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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如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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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珂媛来个合演‘游龙戏凤’，我们互相反串，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反串？
珂媛和顾豫行二人同时一愣。
“男青衣女小生？”顾豫行瞬间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这个主意似乎不错！”（未完待续……）
第182章男青衣女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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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纸上谈兵是没用的
第三日，上海大世界戏院门口的橱窗里便换了一副姚珂媛的海报，边上的文字更是吸引着这个繁华都市戏迷的眼球，“男青衣女老生”！多么大的一个嘘头！可是，在这个都市，有的是知名的青衣旦角，人们对于这个这个姚珂媛并不熟悉，虽然能得到大老板顾豫行的赏识，顾老板还愿意如此倾囊相助，但人们并不买账，一时间，戏院所售出的戏票寥寥无几，直到演出前的一刻，卖出去的戏票还不到三成，面对这样的局面，顾豫行是所料未及的，一时间竟有些傻眼，可是，他还是坚信，姚珂媛，是真正的一块璞玉！
这天，是她来上海的第一次演出，面对这样的局面，她倒是镇定了下来，顾老板的鼓舞，更是给了她无尽的动力，只说：“顾老板，承蒙你看得起，我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向来羸弱的姚珂媛知道这是一场决定自己生死的关键一战，她卯足了劲，洗脸化妆，粉墨登场。
“游龙戏凤”是一出生旦对角戏，唱做并重，两人之前合作演出过多次，可是，这角色互换却还是第一次，心头不免紧张。
戏台下，来了不少各界名流，以及上海滩报社的记者，人们或好奇或观望，静待二人出场。
台上的正德皇帝扮相十分潇洒，配合天真烂漫的村姑凤姐，把台下的人们看的是目瞪口呆。特别是那老生扮相的正德皇帝。演的是中规中矩，左右逢源，和青衣配合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把正德皇帝那风流倜傥的人物个性和儒雅气质演的入木三分。
二人唱作俱佳的演出，把剧中人都演活了！
顾老板在楼上的包厢，开始不禁为姚珂媛捏了一把汗，可是，他喜出望外地发现，这个姚珂媛。果然是梨园行的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没想到青衣出身的她，居然也能把老生的角色演的如此活灵活现，那嗓音之高亢。几乎声震屋宇，极富老谭气味，居然听不出一丝半点的“雌音”，当真是绝了！
台下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人们如痴如醉，纷纷起立，一迭连声地叫喊：“好！好！好！”
这一场演出的成功，无疑是博了个头彩，之后连着几日，戏院被挤得水泄不通，各大报纸纷纷报道这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戏称他们二人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一个月的上海演出。姚珂媛已经名满大江南北！在上海滩出尽了风头，戏院自然也是日进斗金。顾豫行尝到了甜头。在他的再三挽留下，二人商议在上海多停留一段时日，日后再行回京，直到两个月之后，二人才踏上回京之路。
京城，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军部会议室，宇文淮环顾了下，沉声问道：“关于这几天武军部队异动频频的状况，你们大家有何看法？”说话间，将眼神移到了右手边宇文骁的身上。
宇文骁放松了身体，将两手置于会议桌边沿，淡然回到：“据我们布置的探子汇报，武军连三武部队已于五天前派遣军队三千余人，前往玉寿山一带，在那里整整潜伏了三日之久，看样子是要直捣敌军的老巢！只是，不知为何到今时今日还不动手。这是唯一令人捉摸不透的！”
此言一出，只见对坐的一将领已经嗤笑着道：“参谋长，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敌军的首领已于三日前暴毙，不知为何参谋长却说捉摸不透？”
