子连日来跟百乐门一个叫文慧的歌女打的火热,俩人不仅眉来眼去、如胶似漆!而且,听说二公子还有心将那姓文的歌女置为外室!”
“没影的事情,可不许乱嚼舌根!”此事已经闹得如此满城风雨了吗?宇文晃心头暗自惊诧,却也雀跃着,此事闹得越大,他自然是乐享其成的,嘴上却假意训斥,“弄不好就会将自己套进去!”
“是,将军!”尤景旭唯唯诺诺地道!
“好了,你今晚就带兄弟们出去好好的寻寻乐子,只是记住一点,别做有损我北安军威严的事!”宇文晃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空旷的走廊上,他的皮靴摩擦着地面,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塔塔”声!
张碧端着一个崭新的托盘,里面装着刚刚吩咐连妈精心挑选过的车厘子,在窦乐融的房门上轻轻地敲了敲:”乐融――”
好半晌之后,女儿窦乐融的声音才透过门扉轻轻地传了出来:“门没关,进来吧!”
张碧小心地推开乳白色的浮雕大门:“来,乐融!快来看看妈给你带来了什么!”
张碧缓步地来到房间,将那托盘搁在木几上,转身望着女儿,脸上一抹欢心的笑意:“你前几日不是说想吃车厘子吗?这不,你爹特地让人从香港空运了几盒过来,就为了让你尝尝鲜!快来吃吃看!刚到的!我让连妈洗干净了!”
张碧笑意盈盈地说着,女儿窦乐融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靠着床头发呆,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
张碧一愣,急忙上前,在床沿坐了下来,一手探向窦乐融的额头:“乐融!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
“妈!我没事!不要担心!”窦乐融收回了目光,抓住母亲搁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轻轻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没事就好!吓我一跳!”张碧见她真的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从历经那日的生死劫难,她在医院里头足足躺了半个月,身子才逐渐地有所好转!
只是自从出院回到家里,女儿的性情大变,简直是完全地变了一个人!对什么都是漠不关心,很容易地就会受到惊吓,常常莫名其妙地发呆、发愣!也不再出门,整日里头就是足不出户,顶多也就是在丫鬟的陪同下出去院子里走走!
最最让她揪心的却是乐融从医院回来之后,常常会半夜里从噩梦中惊醒,醒来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只是坐在那里盈盈地哭泣。
夫妻二人也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女儿如今受到此般的屈辱,窦承志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日他带人约谈那宇文晃,她当晚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他回来,她急的坐卧难安,天刚蒙蒙亮,她刚预备带人出去寻找,哪知这时承志却回来了,脸色是不同于以往的晦涩和挫败,一语不发地进了屋,任她如何询问也是不开口,只是不停地长吁短叹,还有隐隐的--难堪?
这样的情景倒是叫张碧如何也是料想不到的!他们窦氏织锦自她公公创办,一直传承到窦承志的手里,所产的锦缎往年都是朝廷的贡品,这些年虽说清廷倒台,但是他们窦氏织锦还是一如既往地受人亲昧,锦缎更是上流社会的官家小姐们争相效仿的极品。
而想他窦承志,窦氏织锦的一把手,出去是一个何等堂堂的人物?如今这般的神色,她何曾见过?
在她一再的追问下,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阿碧,乐融所吃的这个莫大的耻辱,我们--就暂且咽下吧!你好好地开导开导她,就当是汲取了一次教训!往后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去补偿她!”
张碧惊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腾地站起了身子,膛着双目,不可置信地望着一脸阴郁、一脸晦涩的丈夫:“承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暂且咽下’?什么叫‘当是汲取了一次教训’?什么叫‘往后补偿’?你倒是说清楚!”
窦承志的脸色一时清白交替,他不做其他解释,只是不耐地、瓮声瓮气地道:“你妇道人家懂什么?反正就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往后,也不许再提这件事!”
“窦承志!你到底搞清楚了没有?”张碧闻言更是气得脸色发青,她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肩膀拼命地摇晃,“那是乐融!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受到那宇文晃如此非人地耻辱,清白就这样叫他生生地毁了,往后的路都不知道该怎样走下去!而你--”她蓦地放开了他,蹬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了墙边,这才停了下来,“而你,你是她的生身父亲,是唯一能为她雪洗耻辱、为她做主的人,你居然--你居然这般--这般--”
她一时词穷,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眼前这个向来都是与自己呼吸与共的人。
顿了好半晌,她才转头,望着不知何时已经亮白一片的窗外,悠悠地道:“是,我是妇道人家,每日里只懂得描眼画眉、逛逛商场、听听戏曲、打打牌九,不懂得什么江山社稷、千秋大业,可是,最起码,我懂得什么叫心痛,什么叫心疼!”