宇文淮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宇文晃身旁的一位高级将领，此人自小跟随宇文晃左右，和他的副官尤景旭两人，堪称是他的左膀右臂，他这话一说出口，在坐的众人无不纷纷抬头朝宇文骁看来。
宇文骁亦是震惊不已，想不到对方走的居然是这样一步险棋，而他，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如此地一想，不由地后背冷汗渗渗，身旁的毕元奎显然也是想到了，脸色也随之凝重。
宇文晃一声哂笑，闲闲地道：“我说什么来着？不管有多大的能耐，纸上谈兵的事永远都是没用的，没有点实际作战的经验，怎么领导大军？怎么指挥千军万马？怎么让那千军万马对你马首是瞻？”
宇文淮的脸色黑沉，他瞥了眼垂首不语的宇文骁，道：“骁儿，晃儿说的在理，作战可不能只是纸上谈兵，那些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怎么都不及实际的经验之谈，像这样的事，你在怎么会如此疏忽？这么几天居然没有发现武军的异常？要不是对方有意戏弄于你，你说，将会是怎样的结果？”
他又将视线移到宇文晃身上：”晃儿，这几个月的几次战争中，你能果敢地指挥千军万马，驰聘疆场，我深感欣慰，尤其是在枪林弹雨中亲督战事，打的敌军落花流水，非常不错，为父以你为傲，想不到你对作战之事能如此精通，看来，以后骁儿要多多跟你取经才是！“
他抬眼，左右各望了眼两个儿子，又沉沉地开口：”军部副司令一职，就暂且有晃儿你来担任，希望你不负我所托才好！“
这一声，如午后沉沉滚过的闷雷，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宇文骁宇文晃同时抬头，望向彼此，在对方的眼底，读到了别样的情绪。宇文晃的眼底，那种得意呼之欲出：”父亲请放心，我定然不会负你所托，对得起在座的各位！“说完，他又有意无意地望着惊愕的宇文骁，心底爽的畅快淋漓。
这个军部副司令一职，兄弟二人明里暗里挣了这许久，终于还是落到了他的手里，看着宇文骁颓然的样子，怎不叫他雀跃？
宇文骁收拾起情绪，垂下了眼睑，低声道贺：”恭喜大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有人敲了敲门，一侍从官推门而入，朝宇文淮与那元地敬了个军礼，这才走到宇文骁边上，附身低语了几句。
众人只见宇文骁的脸色变了数遍，搁在桌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力道之大，连指关节处都隐隐泛白。
身旁的毕元奎望了眼那侍从官，又望了眼宇文骁，心头隐隐透着担忧，他能出现这般模样，想必是跟那个人脱不了干系。”参谋长？“他试着唤了声。
众人亦是惊异，纷纷侧目望来，宇文淮也是眉宇微皱：”骁儿？怎么了？“
只见他已经站了起来，行了个军礼，沉声道：“督军，下官有点事情要处理，请准告退！”
虽然说了“请”字，可是，却是不等宇文淮答话便转身匆匆开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183章纸上谈兵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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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他在这头，而她在那头
毕元奎见状也急忙起身，朝着宇文淮一施礼：“督军，请恕属下先行告退！”
宇文骁出了门，急急地朝外走去，毕元奎和侍从官对视了一眼，急忙跟上。
“怎么了？”毕元奎边走边悄声询问。
“方才一列从上海开过来的火车在车站闸口遭遇炮弹袭击，候车厅也遭遇了埋伏，现场惨烈，死伤无数，而且，据可靠消息，姚珂媛和她的师兄就在这列火车上，目前生死未仆！”侍从官郑冉边走边道。
果不其然！
毕元奎心头一沉，看着前方步履匆匆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走廊拐角处，急忙小跑着跟上。
宇文骁的专座已经停在廊前，三人一坐定，车子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火车站里一片狼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几近令人作呕，从车站入口到站台沿路血迹斑斑，旅客的行李物品散落满地，不时地有军人抬着担架搬运伤者，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也在现场有条不紊地组织救护。
几位穿着军绿色戎装的卫兵背着上膛的步枪，来回不停地穿梭，见着宇文骁一行匆匆而来，急忙“啪”地一下行了个军礼：“参谋长！”
宇文骁摆手站定，眼底的焦急一览无余，当瞧见不远处那被炸的变形的车厢时，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紧了又紧。