见丈夫还是阴着一张脸,手里的雪茄不知何时被他点着,那点猩红在他指尖忽明忽暗,袅袅升起的烟雾笼罩着这个不大的空间,张碧只觉得难耐,那烟雾熏得她头昏脑涨,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张碧憋着胸中的一口气,猛地车转身子,拔腿便往门口冲去。
窦承志却出其不意地伸手一挡住,朝她狠狠地瞪眼:“干什么去?”
张碧气急,使劲地推他:“你让开!乐融受了此等侮辱,而你这个做爹的居然束手旁观,还要咱们生生地眼下这口窝囊气!好!既然你要做这等缩头乌龟那你就去做!咱们娘俩不奉陪!
我就不信了,在这偌大的北平我还奈何不了他宇文晃!我要去跟他拼了!”
窦承志闻言眉头一皱,眼光幽暗不明地望着气的脸涨的通红的她半晌,忽地放开了她,朝边上退开一步,指着房门,一脸的阴霾:“好!你要拼命是不是?你去!我不拦着你!你去!”
窦承志此般的神色,倒是叫张碧一愣,脚下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开去,只不解地望着他。
窦承志瞧着她,一脸的冷笑:“去啊!不是说要去跟宇文晃拼命么?这会怎么不去了?”
张碧不动,只是望着他,就那般望着,仿佛是刚刚才认识他一般。
“难怪人家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今天我倒是真正地见识了!”
窦承志边说边走了开去,一直踱步到窗前,负手而立:“我窦承志是什么人?从小到大我何曾畏惧过谁,可是,今时今日,我――”他顿了下,脑子里浮现昨晚的一幕,那宇文晃将手里一份厚厚的档案袋“啪”地一声扔在了几上,闲适地坐着,脸上是一抹幽暗不明的笑,只是那笑却没有直达眼底,犹如恶魔一般,叫人恨的牙痒痒,直想把他生生地撕裂开去!
只是。当他疑惑不解地打开那档案袋时,从里头纷纷掉落的照片硬是把他惊得呆在了当场!
想起那些个不堪入目的照片,他心头一阵地绞痛,他还记得宇文晃闲闲地将脚交叠地搁在木几上,手里的雪茄烟雾缭绕:“窦老板,看清楚了吧?不过不要不相信!你手里头的照片确确实实是你的宝贝千金,当然,”他笑,笑的那般得意,“那另外一人呢。便是本人了!怎么样,精彩吧?”
他放下脚,站了起来。缓缓地来到窦承志面前,继而缓缓地蹲了下来,瞧着窦承志颤颤发抖的手,“我就在想啊,在这北平。窦氏织锦和我们督军府,怎么也该是数一数二的门户吧?这窦氏千金和宇文大公子合欢,这样大的一个新闻,是不是可以轰动整个北平,乃至中华大地?”
“到时候,举国上下的人都来欣赏窦氏织锦的千金与督军府的大公子在床上的激战!也让人们见识下窦氏千金的另外不为人知的一面。也好让人知道原来这窦乐融在床上居然是如此地风情万种!”
“当然,我是男人,是无所谓的啦!所谓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你说是也不是?窦老板!”
窦承志自从见着这叫他惊骇非常的照片的那一刻差点就晕厥过去!他本是惊怒非常的。今日邀约他宇文晃前来,想着怎么也给他点教训,他窦承志的女儿岂能这般地叫他白白地占了便宜去!
可是,此刻,这是一种什么状况?
绕是他千料万料也是万万都料不到眼前的这般情景!
他脑中嗡嗡作响。宇文晃的话亦在耳畔飘来荡去,好半晌之后他方才如梦初醒一般。豁然抬头,脸色煞白,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抓起那些个令他头晕目眩的照片就开始疯狂地撕扯。
宇文晃一动不动地瞧着他的动作,半晌后,这才道:“窦老板,你慢慢撕,这里撕完了,我那里还有很多,你要多少有多少!对了,要不要叫个听差或者丫头过来帮衬着你点?不然,我还真真是怕会累着了你!”
窦承志闻言更是浑身一抖,他转头望着笑的张狂的宇文晃,忽地想到了坊间的传言,说他“阴狠、狠毒、暴戾”看来所言真的非虚啊!
到底是见过场面的,他忽地冷静了下来,明白这宇文晃必然是有备而来,此刻无论怎样惊慌都是于事无补,要静观其变才是真正救女儿于水深火热的正道!
他说的没错,要是让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流传出去,那么,就如他所言,女儿乐融的一生就算是真正地毁了!