那桥墩已经被炸开，桥上的钢筋桥梁也被炸的弯弯曲曲。支离破碎，几近解体的车厢横陈躺在轨道上，周围的草皮也已经被烧得焦黄一片。不时地冒着白烟。
“情况怎样？”毕元奎一见此景，心头沉痛。
“报告参谋长，这次事件是小鬼子事先在铁轨上埋好**，火车一进站他们就立马引爆了，武军的连三武当场被炸死！”
“连三武？”
“是的！”卫兵答道，“所以我们猜测，这次鬼子估计是冲着连三武去的！可是。他们太狠了！让这么多无辜的生命随着消失！”
“死伤的人都在哪里？”宇文骁忽然问道。”死者已经移到火车广场，伤者大部分都被送去了医馆，参谋长――“卫兵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只神情悲戚地站着，远远地，茫然地望着忙碌的人们。
宇文骁微微地摇头，再摇头。过了片刻。却发狂一样转身拔足狂奔，毕元奎见他差点跌倒，上前去扶他，却让他推了个趔趄。
火车站广场，一具具白布覆盖下的尸首，笔直地躺着，一身着军绿色戎装的男子疯了似的将那白色的布幔掀开，神情狂乱而癫狂。”参谋长！参谋长！“毕元奎扶着他。阻止他再掀开另一块布幔，”姚老板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我们去医馆看看，兴许她此刻正在医馆也说不定！“
漫漫的走廊，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他在这头，而她在那头。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馆时，远远地便瞧见她鹤立鸡群般地在医馆的走廊上，被一大群的记者包围着，记者们询问着他们的伤势，是的，他们，她，和另一个他！
她看起来毫发无伤，倒是她身旁的那个他，看起来伤势不轻，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上也打着绷带，由她扶着。
他听见她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没事，多亏了师兄，我们离开京城三个月，这次从上海回来，原本是满心欢喜的，哪知居然会遇上这事！他为了保护我，自己受了很重的伤！我只想说，他是我的守护神！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等他伤好出院，我们就会立马举行婚礼，到时，还请各位赏光！谢谢！现在，请大家让让，好吗？“
他的脚步顿在了原地，忽地想起，就在不久前，毕副官拿了一张报纸给他，那上面，满篇满幅地报道了姚珂媛和赵炯昆二人出征上海，反串合演的”游龙戏凤“轰动了整个上海滩，当地各界人士为之疯狂，称他们是梨园行横空出世的”炯帝媛皇“！”炯帝媛皇“？他忽地就笑了，只是那笑却没有直达眼底，只漂浮在眉间。
人群渐渐散去，医馆的走廊恢复了宁静，她抬头，见着不远处伫立的戎装男子，不由地一怔，却也只是须臾的光景，她便淡淡地移开了视线，转而搀扶着他，让他手臂横过她的肩头，她的手环着他的后腰，语声温柔：”走吧，炯昆，去里面躺着！小心点！“
他顿住，目光却是自动自发地随着她的身形移动。他看着她搀扶着他从那头缓缓而来，眉眼微垂，长而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慢慢的交身而过，眼光连扫也没有扫他一眼，便径直离去。
他的身子下意识地有刹那的僵硬，直到她的身子擦身而过，他这才有了知觉般，有了呼吸的力气，沉浸在肺叶里的那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呆呆地站立着！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或许几秒钟，或许几分钟，直到毕副官的声音响起，这才将他带回到了现实中：”参谋长？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
他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唯有这一句，或许才是最合适的。
果然，他深深地吐了口气，语气冷漠：”走吧！“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而去。”找几个人，盯着姚珂媛和赵炯昆，看看他们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假如――假如他们真的要举办什么劳什子婚礼，马上跟我汇报！“车子刚刚开出，宇文骁忽然又沉着有声地道，话语里，隐隐地透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好――“毕副官一愣，只下意识地回道。
你们想要结婚？你们想要结为秦晋之好，把我一个人扔在原地？他在心里冷冷地发笑，门都没有！
刚回到督军府，便有父亲身边的听差汇报说督军请他过去书房，他只答：“知道了，马上去！”他知道，父亲必然是为了火车站一事找他，果不其然，他刚刚一踏进书房，父亲便冲着他声色俱厉地咆哮：”宇文骁，你倒是给我说说，下午火车站被炸，身为参谋长的你，居然连个人影都不见，你去哪了？“
宇文骁默了许久，这才缓声道：”对不起，爹，我――“”你不必说，我来替你回答，看我猜的对不对！“宇文淮朝他摆手，讥讽，”据荀副官探查，兆祥班的两个戏子日前前往上海，在那里出尽了风头，今日也是搭乘这趟火车回京城！而你，得知那个姚珂媛也在这列火车上，得知她生死未卜，三魂早就去了七魄，二话不说就立马转身去寻她了，是也不是？“
宇文骁不语，只转过了头去。
宇文淮勃然大怒，”你这个――你这个――“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骂他，只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宇文骁，你太令我失望了！那样的情形，你居然什么都不顾，只为了去找寻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难道在你的眼里，国家安危，社稷稳定，都不及一个女人么？“
宇文骁抬眼望着父亲，“爹，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不是国家安危，社稷稳定都不及一个女人，只是，当时没考虑那么多，下次不会了！”
“哼！”宇文淮重重地哼了一声，“还下次？这次要不是晃儿及时赶去处理，后果有多严重你知不知道？骁儿，你要记住，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但是，要分的清轻重！只要江山社稷在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未完待续……）
第184章他在这头，而她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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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让我安心伴我快乐的男子
索性赵炯昆伤的不是很严重，在洋人医馆住了修养了半日便回了家，一进家门，阚月玲便哽咽着扑了上来，紧紧地抱着他：“炯昆，你可算回来了，吓死娘了！”
看着两个孩子有惊无险，赵德海满脸的欣慰，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炯昆摸着头，颇为无奈地道：“爹娘，我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是珂媛小题大做，非得让我去医馆找那洋人大夫瞧瞧！”话虽这么说，望着珂媛的眼底却是满满的温情。
“这孩子，人家珂媛那是担心你！让你去医馆反倒成了人家的不是了？”阚月玲一边拭泪一边斥道，心底却是掩饰不住地欣喜，“珂媛，可苦了你了！吓坏了吧？”
“娘，这叫什么？你这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儿吗？”珂媛还来不及搭话，赵炯昆已经嚷嚷开了，那模样，倒叫人忍俊不禁。
“媳妇？”阚月玲和赵德海对望了一眼，心头一跳，难道……
珂媛已经窘的满面绯红，这炯昆，这说的是什么话？
赵炯昆这时也意识到了，也抓了抓头，笑道：”爹娘，你们二老不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我成亲么？我和珂媛已经商量好了，下个月初六结婚！“
”真的？“阚月玲瞪大了眼，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一把抓住珂媛的手，”珂媛，我可盼到了呀！“
”他爹！你听到了吗？他们总算是要成亲了！他们要成亲了呀！“
一时间，家里被一种隐隐期待的幸福包围着，人人喜不自禁，”我们还准备，婚后。带着你们二老，还有孔大娘和二姨一起去上海发展！爹，上海滩，那才真正是大舞台啊！我们兆祥班往后都要迁过去！“
孔玉梅推着孔玉芬，站在门口，瞧着里面其乐融融的模样，也禁不住湿了眼眶。
”炯帝媛皇“这次在上海出尽了风头。京城这边自然也是大肆报道了一番。当两人再次出现在戏院，戏迷的热情高涨的几乎要融化了国泰大戏院，当一出戏落幕。瞧着戏台下的戏迷，珂媛眼底泪光闪烁，她深吸了一口气，拖着赵炯昆的手。两人深深地对望了一眼，朝着台下鞠了一躬：”感谢各位朋友对我们的捧场。万分的感谢！珂媛自四年前登台演戏，到两年前出科，这一路走来，因为有你们的陪伴。才使我成长，使我坚强！这些年来，那些风风雨雨。磕磕绊绊，使我懂得了人生的艰辛困苦。使我明白了人生的真谛！感谢大家！在此，我尤其要感谢的是我的师傅，我们兆祥班的赵班主！我想请我的师傅上台来，大家说好吗？“