可是,他却不同,这世道,对于女人来说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而对于男人,逛窑子,嫖娼妓,养戏子,三妻四妾,这种事实在是无伤大雅的!
只是可怜了向来乖巧懂事的女儿!他想起女儿那已然恍惚而憔悴的面庞,心头一痛!
想他窦承志在这偌大的北平也算是个有头有脸数一数二的人物,没想到今日倒是栽在了这个臭乳未干的毛头小子的手里,而且还是奈何他不得,心里郁闷之至!
他知道,以这宇文晃的为人,做事必然是疯狂的,要么两全,要么俱伤!
可是,他输不起!他不能拿女儿一生的名誉甚至生命开玩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忽地感到一阵深深地悲哀,绕是他窦承志家财万贯又如何?此刻却被人牵着鼻子一步一步地抹黑滚爬!
他将那照片一扔,冷静了下来,沉沉地问:“宇文晃,你到底是意欲何为?”
宇文晃笑了,他坐了过来,一手搂着他的肩头,转头示意边上候着的听差。
那听差得令,略一躬身,便退了出去。
“窦伯父!不要生气啊!”宇文晃哂笑地拍拍窦承志的肩头。
窦承志冷哼一声,甩落了他的手。
宇文晃也不恼,伸手为他添了一杯茶水,端到他面前,殷勤地道:“来,窦伯父!喝杯水消消气!”
窦承志心头厌恶至极,却也发作不得,见他递茶水过来,也不疑有他,端起来便喝了一口,只道:“宇文晃,有什么请尽快说来,不要在这里套近乎,这实在是不像是你宇文将军的作风!”
宇文晃瞧着他喝下那茶水,眼底升腾起一股笑来,坐正了身子,拿起几上的一张照片仔细地端详,“哎,别说,伯父,你女儿乐融她真真是--”
“宇文晃!”窦承志霍地起身,脸都涨成了青紫色!
“好--好--好!”宇文晃见火候差不多了,知道再闹下去指不定他窦承志会跟他鱼死网破,那样他可就划不来了。
他示意窦承志坐下,窦承志横了他一眼,重重地坐了下来。
宇文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杯浓茶,只觉得浓香四溢,唇齿留香,他凑了过去,贴近窦承志的耳畔,如此这般地耳语了一番。
窦承志坐在那里,只觉得脚底生寒,周围有无数的冷箭朝他直直射来一般,不待他说完,他猛地再次站起身子,不可置信地望着宇文晃:“宇文晃,你简直是个疯子!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宇文晃再次地哂笑,也不甚在意,只闲闲地:“伯父,承蒙你所言,我宇文晃还真真是个疯子!这样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你也不想想,这都什么年代了?皇帝都下台了,辫子也早就没了,你以为还是清廷么?”
“再说了,你女儿一样是可以嫁给你心目中的好女婿宇文骁的!只不过--”他顿了一顿,抬眼觑着他,“往后,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如此便好!”
“你--”
“好了!伯父!来!今日难得你来这来凤居,这来凤居可是可以媲美百乐门的!怎么也得好好儿地享受享受!伯父,不是我这个做侄子的说你!你说你这万贯家财每日地放在那洋人的银行里头做什么?也不花销花销!不怕会生霉么?今晚就由小侄来做东,让你也开开这洋荤!”
说完,也不管窦承志作何反应,“啪啪”地击了几下手掌,不过须臾的功夫,那紧闭着的门扉立时应声而开,一位衣着暴露的女子扭着柳腰走了进来。
见了他,妖媚地一笑,扭捏着贴了过来:“将军,可让我好等啊!”
窦承志见此知他的用意,心头鄙夷,想着便要起身,不料才刚刚站起身子,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又是跌坐了回去。
窦承志常年地在外摸滚打爬,明白自己估计是中了宇文晃的计,不由地心头一跳,他扶着额头,皱眉问道:“宇文晃,刚刚这茶水--你--”
宇文晃推开那位女子,站起身子,闲适地轻轻拍了拍有点褶皱的西服,笑,“伯父,你无需惊慌,侄子我只是让你喝了一种汤水,药性不会很猛,很安全的!你大可放心!”
转身朝那女子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宝贝,这位可是我的贵客,今晚,你可得好生地给我伺候好了!”他说着,望了眼已经伸手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的窦承志,给了女子一个眼神,“你伺候好了他,这往后啊,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在话下!”
那女子向来都是混迹于欢场,已经听出了宇文晃话里的深意,心中欣喜,一迭连声地道:“放心吧,将军,我一定叫这位爷舒舒服服的!”
窦承志此时心中悔恨难当,想他一生混迹于商场,今晚却会如此地大意,任他宇文晃捏圆搓扁!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眼见宇文晃转身便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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