在台下一叠连串的叫好声，满头银发的赵德海站在了戏台的中央，他看着两个犹未卸妆的孩子，一时间自己也是热泪盈眶，他哆嗦着嘴唇，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只听姚珂媛的女声在这戏台空间盘旋：”感谢师傅这么多年的悉心栽培，珂媛这么说，如果没有师傅，就没有我姚珂媛的今天！还有师兄，“众人只见台上一身青衣打扮的女子深情款款地望着老生装扮的男子，”从我一进兆祥班开始，师兄你始终都默默无闻地站在我身后支持我陪伴我，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心情不顺的时候，开导我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你！在我所有的困难面前，你就是那座让我依靠的大山！让我安心，伴我快乐！像你这样的一个男子，我之前辜负了好多好多！我……我真是惭愧！感谢你的不离不弃！“通明的戏院里，一片的鸦雀无声，只听得台上女子隐隐的啜泣声，一声声地压抑着。
”今天，“姚珂媛抬手擦拭面颊上的泪珠点点，”当着京城的大家的面，我要告诉世人，我和赵炯昆即将于下月初六结婚，望大家到时有空一定来捧场，请大家将我们的幸福传递给千家万户！谢谢！“
台下众人呆愣住了，没想到这短时间盛传的事情居然在这一刻由姚珂媛嘴里得到了证实，片刻之后，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大家纷纷起立，为台上的二人送去祝福！
”参谋长？“直到戏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毕副官才小心地提醒宇文骁，从甫一坐下来至今，他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坐姿一动不动，让他几乎以为他是不是要坐成了雕像。
”回去吧！“宇文骁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才站起来，从身旁侍从官的手里取过帽子戴在头上，转过身，戴上了白手套，径直下楼。
戏院门口，好几辆黄包车在等着生意，看到姚珂媛等人出来，几位车夫急忙站起，”师傅，你先上车！“
”姚老板！赵老板！“这声音，哪怕熟悉的近乎是梦魇，就这么在身后突兀地响起，姚珂媛还是浑身一僵。
她缓缓转身，赵炯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侧，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宇文骁盯着那十指紧扣的双手，半晌收回了视线，棱角分明的脸上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伸出手与赵炯昆相握：”恭喜二位！“
赵炯昆只象征性地回握了下，即放开，冷冷地道：”谢谢！到时候还望参谋长来捧场！喝一杯我和珂媛的喜酒！“
”这是自然的！“宇文骁浅浅地笑，只笑的人顿觉毛骨悚然，周身发凉，’炯帝媛皇‘大婚，这在京城将是多么大的一桩喜事！我宇文骁自然会前往的！何况……”他顿了一顿，又是意味不明地笑，瞟了眼面无表情的姚珂媛，“以我和姚老板以往的关系，这大喜之日，我怎么也得到场祝贺不是？毕副官，吩咐下去，到时，别忘了给赵老板和姚老板备一份大礼”
“宇文骁！你……”一句话，激的赵炯昆满面通红，他霍地上前，抓着宇文骁的衣领，直把他推了个趔趄，姚珂媛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扑上前去，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就连已经坐上黄包车的赵德海亦是吓的面如土色，疾呼：“炯昆，不可！住手！”
怎奈赵炯昆早就气红了眼，他早就想替珂媛教训这个人渣，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哪里肯放开？电光火石之间，一拳已经挥了上去！
坊间早有传言，自从宇文骁大婚之后接连娶了两房姨太太，而后又当上了参谋长，性情已是大变，总是阴晴不定地，任身边人也是捉摸不透的。
此刻，他被赵炯昆打的将头歪在了一边，嘴边亦有隐隐的血迹冒出，宇文骁抬手擦拭着嘴角，那莫名的笑，依旧浮在他的眉梢？看的赵德海心惊肉跳。
宇文骁身旁的侍从官见此也早就已经一拥而上，有人拔出了腰间的配枪，指着赵炯昆的头，喝道：“放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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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愿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赵炯昆被毕副官等人双手反剪到身后摁在地上，奋力挣扎亦是无果，一时间羞愤交加：“宇文骁，你这个强盗，流氓！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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